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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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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沙帮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被彻底铲除,能抓到的杀手都抓到了,为了一个个定罪量刑,需要重新核实他们干过的案子,江南郡里柳家的案子最引人注目,秦如栩也就先从这个开始。
案子的案卷是七步县衙给的副本,刑部收到的也是这一模一样的副本,秦如栩看过无数遍,都能背下大部分,不过这次不能仅仅是审查一遍案卷就没事了,还得依据案卷上提出的细节去逐一核实。比如验尸记录上写收殓柳家上下十七口,家主夫妻子女四人,徒弟三人等等。
那么,秦如栩就要核实这十七口人是否符合户籍记录,并且合理怀疑,凭柳青泉的家世,他家怎么可能只有十七口人这么少,夫妻和孩子竟然没几个贴身下人伺候。
这一查就要从柳青泉携妻子下人迁居七步县时的户籍记录看起,看他们当时在七步县落户了多少人,这十几年人丁有怎样的变化才变成了十七口人的规模。
翻遍记录仔细梳理下来,柳大夫家每一次的增丁减人都被列在了纸上,一番细数,结果发现柳大夫家在事发前应该是十八口人才对,仵作怎么会只收敛了十七具遗体。
秦如栩核算了好几遍,的确是十八口人,不是他算错。
这突如其来的重大发现让秦如栩一扫疲惫,一下子精神了,马上派人叫来廖诚。
人口数有缺漏,而且不知道是谁没对上号,要么是下人出府家主没及时上报衙门修改户籍,要么就是下人被买通半夜放杀手进门作案之后一起出逃,或者别的什么情况。
廖诚过来听了秦如栩的分析,也是深感可疑,接下了这趟去七步县调查的差事,回家收拾行李次日一早出发。
宋亦柏晚上回家先跟长辈报告了上午在衙门录供词的经过,衙门里尽是人,还碰到了柳家长房和二房的代表,作为柳三太爷所获遗产的管理和执行人,因为出卖了大青山的缘故,也被要求来记录供词,不过他们都在不同的房间,所以也不知道柳家人都被问了什么问题,和安堂这边就是只问关于魏双思读书工作的事。
说完了这正事,大公子又跟长辈们说了顾念与魏双思打架的事,老人们都相当无语,以魏家在柳青泉一案中的不光彩作用,他们相信杨益怀肯定对顾念说了什么,完全理解她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与魏双思不合,对她维持至今的克制表示赞赏,对魏双思的冲动表示反感。
这当中最难做人的就是宋亦柏了,两边都让他为难,今晚他都无心照顾弟弟们的功课,晚饭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一个人呆着。大太太只知长子是因为两师兄弟在医馆打架而生气,并不知道背后的深意,还让丫头去送了一碗夜宵,哄哄儿子别那么火大。
廖诚花了一天半的时候来到了七步县,一进城顾不上先找客栈,直奔了衙门,向现任县太爷报告说三江府衙门正在核实柳大夫灭门案的一切细节,需要跟时任的仵作谈一谈。县令爽快答应,问清手下仵作正在衙里,就让人带廖诚去了。
两位仵作见了面,一番长聊,任何细小的细节廖诚都没有放过,在这么仔细的追问下,柳太太和柳小姐手心茧子的疑点再次被挖了出来。
廖诚凭他的经验立刻判断出柳小姐可能不对,但他没有当场声张,只是提出想再去现场看一看,回去后也好有话回复。
片刻后两人去了医馆,仵作带着廖诚四下查看。
廖诚先看到了医堂的菊花花环,在检查每个受害者的房间时,留意到了放置的香包,他自己也翻看了衣橱衣箱,确认卧房的入住人数跟香包数是一致的。
廖诚暗中记下这些香包的总数,直到来到最后面的小姐闺房,算上桌上最后三个,一共十八个香包,与秦如栩核实的柳家人口数一致。
