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寻花一世芳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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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女王陛下要见你。”为首女官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态度却一点也不和善。

她看了眼千秋，却见千秋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那你呢？

我就在这客栈里等你回来。

既然千秋都这么说了，那她就去瞧瞧，反正就多大点事儿。

才说了几句话的空挡，客栈外就多了一辆很是奢华的马车，女官兵客气的请她上去，她也就不跟人家客气了。待马车将出发之时，她最后看了眼千秋，见他脸上一副温柔的笑脸，她甚安心。

93　封国皇宫

若说普通百姓们进皇宫皆是心情激动忐忑不已的话，那她绝对是个异类。只见她不但不觉紧张，反而还颇为不正常的自己在一边偷笑。对于这种现象，众女官们皆表示非常的无言以对。

整个皇宫中气氛十分肃然，搭配上那豪华壮观的房屋石梯，显得庄严又肃静。

她大概观察了一番，封国的皇宫外观上和连成青那边的差不多，如果说那边主打的是奢华，那么这边主打的就一定是特色，不知是不是封国的女人都喜欢猫，记忆中威严守护着城门的不是大石狮，而是大石猫，那石猫子的眼洞子里也是一边放着黄色的宝石，一边放着天蓝色的宝石，一看就是十分稀奇的品种。而皇宫里更是随处可见各种姿态的猫样摆设、石像等等，甚至连屋檐之上，也摆放着似乎是要向下跃的猫像。

她心里一阵唏嘘，本来她就不太待见这类过于神秘的动物，连带的，她也不太待见这座皇宫。

女官十分客气的在前面带路，绕了许久才饶到女王所在的地方。

她煞是其意的观望着，发现这座宫殿却与其他的宫殿大有不同，因为这殿内竟然不见一只猫像。前方，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正端坐着看着身边的男子，而她身边的男子同样衣着华贵，一看便知他必定是女王的男人，那男子低着头，正给女王倒酒。

她慢慢的走上前去，直到站定，见女王全然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她也不心急，也不招呼拜见，只是那么站着，时而看看这边。时而看看那边。

这时，女王像才发现她一般，正色道“大胆，你几时进来的，竟还不给朕行礼？”

女王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她分明就已经和女王对过好几眼了，这女王却还装作才第一眼见她。

见她依旧静悄悄的站着，女王身边的男子倒是抬起头来，对那女王道“陛下莫气，这人想必是初初得见您的天容。激动得回不了神才这般不知礼数的”说完，他转眼看向下方，却是怔住。

白羽鸣同样怔住。但也没有维持多久，她勾唇一笑，这世界不但很小，还很奇妙。想不到当初那般厌恶女人的人，现在却成了女人的玩物。

女王眯了眯眼。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看向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尖锐犀利，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她微皱眉，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她直视女王，道“不知女王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女王收回眼神。不再看她“爱妃你告诉她。”

“是。”泉间点头，再看向她的眼神已经十分平常，他恢复了先前的态度。高傲道“昨日九皇子出外酬神，回程路上马受了惊吓，差点伤了九皇子的金枝之躯，听说有人刚好救下九皇子，免了九皇子这一难。九皇子生存感激，希望将那位恩人找到。好好的答谢一番。故，女王放了全国告示，找到了你。”

就为这事？她讶然，想来这九皇子一定十分受女王宠，不然这么一件简单事情，又怎回闹出如此繁琐的后续。她开口道“九皇子客气了，这不过小事一件，不足挂齿。”

“但我皇弟却是十分想见见他的恩人。”女王笑道。

本来她就惊奇这女王看上去十分年轻，竟然已经生到九皇子之多，原来，那皇子不过是弟弟，不是儿子啊。

“那不知九皇子身在何处？”她问到，见就见吧，见完了好回去。

女王在看泉间一眼，泉间开口道“来人，传九皇子过来。”

一会儿功夫，大殿的门被打开，听得有一人进了来，且步子渐渐在靠近。不久身边即晃出一个人影，走到她面前，他先是和上面的两人行了礼，再是突然转身回头，和她打了照面，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来人面貌长得是不错的，只是过于虚弱了些。他细细的看着白羽鸣，眼里似乎闪过很多东西，只是不管哪一样，她都没有琢磨明白。

