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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仙阁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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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丹青吓得立马坐直了身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知道你疼,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

    苏公子一连说了好几个“我会救你”,不止是说给她听,更是说给他自己听。

    **蛊的毒有多厉害,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都配不出解方,他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几日里就茅塞顿开。

    天可怜见,他原本已经认定**蛊与人月圆无方可解了。

    岳淡然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白蝉,她宁可冷着也不要再受这种蚀骨的折磨了。

    “丹青……求你杀了我……生已了无生趣。”

    房中的暗卫发觉不对,一个个摩拳擦掌地上前,“苏医仙要是为王妃接好骨了就请回房休息吧。我等还要依照王爷的吩咐,为王妃上钢链。

    苏丹青话音带哽,气势弱的一塌糊涂,“她都已经残废了还要锁什么钢链,你们是诚心折磨人吗?”

    暗卫面面相觑,“不劳医仙操心。”

    话里的逐客之意这么明显,苏丹青本想据理力争,却因岳淡然轻声对他说的那句“杀了我”才把话又咽了回去。

    周良辰说的没错,淡然的确是要求死,她就算被挑了手筋,想自残自戕,恐怕也拦她不住,这么看来,锁住她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解决办法了。

    苏丹青的五脏六腑都难受的搅在一起,暗卫们又开口请了他一次,他才不得不出门,走之前伏在她耳边让她等他,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岳淡然拱起身子,只回了一句,“白蝉被欧阳维收起来了,请丹青帮我找到。”

    苏丹青出门时还在疑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刚才说的是白蝉吗?

    那东西是修炼千年的魔物,比**蛊还要可怕。虽说有止痛之效,却实打实是以毒攻毒,伤身损命,就算他真的找到,也绝不能将那种东西用在她身上。

    ……

    岳淡然的折磨才刚刚开始,欧阳维昏迷三日,卧九日,终于能下走路来见她时,她的蛊毒已发作到十二个时辰一时不停的痛。

    天和地混沌一片,日与夜分不清界限,痛到最后,身体从里到外变得麻木,每一寸筋肉皮骨都不像是她的,像被人活剥皮拆骨碎肉又将残骸硬拼堆在一起。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欧阳维本以为他已憔悴不堪,看到岳淡然后,他才知道相比她的惨状,他简直算得上是风度井然。

    她全身都被汗浸湿的像从河里捞出来的,四肢因为疼痛痉挛而微微颤动,尸体一样惨白的脸色,被咬烂的嘴唇,凌乱散落在上的黑发只有发梢是干的。

    岳淡然已昏迷不醒,他无论说什么,她都听不见,他无论做什么,她也都感受不到。

    ……

    欧阳维出门时,眼角还有来不及遮掩的红色,一只手捂住胸口,原本愈合的伤处竟渗出丝丝血来。

    银剑忙上前扶住主子,好生哀叹。

    周良辰听说欧阳维伤口崩裂的消息,吓得又把苏丹青请来为他诊治。

    苏丹青这些日子都被囚禁在王府,除了每日例行为欧阳维换药疗伤,他连房门都出不了,也再没有见过岳淡然。

    每过一日,他就更煎熬几分。

    王府上下都将欧阳维受伤的消息瞒的一丝不漏,周良辰做主,风平浪静地送走宾客,对外也只说王爷与王妃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不理世事闭门逍遥。

    看到原本恢复良好却突然撕裂的伤口,苏丹青几乎马上就知道了原因,“王爷身虚体弱,近期不宜行房事。”

    银剑等早知发生了什么,反倒是周良辰大吃一惊,“王爷,你怎可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欧阳维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

    银剑等更是讳莫如深,闪烁其词。

    苏丹青这才明白……

    莫非维王幸的女子,就是淡然?

    这个念头浮现的那一刻,他的脑子就轰的一声响,难受的程度比当初所谓的捉奸在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岳淡然与另一个男人……光是想一想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淡然是被强迫的……

    一定是被强迫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新婚之夜她就是为保名节才下手刺伤欧阳维的吧!

