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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传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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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朝廷发生的那么多事情,联想到南直隶乡试内帘官的变革,杨成觉得自己已经坐在了火山口上面,稍微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南京户科给事中陈尧言的背书疏陈。
疏陈是给事中直接上奏给皇上的奏折,南京六科给事中也有这个权力,一方面弹劾官吏,一方面指出南直隶诸多不合时宜的事情,供皇上决策,所谓的背书疏陈,就是南京六科给事中将上奏给皇上的疏陈,备下一分给南直隶最高官员兵部尚书。
当然牵涉到弹劾官吏的疏陈,是不可能背书的。
陈尧言曾经对南京户部管控的新旧铸钱厂存在的弊端上奏皇上,得到了皇上的赞誉。
接到了疏陈之后,杨成是很重视的,迫不及待的阅读,可是疏陈的内容却让他的心里发凉,甚至背后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疏陈所弹劾的主要人物,居然是南直隶乡试解元郑勋睿。
弹劾的事由很清楚,郑勋睿的父亲郑福贵,本是国子监监生,有功名在身,应该是奉公守法的,却在最近购买千匹阿拉伯马,朝廷虽允许士大夫家族饲养骏马,但如此大规模的购买骏马,岂不是居心叵测,再说郑福贵居住在京畿县,应该知道南京作为朝廷的东都,朝廷是异常重视的,且不说购买千匹骏马是不是有其他用途,按说这类事情就是不应该做的。
疏陈之中还直接点到了郑勋睿,言郑勋睿身为南直隶乡试解元,遇到此类事情之后,应该是深明大义,劝诫父亲不得有不轨之行为,可惜没有此类行为,此等的觉悟,怎么能够成为南直隶乡试之解元。
陈尧言最后的结论是,恳请皇上降罪郑福贵,剥夺郑福贵、郑勋睿父子的功名,将二人交给官府严惩,没收其购买的千匹骏马。
看到这份背书疏陈,杨成首先是感觉到全是发凉,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杨廷枢和郑勋睿之间的关系,害怕杨廷枢受到牵连,导致自身也受到牵连,接着是愤怒和清醒,他想到了陈尧言的身份,陈尧言是万历四十一年殿试三甲,被赐予同进士出身,万历四十一殿试状元就是如今的内阁首辅周延儒,说起来陈尧言和周延儒还是同年,这还不是最为重要的,关键就是陈尧言是标准的东林党人,而且对复社和应社表现出来了极大的赞誉和热忱。
联想到陈尧言的身份,在看到手中的背书疏陈,想起杨廷枢退出应社,郑勋睿对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没有丝毫兴趣的事情,杨成突然觉得,有一个阴谋正在慢慢形成,这个阴谋背后的人是不简单的,恐怕想着在南直隶闹出大事情来。
这个阴谋不仅仅是针对郑勋睿,而且是针对他杨成和杨廷枢的,甚至可能是针对董其昌的,至于说对方最终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杨成也隐隐有些明白了。
杨成的脸上浮现出来冷笑的神情,背后操纵之人,以为就凭着陈言尧,就想颠覆南直隶的局面,还公开对自己叫板,以为是稳操胜券,也太小看人了。
第七十二章都不是傻瓜
“淮斗,你最近和清扬有什么联系吗。”
“孙儿最近和清扬联系不多,乡试结束之后,孙儿回家了一段时间,前日才来到南京,还没有来得及去找清扬。”
“哦,你数次去清扬家里,可见他的家里有什么变化。”
“孙儿不知道爷爷所问何事,孙儿记得鹿鸣宴之后,郑家曾经召集江宁县以及附近宗族家人,一起庆贺清扬成为乡试解元。”
“哦,依你的看法,郑家的条件如何啊。”
“爷爷说到这里,孙儿倒是有些感悟,郑家应该很是富裕,只不过一向低调,而且和邻里之间的关系都处的很好,特别是清扬,尽管成为了乡试解元,可是见到邻里之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孙儿到郑家的时候,都能够听见邻里之间的议论,说郑家公子人很好。”
杨成微微点头,其实这次是他专门带信,让杨廷枢来到南京的。
“这么说郑家的确是富裕户了。”
“孙儿不敢撒谎,清扬和孙儿出去游历的时候,出手大方,沿途看见流民,主动出手相助,有些时候甚至委屈自身,孙儿觉得清扬的这些品质,值得学习。”
“听闻清扬的父亲购买了千匹骏马,你可知道此事。”
