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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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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行李架大到能放下衣箱,四个工具箱正好放平,再用绳子加固紧实,倒也不怕路途颠簸掉下来。
  街坊们都在边上看热闹。说些鼓励的话,顾念叮嘱了哑姑照顾门户,谢过邻居的好意。爬进马车出发了。
  和安堂总号在城东南角的上塘街,同一条街上有好几家武馆。周围是居民区和商业街,还有一个香火鼎盛的庙宇,市井繁华,也是个不愁病源的好地段,不过最好的邻居是南边下塘街东头的聚兴顺镖局。
  因这镖局的关系,这附近的街市上,连小偷小摸都少有,更不会有帮派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拿刀互殴。治安好,就什么都好,这周边地段的地价,也是城里数一数二的。
  上下塘街都是宽阔的大街,比玉府街差不多,古店街则要小一些,所以很容易交通堵塞。
  这大清早的,街上车流还不算多,顾念一路上比较顺利地来到了和安堂总号。
  门口早有迎客的小厮奔上前来,打起帘子,扶了顾念下车,问清了姓名,领进屋去交给里面的小厮,再唤了杂役出来搬工具箱。
  外面车夫跟小厮打听清楚了晚上来接的时间,驾车走了。
  顾念尚在这医馆大厅里跟已到的同仁问早安和寒暄,两个杂役挑着她的工具箱径直穿过大厅,进了后面院子,放到安排给她休息用的寮屋里。
  金疡大夫都是自备工具,但像顾念这样挑进来四个工具箱的却不多见,于是就有人跟顾念打听。弄得顾念说又不是,不说又不是,只能打着哈哈带过去。
  几个服饰讲究的年轻人从后面跑出来,请顾念等一干大夫们到后头休息,屋里已备好了消暑的茶水果品和打发时间的娱乐玩具。
  辰正是医馆开门营业的时间,时间表上要求所有参赛大夫都要在辰初二刻前到达,过时则当弃权处理。这样大夫们一波一波地到达后,马上就被迎进后院,也免得妨碍前面大夫们的正常工作。
  走了两进院子,来到第三进,围绕着中间小院,四周一圈都是寮屋,简简单单的两人间,但是收拾得很干净,纤尘不染,床上铺的垫的盖的都带有阳光的味道。
  顾念房间在东边顶头的角落里,窗外植物环绕,很安静雅致,她的工具箱安静地放置在干燥的墙边,靠着一张床的床脚,一字排开。
  顾念自动默认那张床是自己的了。
  门旁的窗户下是休息的桌椅,顾念还在欣赏屋内摆设,外面就已有小厮进来送茶水果品。
  顾念道了谢,问起比武开始的仪式几时举行,小厮说辰初二刻后,等清点了名单,就会开始了。
  还有点时间,反正闲来无事,顾念就到院里溜达,跟其他大夫寒暄闲聊。
  外地来的大夫们只当顾念是和安堂的人,而和安堂自己的大夫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当着外人的面戳穿她的身份,一伙人就这么天南地北地瞎聊。
  走进这小院的参赛选手越来越多,当中还有和安堂派出的三位金疡大夫,顾念自然跟他们会合到了一块。
  辰初一刻时,宋亦柏为首的打杂小分队走进院子,细致周到地询问大夫们对这样的生活安排满不满意,有特殊要求的都可以提,作为东道主,一定会竭尽全力满足要求。
  离二刻时分还有盏茶时间时,两个杂役挑进来一面大锣,就摆在院门旁边,接着,金刃伤比武裁判组一行七人走了进来,当中顾念只认得一名是医学堂的先生。在裁判的身后,跟着一位抱着签桶的小厮,居然是宋亦柏的贴身小厮。
  宋心鸿三兄弟都不在,听身边的人说,分别都在别的比武现场当裁判,而他们眼前的这七人,都算得上是全郡有名的金疡大夫。
  所有人都在院子里紧张地等待着前面的报时,悄悄计算有没有来晚的同仁。
