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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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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魏西亭是黑旗军带来的文官之一,曾是孙开道一手提拔起来的。虽然在黑旗军中职位不高,但名气颇不小。此人极有才学,出口成章,难得的是虽然跟着孙开道,但并没有贪墨的陋习。

    方解进城的时候,魏西亭并没有来迎接。此时他还在县衙里自省,虽没有关入牢狱却在骁骑校看管之下。

    站在城门口的陈孝儒对方解压低声音说了几句,方解点了点头随即入城。进了城门,才发现大街上两侧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百姓。不过这些百姓还保持着理智,没有拥堵到大街上。因为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陈孝儒带来的人手也不多,所以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从今儿一早就聚集在大街上了。”

    陈孝儒似乎有些微怒:“我派人来回喊了几次,他们就是不肯散去。应该是县衙里露出来的消息,不然百姓们不会知道是大将军您到了这。”

    方解忍不住微微摇头,这些百姓显然不只是来欢迎他的。陈孝儒摘了魏西亭的官帽,这件事县衙的人肯定宣扬出来了,看百姓们的脸色就知道,魏西亭在青山县的官声不错。显然他们对魏西亭被罢官这件事有不满,可是因为方解的名声在,他们也不好闹起来,所以准备用这种方式抗议。

    他们对方解本就心存敬意,也就只有方解这样的人,敢在大隋西南冒着得罪所有世家富户的风险,推行分田到户。百姓们得了好处,对方解自然敬仰。有的人对方解畏之如虎豹,可大部分百姓对方解有畏但更有敬。

    方解注意到,大街两侧的人群中,竟有不少纥族装扮的百姓,他们有这份勇气来这里,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要知道方解在纥人中的名声更响,凶名!

    “大将军,您是要杀魏大人吗?!”

    一个老汉在人群最前排忽然高声喊了一句,看起来他年纪已经不小了,两鬓斑白。他呼喊的口气也不是质问,而是带着哀求的腔调。

    “谁说我要杀他了?”

    方解反问。

    “是卑职等的错!”

    一群人分开百姓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呼啦啦在方解面前跪下一片。看他们身上的衣服竟然都是县衙的差役。从文吏到衙役都有,每个人脸上都有些惧意,但每个人都没有退缩。

    “上次骁骑校的大人们到县城,直接下了魏大人的官袍收了官印……”

    那文吏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这都是卑职的主意,卑职知道骁骑校有查访吏治之权,大将军曾经说过,六品以下官员,骁骑校无需上报可以直接定罪处斩。五品以上官员,骁骑校可以先抓人再上报……卑职怕了,怕魏大人被下狱怕青山县失去一个好官,所以才将魏大人被罢官的消息放了出来,百姓们才会在这里等着大将军。”

    “裹挟民意威胁大将军,你好大的胆子!”

    陈孝儒脸色一沉,指了指那文吏等人道:“先把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扒了,全都绑了带回去!”

    一群如狼似虎的骁骑校就要上去抓人,方解摆了摆手道:“等下。”

    方解转过身,朝着四周的百姓抱了抱拳道:“我虽然才到青山县,但对魏西亭的事也已经了解透彻。乡亲们爱戴魏西亭,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我手下有一个被百姓爱戴的官员,岂不是百姓队伍黑旗军的认可?你们今日聚在这里,虽心里不痛快却能井然有序,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青山县的百姓,无论汉人还是纥人,都是善良的人。”

    百姓们静静的听着方解说话,没有一个人打扰他。

    因为百姓们从心里都觉得黑旗军是一支真正保护他们的军队,黑旗军的领袖方解是一个真正为百姓做事的人。

    “你们放心,魏西亭没有大的过错,但首先,骁骑校做事也没有错。”

    方解朗声道:“骁骑校职责便是监督官员,他们也是为了让所有官员都按照黑旗军制定的规矩做事。骁骑校的人之所以暂时拿了魏西亭,是因为他有件事确实做错了。我看到你们中有不少纥人,此事正是因你们而起。但我知道,你们不是恶人,你们和在平商道烧杀抢掠的纥人不是一路人。我还知道,当初守城的时候,你们也出过力流过血。”