 第90章 仇恨不知数

    一连十几日,苏丹青与欧阳维都很有默契维持断裂的平衡;苏公子不曾谴责维王爷抢夺民女,维王爷也不追究苏公子私会王妃,可不管两个人面上掩饰的多好,心中积存的怨念却日久弥深。

    苏丹青想起多年前的旧事,岳淡然因病罹患忧思症,病入膏肓,口口声声说是痛失至亲所致。他当初不解,现在回想种种蛛丝马迹,心里却有了一个不成形的猜测。

    难道……淡然喜欢的人不是岳思凡,竟是欧阳维?

    怪不得,他在他们成婚时揭了她的喜帕,大闹礼堂。

    一个又一个凌乱荒唐的念头让苏丹青没法平静,以至于第二日他为欧阳维问诊时,戾气外露无遗,情绪糟糕的不行。

    欧阳维对苏丹青本就恨之入骨,当下也是忍耐不住要发作。

    两个人都花了很大的精力控制情绪才没撕破脸皮。

    “丹青想必已经知道内子的状况了,她体内的蛊毒可有解救之法?”

    “**蛊无药可解。”

    苏丹青也不知是不是“内子”二字触了他的逆鳞,话出口不假思索。

    欧阳维显然不愿听到这个答案,岳淡然毒发时痛不欲生的模样刀刻一般印在他脑海里,他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梦魇一般的悲惨情状。

    “中蛊的是淡然,也改变不了你的说辞吗?”

    欧阳维望着苏丹青,眼中一片清淡。

    既然他把话说开,苏丹青也不忌讳,“我自然会尽全力,一切还要看王爷是否配合。”

    “此话怎讲?”

    “自从那日为淡然正骨,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一次,我若近不得她身,如何为她解毒?”

    欧阳维皱起眉头,“你若只为解毒,自然可以近她身,只要我也在场。”

    “王爷在场会影响医者的心绪。”

    “一派胡言。”

    “并非是我信口开河,**蛊其毒非常,寻常的法子恐怕都行不通。”

    “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请王爷为在下准备一间密室,密室不可透光,密室中除了我与淡然,容不下第三人,第一日烈火炙烤,第二日寒冰催封,第三日药浴行针,三十六个时辰不间断,若还不成,那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欧阳维见他言辞笃定,心下也生出希望,“我这就吩咐人准备你要的,只是密室里绝不能只留你们二人,我要在场。”

    苏丹青眯了眯眼,“催蛊的过程也许血腥不堪,也许手段激烈,王爷若在场,必然看不得淡然受苦,届时对我处处阻拦,误了大事如何是好?”

    欧阳维沉声冷笑,“我还不至于心慈手软到不识大局的地步,你要做什么尽管做就是了,剥皮拆骨断筋看你的手段,只不过,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她受的苦我会让你十倍奉还。”

    好一个十倍奉还。

    苏丹青笑道,“苏家世代行医,悬壶济世,经我等之手医治的病人,大多会忘了我们用毒的本事,恕在下斗胆,王爷手里握着我的命,我手里也握着你的命,生死面前,皇亲贵胄与平民百姓不分贵贱,请王爷说话做事都三思而后行。”

    欧阳维胸中怒火升腾,“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有如何?”苏丹青面上云淡风轻,“之前在下已恐吓过周大人,不介意再冒犯一回本尊。”

    话说到这个地步,欧阳维反倒笑起来,“怪不得世人称你罗刹医仙,我从前真是小看了你。你与淡然做了三年结发夫妻,转身就对她下七七离魂散的杀手,亏你平日里故作文弱儒雅的姿态,骨子里却冷血无情。”

    苏丹青被刺了软肋,眼中不复平静,“当初是我对不起淡然……”

    欧阳维双瞳隐现血色,“你何止对不起她,她今时今日所受的折磨都是因为你。”

    苏丹青嘴唇抖了抖,嘲讽的表情做的四不像,“王爷对淡然又如何?当初在神剑山庄她生无可恋一心求死,要不是我治好了她的忧思之症,她早就活不到今日了。”

    生无可恋一心求死?

