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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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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凌晨官兵抓人的最新消息,街上的流言别信,老百姓什么都不知道。”
“魏家跟柳家惨案有关?”
“可能是跟那片山地有关,倒不一定是他们买凶杀人。”杨益怀语带保留,有些事顾念不必知道。
“所以这案子在最上头的环节,其实是有大人物牵涉案中吧,魏家在这里面是个不光彩的帮凶,兴许在他们眼里他们只是听令行事,为的是自家在京城的生意能更好做。”
“先生来得这么早,还听说了什么?”
“现在城里由东阳侯负责一切军政事务,府台大人和道台大人都被就地解职,带官兵抓人问案的是秦如栩。”
“东阳侯?秦如栩?来的都是大人物啊。”
“不不不,东阳侯没来,他派了小侯爷来,小嫡子正好需要一份功劳给朝廷看看他的本事。而我们三江,一直是秦如栩在这里调查,让他来收尾也是理所应当。”这消息自然是保护杨益怀的士兵们说的。
“呃,小侯爷?”顾念高高扬起眉毛,这个消息让她有些意外,“需要搞这么大的阵仗吗?”
“需要啊,仅凭城里小军营的人手,要维持宵禁,还要去抓人,哪里顾得过来,侯爷可以凭兵符拿住城外军营呀,既是控制了官兵不哗变,又有了源源不断的人马派得上各种用处。”
“原来如此。这趟差事难度不大,几乎就是朝廷白送一个军功给小侯爷,他要办得漂亮,日后必然好处不缺。”
“大致就是这样,小侯爷负责城中稳定,秦如栩负责抓获嫌犯获取供词核实案卷。”
“魏家干过很多坏事吗?”
“魏家不一定干过很多坏事,得看他们跟谁来往最密切,那些人是不是也一同涉案,在他们这么多年的相处中,留下的那些书信现在都是要命的证据。”
“哈,这几天城里有热闹看了。魏家在城里的亲家和生意伙伴,肯定都忙不迭地与他们划清界限,好像他们家的女儿们都是嫁的同城的同行和其他乡绅,他们的嫡子倒娶的都是跟元配娘家有关系的女子。”顾念想到一个可能性,“不会是下安郡东凌城那边已经出事了吧?”
“我们不要做无谓猜测,总而言之,你只要知道,你一家子的血仇这次是彻底结束了。”
“嗯。”这句话让顾念木然地站在那里,完全下意识地轻轻应了一声,朝廷的行动迅疾无声,惊喜太过惊人,以至于她现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是正确的。
杨益怀站起身怜惜地揉揉顾念的脑袋,慈爱地看着他得意的小徒孙。
外面这时传来了说话声,是周砾他们在跟别的师兄弟们说话,屋里两人警醒地回神,杨益怀重新坐下,顾念窜到门后轻轻拉开门闩,再几步回到先生跟前,一副像是在请教问题的样子。
这两个刚作好戏,弟子们在外面敲门请安,推门进来,迫不及待地与顾念和先生分享他们这一早上听来的各种流言,并且缠着顾念非要她答应明天一定会告诉他们更多的确切消息。
这时间本该是师生碰面讨论功课,但今天早上全部用在了聊天上,直到快上课了,才各自匆匆忙忙地奔向课室。
这一上午过得有些混乱,师生都很难静下心来,身边随时随地有人在讨论和猜测,而且有机灵的弟子注意到跟魏双思有关的老师和师兄弟们被安排统一乘车不知道去了哪里,更不知他们几时才会回来。
这一发现迅速地在所有人之间传扬开来,连杂役都在议论,是不是魏家出事了。
顾念面无表情地听着别人的种种言论,魏家如何跟她无关,杨先生说得对,这起案子到此将彻底了结,她当日承诺柳家的事已经完成,该是为自己谋划将来的时候了。
午饭时饭堂里简直像在开群众会议,比平时更加的喧闹嘈杂,顾念都无心吃饭,随便扒了两口就出去乘车赶往总号。
听着车窗外断断续续的各种聊天声,街上的百姓们几乎都知道今天凌晨,城中所有乡绅的宅子都有官兵上门,魏家家主连同嫡子都已下狱的消息已经在城中首耳相传,魏家所经营的茶庄大门紧闭,那些有生意往来的同行都在门上贴出告示,宣布自己与魏家只有纯粹的生意关系。