见身后的仵作没什么反应,廖诚知其没有注意到香包数量的问题,放心地开始检查那些衣橱和衣箱,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姐正房睡了小姐和丫头两人。接着他出门到外面找了找,推开了隔壁卧房的房门,衣橱里的衣服显然是中年妇人的,极可能是奶妈一类人。
十八人,这就对上了,而且正是小姐逃生了。
廖诚有些激动,同时也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幸运逃生的柳小姐一直未有音讯,三年多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第215章
该看的都看完了,两人出去,廖诚问同行那些香包和花环是怎么回事,那仵作一番感慨,直说柳大夫有个好师门,至今还惦记着他,香包和花环都是他们来祭拜时放下的。
在前面医堂最后停留时,廖诚上了三炷香,还拿起那已经干枯的花环重新摆了摆,暗中算了一下花朵的数量,又是十八朵。
这说明什么?表面上看,和安堂里有人知道柳大夫一家的确切人口数。实际上呢,那个逃生的柳小姐很可能改名换姓藏身在和安堂。
两人来到街上,仵作重新锁了门,带廖诚去找客栈。路上廖诚继续套话,想知道仵作是否知道到底是谁送的花环香包那些东西。
谁送的仵作不知道,但他听人说起过宋大公子和顾公子都是大方人,因为这两次祭拜,真正往里面走的,要么是他俩一块,要么是宋公子一人,出来后都会给些酒钱茶钱的。
宋亦柏是宋家嫡长公子,而顾念却是三年前的春末突然来到玉府街烟花后巷的黑户黑医,廖诚记得,在顾念凭医术得了宋公子青眼后,为了招揽他,他的户籍还是自己帮忙办下的。
廖诚脑海里浮现出顾念几年的身影,越回想越觉得这顾念是真的可疑,该不会他其实是女儿身,而且正是那柳小姐吧?
这想法着实有些惊悚,廖诚按捺住情绪,跟仵作进了一家客栈办理入住手续。
等他回了三江府向秦如栩禀明详情,顾念到底什么来头查一查就一清二楚了。
一夜安歇,第二天上午廖诚仍在县衙忙活,翻看柳家户籍记录原件,他没说所发现的人口数的差漏,把一切理由全推到三江府,说是上头的命令,让他过一遍,回去好复命。七步县哪管得着这首席仵作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只管把他要看的案卷都搬到他桌上,其他人出去就跟别人八卦——柳大夫的案子要破了。
廖诚在七步县衙看案卷的同时,在三江府的如意巷,顾念在家迎来了结伴探病的杨益怀和周砾唐述他们几个师兄弟。
尽管使用了冷敷和药膏,顾念仍然要过几天脸上带着颜色的日子,看得先生他们连连摇头,年轻的师兄弟们更是破口大骂。
顾念这两天乖乖在家呆着,除了那天下午碰到了铁子外,一下大门都没出去过,先生他们来了也正好说点街上的最新消息。
师兄弟们七嘴八舌地把魏双思被取消出门许可的事说了,剩下的也就没什么新鲜的了,衙门一点口风都不露,他们只知道那天学堂的老师和几位师兄都是去衙门录供词了,大公子也去了,只为了证明魏双思的确从不参与家族生意,与家族所涉案件无关。
想到那次意外碰到铁子他也是什么都没说,顾念也就不追问了,反正可以确定柳家的案子结束了,自己占了柳依依这副身体,又一直托了柳青泉的名义才有了如今稳定的生活,作为回报她也帮助报了仇,两相扯平,心愿已了。
留客人们吃了午饭,他们走后顾念继续歇病假,顺便思考当她完全卸下柳家这个包袱后,她将来的何去何从。
躺在床上才刚把三江城、七步县和东阳城在脑海里列出来,顾念就因午后困倦而睡着了。
两三天后,廖诚完成了在七步县的调查回到了三江府,来不及回家落一下脚就先赶去衙门见秦如栩,把柳大小姐逃生的事告诉了他,而且还提了自己怀疑的对象——顾念,因为他找了县城里所有医馆,假装病人跟大夫聊天,三年前的那个时间段里,谁家都没有符合顾念那个条件的徒弟。
秦如栩自然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调查结果,而且他不敢想象,倘若顾念真是那柳大小姐,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古剑心说说笑笑的呢?
