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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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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如何帮你?”李秋月言辞犹豫。
许义阳道:“我还没想好你先陪着我,就当我已经被你迷惑住等过些日子,我再有事让你去做”长沙是个陌生的地方,这半年来,宁乡几家矿主不断招揽私兵,他必须要一举拿住正主。
李秋月点头,道:“好”
水壶已经发出声响,许义阳突然说:“天色已晚,茶不喝了,歇息吧”
李秋月去灭掉炭火,看着帷帐,脚下却不动。
“好吧”许义阳自嘲的笑笑,“我既然答应救管平出来,就当是成人之美吧。我不会再碰你,只是人前你需要有点眼力,不要让那些人觉察到。”
他自己先睡在里面,李秋月随后和衣睡在外面。
许义阳好像真是困了,倒下不久就发出鼾声。
李秋月躺在外侧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这一切真像是一出荒诞的戏剧。她既然已经被卷进来了,不知是祸是福,但再也无法回到以前。
第545章 粮仓
几艘大船出现在南京码头,宁盛带着三四十人在岸边等候。
他身后放着一顶八抬大轿,轿夫们正在摩拳擦掌。
等了一刻钟的左右,大船终于缓缓靠岸,幅度轻柔如放下一件精致的瓷器。
先是几个兵士出来铺了几张宽阔厚实的木板,木板间看不见一点缝隙。几个兵士顺着木板登岸,其间在木板上又踩又跺,仿佛在试探那木板到底结不结实。
随后几个侍女簇拥着一个小腹微隆的女人走出船舱,高慧君右手下意识轻轻护在肚前,抬头望岸边瞭望。
“这就是大明的都城了!”
她步伐矫健,走到登岸板的位置才放慢脚步。
宁盛迎过来,行礼道:“三夫人,小人叫宁盛,奉王爷之命接三夫人回府!”
高慧君曾受过朝廷的诰命,不同于一般的姬妾。她在翟哲离开湖广后便发现自己已经有喜,直到过了四个月,等胎位稳定才敢坐船来到南京。
“宁管家,多谢了!”高慧君还礼。来南京之前,她已经大体打听了晋王的局势。临行前,高夫人千叮呤万嘱咐,告诉她一入侯门深似海,到了南京一定要低调。
宁盛的眼光从这位小夫人身上一扫而过,不敢久留,心中嘀咕:“原来王爷喜欢这样的女子!”
一个是偶然,两个便能看出共性。
高慧君的身材高挑,乌兰稍稍娇小,但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绝色,而是具有一种健康活力的美丽,大夫人也不是纤弱女子。翟哲在江南五六年,一个姬妾也没找,对江南士大夫喜好的扬州瘦马毫无兴趣。
有人想讨好晋王,就在揣测晋王的爱好。没有比女人最合适的东西了,因为女人会说话。
高慧君坐进宽阔的大轿,轿夫一路行走平稳。
一个多时辰后,轿子落地,她走下大轿,见两个女人站在府前等候,为首一人雍容大气,另一个满脸好奇,朝她上下打量。
她心中有数,连忙款步走到近前,分别行礼道:“见过大夫人,二夫人!”
范伊扶住她,说:“你有身孕在身,别弯腰了,进去吧!”
“还劳两位夫人亲自迎接!”高慧君想起姑姑的话,说话小心翼翼。
乌兰走在侧首,没有插言,她见到高慧君的模样就觉得喜欢。有些人天生就是同类。
一直没有见到翟哲,无论是大夫人还是二夫人,初次见面给高慧君带来的都是压力。
范伊猜测到她的心思,在路上解释道:“老爷近日事务繁忙,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知道了!”高慧君回想在荆州时的大将军,好像与在南京有所不同。
……
书房中。
范永斗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他商人的经历在为户部理财时发挥的淋漓精致。
“王爷,按照去年湖州生丝的产量计算,如果全走陆路往闽,可收取白银八十万两。当时,实际肯定达不到这个数字,但保守的估计,今年光湖州生丝至少能收取银税四十万两!如果加上苏州府的棉纺,今年在江南能加税近百万两白银。矿税目前尚无精确数字,正在核算中。”
翟哲翻看那些蝇头小楷的数字,脑子在不一会便陷入胡乱状态。他闭上账册,道:“百万两白银,去除二十万两兴修水利,还有八十万两,如此供应军饷就有保证了!”
