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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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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的眼睛闭了一下又睁开,太皇太后的面子不能不给。尤其是昨天晚上她老人家还说了那些掏心掏肺的话。刘彻不想人还没有殡天,便听到自己对窦家大肆屠戮的消息。

“奉常,散常大夫。在家你们是朕的表叔,可在这庙堂之上在朝廷。朕是君,你们是臣。无论信仰何种学说,或者是谁的亲眷子侄。君臣之礼还是要讲的,不然没了规矩国家还叫国家?朝廷还叫朝廷?

散常大夫窦轨,咆哮庙堂罚俸禄半年以儆效尤。如有再犯,重责不赦。”

刘彻的板子高高举起,拍下来却是轻飘飘的。谁都知道,这些大家族都是不差钱的主儿。扣工资这种事情,基本上不疼不痒。看起来,只要太皇太后还在。小皇帝便不得不给她老人家一点面子。

“陛下,刚才侍中舍人说在江南就地募兵。此乃谋国良计,南营久不经战事。从校尉道士卒散漫异常,前几年为北军运粮。千余人的队伍遭遇数百骑匈奴人便被杀得大败。

江南各位王爷都掌握着一支大军,如果将这些大军集合起来。由一位将军统御,定然可以扫荡东瓯将东瓯王欧贞复捉拿回长安。不才窦渊在江南多年。对江南情势颇为熟悉,臣愿往江南一行以报国恩。”

窦渊见韩焉将议题扯远,赶忙跳出来不惜毛遂自荐将议题扯回来。计划赶不上变化,昨天商议了一个晚上。今天却完全变了样子,不知不觉间事情已经脱离在窦家掌控。

先是刘彻断然宣布进军东瓯,使得窦家提议支持出兵换得刘彻好感的计划彻底破灭。然后便是提出出征人选时,又被机警的韩焉打断。如果不是小皇帝还念着太皇太后的一点香火情,恐怕窦轨都难以讨得好去。

窦渊干脆便挑明。由自己去江南指挥对东瓯作战。这也是昨天计议的结果,窦婴死不出头。现在窦家能拿得出手,又能保证打赢的只有窦渊一人。

大殿里鸦雀无声,谁也没有想到。居然窦渊会跳出来毛遂自荐,征南大将军听着好听,可兵凶战危。谁知道究竟能打成什么德行。卫青已经搞出了一个开门红。如果到了东瓯打了个败仗,那该如何解释?

刘彻也愣住,按照为官履历。窦渊任职江都多年,对江南情形很熟悉。的确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如果他不是窦家的人或许刘彻真的会让他带兵进攻东瓯。

“陛下,臣认为窦大夫不可为帅。窦大夫乃是文官,在江都时将江都治理得府库充盈,百姓富庶不假。可……可江南盗匪作乱时,窦大夫却兵败如山倒。可见窦大夫不适合统兵。

而来窦大夫虽然任职江都多年。但江都距离东瓯很远。中间又搁着会稽等郡县,窦大夫对东瓯的了解恐怕也是道听途说。如果认知有误,导致我汉军作战失利。则我大汉天威受损,重蹈长江之覆辙,有碍陛下识人之明。

所以,臣建议。既然偏将军卫青在前线,又在突袭的情况下阵斩两千余敌,可见卫将军有勇有谋临危不乱。臣保举偏将军卫青出任征南大将军。以为我大汉立下不世之功。”

窦渊听了差一点没气得脑淤血,这是谁。骂人不揭短。这家伙居然揭自己的战败之耻。

恶狠狠的回头一看,身后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看着有些面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原来是新任中书舍人主父偃。这家伙凭借一封奏疏博得刘彻青睐,一年之间已经三次升迁。俸禄已经达到一千石,而且看起来第四次升迁已经指日可待。

这主父偃的实际年龄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老,只是少年时被齐国儒生排挤。游历天下又屡投明主而不遇。命运坎坷加上岁月蹉跎之下,两鬓早已斑白。

“主父偃大人此言差矣,我兄弟窦渊虽然当年兵败长江。但谁都知道,那苍澜是怎么一回事。若没有云家的兵甲犀利,也不会遭受如此惨败。

至于你说的不熟悉东瓯之事更是荒谬。窦渊在江南日久。东瓯之事早已了然于胸,若是主父偃大人不信,可当庭考校。

且主父偃大人说的任用卫青为将更加不妥,卫青年轻气盛。战场之上凭借血勇尚可拼得一时胜机,可讲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还得是我家兄弟这般老成持重之人。

若是那卫青血气方刚贪功冒进,中了东瓯人的埋伏。主父偃大人又当如何?

