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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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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顾念还琢磨,怎么今年订亲的都赶着年前要完婚呢?哑姑拿来她新买的历书翻了翻,原来今年腊月二十一就立春,年后无春,俗称寡妇年。
  顾念觉得这寡妇年的说法真是妙不可言,明年一整年都不会有人跟她耳边絮叨年纪大了该娶老婆了。后年的事后年再说。
  没曾想,后年还远着呢,连后天都没到,第二天一早,顾念提着书箱才出门,就让媒婆给在门外拦着了,问生辰八字要做媒,理由无非就是明年寡妇年,家长不想耽误女儿一年,只要小顾大夫看上了谁家闺女,保证三天就做新郎倌。
  顾念连忙说自己有孝在身,要到明年夏季才除孝,找她是找错人了,感谢媒婆好意,然后爬上马车赶紧跑。
  到了医学堂跟杨益怀一学这早上的事,把老先生笑得够呛,顾念站在旁边郁闷地想,估计不用等自己身份穿帮跑路了,只要派一帮媒婆上场,她就主动走人。
  杨益怀没有什么好建议能帮助顾念摆脱媒婆的纠缠,托了有孝在身的借口,还能拖到明年四五月去,至于以后怎么应付那些媒婆,就得看顾念自己随机应变了,老先生面对这三姑六婆其实也挺犯怵的,压根没有一点办法。
  到了总号,大掌柜手上拿着一张请柬,魏双思刚派家人送来的,老大夫和病人们一起又在议论这个,互相打听谁家还有适龄未婚的闺女,赶紧订下人家,抓紧时间完婚。
  刚刚跨进门去的顾念,再度成了病人们的焦点,那些热情的大妈大婶,不顾自己伤风流涕咳嗽喷嚏,争先恐后地想与顾念套近乎。顾念给了她们一个客气地微笑,在她们碰到自己之前,先逃进了后院。
  大夫们闷咳几声,把偷笑咽进肚子里。
  宋亦柏抱着一沓案卷从病房的方向出来,经过大夫们休息的院子,碰到慌慌张张跑进来的顾念,正好叫住他跟自己一起做些文案工作。
  “不要在医馆肆意奔跑,稳重点,几岁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今天功课多吗?过来帮忙抄点东西。”
  “今天功课还好。又要抄什么?”
  “年终盘点,有很多东西要(。)。”
  “我以为这种事都是账房一手包办的。”顾念把书箱放回自己屋,从宋亦柏手上拿了一些案卷,帮他分担一点重量。
  “少废话。今天不抄完你别想回家。”
  “是,少东家。”
  宋亦柏的书桌上也搁着一张请柬,顾念随手拿起来放到桌角,腾出地方摆这一沓案卷。
  宋大公子放下他手里的案卷,把那请柬仔细地收到书桌抽屉里,然后摊开不同的案卷,给顾念分配抄写的工作。
  这一下午大部分时间就专干这个了,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反正这大冷的天,难得有一个需要她出马的外伤病人。
  抄到打烊,总算抄完了,顾念甩着酸痛的手腕,把案卷(。)成两摞,摆在宋亦柏的书桌上,就回寮屋拿书箱回家。
  到前面医堂,还有两三个病人正在看病拿药,宋亦柏在与大掌柜说话,顾念与同事们打了招呼,先走一步。
  一个婆婆提着药包从药柜那过来,穿得很喜气,脸上也是一副喜色,一看就是家里有喜事的那种样子,她走到顾念身边,左打量右打量,顾念被她看得很奇'。:'怪,问婆婆是不是有什么事。
  结果这婆婆开口就问顾念有没有订亲,她邻居有个闺女还没许人家,都是老街坊,大家都挺喜(。。…提供下载)欢这个清秀的小顾大夫的,虽说个子矮点,人瘦弱点,可好歹是一位准大夫,日后必有大出息,谁家闺女嫁他都是大福气。
  边上响起几声偷笑声,顾念一脸无奈,再次以自己身上有孝未除,高攀不上人家的好闺女,请婆婆还是另找中意之人。
  婆婆挺遗憾的,顾念伸手搀扶她下台阶,她还在念叨,她这是给大孙子抓点风寒药,她小儿子月底也要娶媳妇了,明年不宜婚嫁,幸好没有不宜生子的说法。
  顾念嗯嗯啊啊地敷衍应着,护着婆婆踩在坚实的街面上,目送她往街对面走去,吐出一口如释重负的气息。
  宋亦柏的脚步声在身后停住,“不交待一声就走?都抄完了?”