范永斗到:“当然,但民间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说生丝无利,今年要改桑为田!”这正是他的担心,他以商人的眼光来看,也觉得翟哲征税太重。
“改桑归田!那正好啊!”翟哲的答复很干脆。如果他估计的没错,东洋和西洋需要的生丝都来自大明,大明的生丝产量减少价格上涨,海贸成本增加,但所获的利润未必会下降。这种东西本就不是百姓能消费的起,有钱人只要喜欢,不差涨价的这份钱。
“你把这份账册给孙尚书誊抄一份!还有……,你向孙尚书进言,从今年起,在南直隶、苏州、杭州等几个大府城修建粮仓,拿户部的余银收购粮食储存,以备做灾荒年用!”
“建仓?”范永斗一惊。此策一出,士林又要闹翻天。
如果说收两税是扒皮,那么建粮仓就是釜底抽薪。
多年来,大明粮价的波动极有规律,夏粮和秋粮上市时价低,春荒时价高。除非是遇见异常的灾年,购粮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粮行的背后都是各地官吏,再后面的靠山是掌握话语权的乡绅。
范永斗婉转的提出反对意见,道:“用户部的银子购置粮食,未必能像那些商家一般赚钱!”户部直接参与买卖,引出的问题会更多。
翟哲笑道:“无妨,有你在,我相信不会出乱子!”
他们曾经走不同的路,甚至还差点成为仇敌,今日终于走到一处。因为熟悉,翟哲相信范永斗的能力。这件事如果让科举出身的官吏去做,翟哲还真是不放心,但如范永斗这样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相信那些乡绅的花招骗不了他。
范永斗道:“只怕内阁会不同意!”他这些日子在苏州、杭州和宁绍等地走动,知道民间反对晋王之声渐涨。他担心翟哲操之过急。商人还是以和为贵,挣钱的心思占了上风。
翟哲摇头,断言道:“内阁一定会同意!大明因饥荒缺粮引发无数民变,陈尚书和马阁部不是糊涂人!”现任的这几个内阁大学士,未必都一心一意支持他,但没有一个是庸才。他们可能因为立场的缘故各有私心,但他们的脑子都还清楚。
他敲打桌面,道:“你以去年秋粮的价格和今年春粮的价格折中收购,逐年积累,三年要在江南储备百万石稻米!”
这么多吗?范永斗心中波澜起,说:“户部人手不足,只怕忙不过来!”
“人手不足可扩招,这些粮仓要集中在几处,不再归地方府县掌管,由户部直接统管!”
如此这般,内阁的权力会大大增加,几位阁臣又怎么会反对?
只是这样一来,户部只怕要成为六部最庞大的机构。
第546章 抓人
范永斗告退。
翟哲也在考虑范永斗意见。
如果连范永斗都反对他,那么这件事可能真是值得商榷。那是一个没有心肝的商人,一个真正的商人,以前他想过杀了他,但在鬼使神差中,他们不断合作,竟然成了彼此最信任的上官和下属。
不可否认姻亲关系在这里起的巨大作用,但是他们之间不是只有姻亲关系。
一切都是因为范永斗是个纯粹的商人。为了利益,他可以拿一切去交换;所以,为了维护现在拥有的,他也可以扫平挡在晋王面前的一切。
翻开朝廷开支的账目,翟哲心中偶尔会涌动出时不我待的冲动。
但政体改革不是一撮而就,操之过急反而会引发巨大的动荡。
眼下大明与清廷隔江对峙,仍然是他面临的最主要难题,他之所以征两税,又想储粮,真正的目的在于理财。几十万大军的吃喝拉撒,火器兵甲、兵饷赏赐,全靠江南和湖广两地供养。
钱,永远不够花。
他在塞北领着一帮马贼时,钱不够花;如今他是大明晋王大将军,钱还是不够花。
不过,他拥有的已经是大明最富庶的土地,如果连他都这么艰难,想必多尔衮的日子一定更不好过。
朝廷与郑芝龙之间和平能维持一日是一日,只要长江防线不乱,他相信郑芝龙没有胆子公然反叛。郑芝龙的才干无需多说,还好,他不像他的儿子那样激进。
“只要朝廷真正的控制湖南,就是我把郑森在南京斩杀了,郑芝龙也不敢表露半个不字!不知许义阳在长沙府进展如何?”翟哲合上账本,思绪飘到湖广,才想起来高慧君今日到达南京。
一缕笑意自然浮上面孔,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又有一个孩子总是最欢乐的事情。
他拉开椅子,紧赶着脚步推门而出。
长沙府。
许义阳靠在院子里的大榕树底下,李秋月在一侧弹着小曲子。
“好吧!”许义阳止住乐声,今日他有些心不在焉,说:“明日我要出门,那两个人必然会来找你,你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李秋月收起乐器。
“你去见一面管平!”