    忧思之症?

    欧阳维以为自己幻听,上前扯住苏丹青的衣领,“你说什么?什么生无可恋一心求死?”

    “殿下离开神剑山庄之后,淡然曾罹患一场异症,她身子虽然没有什么大碍,精神却脆弱不堪一击。当初我一直没弄清楚她的病因,如今细思种种蛛丝马迹……淡然曾失过一个孩子。”

    欧阳维脑子像被一记重锤击中,耳朵能听到的只有厌人的嗡嗡声,“什么叫她曾失过一个孩子,谁的孩子?”

    苏丹青眼中的泪都结成了冰,“当着我的面,王爷已毫不掩饰对淡然的执念,想必这执念并非临时起意,王爷与淡然从小一起长大,我早该知道……你们之间曾有情。”

    苏丹青说什么欧阳维都听不见了。

    淡然失过一个孩子?

    他的孩子?

    为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也没有提起过?

    怪不得那日她得知他有了别的女人的孩子,会那么的痛不欲生。

    欧阳维连退了几步,转身叫“来人”。

    银剑等躬身而入,欧阳维吩咐预备密室,屏退一干人,孤身去见岳淡然。

    半月之前还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子,如今被打理的一尘不染,她眼中却没有一丝求生的欲念。

    欧阳维恨透了岳淡然行尸走肉的模样,“你怀过我的孩子?”

    他的话自然得不到她的半字回应。

    “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同我说话?”

    她不是没同他说过话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一句:杀了我。

    欧阳维一步步走到她身边,跪在她面前,“淡然……你是不是怀过我的孩子,又失去了?”

    他的眼泪滴在她脸上,她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悲伤从眼底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不见。

    “我答应让苏丹青医治你了,他愿意全力一试,说不定拔得了你身上的蛊毒,不过,你要受些苦。”

    岳淡然闭上眼转过头,欧阳维跟上去吻她冰一样的嘴唇,“密室布置好以后我就有三十六个时辰见不到你了……”

    从头到尾,她都像个木偶,没有温度,任人摆布。

    欧阳维出房门时,一脚踉跄,扶墙吐了一口血,银剑欲上前来扶,被他挥手制止。

    “苏丹青送回房了吗?”

    “是。”

    “直到密室布置好之前,你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听从他差遣,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银剑应声而退,前往苏丹青房外待命。

    岳思卿听到门口的响动,压低嗓音笑道,“欧阳维出事了是吧,所以全府上下才个个惊慌失措,风声鹤唳。”

    苏丹青面无表情地续了一杯茶,“夫人不要妄自揣测,小心隔墙有耳。”

    岳思卿轻声一哼,“妄自揣测?这些天你日日被召见,我本以为是去医治岳淡然的蛊毒。我曾在这维王府旅居过几年,下头的人的任何异样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能让一干暗卫都陷入恐慌的,只有欧阳维本人身处险境的状况,之前夫君不是去治我妹妹,是去医治王爷了是吗?”

    苏丹青瞒了几日,早已失了守口如瓶的耐性,“维王之前受了一点轻伤,休养了几日已无大碍。”

    “一点轻伤?”岳思卿笑的别有深意,“宫里的御医都是废物吗?一点轻伤要劳动堂堂罗刹医仙出马才医治的了?”

    苏丹青面容淡定,“欧阳维身份尊贵,御医畏惧他的狠厉手段,畏首畏尾有何奇怪?当初他不过是中了无忧之毒,也曾千里迢迢召父亲进京。身为皇族,自然比寻常百姓娇贵得很。”

    岳思卿当然不会承认当初召苏千顺来王府只是欧阳维计划中的一环,听苏丹青的语气,他明显已心生怀疑。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再缜密的经营也有摧古拉朽溃不成军的一天。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宣儿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念头只是想想,岳思卿就流了一身冷汗。

    苏家人看似温软无害,却个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何况他们有本事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是有一天苏丹青被逼到极致,手段不会比欧阳维仁慈一分,恐怕折磨人的法子比欧阳维更有过之而不及。

