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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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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话。吃了药。他们才走,他们的每一句话都给人强烈的可信度。
第二天一早,大夫们带着自己的家伙什回到各自帐篷,都(。)好后,等着新一天的病人上门。
上午过半,顾念终于迎来了她的第一个病人,而且还是专门找来的。现在的天气又闷又热,士兵们都打着赤膊训练。有一队拿着木棍练习格斗的士兵,后面一人用力过猛,棍子打在地上折断了。断裂的那一截飞出去,划伤了前面同袍的背部。虽是一点表皮伤,但麻烦的是皮肤里扎了很多木刺。
顾念让人趴在治疗床上,让他咬着他的衣服,她清洁完伤口后,剪了一块胶布直接贴在上面,数三个数,猛地一把扯下。病人闷声痛呼,旁人看着也深吸一气,但顾念把胶布翻过来给众人一看,木刺都被粘了下来,伤口彻底干净了。
再次用烈酒清洁伤处,洗干净残余的胶渍,上点消炎的药粉,治疗结束了。
这个病人刚走,后面紧跟一个重伤的,而且是严重违反军纪殃及旁人的一起事故。
在靶场练习射箭的一队新兵,在短暂休息的时间里,趁军官暂时离开去忙公事,他们拿着弓箭玩危险游戏,可箭术又不精,造成同袍受伤,一只利箭射进了一个年轻人的上臂。
两军医顿时火冒三丈,另一位裁判立马拦住他俩,送人来的四个士兵惴惴不安满脸苦色,大毛立刻去后面拿专用的大剪子来剪断箭枝,阿黄帮忙把伤员安置在治疗床上除去身上衣物,顾念他们在后面洗手更衣。
幸好这种箭头只是普通的平滑的三角头,没有倒刺没有毒药没有血槽,刺入身体后不会造成二次伤害,手术比较简单,病人也好养伤。干净利落地处理完,口述药方,抬去病房。
前面刚收拾干净,又进来一个被蛇咬了一口的士兵,还带来了那条已被打死的蛇,虽然这蛇没毒,但伤口已肿得老高,顾念从来没处理过这类病人,不过对天天在野地里训练的士兵们来说,遇到蛇太寻常了,还有人被老鼠咬过呢。
靠在心里默背课本上关于被蛇咬伤的伤口处理办法,以及从军医那里拿来的专用药,可算是把伤口给处理好了,开药方时也不太有底气,偷偷打量三位裁判的脸色,啥都看不出来。
和安堂众人互相使眼色安慰,这个病例过去就过去了,下一个好好看。
到下午一天比赛结束,顾念接诊了八个病人,不算有一个扭伤脚的被她转给了十二号的高大夫,一个箭伤的重伤患,一个被蛇咬伤的,两个一般缝合的,剩下四个清创后抹点药就完事了。
回到住处后,己方四个大夫碰头一交流,顾念才知道她是他们当中今天接诊数最多的一个,最少的只治疗了五个,两天算下来,顾念已经治疗了九个人,如果明后两天还能有今天这样的病人数,搞不好她得是他们四人中最先完成比赛的。
次日,比赛第三天,三十八们大夫刚把自己的帐篷收拾好,外面走进来一队士兵,抬着超过十个担架,服装跟看惯的小兵不一样,他们多了一条红领巾。大毛和阿黄惊讶地出去交涉,为和安堂拉到了四个病人,一人一个。
病人趴着放置在治疗床上,下身光着,屁股上被打开了花,血肉模糊,呻吟声破碎且微弱,一看就是挨了好一顿板子的结果。
顾念不敢问这是出了什么事,先把病人料理完,在她忙着的时候,大毛和阿黄在帐篷外面了解详情。
病人被抬去病房后,大毛和阿黄才告诉众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军营里常见的打架斗殴,不是士兵们之间的小矛盾,就是老兵欺负新兵引发的暴力还击,今天那十几个可怜蛋。就是昨晚半夜一场打架的双方当事人,送他们过来的是军纪官手下的行刑队。按军中惯例,打架一旦被抓到,不问缘由,双方都有错。通通受军纪惩罚,挨板子是最轻的。
顾念他们像听天方夜谭似的,军医对此见怪不怪。他们每月都要处理几起打架受罚的伤员,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跟一捆干柴似的。有点火星就噼啪燃起来了。
接下来陆续又看了两个皮外伤的。过了一会儿外面呼啦啦进来超过四十人的伤员队伍,有的吊着膀子或者包着脑袋走进来,有的被抬进来,衣服都没换,带有血迹泥土草屑等乱七八糟的痕迹,脸上是疲惫和兴奋的表情,身上的伤看上去都有好几天了,好像这一群人刚从深山老林里饱受了一番折磨出来。
大毛和阿黄兴奋地拍手。“哈,都忘了日子了,今天是他们回来的日子。”
军医裁判把脸转向帐篷里侧。后脑勺对着外面。
顾念好奇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些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伤员,接受他们带着评估性质的目光的扫视。然后忽视掉,走向别的帐篷。
“他们是特殊作战部队?”