  终于,前院传来三声清脆的小钟声,通知后面已到辰初二刻。
  前面钟声刚歇,站在大锣前的宋亦柏,抽出锣锤,使劲地敲了三下。锣声幽远绵长震人心魄,让顾念忍不住捂住耳朵。
  这三声大锣响过之后,立刻紧闭院门,从这一刹那起,迟到的都算弃权。
  两个小厮抬来一张桌子放在裁判们的面前,摆上朱笔,另外签桶也稳稳地放在上面。
  宋亦柏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名册,拿起桌上的朱笔,念一个名字,画一个圈。
  点名结束后,人数清点完毕,参赛的金疡大夫,三十三人,一人不少。
  裁判组长的简短的发言结束后,就是重头戏,参赛的大夫们排队到签桶里摸一个号牌,每人的出场顺序就照着数字顺序来。平摊到每一天,就是三到四人。比赛强度倒是不大。
  准备工作都做完了,院门重新打开,大夫们各自散了,等着有合适的病人送进来。
  而在此之前,爱干嘛干嘛去吧,就是回屋再睡个回笼觉都可以。
  顾念抽到的是二十一号,得排在好后面,外面日头又大,她百无聊赖地选择进屋休息。
  解下裤腰上的钥匙,打开装纱布绷带的工具箱,她带了几本最新刻印出版的小说进来,正好派上用场。
  看看书,吃吃东西,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了。
  顾念看完几个章节,从书里回过神来,看着仍然安静的房门,不禁觉得奇'。:'怪,怎么她没有室友,这不是双人房咩?她都做好和男人同室共寝的心理准备了。

  第77章


  放下书,顾念到外面走走,顺便找小厮问谷道轮回之所在哪。
  小厮领了她去,在院子的一处不起眼的死角,外面被茂盛的植物鲜花包裹,要不说,真不知道里面还别有洞天。
  拐进去是一条一人多宽的碎石小道,一两丈的尽头是两间并排的小单间,外面有单扇的门板,糊的白色窗纸。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地上居然还有一口小井,井边有一桶,桶里有一水瓢。
  顾念挑了右厕,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她顺手一拉,门拉开了。屏着呼吸走进去,没看到马桶,却看到了学校公厕才有的那种蹲坑,试着轻轻呼吸一下,更没有异味,反倒有股水气的清香。
  闩了门,走过去再一看,顾念乐了,还真是活水蹲坑厕所,底下源源不断地在水流过,带走了所有的污秽之物。
  爽快地释放了膀胱内存,出去打水洗了手,甩着手上的水珠,顾念不由得琢磨起来,这活水是从哪来的,这附近好像没有可以引水的地方。
  左厕的门此时从里面打开,人走出来,被仰着脖子四下乱看检查墙根苔藓的顾念吓了一跳。
  “你在这找黄金吗?很遗憾,都被水流带走了。”
  顾念不知道怎么搭茬,在厕所门口聊黄金,这笑话简直比寒冬腊月天都要冷。
  “宋公子,你真没有讲笑话的天赋。”
  宋亦柏横了顾念一眼,卷着袖子,边往井边走,蹲身舀了水桶里的水洗手。
  顾念摸摸鼻子。探索房屋结构的热情没有了,转身欲走。
  “你在这转悠什么呢?”宋亦柏甩着手,站起身,重新抚平袖子。
  顾念转身看他,“你们的茅厕结构好特别。挺干净的。”
  “那当然,请的能工巧匠精心改建的。引的地下活水。”
  “这么多年,地下水都一直在?没有断流过?”
  宋亦柏觉得很奇'。:'怪,抬腿往外走,顾念跟上。
  “怎么会断流?三江又不缺水。带院子的宅子都有水井。你是不是从来没在街上用过茅厕?”
  “义庄那边的算不?脏死了。”顾念想到自己因为生理期被逼到街上的公厕,不堵着鼻子都不敢踏进去。而且那里的公厕不分男女。所以更加的脏,地上挖一坑,几天才清理一次。
  “那是旱厕,修活水的,要很多钱。那边都是穷人,修不起,也没人想到要修这样的。像我们这外面街上的活水茅厕。都是两边商户凑钱修的,修得更好,周边住户早上都会过来洗马桶。玉府街上也有,你从来没有注意过吗?”
