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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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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陆续洗完手重新回到诊室,顾念大方的使唤这些人手。
  两人去剥除病人的衣物,把人固定在治疗台上。
  两人把工具箱的抽屉全部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再换两人抱来一摞干净的茶盘整齐地摆在桌上;再换两人先将干净的纱布铺在茶盘里,将每个纱布袋里的工具取出来,码在茶盘里。
  这些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东西,奇迹般地稳定住了顾念因为天气而有些焦躁的情绪,她此时正站在旁边,由两人伺候她穿上手术服、戴上口罩和帽子。
  这些事完成,帮了忙的人任务结束,撤出房间,其他没帮上手的留在里面,随时有情况上来帮忙。
  而针灸麻醉病人的重担,就交给了和安堂自己的金疡大夫。有旁观奇迹的时刻,谁都不想错过。
  顾念安排了一个人给自己递工具,为此她教对方认了认那些东西,以及递工具的手法和姿势。
  一切准备就绪,手术开始。
  病人已经昏睡,不怕弄醒他,顾念着手清洗伤口。
  各种钳子上场,分离伤口内部的大小组织,完整露出创口。
  脚筋彻底断了,要缝回去,得先找出这两截的脚筋。
  脚部的好找,长长的镊子从伤口一探进去就找到了,钳紧拽出来,唤一人过来搭手拿着。然后再拿一根镊子,伸进腿部,寻找另一截。
  这次就找得时间长点了,幸好镊子长度够,失去拉力的脚筋缩到了小腿中段的位置,仍然没能逃脱顾念的魔手,钳住,拽了出来,再叫一人站边上捏着。
  到这会儿,顾念已经热得满头大汗,始终站在她身边的宋亦柏,马上抬手,用纱布给她擦汗。
  烈酒倒上去清洗伤口涌出的鲜血,大量纱布扑上去吸干液体,顾念拿起针线,检查了一下筋脉的情况,比对整齐开始缝合。
  到这一步,围观人群已经大开眼界,个个眼睛嘴巴张得溜圆,只有宋亦柏因为已经看过一次了,仍然淡定得很,只管专心地隔一会儿就帮顾念擦汗。
  已经有相当经验的顾念动作流畅地缝完脚筋,次序撤掉钳子等工具,再换了针线,着手缝合伤口表皮。最后的上药包扎是别人做的。找人帮她脱了衣服掉了口罩帽子,她就举着鲜血淋漓的双手,到室外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围观群众陆续走出来,脸上表情像梦游一样,其他人围上去询问病人情况,得到的答复居然是“不可思议”。连续追问几遍,才得到确切答复,病人没事了,断裂的脚筋已经缝合上,需要长达数月的修养才能康复。但这就不是金疡大夫的范畴了。
  病人亲属们谢天谢地谢菩萨谢祖宗。而对于其他大夫来说,这真的跟做梦似的,彻底断裂的脚筋居然还有连起来的希望。
  大夫们心里陡然一沉,金刃伤的比武,还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吗?这位立了大功的顾大夫太厉害了。没有人能超过他的这一手医术。
  好在这时,裁判组长发话了,这是意外情况。跟金刃伤的比武没有关系,比武照常进行,顾大夫的此次表现,不会为他的比试成绩加分。
  裁判这样说了。大家才略松了口气,慢慢地就有人散了。
  顾念洗干净了手。重新回到这个院里,准备收拾她刚用过的工具,发现裁判和宋亦柏等一大群人仍然在这里,病人都让他们自己人带回去养伤了。
  没时间站那里聊天,顾念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往诊室走,只听一阵金属的哗啦啦声响过,顾念抱出一盆子沾满血迹的工具,又跑了。
