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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崛起-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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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个人的德操未必就一定能与他的能力成正比。相比之下,对于那些德操不算太高,但是愿意跟随大势去动的人,陈燮认为他们对这个国家的作用更大一些。理由很简单,他们尽管是被利益驱动着去做一些事情,人类的进步不就是因为利益的驱使而产生动力么?

清理干净地面后,沾着血迹的黄沙被清扫干净,地上还有残余的血迹印记。陈燮丝毫不受这个事情的影响,示意马车进城。这就是历史,从来都不缺这种愚忠。尽管他们的内心知道,自己做的未必是对的,但是他们依旧会坚持自己的理念。可叹可悲!

九月十一日,广渠门外的火车站没有了往日的繁忙,冷清的看不到几个人在走动。全副武装的士兵,列队在铁道两旁。朱慈烺亲自任命的大都督张竞择,没有选择固守京师,以死报君王,而是来到这里,站在火车站的二楼上,用望远镜看着滚滚黑烟的逼近。

陈燮出现在通州的消息,张竞择想不知道都很难。可惜,知道又如何呢?丝毫没有勇气去领军一战,那一夜意气风发的将军,此刻的心情沉重,呆呆的看着火车逼近,减速之时赶紧整理军装下楼,带着一干等在楼下的军官们。大步出了车站,在火车边上列队。

挺稳的装甲列车上出现的不是陈燮,而是辽东总督王贲。虽然年过六十,鹤发童颜。步履稳健。看着站在下面的张竞择,王贲微微的笑了笑道:“你倒是知趣,想活命就带上家小和细软离开京师,去美洲也好,去南洋也罢。做一个富家翁吧。反正你捞了不少。”

张竞择如同被抽调了骨头一般,直接瘫坐在地上。逃出升天,肩膀上山一般的压力没有了。至于军队和手下,他现在顾不上了。各路情报显示,不少于五万大军逼近京师,天津、通州不战而降,保定驻军连旗号金龙旗都没敢挂出来。

拱卫直隶京畿的六个步兵师,一枪没放就全都怂了。不禁让人想起先帝时,建奴铁骑在城下纵横,城头上的官兵无人敢出城一战。

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两个步兵师一夜之间撤出了京师,清晨之时再打开门时,百姓们看见街上多了一些和气的军人。熟悉的黑色制服,熟悉的飞鹰胸牌,这是当年拱卫京师的飞鹰骑又回来了。

朱慈烺什么都没有做,安静的在皇宫内呆着等候结果。广渠门外,列队相迎的是文武百官。昔日的阁老们还在执政的就剩下两位,一个是洪承畴,一个是杨廷麟,今天都没有出城相迎。理由是。病了!呵呵。

两位行将退休的阁老是什么心态,陈燮不去关心。都是快八十岁的老人了,也就是在大明这个时代,还能在中枢呼风唤雨。陈燮没有否定他们能力的意思。只是觉得他们就算使劲的追赶,也不可能跟上这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

这个时代,注定是属于年轻人的,属于那些眼界开阔,知道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紫荆城依旧宏伟,红墙高大。门禁森严。

深宫大院之内,总缺少一些阳刚之气,庭院深深处,阴森之气浓郁。尽管还是中午,却难掩森森冷意。一片落叶轻轻的飘在脚畔,朱慈烺忍不住看了一眼,满目悲凉。

身后是一直忠心耿耿的邱致中,东宫旧人,年龄相仿。站在那里,看着当今天下名义上的第一人的背影,孤单凄凉。皇帝这个位置,谁都想坐,但是现在这个位子,却未必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皇权在过去的十几年内,遭到了严重的削弱。甚至都比不上万历年间。那会至少是因为皇帝年幼,内有李后冯宝可以制衡外廷,哪像这些年的皇帝,就跟提线木偶似得。换成自己是皇帝,也要挣扎一下吧?