  “知道是知道。从来没用过。”她哪里会把街上的公厕当自家厕所,要不是她现在每天有专人收夜香。她也得自己去洗马桶。
  “将来你要是赚到足够的钱,你也买一间这样的宅子。”
  “肯定很贵。”
  宋亦柏挑眉一笑,两人拐出了死角,往院子走去。
  “没事别一人老待在屋里,多跟同行聊聊天,给大家留个好印象。”
  “不知道聊什么。又不能一直聊花姑娘。”
  宋亦柏叹气,“活该。这些人里,除了你,还有两个黑医,一个本地的。一个外地的。自己找。”
  说完,宋亦柏甩袖要走。
  顾念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眉开眼笑,“求大公子指点。”
  宋亦柏虎了脸。顾念吓得赶紧松手。
  宋亦柏重新整了整袖子,目光在院里众人找了一圈,招招手,示意顾念靠近,然后指着站在一棵树下的两个中年男人,“看见那两个人没?就是他们。”
  顾念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他们这么快就接上头了啊。”
  宋亦柏没好气地又横了顾念一眼,“要不说你活该。就知道躲房间里,不知道出来找人应酬。”
  顾念无话反驳,是她的错,同行大聚会,她居然还躲起来不露面,对她个人口碑和形象不太有利。
  “跟他们好好聊聊,都是黑医,不会像查户口一样,通过他们再跟其他人联系起来,我们自己的大夫你就别找了,他们三个都是总号这边的,跟你不熟,你们聊不到一块去。”
  “昨晚上听说玉府街分号没有派金疡大夫,我以为那边的大夫,金刃术也挺不错的。”
  “他们是不错,但相比起来,总号这边有武馆和镖局,练武的人更容易受伤,所以总号的金疡大夫医术更好。”
  “真是这原因啊?我还以为是他们谦虚。”
  “他们跟你谦虚干什么?你抢了多少生意,他们才不会跟你谦虚。”
  顾念暗笑,她把这话当夸奖收下了。
  “我以为练武的人,比较容易跌打损伤和骨折,他们也有金刃伤?武器造成的?”
  “往往是年轻的徒弟,年年都有,要么自己武器失手,要么别人的粗心大意,甚至还有自己莫名其妙摔一跤的。各种无法挽回的悲剧。”
  “练习用的武器,难道不是没开锋的吗?”顾念心有不忍地皱起眉头。
  “谁知道呢,就算是不开锋的武器,有些时候,同样危险。”
  “所以,你需要找到更好的金疡大夫,尽量减少这样的悲剧。”顾念终于明白宋亦柏跟自己耗上的原因了。
  “这下,你能认真对待大比武了吧?”
  “大公子,我一直都在认真对待,我带了四个工具箱。有谁的工具超过我的?”
  宋亦柏露出赞赏的满意笑容,“非(。:)常好。”
  顾念避过目光,高富帅的笑脸,挺晃眼睛的。
  “好吧,我去找同行聊聊。拉拢一下感情。大公子请自便。”
  说完,顾念就奔树下那两位黑医去了。
  宋亦柏也忙他的去了。
  先前点名的时候,大家就都互相认识一遍了,所以顾念没费多大劲,就插入了那二位的聊天。
  都是无证黑医,没谁看不起谁,那二人以为顾念也是想在这大比武中夺个名次,好成功洗白上岸。
  顾念也不否认。
  那两位大夫,本地的姓马,三十多岁;外地的姓曹。稍小两岁。而且这所有的参赛大夫中,没有老年人,都是中青年,一眼望去,一水儿脱离了稚气的二十五岁以上男人。顾念是当中年龄最小的,但她没敢实报年龄,只说自己二十四岁了。
  马曹二人皆不信。顾念只好又编自己是娃娃脸,显小,她也很苦恼。
  如此,打个哈哈。把这话题带过去了。
  黑医们一块聊天的好处是不会打听对方的师承,既然姓名年龄这些都聊过了。就闲聊开了。在听说了顾念在烟花后巷行医之后,共同话题有了,那两人猥琐好奇地打听起周边花姑娘来。
  顾念就把她前期调查得来的消息说了,这可是她预备的大餐呢,先从南巷的一二等妓院说起,哪家有哪些好姑娘,再讲北巷那些三四等不入流的窑子,能满足各种喜好和口味哦。
