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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贤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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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韦太后觉得现在很好,完全不需要改变。

曲轻裾在韦太后这里蹭了一顿午膳,婆媳俩还交流了一下贺珩幼时的乐事,才心满意足的分开。

出了福寿宫大门后,曲轻裾对木槿道:“母后大概是我最佩服的女性了。”这样的女人,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值得人尊敬的,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遇到一个好男人。

木槿知道皇后娘娘提到的母后是圣母皇太后,作为宫女她无法接话,但是在心里却是赞同的,并且还感到庆幸,若是圣母皇太后喜欢管着后宫一切事物,那可就愁人了。

凤辇经过御花园时,曲轻裾意外的发现贺珩正站在荷花池旁,他的面前还跪着一个身着绿腰襦裙的少女。

眉头皱了皱,曲轻裾示意凤辇停了下来。

木槿往荷花池边一看,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这不是先帝在时留下来的选女吗?

当初全国各地几百名选女进宫,最后只留下二十余人,可是先帝驾崩后,这些选女便住在团芳殿中不能随意走动,这会儿怎么跑到御花园来了,这也太没有规矩了!

曲轻裾下了步辇,笑着道:“木槿,我们去瞧瞧。”

“是,”木槿把皇后娘娘的手小心扶住,后面的宫女太监呼啦啦的跟了上去。

贺珩一张脸沉得几乎挤出水来,他正想开口,就见到曲轻裾朝这边走了过来,面色微微一变,往后退了一步,离跪着的选女又远了些。

钱常信小声道:“皇上,皇后娘娘过来了。”

“朕知道,”贺珩瞪了他一眼,“多嘴!”

钱常信默默的低下头,开始研究皇上龙鞋上的花纹。

倒是跪在地上的少女面色变了变,把头埋得更低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岑端端的喵兎叽的两个地雷,感谢甩甩的三个地雷,感谢妮妮、洛基女王受的手榴弹。

第91章谁比得过我男人

曲轻裾走到贺珩跟前;没有去看跪在一边的选女;作势要福下去,却被贺珩伸手扶住了,把人拉着往华盖的阴影处站定;“方才朕去后殿看你,才听闻你去了母后那里;母后这几日可好?”

“母后一切都好,”曲轻裾拿着扇子摇了起来;特意把手往贺珩面前移了移;让两人都能扇到风,“母后还让我们一起去她那里用膳,她老人家心里时时都挂念着您呢。”

“既然如此,明日我们一起去福寿宫用午膳;”贺珩指着跪在地上的少女,语气冷了下来,“这个选女你可认识?”

曲轻裾顺势转过身,见这个选女低着头,便道:“抬起头来。”

选女抬头时有些犹豫,被身后一个太监捏着下巴抬了下来,她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曲轻裾。

皱了皱眉,曲轻裾虽然有身体原主的记忆,但是很多时候她不会刻意去翻原主的记忆,现在看到这个少女,她便想起了一些不快的事情,淡淡道:“这不是魏姑娘么,两年时间不见,魏姑娘长得越来越标志了。”

这个女子是曲老太太娘家侄孙女,曾经在昌德公府住过一段时间,与曲约素关系很不错,有时候还喜欢奚落身体原主两句,名字叫魏珍还是魏珠来着?

“选女魏珠见过皇后娘娘。”待太监松开魏珠的下巴,她便立马跪趴在了地上,显然很害怕曲轻裾翻往日的旧账。

“没有想到舅公竟舍得送你入宫,”曲轻裾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摇着手里的扇子,“如今选女全住在团芳殿,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说完这句话后,她就看到魏珠肩膀开始瑟瑟发抖,原本觉得有些无聊的她当下有了些兴致,扭头看向身边的贺珩,“皇上,不知这位魏姑娘怎么遇上你了?”

贺珩看到她眼里的戏谑,无奈笑道:“朕久等你不归,就打算跟着去给母后见礼,谁知道会遇到一个无视规矩的大胆选女,还敢跟朕诬蔑皇后。”

“哦?”曲轻裾嘴角含笑看着魏珠抖得更加厉害,“不知魏姑娘说了本宫什么好事?”

魏珠吓得瑟瑟发抖,她原本不忿曲轻裾这样的女人做皇后,谁知才不过说几句话,皇上便动了怒,如今见曲轻裾与往日不同的强势模样,害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姑娘若是不想说,本宫也不为难你,来人……”

“皇后娘娘,您还记得两年前吗?”魏珠抬起头,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当时姑祖母跟臣女爷爷定下了口头承诺,您可还有印象?”