在证实这个猜测之前,秦如栩叮嘱廖诚严守秘密,而他则打听到顾念的新住址后,当晚就赶去拜访。
哑姑来应的门,很欢喜地领秦如栩进屋,顾念正好在后堂看书,听见秦如栩的声音,连蹦带跳地出来见客。
久未见面的两人好一番嘘寒问暖,顾念脸上的伤是个恰好的话题,多聊几句主题就带到了柳大夫的案子上。
而一提起柳青泉,顾念就收敛了笑容,严肃认真又有些警惕地看着秦如栩,等他说话。
秦如栩见顾念突然变成这样,心里愈发有底。
“我前几天派廖诚去七步县核实当年柳大夫案子的细节,发现了人数上的缺漏,柳大夫一家上下一共十八口,但当地衙门却只收殓了十七具遗体,廖诚回报说是柳大姐逃生了,葬在柳家祖坟的柳小姐极有可能实为小姐的贴身丫环。”
“然后?”
“柳青泉身为和安堂弟子,他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或多或少也会带有一些和安堂风格。三年前春末夏初之际来到三江城、七步县口音、擅长医术。小顾,我们好歹也是有点交情了,你想不想知道廖诚跟七步县的大小医馆都聊了什么呢?”
顾念咬着牙关咧了咧嘴,不挣扎,不辩解,她只是笑了一笑:“秦大人都查清楚了还来问什么呢?咳咳……”顾念突然换了女声腔调,讲了几个字后又换回了早已习惯的声调。
“真糟糕,都不会用女声说话了。”
秦如栩却是站起来了,“天呐,你当真是柳依依?”
“柳依依当夜没死成,秦大人很失望?”
“呸不要乱开玩笑”秦如栩一撩衣摆又坐下了,“你瞒得真紧,那夜你怎么逃生的?”
“很简单,我躲进了装嫁衣的箱子里,杀手杀了奶妈和婢女,没有检查箱子,我就此逃过一劫。”
“真是老天保佑”
顾念只是抬了抬眉毛,没有说话。
“我大概能明白你回到三江后改名换姓的原因,因为你无法自证身份,而你很清楚你家那二房的长辈都是什么人,所以你干脆就一声不吭地呆在烟花巷做黑医,直到被宋亦柏发现你的才能带进和安堂。”猜测是一回事,猜测变为事实又是另一回事,秦如栩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公正地评价一句,宋大公子的眼力当真不错。”
“你自夸倒是起劲。”
顾念赖皮地笑笑,轻轻摸着脸上的伤。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趁现在我在这里,有话就说。”
“有,真有,一件事,应该不太麻烦。”
“说。”
“帮我把户籍改了吧,上面的记录是男性,帮我改成女性吧。我就这一个问题。”
“哼哼,这你倒真找对人了,对我来说,就是提提笔的事。”
“要不要我把那个旧的身份文牒还给你?”
“不用,等拿到新的,旧的你自己烧了吧,烧干净点,别留下几片破纸。”
“明白,我塞炉灶里当柴烧。”
“我偷着帮你改户籍容易,但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洗耳恭听。”
“剑心怎么办?”
“哎……”顾念张口结舌,眨眨眼,“你能当没有这回事么?柳依依已经被勾销了,不存在了,还去想古少侠干嘛啊,年初武林大会他认识了好几位门当户对的姑娘,让他过自己的好日子去呗。想那么多有个屁用,徒增烦恼。”
“你真宽宏大量。”
“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我和他的缘分在那一刻就已经断了,不该我的姻缘就算巴住了不放,那日子过下去,不是他疯就是我疯。你看现在多好,他重新有了心仪的姑娘,还是他自己挑的;我也过得不错,凭着一身医术,走哪都不用饿死。”
“所以,我也最好守口如瓶,不要对他们说一个字?”
“千万千万一个字都别说,真的,徒惹麻烦,都省点事吧。”
“若是柳家人愿意认你呢?”
“秦大人,你就放过我呗。”
“我不是乱开玩笑,你的伯伯堂兄们因为大青山那块地的事,也被卷入了案中,他们是无辜的受害者,但他们卖地得的款子要全部还回来,那么一大笔花掉的钱,只能通过卖产业来筹措,不但要被迫退出辛苦经营多年的京城商圈,恐怕连本地的基业都要缩水。可如果他们知道你尚在人世,也许会希望认回你,而换取朝廷答应放他们一马。”
“有这种可能性吗?认回我,朝廷放他们一马?”
“自然是有的,不然我也不说这些。不过你知道大青山那块地的来历吗?杨益怀是你先生对吧?”
“先生不曾细说,隐约能猜到一些,是不是那座山有属于朝廷专营的矿产?”
