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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婚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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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了,孔氏不把阿依的嫁妆交出来,咱们就不回去。”
  高氏有了态度,常氏就放心了。
  而罗依巴不得就此住在娘家不回去,因而听了高氏的话更是高兴,笑道:“还是有娘家好,不然我不是任由人欺负?”说着,就去了罗裳屋里,把那三块颜色迥异的涤棉拿了出来,捧给高氏等人看,道:“你们看这料子如何?”
  高氏和常氏一人拿一块抖开,俱是讶异不已,就连罗成都被吸引过来,拿起一块细看。
  罗裳见他们都赞这料子前所未见,与有荣焉,喜滋滋地道:“姐姐说要用这料子,给娘、大嫂和我一人做一件衣裳呢。”
  “这么好的料子,给我们做衣裳?”高氏知道罗依在婆家就靠给人做衣裳赚钱,这料子尤其关键,所以担心耽误了她的生意。
  常氏从没见过这种料子,想要得很,但因高氏这样说了,便也只得推辞道:“你也不宽裕,还是拿去给人做衣裳赚钱罢。”
  罗成则关心哪里可以进到这种衣料,拉着罗依问个不停。
  罗依只得把在罗裳面前编的谎言再次讲了一遍,一一解答他们的疑问,并对高氏道:“娘,我也没甚么可孝敬你的,这身衣裳,你就受了罢。等我以后赚了钱,再给爹、大哥和阿维也做一件。”
  高氏心想,罗依做衣裳给她,是她的脸面,又何尝不是罗依的脸面,不如就此受了,私下里再多给罗依一些钱也是一样的。于是便笑道:“你既有心,那我可就等着穿新衣裳了。”
  常氏见她答应,十分欢喜,一个劲儿地夸赞罗依孝顺。
  高氏听了高兴,笑容满面,又对罗依道:“你只管把衣裳做出来,绣花边的事,就交给阿裳去,她绣工好,人又闲,叫她给我们多绣两朵,绣得不好不饶她。”
  罗裳嘟起嘴大叫:“怎么却成了我的差事了?”她嘴上叫嚷着,心里却因为高氏夸了她绣工好而喜滋滋,直盘算要绣几朵甚么花,方才能显得她手艺出挑。
  新衣裳人人都爱,常氏捧着属于她的那块涤棉舍不得放下,当即就把罗依拉到后面厅里,要她帮自己量一量尺寸,设计个款式。罗裳生怕罗依的好主意都被常氏给占了,连忙起高氏也赶了来。
  究竟如何利用涤棉的优势,做出最好看的衣裳,罗依脑中早有雏形,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涤棉挺括,不易皱,最适合做褙子了,不过我想把腋下的开叉缝合起来,然后在面前钉上几个搭钩,你们看如何?”
  拿涤棉做褙子,这主意听起来不错,不过为甚么要把腋下的开叉缝起来呢?在面前钉上搭钩,又是甚么意思?高氏大惑不解。
  但常氏却兴奋起来,道:“好主意,去年过年,隔壁王五媳妇穿了一件五彩线绣的褙子,大家都道稀罕,今年我也穿个花样不同的,拔个头筹。”
  罗裳对此却不太乐观,道:“那件五彩褙子之所以时兴,可不是因为王五媳妇的缘故,那样式,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她只不过是跟风而已。”
  罗依有些明白罗裳的意思,道:“你是说,同样一件衣裳,达官贵人穿,就是时兴,寻常百姓穿,则就是稀奇古怪了?”