“是你？”他惊讶开口。

“是。”她微微点头。

“呵呵，是你。”他兴奋不已，连忙上前向女王一拜“皇姐，可还记得当初许给我的承诺？”

女王面上一惊，但也很快平复，看向白羽鸣的眼神意味深长，她笑道“自然是记得的。”

九皇子大喜，道“还请皇姐成全。”

“皇弟，你此番只是见了人家一面，这么快就下决定，是不是草率了些？”

“臣弟已经考虑清楚，望皇姐成全。”

两人这一来一回，她不明白是何意，再看泉间那厮，估计也不太明白，只见他微靠近些那女王，小声嘀咕着什么，女王只是别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既然皇弟如此坚持，那皇姐就不多说什么了，皇弟先且回去准备着，这事皇姐会给你准备好的。”女王一个摆手，九皇子便恭敬行礼退下。

只是这么简单几句话，似乎就已定下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待九皇子退下，女王连身边的泉间的一并遣了下去，直到大殿里只剩她和女王两人，她依旧在大殿中站着，而前面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王。

女王抬眼看她，神情和先前却是截然相反“你祖籍哪里？”

“不清楚。”有人会说我的祖籍是某座大山么？

“你家在何处？”

“四海为家。”

“家中还有什么亲人　？＇…＇”

“只我一人。”因着今日心情好，故而那女王问什么，她就实诚的答什么。

“家里没人，也就没有父母给你做媒了？”

“是的。”听到这里，她已然猜到女王的用意。

“你现在身住何处？”

“城内客栈。”

“行了，你且回去，有事朕再传你。”

就这样，她心情微妙的出了皇宫，回了客栈。

才回到客栈，她便迫不及待的往千秋房间里去，猛一开门，便见他正专注的看着古籍，见她来了，招手让她过去。

“我问你个问题，且只问你一次，你老实回答。”在他身旁坐下，她道。

“好，你问。”他放下手中古籍，温柔看她。

“从今往后，你只能属于我一个，能不能做到？”

他笑了笑，道“自然能做到。”

“做不到呢？”

“随你处置。”

“那你记住了。”她笑了，整个人扎进他的怀里，早上那种感觉太过飘渺，所以她才会再开口确认，但她只问一次，一次，足矣。

“你猜猜我在皇宫里见了什么人　？＇…＇”她扯了扯千秋的衣袖，余味犹存。

“我本来就知道的。”千秋笑得温柔，说的话却这般煞风景。

“我知道你知道的，那你也猜猜。”

“恩。。。”见她这般使了蛮横性子，他心里暗笑，兴许若她看得见自己这模样，一定得把自己嫌弃死。他装模作样道“一定是见了女王的。”

“没错，再猜猜。”她甚喜欢像现在这样赖在他怀里的感觉，无关内容，她只是享受窝在他怀里闲聊的感觉。

“见到了一个你忘不掉的人，还见到一个被你忘记的人。”他说得随意，她差点就听过了去。

“恩？”若勉强说泉间那厮的忘不掉的人，那被忘记的人是谁？她不解“你这话说的是我么？”

千秋笑得恬淡，由她自己回想。

见千秋这般神情，她便十分认真的想着，忘不掉泉间那厮，纯粹是因为那厮给她带来的创伤太过奇特，哪怕自己与泉间那厮当初什么都没有，但单单是那人本身，就已经足够她记住的。至于那被忘记的人。。。除了那女王和泉间，她就只见了九皇子和那一众路过的女官们，莫非。。。

“给我说说你忘不掉的那人好么？”千秋轻轻道来，打断她的思绪。

她点头，干脆先给自己倒好一杯茶水，慢慢道来。

十二岁那年，她第一次跟着师父下山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师父说，外面的世界叫花花世界，虽然有很多坏人，但她以后总是要出去的，所以提前带她出去感受感受。