这种挣扎,最终还是以武力的方式体现出来。原本以为皇帝只要控制京师,传檄天下,自然是望风景从。不料,仅仅有陕西一支孤军北上,人数不过万,搞笑的是,这支军队的首领,曾经是闯逆的部下,投诚后的姜瓖,现任陕西总兵,不能不说这个事情有点讽刺。

可惜,年迈的姜瓖刚刚出发,就病死在路上。不论他的动机何在,总算是留下了名字。实际历史上,姜瓖也是个反复之人,这个时空的新军改革,他是守旧派,受制于文臣而不能掌握新军,所以他的勤王之举真实意图,有待商榷。

实际上姜瓖出兵的消息抵达京师的时间,比他死在路上要晚几天。

马车停在宫门之外,车门打开之后,陈燮迈步下车。就他一个人,慢慢的走到宫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守备宫门的禁卫:“我要见陛下。”声音不大,但是那些威严的禁卫,刷的一下跪了一地的,为首将军磕头道:“公爷要见陛下,卑职不敢阻拦,还请公爷稍后,由小的去通传一声。卑职给公爷磕头了,求您开恩。”

陈燮叹息一声,点点头道:“你去吧,我等等就是。”

此刻一人自门旁闪出,冲陈燮拱手就鞠躬道:“余姚黄宗羲,见过公爷。”

这位提出“民本”思想的明末文人,坦白讲陈燮的理解从来就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民本”。黄宗羲的民本,在陈燮看来这个“民”是狭义的,指的是士绅集团。因为从明末的情况来看,军户、匠户、贱民这些人群,甚至小自耕农,在黄某人的眼里,都不算民吧?当然这仅仅是个人的理解,还是很现实的理解。不是拿着放大镜去给他扩散的做法。

“原来是黄太冲当面,不知有何见教。”陈燮还是很客气的拱手回礼,不管怎么说,此君在历史上散尽家财。募兵六百,一个文人能做到这一步,就很不容易了。总不能指望他拎着刀子去跟满清玩命吧?至于为人和思想上的东西,何必苛求古人呢?

黄宗羲没想到陈燮礼数给的很到位,多少有点惶恐的侧身道:“不敢有见教。只是斗胆问一句,公爷此番入京,可有行废立之意?”说实话,能这么问话的人,那是需要很大勇气的。陈燮估计,在这个时空没有尝过满清刀片子的文人,胆子都很肥。尤其是江浙的文人,胆子更加肥。一直到金圣叹等人叫满清剁了脑袋,随后文字狱大兴,满清毫不讲道理的一通王八拳下来。整个江南文坛才老实了。

陈燮一点都吧喜欢嘴炮,这帮人从来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他不是满清,他得让人说话。不管听不听,你得让人说话。尤其是黄宗羲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话,那是准备送命的。当今大明,谁不知道陈燮还有一个“陈阎王”的绰号。虽然年过六旬了,真的以为刀不快么?

“天下乃万民之天下,君为客而非主。如果我没记错,这是太冲的意思。”陈燮笑着反问一句,黄宗羲哑口无言的点点头。陈燮继续道:“将来或许会出现一种体制。一个国家没有君主,百姓通过选举产生国家的领导人。但是现在不行啊,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这一观念深入人心。”黄宗羲默默的拱手鞠躬,缓缓的倒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见这一幕,陈燮内心充满了欣慰之情,几十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即便是黄宗羲这样的文臣,只要自己不废了皇帝。就不会来反对自己。他们有他们的底线,陈燮也有自己的底线。大概是因为大家都有底线,所以才能在一种特殊的条件下,达成了微妙的共存。

通报的军官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太监,看见陈燮跪地磕头:“奴婢奉旨来请公爷,还请公爷屈尊随小的进去。”陈燮微微一笑,背手道:“前面带路。”

还是那个紫禁城,还是那条铺满金砖的路,一直往前走,武英殿就在眼前。驻足仰望,陈燮感受到了时光倒流,迈步台阶,踏上最后一步时,看见站在门口的朱慈烺,表情有点紧张。陈燮微微一笑,上前拱手道:“见过陛下。”

朱慈烺讪笑道:“姐夫此番来京,朕这些日子可是心惊肉跳。”陈燮笑着买过台阶,淡淡道:“大可不必。来之前我了解过,京师兵变,鲜有扰民。陛下还是一个仁慈君主。不过臣因为,过去的那一套,现在已经不合适了。当今天下变化太快,陛下和先帝性格相近。”

陈燮朝天拱手,算是对朱由检的尊敬,实际上对朱由检的评价并报告。刚愎、无能这一类的词,陈燮觉得还是比较中肯的。

“姐夫,这大明天下,还姓朱么?”朱慈烺突然挺直了腰杆,似乎从“先帝”两个字里头,找到了足够的勇气。陈燮对此面不改色的笑道:“陛下,您看看四周。”朱慈烺环视一番道:“朕没有让人跟着,就是想私下里跟姐夫好好聊聊。”