而在魏家大宅门外,很多讨债的生意人堵在门口,拿着账本与合同,要求魏家付清欠款。
现在魏家能作主的只有魏双思,他吩咐外账房与债主们核对账目,尽量筹措家中现钱,把一些金额不大的先付清了事。
家里的女眷们也纷纷拿出自己多年攒下的体己或私房钱凑在一起帮忙还款,但缺口仍然很大,魏家自己也有款子没有收回,自然就没有足够现钱支付给上家,何况家里还有那么多人口要吃饭,手上不能不留钱。
在这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夜没休息好一直精神高度紧张并且有孕在身的郭氏突然感到身体不适,众人又是一通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到床上躺好,魏双思赶来把了脉开了药方,吩咐贴身下人小心伺候,他趁机向看管的官兵提出要出门抓药。
遵照昨夜秦如栩的吩咐,两个士兵陪同魏双思出了府。
马车直驶上塘街的和安堂总号,离着魏宅将近两刻多钟的距离,士兵们也不多问为什么抓个药要跑这么远。
和安堂总号未受影响依然病人如潮,眼尖的街坊们看到车上下来了一个公子和两个士兵,立马猜到会不会是魏家小公子,边上马上一片窃窃私语声。
魏双思全当没有听见别人对自己的评头论足,他把药方给了药柜上的大掌柜,大掌柜先看了看,又抬眼看了魏双思一眼,什么也没说,交给边上的人照方抓药。
魏双思知道他跟大掌柜嘴里什么也打听不出来,他趁着等待抓药的工夫,问大掌柜大公子是否在后面,他想见他。
大掌柜摇头,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不在。”
至于大公子去了哪里,他一个字都不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大公子还在衙门里与一票师兄弟和先生们一起录供词?
“大掌柜,那……”魏双思想再问什么,被大掌柜抬手制止。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先到一边坐坐歇会儿,我让人给你拿杯茶水,你家现在就靠你撑着了,要知道好好保重自己。”
一小厮搬了张条凳放在药柜旁的角落里请魏双思坐,有柜台挡着,那个位子外面看不到他,多少能暂时地避开旁人的目光,让心里喘口气。
魏双思捧着茶水坐在那里思考家里接下来怎么办时,顾念的马车也到了门外,她灵巧地跃下车,提着书箱一个飞跨,就直接跳过几级石阶蹦进了大堂,赢来一片叫好和戏谑,纷纷打趣小顾大夫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顾念嘻嘻哈哈地跟大家打了一遍招呼,扑向药柜找大掌柜,压根没看到角落里坐着魏双思。
“大掌柜,大掌柜,上午看见大公子了没?”
“他看望几位世伯去了,下午都不见得几时能回来,找他有事?”
“不就是官兵抓人的事呗,听说魏家家主进去了?”
魏双思动了动,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抬头见是顾念在跟大掌柜说话,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竖起耳朵听他都在说些什么。
第213章
“你也说是‘听说’了,没有确切消息,不能乱说的。”
“哦,我就随口说说,医学堂里大家都传疯了,天知道有几分真假,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跟大公子和魏师兄有关的先生和师兄弟们一起坐车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我出来的时候还没见他们回来。”
魏双思脑门轰地一响,脑中一片空白,只余一个念头——衙门、衙门、衙门。
“你在暗示什么?”