    岳思卿攥紧拳头,强作笑容,“夫君……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去,多日不见宣儿,我心里十分想念。”

    语戚戚然,动摇人心。

    岳思卿自问没人抵挡得了她的温声细语,苏丹青果然暖了脸色,眼中也流露几分温情,“宣儿有爹娘照顾,不要紧,这边事情一了,我们就快马兼程地回药王庄。”

    他说这话时眼中虽有掩饰不掉的不甘与执念,却字字情真意切,想必他是真心思念孩子。

    “一切都听从夫君安排。”

    岳思卿嫣然一笑,在桌下悄悄松了拳。

    苏丹青,你该感谢你的无知救了你一命!

 第91章 何处染尘埃

    “呃……”

    最后一根针从头顶拔出的时候,岳淡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而不闻的低吼。

    苏丹青颓然倒在一旁,双眸蒙霜,眼中尽是绝望。

    密室里静得能听到她发梢的药汁滴到地板上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丹青,杀了我吧。”

    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连她自己都听不出自己的声音了。

    他们关进密室的第一天,她对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求他杀了她,他恨不得毒哑了她;第二日她便不再说一句话;第三日,所有激烈的手段他都用尽了,极冷极热极痛的折磨她都咬牙忍过来了,他却还是没办法驱逐出她体内的蛊虫。

    这就是尽头了吧……

    距离三十六个时辰的闭关还有一刻钟,从今以后,他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一想到这,苏丹青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痛。

    “对不起淡然,我无能为力……我会说服欧阳维让他把你交给我,我们回药王庄慢慢地治,我一定会把你身上的**蛊毒祛除。”

    苏丹青将头埋在膝盖里,脑子一片空白。

    岳淡然试着动了动浸在药浴里的身体,左手一劈对自己下了杀手。

    绵软无力……

    听到声响的苏丹青冲到她跟前,泪眼朦胧,衣襟湿了一片,“你的内功早在第一日就被我用药消融了,淡然,你真的打定主意求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岳淡然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他又故技重施,拿她的软肋要挟她了,不经意地一抬头,他眼中的疯狂却让她吃惊。

    她这才有些相信他的失望与决绝,平静的心也泛起一阵阵波澜,“丹青……你不明白……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明白,我明白”,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你要是愿意等我,我愿意花一辈子的功夫为你解毒,你要是真的那么痛不欲生执意求死,那我就陪你一起死。”

    他果然什么都不明白……

    他怎么会明白她与欧阳维之间千回百转,解脱不了的种种纠葛,明白她不堪为人的痛苦,明白她惨不忍睹的懦弱,优柔寡断的悲哀。

    岳淡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比哭还难看百倍,“丹青,你是在胁迫我?”

    “不不不”,苏丹青猛摇了几下头,目光坚定,“苏家有后,我不怕死,我愿意同你生死相随。”

    岳淡然望着他雪一样的面容,初见时的情景一幕幕浮现脑海,她已不知该用什么心情追悼他们的感情。

    要是,从一开始,她喜欢的人是他,该多好……

    要是,从一开始,她从来都不曾对欧阳维动过心,该多好……

    她毁了自己的前半生,自作聪明地以为求仁得仁,最终竟落得一个生如炼狱,死入地狱的结果。

    岳淡然眉间的昏暗让苏丹青心惊,“淡然,你看看我,你看着我,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家,要是你无论如何都不愿求生,上天入地我陪你就是了。”

    上天入地都陪着她吗?

    这么动人的情话他说了一遍又一遍,她的心却没饭动摇半分,“死能同穴只是一个笑谈罢了,庄主的身体状况你比谁都清楚,过不了多久苏家就要靠你执掌,你的命从一开始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同我一样妄论生死?”

    “我没有资格你就有吗?你自以为孑然一身,就可以把自己的命当成草芥?你把爱你的人置于何地?你把我置于何地?”苏丹青一抹惨笑僵在脸上,“你是在替我惜命,还是我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何其锥心!

