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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婚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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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不论民风如何开放,女子的贞洁都是放在首位的,若真被玷污,她就只有一死了之了。但可恨的是,那沈思孝强/奸她,能叫作玷污么?若真如他所说,和离文书已被撤销,那她真就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许是因为罗依沉默良久,没有作声,范景飞居然叹了口气,轻轻揽过了她的肩,道:“你一定是吓坏了,不怕,那人的长相,我已经记住了,以后叫他好看。”
罗依顺势伏到他的肩膀上,默默流泪,但没一会儿就抬起头,决然地把眼泪擦得干干净净,道:“我不是轻易会被吓倒的女人。谢谢你借给我肩膀。”
范景飞眼中露出惊讶神色,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她。罗依福了一福,道:“幸亏你及时出现,不然我……”她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范景飞赶紧揽她至肩,拍着她的背道:“肩膀,借你,借你,不要钱。”
罗依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坚强,但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汹涌而出,不一会儿浸湿了范景飞的肩膀。
“这样就对了,不过是个女人,何必逞强?”范景飞反倒觉得她这样的表现才算正常,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极有节奏。
好半天,罗依终于宣泄完了情绪,抬头把泪痕擦干,但那一双红肿的眼睛,却是怎么也遮不了了,还好范景飞身材高大,她便躲在他身后,低垂着头,跟着朝外走。
出了巷子,拐个弯,便是热闹非凡的大街,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刚才令人恐惧的经历,仿佛一场梦一般。罗依抓下道旁低矮树枝上的一团雪,敷上眼睛,希望能靠着这一丝冰凉,让它赶紧消肿。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没几步,便见范景明站在道旁,守着范景飞的对联摊子,似在等着他回来。范景飞皱了皱眉,道:“他怎么还在,真是多管闲事。”说着,转了个身,对罗依道:“咱们换条路回去。”
但范景明已是发现了他们,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范景飞:“赶紧把你的摊子收了”
范景飞毫不客气地甩开他,拉起罗依就走。范景明正要去拦,突然瞧见罗依红肿的眼睛,吃了一惊,连忙追着去问:“阿依,你怎么了?”
罗依正想用眼睛进了沙子之类的借口掩饰过去,却听见范景飞道:“女人就爱耍小性子,同我赌气,哭了。”
他这话暧昧至极,由不得人不多想,罗依惊诧看他一眼,但还是甚么都没说,不管怎样,他也是在替她掩饰。
范景明看向范景飞的眼神却充满了狐疑,开口时说的竟是:“景飞,你休要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范景飞诧异看他一眼,抓紧罗依的胳膊,加快了脚程,很快就把范景明甩在了身后。
两人没再停歇,一气奔至罗家裁缝店,自后门钻了进去。罗依喘着气,请范景飞到后面厅里坐下吃茶。范景飞瞧着她,道:“我怕路上遇见你的熟人,问东问西,所以走快了些,不过你这身子,真该好好练一练,怎么走几步路就喘。”
一语惊醒梦中人,罗依回到娘家后,伙食好了不少,但身子仍旧瘦弱不堪,原来是因为没有锻炼的缘故,可怜她身为穿越人士,这样的道理,还要范景飞来讲给她听,真是惭愧。
怎么锻炼呢?这后院地方不大,跑步不大可能,要不做根跳绳?罗依正想着,忽见范景明出现在厅门口,不由得一愣。
范景飞把茶盏一顿,道:“大哥你还真是没个眼力劲儿。”
范景明板着脸,一丝表情也无,他撩起袍子,走进厅里来,沉声道:“范景飞,我再说一遍,不要胡闹,赶紧走”
范景飞上下看他一眼,道:“奇了怪了,我哪里胡闹了,你非要赶我走?再说这是阿依的家,就算要赶,也轮不到你。”
范景明气愤瞪他,范景飞却跟没看见似的,捧着茶盏,翘起了二郎腿。
罗依在一旁,保持沉默,她不愿让别人误会她跟范景飞的关系,但更不愿驳了他的面子,毕竟刚才要不是他出手将她救下,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范景飞和范景明一样,都是嘴上说得热闹,其实心里想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别看他这会儿一口一个阿依,处处让人误解,其实都是为了气范景明,真不知他们兄弟俩究竟是怎么了。
范景明见范景飞不把他当回事,气极。这时,丁香从外面冲了进来,站到范景明旁边,盯着范景飞道:“二少爷,你害死屈大小姐也就算了,难道还想再害死一个么?”