“多的不能说,只能告诉你他们是兄弟部队的,到这里接受半年训练,正好赶上这趟比赛。在这之前,他们被扔进后山森林十天。”
“还真是从深山老林里钻出来的。”伤员一个个从顾念面前走过,扫一眼,继续走,没人停留。
“是训练结束。”阿黄强调。
“他们的训练地难道不是深山老林?”
“呃……”阿黄嘴拙讲不赢顾念。
“他们这支队伍有多少人?这都进来了超过四十人了,有人都得到两个病人了,我一个都没有,歧视年轻大夫啊。”
“几百人吧,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
“这么多人怎么就没一个在我这里落一下脚呢?我都完成半数名额了。”顾念看着外面自言自语,这么多伤员,给她八个她就能回城了。
话音刚落,一尊黑塔一样的大个子在顾念面前站住,吊着左膀子,左小臂缠着绷带,本该白色的绷带已经发黄发黑,闻着一股臭味。
“兄台,你伤口都烂了。”
“毒藤划伤的,你能治吗?”士兵的嗓门里带着沙哑,脸色有不正常的粉红。
“看你的伤势,也许得剜掉一些腐肉。”
“行。”
顾念侧身让人进来,大毛和阿黄帮忙铺上单子,除去病人衣物让他躺好,用半湿的巾子给他擦拭上身肌肤,后面众人有条不紊地洗手更衣,准备器械和药品。
病人不让插上挡板,他想看着大夫的治疗过程,于是顾念只给他镇痛,但让他保持清静,然后剪开他那破烂的绷带,露出发黑流脓惨不忍睹的伤口。
评估伤势后,先清创,小心地剜去腐肉。
外面依旧有伤员在来回走动,这会儿各个帐篷都在忙碌,后面走进来的伤员们在寻找中意的大夫时,若是看到自己的熟人,大多就会停下脚步,排队等着。
顾念手上快忙完了,外面来了四个伤员还抬着一个担架,总共五个人,他们本来直接略过顾念这里,但那个黑塔先看见了他们,叫了他们的名字,于是对方五人就停了下来,聊了几句后,他们也就懒得再找别的大夫,放下担架一边歇着。
顾念把伤口包扎好,又处理了他身上其它的几处小伤口,口述药方和医嘱,哑姑速记,要病人立刻去病房歇着,他正在发高烧,得赶紧吃药。
大毛和阿黄搀扶着病人走了,顾念转身看了看那五个人的伤情,坐担架的还不是伤最重的,有一个伤到上臂的跟那个黑塔一样,已经在发烧了,优先处理他的伤口。
这一下就用完了六个病人的名额,外面还有伤员在不断地走来走去,想找个人少一点的帐篷快点看完自己的伤,受伤本来就让人没有太多耐心排队,可奇了怪了,等着让顾念治疗的病人居然排到了帐篷外面,超过了仅剩的两个名额。
而让队伍变这么长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首先顾念的位置好,伤员进来看到的第一个帐篷就是这七号,再加上一点点人之常情,问问正在接受治疗的同袍感觉如何,和安堂绝活针灸麻醉,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自然都说好。凭这一个优点,就足以吸引更多人排队。
幸好没有手术级别的重伤员,都是急诊外科级别的轻伤,多是伤口感染,而且他们身上都不止一个伤处,相对而言在每个人身上要多费些时间,但病人乐意耐心排队,这让顾念除了专注于本职之上,没有其它的任何多余想法。
阿黄趁机去外面转了一圈,看看和安堂的另三位大夫的情况,他们也都一样,等待的队伍有长有短,都是冲着那针灸麻醉的绝活来的,大夫们都忙得没有说话的工夫。不过除了三江和安堂,他们本地师出同门的永德堂也有这绝活,看哪个帐篷有多人排队就知道了。
在又完成一个病人的治疗之后,哑姑在夹板上写字要红糖水,午饭时间都过了,大家都累了,而现在不可能丢下病人自己去吃饭,所以要红糖水来补充体力。
大毛很快找人拿来了糖水,但这会儿前面已有一个病人躺上了治疗床,结束此人的治疗后,还有四五个人在等。