陛下,臣建议。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际,存亡之道。断然不可将如此重任托付于一年少将军,置我汉军将士于险地之中。”

窦仲见兄弟吃瘪,赶忙出来站台。江南的事情是云家做的,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朝廷内外都有忌讳,因为主犯云家的苍澜如今就在长安。如果得罪了这个家伙,说不定家里的产业要遭受损失。这年月谁家是靠俸禄过活,没有产业顶着光凭俸禄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可在长安,只要是声音。哪一样儿不时云家主导,只要得罪了苍澜。不用杀你,就是让你喝西北风饿也饿死你。

窦仲一番侃侃而谈说得入情入理,朝臣们不住的点头,俱都认为卫青太过年轻,不可担当如此重任。

“窦大人此言差矣,甘罗十二岁拜相。苏秦年纪轻轻可佩六国相印,晏婴少年出使。

这些都是战国事著名人物,我大汉人杰地灵。为何便不能出一名少年将军?”东方朔那带着调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窦轨一听见这声音,便有一种冲上去将他踢死的冲动。

东方朔无视窦轨杀人的眼神儿,对着刘彻一躬身接着道:“陛下,窦大人说中大夫窦渊深谙江南事物,所说可能非假。但臣要问窦大夫一句,由长安赶到会稽要多久?再由会稽赶往战场又要多久?

臣认为,窦大夫赶路赶得再快也快不过八百里加急。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可能就在您赶路之时,战局已经悄然发生变化。臣认为,以偏将军卫青为征南大将军,以中大夫严助参赞军机。

如此既有老成持重者坐镇,又有年青朝气者冲锋陷阵。如此搭配,定然可以克敌制胜扬我大汉天威。”

“陛下……”窦彭祖还要再说,却被刘彻伸手制止。

“东方朔所言有理,传旨任命偏将军卫青为征南大将军。统辖会稽,丹阳,庐江,九江四郡兵马。长沙王,临江王,广陵王等江南诸王兵马都要受卫青节制。

加封中大夫严助为上大夫,随军参赞军机协助卫青攻打东瓯。”

刘彻觉得这样讨论下去,即便是讨论到半夜还是讨论不出个什么来。再说,调兵虎符在自己手中。自己想怎样,这些家伙根本拦不住。只要跟程不时说一声就好。

“太尉何在!”

“臣程不时在。”

“着太尉府立刻发放调兵文书,一应所需军需粮草会同丞相办理。”

“启禀陛下,按礼制调兵需要太祖的调兵虎符。臣不得虎符,不能擅调一兵一卒。”

“虎符!千度将虎符给太尉送去。”

刘彻轻蔑的一笑,早知道会有此一遭。如今就在这宣室之中,当众拿出虎符。让这些骑墙的墙头草都看看,日后大汉是谁当家。

千度接过内侍捧过的一个黑漆盒子,从里面拿出那枚刻着铭文的太祖调兵虎符。这枚虎符曾经在韩信与周勃的手中,他们一个是开国齐王,后封淮阴侯。一个的绛侯,诛除了吕氏乱党拥立文皇帝登基。

程不时可是唯一一名没有封侯的太尉,千度走到程不时面前。将手中的漆盒递了过去,程不时赶忙低头检验。

虎符铭文一丝不差,果然是那枚太祖虎符。昨天晚上太皇太后并没有交代自己什么,只是询问了江南的态势。为何今天这枚虎符会突然出现在皇帝手中,是皇帝从太皇太后手中夺走,还是太皇太后交给皇帝陛下的?程不时的脑子里此时翻江倒海,思索个不停。

“太尉大人,请您摘取虎符!”千度小声的提醒了一声。可这声音虽小,但在这寂静的宣室中宛若一个惊雷。

群臣们早就傻了,太祖虎符在太皇太后手中。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如今皇帝公然拿了出来。难道这朝廷要变天?太皇太后从此便甘居后宫不再干政?