李秋月吞吞吐吐,说:“他们只怕不会让我见!”
“怕什么,现在是他们求你,不是你求他们!”
许义阳从躺椅上爬起来。今日清晨,有人给他传信,堵胤锡后日就要回长沙了。
一连三天,他没有去见袁长才。但他没有放过这位长沙知府,每天一次派亲兵到知府衙门催促。
第二天,许义阳前往长沙总兵府与刘承胤谈论整整一天,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宅子中。
宁乡县张鼎等人在矿场招募私兵,又有官府内线,如果不把那些人诱到长沙,他没有一击得手的机会。如果他估计的没错,在堵胤锡回到长沙前,袁长才等人一定会拿出一个对策,等候堵胤锡核准。那么张鼎等人这几天一定在长沙。
回到屋中,李秋月正在发呆。她才从秋月楼返回来。
“见到那几个人了吗?”
李秋月被他惊吓道,拍着胸脯缓了个神,说:“见到了,一个四个人!”
“见到管平了吗?”
李秋月摇头,道:“没有,他们不同意!”
许义阳心中有了数。他并不是完全相信李秋月,让她去见管平正是在试探她。如果李秋月把他的话都告诉了袁长才,袁长才多半会安排管平与李秋月见一面,以安他的心。
“你说的是四个人 ?”
“张员外,袁大人,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称呼张员外为叔叔,还有一个不怎么说话。”
“那就是张鼎了!”许义阳大喜。那和锦衣卫密探所报就对上了。
他从衣袖中拿出几份请柬出来,道:“你帮我写几张帖子,明日午时,我要在这几位到望江楼一聚!”
李秋月问:“哪几位?”
“刘承胤、袁长才和张心政!”
望江楼是长沙最有名的酒肆,一向是接待达官贵人、风流名士的地方,也是张家的产业。在别人家里请别人吃饭,许义阳这个钦差也真会选地方。但张心政不是朝廷命官,他只有在张家的地方请刘袁二人,才能好把张心政附带上。而且让李秋月写请帖,也在暗示感谢张心政赠女之意。
夜晚,许义阳依旧是倒下便睡。女人的感觉敏锐,虽然一切如常,但李秋月隐约感觉会有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
次日巳时,许义阳携美人领张大武等二十个兵士往望江楼赴宴。
张心政早在那里等候,不久刘承胤到达。最后才是袁长才,一进门,连连告罪。
张心政安排的颇为妥当,除了李秋月陪伴许义阳,袁长才和刘承胤也各有歌姬陪伴。
先上酒食,再献歌舞。
袁长才和张心政已经听李秋月说过,这个钦差大人虽然没有被美色迷惑忘记差事,但呆在公馆中一筹莫展,所以两人原本还有一分的戒心现在一点也不剩了。
席间欢声笑语,因许义阳今日喝酒浅尝辄止,众人的酒喝的不多。
午时已过,酒过三巡,许义阳摆手命歌女退下,道:“我来长沙府,得诸位热情招待,心里感激的很。今日诸位兴致不错,本不该说煞风景的事,但我这趟差事还需诸位帮忙,否则回南京无法向晋王交代。”他直接说晋王,不说朝廷,以示坦诚。
袁长才道:“抗税一事,已有结果,只等堵大人回来核审后,给钦差大人一个答复!”
“我怎么听说此事与张老有些牵连!”许义阳突说一言,把张心政吓了一跳,“我听说宁乡县那两家矿场都是张老的族侄开的,张老也有股份!”
“胡说八道!”张心政把身边的女子推开。
许义阳道:“张老是长沙士林元老,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不太合适!”