  宋亦柏抓住机会,劝散了想跟顾念聊几句的伙伴。裁判们也回了他们的休息室,脑中仍然激烈盘旋着刚才看到的全部画面,再不想谈论。也不由得还是议论两句。
  和安医学堂的那位先生心里美得冒泡,他完全明白了大公子的用意。不论金刃伤的比武结果如何,那位顾大夫一定要进他们医学堂学习,相信东家听到这消息,定会惊喜万分。
  顾念洗干净她的工具,盯着高温蒸煮消毒的全过程,她的手术服口罩帽子等物被交给了仆妇清洗,趁着太阳依旧毒辣,抓紧时间曝晒半日,下午就能收回来。
  杂役挑着重新装填满的工具箱,跟在顾念身后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已经快到晌午了。众大夫们围拢上来,顾念与他们客套着回到自己屋,小厮一双崇拜的星星眼送上解暑的凉茶和果盘。
  小小的寮屋里挤满了人,人人都乐意跟顾念聊几句,想知道他的师承来历,顾念只得把师傅已经去世的话又说了一遍,惹得屋里一片惋惜叹气声。
  顾念这里一直热闹到了午饭时间,天南海北地聊,小厮们来送饭,大夫们才陆续回到各自地盘。
  午休起来,下午继续跟人聊天,但晚饭时,小厮把她请去了前面,跟和安堂的大夫们一块吃饭。
  顾念有些惶恐地跟在小厮后面,她觉得现在还是赛期,以选手身份跟东道主的人吃饭,是不是不太好。
  走进大夫们吃饭的食堂,果不其然,除了和安堂的大夫们都在以外,裁判组也坐了一张大圆桌,宋亦柏陪坐,他左手边还有一个空位。所有人都在等她。
  顾念受宠若惊,一面随小厮往里走,一面跟经过的大夫们抱拳行礼,到了裁判们跟前,她跟每一位裁判都行了礼问了安,连宋亦柏也没落下。
  一番来回客套之后,顾念终于坐下。
  屁股刚挨着椅子,一只抓着酒壶的手就出现在她的右侧,将她面前的酒杯斟满。
  藏在桌下的手默默地摸了摸怀里,从宋亦柏那得来的解酒丸,好端端地在身上,她这几天,一天都不敢懈怠,天天带着。现在看来,她真有先见之明。
  裁判组长举起杯说了些话,讲了讲今天上午的事,把顾念夸成了一朵花,到喝酒的时候,她不得不一饮而尽。随即,第二杯跟着斟满。
  和安医学堂的先生第二个发言,话里话外透着要顾念入学堂的意思,顾念只得硬着头皮道谢不已,再次喝干杯中的酒。
  第三杯,顾念先发言,感谢得到这次参加比武的机会云云,总之都是场面上的客套话,然后先干为敬。
  连续三杯酒下肚,酒气跟着就上来了,脸上发烧,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脸红了。
  桌上其他人看见了,一阵哄笑,不再劝酒,只让顾念多吃菜。身边伺候的小厮,给顾念舀了一碗豆腐羹,又给她拿来了一碗饭,撤掉了她的酒杯。
  既然被特意叫来吃饭,少不了要被问到师承来历和祖籍等,顾念搬出那说了八百遍的说辞,加上还有宋亦柏的鼎力相助,这才把大人们都糊弄了过去。
  只要话题不再围绕自己打转,顾念这顿饭总的来说吃得还蛮轻松的,顺便还听到了裁判们在裁判上的标准和底线。在知道了为什么药方也算比试项目后,她就冒汗了,论外伤处理技巧,参赛的大夫们水平都差不多,所以开药方的水平就显得至关重要,别看都是清热解毒的方子,好大夫却会契合病人当前的体质,而稍微增减改动几味药。
  想到自己的脉术,顾念笑不出来了,她开始祈祷她的成绩不要垫底就好了,哪怕倒数第二她都会感谢上苍的。
  酒足饭饱,大家散场,长辈们先走,宋亦柏和顾念落在了后面。
  宋亦柏胳膊肘顶顶顾念,“手来。拿着。”
  “什么?”顾念下意识伸手,接到一枚银锞子。赶紧收拢五指,缩进袖子里。
  “你的诊费。”
  “这么多?”手中银锞子的重量远远超过了正常一吊钱的价值。
  “这才是一名金疡大夫正常的诊费。”
  顾念咋舌,怪不得黑医都想转正。
  “你号脉没问题吧?”宋亦柏的重点显然不在给钱上面。
  “在这顿饭之前,没问题。”顾念老实回答。肚子吃得饱饱的,在淀粉的作用下,酒也醒得比较快,但还是把钱拢进袖里,腾出手摸出解酒丸,含服一颗,让自己更清醒点。
  “有信心排在前面吗?”
  “不垫底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这一年多的经验,就没让你的脉术增进几分吗?”
