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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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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陆凯只在一旁观望,他此行目的一是为汉部招兵避免官府干涉,再者是监视汉部不可多招。
北境寒冬早至,清晨能看见道边枯草上如薄雪般的霜降,黄河水彻寒透体。萧之言命军士遴选参与选拔的百姓,凡年老体衰者禁止参与,又在岸边点燃五个大火堆,供上岸者烘烤身体。这样也免不了有人淹死河中,有人被冻的浑身颤抖。募兵讲不了半点人情,凡是体质衰弱着一律不予录用,塞外寒冬更冷,若是眼前这关都过不了,去了那里多半也无用。
“有了水军,至少我们可以守住河套,在草原不用担心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萧之言看着河中奋力划游的汉人,将自己的酒壶递给杨陆凯,他一向这般不拘小节。
杨陆凯伸出铜片的手推开,说:“我不饮酒!”
“铁砂掌!”萧之言目光从他的手上一扫而过,说:“那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从前我喝,自从跟了大人,我的酒就断了!”
“可惜!”萧之言自顾自扭开壶盖仰脖喝了一口,说:“这天下恐怕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断酒了!”
“那是你没遇见大人那般人物!”杨陆凯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禁不住露出自豪的神色。
萧之言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杨陆凯看出他想法,说:“你休要将大人比作他人,等你在宣大呆久了,当知道大人是何等人物!”
萧之言不置可否,大明的官他见得多了。
募兵比想象中要快,十五日之后,萧之言率五百新募的善水的汉人出塞,同行的还有二十个工匠。此时进入草原,再过不了几日黄河将耍结冰,水军暂时无法训练,在这个冬天里这些人首先将在左若的麾下学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汉部士卒。
第212章 偏师
张家口的废墟地,力工将废土装入大车再驱赶骡马运送倾倒在不远处的山脚下,工匠在叮叮当当捶凿石头,八大家商号像趁土地封冻之前加紧施工,重新恢复昔日集市的格局。
范永斗带了一顶皮帽在大掌柜的陪同下查看进度,心中不安。才出塞看见张家口残碎景象,半毁的木梁,漆黑的墙壁,饶是他心中早有准备也暗自心悸。出塞的商号看似离战争很近,其实从未真正直面过血火之难。
张家口一战宣告翟哲羽翼已成,不是八大家再敢去招惹。宣大镇官场巨震后,各地官吏小心翼翼,生怕此时惹祸上升,听说新任的宣大总督卢象升非易于之人,他范永斗从今往后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范伊生子,他曾去看过一次,听说翟哲入塞后和大同官场走的很近,让范永斗暗生紧张,他想再等等,看看局势的变化再决定如何直面翟哲。都是晋商,又有联姻,双方既有斗也有合,总归有办法解决。
“东家,就算加紧工期,在上冻之前集子恐怕也完不成了!”大掌柜小心翼翼请示。
“无妨,先弄出个轮廓,冬天也没什么生意!”范永斗收回思绪,对张家口日后的定位还悬而未决。八大家依靠大清而活,但大清不可能诸事皆以张家口为重。
大同府。
宗茂穿了一件崭新的棉袄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昨夜北风骤起,吹得窗户响了一夜,今早起来,路上到处是断枝落叶。从商号到翟宅相隔三条街道,宗茂克制了这么多天,一直忍住没去打扰翟哲。
到了翟宅门前,红漆大门紧闭,宗茂摇动门环。片刻之后,门楼处的护卫拉开大门,见到是宗茂,拱手行礼道:“统领!”
“大人在家吗?”
“在!”
宗茂进门,一个健妇听见外面的动静,探出头来,看清楚绽开笑脸,招呼道:“宗掌柜来了!”一看便是熟识已久。宗茂常在商号,因此得了个掌柜的身份。
绿莹生性好动,进出忙碌的多,正好捧了一盆婴儿的尿布出来。宗茂看见她的身影,不自觉挺直胸膛,步伐迈开,问:“绿莹,老爷在家吗?”
“宗掌柜!”绿莹将木盆交给仆妇,嫣然一笑,让宗茂看的呆了呆,“老爷在家,我就去给你通报!”
看见绿莹蹦跳的背影,宗茂有些愣神。
等翟哲走出的时候,宗茂已然恢复常态。
“老爷!”在大明不用塞外的称呼。
“随我过来!”翟哲招手,领宗茂进了南屋的书房,他知道宗茂能来家中找自己必然有急事。
宗茂入门时将房门闭上,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呈上去,说:“这是塞外送来的消息!”