那时师父为了省去麻烦，就一直将她当成男孩子养，故而从小到大，她一直都穿着男装，别说别人都觉得她是男孩子，就连她自己都渐渐忘记自己是女孩这件事情。

那次，师父带她到河边的一家酒馆的包间里边，点了几个名字听起来很儒雅，但听不出来是什么的菜式后，便借口出去了。她一人在那，既等不到菜，也等不到师父的人影，百无聊赖间，只能颇为无趣的趴在窗边，数着一只只游过的水鸭。

就这样一趴，趴出了祸事来。

突然，她看到远处驶来一艘大船，而且那船上竟还突然的掉下来一个人，她这一见，便立马跳下去捞人。这一捞，捞出来两个，一个是阿莲，另一个，就是泉间那厮。。。

她尽量学着师父书上记载的方法去救治两人，但只弄醒了泉间，阿莲却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她问泉间为什么会落水，泉间那厮说他看到河面上飘着一个人，便下去瞧瞧，但其实他不会游泳，没两下便沉了，索性她游得快，他才不至于英年早逝。

94　泉间

之后，她先是和泉间那厮合力将阿莲弄回了山上，等待师父回来救治。也因此，泉间记住了上山的路，三不五时的，总喜欢上山找她玩耍。

泉间那厮觉得她的名字太女儿家，有损英气，故而他总不喜欢叫她的名字，而是跟着师父叫她十七。

但每次他上山来找，师父大多都不高兴，只是满脸嫌弃的走到药房，想法子医治那个久久不醒的溺水之人。他曾问过她，为什么师父总这般明显着不待见他，她带着这个疑问思考了许久，之后她终于才想明白，一定是因为每次泉间来找，她都会撒欢似的和他出去玩到天昏地暗、忘乎所以，第一，这荒度了时间，拖累了她的功夫；第二，师父一定是担心他在她心里那天一般大的位置会出现小破洞，被别人占了去。

这般想着，她觉得十分有道理。

然而，泉间那厮却是她在花花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她对他总是充满好奇的，见着那厮经常给她捎些得意的玩意儿，又经常带她去各类地方见识世面，她甚是欢喜，自然也很愿意和那厮出去鬼混。

那时她对银子这种东西甚无概念，因着跟那厮一起混惯了，渐渐养成了吃东西不付钱的习惯，以致之后被人拉到酒家后间洗碗的时候，她仍十分的不解。

泉间教她的，不光是如何玩耍，如何吵架，还有如何让人脸红心跳。

某日，那厮心血来潮，竟带她去逛赌坊，赌坊里本来就乌烟瘴气，且她也看不明白那些人的玩法，故而她对赌坊实在提不起兴趣。后来，那厮干脆豁出去了。直接带她去逛窑子。。。

说到这里，白羽鸣偷偷瞄了千秋一眼，见他仍是一脸云淡风轻的，她嘴角抽了抽，继续道。

窑子那东西，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新的世界，那个新世界里，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也因为去了那里。她才发现自己应该自称为女人。

泉间十分熟路，推开一间房门，和里面的女人简单打了招呼。

那女人见了泉间。也是十分熟络，甚至可以当着他的面，除掉身上的衣服，换上一套非常透亮的，将身材显示得十分清晰明白的薄纱裙子。他们二人无甚奇怪。一脸平常，但她却憋了个满脸通红。

后来，女人让他们先到屏风后喝杯茶，看会儿风景，待她完事后再过来陪他们聊天。

她原本也不解，明明她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为什么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聊天。不久后，来了一个男人，两人二话不说。一碰上面子就狠狠的把门一关，男人猛然扑到女子身上，嘴开始撒欢似的在女子身上亲，手更是自如的到处游走，甚至一直停留在女子的臀部。使劲揉搓。看到这里，她扯了扯泉间的衣角。示意他是不是该走了，哪知泉间看得兴起，叫她慢慢看下去，她也是个奇怪孩子，果然老实的看了下去。

接着，男子搂着女子不住的往前走，两人一下不稳，双双倒在中间的大圆桌上，女子闷哼一声，十分矫情的将整个身子迎了上去，男子哪里受得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女子的衣服扒了个干净，女子似乎也很享受，本来只是低低的低吟闷哼，后来干脆夹着男子的腰，尖叫出声。接着，他们维持着一种奇怪的姿势，倒在床上，一阵乱动。