顾念检查了一下现有的干净器械,吩咐众人不能再收新病人了,她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个病人,她只能根据器械的数量决定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
顾念忙晕了头不记得,裁判都替他记着呢,他的任务都完成了,剩下的伤员他即使不治了也是应当的,因为他抢了别人的伤员。
这支队伍总共一百五十人,三十八个大夫,平均下来,每人分不到四个伤员,而顾念一人就治疗了超过十个,相信凭借针灸麻醉的绝活,他们和安堂的另三位大夫也抢了不少别人的伤员。
将最后几名病人都治疗完毕,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光,大伙都累僵了腿,顾念也回味了一把久违的忙碌。
杂役把要清洗的东西都端了下去,其他人洗手更衣,听裁判宣布他们比赛提前结束,比赛结果要等最后一名大夫完成比赛后,回到城里由侯爷公布,到时在侯府会有一场盛大的宴会。
有幸能参观侯府,顾念和同伴们都摩拳擦掌满怀期待。
第191章
收拾了各人用品,装车运回住处,高大夫他们三人也陆续回来了,一群人聚在队长的屋里聊天,大家都提前完成了比赛,累得够呛,明天军营会派车将他们送回城去,但他们不是首批回城的大夫,还有同行,正是他们日后返程回家前要去拜访的永德堂的弟子们。可见他们这两家抢了别人多少病人。
正说着话,门外来了访客,客客气气的两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开门见山地自报家门,“永德堂后进拜见四位师兄。”
和安堂四人连忙起身,还礼寒暄,互相介绍,顾念自然是当中的小师弟,就她一个是学徒身份,再加上比赛第一天她就收治了那个脚筋断裂的病人,已在军中扬名,这又让永德堂的二位师兄又发表了一番后生可畏的感叹。
六人搬了桌子围坐一圈闲聊,永德堂的老东家是和安堂老太爷的同门师弟,他俩是同一辈的人,这一算下来,永德堂到现在,徒子徒孙也不得了,也跟和安堂一样,发展成了食疾疡医都有的综合性大医馆,而不单单只靠疡医立业。
永德堂二位师兄说和安堂的三位东家已经去见过了老爷子,高大夫马上说等到了比赛后期,大家都有了空闲,少东家会带着年轻的师兄弟们一起去给老爷子磕头。
对方立刻接上话题说永德堂已经预备了宴席,就等着贵客大驾光临。
双方你来我往,聊得非(。:)常愉快。
稍晚些时候,其他大夫们结束一天比赛回来,虽然一整天大夫们不能随意交谈。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谁的病人多,这些人都是心里有数的,先完成比赛不一定就有好分数,可心里又多少有些羡慕他们能提前回城。而不用呆在这处处不方便的军营里。
天黑时分,杂役拿回来了清洗干净并蒸煮消毒过的器械以及烘干的衣服等物,一起动手各自归置。忙了小半晚上总算都弄妥了,这才洗洗睡下。
次日上午,早饭后装车回城。
顾念他们还在半道上的时候。包小易在侯府里就见到了先回来的大毛和阿黄。听了他们关于昨天比赛的总结,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眯眯地打发他俩下去领赏,接着侯爷身边的军师过来说朝廷来了公文侯爷请小侯爷一起去商谈一些公事,这一天他都没有出府半步。
顾念他们回到客栈,已快中午,都出去比赛了,客栈里冷冷清清。店小二帮他们把行李送回房中,伺候他们用餐和休息,恭维几句比赛顺利的吉祥话。
下午半天各自修整。顾念也累得没力气到外面乱走,她趁着现在客栈人少。借了后院的小浴室洗头洗澡,直到傍晚其他师兄弟们结束一天比赛陆续回来,客栈里才终于有了些热闹的人气。
疡医被关在军营比赛,谁都不知道他们比得怎样,得知他们提前回来了,都顾不上休息,马上来找他们聊天,顾念头发不整,趴床上装睡,躲着不去。