  罗裳连连点头:“就是这么个意思。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像前面街上住的周桂娘,因为她是周行头的闺女,平日里又最好打扮,所以往往她穿甚么,这几条街上的女人就会跟着穿甚么。”
  时尚引领者,这个她明白,看来不论古今,女人们的心态都是差不多的。不过,站在时尚尖端的人,也并非一蹴而就,只要她从现在就开始用心尝试,一步一步打好基础,焉知他日的时尚引领者就不是出自于她之手?更何况,她所拥有的材料和技术,绝非当朝人所能比,就凭这些料子,她就有足够的信心。
  主意既定,罗依心里有了谋算,先对高氏道:“娘,我给你做一件普通式样的褙子,腋下照样开叉,前襟不钉搭钩。”
  循规蹈矩,很好,高氏满意地点了点头。
  罗依再对罗裳道:“阿裳,我给你也做一件普通式样的褙子,不过前襟钉上搭钩。”
  罗裳欲言又止,罗依知道她在想甚么,道:“那搭钩细巧得很,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只有你将它们扣上时,别人才会发觉你的衣裳上有机巧。”
  看似平常,实则藏有巧妙,罗裳也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而常氏不等罗依开口,就主动道:“阿依,你给我把腋下缝上,前襟也多钉几个搭钩,我就不信只有前街周桂娘穿出来的衣裳,人家才说好看。”
  “好”她这想法与罗依的不谋而合,罗依自是欣然答应。
  于是三人皆大欢喜,又拉着罗依商量袖口绣甚么花,领口的滚边用甚么颜色,毕竟褙子都是要滚花边的,她们的衣料再新奇,花边若是滚得不好看,也是要招人嘲笑的。
  绣花是罗裳的强项,她当场拿了丝线出来,朝那涤棉上比比划划,罗依在一旁听着,佩服不已。
  高氏几人商讨完毕,罗依按照自己的思路,结合她们的想法,把设计图画了出来,高氏三人看了都很满意,常氏更是满脸的期待。
  正当她们憧憬新衣裳之时,东屋门开,罗维和范景明并肩走了出来,见家里几个女人都聚在厅上,或手捧布料,或手捧一张图,看得津津有味,不禁讶然。罗维好奇心起,率先走过去,夺过罗裳手里的涤棉,抖开去看,随即惊讶叫道:“这是甚么料子,我竟是没见过。”
  罗裳白了他一眼,故意道:“你成日读书,能见过几匹料子,这涤棉你没见过也属正常。”
  谁知那范景明也上前来瞧,口中亦啧啧称奇:“本人自诩还见过几匹好布料,但这种料子,真是没见过,敢问罗二娘是哪里寻来的?”
  罗维在一旁道:“范公子出身富贵,甚么料子没见过,你看,连他都说这料子稀奇罢,快告诉我们,这东西哪里寻来的。”
  罗裳得意洋洋地把罗依一指,道:“这涤棉是姐姐从一个货郎那里买来的,咱们都是没见过呢。”
  范景明拿过罗维手里的涤棉,细细摩挲,道:“这料子看似棉布,但摸着不如棉布柔软,我竟看不出里面掺了些甚么。不过这布细密挺括,看着倒是不易打皱。”
  这人倒是个懂行的,罗依暗自点头,道:“那小贩的确说这是在棉布里头掺了些甚么别的东西,至于是甚么东西,我并不太清楚。”
  范景明略一点头,并不细问,只道:“你这衣料一共有几块,全卖给我罢。”
  他竟是想买?罗依一愣,随即摇头:“范公子,对不住,这涤棉我只买了三块,正准备给家里人做几件新衣裳呢。”
  “哦,那我就不夺人所爱了。”范景明面现失望之色。
  高氏见罗依有生意可做,哪还肯要新衣裳,连忙道:“我那块布让给范公子罢。”
  罗裳紧跟着道:“我那块也让给范公子。”
  常氏本不愿开口,但见她两人都表了态,便也只得不情不愿地道:“我那块也让给范公子罢。”
  范景明就又高兴起来,笑道:“多谢三位割爱,您有所不知,我那姨娘最爱穿些奇巧衣裳,这样的新奇布料,她一定喜(…提供下载)欢。”
  姨娘?他是庶出?倒是孝顺得紧。罗依敬佩孝顺之人,但却不想就此让出布料,虽然她急需赚钱,但和亲人的关系更为重要,于是便娇嗔一声:“娘,这可是女儿的一片孝心。”
  高氏的态度却很坚决:“孝心不一定要体现在新衣裳上头,你过得好,就是对娘最大的孝心了。”
  罗裳也道:“姐姐,你心意到了就行,我们不一定非要穿新衣裳的。”
  罗依却只是摇头,十分坚持:“咱们连设计图都画好了,怎好不做。”