陈燮苦笑摇头道:“陛下想多了,我只是想告诉陛下,四周都是宫墙,陛下大可以没事出去走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总呆在里头。从今往后,这天下如何治理,陛下就不用过于操心了。臣知道陛下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治理国家,但是您的想法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君权至上。臣以为,君可以至上,权不可以。”

“朕还是要请教一番,何出此言?”朱慈烺一副好好斗嘴的表现,实在是压抑的太久了,确实需要发泄一番。动手是干不过的,只好动嘴了。

“道理很简单,权利需要监督,绝对的权利,必然导致绝对的**。”陈燮颇为淡然的回了一句,朱慈烺哑口无言之际,陈燮又道:“再有,这个时代已经不同了,一个新的阶级已经诞生了。他们最为这个时代最强势,最敢于冒险的阶级,对政权有自己的诉求。强行压制是不行的,只能疏导。这些年在海外联盟,臣一直在做的事情,实际上就是在疏导各种社会矛盾。如果不这么做,大明就算不亡于外族之手,也必将亡于内乱。臣本以为,陛下对这一切看的很清楚,没想到陛下执念至深。”

“现在枪杆子刀把子都在你的手里,当然是你怎么说就怎么算?”朱慈烺犹自不肯罢休,陈燮摇头叹息道:“臣自先帝二年出征直隶至今,有无数的机会掀翻大明朝廷,为何迟迟不这么做?难道是因为不想当皇帝那么简单么?陛下,要往前看啊。”

“嘿嘿!”朱慈烺冷笑了几声,转身就走,连送客都没一句。陈燮摇摇头,信不往外走,走出皇宫之后,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道:“去国会。”绝大多数时候,讲道理是没用的。展示肌肉才是最有效的手段,正如眼下的朱慈烺,他是不会服输的,但他改变不了什么。当然,他可以是死,以身殉国也不是不行,但是他舍得么?

马车出现在国会,那些在兵变之时躲起来的议员们,再次粉墨登场。陈燮没有鄙视这些人的意思,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质,大明没有经历过一场掀翻君主统治的革命,每个人的内心对皇权的畏惧刻骨铭心。尽管现在已经很淡了,却依旧顽固的存在。

陈燮下车的时候,现场数百议员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任何人在获得了权利之后,都不会轻易罢手。现在失而复得了,喜悦自然爆发了出来。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路来,这个时候谁要是有一把左轮,就能灭了陈燮这个BOSS。

好在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只是让侍卫长出了一身的冷汗。迈步走进国会大厦,这座建筑是京师地标,比皇宫都还高。当初建的时候,确实有人反对,说什么不能比皇宫高之类的屁话。对此,陈燮不以为然,谁反对都没用,当时他是议长,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兵有兵,谁也拦不住他这么做。

第八百四十八章开启先河

第八百四十八章开启先河

国会大厦的建筑特点就是逼格高,在这个时代这种钢筋水泥浇筑起来的建筑,有一个不太好听的词叫做傻大黑粗。但是,在这个时代,毫无疑问在京师建筑中鹤立鸡群。

穿过人群,一路掌声雷动,议员们在兵变中尽管躲了起来,却没有配合皇帝的整合。这一点不难看出,他们不仅仅是聪明那么简单,还有对权利的渴望和不舍。

重回演讲台,记不得在担任议长期间,在这个讲台上发表过多少次讲话了。既然再次回来,陈燮就不打算离开京师了,大明这艘船,是时候由陈燮来掌舵了。尽管已经年过六旬,但是陈燮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再坚持个二十年都不是问题。到那时候,又一代新人成长起来了。对于国库充裕的大明,二十年的时间,义务教育制度的强制措施,足以让一代人中的多数,摆脱过去的君权至上的思想。或许做不到每一个人都能接受到基础教育,但是在陈燮看来,多数已经足够了。

“诸君,今天在下再次站在这里讲话,回忆往昔,感慨万千。过去的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在这里就不重复了。关于大明的问题,在座很多人都有所思索。在这里,此时此刻,我想谈谈自己的想法。