    这些话,让那些纥人鼻子发酸。

    “骁骑校要纠察官员失职,魏西亭的错就在于,他不信任我。他觉得他把土地也分给纥人,我不会赞同。这是魏西亭的过错,也是我的过错,我没有让手下人信任,这是我失败之处。所以魏西亭的过错,我要承担一半。”

    “我既然信任魏西亭,让他做青山县县令,是因为了解这个人,知道他会为大家多做一些事。很多人提到我方解的时候,前面都要加上屠夫两个字。因为我在雍州城里杀了不少人,在城外杀的更多!但是我杀的,都是对百姓有害无利之人!对百姓有益之人,我可杀过一个?”

    “所以,魏西亭不会被杀,他罪不至死。但他错了就是错了,作对了做好了的事,我要奖赏。做错了的事,自然要责罚。你们不拦在这里说魏西亭的好话,我不会因此而减少对他的嘉奖。你们拦在这里替魏西亭说好话,我也不会因此而免了对他的责罚。人无信不立,规矩既然定了就要按规矩办事。”

    “我在这里可以用最大的声音说,黑旗军永远不会侵犯百姓!黑旗军自我而下,无论官员还是士兵,谁触犯了百姓都不行!魏西亭的事,我会仔细过问,但他还是会留在青山县。他在哪儿做错了事,就留在哪儿把事情给我做好!”

    “大将军!”

    之前问话那老汉颤巍巍的抱了抱拳说道:“有您这话,我们心里就踏实了!老朽斗胆再问一句,黑旗军会开走吗?如果你们走了,谁来保护我们?”

    “我活着,我就来保护你们。黑旗军十几万热血儿郎,为什么而战?为天下太平!”

    方解指了指南边说道:“这次,我正是要南征燕国。图浑多别杀我百姓,我就杀了图浑多别。慕容耻杀我百姓,我就杀慕容耻。犯我百姓者,纵逃离千百里,照杀不误!”

    “大将军威武!”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紧跟着所有百姓都跟着振臂高呼:“大将军威武!”

    “大将军威武!”

    “大将军万岁!”

    其中夹杂这样的呼喊,但这显然不对。

    “我不会万岁,我也不想万岁。”

    方解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你们心里有我方解,我做什么都值了!”

    ……

    ……

    长安城

    一万五千铁甲军浩浩荡荡的从长安城出来,行进中的队伍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列。从远处看过去,队伍就好像一条浑然一体的巨大怪兽一样。单独看其中一个士兵都让人心里发寒,一万五千人在一起,看起来就如同数不清的铁甲凶兽组成的队伍一样。那种冷冰冰的气势,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支军队可以相提并论。

    这支人马,是杨坚手里最锐利的武器。

    如他的长槊一样,无坚不摧。

    “韦木!”

    杨坚叫了一声。

    那个身材魁梧健硕,穿了一身锈迹斑斑的链甲壮汉快步到了杨坚身前俯身道:“末将在!”

    “长安城……交给你了。”

    韦木抱拳道:“末将定不负大将军信任!”

    杨坚点了点头道:“杨家的后人都会随军而行,公主杨沁颜留在畅春园里不许离开,也不许任何人进出畅春园。她要什么给什么,唯独不能让她死。朝廷里那些官员,无需去问他们该如何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是。乱世重典……这重典在何处?”

    韦木立刻道:“在您手中!”

    “嗯”

    杨坚满意的点了点头:“乱局中,只有狠戾才能镇服人心。长安城里虽然只留你和五千精锐,但那些人心里已经怕了。你只管记住,百里长安虽大,人数再多,也无需忌惮什么。谁敢违抗,杀了就是。只有公主一人,必须保她在我回来之前不许死,记住了吗?!”

    “末将谨记!”

    “此番出征,待我荡平江南之后才会回来。自大隋立国至今,长安城不可破这句话就没有人可以怀疑。我把长安城交给你,你要替我守住这句话。有人问及皇帝,就说他病有好转,随我亲征了。有人问及公主,就说公主在畅春园休养不许打扰。至于其他事,问什么你都无需回答。”

    “喏!”