  几人争执不下,范景明在一旁听着,还以为她们是想借此抬价,略一沉吟,便道:“我漂泊在外,寻常难见生母一面,无法在她膝下承欢,所以时时刻刻惦记着要讨她欢心,博她一笑,不然也不敢腆着脸来求几位割爱。只望二位看在我不能时常陪伴在生母身旁的份上,把布料让与我,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以使罗大娘子能拿去给高大娘另做几套新衣裳。”
  
  第二十四章 赚钱
  
  动之于情,诱之于利,这范景明真是会说话,罗依动摇了,不过令她改变主意的,倒并非是这些,而是范景明的最后一句话点醒了她——购物界面里的涤棉多着呢,又不是只有这一块而已,她大可把这三块布卖给范景明,然后用赚来的钱,去多买几块新的来。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笔合算的买卖呀,她刚才真是糊涂了,连这个都没想到。
  不过,高氏三人会不会因此而有想法?虽说她们很坚决地要求自己把这块布料卖给范景明,但若她真这样做的,她们心里其实是会有些失望的罢?罗依想了想,先把高氏三人拉到一旁,道:“娘、大嫂、阿裳,既然范公子这样有诚意,我就把这几块布料卖给他罢。不过娘你放心,虽然我不太记得那卖布的货郎长甚么样子,但他时常会去吆喝的地方,我却是大略知道的,等回头我去那些地方守守他,找他再买一块,不耽误给你做新衣裳。”
  高氏嗔道:“傻孩子,娘还能和你计较这个?赶紧去把布料给卖了,你赚钱要紧。”
  常氏听说她的新衣裳还是有份,只是要多等几天,就又高兴起来,道:“既然如此,那还等甚么,赶紧把涤棉卖给范公子罢,回头我陪你守那货郎去。”
  罗裳则想的更加长远,对常氏道:“大嫂,等守到那货郎,咱们店里也进些罢,喜(…提供下载)欢这种涤棉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常氏连连点头,直夸她想得周到。
  罗依见她三人都毫无芥蒂地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便转身走向范景明,道:“范公子,这涤棉,是我以每块一两银子买来的,一共是三两,我看你也是因为一片孝心,就不多赚你一道钱了,还是原价转给你罢。”一两银,能买足足一匹棉布呢,这样的价格,实在是算贵了,不过罗依想着这涤棉仅此一家,别无分号,若是卖贱了,反而体现不出它的好来,所以就报了这个价格。
  范景明不愧是有钱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点了头,想来也是,他这样的人,所穿非绫即缎,又怎会觉得一匹棉布很贵?
  罗依到底是个裁缝,而非贩卖布匹的,虽然卖出了布,但还是想着要兜售自己的设计,于是便拿了那三张设计图给范景明看,道:“你姨娘有了布,终归是要做成衣裳来穿的,你何不干脆做好了给她送回去,让她可以直接穿上身?”
  “这主意不错。”范景明心动,当真接过设计图,仔细看起来。罗维也凑过来同看,不时指指点点,一会儿说这个好,一会儿说那个好,最后一拍手,道:“范兄,你何不把这三个样子都做了,反正正好有三块布。你一气三件拿回去,既显了你的孝心,又不怕你姨娘不喜(…提供下载)欢——一共三件呢,总有一件对她的喜好不是?”
  范景明却犹豫起来,道:“我怕她要留两块布送人,若做成衣裳,尺寸不一定对,倒不好送出手了……”
  “送给谁?照那人的尺寸做就是了。”罗维生怕罗依做不成这笔生意,极力出着主意。
  “她们的尺寸……”听得罗维这样说,范景明反而自嘲地笑了起来,道,“罢了,我以前时时处处都想着要讨她们的欢心,她们还不是一样没善待过我,而今我既已离了范家,又何必还担心这担心那的呢。”
  他这话里内容很多,足够八卦的人讨论一整天了。但事关他家秘辛,就算最八卦的常氏,也不敢问出口,罗维就更是不出声了。
  最后,范景明似下了决心,将那三张设计图拍到桌上,语气肯定地对罗依道:“就是这三样,用那三块涤棉,各做一件来。”
  又一笔生意做成,罗依欢喜笑道:“范公子你租着我们家的屋子住,这衣裳的工钱就给你算便宜些,每件一分银子罢。”
  范景明却笑了,道:“便宜无好货,你只收一分银子,莫非是因为手艺不好?”