“知道,孩儿也问过清扬,清扬说郑氏家族喜爱骏马,家族中动辄上万匹骏马,不过那都是唐朝时候的情况了,如今不敢想象拥有万匹骏马的景象,不过千余骏马还是能够养活的。”
“哦,清扬是如此说的吗。”
杨廷枢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尽管是一闪而过,但是被杨成发现了。
“淮斗,你知道什么,悉数都要说出来,我问你这些事情,可不是随随便便的。”
“孙儿知错了,清扬还说了,荥阳郑氏延续千年,一直都是名门望族,可如今却逐渐衰败,既有家族子弟纨绔的原因,更是家族子弟缺乏血性之缘故,如今郑家有钱,购买骏马,加以调教,让家族子弟皆能够驯服骏马,一来是想着能够延续名门望族之声望,二来也是想着能够激起宗族子弟的血性。”
杨成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寒芒。
“如此形成的影响很大啊,难道清扬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孙儿也劝过清扬,不过清扬的回答让孙儿羞愧,清扬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郑家既没有屯聚居奇,又没有做危害朝廷和官府的事情,更没有盘剥百姓,相反还帮助朝廷官府实施教化,要求邻里乡亲遵纪守法,服从官府的号令,若是郑家购买了这么多的骏马,就遭遇到他人的怀疑和觊觎,岂不是显得大明天下岌岌可危了,只有那些乱说之人,才真正的是心怀叵测,唯恐天下不乱。”
杨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好一个清扬啊,居然当着你的面如此说,若不是你们之间情同手足,他也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本来就没有什么居心,怎么会怕他人的诬陷。”
杨廷枢鼓起勇气开口了。
“爷爷,是不是有人说清扬兄的坏话了。”
杨成本来不想将事情告诉杨廷枢的,更不想让郑勋睿知晓,不过刚才的一番交谈之后,他的心思变化了。
“你说的不错,的确有人诬陷清扬,说清扬父亲购买千匹骏马,乃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说江宁县乃是京畿县,不允许此等情况的出现,还说要剥夺清扬及其父亲的功名。”
杨廷枢气的脸色发白,身体也微微颤抖了,他当然不笨,爷爷既然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事情,那态度就是非常明确的,而且郑勋睿没有什么背景,人家攻击郑勋睿,背后是意味深长的,绝非那么简单。
“爷爷,孙儿想不到竟然有人如此的无聊狠毒,南京和苏州的读书人,谁不知道清扬和孙儿的关系要好,若是有人攻击清扬,孙儿岂能脱得了干系,笑话了,购买千匹骏马,那就是谋反了,无凭无据就说人家是谋反,下一步就要说孙儿也是同谋了,清扬父亲购买了千匹骏马,清扬罪不可赦,孙儿和清扬情同手足,同样是知情不报,这罪过也小不了,若是剥夺了清扬乡试解元身份,孩儿乡试亚元也保不住。”
听见杨廷枢这么说,杨成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显,杨廷枢能够有着如此敏锐的判断能力,他当然高兴了。
“孙儿说的不错,你和清扬几乎就绑在一起了,既然你说了这么多,那我就还多问一句话,你认为这样的事情,谁会做。”
杨成问出来之后,杨廷枢的脸色严肃,思索了好一会才开口。
“孙儿认为这件事情,背后主使者就是针对孙儿的,甚至是直接针对爷爷的,清扬学识出众,但从未得罪过谁,倒是和孙儿在一起之后,为孙儿说了不少话,孙儿退出了应社之后,曾经遭遇张溥、杨彝、吴伟业和吴昌时等人的供给,清扬当时就说出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话语,让张溥他们无话可说,本是孩儿和杨彝等人之间的矛盾,后来变成了清扬与他们之间的矛盾,孩儿还想到在苏州游历的时候,清扬让张溥无地自容,拒绝了杨彝要求他加入到东林书院等等的一切行为,孙儿甚至亲眼目睹了复社之中的那些卑躬屈膝之徒。”
“爷爷若是要孙儿判断,孙儿就大胆说了,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都脱不开干系。”
杨成微笑着站起身来。
“淮斗,自从和清扬熟悉之后,你进步很快,我很欣慰,你主动退出应社,让我更是高兴,俗话说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师,这结交什么样的朋友是非常重要的,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日后你还是要保持和清扬之间的关系。”