尤其是窦家诸人,已经犹如木雕泥塑一般,所有人都呆立在当场不知所措。

“哦……哦……”程不时赶忙取过兵符,将完整的兵符取下一片阴符。将阳符恭恭敬敬的放置进漆盒当中。

“虎符已经有了,太尉可速速调兵。朕的旨意要八百里加急送往前线不得有误。与东瓯一战,事关我大汉国威。只有南方安定,我大汉才可以全力对付北方的匈奴人。诸臣工要同心协力,共同打好这一仗。”

刘彻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宣室之内,丹樨下所有臣工全部直身站起。对着刘彻施礼,久久不敢起身。待他们起身之时,那宣室正中的龙椅上已经空了。

第六十二章擒鸟

神仙殿里充满了啜泣声,如果不知道还以为太皇太后已然薨逝。

太皇太后如以往一般端坐在案几的后面,后背靠在软软的靠枕之上。雪白的头发梳理得纤尘不染,一枚黑木簪子别在头上。大红色宫装绣着金线,穿在身上格外的喜庆。如果不是那有些发黑的脸,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被御医判了死刑的人。

“窦家的男人真出息啊!光知道趴在地上哭鼻子,老身将虎符还给皇帝怎么了。那本就是大汉皇帝的东西,也轮到你们来这里哭?

你们别忘喽,你们拜的不但是你们的姑母。她也是大汉的太皇太后,这些年老身护着你们。却养得你们一个个肥了胆宽了心,什么样的心思都敢有。专权弄政玩的不知道有多好,你们想干什么?想窦家变成吕家?

不知道惜福啊!你们一个个的养尊处优,荣华富贵使奴唤婢。你们老子活着的时候,就没有说过你爷爷是怎么死的?

秦末混战,咱家一口余粮都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你们的爷爷奶奶拉扯着老身。还有你们的老子,穷困度日。你们知道窦家那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么?

那次咱家两天没有东西吃,庄稼旱死了,飞禽走兽跑完了,野菜挖尽了,野果采光了,不得已你们的爷爷进山里的山涧水潭捉鱼。结果……结果掉落山涧活活摔死。

没几年,你们的奶奶也去了。后来保长说,村里要送一个丫头进宫侍奉皇帝。谁家都不愿意让姑娘去,只有老身你们的姑母主动要求进宫,为的就是给家里省一口粮食。那年,老身才十三岁!

老身还记得离家的那天下午。最后给哥哥做了一顿饭,给弟弟洗了一次头。可头……头还没有洗完。老身便被宫人拖上了牛车。”

太皇太后凹陷的眼睛似乎看到了当年的情景,两行浑浊不堪的老泪无声流了下来。

窦家的子侄停止了抽泣,对于这位姑母他们似乎欠的太多。亲情其实也有限额,如果无限透支迟早有破产的那一天。他们已经透支的太多太多,在太皇太后这里亲情早已破产。

神仙殿中寂静无声。良久太皇太后说了声:“老身累了,都回去吧,好自为之。”

清晨的薄雾慢慢散去,欧贞鸣欣喜的盼来了他的援军。整整一万人,具都是身体强壮的精干士卒。东瓯土地狭小,人口贫瘠抽调出这一万余壮丁着实不易。他知道,长兄已经尽了最大力量来援助自己。

看看那幽深的峡谷,欧贞鸣露出一丝狞笑。只要守住这山口,任凭你有百万大军也一样过不来。

卫青同样困顿。山间的斥候战还在继续。精锐的期门羽林也被这样残酷的战斗折磨得疲惫不堪,每天都有人带着人头回来。也有人永远都回不来,士气一天天低落。

对峙了一个多月,军卒们开始思念家乡,每当寂静的黑夜降临。总有士卒唱起家乡的小调,开始是一个人唱。接着便是一营跟着哼唱,最后是整座营盘都如狼嚎一般的吟唱。

“将军,这样不行啊!若再这样下去。就会有士卒逃亡的事情发生。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再想阻止可就阻止不住了。”中军校尉有些惶急。虽然杀了两千东瓯乡农。将他们的首级报给朝廷。可士气却一天低落似一天,江南的冬天无情的折磨这些露宿野外的人们。丝丝的寒气比战场上的杀戮更加折磨人。

“快了,很快就有转机。或许过不了几天,咱们就能够通过这峡谷。”卫青看着军营里无精打采的士卒说道。

中军校尉不敢说话,他知道如今的情势只能等待。硬冲过去的可能性基本没有,如果那样的话可能还没行军到谷口。队伍便已经崩溃。他不知道将军哪里来的自信,或许这就是一个小年轻的托词罢了。

云啸手中捏着卫青言辞恳切的来信,脑子里闪现出那个善于使用匕首切肉的小男孩儿。

当初的卫青是多么乖巧伶俐,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副模样。连屠杀百姓赚取军功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一杀就是两千人。看起来自己这个大屠夫。到底造就了一个小屠夫。