  “抄完了,分两摞搁你书桌上了,上面压了字条,不会拿错。”顾念转身面对宋亦柏,晃着她那还在酸痛的手腕。
  “过几天双思婚宴,你想跟我一块去吗?”
  “免了。”
  “你们俩这种关系我很难办。”
  “建议你视而不见。”
  “怎么可能。”
  “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关系,我不管你是谁,我就看你不顺眼。所以,师兄不要白费力气了,要么保持现状,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就行了,要么撕破脸,有我没他,有他没我。”顾忌着这是在大街上,顾念把声音压到最低,像是从喉咙里发出嘶吼。
  宋亦柏瞬间黑了脸,斥了一声“胡闹”,甩袖走了。
  顾念耸耸肩,回家吃饭。

  第158章


  这次吵架似乎并未造成什么影响,第二天,宋亦柏照样使唤顾念给他抄写卷宗,两人都默契地不去旧事重提,该干什么干什么。
  学堂里最近最吸引人的消息就是魏双思结婚,他的恩师和师弟们都受邀去吃喜酒,回来说魏大户家的排场多么多么地大,新娘家的送亲队伍又是怎样的气势浩大,特意在城里租借了一整座有名的私人园子作为新娘出阁的娘家,几个舅哥都来了,送嫁妆的队伍排开有二里多长,仆人从头到脚穿一身崭新的好料子。当然,魏家的也毫不逊色。
  杨益怀听到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若是那案子没发生,凭着柳家三房唯一孙女的身份,柳依依出嫁,必也是排场十足,让人羡慕。现在,作为长辈,不论案子将来破没破,他只希望顾念能有个好的归宿。
  想到这,他不由得憎恨起那害得柳家家破人亡的幕后黑手,诅咒他们终有一天不得好死。
  顾念压根没注意到老师的想法,她正忙着年底应酬,她通过钱满贯到底结识了一些年轻镖师,钱满贯回老家结婚去了,可他们都在城里,有事没事就约出来一起吃吃喝喝,听他们天南海北打屁聊天。顾念救了难产产妇的事他们自然也听说了,都说顾念那医术比他们镖局的大夫都厉害,他们大夫都没干过给人剖腹的活儿。
  顾念谦虚不敢接受,只推说是那产妇运气好,当时母子情况都算好,家属也果断。发现不对及时送医馆,再加上手术一切顺利和护理周到等各种因素,最终命不该绝,不然若是家属执意要产妇在家里生,那结果就是一尸两命。同时她也不忘提醒这几个未婚的小镖师。将来对自己怀孕的妻子好点,女人生孩子就是跟老天爷赌命,有娘的孩子都是蒙受天宠的宝贝。
  年轻镖师们被教育得连连点头。指天划地的保证将来他们的娘们在家说一他们绝不敢说二。
  年底的几个月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眼就腊月了,从腊八起。顾念就不断地收礼物。从煮腊八粥的原料,到贴门窗的春联,还有其它杂七杂八的各种年货,都是宋亦柏转交的来自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心意。顾念都收到不好意思,而宋亦柏以为自己要多个弟弟了。
  最终让宋亦柏爆发的是,老太爷和老太太邀请顾念来家里与他们一块过除夕,并允许她带使女来。
  老人家的意思是免得这大团圆的日子里,两个孤零零的闺女冰冷过节;宋亦柏却想的另一回事。拉长个脸,问祖父祖母是不是想收个干孙子。
  可能是语气太酸,又或者是态度不好。总之是被老人家骂得一头包,说他身为和安堂少东家。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师弟们的福祉,明知顾念是孤身一人举目无亲,不去替他着想反而自己胡思乱想,要不是看在他现在也这么大了,不然鞋底子伺候。
  宋亦柏连忙反省,乖乖地向顾念表达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的意思,并且由不得顾念拒绝,他可不想因为请客不力的理由再被数落一顿。
  顾念压根没想到会有这待遇,她以为收些礼物就完了,她都安排好了年夜饭的菜单,虽然仍然是吃火锅,红红火火也是个好兆头嘛,而且还买到了上等食材,她还满心期待来着。
  顾念惦记着自己的食材不想去,皱起一张苦脸;宋亦柏因为弄不懂祖父祖母对待顾念的奇'。:'怪态度,也一张苦脸。
  最终顾念点头接受邀请;宋亦柏微扬下巴,他总会弄清楚的。
  见宋亦柏表情不善,顾念直觉不妙,张嘴欲反悔,被宋大公子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使唤着去把最后一点盘点的活儿干完,别以为有老太爷老太太撑腰就可以偷懒。
  为了去宋家作客,顾念做了一番精心准备,从宋亦柏嘴里问到了老人家的喜好,特意购买了几份年礼,还预备了给下人的红包。
  宋亦柏在祖父祖母跟前套话失败,老人家坚持就是看顾念可怜才叫来家里一块过年,这叫体恤人才,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
  宋亦柏才不相信这只是为了笼络人心,他又不是没见过顾念跟二老相处的场面,那叫一个融洽,好像他也是家里的一分子。
  他就纳闷了,这顾念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他以前又不是没带过师兄师弟到家来玩,也带他们见过长辈,没一人得到过老人家的另眼看待,真是因为顾念的金疡医术?