翟哲伸手接过来,不着急打开,眼睛盯着宗茂没有动,一封密信当然不至于弄得如此神秘。
“大人!”宗茂又从鼓鼓囊囊的棉衣内掏出一个油布包裹的账册,说:“这是近年来耿光在北京城的花费总账,据我所知其中至少有两成的银子下落不明,我见他在京城花费奢侈,俨然忘了汉部在塞外过得是什么样的苦日子。”
翟哲解开外面的油布,拿起账本,一目十行看完之后,脸色阴晦,问:“这本账还有谁看过吗?”
“没有人了!”
“我让你去查耿光的帐了吗?”
翟哲语气平静,传入宗茂的耳朵不亚于一颗惊雷。
“你自作主张停了耿光财源的事我也听说了,汉部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翟哲声音渐趋严厉。眼见宗茂一副委屈的神情,翟哲毫不心软,说:“大明的事你暂时不用管了,明日出塞前往汉寨!”
“遵命!”宗茂惶恐与惊讶并存,不解都写在了脸上。翟哲从未向他发这么大的火,言辞中全是诛心之罪,他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将要如何放置;“退下吧!”
“是!”宗茂这才从混沌中缓过神来,逃乜似的转身拉开书房门出去,正好看见绿莹在不远处看他,从脸上挤出勉强一笑回应,脚步跌跌撞撞离开。
待宗茂出门后,翟哲细细翻看账本,半个时辰没挪动屁股,脸色越来越阴沉。汉部进入大明,摊子铺开,他的控制无法像塞外那般集中,这些问题迟早会发生。在塞外,汉人为了活下去,为了不成为蒙古人的奴隶团聚在他周围,需求简单,在大明情形就复杂了,银子是个好东西,没有几人不喜欢。但现在还没到整顿的时候,由着宗茂的性子在这里闹,别到最后让耿光的这些年的花费全都打了水漂。他将账本合上,闭上双目,也该给耿光一记警告了。
脑海中细细理清汉部的关系,其实其中隐忧不少,只不过这些年连续征战掩盖了其中的问题。过了半晌翟哲才想起来宗茂最初给他呈上的塞外密信封面上“千户大人亲启!”六个字,是左若的笔迹,他拆开信看完,立刻起身出书房走入东厢房。
屋内烧了炭炉,温暖入春,范伊神情专注,一手拿了绸布,一手拿了细针,绸面上鸳鸯戏水景完成了一半,自不插手商盟事务后,她让永莹教自己女红,放下算等,拿起针线。
“我明日要出塞!”
范伊手右手一抖,在左手上刺了个小针眼,冒出一滴血珠,她将左手放入口中,半仰脸说:“去吧!”这样的事她该习惯了。
翟哲扭头出门,在书房内连写两道命令,交由亲兵送往陈家庄。
树欲静而风不止。
塞外传来消息,清虏兵马在朵颜草原聚集兵马,重修营寨,据斥候探明,此来朵颜草原的清虏竖立正红旗和镶红旗的旗号,约有五六千兵马。清虏从张家口退兵后,额哲曾率察哈尔骑兵将那里烧毁,现在看来清虏想在那里扎根了。
从辽东往归化太过遥远,除非轻骑突袭,等皇太极起大军前来,恐怕额哲和车臣汗都已逃之天天了。但若让其在朵颜草原驻军,两天时间兵锋可直指归化,驻军虽少,让牧民长久处于清虏的威胁下后患无穷。大汉鼎盛时期对游牧匈奴征伐也让国力衰竭,清虏没有能力多次发动对蒙古的远征,偏师骚扰是最合适之选。
大黑马再次走向寒冷的草原,随行有一百多人。翟哲将汉部兵马全召至塞外,包括耿竹在内。这些人在大明呆久了,会忘记塞外的滋味。
“两红旗!那就是岳托了!还是老对手!”翟哲在马上活动筋骨,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信心都是由胜利累积起来的。这种事果然还是要女真人自己动手,漠东蒙古各部投靠皇太极后,入侵朝鲜可助,真到面对蒙古大汗时一个也靠不住。
第213章 迷情夜 上
老鸦山向阳坡,翟哲推开窗户,映入眼幕是一片灰白色的世界。“下雪了啊!”他搓搓手,迈步走向山顶,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一排清晰的脚印。
从清虏退兵后,他一直在大明苦心经营,等再回到草原才发现这里的异常。
察哈尔退往河套过冬,离朵颜草原远了几百里,额哲不愿在冬天再起战事。最关键是……土默特部落竟然禁止汉部骑兵通往归化,他率两千骑兵从托克托草原返回老鸦山,想绕个圈子看看归化城的现状,没想到被杭高率骑兵拦住去路。
“翟千户若想往归化,土默特自然欢迎,但如此多的兵马怕扰了归化城的安宁!”