  “所以我不是个好大夫。如果不是太明显的病症,根本不会主动去契合病人体质。”
  宋亦柏忍耐不住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叮嘱顾念,“这几天回家好好看书。”
  说完,他甩袖追自己人去了。
  顾念做了个鬼脸,往她的院子走去,她的寮屋门外,已经等着两个杂役,他们挑着她的工具箱,送她出大门外。她的马车早已等在那里。
  顾念回到家里,沐浴梳洗完毕,抓了脉术的医书临时抱佛脚,看到三更时分才睡下。
  而在这之前的早些时间,宋亦柏回到自己家,等他父亲回来,向他报告了今天上午的事,听说顾念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施展了他神奇的医术,挽救了一个年轻人的腿,宋心鸿兴奋且开心地哈哈大笑,吩咐儿子,等大比武结束,争取说服顾念进入他们医学堂。
  宋亦柏微笑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第79章


  后半夜接了个夜诊病人,抓紧时间想再睡一会儿,却差点起晚了,幸好哑姑从外面买早点回来,发现不对,及时叫醒了顾念,不然她就要成为第一个迟到的参赛者了。
  明天就要轮到顾念接受考验了,所以今天她把自己关在竂屋里很用功地啃书本,不管有用没用,增加点理论知识总是有好处的。
  别人都知道昨晚上顾念和裁判们吃饭了,好不容易逮着她出来方便的机会,悄悄地打听有没有内幕消息。
  顾念很大方地把制胜诀窍告诉了他们,这对已经比完的人不太公平,但是另一方面,要是真的医术过硬,也不需要这种内幕消息。
  消息很快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以悄悄的隐秘方式,并且只在尚未接受考验的参赛者间流传,这些暂时安全的人,都很有默契地约束着自己的嘴巴。
  第五天的比赛结束,十八号大夫排在了首位。
  吃过晚饭,顾念惴惴不安地坐车回家,怕影响睡眠质量,到家后就直接洗澡睡下了。
  老天爷似乎都特别眷顾顾念,让她安稳地睡了个好觉,没有夜诊病人的打扰。
  早上起床时,天气就不好,似乎酝酿了几天的暴雨今天有可能会下下来,出门时特意带上了一把伞。
  准时赶到和安堂总号,那时天色还挺正常,可等辰正后,医馆正式营业没两刻钟,外面起风了,接着就看到远远的天边一道黑线快速逼近,所过之处。天昏地暗。
  这只有在春夏季才常见的雨云,居然出现在立秋后的天气里,顾念对这少见的天象产生了科学方面的好奇和兴趣,可身边的大夫们却说什么的都有了,甚至有人说这天气不吉利,恐怕今年剩下的这几个月会有什么灾祸。这样的言论还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听到这样的议论,顾念有些囧,她不掺和其中,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养精蓄锐,等待她的病人。
  黑色的雨云推进速度很快。没多久,和安堂这里的天色就黑得要点蜡烛了。黑云罩顶,一声声沉闷巨响的雷声中,夹杂着一道道紫色的闪电,离头顶如此的近。犹如世界末日,随之带来的是大风降温,吹起了地上的枯草灰尘。以及铺天盖地的豆大雨点,制造了哗啦啦的巨大噪音。
  所有人都早早地缩在了屋里,院子里空荡荡的,都在耐心地等着这雷阵雨过去。
  雨势来得急。果然去的也快,随着雨云的快速移动。不到三刻钟,和安堂头顶的天空重新明亮起来,院里的积水通过设计优良的排水沟在雨停之后就迅速排空了,外面充满了雨后甜蜜的清新气息,憋了几天的暑气消散而空,让人感到了秋凉的意味。
  众人纷纷走出房间,打开房门透气,呼吸带着清香的新鲜空气。
  顾念站在自己房门外伸了个大懒腰,马曹二人过来跟她说话,给她鼓劲打气。
  他俩要是不说这话。顾念还不觉得,他俩这一说,顾念好好地突然剧烈紧张起来。她不知道等会儿送来的是怎样的病人,万一要是自己处置失当怎么办。万一要是号脉失误开错药方怎么办,要是没能得到一个好名次又怎么办。
  马曹二人看出了顾念的紧张,赶忙安慰,他俩都比过了,知道那种感受,都如实地告诉顾念,深呼吸,放宽心,现在再怎么紧张,等见到病人,大夫的本能就占了上风,到时就想不起来什么紧张不紧张的了。
  顾念连连几个深呼吸,感觉确实好些了,正跟他二人道谢,传令的小厮带着两杂役跑了进来,“顾大夫,您的病人到了。”
  “伤得怎样知道吗?”
  “您放心,没有上次严重,不过也挺倒霉的一个意外,病人在集市上滑倒摔跤,撞到了一个卖鱼的摊子,结果剖鱼的刀掉在身上划了一道。您要带几个工具箱过去?”