钱常信听到这话,示意让宫人们都退开,只余下近身伺候皇上皇后的几个人。也不知道这个选女发疯会说什么,既然皇上与皇后没有叫她闭嘴,他就只有让下面的人不去听。

“你说两年前祖母跟舅公有意让本宫与你哥哥做亲一事?”曲轻裾倒是落落大方,她摇着扇子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盯着魏珠,语气惊异道:“本宫有皇上这样好的夫君,哪里还记得这种没影的事,对了,你哥哥叫什么来着?”

我的皇后娘娘呢,您怎么就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了,这让皇上怎么想?木槿紧张的看向皇上,结果只看到皇上满脸的笑意,当下便糊涂了,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虽然在听到曲家有意让曲轻裾嫁到魏家后有些恼怒,但是贺珩很快被曲轻裾后来的那句话弄得通体舒爽。这话说得对,有他这么好的男人,别的男人还算什么?

更何况轻裾与魏家的婚事只是提了一下,并没有真的定下来,他还不至于为了这种小事迁怒轻裾。

依照曲家待轻裾的态度,他可不相信曲老太太是想为轻裾好。想到曲轻裾嫁进王府时带来的丰厚嫁妆,贺珩冷笑,定是为了图谋田氏当年留给轻裾的嫁妆。想到这,他冷冷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魏珠,“满口胡言,竟敢抹黑皇后,实在胆大包天!”

魏珠听出皇上语气里的不满,忙道:“请皇上明鉴,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当初若不是先帝赐婚,姑祖母就答应魏家的提亲了。”

“既然婚约未成,自然说明朕与皇后在一起是天意,你在朕面前故意提及这些事,难不成是想毁皇后清誉?!”贺珩声音越来越沉,厉声道,“魏氏之女家风不正,规矩不严,传朕旨意,凡大隆朝皇室者,不可纳魏氏女为妻妾,魏氏女永世不得送选女入宫。”

这旨意一出,等于是断了魏氏女子的青云路了,曲轻裾看着面无表情的贺珩,笑着转过头,视线落到瘫软在地的魏珠身上。

“拖下去,赏四十大板送回魏家,”贺珩握住曲轻裾的手,冷道,“今后若是有选女在宫里随意乱走,通通杖责四十后赶出宫。”

一个被皇上下令打过板子又送出宫的女人,这辈子别想嫁出去了。曲轻裾看着魏珠被太监拖下去,叹了口气,“我不过是由一个不受待见的嫡女成了皇后,竟是如此容不得别人的眼。

“让这样的人到我面前诬蔑你,这些人是把我当成了傻子,”贺珩扶了扶她鬓边的银角钗,语气格外温柔,“别为了这种人伤神,走,陪我去午睡一会儿。”

曲轻裾笑了笑,“有皇上在,我伤什么神,皇上英明睿智,绝世无双,千秋万代。”

“朕的千秋万代不也是你的?”贺珩笑开,心情很好的带着曲轻裾回了天启宫后殿,至于刚才的事……

轻裾有了他这么好的男人,还会去想别人?!

钱常信与木槿四目对上,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一种感慨的情绪,然后默默的跟了上去。

“魏家的女人被赶出了宫?”贺渊一脚踢开给自己按膝盖的太监,这些日子他常常要去寿康宫跪着给先帝祈福,膝盖早青了一大块。

“本王的皇兄对皇后可真是痴心一片,连这种事都能忍,”他冷笑道,“他倒是好手段,才多久时间,就把朝上的人压得服服帖帖了。”

站在下首的高铎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才道:“王爷,如今形式比人强,我们不如暂时按兵不动,等待好时机?”

“好时机?”贺渊嗤笑一声,“如今本王在朝上的人已经被打压得七七八八,老大的人早就站到新皇一派了,父皇重用的几个大臣中,田晋珂和罗长青与皇后关系匪浅,自然会尽心扶持新帝,至于魏炆广陆景宏这种人,不用新帝用手段,就是新的保皇派。父皇的禅位诏书是当着好些大臣拟的,印是他亲手盖的,你说本王还有什么好时机?”