见她将范家秘辛托盘而出,范景明马上斥道:“丁香,住口”
丁香满面委屈:“大少爷,他们都把你赶出来了,你还维护他们”
范景明叹息摇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范家人。”
他们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范景飞却是冷笑连连:“我害死了淑然?你们还真敢说。”
“不是大少爷害死了屈大小姐,那还能有谁?”丁香不顾范景明的阻拦,梗着脖子问道。
范景飞走到范景明面前,一双微微上翘的丹凤眼里,能清楚地看出来,含着许多的讥讽和恨意:“究竟是谁害死了她,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姨娘?”
“这同我姨娘有甚么关系?”范景明诧异抬头。
“哼”范景飞没有回答,愤然拂袖而去。
罗依坐在一旁苦笑,就说她只是个小配角,供他们兄弟俩闹矛盾的小配角,可偏偏这两位,都与她有恩,一个都得罪不得,她只能心甘情愿地把这配角当着。
范景明在听过范景飞的话后,陷入了沉思,最后,被丁香拽进屋里去了。
第四十三章 入狱
罗依回到房里,打来一盆冷水,敷了敷眼睛,但却不见有多少成效,她只得打开罗裳的妆盒,把罗裳为了过年才买的香粉取来,厚厚地在在眼睛周围敷了一层,直至再也看不出双眼的红肿,方才罢手。
她盖上妆盒,坐在镜前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跳起来就朝后面跑,去敲范景明的门。
开门的是丁香,她的脸上,犹有泪痕,对她道:“罗小姐,我家公子有事,还请改日再来罢。”
“我有急事,能否请范公子挪点时间给我?”罗依心急如焚,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
但丁香却固执得很,守着门不放,只叫她回去,脸上一丝笑也没有。
这丫头是怎么了?因为范景飞,所以连着她也恨上了么?天可怜见的,她同范景飞之间清清白白,甚么事也没有。罗依苦笑。
这时,门内传来范景明的略显低沉的声音:“是罗大娘子么?请进来罢。”
丁香仍旧不动,直到范景明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掺杂了一丝怒意之后,她才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路。
罗依心中有事,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径直进屋,对范景明道:“范公子,你可还记得前些日我托付给你的事?”
范景明点头道:“自然记得。你放心,我已修书去了府衙,想必这几天就会有回信。”
还没有回信?罗依急道:“范公子,我听说沈思孝已经把和离文书撤销了,不知是真是假,能否请范公子帮我打听打听?”
本来此事她请赵世忠打听更为便宜,但她想,既然赵世忠那里这些天都没有消息传来,那就说明聂知县有意将此事瞒着他,那么这会儿她就算去问他,也没甚么用,所以还不如来求范景明帮忙。
范景明满口答应,又安慰她道:“我看此事多半有假,倘若真撤销了和离文书,怎不见他来接你回家?”
沈思孝之所以没来接,乃是想等孔氏离家后再动手。想起刚才在巷中惊险而又屈辱的一幕,罗依实在不愿多作解释,苦涩一笑,谢过他后,转身告辞。
她想着,既然范景明答应帮她打听,过不了几天应该就有结果,于是稍稍把心放下,回裁缝店做衣裳不提——自赵大婶母子三人穿上他们家的涤棉衣裳后,广告效应更加显著,订单增加了不少,虽然还比不上罗家盛期时的光景,但也足以让罗久安等人重新燃起希望了。
而且一直到现在,都不见周行头打压,这让所有人都暗暗庆幸,只有罗依心中隐隐有着不安,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但她自身危机尚未解除,实在是分不出精力去理会别的,只好把这担忧讲给了罗久安听,提醒他多加防备。
罗久安却不甚在意,道:“以往他也没少打压我们,哪里又少了这一次?咱们趁着他还没来,赶紧多赚一点是一点。”
这话也有道理,罗依便丢开手不提。
过了两天,便是那一百件衣裳交货的时间,罗依带领全家人,把所有衣裳仔仔细细地最后检查了一遍,然后装上车,运自长乐街屈府门前。范景飞亲自出来,却连验都不验,就把货收下,结清了余款。罗久安委婉地建议他清点一下数目,查看一下质量,他却冲着罗依一笑:“阿依办的事,我还能不放心?”