  “两个就够了。”顾念带过一名杂役进屋,挑了两个工具箱出来,随小厮到前面去。
  一脚跨进前面院里,就听闹哄哄的哭声,想是闻讯而来的家属,不过旁边劝解安慰的声音听上去挺耳熟的。
  顾念抬眼一看,还真是个熟人,“秦哥?你从外地回来了?”
  秦如栩转身一看,也很惊讶地抬起眉毛,“顾念?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负责主治吗?”
  “医家大比武,所以我就来了,病人你帮忙送来的?什么情况?”
  秦如栩更加惊喜,笑眯了眼睛,“小弟,有出息啊。”
  顾念不好意思地笑笑。
  秦如栩微微弯腰跟顾念咬耳朵,“病人在集市上,路滑摔了一跤,撞到了鱼摊,屁股上被刀子划了一道口子。”
  顾念点点头,“那还好,不算严重,缝几针就得。”
  随即,顾念跟着工具箱先进了诊室,打开箱子,把器械先拿出来放着,然后又出去找小厮洗手。
  一旁哭哭啼啼的家属在看清了顾念的长相后,不干了,“怎么是这么年轻的大夫?就没有年长一些的吗?刚才你们可没说是找的年轻人!亏你们和安堂这么大的牌子,就这么欺人的吗?!”
  宋亦柏马上上前安慰,“请放心,大娘,别看我们这大夫年轻,可他是医术最好的金疡大夫,昨天还给一位脚筋断裂的病人缝合了脚筋呢。你丈夫由他治疗,不会有任何问题。”
  家属傻了眼,半信半疑地看看顾念,又看看宋亦柏,再看看其他人,“当真?”
  “没有比他手段更好的了。不过大娘要是坚持,我们也可以给换人。”
  家属仍在犹豫,把目光转向了秦如栩,“壮士,你觉得呢?这小大夫好眼生。”
  秦如栩笑眯眯地点头。“据我所知,他的确是城里数一数二的金疡大夫,最擅长各种金刃伤,缝合断裂的手筋脚筋,那是他的独门绝活。大娘以为这样医术的大夫,对你丈夫的伤,是不是更加得心应手呢?”
  有了秦如栩的保证,家属似乎是真正放下心来,点头应允了。
  早就洗完手的顾念,这才踏进诊室。裁判们也一道跟进,宋亦柏随即也洗了手,跟进了诊室,在里面打下手。
  病人已经剥光了衣服,趴着固定在了治疗台上。右跨骨后侧臀大肌上一道三寸长的血口子,顾念上前检查了一下伤口,剖鱼的刀子很锋利。创口整齐平滑,日后伤疤不会很难看,而且别看伤口长,其实真正需要缝合的部分倒不长。三针就了事。
  指挥宋亦柏打开她装器械的各种纱布袋子,把她用得着的工具都拿出来。
  能免费使唤宋公子的机会可不多啊。
  顾念不懂针灸麻醉术。她只能灌病人几口烈酒,然后清创缝合包扎,对她娴熟的缝合技巧,裁判们互相望望,都默默点头,相当认可。
  出去洗了手再回来给病人上药包扎时,顾念犹豫了一下,不知是该用自己的药,还是用和安堂的药,在她做出决定之前。宋亦柏递给了她自己的金创药。
  敷上药粉,放上纱布敷料,贴好胶布。给病人提好裤子。大功告成。
  接下来就是药方了,为了确保准确。顾念足足号了盏茶时间的脉,这又让裁判们多少有些皱眉。
  一旁的桌上有笔墨,顾念还是用了她自己的炭笔,又花了点时间再次斟酌了一下,终于落笔写完了药方。
  在顾念写药方的时候,七位裁判轮流给病人号脉,然后他们自己也写了个药方,作为标准答案,来跟顾念的做对比。
  顾念站在一旁,耳朵里只有自己如雷的心脏跳动声。
  宋亦柏离她几步远,站在裁判们的对面,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表情,毫不意外地看到自己老师表情有异地抬眼看了顾念一眼,接着目光又转到他身上。
  宋亦柏轻轻摇摇头,用眼神示意老师什么也别说。
  老先生会意地低下头去,与同仁在屋角低声商量该给顾念怎样的成绩。
  倘若是正常的清热解毒药方,顾念开的没有问题,用药和药量都很好,可到底脉术的基础不扎实,靠几天的临时抱佛脚作用不大,病人身体的一处隐疾没有号出来,问病史的时候一句都没提到。而这隐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属于需要用药激发出来再治疗的类型,不然还得在身体里潜伏好些时日才会自己爆发。