高铎没有想到瑞王把现实看得如此清楚,犹豫着道:“既然如此,王爷您何不好好替皇上办事,这样皇上也不好再针对您。”

“贺珩那样的人,面上做得比谁都漂亮,狠起来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贺渊本来是十分傲气的人,可是短短两月,便被现实打压得去了一半的傲气,“就算本王归顺了他,他也不会待本王多亲近。何况本王也不想捧着他,”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本王就见不得他好。”

高铎默默的看了贺渊一眼,这种没事折腾的行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啊?

“如今魏家的人该怎么办?”他犹豫道,“皇上待皇后情比金坚,魏家这种手段不过是自取其辱,他们若是求到王爷您该怎么办?”

贺渊冷笑道:“当初是他们求着让本王帮忙,如今他们自己愚蠢,把事情办砸了,与本王何干。”说完,他召来何福儿,“日后魏家人若是上门,通通不见。”

“是,”何福儿记下后,犹豫了片刻后道,“王爷,西侧院的曲侧妃病重,是否给太医院下帖子,招个太医给侧妃瞧瞧。”

“这种由王妃管的事,问我作甚?”贺渊不耐的摆手,显然已经不把西侧院的人放到心上。

何福儿当下便明白了,正是因为王妃不管,他才拿了瑶溪的好处来求王爷,看这个样子,西侧院的那位是失宠了,他日后也不必在西侧院费心了。

高铎作为门客,听到王爷后院之事,自然闭紧了嘴,待何福儿退下后才道:“王爷,在下听闻您有一位侧妃乃是皇后的妹妹,不知是否就是这位?”

贺渊不解高铎的意思:“确实是她,只是皇后与曲家感情不好,这个曲氏也没有什么用。”

高铎笑了笑:“既然如此,请恕属下说句逾越的话,王爷确实不宜待曲侧妃太好,不然放在别人眼里,就会以为您是在为曲氏一族不平,皇上就更加有理由针对您。”

贺渊摆摆手道:“不过是个玩意儿,本王还不至于为了她下那么多心思。”

第92章因果报应

“主子;”瑶溪红着眼扶起床上的曲约素;待她坐稳了转身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药碗,“把药喝了吧。”

曲约素浑身乏力的靠着床坐着,接药碗时看到瑶溪带着烫伤的手;苦笑道:“是我连累了你,你跟在我身边这些年;何曾去做过这些。”即使她没有看到,也知道这药是瑶溪自己找地方熬的;如今王爷不来她院子里;王妃又处处看她不顺眼,府里谁还搭理她,就连这个院子的下人都敢偷奸耍滑,指桑骂槐了;更何况厨房的人。

“主子您说什么;”瑶溪勉强挤出一个笑,把烫伤的手拢进袖子里,“快些把药喝了吧,睡一觉就好了。”想起方才何总管说的话,她的笑意几乎快撑不住,如今就连王爷也不愿帮主子了,日后该怎么过下去?

曲约素几口喝完碗里的药,见到瑶溪这个模样,叹息一声:“瑶溪,你还记得五年前我父亲的生辰宴吗?”

瑶溪从曲约素手里拿过空碗,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你不记得也正常,我却是记忆犹新,”曲约素苦笑,“当年我不小心摔坏了父亲屋内的一件瓷器,当天是父亲寿辰,摔坏东西不吉利,我十分害怕,便故意使计让人把大姐引到了父亲屋里……”

瑶溪听到这就想起来了,她记得老爷寿辰过后,气得给了大小姐一个耳光,还罚她在院子里站了一晚上,后来大小姐病重,夫人不给大小姐请大夫,若不是田家来人给大小姐送东西,只怕大小姐当年便没了。她没有没有想到此事与主子有关,更没有想到主子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计,她犹豫片刻后道,“奴婢记得那年大小姐差点没了。”

“是啊,差点没了,当时我是害怕又愧疚,”她咳了几声,“可她怎么就活下来了呢,若是当初她没了,嫁到端王府的便只能是我了。”

瑶溪拿着碗的手一抖,她看着满脸病色的主子,扶着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道:“主子,您病了,不要胡思乱想,奴婢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她出了屋子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还记得当年木槿跪在主子面前苦求,让主子向夫人求情给大小姐请个大夫的场面。

那个时候主子满脸无奈,以孝道之名婉拒了木槿,后来让自己送了几粒药丸子给大小姐便没有提起此事,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她摸了摸手臂,大夏天里竟觉得有些寒。

“这不是瑶溪吗?”一个穿着绿褂的丫头见到瑶溪出来,扬声道,“曲侧妃可好了,我们家主子可是十分惦念呢。”

“还未好呢,多谢姨娘挂念。”瑶溪笑得有些难看,这位是一位姨娘身边伺候的丫鬟,平日与她没有多少来往,如今连姨娘身边的丫鬟都能嘲笑主子了。

“这么热的天,那可真遭罪的,”这个丫头语气突然一变,“听说皇后娘娘未出嫁前受过家人虐待,你说……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报应?”