他这态度,引起了罗家人无限的遐想,罗久安更是数次望着罗依欲言又止,罗依颇为无奈,只能始终保持沉默。
回到家后,坐地分钱,皆大欢喜,常氏立时就拉着罗裳逛街去了。罗依生怕罗家人来问她同范景飞的事,因为那日小巷中的情形,还真不好向人讲起,但许是因为马上要过年,事情忙,并没有谁来同她提,这才让她放下心来。
不过其间范景明倒是找过她一趟,告诉她,府衙那边并未收到阳明镇撤销和离文书的申请。这么说来,沈思孝是诓她的了。罗依总算彻底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意来,对着范景明谢了又谢。
范景明看她许久,却是一叹,道:“罗大娘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罗依奇道:“甚么事?范公子尽管说。”
范景明道:“我身为兄长,本不应该背后说兄弟的坏话,但却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罗大娘子受他哄骗,被欺上当。”
谁?是指范景飞么?不过,他怎么哄骗她了?罗依听得一头雾水。
范景明还在继续:“丁香说得没错,当年屈府大小姐,正是由于景飞的鲁莽轻浮,才被逼自尽,我不想看到又有个好好的女子,步入她的后尘。景飞风月场上混迹的人,惯爱作戏,他若同罗大娘子说了些甚么,做了些甚么,还望罗大娘子不要当真。”
这是在劝诫她不要同范景飞走得太近?罗依颇感无奈,道:“范公子,我同令弟之间,甚么事都没有,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之所以总讲些让人误解的话,全是因为你么?”
“因为我?为甚么?”范景明惊讶了。
还能为甚么,肯定是范景飞同罗久安等人一样,误解了她同范景明之间的关系,故而有此一举。对于这个,罗依更为无奈:“许是他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所误解。”
范景明不笨,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满脸内疚地道:“都怪我,那日烧糊涂了,做出那样的事来,也怨不得别个误会。”说完,换作一脸真诚,道:“罗大娘子,害你名誉受损,实乃我的过错,不如你还是……还是跟了我罢,免得他人再生误会。”
他是君子,所以想要负责,但罗依却不愿领情,慌忙摇头,逃出去了。待回到房中平复了一下心情,罗依才细细琢磨,那句“跟了我”是甚么意思?他虽说要负责,但却没说是要娶她为妻,还是纳她为妾,若是后者,她真是可以去撞墙了,幸好,幸好她是穿越者,看得开,没有答应他的话,罗依连连拍着胸脯,竟是一阵后怕。
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就过年,罗久安带着全家人,贴对联,挂桃符,把罗家裁缝店装饰得漂漂亮亮。罗依看着大门前那龙飞凤舞的字,才想起来她始终没把对联钱付给范景飞,不过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回家过年了罢,只能等来年再说了。
罗家腊月里赚了不少钱,足够过个好年,上至罗久安,下至罗长吉,脸上都洋溢着快活的笑容,罗长吉更是装着一兜儿奶糖,东奔西跑,四处炫耀。
罗依站在大门前,欣赏对联,心想着,她也该请罗维教她写写字了,她在这里,还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半文盲呢。
正琢磨,忽见赵大婶头发散乱,跌跌撞撞地跑来,她连忙迎上前去扶住她,问道:“大婶,你这是怎么啦?”
赵大婶一把抓住她,泣不成声:“快,快救你赵大哥”
赵世忠?他怎么了?罗依不解,忙把她扶进屋里,倒了热茶来给她。罗久安、高氏和罗裳也围了过来,道:“赵嫂子,你别急,慢慢说。”
赵大婶平日最是爽朗的一个人,此刻却跟丢了魂似的,哭道:“刚才突然来了一群衙役,把世忠给押走了,我好歹拉住一个,塞了不少银子,才知道聂知县给他定的罪名是私自为沈思孝的和离文书备档。”
私自为沈思孝的和离文书备档?那份和离文书,不是早就已经备过档了么?罗依糊涂了,再看罗久安和高氏,亦是一脸茫然。
“赵大婶,那份和离文书,是我看着备档的,早就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怎么扯得上私自二字,还给赵大哥定了罪?”罗依组织了一下语言,问赵大婶道。
赵大婶抹了抹泪,道:“我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已经让世杰去衙门打听了。”
罗依递给她一方帕子,安慰道:“那你先别急,也许只是一场误会,咱们等赵二哥回来再说。”
赵大婶点点头,低头拭泪。
这时,罗裳自外面飞跑进来,扑到赵大婶身前,急问:“我听说世忠哥被抓起来了?是真是假?”