“爷爷刚刚说到的事情,孙儿可以给清扬说吗。”
“可以,而且要尽快,看看清扬有什么意见或者是看法。”
“好的,孙儿今日就去,清扬有什么意见,孙儿一定马上禀报爷爷。”
杨廷枢离开之后,杨成的脸色迅速变得阴冷。
刚才的一番交谈,让他更加坚定了自身的判断,这件事情与东林党、复社和应社脱不了干系,这种公然的进攻,而且还将背书疏陈给他看,好像就是当着他的面警告,当然对方可能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让他杨成表态,支持东林党、复社和应社,打击郑勋睿和郑家,这样他杨成就算是站好队了。
殊不知这些蠢货,根本不能够体会皇上的意思,还以为自己的算计是多么的准确,证据多么的充分,皇上为什么要董其昌成为南直隶乡试的内帘官,为什么董其昌高高兴兴的接受了圣旨,还在鹿鸣宴之后第一时间就和郑勋睿交谈,东林党不去分析原因,却做出来这样的动作,岂不是自讨无趣。
杨成本来准备第一时间给皇上写奏折的,不过现在他不着急了,他想要看看郑勋睿怎么说,还想看看董其昌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董其昌看完了背书疏陈之后,脸上的神色一直都很平静。
“董大人如何看,本官看见这个背书疏陈,当真是寝食难安啊,若是南京城出现这等的事情,本官岂不是有着重大的过失啊。”
“雕虫小技,大人不必为这等小事情焦虑,想必大人是来看看下官之意见吧,下官从来不爱参与到政事之中,大人也是知道的。”
“董大人,这清扬可是你的学生,你还给清扬赠送了字画,上面写着戒急用忍四个字,莫非是董大人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大人说笑了,清扬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南直隶乡试解元,这是好事情,可也是坏事情,好事情是年纪轻轻就有着如此的才学,可喜可贺,坏事情是自身容易骄傲,可能沉湎自高自大之中,最终因为狂妄招致灾祸,此外就是遭遇诸多的嫉妒,人家时时刻刻盯着你,有一点小事情做不好,就会被他人无限扩张,甚至是遭受诬陷。不过这好坏都是转化的,自身能很好的把握,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董大人如何看这千匹骏马的事情。”
“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不过下官也喜欢骏马,就是买不起那么多。”
杨成哈哈大笑离开了。
董其昌的神色一直都很平静,不过杨成离开之后,他的脸色还是微微有些变化。
“老狐狸,早就知道你的来历了,看来皇上之担忧还是有些道理的,可惜这一次,那些人是自讨无趣了,也不知道好好分析局势,如此盲目的进攻,岂能有作用。”
董其昌一边喃喃自语,一面慢慢朝着书房走去,他的官邸,外面是会客间,里面是书房,至于说办公的地方,那是不需要的。
这一次的情况有些不同,进入到书房之后,董其昌关上门了,拿出了纸笔之后,慢慢磨砚,似乎是在思考一些什么。
很快,董其昌提笔了,开始奋笔疾书。
半个时辰之后,一封信函从六部官邸送出,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第七十三章戒急用忍
郑勋睿看着书房墙上挂的字画,脸色铁青,双拳紧握。
书画上面只有四个字:戒急用忍。这是董其昌送给他的。
成为乡试解元之后,南院专门腾出来一间房屋,成为了书房,这个书房,主要就是郑勋睿使用,鹿鸣宴之后,专门去拜会了董其昌之后,郑勋睿就将这幅字画挂在了书房里面。
和杨廷枢的交谈,令他大为吃惊,想不到有人居然如此的狠毒。
郑勋睿给出的意见很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任何人一个人都不可能十全十美,总是有做错事情的时候,特别是在官场上,稍不注意就要出错,很多事情人们不注意,往往就那么过去了,但要是注意之后,上纲上线是很容易的事情。
郑勋睿特别强调了,目前不能够转而弹劾对手,这样就容易让朝廷产生双方为了利益互斗的局面,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出解释,强调南直隶各处都很是安全稳定,让朝廷不用担心,至于说对于可能出现的端倪,南京六部和都察院会严密注意,一旦有风吹草动,肯定会采取相应措施的。
唯有这样表态,才能够让朝廷放心,更是让皇上放心。