  该着学艺不精的顾念倒霉,碰到这样一位病人,放在专职的疾医面前,很轻松就能号出来,裁判们都是几十年资历的金疡大夫,仗着丰富的从业经验,也不难发现这个隐患。
  老人们商量了一会儿,虽然他们都很钦佩顾念在外伤处理上的高超技巧,而且她自己会制药,这都是加分的技巧。但脉术上的不足也显而易见,而且又这么年轻,还有很大的潜能,最后一致决定从严打分。
  裁判组长把他们写的药方交给小厮,让他们把病人抬出去交给家属,然后拿着顾念写的药方逐一指出各种不足。
  听到自己漏了一个隐疾,顾念背上一阵冷汗,脸上谦虚受教的模样,心里向头顶的过路神仙们碎碎念,祈祷千万别是垫底的那个。
  组长说了一大通,最后给出了成绩,一听顾念差点腿软,心底松了口气。
  虽不垫底,可也好不到哪去,这还得感谢病人的隐疾不属于致命性的急症,没号出来的责任没那么重,加上他外伤处理手法老练,又懂制药,两相加减之后,手下留情才给了一个看得过去的成绩。不过以她的年纪和资历来说,有这样的分数不算难看。
  顾念行了谢师礼,先目送裁判和帮手们离开诊室,她再出去洗手,然后回来收拾工具,把用过的拿去清洗消毒。
  在一间休息室里,医学堂的老先生拉着他的学生宋亦柏在讲悄悄话。
  “大公子,这顾念什么来历?他真是山野村夫?看他礼仪完全不像,倒像是好人家出来的孩子。况且那药方的风格太显眼了。”
  “先生,觉得惊喜吗?”宋亦柏笑得像个炫耀宝贝的孩子。
  “惊喜?有点惊吓才是真的。大公子,你当初是惊喜还是惊吓?”
  “不瞒先生说,二者都有。”
  老先生眨着一双混浊的老眼,摸摸胡须,莞尔一笑,“大公子,这才是你千方百计要把顾念拉来的原因吧?”
  “先生,我可是拿出了应付考试的精力来游说他啊,真是,比牛还倔。好话说尽,各种威胁利诱,他死活不答应,弄得我还以为是不是我们曾经跟他师傅有过恩怨?”
  “知道他师傅是谁吗?打听过吗?”
  “说是叫顾老六,真实姓名不知,听顾念讲,打他有记忆起,他师傅就是个老人,他们生活在很封闭的山区里,学的医术到了城里才知道是这么厉害。”宋亦柏毫不自知地犯了脑补的毛病,他把顾念讲给他的故事自己又进行了加工。
  “那岂不跟我们这些老人差不多年纪?那是难查喽,除了正经进来的入册弟子,还有更多不记名的弟子,年代久远,怕是很难查了。”
  “查不到就算了,反正他的师承来历跟我们和安堂有关系,就不能看着他流落在外做黑医。趁着现在还没被人指出这一点,赶紧把他收了进来,对己对外都好。”
  “大东家是什么意思?他知道顾念的师承吗?”
  “还没跟他说,只说了顾念救了一个脚筋断裂的病人,他欢喜得不得了,要我一定说服顾念进医学堂学习几年。”
  “大公子,你就是等着让我们自己发现顾念的师承吧?”先生就是先生,识破了学生的小计策。
  “这样大家才能充分明白他的重要性啊,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呢,我好不容易弄进来的人,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么。那也太小看我的眼光了。”宋亦柏得意地摇着扇子。
  “大公子,大家不就因为你的面子,才没给顾念难看嘛。”
  “怎么样?他们现在都知道顾念的本事了吧?”
  “那还用说,连最下面的仆妇都知道了。刚才送病人来的那位壮士好像是聚兴顺的人,搞不好,一会儿就该有镖局的人来打听了。没想到他也认得顾念,看上去他俩关系还挺好。”
  宋亦柏自然是认得秦如栩的,但他不能跟先生说秦如栩与顾念的关系,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打着马虎眼,只说镖师有空都爱往烟花巷跑,认识了也不奇'。:'怪。老先生哈哈一笑,这话题就带过去不提了。

  第80章


  顾念弄好了她的工具,包装好锁入工具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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