汉部大队骑兵往归化城外确实有些冒犯,但土默特以前从未如此表示过。这标明汉部与土默特彻底成了两个势力,最后一点脸面被俄木布汗就此撕破。想想也是,汉部和土默特走到今天这一步已是必然,他逼迫俄木布汗的次数太多了。
商队还在走向归化城,那是漠南人共同的利益,翟哲几乎可以确定,明年开春之时俄木布汗肯定要从张家口引入商队。
“俄木布汗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额哲会让他如此放肆吗?”
除非……,翟哲揉了一个雪团使劲砸向冷雾弥漫的山林,除非阿鲁喀尔喀人在给他撑腰。
他走下山顶,找来王义下令:“你联系归化城的几个掌柜,将近些日子土默特人购置的所有物品给我拟一份清单!从今往后,清单三天一报。”
“遵命!”王义退去。
翟哲隐约猜到将要发生什么,在他狠心将乌兰送回归化的那一刻,难道真没想过这个结局吗?
塞北冬天的雪从开始下就没个准,一连十几日下了又停,停了又下。牧民找好驻冬地后不敢再随意游牧,只有偶尔出现的信使奔走在荒茫的雪原。
商盟卖出去货物的清单一份份传入老鸦山顶,翟哲坐卧难安。
他召来诸将,说:“明日我要去归化!”
“大人不可!”左若率先站出来劝阻,当日杭高拦截汉部骑兵时,有他和逢勤在场,“如今汉部和土默特不再像以往,汉部的盟友变成察哈尔了!
“无妨,土默特暂时还离不开我们,有你们在,大汗不敢将我怎么样!”翟哲心意已决。他要面见俄木布汗尝试澄清误会,漠南的三个蒙古部落都至关重要,同时还想见见那个人。
“大人!”左若还想再劝。一旁的逢勤嘴巴动了动,最终没说话。
“若真有隐患,你还是谨慎为好!”萧之言也劝了一句。
翟哲摆手示意众人无须再说,下令:“季弘、鲍广,点一百骑兵随我去归化。““遵命!”
精骑下了老鸦山,铁蹄踏厚雪驰往归化城。
离归化城三十里外,迎面来了一队两三百人的骑兵,格日勒图老远就打招呼,等走到近处,面露尴尬之色,说:“翟干户,要去归化城吗?”
“正是,我要面见大汗!”
格日勒图往他身后瞄了几眼。“只有一百骑兵!”
“好吧!”格日勒图像是做了一个很不容易的决定,说:“也只能这些人!”
两队骑兵跟在身后,翟哲与格日勒图是老朋友,私下里询问:“归化发生何事,大汗为何突然对我如此防范!”
格日勒图打着哈哈,随口搪塞,讳莫如深。
风雪交加,骑兵步入归化城门由格曰勒图安排驻地,翟哲前往王府拜见俄木布汗。东边的张家口被烧毁后尚未修复,归化城比往年的冬天要热闹些,有些漠东草原蒙古部落牧民冒险来此地购买货物,被大雪困在城内。
王府前,翟哲又看见了毛罕阴那巨肥的屁股。
“大汗命你进去。”俄木布汗早得到了通报。
翟哲向他点头致意,跺了跺脚,抖落身上雪花,走入熟悉的王府。
“拜见大汗!”翟哲弯腰。
“你要见我有何事吗?”俄木布汗的表情和语气都有种说不出的生分。
“许久未见大汗……”
俄木布汗打断他的话说:“不必再说这样的话了,从今往后汉部是汉部,土默特是土默特,你我之间好聚好散,在漠南还是朋友!”
“在下对大汗之心一如当初!”