“差不多,现在可以看作是有贵重矿产,但在以前,朝廷认为这块山地不值钱,没有开采价值,但因已探明有矿,所以还是做了记录,指派地主管理山地,不可作为遗产传承后代。杨益怀就是为了这事才从京城回来的,他当时是指派的地主,不过没有经营它,而是等到柳大夫出师后,上报朝廷更换地主,然后你爹就带着家人迁居七步县,以明面上几次土地交易的假象,让世人以为他是大青山的新地主,在山上开垦药田保护山地不被有心人觊觎。”
第216章
“既是朝廷挂了号的土地,我家出事后,土地应该会收回国库。那么,什么灭门案,其实就是幕后主使为了暗中侵吞山地而做的案子,世人都以为是江湖人干的,刑部小衙门也是冲着江湖人作案的思路去查找破案线索,这就转移了朝廷对土地关注的视线。土地在归还朝廷的过程中,肯定被人在一些文书上做了手脚,朝廷以为收回了土地,其实那土地已经落入了私人手中。京城离这山高皇帝远,必是只手遮天的人物,才能干出这事来。”
“只手遮天又如何,铁证如山之时,一样抄家灭族。”
“秦大人,既然你已知我就是柳依依,作为受害者,我是否能知道那座害了我全家的山地里是什么矿产吗?”
“大青山里有矿的事现在仍未广为人知,不过可以多少告诉你一些。那座山被定级为子孙矿,最初是发现了少量的含金矿石,以为有金才进一步勘探,最后认定为杂质太多产量太少无开采价值后就被封存,可又是朝廷登记在册的矿山,所以还是要派人守护,以防有人为了贪图那一点点金子而盗采矿产。”
“可还是让人知道了这座山的存在,那么我想,当年采集的矿石,现在有人发现了新的用途,对吧?”
“正是。被发现了锻造方面的新用途。具体我也没仔细了解,也许等我x后回了京城,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不胡乱猜测那位大人物贪图利于锻造冶炼的矿石是要干什么了,但既然山里确实有金,我觉得这座山还是继续封存留给后人吧,后人会发现山里矿产的价值远远超过一座实实在在的金矿。”
“为什么?你知道矿产的事?柳大夫曾经说过什么吗?”
“我爹看管山地十几年,或多或少做过一些私下的研究,金的伴生矿有很多种,其中一种叫作稀土,用在金属锻造上面,能改变金属特性,只要找对了方法,削铁如泥大宝刀,可以像普通的军械那样批量生产,不再是千金难求的稀罕之物,甚至可以做出能耐更高温度也不炸膛的大炮管。”
“天呀,大青山的矿产有如此神奇?”秦如栩惊讶地眼睛都快瞪出来。
“啊,都是纸面上的研究,我爹哪有那个能力去找铁匠验证这种说法是否属实,只是把收集来的资料跟药方什么都放在密室里了,可惜都没了,不然倒是可以让你带回京城去。”顾念说起瞎话一点破绽都不露。
秦如栩懊恼地靠向椅背,“密室里空空荡荡,一张纸片都没留下,杀手带走了全部东西,在野地里一起销毁了。”
“是啊,我爹一辈子的心血,就只剩我脑袋里那几个药方了。”
“没关系,你现在看上去也不错,以你现在的本事,到哪都能活得好好的。若是柳家人愿意认回你,我还能回京城后禀明大人给你求个情,做些补偿,弥补一些你受的苦。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只要是合理要求。”
“前提条件还得我认祖归宗啊?不回不行啊?恢复了身份,古少侠那边怎么办啊?两家还要不要履行婚约啊?他新认识的姑娘怎么办啊?秦大人,你来了这几天,别告诉我你至今没从聚兴顺了解他们家公子的最新动向啊。”
“是啊,剑心这几个月在江湖上声名远播,家世又好,勾起了好些人家结亲的兴趣,他早早地先看中了一个姑娘反倒是件幸事。听说他护送那个姑娘回家,自然也有拜访一下未来岳家的意思,要是对方长辈认可,明年大概就能好事临门。”
“看吧,他现在春风得意,又把柳依依提出来,是不是添乱?”
“但如果你不能回柳家,我就无法证明你的身份,就无法替你求情了。”
“间接证据也不行啊?非得柳家人的户籍啊?”