  三个家伙形容猥琐地在树下聊得热火朝天,吸引了别人的注意,有好奇地凑过来问他们聊什么。于是。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就加入了这个聊天圈子,个个挑眉咂嘴。嘴上说着白天聊这话题有伤风化。下一句就说自己的风流史。
  嗯,一点过渡都没有的。
  但是吧,还是有道德感比较强的大夫,叫来了院里的小厮,过来把人群劝散了,意犹未尽地回屋各自休息。
  午饭是用食盒送来的,三层大食盒,凉热荤素蔬汤都有,顾念这屋只有她一人,可看着食物的份量,够两人吃。
  顾念把自己撑得半死,尽量消灭了大半的菜肴,打着饱嗝,把餐具重新放回食盒,放在门外地上。
  不一会儿,小厮进来送茶水,擦拭桌子,提走了食盒。
  顾念的窗户外面不远处还有一个水井,院里的用水都在这里打水,她拿着帕子蹲那打水洗脸,没一会儿,吃完了饭的大夫们也陆续过来,抹把脸,凉快一下。
  说说笑笑间,收拾完毕,回屋午睡。
  三十三名参赛选手,两人一屋,自己是落单的那个,顾念闩了房门,放心大胆地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睡醒起来,在井边洗脸,听到了上午的比赛八卦。上午比了两个,都是从集市上送来的病人,伤势一般,以免费治疗的条件换得病人的同意后,一号和二号大夫,分别在七人裁判组的监督下,完成了他们的比试。
  比赛成绩是当场给出的,但能排在第几名,还得等全部人员比完了才知道。
  顾念羡慕死了,自己怎么就没抽到前面的号牌,先比了才好,越等到后面,选手心里压力越大会越紧张。而且每天就三四个病例,不存在裁判们疲惫过度,打分放松的情况。
  而且,先比完的人,没有了后顾之忧,只管放心地去玩。尤其是外地来的,绝对想感受一下三江城有名的秦楼楚馆和各大夜市。
  在这种猜都猜得到的指导思想之下,顾念洗完脸回到屋里,一号和二号大夫,就分别找上门来,打听城里夜晚娱乐消遣的去处了。
  整个下午又比了两位,当天晚饭前,四人的成绩排名出来了,二号大夫目前排在第一位。
  在大家的祝贺声中,晚饭送来了。
  跟午饭一样多的花样,份量不变,还多加了二两酒。顾念无视酒壶,继续撑得半死。
  宋亦柏作为代表过来感谢大夫们今天的辛苦,和卓越的表现。然后今天就结束了。
  两个杂役挑着顾念的工具箱,送她到大门外,她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各家代表的马车,送他们回下榻的客栈。
  这时有人找到顾念,想搭她的顺风车去玉府街消遣,顾念爽快地邀请他们上车,一路到了古店街的烟花南巷路口。
  大夫们下车后就奔乐子去了,车夫牵着马车小心地掉头回到后巷,拉了门铃,哑姑出来开门,一番劳累后,东西都放回了原位,车夫告辞离去。
  哑姑早就备下了沐浴的热汤,舒舒服服洗了个澡,顾念在屋里一边吃水果,一边审阅今天的账簿,卖了不少药出去。
  能参加这种行业大比武,不论最终成绩如何,起码也是大夫个人医术水平的大广告,她这阵子的生意量见涨。
  收拾了东西,顾念早早地睡下了,现在天还没冷呢,谁知道半夜有没有病人上门,抓紧时间睡觉才是王道。
  第二天,照旧带着四个工具箱到达比赛场地,昨天宋亦柏跟她说了那么多,总觉得对方话里有别的意思,那就别偷懒,带着吧。
  半夜来了病人,有些睡眠不足,上午的时间多半花在了补眠上,下午才出去和别人拉感情,当天平平淡淡结束,七号大夫暂时排在八个人中的头名。
  第三天也顺利结束,十号大夫排在了头一个。
  名次一天一变,剩下的二十多人都有些蠢蠢欲动,想着自己是否有机会也在头名坐一坐,唯有顾念不敢抱这希望,她只祈祷能顺利完成治疗,而且她的治疗方式,别让裁判们视为异端,她就谢天谢地了。
  到第四天,顾念开始有点紧张了,她二十一号,照这么一天四个的过去,第六天就要轮到她了。
  上午时分,十三号大夫刚比试完毕,回到后面休息。前面医堂里,一个教头打扮的中年人,带着一群小伙子抬进来一名脚部流血的病人。
  病人在担架上又哭又嚎,“救救我的腿,我不要残废!我不要残废!”