她见到瑶溪变了脸色,笑着拍手道:“这老天长了眼的,作恶多端的人,有什么好下场。”绿褂丫鬟微微一屈膝,“我敬你是个忠仆,你且多为自己想想吧。”说完,转身便走开了。

瑶溪看着这个丫鬟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照着原路往厨房走去。

魏家送进宫的选女在先帝孝期违反宫规,被皇帝责罚被赶出宫一事,很快便成为京城中的笑话,魏家在京城中好歹也算有些脸面,这下却是颜面全无,连门都不好意思出了。

这些选女经过层层选拔,原本是有机会被先帝赐给宗室或者纳为后宫伺候的人,结果先帝驾崩,别说需要守孝的皇室,就连普通百姓一个月内还不能嫁娶呢。

可是他魏家倒好,在孝期间就想让女儿勾得新帝注意力,也不想想当今是什么性子,是贪花好色的人么?更何况帝后情深已经是大隆朝人人皆知的事,他魏家的女儿难不成貌似天仙,不然何来的自信乱闯御花园?

魏珠被送回魏家后的第二天,便被魏家人送到京郊的女道观里去了,美其名曰修身养性,为先帝为皇上祈福。

众人都知道,这不过是魏家给自家扯的一块遮羞布而已,如今皇上已经下了明旨,魏家的女儿不得进入皇室,魏家人这算是要没落了。

三个月的孝期很快便过去了,但是贺珩仍旧以孝期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身上的穿戴也十分注意,引得天下人再次夸赞帝王的仁孝。

但是不管怎样,按理此时的贺珩是可以纳妃进后宫了,不过后宫所有人都清楚,皇上根本就没有去后宫的意思。

庆德三十四年八月初六,乃是钦天监选出近半年最为吉利的好日子,紫微星以及伴星皆很夺目,又有凰鸟昂首之势,所以当日举办封后大典最合适不过。

大隆朝的封后大典十分隆重,先祭拜上天,念祭文;再由帝王与帝后祭拜祖宗,以示先祖,此女便是皇家自己人。再然后由皇帝为皇后亲自插上凤钗,描眉。最后便是皇后穿着凤凰袍接受文武百官以及命妇们的朝拜。

铜镜前,曲轻裾穿着由织女们连夜赶工三个月做出的凤凰袍,明明这一层层的衣服看起来繁复又华贵,可是穿在身上却不觉得有多累赘。

最外面这件广袖曳地凤凰裙明明没有镶金嵌珠,可就是漂亮得足以闪瞎人眼睛。

眼看着贺珩认认真真的替自己描完眉,又温柔的为自己插上凤钗,她露出一个笑。

做完这一切,两人的手牵在了一起,贺珩与她双手交握,一起走向高台之上。高台上摆着龙椅与凤椅,龙椅在左,凤椅在右。

曲轻裾在凤椅前站定,微微抬起下巴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看着这些人齐齐朝自己跪了下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然后便是三拜九叩大礼,曲轻裾与贺珩并肩站着,看着这个场面,她莫名觉得有些心潮澎湃。

“起,”礼官扬声道,“乐起。”

乐声响起,有些肃穆又有些轻灵,曲轻裾不太明白这是什么乐曲,但是看着百官们躬身站立的模样,就能猜到自己这个封后大典可能算是高规格的待遇。

待乐声停了,曲轻裾与贺珩同时坐下后,便是这些官员们按品级单独再拜一次,然后命妇们再来一次,光是看人给自己下跪,曲轻裾都坐了一个多时辰。

待这些人参拜完毕以后,贺珩开口道:“今日乃是封后大典,又是朕继位之年,所以特大赦天下为皇后积福,凡流放者皆减六十里,凡服刑者皆减一年,死囚皆延后一月行刑!”