张心政干笑,道:“许大人说笑了!也不知是谁在背后诬陷我!”
许义阳道:“谁也没有诬陷你,张家在长沙可是一霸,张家二公子巧取豪夺,张家三公子欺男霸女,本使近日收到状子可不少!”
袁长才暗自吃惊,刘承胤只在喝酒。
张心政明白了,今日这顿酒,只怕不是那么好喝的。他伸手把酒杯推到地上,酒水伴随白瓷碎片乱飞,“许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许义阳道:“本使虽然为抗税案而来,但若有别的冤情,也不能不闻不顾!”
张心政大怒,道:“你要把我怎么样?”他站起身来,就要拂袖而去,门外走进来四个人,均是腰跨短刀。为首的张三武在三兄弟中身材最小,长得像一只干猴子,只有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刘承胤抬起头来,眼神逼向许义阳。
许义阳道:“本使奉朝廷到长沙办案,既然袁大人一直有难处,本使只能亲自动手!袁大人和刘总兵稍安勿躁,稍等片刻人证物证送到,我且让两位看个明白。”
袁长才大惊,道:“许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案犯已经被抓捕,正关押在大牢中,与张大人没有关系!”
许义阳道:“有没有关系,等一会就知道了!”
刘承胤收回目光,靠在椅子上,不再说话。他虽然不乐,但这场戏与他没有关系。
张心政沉下心,也不慌乱,坐回原地,道:“许大人,你胆子不小,莫要忘了这里是长沙。”撕破脸了,说话不用再客气。
许义阳道:“长沙怎么了,难道不是王土吗?”
几个陪酒的歌姬被吓得花容失色,各自退到一边。
张心政突然想到一事,惶急站起来指着许义阳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以为拿着圣旨到长沙便可以为所欲为吗?刘总兵难道只在那里看吗?袁大人!”
许义阳道:“此是政事,若是有人要谋反,刘总兵当然不会放过!”
正在此事,外面慌乱冲进来一个人,看见张心政立刻扑过来哭诉道:“老爷不好了,一伙兵丁把府上包围了,把宁乡的二爷和两位公子全抓起来了!”
张心政手指颤抖,指着许义阳,骂道:“你怎敢如此大胆!”
袁长才和刘承胤同时站起来,满脸惊色,看着许义阳。
“你,你!”袁长才说不出话来。
许义阳安稳坐在那里不动。
说话的功夫,张二武风风火火闯进来,身上有血迹。他拱手向许义阳禀告:“启禀大人,宁乡二张,只抓了一个,逃走了一个,有几个蛮人拒捕,已被当场斩杀!”
“怎么回事!”许义阳大怒,骂道:“怎么还让逃走了一个!”
张二武道:“那厮甚是奸猾,藏在后花园翻墙走了!”
这一连串的消息如晴空霹雳敲在张心政的头顶,他指着许义阳骂道:“黄口小儿,你怎敢如此?”
许义阳不睬他,转首向刘承胤,道:“有钦犯逃走,本使要派人去抓捕,请刘总兵派兵协助!”
刘承胤还没说话。
许义阳又道:“他在宁乡跑掉和尚跑不掉庙!”
刘承胤犹豫,问:“当真证据确凿?”
“堵大人就要回长沙,若有罪责我一人承担,刘总兵若不派人,我自行让兵马去抓捕!”