  还跟裁判们在一块的宋亦柏听到前面的骚动,匆匆出去查看情况,担架已经抬到了一旁的治疗室,金疡大夫正在检查伤势,病人的同伴讲述受伤过程。
  常见又简单的事故经过,武馆的徒弟们背着师傅和教头,讲好听点叫私下切磋,讲难听点叫私下比斗,最后就有人悲剧了,对手一刀向下盘削过来时,躲闪慢了,结果不偏不倚地砍在了脚踝骨上,皮开肉绽,脚筋断裂。
  这时候已经顾不上追究武馆的武器怎么会开锋的故事了,那位教头忧心如焚,一个劲地问大夫还有没有治,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病人除了鞋袜,金疡大夫净了手,到伤口里一阵探摸,遗憾地摇摇头,“脚筋彻底断了,已经摸不到了。”
  病人绝望地嚎了一声,四肢挺挺地不动弹了,只是默默流泪。他的同伴个个呆若木鸡,耷拉着脑袋。教头气得双眼发红,瞪着闯祸的徒弟们怒斥,蒲扇一样的巴掌一个个地拍过去。
  正堂里等着看病的其他病人,凑过来围观,窃窃私语的声音比寻常人说话声都大。

  第78章


  宋亦柏赶紧上前,劝阻病人一方的人保持冷静。又吩咐自己的贴身小厮去喊顾念过来。
  “大家都别太心急,我们还有别的大夫,等他看过后,再做最终决定。”
  宋亦柏的话重新燃起了病人的希望,旁边的大夫马上想到少东家亲自找回来的那个顾念。有些惊愕,一时间没有吭声。
  顾念正在水井边洗脸,今天又闷又热,不知道是不是有雷阵雨,要是能下一场就好了,她都快中暑了。
  宋亦柏的小厮冲进院子,四下喊顾念的名字,在别人的指点下,找了过来。
  “顾大夫,原来你在这,快点到前面去吧,来了个脚筋断裂的病人,公子叫你去看一看。”
  顾念咻地站起,匆匆擦干脸上的水,跟了小厮跑去前面。
  院里的大夫得知前面有事,也都一窝蜂地跟去看热闹。
  “顾大夫来了。”小厮在前面开路,拨开围观人群,让顾念走进治疗室。
  见是这么年轻的大夫,病人那方都吃惊地叫了起来,“这就是你们的大夫?他有没有二十岁啊!”
  宋亦柏顾不上跟他们解释,一把拉过顾念,把她推到病人床前。
  “你赶紧看看,他还有没有得治。”
  “验过伤了吗?伤得怎样?脚筋还连着吗?”顾念看看自己只是用井水洗过的手,没动手验伤。
  “不连了,彻底断了,摸都摸不着了。”先前验伤的那位大夫说道。
  “除此之外,还伤到了什么吗?骨头呢?”
  “都没事。就是把脚筋砍断了。”
  “几时伤的?刚刚吗?”
  “就刚刚,最多一刻钟,他一倒下,我们就赶紧送过来了。我们武馆就在附近,离这不远。”一个年轻人说道。
  “那行,治得了。”顾念转身找宋亦柏,还没等她开口,宋亦柏已经一连串吩咐下去了,“来人,把病人抬后面诊室。派两个杂役去拿顾大夫的工具箱,叫其他人一起过来待命,听顾大夫差遣。再来两人,打干净的水,拿胰球。伺候大夫净手。”
  围观人群迅速散开,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宋亦柏亲自带顾念到后面诊室。这本来是比武选手用来比赛的地方,但因是照顾念的要求布置的,因此这会儿就派上了手术室的用场。
  这一进院子的建筑格局跟第三进的不一样,厢房是“凹”字型的。所以没有游廊,位于两端的房间的房门开在走廊上。窗子突出对着院子,而西厢南头那间就是比赛的诊室,跟别的房间比,这间屋子的窗户是全新的,蒙的纱窗,而不是窗纸,使得屋里和屋外一样亮堂。
  宋亦柏先带顾念参观诊室,病人紧跟在后送进来,一群人围上来,小心地转移到正对着窗子的治疗台上。这治疗台都是特制的,高度很好,以顾念的身高来说。不用弯着腰做手术。
  四个工具箱送了进来,摆在空白的墙下。解了绳子,然后退下。
  顾念取下身上的钥匙,把四个箱门都打开,打杂小分队已在外面待命,顾念不客气地让他们通通用胰球净手,她自己和宋亦柏也一道出去洗手。
  裁判们也过来了,都想看顾念怎么救这个脚筋完全断裂的病人,但诊室空间有限,闲人太多,影响手术人手,最终组长、和安医学堂的先生和另一位外地的裁判,一共三个人到里面观摩过程,其他人都只能在外面等着。
  年轻人陆续洗完手重新回到诊室,顾念大方的使唤这些人手。
  两人去剥除病人的衣物,把人固定在治疗台上。
  两人把工具箱的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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