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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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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氖勘淙欢嗍强け蕉妨Σ蝗酰腿缯判胪拥目け谎吵。前僬骄3吮缬轮猓辑还准备了无数的投石机,不断的将巨石投掷上城池,几天下来,多处城墙残缺,丘师利拼了命的派人修补,这才勉强堵住了缺口。
对此,丘师利很是担心,他兵马虽然不少,但精锐不多,只有三百人才有完整的铠甲,同时这三百人也是他的心腹。此时,丘师利听着士兵的回报:“将军,那人自称是国舅!”
丘师利心中一惊,国舅,不就是萧皇后的弟弟,萧瑀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急忙叫过亲兵:“小心注意,请萧国舅到密室来。”丘师利的父亲是交趾郡太守丘和,丘和此人善于迎合上司,当年杨广巡游天下,他极力奉承,奉上美食,首开奢侈之风,但他颇有才能,前几年因为交趾郡民心不安,杨广这才派他镇守交趾,丘和上任之后,安抚百姓,交趾郡很是和谐。
隋末,贵族造反者不少,如段纶是段文振之子,丘师利是丘和之子,沈法兴出身于吴兴沈家,萧铣出身于江陵萧家,薛举、刘武周也是一地之豪强,杨玄感更是当时的权臣之一。
他们造反,有着各种的原因,有的是为天下,有的则是为民。而丘师利与兄弟丘行恭造反,属于后者。只不过,他们在此时选择了李秀宁,认为李秀宁的父亲李渊必然能够平定天下,还天下一个太平。
一炷香后,丘师利在密室见到了萧瑀,他忙施礼:“小侄见过国舅。”
萧瑀呵呵一笑,道:“不必多礼,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你了!”
丘师利道:“当初小侄跟着父亲去国舅府上拜会,那时大隋千秋鼎盛,想不到如今……”
萧瑀正色,道:“贤侄,我知你与行恭是为百姓,而不是权势,如今你投靠李秀宁,便是造反。你认为李渊能够夺得天下吗?”
丘师利摇摇头,道:“小侄不知李渊能否夺得天下,但杨隋气数已尽却是不争的事实。”
萧瑀眯着眼睛,打量了丘师利一番,叹息一声,道:“陛下一意孤行,非要去江都之地,偏安一隅,足见陛下已经丧失了信心。但我以为,代王殿下却有中心之志呐!”
丘师利沉思,他想到了杨侑的手段,先是拿下蓝田,气走李秀宁,然后利用蓝天一战,成功的打草惊蛇,将卫玄一党尽数拿下,大兴城中血流成河,手段的确凶狠。
但据说,代王将一个籍籍无名的伍长直接提拔为率府副率,这份魄力,确非常人。
就在丘师利犹豫的时候,萧瑀笑道:“贤侄,你以为我大军围困武功,为何围而不攻,这其中的原因你知道吗?!”
丘师利一惊,急忙拱手,道:“愿听国舅赐教。”
萧瑀呵呵一笑,道:“明攻武功,暗取鄠县,说不定李秀宁已经被擒!”此时萧瑀却是不知道功亏一篑。
丘师利脸色一变,他忍不住后退两步,道:“怎么可能!”
但萧瑀眼中充满了信心,不像有诈,丘师利沉吟着,这时,门外响起亲兵的声音:“将军。”
丘师利知道不是大事,此人定然不会打搅自己,他忙一躬身,道:“国舅,失礼了,小侄去去就来。”
半个时辰前。
武功县以西,一片密林之中,李靖正在擦拭着手中的马槊。这杆马槊是杨侑赏赐给他的,马槊类似于长矛,但由于制作麻烦,因此造价很高,只有贵族或是世家子弟才能使用。
此时,李靖在等待着机会,他已经在这片密林中埋伏了两天,这两天这一千骑兵士兵都靠着干粮充饥,战马也是吃着不多的马粮。
李靖的心中有些担忧,这一战的关键,在于鄠县的计谋,李靖最为担心的是,李秀宁在代王殿下兵力最为虚弱的时候,发出致命一击,这样的结果,是最坏的。
就在李靖胡思乱想的时候,斥候来报:“将军,前方出现敌军!”
李靖一跃而起,“有多少人,领兵何人?”
“约莫上万人,带领将领不详,旗帜上写的是李。”
李靖也不知道是李神通还是李仲文,但此时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他一挥手,道:“都起来,准备杀敌!”