“我没暗示什么呀,我什么都没有暗示,我不懂什么是暗示,但是我若把这话跟那些街坊们说一说,大掌柜您说,他们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顾念双肘叠放在柜台上,笑得很欢乐。
魏双思觉得那笑容猥琐又刺眼。
“多大的人了,可别调皮啊,快回后面看书写功课去。”
“好呗好呗,这几天城里热闹得紧,我就坐等看戏呗。”顾念离开药柜,准备弯腰提起书箱。
魏双思猛地冲出角落,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左手揪住顾念的衣领,右手重重一拳掼上了她的左脸颊,打得顾念一个后仰坐在了地上,脑袋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嘴角也被自己的牙齿嗑破了。
众人经这一突发事件短暂地微愣片刻,醒过神来惊呼连连,赶忙上前拉架的拉架,扶人的扶人,那两站在医馆外面等待的士兵也冲进来要把魏双思带走。
顾念心头火起,一从地上站起来,她就甩开别人,顺手抢了一街坊手中的痒痒挠,跳起脚就冲魏双思的脸上抡去,她冲势太猛,连士兵都一下没拦住她。
那竹子做的痒痒挠可是打人利器,又重又大,抡起来还呼呼生风,只听啪一声响,魏双思的脑门上多了一道红痕,末端还留下了痒痒挠头部的齿痕。
顾念也就只抽到了那一下,士兵们不会给她第二下的机会,眨眼工夫她手中武器就被夺去,她也被反拧着胳臂脸冲下摁在了药柜上,魏双思则被顶在了一边的墙上,两个人都被制住无法动弹。这场突然发生的打架就在士兵的果断干预下迅速地结束了,众人都稀里糊涂不知道这事怎么发生的。
大掌柜奔出药柜,跟挟制顾念的士兵说了几句软话,才让她又恢复了自由。
身后魏双思也被放了下来,别的大夫在给他验伤。
顾念脸上被重击的部位出现了一些红肿,大掌柜立刻让人去拿些消肿化淤的药膏来,魏双思也需要一些棒创药。
但是,药膏还没拿来呢,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隐含怒气的声音:“谁能告诉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一起齐唰唰转头,个个心生不妙,赶紧让路的同时居然还异口同声,“大公子?”
宋亦柏没想到一回来就赶上了这糟糕的一幕,他先看到坐在条凳上的魏双思,脑门的红痕看着怵目惊心,大掌柜移了两步,露出原本被他挡住的顾念,脸上明显肿起一块和嘴角还破皮流血的样子吓得宋亦柏几步奔过去看个究竟。
顾念还在气头上,压根没好脸色给宋亦柏,毫不客气地拍掉他想触摸自己伤口的手。
宋亦柏一样也是一阵恼火,他看看顾念,又看看魏双思,压着脾气问道:“谁先动的手?”
那两打架的一声不吭,围观群众倒是团结一致,无数条胳臂一致地指着魏双思,“他先动的手。”
宋亦柏差点气昏过去,大庭广众之下,师兄打师弟?
同样也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宋亦柏不好当众发作,冲大掌柜挥挥手,让他带顾念下去上药,他再走向魏双思,不问他为什么出手打人,只问他到这的来意。
魏双思捂着自己的额头,眼睛低垂望着鞋尖,任凭宋亦柏问了他几遍他就是不说话,直到药柜上的小伙计捧来包好的几副药和一瓶棒创药,他才抬头看了一眼。
宋亦柏也不再问了,他刚从衙门回来,知道秦如栩对魏家下了什么命令,他把药包塞进魏双思怀里,向那两位士兵拱了拱手,送客。
医堂的秩序重新恢复正常,宋亦柏赶忙去寮屋看看顾念伤势怎么样。
房门半开着,听声音玳安也在里面,宋亦柏敲了两下房门,推门走了进去。
顾念坐在窗下正用湿巾冷敷脸上的红肿,桌上摆着消肿的药膏,嘴角血迹擦净,留下一道破口,大掌柜正口述这几日的医嘱和忌口。
“怎么样?不要紧吧?伤得厉害吗?”玳安让了位,让宋亦柏靠前细看。
顾念白了宋亦柏一眼,撇过了脸不看他。
“一年轻小伙子用劲一拳,这几天脸上肯定得带着点颜色。”大掌柜示意玳安给顾念换一条湿巾继续冷敷。
“两人怎么打起来的?”顾念不搭理自己,宋亦柏也不在意,靠着桌子干脆和大掌柜聊起天来。
“闲聊呗,一句话没说对,刺激了魏双思呗。本来就没注意到他坐在角落里,说话有些无所顾忌。”大掌柜完全理解顾念的心情。
“他不在家呆着,到这来干嘛,抓药跑这么远?”