至于说写出这样疏陈的人,肯定是不能够轻易放过的,不过最好不要着急动手,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看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奥妙,到时候可以一网打尽。
郑勋睿说到这些话语的时候,很是平静,这让气愤不已的杨廷枢感觉到了吃惊。
“清扬,这可怎么办啊,要是朝廷真正怪罪下来,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郑福贵进入了书房,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
郑福贵是中规中矩的人,走南闯北做了一些生意,见过一些事情,知道得罪官府的后果,就更不要说让朝廷降罪了,他的功名不再了都无所谓,可要是郑勋睿的功名被剥夺了,那就是家里巨大的灾难了。
看着父亲的样子,郑勋睿微微叹了一口气,父亲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按说应该是能够分析很多事情的,可牵涉到官府的事情了,还是显得六神无主,可见官府的权威多大。
“父亲不用着急,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此倒是好事情,让郑家的护院可以公开了。”
“清扬,你可不要安慰我,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不我去县衙,找到知县大人说说,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花费再多的银两,只要能够办好事情,都值了。”
“父亲,孩儿说的是真的,肯定没有事情的,千万不要去找什么知县大人,更不要去找其他人,孩儿心里有数。”
“那你说说,为什么会没有事情啊。”
郑福贵的情绪稍微安稳了一些。
“父亲想想,杨廷枢是什么身份,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的,如此机密重大的事情,杨廷枢目前的地位,绝不可能知道。”
稍微平静一些的郑福贵,仔细想了想,不由自主的点头。
“还有,既然是弹劾父亲和孩儿的疏陈,那就绝对不能够让父亲和孩儿知晓,杨廷枢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到家里来说的。”
“清扬,你的意思是。。。”
“对,有人认识到这是一场阴谋,所以说才会冒险告知父亲和孩儿的,既然是阴谋,那么朝廷岂会那么容易上当,就算是朝廷不知道真想,难道说南直隶的那么多官吏,就不知道给朝廷做出解释吗,退一万步说,朝廷若真的是要降罪,父亲去找寻江宁县知县,能够有什么作用,难道朝廷会听一个知县的解释吗。”
郑勋睿说到这里,郑福贵放心很多了,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孩儿本来也是着急的,家里忽然多了这么多的骏马,怕是会引发他人的注意,正想着怎么做出解释,想不到就有人帮忙了。”
郑福贵听到这些话,脸色又变得不好看了。
“清扬,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暂时不担心了,不过今后还是要注意,若是再次被人抓住了把柄,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这些骏马,我看还是关在马棚里面,不要出去炫耀。”
郑勋睿摇摇头。
“父亲,骏马肯定不能够关在马棚里面,相反要向外面展示,所谓做贼心虚,对方既然写出了疏陈,就不会轻易罢手的,还会有第二次乃至于第三次,越是这个时候,郑家越是要表现出来镇定,大大方方的展示骏马,表示郑家内心没有鬼,相反那些暗中中伤的人,内心才真正的是有鬼。”
郑福贵终于恢复了经商时候的精明了,郑勋睿的分析让他放心了很多。
“好,清扬你说的不错,人家都直接向朝廷弹劾郑家了,要是这个时候我们卖掉了骏马,倒显得我们郑家的确是有事情了。”
“父亲切记,今日的事情,对谁都不能够说,包括对母亲都不能够言语,若是这件事情泄漏出去了,那郑家就真的有麻烦了。”
“清扬,这我知道,我还没有糊涂到那样的境地。”
郑勋睿来拜访,这出乎了杨成的预料,虽说是在府邸。
管家将郑勋睿带进了厢房。
不一会,身着素服的杨成进来了。
“晚辈江宁县举人郑勋睿,拜见大人。”
这是杨成第一次见到郑勋睿,尽管说郑勋睿县试、府试和乡试的文章他都看过了,郑勋睿所作的诗词他也是非常欣赏的,所谓百闻不如一见,郑勋睿敢于到府邸来拜访,这份勇气杨成就是很看好的。
“清扬,你和淮斗情同手足,老夫很是欣慰,既然到家里来了,就不要那么客气了。”