    韦木抱了抱拳道。

    “我最信任的两个人,第一是扑虎,第二便是你……”

    杨坚语气怅然道:“大隋是我一手所创,现在大隋乱了,我就要亲手再把这乱子收拾好。谁想毁我杨家的江山,我就灭他九族。长安城里亦然,谁有反心,那就直接灭族。”

    他转身看向南方:“扑虎在南边等我……当初我们兄弟三人能打下如此大的一片江山,现在我们兄弟二人也能守好这江山。无论是谁,休想将大隋从我手里抢走。朕当初能从别人手里抢来,就不会再由别人来抢。谁来,谁死就是了。”

    韦木大声道:“没有人是您的对手,大隋立国之时如此,现在亦如此。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您手指向哪里,末将就杀向哪里。您让末将守长安,那末将在长安城,等候您凯旋而回。”

    “去吧”

    杨坚点了点头道:“当年我提马北上,从三千劲卒到十万雄兵,杀出来大隋二百年天下。今日我挥军南伐,麾下有一万五千虎狼,更要杀一个万载万里……江山如画。”

第七百二十七章 文人说杀

    第七百二十七章文人说杀

    雨过之后,蔚蓝蔚蓝的天空被洗似的格外透彻。这样的天气,连呼吸都显得那么顺畅。天空中的白云优哉游哉的飘着,似乎任何事都无法打扰它们的自在。城中的百姓们已经散去,之前笼罩在他们心头的阴霾消失不见,就好像现在的天空一样晴朗。因为他们都知道,既然方解说了,就一定算话。

    有些人很少会承诺什么,但只要说出口就不会反悔。

    青山县县令魏西亭跪在县衙门口等着方解,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布衣,看起来很干净,但离着近了就会闻到一种淡淡的潮味,显然这套衣服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了,不过从衣服上的折叠痕迹就能看出来,即便是这样一件已经旧了的衣服依然保存的很好。

    方解看了他一眼没有停下脚步:“跟我进来”

    魏西亭抬起头看着方解,然后起身跟在方解后面往里走。或是因为跪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走路的姿势有些发颤。

    方解进了县衙后没有在大堂停留,而是直接进了魏西亭的书房。

    书房很小,但收拾的格外整洁。书桌一侧是满满的一个书架,方解留意到其中大部分都是旧书。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摆放的很整齐,方解坐下来发现,笔架就在一抬手能触及的地方。桌子上还有不久之前擦过留下水迹,显然收拾这里的人刚刚离开不久。

    “大将军,属下知道错在哪儿了。”

    魏西亭微微伏着上身说道。

    方解摆了摆手:“这件事先不说,我有件事想想问问你。”

    他看了看窗外,那些被下了兵器的衙役都站在院子里,骁骑校的人围了一圈,而那些衙役则伸着脖子往这边看。

    “怎么没见嫂夫人?”

    方解问。

    魏西亭诧异了一下,实在没有想到大将军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

    “她说大将军来青山县做的都是正事大事,而且属下身上还有过错,她不适合出现,若是出现,便会让人以为她要为自己丈夫求情。她说以妇人眼泪哀求,只会影响大将军的决断,是为不智。若是因为她求情而大将军轻饶了属下,那么日后人人效仿,只要犯了错就让自己女人苦求,规矩也就不是规矩了。”

    方解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声,这个女人如此明事理识大体,少见。

    许多妇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自己男人犯了错就跑来苦求,即便上司一时不好拒绝而轻饶了她丈夫,可难道她丈夫日后还会有机会吗?

    “嫂夫人高洁,出身何家?”

    方解又问。

    “出身寻常农户,没读过书,粗手大脚,倒是颇贤良。”

    魏西亭如实回答。

    “好好好!”

    方解连说了三个好字:“来人,取锦缎十匹,银五百两给魏西亭家里送去,就说是给嫂夫人添购新衣的。”

    “喏!”

    守在门口的锦衣校应了一声,转身去办。

    “你是正七品县令,按照黑旗军的制例,每个月有几十两银子,但你身上这套衣服最少也有六七年了吧?上次添购新衣,是何时?”