此番，她总算明白了，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但那一幕，却是十分让人难忘的，不是因为它多有教育意义，而是打从见了那件事情后，她每晚都睡不好觉。

某天，泉间那厮突然将她拉到城外很远的一条小溪边，他轻弹了一下手指，便见天空突然漫天飘荡着白色蒲公英，很是漂亮。

她心里欢喜，面上自然笑开了花。谁知泉间竟突然将她牢牢抱在怀里，说了一句“十七，我中意你，我要和你一起，你答不答应？”

她那时不知什么是在一起，但却是十分的不好意思，遂脸红不已的甩开他的手，一溜烟的跑了。

那之后，泉间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那段时间很奇妙，她总能回想起许多跟他在一起时的事情。渐渐的，她有些明白了，泉间那“一起”的意思。

但她脸皮薄，做不出主动去找他的事情，所以她就总是在山上等着，每每师父看到她那心不在焉、练剑差点就把自己砍了的模样，就总是摇头。

索性再过了一段时间，她蹲坐在山上的河边发呆时，泉间却来了。他一下坐在自己身边，也不说话，直到太阳都下山了，她起身要走。泉间却拦下她，又说道“十七，只要你心里留一个位子给我，我就满足了。”

“我愿意跟你一起。”她终于不经世事、信口雌黄了一番。

之后，她和泉间就算是确定了关系一般，泉间来找得也更加勤快了，她也总是想方设法的溜出去和泉间一起。哪怕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她都觉得可以笑眯眯的看上一整天。

何况泉间经历多，想法也多，每次跟他出去，她总不用动脑子。

一次，她在街上看见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妻，那妻子也就十五十六的模样，也就大她五岁左右，看着女子穿着一身飘逸的裙装，风吹一带，看着就跟戏曲中唱说的下凡的仙女一般，看着看着，她十分动心。

于是，她花费了十年来所攒来所有银两，去成衣店里买了一套天蓝色的飘逸裙装。

她先是穿给师父看过，师父看了之后表情十分奇怪，什么也没说就回了药房继续研究着如何救醒阿莲。

那是她第一次穿女装，也是最忘不掉的一次经历。

她在城中桥头等泉间，泉间来是来了，也看见了她，但他眼里没有她想象中的惊艳，反而是受惊不浅，他说“你好端端的怎么穿上女装了？真是吓人，赶紧换下来，若叫人知道你男扮女装这事，会被笑话的。”

“我本来就是女的，为什么会被笑话？”她说得理所当然，又十分不解。

他才静下来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的来回扫视她好久，才颤抖开口“十七，你竟是女子？”

她点头。

泉间却落荒而逃。

她总是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想问师父，但想到师父一直以来的态度，她又怕被师父笑话了去，所以她总是不敢问。

她试过去找泉间，但每次出来的都是泉间身边的随从，那随从看她的眼神总是很奇怪，她总想不出该用怎样的词来形容。随从一次一次的带话都是“不见。”

直到她忍不可忍，终于要硬闯进去时，随从才放她进去。

她第一次踏进泉间的房间，也是唯一一次，更是最想忘记的一次。

泉间的房间里，看上去很规矩，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也很干净，那时的泉间，正身着单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见她来了，他眼里放出一抹光彩，但随后即暗淡下去。

她低头看自己一眼，原来着的是男装。

“你最近为什么总不找我，也不见我？”她问。

泉间看了她许久，那一段时间的对视，任何时候想起，她都觉得恶心。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那下了床幔的床边，手一拉。

那一眼，毁了她对初次爱恋所有美好的幻想。

床上，趴着一个手脚皆被粗布缚着的年轻男子，他面色不自然的潮红，身子也是红得异常，男子嘴里被塞着粗布，但也经不住总一阵喘息和一声一声的闷哼，见两人正看着他，他更是将脸深深的扎进枕中，但脚却不自觉的张大了些。

泉间说“十七，我想了很久，我还是只中意男子，抱歉。”

“那日窑子那女子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瞬间就想到那女子，或许，若泉间和她也发生过这种事，那他不也是喜欢女子的吗？