渭河以北,以平原居多,当李靖的一千骑兵杀奔而出,李神通的士兵心中大惊,士兵们忙将辎重摆放在前方,想要利用辎重来抵御骑兵的冲击,但骑兵的速度太快,辎重还没有组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骑兵已经杀到,隋兵手中的长矛在杨广下闪着金色的光芒,一矛刺出,基本就能杀死一人。
李神通接到消息,心中大惊,他兵马以步兵居多,骑兵很少,面对李靖的冲击,尤其是在平原上的冲击,他只能是让士兵组织起来,围成一团,尽可能的将辎重集中起来。
李靖率兵隋军大杀一阵之后,斩首足有六百人,见马力衰竭,而李神通也结成了战阵,若再进攻,损失就大了,这才挥手退兵。一片混乱中,李靖趁李神通没有注意,带走了几个敌人。
李神通很是沮丧,敌人其实并不多,但这一仗,却是丧失了锐气。他无奈之下,只能加速行军,死去的尸体不再管他。
丘师利在听了亲兵的回报之后,眉头紧紧的皱着,他没有想到李神通居然败了一仗,这个损失或许不大,但却意味着主动权的丧失。本来李秀宁掌握了盩厔、武功、蓝田,鄠县,可以说对大兴城已经呈半包围的态势,但蓝田已经失去,如果如萧瑀所说,鄠县又被杨侑夺走,这局势对李秀宁就十分不利了!
这个时候,丘师利决定稳住萧瑀,他匆匆回到密室。萧瑀正在密室内悠闲的看着里面的书画,丘师利走进去,十分抱歉的说道:“国舅,久等了。国舅的诚意小侄已经明了,只不过,国舅也知道我三弟在盩厔县,此事还要和他商量商量,还望国舅稍等几日,不知国舅意下如何?”
萧瑀哈哈一笑,他明白丘师利的心思,当下一拱手,道:“既然如此,我就等贤侄消息了!”
何潘仁送走了李神通之后,立刻将营门紧闭,何潘仁是商人出身,凡是讲究利益,对于他来说,无论投靠谁,都一样,关键是要获得利益如何将利益最大化,所以在马三宝劝降的时候,他就投靠了李秀宁。
而事实上,李秀宁对他不薄,这让何潘仁非常高兴,他仿佛看到了辉煌的未来,黄橙橙的铜钱,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娇滴滴的美女,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在何潘仁的眼前。
就在何潘仁想着的时候,一个士兵在帐外禀告:“将军,副总管派人前来!”
“哦?”何潘仁站起身来,走出中军帐,到了营门,就看见几名士兵,身上带着伤,他很是惊讶:“这是怎么了?”
那人回答道:“何将军,副总管半路遇袭,还请何将军速速派兵支援!”
第六十六章烧营
何潘仁很是小心,他将几名伤兵放了进来,详细的问了半天,其中一些肯定是敌人所不知道的,但这几人依然回答正确,这时,何潘仁这才确定,这几名士兵的确是李神通的帐下。
李神通有一万兵马,还要来搬取救兵,这证明隋军人数很多,攻势很猛。何潘仁有些担心,李神通若是出事,恐怕自己这前途就要毁了,但若是去救援,派多少人去救援,又要留多少人守卫大营?
若是留守大营的士兵不够,到时候有了什么闪失,就要栽在渭水北岸了。
这时,一名伤兵道:“何将军,事情危急,还望何将军速速发兵啊!”
何潘仁踱了两步,道:“发兵!”他留下一千士兵守营,余下四千士兵出营而去,那几名伤兵在前带路,走了半个时辰,有人忽然一回头,看见后方浓烟冲天。
何潘仁吃了一惊,就在这时,前方士兵前来禀告:“将军,那几名伤兵不见了!”
“这怎么回事?”何潘仁大怒。
“将军,他们说肚子疼,结果去了好半天不见回来,等到去寻找的时候,已经不见踪影!”那士兵回答。
何潘仁十分愤怒,他虽然带兵不多,但也明白中计了!他高声大喝:“快,速速回营!”
士兵们转身,朝着大营狂奔,奈何距离遥远,何潘仁虽然心急如焚,却不是一下子就能赶到的。当何潘仁带着大军赶到的时候,整个大营已经被点燃,火势冲天,看着样子是无法扑灭的了。
而不远处的浮桥也是尽数被烧毁,化成了灰烬。何潘仁苦着一张脸,这下士兵怎么渡过渭水?