“是,晚辈今日专门来感谢大人,晚辈做事不谨慎,害的大人担忧,晚辈更怕牵连到了淮斗兄,如此晚辈就是罪人了。”
杨成的神色变得稍微严肃了一些。
“虽说是有人心怀叵测,不过你家中购买千匹骏马,还是张扬了一些啊。”
“晚辈知错了,不过晚辈也有话要说,晚辈和淮斗兄交谈之后,气愤之至,当时就想着要以牙还牙的,可后来看了墙上挂着的戒急用忍四个字,心情平和了很多,晚辈觉得,这弹劾之人,巴不得晚辈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措,如此就牵连到清扬兄,甚至是牵连到大人了,恐怕这样的情形,都在对方预料之中的。”
杨成看着郑勋睿,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这方面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陈尧言为什么要背书疏陈,为什么要拿给自己看,难道说愿意眼睁睁的暴露这个秘密吗,难道陈尧言不清楚杨廷枢和郑勋睿之间的关系吗,恐怕此刻的陈尧言,或者说陈尧言背后之人,正在等着一些报复的举措出来,那样他们就能够掌握更多的把柄了。
“清扬,你很冷静,表现的确不错,老夫也是不相信那些胡言乱语,也是爱惜你的才华,才做出此等举措的,老夫希望你好好在家温习功课,来年到京城去,展露才华。”
“晚辈谢谢大人的鼓励,晚辈一定会努力的。”
“好,淮斗今日也在府邸,待会你和他一起吃饭,淮斗明日就要回家去了,你们下一次见面的时间,恐怕是一同到京城去的时候了。”
所谓有得有失,郑家购买千匹骏马的事情搪塞过去了,但郑勋睿想着从南京京营之中挖人的举措,不得不终止了,要是这个时候提出来要求,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不过这也无所谓,将来有的是机会,一旦发展到一定程度了,还愁找不到军中的人才。
杨成独自来到书房,看着桌上的奏折,这是他准备送到京城去的,奏折,要不是郑勋睿今日来拜访,他还真的不会在意,可今日的交谈提醒了他,很多事情不能够着急,特别是朝廷处于动荡的时期,若是过于着急了,可能适得其反。
杨成将奏折拿起来,仔细看了一边,不停的摇头。
一刻钟之后,奏折化作了一道轻烟,袅袅飘散了。
“清扬啊,老夫看你如此的成熟稳重,考虑事情如此周密深远,老夫真的有些不明白了,十六岁的年纪,居然有着超乎寻常的睿智,他日进入到朝廷之中,还不大方异彩啊。”
回家的时候,郑勋睿的神色轻松了很多,他之所以专程来拜访,就是想到了事情后续发展的不利之处,当初他听到这件事情之后,都是怒不可遏,恨不得马上展开进攻,可全面冷静思索之后,他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对方做如此的事情,应该是非常隐秘的,不让任何人知道的,可为什么会专门告诉杨成。
对方要么就是傻瓜,要么就是大智之人。
傻瓜肯定不存在,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对方已经将一切的可能性都猜到了,就等着你出手之后,再行反击的,这官场上的事情,都是越说越复杂,越想解释清楚越是说不清楚,遇到这种事情,最好的办法是冷处理,让对方找不到任何的破绽,然后在对方已经放松警惕的情况之下,猛然出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才是最为高明的还击手段,既然出手就要置对方于死地,不给对方任何翻身的机会,纠缠在一起是下下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不是好的选择。
第七十四章孰可忍
“清扬,你说这事,是不是张溥和杨彝他们做的。”
“有可能,但他们不可能是主谋,不是我看不起他们,依照他们的能力,还想不到这么阴毒的计谋,有些一网打尽的味道了。”
“我看不一定,他们两人都不简单,张溥先后创办了应社和复社,复社如今的影响这么大,想想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组织起来的,还有杨彝,四十七岁的年纪了,老谋深算,这样的计谋应该是能够想出来的。”
“淮斗兄,我可要提醒你,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可随便怀疑,更不要情急之下动手,要不然陷入被动的就是自身了,到了那个时候,惹出来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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