  这话一出口,罗依倒还没甚么,高氏先生气了,道:“我家阿依的手艺,是他爹一手一脚亲自教的,怎会不好?范公子要是嫌便宜,那就照着那布料,也一件给一两好了。”
  范景明竟一口答应:“成,就一两。”
  高氏说的不过是气话,却没想到范景明真应了,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不知说甚么才好。
  罗裳伏到罗依的肩膀上,悄声地道:“这范公子真不知是大方,还是大手大脚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嫌工钱便宜呢。”
  罗依却有些明白范景明的心态,道:“他这样的有钱人,是怕衣裳太便宜,传出去跌面子呢。”她突然想起穿越前听来的一个小故事,遂改了改,讲给罗裳听:“从前有个卖成衣的,一件衣裳只卖十分银子,却怎么都卖不出去;后来他一气之下,把价格都标成十两,却转眼就都卖完了,原来那些人,看着这衣裳贵,就都以为是好东西,才争先恐后地来买。”
  罗裳明白过来,道:“原来做生意还有这蹊跷,也不能一味地便宜。”
  “那是自然,得迎合客人们的心思才行。”罗依点了点头。
  就在她们窃窃私语的时候,范景明进屋去取了张单子出来,递给罗依,道:“幸亏我上回帮我姨娘去做衣裳,还留有她的尺寸,不然还得写信去问,这一去一来,就赶不上过年了。”
  罗依一听,这是要赶着过年穿,赶紧道:“范公子放心,我一定日夜赶工,争取三天时间做完。”
  三天时间?就凭她一个人?高氏等人都是懂行的,俱是瞠目结舌。而罗依因为有缝纫机,自信满满,只问罗裳:“我还指着你帮我绣花边的,不知三天时间够不够你用?”
  罗裳点点头,道:“有现成的花边,缝上去就是,一天功夫就得。只是姐姐,三件衣服呢,你一个人三天时间做得完?”
  高氏不愿罗依落面子,有意告诉她,罗久安可以帮忙,但碍着常氏在一旁,却又不好做声,只能干着急。
  但罗依却是胸有成竹,笑道:“只要阿裳缝花边没问题,我就没问题。”说着又向范景明保证了一番。
  范景明很是高兴,道:“我姨娘现跟着我父亲住在任上呢,此去路远,这衣裳自然是越快做完越好。”他说完后,当场就把布料的钱给付了,又另给了一两银子作定金,一共是四两银子。
  四两银子,可比她之前藏在棉袄里的那两块重多了,罗依紧紧攥着,心神激荡,这可是她自穿越以来,头一回拥有这样的“巨款”,有了这银子,那空间里的涤棉,简直可以随便买了,她完全可以一气买上一大摞,给家里一人做一件,甚至还能给罗长吉做个小书包。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先把货给交了,人家范景明可是出了高价,这三件以上,她得用心做才行。
  她正琢磨着是不是现在就开工,却听见范景明在一旁笑道:“光顾着买衣裳,却忘了正事了,我是来邀几位去牡丹楼的。”
  罗依这才想起来,罗裳跟她说过,范景明要请他们一家到牡丹楼吃酒,她和罗裳刚才换衣裳,不就是为了这个。她穿越来后,还没进过酒楼呢,要说心情不雀跃,那是假的,于是便将做衣裳的事暂时放到了一边,随家人一起跟着范景明朝牡丹楼去了。
  这牡丹楼据说是这条裁缝街上最好的酒楼,装修豪华,菜色新颖,店小二亦是彬彬有礼,训练有素。待盘盘碗碗端上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道道色香味俱全,罗依吃得赞不绝口。其实说起来,这烹饪手艺比起现代,还是差得远了,只是这时候没有瘦肉精,没有催熟剂,不管是素菜还是荤菜,都是原汁原味,香喷喷,所以吃起来格外地可口。
  饱餐一顿后,罗依直觉得如果不连夜开工,真对不起这餐饭,于是回家后简单洗漱一番,就带着那三块涤棉,推着缝纫机,到店内坐下了。这就是店和家在一处的好处了,进房门能睡觉,出房门能干活,两不耽误,都方便。
  等她裁好几块衣片,开始使用缝纫机时,罗久安夫妻和罗裳都从屋里跑出来看,啧啧称奇。不过令罗依意外的是,他们对这机器的接受程度,可比她想象的高多了,一点儿都没觉得诧异。说来也是,既然纺纱有纺车,织布有织布机,那缝衣服多个缝纫机,又有甚么好稀奇的呢?何况这缝纫机是老式的,和纺车还有织布机一样,要靠手动和脚动,完全是在他们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内,自然不会觉得奇(提供下载…)怪了。
  高氏甚至嗔怪了两句:“不就是个缝纫机么,阿依你还藏着掖着的,骗我说是书桌。”
  罗依汗颜,看来是她太低估古人了,以后有了好东西,还不如大大方方拿出来使呢,根本没必要扯谎。
  他们几人看了一会儿,见这缝纫机的确是快,根本不需要人帮忙,就进去睡觉了,只叮嘱罗依也早点睡,莫要太辛劳。
  罗依忙活到半夜,做好了一件半衣裳,为了第二日能早点起,她没有继续熬夜,但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因为那搭钩购物界面里没有货,不过就算有货,她也不会买,因为这东西做起来很简单,只有有细铁丝,她自己就能做出来。可是铁丝有个最大的弊端,就是会生锈,遇水尤其会如此,而搭钩安在衣裳上,是铁定会时常沾水的,怎办?