  除夕那天下午,顾念和哑姑把屋里收拾干净,打了一封闭门炮,然后提着礼物前往宋家。
  小厮把她领去老太爷那里,送上礼物后,就一直在那里陪老人家说话和游戏,当中公子们也有分头过来看望老人,坐不多久就都走了,等到晚上宋家三房所有晚辈都会到这个小院来吃年夜饭。
  厅堂里的桌椅大多都撤了,摆上了宴席用的大圆桌面,桌上那转盘式的东西看着好生眼熟。
  宋亦柏过来照应年夜饭的准备工作,一大堆琐碎事都要大公子过问,老人家为了夜间有点精神暂时在房里休息,顾念和哑姑呆在外面,一边吃东西,一边看宋亦柏在眼前走来走去。
  宋亦柏很不满顾念架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看热闹的样子,叫来丫头把他面前的点心零食一起收走,只给他们两个留了茶水。
  “哎哎,大公子,我二人今天是客人哎,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大过年的,克扣客人吃食。”不想吵到在休息的老人家,刻意压低的嗓门更透着一股坏坏的意味。
  哑姑机灵地抄起她的茶盏,躲到安全角落,假装视而不见。
  “我这才刚扫过地,你就吃一地碎屑。不用你打扫,所以跟我添乱是吧?”宋亦柏走过去,顺手就在顾念脑门上轻拍一下。
  “老太爷和老太太说让我自便的。”
  “让你自便的意思是让你自由随便乱来的吗?身为客人,好歹也为主人家着想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我以为主随客愿才是待客之道。”
  “还有半句话叫客随主便,现在主人家不方便。你就得乖乖听我的话,要么喝茶,要么什么都没有。干坐到年夜饭上桌。”
  “年夜饭几时开始?”
  “还早着呢,慢慢坐着吧你。”宋亦柏又拍了顾念一下,才走开继续监督干活。
  哑姑走回来放下茶盏。在旁边陪坐。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身边的一等丫头过来给她们二人换上刚沏的新茶,顾念眼巴巴地看着比自己还小两三岁的丫头,可怜兮兮地喊人家姐姐,她要告状,要姐姐替她作主。
  大丫头抿嘴轻笑,看看顾念,又看看在门外与别人说话的自家公子,摇摇头。还未张嘴,宋亦柏又过来了,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甜羹。放在顾念面前的桌上。
  “吃完它,然后你给我闭嘴。再顽皮我让你到外面数雪花瓣去。”
  “雪花都是六瓣,不用数。”顾念抬杠不忘先把碗端在手上。
  宋亦柏眼疾手快地拿走了碗里的勺子,微低着头,瞪着顾念。意思很明白,不给个保证,不给勺子。
  顾念抿了一口甜汤,抬眼看他一眼,低头舔舔嘴巴,换到一只手端碗,另一只手贴着碗沿移动,好像要用手指去捞汤里干货的样子。
  宋亦柏只得把勺子又放回碗里,忍着再拍他一巴掌的冲动,翻着白眼走开了,顾念安静地吃得欢畅。
  哑姑看了一眼周围走动的下人,大丫头早不见了,其他人都一副认真做事的样子,管事站在门槛那,望着室外雪景叫在室内做事的手下。
  顾念吃完了点心,老太爷和老太太还没有出来,她在屋里坐着无聊,也不习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让人伺候,于是她到外面院里走一走,吹吹冷风,赏雪景,看猫狗打架,鹦鹉叫好助威。
  一番乱斗之后,大白猫再次赢得了战斗,骄傲地蹲坐在一个高高的雪堆上梳理毛发,战败的大狗卧在雪堆下面可怜巴巴地望着猫咪占据高位耀武扬威。
  顾念走近几步,大狗立刻警惕地站起来,冲着顾念龇牙咧嘴,猫咪依旧淡定地梳毛,头都不抬一下。
  就在顾念打算冒险再前进几步,摸摸狗脑袋时,身后几步开外,传来宋亦柏磨着后槽牙的声音,“别胆小啊,伸手啊,看它不咬你两个牙印,今天大年夜,它也尝尝大餐。”
  顾念赶紧笼着双手,连连后退,直到宋亦柏身边,嬉皮笑脸,“大公子有空出来吹风?”