“我也是如此,我部落中有汉人数万,也不想与汉部为敌,只是以后你不能将这归化城当成自家的后花园了!”俄木布脸色转向温和,语气有些冷,身为蒙古汗王被麾下汉人三番两次逼上绝路,这些年心中的刺越插越多,泥人也有三份火性。
“在下从未有过这种念头!”翟哲反思,近年来对俄木布汗确实有些过分,他有各种理由,但做出去的事都摆在眼前。
“你对我土默特有过恩,他日你回到大明土默特人还当你是朋友!”俄木布汗也不知从哪里听见风声。
“大汗……”翟哲还想再说。
俄木布汗伸手止住他,扭过头去,说:“我倦了,你回去吧!”说完之后径直进了后宅。
翟哲呆立,门口的毛罕阴走进来,说:“翟千户,走吧!”
翟哲步伐缓慢走出王府大门,阴沉的天空洒落的雪转小,七年前的寒冬他孤身走入深山俄木布汗的老营,那时的乌兰还是个豆蔻少女,至今日和土默特的情分就此结束了吗?他没急于立刻去兵营,在纷飞的小雪中漫无目行走,街道上牧民牵马匆匆而过。
行人稀少,走了不知走多少时候,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然无意识到了乌兰的府外。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翟干户,外面雪大,进来吧!”
翟哲循声看去,正是乌兰身边的女兵站在门口朝他招手。他和乌兰相处时日不少,因此和她的亲兵熟识。
“啊!”翟哲犹豫片刻,脚步不由自主的挪过去,像是不为自己所控制。他在这乌兰府外已徘徊已有片刻,被亲兵看见禀告公主,乌兰命人叫他进来。
“你来了!”乌兰就站在门楼处,内穿一件绣花红绸棉袄,外批一条雪白的狐皮坎肩,脸色清冷俏丽,少了以往的热情。“我来拜见大汗!”翟哲上前一步,脚步落下的时候又缩成半步。
“在我嫁到阿鲁喀尔喀之前,你也不想着来看我一眼吗?”乌兰强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圈变红。想好见了这个可恶的男人不给他好脸色,为什么真到对面时,自己这般不争气。
“我是特意来看你的!”翟哲心中绞痛。
门楼处亲兵尴尬,进退不得,乌兰也发觉此处不是说话之所,说:“随我进来吧!”
乌兰的闺房干净清幽,半边墙壁挂有强弓、弯刀和镶嵌了绿色珠石的匕首,半边墙壁挂有铜镜、刺绣,梳妆台上放了一顶金镶宝细花鸾花冠,幔帐红晕。墙角处放了一个暖炉,亮通通泛着红光。
“你在东口打了个大胜仗!”乌兰想挑些开心的事来说,“听说大明的宣大总督见你了,是不是要离开草原了?”得胜堡前一晤,没逃开土默特斥候的眼线。
“没有!”
乌兰以为翟哲在哄她,笑着说:“汉人在草原最多也只能做成你这样了,能回大明早回吧!你与察哈尔合作,眼下土默特还算是汉部盟友,等他日察哈尔强势,对待汉人可不像大汗这般好脾气。”她不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反为汉部着想。
“我知道!我……”翟哲本想说一句豪言壮语,突然发觉此时说什么都很可笑。
“我在漠北会想你!”乌兰眉开眼笑,蒙古少女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
她转身出了门,将翟哲独自丢在闺房,不到十分钟后返回,说:“今日天寒无事,你陪我喝顿酒吧!此番一别,他日不知是否还能相见!”
又过了片刻,两个亲兵进闺房摆了一张小案桌,放了两个蒲团,陆陆续续上了些家常菜,荤素搭配,乌兰的府中有汉人厨子。
乌兰取出一个灰褐色釉瓷酒坛递给翟哲,说:“这是归化城汉人卖的最好的酒,不知是否合你的胃口!”随后又拿出一个皮囊,说:“汉人喝汉人的酒,我们蒙古人喝马奶酒!”