“昨晚上那一通闹腾,他那媳妇恐怕有些情况不对,带着士兵出来抓药,顺便想跟你聊聊,我不好直接说你去了衙门,推诿了几句他也就作罢。大公子,我们都知道你跟魏双思感情好,但这事想必你也很清楚,他再无辜到底是魏家人,既然享受了家族的好处,就要承担后果。他唯一的幸运之处是他不参与家族生意,这几**若有机会见着他,劝劝他冷静点,与其去想怎么保住现有的家业,不如好好谋划他个人怎么重新开始他的事业。”
“魏家闹出这么大的事,他在郡内都呆不下去,还有那么多家眷靠他吃饭,他纵使想去外地重新开始只怕不能那么轻松地说走就走。”
“这个大公子可以先问问他的想法,再回去跟东家商量商量,毕竟是我们的弟子,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身为师门总不能置之不理,别的不说,我们在外面多少还有几分薄面,他要想走,托人帮忙照顾几个月适应一下新环境总是办得到的。”
顾念突然转回脸,轻轻拉了拉大掌柜的衣袖,可怜巴巴地问她可不可以今天早退。
大掌柜再次检查了冷敷的效果,同意了她的病假,“也好,把药拿上,回家继续冷敷,不然明天你脸上颜色可就好看了。”
“嗯,记下了。”
“你不能这样独自回家,用我的车送你,从后门走,要不干脆这几天你请假好了。”宋亦柏看着顾念的脸,眉头皱得死紧。玳安接过顾念递来的湿巾,端起水盆走了,去后院吩咐备车。
“那不行,比武已经缺了很多课了,再请假,就跟不上了。明天我就这么去上课,看谁还敢在我面前同情魏家那帮人。”
“顾念……”宋亦柏叹气,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师兄,我早提醒过你,叫你离魏双思远点,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反正我不在乎去外地重新开始,我去哪都能赚钱吃饭。”
“放屁在官府正式定罪结案之前,你少跟我胡说八道,还嫌现在事情不够多似的。”宋亦柏恼火地瞪眼,大掌柜忙作和事佬,夹在中间叫两边都少说几句。
“嘁~”顾念现在摆明了不怕宋亦柏吓唬,皱皱鼻子做个鬼脸,却带动了脸部肌肉牵到了伤处,又疼得“嘶”了一声。
宋亦柏再也忍不住,猛地凑近伸手轻轻扳起顾念的下巴,检查她的伤。嘴唇上牙齿嗑破的小伤口不要紧,脸颊上是真肿得老高,甚至这会儿都还能看出来拳印留下的痕迹。
“你到底说什么话了让他这么用劲打你?”宋亦柏放开手站直了身子,双手抱胸低头说道。
“忘记了,可能有一点幸灾乐祸吧。”顾念翻着白眼。
“你真是皮痒。不,是皮厚,他那么用力的一拳居然都没打晕你,还让你还了一手,把他打成那样。”
“要不说他学艺不精呢,人面部不抗打击的部位都不知道,亏他还是个大夫。”
“行了啊,越说越过分了,是不是想让我也给你一拳?”
“那明天我就可以顶着这张脸去外面见人就哭诉和安堂少东家打我了。”
“嘿,耍起无赖了哎,去去去去去,回家去,给你放假几天好好养伤。”宋亦柏拿起桌上的药膏扔进了顾念的书箱。
“不,我不请假,我就是要人们都看见我这张脸,我被人打了。我没去衙门告他故意伤害就已经看他是师兄的面子上了,敢情我一个受害人在伤好之前还见不得光了?”
“哎呦喂,顾念,我叫你一声祖宗行不行,求求你在家歇几天好不好?学堂饭堂的饭哪是好吃的,你又要忌口,好好养几天过了忌口再回来。”宋亦柏弯腰提起书箱,“走走走,我送你上车,你赶紧给我回家去,让我清静清静。”
“那我也不用来医馆了?”
“对。”
这个条件让顾念感到满意,她可以在家好吃好喝地歇上好些日子,爽快地跟上宋亦柏,大掌柜走在后面,三人一起出了寮屋,顾念还不忘跟大掌柜嘟囔,“大掌柜你看见了,刚才师兄威胁要揍我。”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大掌柜袖着双手,摆出一张正经又无辜的表情,转身回前面医堂去了。
“大掌柜好狡诈。”
“比不上你耍无赖。”
宋亦柏把顾念送去后院,车子也已备好了,那些与她交情好的婆子杂役们都为小顾大夫鸣不平,顾念谢了大家好意,上车回家去了。
第214章
马车在家门口稳稳停住,顾念提着书箱下了车,跟车夫道谢毕,步上台阶拍门,突听身后有人叫自己,回身一看,街对面身背文书袋的铁子正对她招手,随即这位仁兄就惊讶地几步跑了过来,猛瞪着顾念受伤的半边脸。
“几天不见怎么成这样了?新鲜的伤口,刚才谁打你了?”