下面的人皆口呼皇上皇后仁慈,福泽万年。

曲轻裾没有想到贺珩会在封后大典上大赦天下,虽说一般新帝继位总要大赦一回,可是特意等到今天才颁这个旨意,这也太……

她侧头看着身边的人,无奈的笑了笑。

封后大典虽然办得极其隆重,但是后面贤妃等人的晋封大典就简单多了。贤妃的倒还好,其他三个就比不上先帝时同位分妃嫔晋封的场面了,尤其是平才人,那才叫一个寒酸,若不是当日有皇后的赏赐下来,宫里几乎无人知道当日便是她正式晋封的日子。

这人啊,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宫里都是人精,哪里还看不出是怎么一回事,这平才人不受皇上待见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既然皇上都不待见了,他们哪里还愿意去捧着?

冯子矜这才知道宫里的日子有多艰难,每日送来的饭菜是凉的,茶叶是陈的,还都是些品相不好的,若是缺了坏了什么,让殿中省补上更是难上加难。

她闹过吵过,最后发现送来的东西越来越差,甚是有时候连送也不送,如今几个月过去,她才真正的知道,何为奴大欺主,深宫难熬。

“主子,韩良娣来了,”夏云匆匆走近屋内,面色有些不好看。

冯子矜苦笑着站起身,出了内室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韩清荷,她脚下顿了顿,走到她面前福身道:“嫔妾见过韩良娣。”

“平才人请起,”韩清荷笑着打量冯子矜一眼,对方身上穿着一件八成新的暗色褙子,全然不见当初在府里的嚣张,她放下茶杯擦着嘴角道,“你这里的茶叶太涩了,明日我让人给你送些来。”

冯子矜婉拒道:“不必劳烦韩良娣。”

“那怎么行,当年妹妹在王府时可是非雨前龙井不喝,如今进了宫,怎么能委屈自己呢。”她站起身道,“今日阳光正好,不如才人陪我一道走走?”

知道她故意给自己难堪,冯子矜却无可奈何,只好跟在韩清荷身后。

走在前面的韩清荷露出冷笑,当年冯子矜折辱自己时,可比自己做得无情多了,她现在这点手段还算不得什么。想到这,韩清荷回头看了冯子矜一眼,面上的笑越来越明显。

日后有她受的,她曾经受过的那些折辱,不能白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捉虫捉病句··各种求

第93章旧案

因为孝期已过;御花园里摆放的花也姹紫嫣红起来;韩清荷看着这美丽的御花园,想起当年她以良家女身份入宫做了选女,后来被韦太后安排到皇上身边伺候;转眼五年时间过去,她已经成了这座皇宫主子其中之一。

不时有宫女太监路过给她行礼;她享受别人向她低头时的感觉,仿佛这样她便能忘记自己低微的出身以及过去的不如意。回头看了眼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冯子矜;她露出满意的笑意:“逛着御花园;我就想起在王府里陪平才人逛园子的时光。”

冯子矜听到这话没有开口,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韩清荷,再慢慢的收回自己的视线。

“看平才人的脸色,似乎很不喜欢陪我一起逛园子?”韩清荷嘲讽的笑道;“还是说,平才人瞧不起我?”

“良娣高高在上,嫔妾一个小小的七品才人哪里敢瞧不起?”冯子矜冷道,“嫔妾只是在听良娣说话而已。”

韩清荷正欲开口说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击掌声,她心里一喜,往旁边退一步跪了下去。

“妾见过皇上,”待暗色金纹靴子走到自己面前时,韩清荷语气娇柔的俯首,可是下一秒,她就看到一双金缕绣鞋出现在金纹靴旁边,她一愣,随即又道,“嫔妾见过皇后娘娘。”

曲轻裾看着跪在地上的冯子矜与韩清荷,她倒是第一次听到韩清荷用这么甜美声音说话,她看了眼没有什么反应的贺珩,开口道:“免礼,起来吧。”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冯子矜慢慢的起身,她抬头朝皇上望去,发现皇上的视线根本就没有放到她与韩清荷身上,便木着脸低下头,一言不发。

“不曾想会在此处遇到皇上与皇后娘娘,”韩清荷不想放弃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她容貌虽不及冯子矜,但是笑起来却另有一番味道,“倒是嫔妾们扰了皇上与皇后娘娘兴致了。”

曲轻裾看着她笑颜如花,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既然知道扰了朕与皇后的兴致,还不退下?”贺珩语气极为冷淡,他看了眼穿金戴银的韩清荷,眉头皱了皱,“退下吧。”

韩清荷脸上的笑意已经僵住了,她没有想到皇上竟是半点情面也不顾,不由得转头看向皇后,却发现皇后脸上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仿佛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丑似的。她难堪的站起身福了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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