就在这时,地面猛然震动起来,宛如地震了一般,有士兵回头一看,只见远方,黑压压的一片,朝着渭水岸边冲来。
“这是怎么回事?”何潘仁大吃一惊,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就变了脸色。
一千骑兵,足足有一千骑兵如海啸一般卷来,李靖攻李神通是假,毁浮桥是真!这一千骑兵有如滔天巨浪,很快就将何潘仁的五千士兵卷入了惊天巨浪之中。
面对一千骑兵,没有了兵营,没有辎重粮草的阻碍,五千步兵就宛如待在宰的羔羊,只有被骑兵屠杀的命运。这就是骑兵的优势,在平原地区,在冷兵器时代,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就是一个杀手锏。
何潘仁心中一阵慌乱,这个时候该怎么办?但战事不容他多想,隋军已经杀来,惨叫声已经四起,鲜血染红了地面,一些机灵的士兵已经跳入渭水,准备游到对岸。
这时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冷,就算出了太阳,河水依旧冰冷,衣服被打湿,游泳更加不便,而相对于被杀死,渡河绝对是上上之策!看着有人又游到了对岸,许多人心中蠢蠢欲动,又看了看身后混乱的人群,他们再也忍不住,纷纷跳进河中,奋力的朝着河对岸游去。
“哎!”何潘仁叹息一声,跳下战马,“噗通”一声跳下河。
经过一个时辰的收割,战事逐渐平息,此战隋军斩杀敌军五百余人,俘虏两千多人,李靖这才带着俘虏回转大营。
李神通到达武功,丘师利接到消息,立刻迎了出来:“哈哈,副总管大驾光临,武功县有救了!”
李神通摆摆手,叹息一声,道:“别提了,中途被隋军伏击,虽然损失不算大,但粮草辎重损失不少。”
丘师利道:“这个不妨,武功县内粮食不少,足够兄弟们食用。”
李神通略一沉思,道:“我在武功以东扎营,以成掎角之势,贤弟以为如何?”
丘师利鼓掌大笑:“如此甚好!”
李神通在武功东边两里外扎下大营,丘师利从城中送了粮食出来,李神通稍解燃眉之急。
延安郡。
自从与杜如晦分别之后,房玄龄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曾经一度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经过数日的思考,他决定还是去寻找李渊,在他看来,天下群豪之中,最后问鼎天下的只有李渊一人。
这一日,刚踏入延安郡威宁县,在一处山脚喝水解渴的时候,房玄龄意外的听到了一个消息。
原本在冯翊郡一带活动的孙华,因为阴世师大军的到来,孙华担心不敌,将大军撤出,此刻正在威宁县外的蟒头山上稳定了下来,经过打听,房玄龄知道孙华有两万多人,实力不小。
这让房玄龄心中一动,他在酒肆沉吟半响,终于做出决定,要是能说服孙华,这可是一个大功劳。若是白手去投,恐怕只能是一个小喽啰,李渊不一定会看上自己。
想到此,房玄龄扔下几片铜板,问了路,朝着蟒头山走去。
蟒头山在威宁县二十里外,还有一段距离,况且山路有些难走,他走了两个时辰,这才到了蟒头山脚下。
山脚下,几名喽啰正在巡逻,见房玄龄一副书生摸样,喝道:“什么人?”
房玄龄施礼,道:“我是齐州房玄龄,有事要见孙大王,还望通报一声。”平素房玄龄绝对不会如此放下身段,但此刻有求于人,不得不将礼数弄周全。
那小喽啰瞧了房玄龄一眼,道:“文绉绉的,教人好生不习惯。哼,百无一用是书生!”他看了一眼旁人,道:“你们看着他,我去禀告大王。”
房玄龄在山脚下等了半响,那小喽啰回来,这一次满脸堆笑,道:“房先生,大王有请!”
房玄龄心中一喜,这小喽啰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孙华的态度,当下他信心满满,跟着小喽啰上山。沿着弯弯的山路,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房玄龄这才看见前方的山寨。
此时大门紧闭,几名身着布衣的喽啰正在巡逻,那名小喽啰在下面大喊:“开门!”
几名喽啰看着那人,道:“啊,原来是二狗子,你去哪里找来的娈童,看起来倒是白嫩,但也太老了!”
二狗子怒喝:“放你娘的狗屁,这是大王的贵客,还不快开门!”