    两相对望,岳淡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卸了身上的千斤重担,又似在心里做了个生死抉择。

    “丹青,你爱过我吗?”

    爱过?

    他想大声地嘲笑这两个字,要是有可能,他倒愿意九天神明给他一个明示,告诉他,他怎么才能不再爱她。

    她的眼清明如泉,苏丹青一阵恍惚,“你为什么要问?”

    “想知道。”

    岳淡然回话的余音里带着甜软的随心任性,她明明同他说这话,目光却像是穿透他的身体逃去远方。

    苏丹青流着泪不住地点头,“淡然……我只爱你一个人,只爱过你一个人。”

    只爱过我一个人吗?

    那个人也同她说过同样的话。

    岳淡然微笑着点点头,眉梢流过消磨不去的颓靡困顿,“我也是。”

    转瞬间,她已哽咽的声不成声。

    苏丹青错以为自己听错了,摇着她湿漉漉的肩膀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岳淡然却不说话了,不是不想说,只是同样的一句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出不了口。

    苏丹青满是期待地望着她,直到她咬着牙低了头,他才退而求其次地把她一把揽在怀里,“从前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岳思凡,后来,我认定你喜欢的是欧阳维……从我爱上你的第一天起,我没有一天不在心里偷偷的期盼,终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我还以为我的期盼永远都不会成真了,老天保佑,淡然……淡然……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淡然……”

    凌乱,氤氲,深情的告诉,没有一个字入得了岳淡然的耳,自从他对她提到了欧阳维,她脑子里横冲直撞的就只有那符咒般的三个字。

    欧阳维的名字要禁锢她一生了,她所吃的每一个苦,受的每一个痛,都与那人有脱不开的关系,只要她还活着,她就永远没办法把他从她记忆力拔出去。

    岳淡然深深地怨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听师父的话,早早了断那段孽缘,她和他的执着像捆绑彼此的枷锁,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缠越紧,真相的浮出刺破了虚无的美梦,掩盖在华丽外衣下得是囚困自由的牢笼,连生死都不能自己决定。

    迷茫间,苏丹青轻柔细碎的吻已辗转上她的唇,他的手抚上她带着药香的湿发。

    他口中的味道永远带着薄荷叶的清凉。

    如果这注定是死前的最后一味品尝,也不算太坏。

    三……

    二……

    一……

    “你们在做什么?”

    门开到一半时,力道还保持着试探与平稳,等欧阳维看清了房里面的情景,两边门扇已重重地拍到墙上,发出惊天动地的狂响。

    惊鸿一瞥,银剑出声屏退欧阳维身后跟随的一干人。

    欧阳维极力抑制要发抖的身体,挥手让银剑也退下。

    他在密室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等了三十几个时辰,看到的却是那两个人衣衫不整地厮混在一起。

    要是他再来晚一会……

    欧阳维一步一步走进房中,镶铜的扇门在他身后关的如一阵风。

    “以拔蛊之名,行苟且之实,你们好大的胆子。”

    苏丹青面上还带着淡淡的桃红,眉眼间却无一丝惧色,“我与淡然两情相悦,何来苟且一说?”

    两情相悦?

    这三天他们一直在两情相悦叙旧情吗?

    欧阳维哈哈大笑,上前扯住岳淡然,“他强迫你的是吗?”

    岳淡然挥臂挣脱欧阳维的手臂,笑道,“我和他做了三年夫妻,你所谓的苟且之事做过不知多少次。”

    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对他露出笑容,笑的却比刺骨的寒风还要阴冷。

    被岳淡然的笑容刺痛的何止欧阳维一个,苏丹青望着她决绝释然的表情,才知道自己也像个傻瓜一样落进了她的陷阱。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以为她是爱他的,爱过的也只有他,到头来,他只是她用来激怒欧阳维的一颗棋子。

    原来她还是想借他的手杀了自己啊。

    蓦然间,苏丹青幽幽长叹,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欧阳维一掌击晕。

    岳淡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色,被欧阳维半分不差地看在眼中,“你怕我伤他?我怎么敢,我的命,你的命都在他手里,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眼看着他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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