“我们的间接证据都很脆弱呀,知道你身份的都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哪怕你舅氏亲戚那边承认你也行啊。”
“为什么越来越麻烦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呃呀,真烦。也不知道外婆那边他们是不是乐意听到柳依依还在人世的消息。”
“这倒是,在确认他们的态度之前,我不好直接上门通知他们的,得先想点办法试探一下。他们家人经常找和安堂看病吗?”
“是呀,他们与和安堂有长约,定期会有大夫上门给家眷号脉,开些养生方子。”
“看,机会就在眼前。”
“行,等我这张脸能出门见人了,我就找人去。你们没这么快押解人犯进京吧?”
“还早着呢,柳家的案卷才刚审完,沉沙帮在本郡做了那么多案子,都要重新核实一遍,你有充裕的时间,不着急,你先养伤。看看你这张脸,头回被打成这样吧?”
“哼,他也没讨到便宜,我这几年的力气不是白练的,他脑门上那一下,够他在家呆上半个月的。”
“他就是养好了伤也不让他出门了,老实在家呆着吧,省得出来就惹事。”
顾念掩嘴轻笑,她是不会同情魏家人的,哪怕是魏双思也是如此,他从来就没表现出一个师兄应有的风度,那她这会儿当然袖手旁观看热闹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秦如栩就告辞赶回衙门继续办公去了。
顾念送客出街门,回身上了闩子,洗洗涮涮地也准备睡了。
衣服脱了一半,突听院里铃铛响个不停,外面有人在使劲地拉铃绳。
哑姑跑出去应门,听到外面一直在喊顾公子有急诊,她急忙开了门,门外是和安堂值夜班的杂役,有难产的产妇等顾念救命。
哑姑赶忙伺候顾念穿衣,拿了钥匙锁了街门,杂役驾了一辆车来,不回和安堂,而是直接去产妇家里,另有分头行动,有人负责去宋宅喊大公子,有人负责带上顾念惯用的手术器械和值夜的大夫一起打帮手,总分三路赶往产妇家。
夜里街道空旷,马车跑得很快,顾念在车厢里晃得难受,掀了车帘看看夜景分散一点注意力,顺便问问杂役是哪家的少奶奶难产。
对方一句话,顾念惊得差点从车架上歪下去。
程家的二奶奶。
柳依依的二表嫂。
不久前秦如栩还说要试探外婆家亲戚们的反应,这机会就来了,就是不知自己现在这张脸,长辈们是否还能看出她娘亲的影子不。
先抵达程家的是医馆出发的一路人,顾念第二波到,宋亦柏最后。
程家二少奶奶的内宅里灯火通明紧张一片,先赶到的和安堂大夫立刻吩咐丫头婆子清理屋中家具,把凉床摆在当中,将旧布撕成布条,临时布置一个勉强能用的手术台子,小厮挑着担子将工具箱送到客厅,再由婆子们合力抬进卧房摆在指定位置。
产妇在床上挣扎,这是二胎,几年前的头胎也经历了一次难产,幸好没事,这次又是胎位不正,稳婆试过一切努力终于还是接生不了,为了要不要请大夫来做剖腹产程家人经过了一番讨论,在母子性命和被男大夫看到光屁股的两个选项下,最终还是选择了人命要紧。
大夫给产妇号了脉,让下人喂些参汤,保持产妇体力和精神意识,家里的女眷们也都在旁边照顾,老太太那边过一会儿就来个丫头问下情况。
顾念赶到时,她脸上的乌青让程家人心里都一跳,不过她们也多少听说了和安堂弟子互相斗殴的传闻,眼下又情况紧急,谁都没有多嘴说什么。
顾念看了看屋里环境,要求把所有的灯都拿起来点亮,屋里越亮堂越好,这是腹腔手术,她要缝合子*,光线不好让她怎么缝。
下人进进出出拿灯的时候,宋亦柏终于赶到了。
人手都齐了,洗净双手,书房被临时充当更衣室,产妇除去全身衣物抬到凉床上固定,针麻。
女眷们都在外面客厅等着,屋里留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听候吩咐,稳婆在一旁准备好了给新生儿的洗澡水和小被单。
这是宋亦柏第三次跟顾念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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