“是真的,我苦命的世忠”赵大婶又痛哭起来。
罗依连忙把罗裳拉走,道:“赵大婶正难过着呢,你别跟着添乱,等赵二哥打听消息回来再说。”
罗裳听话地点点头,但却也跟着赵大婶一起哭起来。
罗依心里难受得很,自责道:“都是因为我和离闹出来的事,早知道会带累赵大哥,我就是死在沈家,也不能和离。”
罗裳忙道:“姐姐,你说甚么呢,这是沈思孝奸诈狠毒,同你有甚么关系,再说,世忠哥一定没事的。”她嘴上安慰着罗依,自己却又忍不住哭起来。
罗依揽住她,拍着她的后背,自己却自责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第四十四章 无助
在悲痛的气氛中,时间似乎过得格外的慢,仿佛过了足足半天,才终于等来了赵世杰。
赵世杰一屁股坐下,水也顾不得喝,便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讲给他们听。原来就在昨天,聂知县竟把撤销罗依和离文书的事,交给了赵世忠办理,赵世忠兴奋之极,还心想总算等到了帮罗依这个忙的机会,可谁知这是一个圈套,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聂知县就颠倒了黑白诬陷他,称罗依和沈思孝其实根本就没和离,是赵世忠受人所托,伪造了和离文书,还要私自将其备档。
聂知县既是存了心要诬陷它,肯定就把所有的证据一笔抹杀了,因此赵世忠虽然清楚自己的被冤枉的,但还是一筹莫展。而今他已被投下大狱,只等三天后问罪了。
赵世杰拍着桌子,气愤不已,恨不得马上就带了人去劫狱,罗久安和高氏费了不少口舌,好歹是把他给劝住了。
聂知县与赵世忠无冤无仇,怎会起心害他?他目的为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碍着罗依在场,无人挑明。罗依见状,愈发难受,独自回房,黯然伤神。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推开,罗裳跑了进来,趴到她的腿上,放声大哭。
她一直哭,一直哭,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但罗依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喉头发涩,只是这事本来就因她而起,就算有谁逼她,也怨不得别个。她扶住罗裳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郑重保证:“你放心,我一定让赵大哥安然无恙的出来,大不了我答应回沈家去,总不能让赵大哥受了牵连。”
罗裳心思被道中,满脸通红,几度张口欲言,但终究还是对赵世忠的感情胜出,把嘴闭上了。
罗依心内愁闷,却不敢露出一丝半点,只得独自走出房门,坐到后院门槛上发呆。纵使她两世为人又如何;即便她裁缝手艺超群又如何;就算她拥有神奇的购物界面,也改变不了这是一个强权的社会。弱小如她,竟连基本的人权都无法保障,受人逼迫至此,就算她再有技术,再有本事,也难逃悲惨的命运。
而今自身受难,还带累别人,她还要这份穿越女的矜持和自傲作甚么,赶紧有谁求谁,哪怕求爷爷告奶奶,作揖下跪,也不能让奸/人得逞了去。罗依面现决绝,猛然起身,毅然决然地朝后屋走去。
东屋的门敞开着,丁香正坐在床边,打一条络子,她手指翻飞,极其灵巧,只是时不时地就抬一下头,望向窗边的范景明,唇边渐渐浮上一缕大概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微笑。
罗依心内提着一口气,不顾这时敲门,是件极其煞风景的事,屈指朝门板上重重叩了几下。
丁香果然满脸不快,转头朝这边看来,不情不愿地起身,问道:“罗小姐何事?”