高大夫高调宣扬了顾念在比赛中的优异表现,尤其是他在比赛第一天抢了别人的病人的事,听得大家哈哈大笑,再加上永德堂那二位师兄的话,顾念的名字已在军中扬名,而且他们疡医的比赛结果要去侯府由侯爷公布,都是一片羡慕的赞叹声。
晚餐时间,顾念总算梳好头发,出来与大家见面,她装睡变成了真睡,若不是被哑姑摇醒,恐怕等她睡醒只能上街吃夜宵了。
因为在比赛中表现突出,顾念被获准与宋家二位公子同桌吃饭,而且侯爷要宴请的事他们都知道,到时候东家和他们兄弟俩都会一道同去。
疡医们有了游览观光的时间,其他人的比赛还没结束,次日他们出门后,顾念才睡了懒觉起来,梳洗打扮后,开了窗通风赏景,并靠着窗台懒洋洋地喝着起床后的第一杯热开水。
树枝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跟着顾念眼前一花,树杈上突然多了一个人,跟个猴似的蹲在上面冲自己摆手。
“包小易,你吓死我了!”顾念差点把手中的杯子砸过去,幸好她还记得要压低声音,“今天七月十五,你知不知道!”
“咦?听铁子说,你从不在意这种日子的。”包小易圆睁着眼睛,一副无辜相。
“因为以前没人会在这种日子四处吓人!”
“对不住嘛,不知道你这么胆小。”
顾念高高举起了茶杯。
包小易立刻改口,“作为赔礼,带你们去吃早饭?”
“然后呢?”
“然后,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铁子,他今天陪你们玩一天,我全天都有事。”包小易瘪着嘴。
“明天呢?”
“明天我也没空。”明天有他必须要出席的宴席,而且重点是几天后在侯府的那场宴席,他得想办法在顾念眼前混过去。
“你要是忙就别勉强做东道了,有铁子就行。”顾念转身放下茶杯,拿起床尾的背囊,再回头看窗外,包小易已经没人影了。
与哑姑到了街上,包小易神出鬼没地仍然在街对面的老地方伸个脑袋出来,带着她俩走了两条街,到了一家小铺,吃一顿严格来说应该是早午餐的东西,铁子在那里等着他们。
趁包小易跟老板说话,顾念热情地扑向铁子,张开双臂想要与他拥抱,铁子迅速拖出桌子底下的凳子,挡住了她的去路,“坐,别客气。”
“半年没见,铁子你一点没变。”顾念跨过凳子坐下,哑姑绕到她对面的位子坐着。
铁子的榆木脸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搭茬,只是给四人摆筷子。
包小易跟老板叫了吃的,在铁子对面坐下,聊些今明两天的游玩计划。
吃过饭后。包小易就先走了,铁子带着顾念二人慢慢逛街,吃吃玩玩,定下了明日出城观光的计划,于是在一家家庭馆子解决了午饭后。他们买了一些用品,铁子明天来接他们时会带一些点心和干粮。
回到客栈,已经回来了一些人。顾念把带回来的零食分了他们一些,跟他们聊聊天,邀请他们一块出游。但他们都没空。那几位给疡医打下手的师兄被重新分配给了别的疡医帮忙,他们很羡慕顾念有伴带他去玩。
宋亦柏回来听闻顾念出游,用没有想法的想法来忽略他一肚子乱七八糟的想法。顾念是女孩子的事,必须得回到三江再静悄悄地处理,在此之前,她就是跟别的男人玩到彻夜不归,也是她自己的事,就算他是少东家。难道还要去管手下每个大夫在哪里过夜这种小事吗?
顾念没有邀到新的同伴,第二天她带着哑姑,客栈给她预备了足够的水袋。同事们前脚乘车赶赴今天的赛场,后脚铁子亲自驾着一辆马车接走了她俩。
宽敞漂亮又稳定的大马车非(。:)常舒服。里面铺着凉席,车厢角落放着靠垫和肘枕,还有摞得高高的从大到小五件套的黑漆瓜棱捧盒,光是这一套东西怎么看都不是便宜货,这让顾念起了好奇,开始检查其它物品,发现靠垫和肘枕的面料都是上等丝织品,花纹是织在料子里面,而不是绣上去的,即使趴在上面睡觉,脸上也不会留下印痕。
顾念掀了车帘,探身扒着铁子的肩膀,“铁子,这是你的马车?”