进入鄱阳湖已经两天。寂静!这是云啸给这座中国最大淡水湖唯一的评价。湖岸边到处都留有抢掠的痕迹,偌大的湖面上几乎看不到一条船只。

一座座烧成灰烬的茅草屋,湖边的土地上还留有尚未掩埋的尸体还有行尸走肉一般的灾民。

这都是公孙诡干的好事,依仗火雨配制的火药。收到消息的鄱阳湖水匪还是被消灭殆尽。在抢劫这件事情上,公孙先生颇有一些一视同仁的态度。他不分贫民百姓,不分水匪还是官军。只要他见到,便是一个字抢了再说。

当云家舰船出现在鄱阳湖百里外的水面时,公孙诡毅然决然的跑路。走的时候,甚至没有根东瓯王打声招呼。

东瓯城中的欧贞复做梦也想不到,一支虎狼一样的军队正向东瓯扑了过来。

持续一个半月的抢劫,几乎将整个鄱阳湖流域破坏得满目疮痍。无论是东瓯的官衙还是大汉的官衙,都被公孙诡抢掠一空。公差官员,不是被杀死便是逃亡远遁。

云啸十分轻松的踏上东瓯国的土地,没有反抗也没有欢迎。甚至人们对这支军队的到来无动于衷,他们关心的是路边的树皮好不好吃。竹林里是否能够挖出一些竹笋。水塘边能不能多钓一条鱼,田野里有没有一株生长出来的野菜。

“侯爷,现已查明。公孙诡两个月以前,便开始抢掠鄱阳湖沿岸。所过之处几乎是鸡犬不留。开始只不过抢掠汉境,后来居然连东瓯国境内他也抢掠。

据说咱家的船队还在百里外,他便向南逃了。究竟逃到了哪里,斥候还在查相信不日连有回信。”

张十三全身披挂站在云啸的面前禀报,这家伙坐镇江南多年。虽然是在洞庭湖,但鄱阳湖的事情多少了解一些。加上他的手下多是江南人士,其中东瓯人也有不少,打听起情报来倒是得心应手。

“哈!欧贞复养了一条好狗,看主人时日无多。便抢了一票跑路,养出这样能惹祸不能平事儿的狗,也活该他倒霉。咱们直接插向太姥山,先干掉东瓯军主力再说。”

云啸作战,一向重视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此时的东欧城虽然空虚,但那里没有多少东瓯兵将,欧贞复断然不会守一座受不住的城池。云啸这样做,只能迫使欧贞复远遁逃窜。而欧贞鸣也会引军入山,他们都是本地人熟悉地里,再想剿灭这几万大军,那可是难上加难。

一路隐蔽行军,不打任何旗号。东瓯的百姓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军队,甚至还有地方官吏前来劳军。

云啸对于这样识趣的人当然是笑纳之,连人带送来的礼物一并扣押。现在俘虏营里已经有了三百多人,都是东瓯的官吏和长随。

“侯爷,斥候来报前面五十里发现东瓯军大营。按照图上看,应该便是与卫青对阵的什么鸟将军欧贞鸣。”小熊披挂着向云啸禀报。

屡次闯祸的小熊现在不能带兵了,云啸念着苍熊的功劳将他留在身边。协助他四叔苍鹰,管理一下斥候警备之类的事物。

“不学无术,那个字念夷。夷鸟将军。”云啸听他说什么鸟将军,不禁莞尔。这货一定是不认识夷字。

“侯爷,这东瓯人的名字怪的很。好好的一名将军,听说还是东瓯王的弟弟。怎么就起这么的封号,夷鸟将军听上去就是个鸟人。”

“闭嘴,在侯爷面前胡言乱语没大没小。滚出去!”苍鹰不干了,一脚便将苍熊踹了出去。

“侯爷,小熊性子粗鄙……”

“好了,这么多年了还用你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后不叫他带兵就是了。战阵冲杀还是一员猛将。说说那个鸟将军吧,本侯想着趁他还没发现咱们。今夜又是满月,趁着月光咱们给他来个深夜劫营如何?”