    “属下不记得了。”

    魏西亭回答:“属下平日穿的,都是发下来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有。所以不需要添置衣服,节余的银子都在内子手里存着,将来给女儿做嫁妆。嫁妆丰厚,将来女儿日子也会过的如意些。”

    方解嗯了一声:“我问你,我让你们推行分田入户,你以为这措施如何?”

    因为这转折太大,所以魏西亭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肃然回答:“有利有弊……弊在富户,利在百姓。”

    “利大弊大?”

    方解又问。

    魏西亭道:“近期看,百姓欢愉,人心所向,利大,实则弊大。往远处看,世家富户针对,向外每一步都要面临困苦,弊大,实则利大。”

    “怎么说?”

    “大将军,现在看起来,在平商道推行分田入户,百姓们皆可有自己的田产,要想多种,可以向官府租种。田地到了百姓自己手里,打的粮食越多,他们落在自己手里的也越多,所以满心都是欢喜,自然尽心尽力。在平商道,怎么看都是利大。可正因为如此,平商道之外的人却会心生仇恨。”

    “平商道之外的百姓听闻大将军的举措,都会羡慕平商道的百姓。可所有世家富户都会视大将军如仇寇,不惜代价也要阻挡,本来各不相谋的诸世家也会因此而联络起来,联手抵抗大将军,所以,实则是弊大。”

    “可是到了以后,平商道的百姓都已经尝到了甜处,外面的百姓自然更加艳羡,不免心里会盼着大将军去解救他们。那个时候,世家富户之间已经联络密切铁板一块,大将军想对外动兵难上加难。可因为有了平商道的推行,所以其他地方的百姓都盼着呢,即便富户再铁板一块,大将军登高一呼,百姓尽皆应从如火,烧化了铁板也不是难事,利大。”

    “但……”

    魏西亭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大将军这法子,若是用到极致,自然是利大于弊。但用的不好,利不在,而弊端尽出。”

    “你倒是说说,什么叫用的极处?”

    方解问。

    ……

    ……

    魏西亭抬起头看着方解的眼睛严肃认真的说道:“属下刚刚听闻大将军要推行此政的时候,心里都是担忧。可到了青山县主管推行此事,真正运作起来方明白大将军之远见。之所以在平商道推行迅速,百姓认可,是因为没有世家富户的阻挠,说白了……因为大将军杀的人足够多,能阻挠的人都死绝了。”

    “可是,以后大将军进兵,会如在平商道一样吗?那些世家富户或是因为战败或是因为畏惧所以妥协,但只要他们在,推行此政必然艰难。除非……大将军到一地而屠一地,将所有阻挠此政的人都杀了,百姓们没有了顾忌,才会放心大胆的跟着大将军!”

    他大声到:“此为极致!”

    说到底,他的意思就是要想成功,就只能一口气杀到底。若是不杀,方解总不能在一地长久停留不走,只要他走了,自然还是那些世家富户作威作福。留下来的官吏要想推行分田入户,怎么可能容易?有那些富户在,积威犹存,百姓们心里畏惧,也不敢放手去拼。百姓们都畏首畏尾,那留下的官员依靠什么?

    但是这番话,从一个文官嘴里说出来让人太惊讶了些。

    “属下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在想一件事……”

    魏西亭停顿了一下说道:“自有史以来,历朝历代朝廷更替,坐上龙椅的没有一个寒门出身之人。在创业初期,寒门出身之人或许势如破竹,但最终都会沦为世家大户的傀儡,最终被吸干了血后抛弃。历来成大事者,都有两个选择。”

    “其一,也是自古至今所有有雄图壮志的豪杰一直在走的路,就是联络世家,寻求后援。只要能得到世家大户的支持,就能迅速笼络一股力量。往前看千百年,大成大就之人都是这样选择的。只要能获得世家大户的拥戴,事半功倍。”