顾念转转眼珠子,示意这街上不好讨论这个,正好哑姑又来应了门,突然看到顾念脸上的伤,她差点尖叫。
打水冷敷,泡茶待客,哑姑屋里屋外地忙了一通,顾念和铁子在客厅各自安稳就座,才听她讲这事情的起因经过。
一听又是魏家人,铁子真没好脸色,家主和继兄长们都在牢里,那个网开一面留在家里的小公子原来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货色,只是几句言语不好听就能动手打人。
“早知道那小子也是个麻烦的东西,一并关进牢里好了,几时查明了他确实无辜再放出来。”
“那他们家可就大乱了,他下午会来医馆,就是给他媳妇抓药,孕妇好像有些情况不妙。”
“这也是没办法的,家里男人犯了案,家眷和孩子是最凄惨的一群人。”铁子抿了口茶水,“你就这么放过他?不打算告他?师兄殴打师弟,人们会说和安堂坏话的,弟子无视师门规矩什么的,本来和安堂没事的,结果被附带着受到损失了。”
“划清界线?上面的长辈们不一定肯哦,想告都告不起来,他们肯定会觉得魏双思已经很可怜了,放他一马算了。”
“你白挨顿揍?”
“他被软禁在家,却借外出之机在外面与人打架斗殴,还是先动手的那个。就算我不告他,他这行为也算是违反了什么命令吧?”
“根本就是。软禁在家是因为知道他跟家族生意牵连不大,对他的嫌疑没他父兄那么重,但其实他仍然是个嫌犯。准他外出是看在他那些家眷的面上,尤其是他怀孕的妻子。自己行为不当就不要怪人事后算账。”
“好吧,我是逆来顺受忍辱负重的小弟子,为了维护师门的形象和口碑,我不告他。”
铁子从来没觉得这两个词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会有如此不着调的感觉,但他还有正事要办,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那他顺便就去传个话呗。
哑姑送了客,再回来时却在卧房找到顾念,她侧身躺在床上,脸上伤处盖着湿巾,身上搭着一点被角,似睡非醒的样子。
哑姑给顾念重新拧了一把湿巾,又给她牵了牵被子免她着凉,然后安静地退下去厨房预备一些汤汤水水,跟了顾念这么几年,她也学到了很多。
次日顾念真的在家歇着,没去上课,更没去总号坐诊,但她跟人打架的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似的传到了医学堂,听闻顾念被魏双思打得只能在家休养,杨益怀和唐述周砾徐文明他们这几个师兄弟都急了起来,约着后天休沐一起去看望顾念。
魏双思自然也跟着受到了惩罚,不说是不是因为顾念不当言行的刺激而引发的打架事件,就单说这打人,还是他先动手的,确确实实不是一个软禁在家听候发落的嫌犯被准许的行为。
小侯爷火冒三丈,心疼得不行,可他没有时间去探望,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允许他这么做,一再追问铁子顾念除了脸上肿一块之后没别的大碍,他才收了那颗乱跳的心。秦如栩干脆利落地取消了魏双思准许外出的特许,跟家眷们一起老实在家呆着,要抓药或者别的什么,只能委托士兵们去办理。
小侯爷掌管一府之地的所有军政事务,除了每日升堂理案,后面还有成堆的案卷等他披阅,看公文看得眼睛酸涩之际还不忘自我调侃和安慰,起码比起秦如栩梳理案卷的繁重任务,他这已经算是很好了。
秦如栩正是因为查办柳大夫一家灭门案,才得知大青山是子孙矿的事,当柳家经营不善卖地的时候,魏家以自己和别人的名义,出面买下了山地,表面看上去是三家人,其中两家是姻亲,但其实这三家的背后都是一个老板的主意,那片买作桑园的山地正是矿井巷道的入口,因为茶园正在施工建设,就无人去注意那个冷清的桑园,正好方便矿工做事。
魏家人在这里面的作用就是替幕后主使管理土地,监督矿场,不让外人发现山里的秘密。而柳青泉因为无法出售不属于自己的土地,而被幕后主使另派手下全家灭口,并且做成是冲着密室药方而来的假象。那些药被丢弃的地方早就找到了,其实那些纸张的东西也在同时被扔进篝火烧成了灰烬,纸灰早就烟消云散了。
沉沙帮在这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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