“她？”泉间笑得诡异“她自然是我第一个女人，也多得她，我才知道原来我不喜欢女人，你看看他。”他指着床上正拼命抑制颤抖却更是拼命颤抖的人“他是她的弟弟，那天他好奇，正好在一边偷看，我看他好像十分喜欢，就和他姐姐一起，找他试了试，没想到，却是这般奇妙。”他越说，神情越是享受，甚至更肆无忌惮的望着那男子，像是马上就想要扑上去。

那房间另她作呕，她转身走了。

身后，只留下泉间的一句话“十七，是我对你不住，你不要怪我。”

。。。。。。

想到这里，白羽鸣无奈一笑，听说第一次喜爱上一个人，都是有苦有甜的，这话确实不假。只是属于她的这一段，另外加上了更加厚重的恶心。

“我说完了，觉得如何？”她笑了笑，喝着手里的茶的同时，顺便观察了一番千秋的神情。她看的出来，从说到她答应和那人一起后，千秋的面色就一直不太好，越说到后来，他面上的不悦越是深刻。她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神主千秋应该是恬淡儒雅的，又怎么能为了这种无关之人皱眉呢。

95　补救

许久，千秋神情坚定到“我不想看见他。”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戏谑道“你怕他看上你么？放心，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应该是不敢再乱来的。”想到今日老老实实坐在女王身边伺候着的泉间那厮的模样，她心里颇为感慨，泉间啊泉间，你明明那般讨厌女人，最后却成了女人的玩物，这是不是叫做活该呢。

“无论如何，我都不想看见他。”千秋虽然已经不在皱眉，但不悦的情绪依旧很明显。

不见就不见罢，反正都是无关紧要之人。她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该早些离开了，越是待着怕那些人就越是打他们的主意呐。

但她还没有问出口，千秋就已经打住了她的想法“昨日你突然冲出去，坏了两个人的命格，此番变故，你要亲自要将那两人的命格重新拉到一处，才有可能全身而退，且若是拉不到一处。。。那你只能亲自填上。”

“什么？”她觉着不可思议，所谓命格是上天本来就定好了的，怎么也那么容易让人破坏了去么？那若是每个人都无意中去插上一脚，那这人界不就乱套了么？见他神情十分认真，她也没有再做多余的怀疑，于是乎，她开始认真的思索着，该怎么将那两个人的命格重新连到一处。

她瘪瘪嘴，问道“你能不能先跟我说说，我究竟破坏了哪两个人的命格？”

千秋说，她愿意补救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故而就算他暗自出手帮忙，也不算违背天意。

他还说，原本在街上，是会有一匹失性的马横冲直撞，届时。会有一个路过的女子上前拦下九皇子的马车，九皇子会对那位女子一见倾心，然后广发告示寻找，女子本来就是路过的商客，也并没有打算在封国久待，索性因为两人有缘，最后两人不但重新遇见，还结成连理。

“就这么多？”她问。

“后面自然还有的，只是现在被你弄乱了，怕是后面的也会有所改变。”他答。

“。。。。。。”听过之后。她才深刻明白那句“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但如今最重要的不但是要找到那位女子，还要将她带到九皇子面前才行。她问道“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知道是知道。”他顿了一顿“不过在你回来之前。她已经随着商队离开封国都城了。”

“什么？”她不能淡定“你怎么不早些说，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千秋三缄其口，像是陷入沉思，这人真是，不是说了要助她的么？就这么个助法？她干脆自己出门去找。出到客栈门口。她刻意停下，却没见千秋跟出来，她瘪瘪嘴，看来千秋是打定主意不告诉她的了。

于是，她一下跃上屋顶，盘坐凝神。稍稍使出些念力，先感应着四处有没有同样会用术力之人，若是有的话。在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之前还是先别暴露了去。索性附近并没有发现同类人物，她才放心的定住全神，感应着守门官兵今日的记忆里残存的片段，看是否能寻到那女子离开的方向。

眼前片段快速飞转，城门今日进进出出的来往许多人。商队却只有三队，其中一队为首的是一个黑胡子壮汉。其手下也皆是男人，此队是往南门出的城；另一队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这一队中确实有一个女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