  “老太爷醒了,找人陪下棋。”
  顾念指着自己鼻子,“要我?”
  宋亦柏微低着下巴,斜睨,“你说呢?”
  “我下棋很臭,老太爷知道的。”
  “是啊,没见过有你这么臭的,所以才更有意思。”宋亦柏掉头往屋里走。
  顾念紧紧跟上,她不能理解棋艺差这么多有什么好玩的意思。
  “呃,我要不要去跟几位东家拜年?”
  “要,但他们这会儿都没空见你,等吃饭再说。”
  “哦。”
  “你今天把老太爷和老太太伺候好了,算你大功一件。”
  “说起来,夏季赚的那几个功劳,我还没兑现的。”
  “哟,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怎么可能呢,宋大公子欠的哎,趁着过年,我要好好想一想,换一次犒劳自己一下。”两人已来到房门外,顾念负着双手抢宋亦柏两步,想先进门,正好把脑袋送到大公子手边,脑门上又轻轻挨了一巴掌。
  “脑门都要被你拍秃了。”顾念暗恨自己怎么身高这么尴尬,女孩子里算高的有什么用,男孩子里这身高只能算五等残废。
  “年纪轻轻那么容易秃,肾脏不好早点看啊。”
  “是啊是啊,我阳痿啊。”顾念随口胡说。

  第159章


  “真的假的?”
  “真的啊,不然我怎么能在那地方干黑医呢?因为放心啊。”
  宋亦柏眨巴着眼睛,将信将疑,在长辈房门前停下脚步,“你没说笑?”
  顾念一脸沉痛,假惺惺地拿袖子擦脸,“说是先天不足落下的病根,比起夭折,这算是一个能接受的结果,人不能贪心不足。”
  宋亦柏环视室内众下人,男男女女经过他俩身边都表情复杂,“你知道你刚才嗓门太大了吗?”
  “咦?”顾念放下袖子跟着扫视了一番,下人们纷纷躲着她的目光,顾念几乎能想象过一会儿他们能怎样议论自己,“呃,不好意思。”
  “是与不是,一会儿就知道了。”宋亦柏推开房门,把顾念提了进去。
  老太太躺在锦榻上闭目养神,她的大丫头用美人拳给她捶腿,老太爷坐在棋桌旁,棋子都摆好了,就等着顾念。
  听见小辈们进来的动静,两个老人分别看了一眼。
  “柏儿,怎么可以欺负师弟。”老太太发话了,“人家今天是客。”
  “奶奶,你别上他当,他比猴子都皮,稍一没看住他,就不知道又生出什么花招。”宋亦柏先合上房门,才松了顾念,拍拍他的肩膀,给他把拎皱的衣服抚平,推着他到老太太跟前问安。
  “那也不能像提猫崽子似的提进来,好好一身衣裳都让你弄皱了。”老太太略略支起上身。
  “就是,都弄皱了,昨晚上哑姑才特意给我熨平的。”有人撑腰,顾念就得瑟了。大模大样地抻抻袖子,摸摸胸口。
  当着祖母的面,被顾念折面子,宋亦柏的巴掌又落顾念头上去了。
  “老太太,您可看见了。”顾念抱着脑袋。嘟起嘴巴。
  “我看见了,可怜的念哥儿,没少挨他巴掌吧。看他都打顺手了。”
  “是啊是啊,老太太火眼金睛,师兄天天拿我脑袋当球拍呢。”有机会告状。绝不错过。
  肩膀部分的布料再次发紧。宋亦柏双手提着顾念把他推到了老太爷那边,不能再让他跟奶奶面前胡说八道。
  老太太做了个夸张的撇嘴角的动作,合上眼睛,舒适的躺下,让大丫头继续捶腿。
  老太爷从眼睛上方看着孙子按着顾念坐在自己对面,“柏儿,我记得我不曾教过你这样的待客之道。”
  “爷爷,您教过对不同的客人有不同的对待方式。”
  “他是你师弟。你对别的师弟也都这样?”