几名喽啰大吃一惊,赶紧打开城门,二狗子笑道:“房先生,这些人粗俗无礼,不要介意,请随我来!”说着,二狗子在前面带路,将房玄龄引进大厅。
大厅里,主座上坐着一个大汉,腰宽体胖,足有八尺,看见房玄龄进来,他走上两步,哈哈大笑,声音有如洪钟:“这位一定是房先生了,我在冯翊之时,就听闻先生大名了!”
房玄龄施礼,道:“孙大王廖赞了,玄龄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
孙华摇头:“先生大才,足以定国安邦,胜我等多矣!”
两人分主宾坐下,一名小喽啰端上酪浆、酒水。
孙华虽然看起来是一个莽汉,但也有心思细腻的一面,两人寒暄几句,孙华直奔主题:“房先生此来,不知有何见教?”
房玄龄微微一笑,问道:“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不知道大王的志愿,是天下?还是一地?!”
孙华摇摇头,道:“孙某不过乱世一莽夫,哪有逐鹿天下之能,只不过混一口饭吃,保家人平安罢了。”
房玄龄又问道:“那大王以为,何人能得天下?”
孙华喝了一口酒,道:“如今瓦岗李密,气势正旺,中原、山东无不归心,可逐鹿天下。”
房玄龄摇摇头,道:“此人雀占鸠巢,架空翟让,瓦岗早晚必有内讧。何况洛阳虽然危险,但洛阳守军乃百战精兵,更有王世充率兵支援,李密想要拿下洛阳,恐怕不易。一旦李密失败,内部矛盾加大,瓦岗旦夕瓦解。”
孙华微微沉吟,又道:“西秦薛举,有陇西十余万战马,精兵无数,一旦杀进关中,可成摧朽拉枯之势,席卷天下!”
房玄龄又摇头,道:“薛举虽然雄才,但出身低微,见识浅薄,其子残暴不仁,不能收揽民心,要取天下,何其难也。”
孙华见两次建议,均被房玄龄否决,心中微微不喜,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房玄龄说的有理,于是又道:“南梁萧铣,乃是皇帝帝胄,江陵萧家,威望极高,当可趁乱重兴霸业!”
房玄龄呵呵一笑,道:“此人办事犹豫,处事不决,乃一庸才,不足为虑!”
孙华想了又想,暗想此人从京城来,莫非是代王说客?于是又道:“听闻代王殿下先是大破李秀宁,后又斩卫玄等叛徒,更是将其全家灭门,杀伐决断,可成大业?”
房玄龄端起酪浆,饮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孙华,笑道:“隋室江山,民心尽失,已如那垂垂夕阳,即将没落。更何况以大王的身份,恐怕不妥。”
孙华踌躇,他看着房玄龄,道:“那先生以为,何人当笑傲天下?”
房玄龄见火候已到,他微微一笑,道:“唐国公李渊,出身关陇,在太原经营多年,手下精兵无数,自从太原南下,一路所向披靡,所经之处,无不倒戈而降,取天下者,必定是唐国公!”
孙华有些疑惑:“房先生,听说李渊被阻挡在大河对岸,若不能进兵关中,何以能成事?”
房玄龄猛地站起身来,掷地有声:“大王若是能助唐国公渡过大河,一旦唐国公拿下大兴,大王必定封侯拜爵,位极人臣,成就岂是一个山大王!”
孙华听了,心中一热,他站起身来,“愿先生教我!”
第六十七章过河!过河!
从河东通往关中,有三条要道,第一条是蒲津渡,这条线路最短,路途也比较平坦,是最主要的通道,平时货物来往,都是走这条路。
其二,就是走风陵渡,但这条路要经过潼关,平时也可以走,但战争期间,此地就成了禁地,尤其是从太原杀来,除非拿下河东城,不然粮道就暴露在敌人兵锋之下,所以没人会走这条路。
其三,便是位于冯翊郡的龙门渡了,龙门渡又叫禹门渡,自古在此地有鲤鱼跳龙门的传说,这一带河流湍急,平时渡河都需要小心。
响午过后,就在杨侑将李秀宁忽悠走,在营中读着兵书之时,位于龙门渡的隋军大营外,来了一群人,约有二十余人,有男有女。
这群人说话带着浓浓的韩城口音,一听就是本地人,他们赶着数十只羊,此外手推车上堆满了布袋,里面装的鼓鼓的,全是粮食。这些人走到隋军大营外,早有隋兵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这位军爷,我们是韩城的百姓,多亏军爷们在这里,这才赶跑了土匪孙华,我们特意送来粮食,还有一些牛羊,还望军爷们笑纳!”一个百姓高声回答。
几名隋兵看着远处咩咩叫的绵羊,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看到绵羊被宰杀洗净,放在火上烤熟,又或是放入大鼎中煮熟,成为美食。几名隋兵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回答:“你稍等一会,我去通报将军!”