“对,我的,我家的。”铁子淡定驾车,他知道顾念能看出来,但他不能随便找一辆马车,那太不舒服了。
“在我们认识的这几年里,我是不是忽略掉了什么本该注意到的事情?”
“你没有,这些东西只在我回来才用,在外面,我花的每一文钱都是自己赚的。”
“那你也算是钱人家的公子少爷了。”
“嗯,钱够花吧,不知道能不能算有钱。”
“真谦虚。”
“应该的。”
顾念翻个白眼,示意哑姑把肘枕给她,她趴在车里,露个脑袋在车外,换个视角欣赏街景。
此时他们还在城里,出城的路上要经过几个闹市,街上很热闹,不乏有看上去是大家闺秀或者富家少奶奶一类的衣着华丽的女子在丫环婆子的簇拥下,在街上随意走动,大大方方与男人们交谈。
“你这样趴着不累吗?”铁子斜了一眼,问道。
“不会,你的垫子很舒服。”
“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
“东阳城和三江城的风气很不一样,你也知道的,三江城里,稍微讲究些的人家,女眷出门,起码也要雇个轿子。”
“那是自然,军事重城,人民尚武,女子也一样性格彪悍,她们可不耐烦天天被关在家里。”
“所以本地女子不外嫁?”
“也嫁不掉,本地女子在外面的名声,基本等同于泼妇。再说了,她们自己也不稀罕外嫁,还嫌弃外地的男人太软弱呢。”
“难道就是因为东阳城的战争史,造就了本地女子与别地的不同?没有别的原因?”
“战争史这一个原因就足够了,东阳百姓从不投降,战事时,女人们也一样拿起武器英勇作战。别的城池,破城后,杀光男人,抢掠女人。东阳城只有被攻破的城门,没有投降打开的城门,敌人一旦进了城,不要有占领城池的想法,百姓表面的顺从都是假象。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个战争史上的惯例,攻破东阳城,短时间内带走最大量的粮食财物,迅速撤退,不停留,不烧杀抢掠。”
“如果是改朝换代的那种战事也一样?”
“那种战事,不打到最后,谁知道哪一方获胜,武力攻城的都是敌军。”
“我想,东阳城的存在,一定很让朝廷又爱又忧,战争与和平时期,有不同的看法。”
“所以某一朝的聪明皇帝,给了一个东阳侯。之后,历朝历代,东阳侯府屹立不倒。”
“和平时期东阳侯都干什么呢?这不是和兵备道的职责重合了么?”
“两者训练的士兵去处不一样,不过平时老百姓不会太注意这些区别,但当有事的时候,东阳侯就比兵备道能派的用处大了。”
“倒也是,跟侯爷相比,道台大人也就是个芝麻官了。”顾念拽了个垫子塞在肚子下面,让自己趴着更舒服些。
铁子任由顾念在车里左动一下右动一下,他稳稳地驾着马车穿行在大街小巷,当经过出城前的最后一条闹市大街时,他又瞟了顾念一眼,他注意到顾念的目光始终跟着街上那些衣着华丽的女子们打转。
“你想过将来有一天到这里定居吗?”
“没有。”顾念老实回答。
“愿意考虑这个问题吗?”
“不知道。”
“但你知道你终有一天是要离开三江的。”
“是的。”
“却没有想过去哪里?”
“没错。”顾念侧身躺着,好看到铁子的侧脸,“有什么好建议吗?”
“如果你仍然留在本郡的话,东阳城是你唯一的最好选择。”
“这么自信?”
“你也看见了,本地民风开放,女子能随意上街,这是她们在历次战争中用生命和鲜血为自己挣来的地位,你想以女子身份做黑医的话,只有在这里才可行。”
“官府不抓?”
“黑医当然要守黑医的规矩,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一些医家的女子走上黑医这条路,但至少她们不用偷偷摸摸扮作男子,女大夫在这里不稀奇。”
“我以为药婆是唯一能让女子跟行医扯上一点关系的合法的职业,稳婆都够不上这资格。”
“事实的确如此,打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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