  “别的师弟比他乖多了。”
  “胡说,我觉得念哥儿才是乖孩子。”老太爷在棋盘上放下一粒黑子。
  顾念喜上眉梢,得意地晃着肩膀。直到脑门上又挨一巴掌,她才蔫了吧叽地坐正。伸手放下一粒白子。
  老太爷给了顾念同情的一瞥。
  宋亦柏靠着顾念的椅背看他俩下棋,顾念那臭得要命的棋艺连他都看不下去,输得溃不成军。
  新的一盘重新开始,每当顾念又要下臭棋前,宋亦柏就轻轻用腿撞他一下,直到他把棋子摆在正确的位置。
  老太爷全然当没看见般地以一对二,不过这局面实际上也变成了老太爷和孙子对弈,顾念就是个摆棋子的替身。
  老太爷棋路老辣多变,宋亦柏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总比顾念强多了,起码能占据一半棋盘才输掉一局。
  老太太坐起来用些茶点,随口问孙子外面准备得怎么样了,祠堂那边该预备的是不是都备齐了,有没有问过爹娘和叔叔婶婶们几时能过来。
  宋亦柏都一一回答了,还不耽误他指点顾念新的棋局。除了今晚伺候的,其他下人都发了红包放假了,不然他也没有这个悠闲地呆在这里看人下臭棋。
  顾念突然想起来哑姑好像没看见了,被宋亦柏鄙视了一通,他的使女早安排好跟别人吃年夜饭了,不等到他们主人家吃完她不会回来。
  哑姑是不必操心了,可这分心却让顾念忽视了宋亦柏的提示,下错了一步棋,将明明占优的局势拱手相让,被老太爷抓住机会,两个回合后,这一局就宣告结束了。
  宋亦柏恨铁不成钢地抓着顾念一顿猛摇,顾念抱着桌子直呼救命,还是老太爷看不下去,平息了这次战斗。
  宋大公子在收手前,习惯性地在顾念额头上留下一巴掌。
  顾念一只手收拾棋盘上自己的棋子,一只手揪着额前新长的头发,“我要真秃了就剪了你头发报仇。”
  “你不说你肾脏不好么,掉头发关我什么事。”说是这样说,宋亦柏还是检查了一下顾念的发际线,很规整的一条自然线条,压根看不出有秃的趋势。
  “肾脏不好?”老太爷插嘴。
  “是啊是啊,我阳痿啊。”
  老太太手中茶水晃荡了一下,老太爷手中棋子差点失控落在干净的棋盘上,丫头吃惊地瞥了一眼。
  “骗鬼吧你。”宋亦柏怎么也不相信顾念有这症状,明明健康得能上房揭瓦下水摸鱼,嗓门深沉中气浑厚。阳痿?
  “对呀,我骗鬼,不骗人啊。”
  “耍贫嘴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是真是假。真有阳痿的男人,还能这么大庭广众地嚷嚷出来?早丢脸死了。”说着,宋亦柏就去抓顾念的手腕。
  顾念飞快地双手抱胸藏起手腕,不让宋亦柏看,“师兄,你看过这类病人么?摸得准脉么你?我要看也是请老太爷看。”
  “嗯,我来看,这病对男人可大可小,念哥儿还没娶亲呢,可不能毁在这上头。”老太爷放下棋子,一脸严肃地示意顾念坐到他边上来。
  顾念乖乖坐过去,宋亦柏也跟过去,他脸上写满了不相信,怀疑的目光在老太爷和顾念脸上来回扫视。
  老太太这时跟自己丫头说话,想换一件褙子,但那衣服被放在了柜子的高处,让丫头去爬高有些危险,小厮们又分派了别的活计,自然奶奶就要吩咐孙子了。
  宋亦柏想等着看结果,但***话要听,不能耽误,他只好让丫头带他去拿衣服,离开了这个房间。
  老太爷号脉号得很认真,两只手腕都号过了,顾念是个健康的女孩子,秃头离她还有相当长的一段岁月。但是这样是蒙不过宋亦柏的,好在老爷子另有瞒天过海的妙招。
  宋亦柏给老太太拿来了她要的褙子,转头看到顾念又已经在棋盘上被老爷子蹂躏,他走过去询问号脉结果,老爷子承认顾念的确肾脏有损,属于阳痿病因之一的恐惧伤肾,但根子在先天不足上面,加上后天事故的刺激,加剧了病情。
  “可怜呐,年纪轻轻就得上这病,要治好不容易。”老爷子下了断语。
  宋亦柏怎么样都不相信是这结果,他拉住顾念手腕亲自给他号脉,脸上表情迟疑不定,两只手腕都号过后,才终于认可老太爷的话,的确肾脏不好,虚损太厉害,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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