阴世师此刻在中军之中,踱步思考着,虽然目前将李世民挡在了河对岸,但眼下冬天来临,每一年到了一月份的时候,大河就会结冰,足足有数尺厚。这厚厚的冰层十分坚固,不要说人走,就算是重达五六百斤的辎重车也没有问题。
此时,阴世师刚写好了奏折,他放下手中的毛笔,只等纸上笔墨一干,就将奏折送往大兴城,向殿下报告此事。一旦李渊的大军利用大河结冰杀奔关中,这局势就不妙了。
他在中军帐中踱步,从女儿的信中,他看出杨侑对自己的一双儿女还不错,这让他心中稍安,但女儿的信中,却又有一种让阴世师看不明白的东西,好像在她的心里,似乎有什么矛盾的东西存在一样。
阴世师摇摇头,他不明白女儿有时候自相矛盾的话,他努力将这种思绪抛掉。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在门外说道:“将军,营外有百姓送来米粮、牛羊,说是要来犒军。”
阴世师走出大帐,道:“带我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营门口走去,到了营门,阴世师登上塔楼,朝外面看去,只见约有二十余人站在营门外,其中有四五个女子,男子看起来也不是很壮。
这时,门外一个百姓看见阴世师的装束,似乎是一位将军,他高声喊道:“这位将军,我是韩城县张家寨的村正,自从将军来到此地,强盗孙华畏惧将军逃走,将军让我们安居乐业。村民都捉摸着,要谢谢将军!”
说话这人约有四十多岁,声音颇为响亮,他继续说道:“我们凑了一些羊和粮食,还有一些美酒,希望将军笑纳!”
阴世师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百姓的反应有些奇怪,他们太镇定了,镇定得让阴世师有些怀疑。
这时,一名士兵蠢蠢欲动:“将军,收下吧,这么多羊,够兄弟们大吃一顿了!”
阴世师扫了那士兵一眼,士兵一哆嗦,低下头不再说话。
那百姓又说道:“将军,我等诚心而来,还望将军笑纳!”
阴世师扫过士兵,只见士兵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阴世师略一沉吟,道:“好吧,东西留下你们去吧!军营重地,你们切勿逗留!”
那百姓见阴世师答应了,大声的回答着,扭头走了,给众人说了几句,百姓将粮食、羊等赶到大营门口附近,头也不回的走了。士兵们欢天喜地,打开大门,将羊赶进大营,又将粮食、美酒搬了进去,这才关上营门。
是夜,隋军将羊全部宰杀,洗净切成大块,放进釜中,堆满柴薪,使劲的煮了起来,很快,整个军营中就有着浓浓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一名亲兵将煮好的羊肉给阴世师端了上来,“将军,刚煮好的羊肉,可香呢!”
阴世师点点头,道:“吃是吃了,可也要小心,守夜的士兵不能喝酒,其他的士兵也只能喝一碗。叫军需官按人头发放,可不能弄虚作假!”
亲兵点头,退了下去。
羊肉闻起来很香,阴世师夹起一块羊肉,放进嘴中,慢慢的嚼着,肉煮的很烂,吃起来不费劲。但阴世师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又捉摸着战事。
他知道杨侑前些日子在练兵,目前正在攻打李秀宁,如果说殿下能够拿下李秀宁,这局势就好了许多。想到此,阴世师的脸上露出笑意。
阴世师是一个忠臣,他希望大隋越来越好,最好就像三百多年前的大汉一样,强盛、繁荣,四夷咸服。这些,在大隋在最鼎盛的时候,做到了,可是盛极而衰,很快就变得烽烟四起,宛如一个即将死去的老人。
大汉足有四百年,可是大隋连它的四分之一都没有,难道说,是气数已尽吗?在杨侑的身上,阴世师看到了一丝希望,可是代王殿下稚嫩的双肩,能够负担起大隋的复兴吗?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帐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将军,大事不好了!”
阴世师回过神,道:“何事如此惊慌!”
“将军,兄弟们都抱着肚子喊疼!”那士兵说道。
阴世师大惊失色,他忙走出大帐,到了几个大帐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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