中华民族自三皇五帝起,天下大势,分分合合,动乱岁月在历史的记载中,留下的文字冷冰冰的毫无感情。后人在读到战国、秦末之乱、三国、五胡乱华这一类内容的时候,或许在那一刻会受到震撼,但是很快就会忘记这冰冷的文字记录的悲惨。随后投身于为稻粱谋,为个人和家族兴旺发达的事业中去。

我不反对大家为自己谋求利益,因为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但是我要提醒大家一句,皮之不在,毛之焉附?先帝二年起,陕西民变的时候。有谁能想到,偏远局部的民变之火,竟可以成燎原之势,席卷长江以北。糜烂四川?

为什么?我看各位其实心里都有自己的答案,这里不用大家说,我想说的是,我们需要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研究历朝历代兴替的原因。从中找到一些规律,为中华文明继续灿烂的传承服务。

孟子曰,民贵君轻,在座诸多饱学之士,这里就不用我给大家解释这句话的意思了。我只想告诉大家,任何一个朝代或者国家,如果绝大多数人都活不下去,或者活的不像个人的时候,这个朝代和国家继续存在的基础就不没有了。我想做的事情就是基于“民贵君轻”这个道理,让整个基础继续存在下去。让大明朝可以万万年。

你们可以不认同我,也可以反对我,但是绝对不能对我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因为一旦陷入这种状态,不管你是谁,哪怕是一个才智绝顶的超级天才,照样会被这个时代抛弃。在这里,我希望大家不管理解不理解,都能紧紧跟随我的脚步。

至于其中的道理,让事实来检验,让历史来检验。”

陈燮没有说什么大道理。也没有分析什么社会结构制度的问题,就这么短短的一番讲话,让大家跟着他走就行了。为什么?很简单,这些都是成年人。想改变他们的观念太难了。跟他们,还是讲利益比较实在一点。所以,这次讲话的核心思想,其实就是一句话,跟着我干,大家都有好处。为什么怎么说?大家这个时候能聚在这里听我说话。不就是证明么?

还有一个事情陈燮非常欣慰,那就是朱慈烺没有选择拼一个鱼死网破。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一点陈燮非常的高兴。

掌声如惊涛骇浪一般之时,陈燮离开国会大厦,昭示着重回中枢不算并且正式主导大明的政治格局。尽管陈燮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是当他回到京师的驸马府的时候,看见的是内阁群臣之首的两位。已经白发苍苍的洪承畴和杨廷麟,这两位的态度淡然,当下的格局和两位的年龄,归隐山林明哲保身的选择不难做出。

书房内三人座谈,陈燮毫不掩饰的开口:“你们做的太糟糕了,把大明交给你们,我不放心。”两**言又止,但是发现陈燮说的很有道理,大明朝在这些年,虽然还算稳定,但也仅仅是稳定,比起陈燮主导的海外联盟来说,大明朝本土的变化不大。或者说,已经被联盟属地远远的甩在身后,不论任何一个方面,他们都没跟上。

事情有对比就好办了,抛开江南不说,辽东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这些年的税收都能灭了大明本土任何一个省份。一个山东半岛的税收,就能抵上整个山东省,这还是建立在陈燮主动把胶东税收让被财政部的前提下。

面对任何人,两位内阁大臣都可以说,你行你来啊。唯独面对陈燮,他们不能这么说。大明朝如今的国库充裕,都是人家打下的基础。你还有什么好争辩的?这么大的岁数了,很多事情都看的开了,不是年轻时那种不服输的愣头青了。

“洪某人回去便向陛下上奏,请乞骸骨。”洪承畴很干脆的接过话来,杨廷麟落后一步,却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反问一句:“内阁诸君,是不是也都该请辞?”