罗依径直走到范景明面前跪下,道:“求范公子救我”
范景明唬了一跳,连忙拉她起来,道:“罗大娘子若有事,尽管说来,我一定帮忙。”
罗依把赵世忠受她牵连,受冤下狱的事讲了,道:“我知道,只要我答应沈思孝的要求,他必定就会放了赵大哥,可是,我不甘愿。”
范景明带着几分恍然,道:“怪不得知府大人虽然答应帮忙,但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私自撤销和离文书,而是要以你们的亲朋的安危为要挟,逼迫你就范。”说完,又忿忿地道:“他们这一招,真叫是阴险,既免除了私自撤销和离文书的危险,又达到了威胁你的目的。”
罗依恳求:“范公子,你可愿意帮我?”
范景明仔细想了一会儿,道:“我倒是能请知府大人帮忙,只是赵世忠三天后就要问罪,只怕来不及。”
罗依道:“后天就过年了,三天后问罪肯定不可能,他们只不过想逼着我早点就范而已。”
范景明自嘲道:“瞧我这脑子,竟还不如罗大娘子够使了,你放心,我这就给知府大人写信,请他帮忙查明真相。”
罗依谢过他,起身告辞。丁香送她到门口,却劝她道:“罗小姐,你的事,我也多少听说了一些,依我看,那沈公子如此做,也算是对你念念不忘,情深一片,你就随他回去又怎地?这样做,岂不比求知府大人帮忙来得迅捷?”
念念不忘?情深一片?罗依深垂眼帘,道:“若是他们家待我好,我又怎会执意和离?”
丁香不解,仍是要劝。罗依突然问她:“怎么,我求范公子帮忙,给他带来麻烦了?”
“那倒也没有,只是,只是……”丁香愣了愣,说话开始不利索。
罗依冲她一笑,道:“我知道,你是一心替你们公子着想,他能有你这么个人儿陪在身边,真是他的福气。”
“我,我……”丁香满面通红,再次结结巴巴。
罗依转身就走,丁香赶将上来,冲她行了一礼,却甚么也没有说,就跑回屋里去了。
罗依笑了笑,回到店里,把范景明答应帮忙的事讲了,让赵大婶等人放心。赵大婶听了她的话,终于止住了泪,赵世杰也是缓了紧张神色,惟有罗裳仍旧忧心忡忡,道:“真相哪有那么容易查明,我听世忠哥讲过,你和离文书备档的事,本来就是他们几个吏员管的,而你那封和离文书,只怕早就被他换过了,别说知府大人,你就算把孔氏找来对手印也没用。”
这县衙,就是聂知县的天下,任何事,只要他想,就没有办不到的,罗裳所说的话虽然不怎么动听,但仔细一想,条条都是道理。
赵大婶又一次落泪,赵世杰再次撸起袖子,想去大狱里劫人,罗久安和高氏忙着劝,忙着拦,乱作一团。
罗依叹了口气,信步走出门外,罗裳追着出来,拉着她道:“姐姐,你若不想重回沈家,还有个办法。”
“甚么办法?”罗依知道,罗裳看问题,向来直达根底,因而急切问道。
罗裳小声道:“姐姐,他们都说,都说你跟后面住着的范公子……你何不……”
何不嫁给他,求他庇护?罗依想了想,道:“我同范公子从无私情,一切都只是你们误会。他肯帮我,只不过是看在我们租了房子给他的份上。”
罗裳却不信,道:“姐,你是当局者迷,我看那范公子待你很是不同。”
是,的确不同,他曾数次开口说要对她负责,只是他们身份悬殊,即便负责,多半也是妾罢,罗依打定了主意要摒弃穿越女的傲娇二气的,但这做妾,是连罗久安和罗成等人都不赞同的事,她又怎肯去自取其辱?总之,不到山穷水尽的那一刻,她是怎么也不肯放弃自己的。
罗裳见她不说话,急了,跺一跺,喊道:“姐”
罗依只得再三保证:“我一定让赵大哥安然出来,至于我怎么做,你就别管了。”
罗裳无法,只得转身进屋。
这时,墙角处传来一声唤:“阿依,阿依”
罗依转头一看,那人竟是沈思贞,她穿着一件斗篷,头上带着帽子,似怕人认出来一般。她来作甚么?罗依戒心顿起,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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