“侯爷之计可行,他们防备谷口。必然所准备的工事陷阱都是面相山谷,先用火药弩摧毁外围。向外冲杀者一律用弓弩射杀之。待敌军溃散,遣骑兵追杀。一战可平这两万东瓯军。”

苍鹰看着斥候画回来的东欧军布防图,思索着说道。

“哈哈哈,老鹰终于历练出来了。就是这个打法,东瓯军没见过火药弩。连串的爆炸会摧毁他们的士气,只要他们逃散嘿嘿。只有死路一条。军队中,溃败被杀的人永远多于力敌被杀之辈。

把大院君还有扶桑他们都叫来,本侯要分配任务。今夜三更天,咱们突袭东欧军大营。先吃掉他这两万人再说。”

在云啸眼中,这两万人就是渣渣。自己带来这一万名云家和兵库武卒轻易便可将他们碾压成齑粉。

第六十三章月夜袭营

清冷的夜晚幽静而安宁,前面是漆黑的大山。偶尔有一两声凄厉的狼嚎从山中响起,天上一轮圆圆的满月高挂天空。一切都显示这是一个祥和的夜晚,尽管是两军对垒但毕竟相隔数十里。东瓯军卒没有那种刺刀见红的紧迫感。

欧贞鸣仰望夜空,对峙已经持续了快两个月。丛林中的绞杀愈加残酷,斥候在一批批更换。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有一批斥候走出军营,明天日落之时能回来多少谁也不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一队人都没有回来。

远处的伤兵营异常宁静,因为根本就没有伤兵。斥候们的斗争非常残酷,双方下的都是死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个当口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希望他们都能够活着回来。”欧贞鸣看了一眼那些隐没在黑暗中的背影,轻声祝福道。

“将军,咱们如今有两万多人。何必再和那些汉人缠斗,只要突击出去就好。”一旁的校尉实在受不了湿冷冬天的折磨,这个季节睡在帐篷里跟他娘的睡野地里没区别。

“冲,就知道冲。峡谷长几十里,想突袭根本就是梦想。除非你飞过去,否则在半路便会被人发现。一旦对方有了准备,谷口又那样狭窄。就算这两万多人死绝了也冲不出去。”

欧贞鸣气恼的训斥着手下的校尉,都是一群只会喊打喊杀的莽夫。文化上的差异使得东瓯的将士普遍头脑简单。这样的好处是士气总能保证很高,但坏处就是做事不动脑筋。

他有些羡慕对面的汉人,他们有那么灿烂的文化。有许多读书人给将军们出好主意,而东瓯一切都要靠自己。连在汉地混不下去的书生跑到东瓯,东瓯王都会视若珍宝。

校尉们见欧贞鸣脸色难看,都不敢说话。但心里都在腹诽。总是觉得将军把汉人夸得太过强大,灭了自家的威风。

夜里的山风很凉,校尉们渐渐散去。尽管夜寒深重,但一天的辛劳也让士卒们早早进入梦乡。军帐里响起一阵阵鼾声,只有那些哨兵还在坚持着警戒。

“没想到东瓯的士卒还挺尽责,这一点要好好学学。”云啸将手中的望远镜放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对着身旁的苍鹰说道。

“咱家的侍卫也不差,末将巡哨之时从未发现有人睡觉打盹。”苍鹰觉得侯爷有些贬低自家兄弟,心里有些不爽。

“咱家的侍卫自不必说,可汉军之中会有这么警觉的战士么?本侯敢跟你打赌,卫青营里哨兵此时肯定有偷着睡觉打盹的。”

“汉军军纪涣散,那也叫军队?就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十三说卫青手下那帮子人。除了他带来的期门羽林,其他都是会稽守备兵卒。那些屯骑校尉吃空额都吃得眼红。一个千人营点下来连五百都没有。就这,还有许多是附近村庄临时抓来的壮丁。

就他们那种熊兵,莫说咱家的弟兄。就是兵库武卒,一个也能打他们仨。”出身北军的苍鹰对于江南军队表现出天然蔑视,大汉军中一向以北军为尊。南军从来就被认为是鱼腩之师,自打苍鹰跟了云啸之后。云家的侍卫,便被他们兄弟认为是天下第一强兵。自然现在又多了兵库武卒,这些人打仗不要命。如果有了云家的铠甲装具。恐怕战斗力不次于云家侍卫。

“这江南的冬天真难熬啊!吩咐下去的姜汤都给弟兄们喝了没有,每个人都要有一碗去去寒气。”云啸觉得不能就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苍鹰这家伙一根筋,根本不能了解自己的深意。

“出发前都喝了,有些还发了辣椒。酒都给收了,不然这帮家伙最喜欢的还是咱家蒸酒。”

“今天夜间一战,回去之后蒸酒随便他们喝。这该死的天儿!”云啸抬起头咒骂了一下清冷的天气,便钻进了马车之中。那里面有生得热乎乎的暖炉。还有烫人的汤婆子。抱在手里最的暖和,云啸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畏寒怕冷。

上辈子自己在江南也待了些日子,怎么就没这样的感觉。难道全球气候变暖是真的?又或者是自己阳气不足,导致体质虚弱?

云啸钻进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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