陈燮微微一笑道:“程序!”两人不约而同的红了脸,陈燮说的程序,是他们最不愿意接受的条件。什么程序呢?那就是到国会去,当众宣布执政不利,如果国会多数人挽留,他们还可以执政到任期结束,也就是明年秋天。国会挽留不到半数,他们就只能上书皇帝请辞了。

也就是说,国会这道程序在陈燮的心中是最为重要的。廷推选出来的内阁成员,仅仅是有组阁的资格。但是能不能以总理的名义组阁,还得看国会能不能过。其实这是一个过渡的手段,陈燮一旦组阁之后,必然会拿出一个新的方案,那就是政党执政的理念。

也只有陈燮在内阁总理的位置上,政党执政的理念才能以宪法的形式最终确定。反对者肯定是会有的,但是陈燮不在意。任何一个政策,都不可能让天下所有人满意。多数人满意或者基本满意就行了。而总理这个位置,要做的事情就是符合多数人的利益,而不是为了一小撮人的利益而服务。

道理其实很简单,不过在大明还是有说法的。就是想有选票,你得有资格。什么资格?就是根据个人纳税金额多少和接受的教育程度来决定的。这个坎设的有点无奈,你总不能要求那些一个字都不识的人来投票吧?

总而言之,路还很长,要慢慢的往下走。每天都有一点进步,陈燮就知足了。

“如此,甚好!”首辅洪承畴不得不接受陈燮的条件,站起来时身子摇晃了一下。一个内阁总理,要在国会当着众位议员的面,承认自己的无能。这种事情过去是没有的,就算是无能的内阁大臣,过去也会给留点颜面。现在不,陈燮回来了,做的不好。就要承认。

“思华,斯文扫地啊!”杨廷麟不忍心的劝了一句,陈燮却异常坚定的回答:“错了,就要承认。身为内阁总理,任何一个决定都将影响国家的走向。权利的滋味固然甘美,但是成绩与权利不相符合的时候,那就必须承受失职带来的后果。任何人,都不能避免。”

“思华……。”杨廷麟还要相劝之时,陈燮坚定的摆手道:“不用说了,制度、法律一旦制定了。就必须执行,否则写在纸上昭告天下的意义何在?得不到执行的法律和制度,跟废纸有什么区别?擦屁股都嫌硬。”

话糙理不糙,杨廷麟听到这里。拱手低头就走,再无留下来辩解的颜面。

两人去后,百官次第来访,陈燮一波一波的接待。黄昏之时,访客散去,唯有一人立于书房前。笑而拱手:“见过公爷。”陈燮笑着上前,握着他的双手道:“炎武兄,别来无恙?”

与历史上不同的是,顾继坤没有改名字,但是该字为“炎武”。因与内阁政见不合,辞官入复兴党,在大选中获胜后,担任现任国会议长。

自江宁初识至今,两人的关系谈不上深厚,顶多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正是这种关系,使得两人在政治理念上较为契合。也符合顾炎武君子和而不同的处事理念。政治上顾炎武对陈燮认可度很高,大明曾经是个什么样子,大家都看的到。尽管今非昔比,陈燮这个内阁总理的位置无人能争的了,顾炎武这个议长的地位好不逊色,私下里相见之时,顾炎武还是执弟子之礼,显得很尊敬。

两人之间的交谈内容,外人无从得知,下人也只知道,谈了整整一个时辰。

京师之变,报纸上意外的没有任何报道,民间也就是传闻,没有官方的确定,一些小报的胡乱猜测,大面子上都被认为是胡说八道。这要是以前,这些小报肯定被人砸了,但是现在嘛,还有谁会因为这个报道砸人家的报社呢?顶多是宣传部门出面,警告一下,要求该小报停业整顿,不要编造谣言的同时,最严厉的处罚就是没收押金。这个押金是多少呢?不多,大发银行发行的货币一万元。这钱罚没之后,你还得补缴,不然这报纸就得继续停刊。

京师的报纸集体回避了兵变的话题,似乎这个事情压根就没发生过。但是随后的一件事,却引来了天下报纸的转载,成为这一天最为轰动的大事。什么事情呢?内阁总理大臣洪承畴,在国会发表执政报告,坦诚因为自己的执政方针错误,导致大明这些年的发展速度缓慢。

洪承畴的讲话,并没有为他随后的任期带来任何正面的影响,丝毫没有挽回他在国会中的形象。在议长顾炎武的主持表决下,八成的议员投了不信任票,一成的议员弃权,只有一成的议员认为,他的执政还是满意的。

这在过去,是根本就没法子想象的事情。可谓破天荒的头一遭,民间对此议论纷纷,读书人的意见比较集中,主要在两个方面,一个是要给老臣留面子,这样做过了。另外一个观点则以新儒学的追随者为主,他们的主张既然制定了这一个程序,那就必须执行。甚至把陈燮对两位内阁大臣说的内容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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