翟哲看乌兰忙前忙后,自己像个控线木偶任凭她吩咐。
两人对面屈膝而坐,各自将酒满上。
“翟哲!你我相识七年,终是有情无缘,能结识你我不后悔!”乌兰抬起眼前酒碗,将其中马奶酒一口而干,脸色顷刻间潮红,眼睛直盯翟哲。
翟哲放开心思,也仰脖一口饮尽碗中酒,一股热浪从咽喉顺流而下,之后胸口火热,归化城卖汉人最好的酒就是烧刀子。
“我要娶你!”翟哲心中狂吼,口中一句话说不出来,汉部再入归化就是战争。
碗中酒一口一口干,翟哲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浑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的燥热,眼前的乌兰媚眼如丝,说的话一个字也入不了他的脑子。
乌兰突然伸手过桌抚摸翟哲的脸庞,口中喃喃道:“汉人,我会想你的柔滑的指尖幽香扑鼻,翟哲小腹部更热,心中腾起一阵欲望如排山倒海。我这是怎么了?翟哲伸手将乌兰的指尖隔开,想强控压制,却如火上浇油。
乌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尖颤抖解开外面的红袄,一双风眼如清泉般明亮。外袍的扣子一粒粒解开,露出白色亵衣鼓涨,隐藏的山峰迫不及待。
翟哲的牙关格格作响。
随着乌兰手指加速,亵衣脱离,蒙古少女那美好的上半身终于裸露在屋内温暖的空气中,那对高耸入云傲人的山峰露出全貌,如熟透的蜜桃。
此时乌兰全身上下几乎已是一丝不挂,仅余一条窄小的白色亵裤。如满月般美丽的乌兰公主,正值最美好的时期,绝美至极的面庞红润可人,浑身上下却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气息,乌黑深潭般的明眸轻转之间,便足以令人神魂颠倒。一身冰肌玉肤看上去吹弹可破,之下隐隐散发着流动的光泽,看不出一丝一毫在被塞外风霜侵袭的痕迹。
第214章 迷情夜 下
壁炉向外散发热浪,屋内温暖如春,原本嘈杂的屋中变得一根针掉地的声音也能听出来。
翟哲再乜无法克制自己,站起身来,伸出自己粗糙的大手。乌兰一步步走近,饱满的玉峰随呼吸和步伐颤巍巍抖动,任谁也想不到她娇小的身躯上隐藏了如此傲然挺立的弧线,足以令任何男人心醉神秘。
翟哲喉咙中发出“咕咕”的声音,心中喊叫不可,一双大手却不受控制的上前,触手处柔嫩滑腻。他脑中如同被雷击一般,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欲火,手掌变扶为抓,用力将公主往自己身侧一带,另一只手顺势抱住不堪一握的纤腰,顺势将乌兰半裸的丰满娇躯整个搂进了怀里。疯狂之下他抓握的力道甚大,直接让公主的娇躯紧紧地贴住自己的身体。
乌兰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双目微闭,脸色红的像要滴出水来,一股浓烈的男子之气包围了她,几乎让她眩晕。
舌尖缠绕下,未经人事的乌兰娇躯颤抖,浑身酥麻,任由欲望操纵的翟哲抱起放入红幔帐内。两具肢体交缠,肌肉虬张的胸口压住柔软的身躯,乌兰的身体从僵硬慢慢变为柔和,闭目承受撞一次次向自己心底的冲击。
桌角处酒坛倒卧,案板上残羹冷炙。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光线越来越昏暗,乌兰主的两个亲兵守在门口,面面相觑;屋内野兽般狂野的低吼和欢乐的娇吟从门缝中传出来,她们知道发生了什么,既不敢入内打扰,也不敢向外通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声音慢慢平息下来。冬日的夜晚寒冷,小股寒风从外门楼的缝隙中钻入,两个亲兵的脚被冻的麻木也不敢离开半步。
安静的夜里,闺房内门闩突然响起轻微的摩擦声,亲兵被惊醒打起精神“吱呀!”木门张开的声音悠长,像一首美妙的曲子。
乌兰蹑手蹑脚从内探出脑袋,身上裘衣半掩,头发散乱披在肩膀上,脸上潮红未退,双目含春。
“你们一直都在这里?”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兵,乌兰也止不住满脸羞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公主!”两个亲兵异口同声呼叫,既有责怪,也有担心。
乌兰将手指放在嘴唇边,示意两人禁语,脸色恢复自然,迈出门槛随手将门缓慢带上,说:“走吧!”三人放轻脚步离开闺房门外,屋内传出微弱的鼾声。
下半夜,暖炉中火光沉寂。
裸露在外的身躯被寒意侵袭,翟哲从沉睡中醒来,立刻想到昨夜发生的事,心中一惊,伸手摸向身边,只有冰凉的绸缎被面。慌乱中,他双手张开在帷帐中一顿乱划,什么也没摸到。
“乌兰!”翟哲压低声音呼喊,黑暗中很安静。他从床上爬起来,摸索自己的甩落在各处的衣服,挪动脚步一不小心碰见摆在屋中的案桌,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寂静的夜里传出去老远,碗碟洒落一地。翟哲吓了一跳,费了半天功夫将衣服穿好,抽开门闩走出去,公主府内一片沉寂,他也不知道往何处能找到乌兰。彷徨无措中,翟哲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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