    “其二,是一条谁也不曾依靠它走到最后胜利的路,那就是依靠百姓。不管是哪朝,都有百姓揭竿而起造反之事。所以依靠百姓来举事的并不少,可最终没有一个彻底成功的。最接近者,便是大周时候的孙良之乱。孙良起兵,靠着难民流寇一直杀到大周都城,被推举为皇帝,建元农兴,国号大庆。可才登基不足两月,孙良被部下所杀,几十万大军分崩离析……”

    “在征战的时候,他们所向披靡,上下齐心,所以才能破大周都城,建邦立业。但是孙良登基之后,开始笼络大周贵族,想把这些人招致麾下为他效力。没多久,他就被那些侃侃而谈且敬献了诸多宝物美人儿的世家迷惑,开始将兵权从自己的老部下手里收回,转交给世家之人。他的老部下无法忍受,遂起兵而反。最终孙良被杀,手下军队溃散,大庆国两月而终……”

    “击败孙良的不是强大的军队,只是一些金银财宝和几十个美人儿而已。”

    魏西亭道:“孙良败在,他以为那些世家大户之人会帮他,会成为他的得力手下,孙良也希望会是这样,因为越是到后来,他越觉得那些老部下没有学识不体面,而世家大户之人博闻多才彬彬有礼。殊不知,那些人只不过把他当个玩偶摆布而已。千百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和智慧,让世家之人远比寒门子弟更懂得如何玩弄权术。孙良最初靠百姓而成,成之后就弃了百姓……所以他输了。”

    他看着方解道:“第一条路很多人走,其中佼佼者成功。第二条路也有很多人走,没有人成功……为何?因为走的不彻底,走到半路,又想转到第一条去走。结果第一条上的人不喜欢他,第二条路上本来喜欢他的人也都背弃了他。”

    方解微微皱眉,他知道魏西亭的意思。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一个最不应该说出这样话的文官嘴里说出来。文官历来排斥杀戮之举,不管是乱世还是太平盛世,文官向来对武夫没有什么好感。他们多认为成事要靠教化靠说服,而不是直接挥刀就砍。

    魏西亭能说出这种话来,在这个时代当得起惊世骇俗四个字。

    “那你来说,我当走第一条路还是第二条路?”

第七百二十八章 打动我了

    第七百二十八章打动我了

    “那你来说,我当走第一条路还是第二条路?”

    方解问。{kan}{shu}{ba}

    魏西亭道:“大将军,第一条还能走吗?”

    他不用方解回答继续说道:“大将军已经走在第二条路上,哪里还有别的路可选。也正是因为如此,属下才会仔细认真的想了很久。属下本觉得走这条路的都是错的,第一条路才是正道。所以属下一心想劝大将军,应该立刻回头。属下白天难得闲暇时想,晚上回家后在想,前些日子给纥人分田的时候忽然明白,此时不管是谁,若是再苦劝大将军回头去走第一条路,都是在害大将军!”

    “因为此时回头换路走,不正是孙良所走?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是为大将军好,还是为了毁大将军,如此劝大将军的,都不应理睬。属下查阅古籍史册,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看起来,只有走第一条路的人最后成功了,走第二条路的人都败了。其实和路的关系反倒在其次,首先是……坚定不移。”

    “历朝历代,走第一条成功的,也是其中最为坚定不移者。他们知道如何获取世家支持,知道如何回报世家而不损自身利益。只有这两点做的好,才能成事。第二条路没有成功者,是因为没有一个坚定不移的。”

    方解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魏西亭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跪下来道:“所以,属下要劝大将军,既然走的是第二条路,那就坚定不移的走,不要有任何犹豫徘徊。这第二条路定然比走第一条路难十倍百倍,需要一颗冷硬不变之心自始而终。”

    “那就是杀!”

    魏西亭嘴唇颤了颤:“杀到底,就算杀不干净,也要杀到没人敢拦着。只有杀到底,百姓们才会没有畏惧。把百姓们捧起来,让他们多去看,让他们把过往对世家大户的敬畏盲从都抛开,让他们敢去杀……当天下百姓都不跟着大将军杀人的时候,还有谁……能挡大将军?”

    这话从魏西亭这样一个文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竟是带着一股子让人不得不心生畏惧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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