刘承胤偷眼看袁长才,见他缩在旁边不说话,答应道:“好,我派上一队兵马前去引路。”
形势变化的不是一般的快。
“你们,你们!”张心政指着周围两人,跌足不已。
所谓的强大,原来是这般脆弱。
第547章 矿税之深
五百人不多,但已经足够于许多事情。
因为堵胤锡快要回来了,许义阳才敢动手,有堵胤锡兜底,长沙府不会出乱子。他要在堵胤锡回到长沙府之前把这件案子办成铁案,因为堵胤锡的姿态表明他不可能在抗税案上站在朝廷一边。
也正是因为堵胤锡快要回来了,袁长才没有坚决站出来走到许义阳的对立面。这个时候明哲保身绝不会犯错的决策。
刘承胤不像想插手此事,点了一千老弱残兵紧随张大武等四百五十人士卒,向宁乡县进发。
许义阳把所有的兵马都排出去了,身边只留下五十名侍卫。
张心政等人被抓捕后,袁长才索性当上甩手掌柜,把长沙府衙完全交给许义阳。张心政一家有五口人被架上枷锁,锁入大牢。许义阳到命人把管平从牢中提出啦。
这是一个消瘦的中年人,在监狱中磨炼了三年,须发皆乱,但站在那里,仍然保留一份卓尔不群的气质。
许义阳招手,命张二武把李秋月带出来。
“管郎”李秋月一下扑上去。
“月娘”管平伸出枯瘦如鸟爪的手抚摸在李秋月的秋丝上。
许义阳重重的咳嗽一声,李秋月才稍稍矜持退后一步。
管平原本浑浊的眼神闪过一丝光彩,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秋月站到一边,说:“这是朝廷来的钦差许大人,可救你出来”
许义阳摆手,张二武上前示意李秋月离开。男人谈事情的时候,不该有女人在场。
“管平,你是长沙府的人 ?”
“是”管平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许义阳,他不是李秋月那样单纯的女子。在大明,每一个能把生意做得很大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成为一个富商,其实比考中举人更难。
许义阳问:“张心政犯下的罪行,你清楚吗?”
管平皱眉,在揣测许义阳的意思。许义阳太直接了,商人很少会这么直接许义阳用冰冷的声音说:“我现在要张心政死,至少也要他倾家荡产,身败名裂”根据晋王的意思,他不怕在长沙把事情弄大。大明各地的士林都在对晋王议论纷纷,晋王想杀一只鸡给猴子看看。
管平曾是长沙府的富商,他虽然已经入狱三年,但他熟知这里关系和秘闻,很有可能还有些不少亲信和朋友在长沙府。在大明,有几个乡绅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无非就是朝廷会不会坚决查下去,官府会不会坚决庇护。
“是不是我能找到张心政的罪证,大人便可以放我出去?”
许义阳从身后拿出一套崭新的青色的长袍出来,说:“我现在就可以放你出去,但是我确实需要张心政罪证”
管平眼神激动,道:“被张家欺压的人又无数,只是那些人害怕张家的淫威,不敢站出来告发”
“何腾蛟因谋反被斩首,张心政已经被我押入大牢”许义阳拿出一个包袱,道:“这里一百两银子,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要你尽可能找人来告发张心政。罪证越大越好,只有张家败了,你才能在长沙府立足。”
“好”管平一点便透,跪在地上说:“我管平虽然被关了三年,在长沙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只要许大人管住衙役大人不要随意施刑,掀出张家罪行的一角,也足够让他死上几回”
许义阳摆手。
管平提着包裹和衣服走出府衙。他很想再见李秋月一眼,把事情问明白,但那个年轻的钦差大人不给他机会。
许义阳太年轻了。如果不是他见到李秋月,如果不是他堂而皇之走出府衙大门没有人来拦他,他很难相信自己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
堵胤锡就要回来了,袁长才躲在家中不出来,任由许义阳折腾。
一个衙役捕头慌慌张张来到袁府,见到袁长才后,跪地禀告:“老爷,不好了,有人正在策划冲击府衙,想把张老救出来”他是袁长才的亲信,袁长才问:“是张大少爷吗?”
张家大少爷与两个不成器的兄弟可不一样,张家大少爷张怀玉是进士,并不住在家里,而是在岳麓山下独辟一处宅子居住。
那捕头答道:“不是他还有谁听说有好几百人,除了张家的家奴,还有不少秀才”
袁长才捻须踱步。
捕头问:“要拦住他们吗?”
袁长才道:“不要,他们即便冲入府衙,你也不要去拦但你现在去把这件事告诉许大人”
“是”捕头转身离去。
袁长才谁也不愿意得罪,因为他不知道堵胤锡会帮哪边。
给许义阳通报消息,是暗示他不是与张家站在一边。如果仅仅是抗税案,他还不至于如此,那天张心政的话把他吓到了。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当官,哪怕被罢官回家,他也不愿意与朝廷对抗。
酉时左右,长沙府的大街上,像突然山洪暴发闯出来一群人。这些人高呼大叫,摩拳擦掌,有些人手里还拿着锄头扫帚等物,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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