  
  第二十五章 谈判
  
  铁丝防锈的方法其实挺多的,但罗依不会,就算会,也没工具,所以只能另想办法了。她因为心里有事,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罗裳被她吵醒,迷迷糊糊地道:“姐姐,你把被子裹紧些,别着凉了。”
  把被子裹紧些?罗依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铁丝爱生锈,她可以在上面裹上一层布嘛,那样就算生锈,从外面也看不出来,而且细细地裹上一层布,反而能更添几分别致,这办法一定能行问题终于解决,罗依安下心来,终于沉沉睡去。她一觉好眠,直到快中午才起床,还好罗裳也差不多是这个时辰起来的,不然还真不好意思。罗久安和高氏倒是早就起床了,而且已经为她备好了细铁丝。罗依到厨房匆匆扒了几口饭,就趴到了案板前,专心致志做搭钩,然后从装边角废料的框子里,寻出最薄最软的一块素绢,裁成细细的布条,再涂上胶水,缠绕着沾了上去。
  这便大功告成了一直在旁看着她的罗久安夫妻和罗裳争着把缠好素绢的搭钩夺过来看,高氏更是赞不绝口:“这东西看着简单,但毕竟太过细小,做起来可不容易。”
  罗久安连连点头,道:“这么小的搭钩,还要缠上素绢,光这一门手艺,就要难倒许多人了。”
  罗依被他们夸得不好意思,只得埋下头,继续做搭钩。罗裳听罗久安夫妻盛赞罗依,便生出好胜的心来,也坐下做了一个,竟比罗依的手艺更好些。两个女儿都能干,罗久安和高氏自是高兴,毫不吝啬地也把罗裳赞了一回,直把她夸得和罗依一样不好意思,埋头只顾做搭钩。
  这姊妹俩跟争抢似的加紧弯铁丝,缠素绢,竟把需要一天做完的活计,一个中午就完成了,惹得罗久安和高氏捂着嘴直笑。
  大概是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罗依工作顺利,家庭生活就不太如意了,直到傍晚,三件新衣裳都差不多完工了,还是不见沈思孝来接。
  罗久安和高氏愁眉苦脸,又不敢挂在脸上,只得躲到房里,哀声叹气。高氏担忧道:“这若是平常的回娘家,一天两天不来接,倒也罢了,可昨天明明是他们做的不对,还不赶紧来赔礼道歉,这是想做甚么呢?”
  罗久安紧紧抿着嘴唇,站在窗户边朝外看了好几次,却怎么也望不到沈思孝的身影,他忍不住抱怨高氏道:“早知如此,你就不该贸然把阿依带回来,你看,这会儿失了脸面的,反倒是我们阿依。”
  “那我该怎么办?任由阿依被他们打么?”高氏不高兴了。
  罗久安一拍桌子,道:“我虽然不愿多生事端,但既然事情是他们先挑起来的,我也不怕对付,你当时就该把两个儿子都叫去,当场教训沈思孝,而不是把阿依接回来,闹到如此被动的地步。”
  罗依这会儿的处境,的确是不妙,沈思孝不来接她,她就没脸自己回去,而一直这样住在娘家也不是个事儿呀,且不说罗成两口子会不会给脸色她瞧,就是隔壁四邻的闲话,都能把人给逼疯了。
  高氏心急如焚,跟罗久安商量:“要不我们悄悄地去沈家,同孔氏理论理论?”
  罗久安连连摇头:“她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万一她要是想休了阿依,怎办?阿依头天被打,第二天被休,外面会传成甚么样儿?一准儿会说是阿依德行有亏,所以才被休了,她就是有理,也能变成无理去。”
  高氏一想,还真是这样,可难道就没有好的办法了么?她急得直哭。
  与此同时,后面西屋里,常氏也在唉声叹气:“阿成,这沈思孝怎么还不来接阿依呢,你说他如果一直不来,那阿依岂不是要一直在娘家住下去?”
  罗成是典型的“我家人我自己可以说,但你不能说”,一听这话就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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