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归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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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十公里的范围笼罩到了外面的山地。那些躲藏在洞穴里面的老鼠、虫子、蛇之类的动物，全部冲出了藏身的地方，发出一阵阵嘶鸣在外面挣扎垂死。几只倒霉的野猪也被覆盖在内，整个窝两只小猪两只成年野猪，也完全在那翠绿色的雾气当中挣扎，它们的皮肤没有完全溃烂，不过身上的黑色毛发却是第一时间完全脱落
死亡和绝望，笼罩了这十公里的地段。
雾气扩散到十公里左右的范围，就失去了再度扩散的基质，然后，这些雾气慢慢浸润在天地当中，腐蚀着一切有血有肉的生物。与挣扎求死的生物不同，那些不能动弹的植物却是感觉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舒适。植物对于外界的变化同样是敏感的，这突然多出来的充裕生命基质，对于它们而言，是一种难得得肥料。
所以每一株植物在这个时候，都拼命的伸展着自己的枝叶去迎接那种突如其来的“养分”，夜里没有起风，可是树叶、灌木却诡异的微微颤动，就好像是有着无声无息的微风吹拂一样。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
琼华村以及野外的嘶鸣已经消失，只剩下一具一具的尸体抽搐不停。雾气挥发掉，一股气流向着天空升腾上去。天微微亮，可是光线却变得更加黑暗，整个天空被一层厚实的乌云笼罩。
随着“咔嚓”一声雷响，天空竟然下起了大雨。
伯元良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没有任何反应。
他为其他人放哨一夜，没有休息。天色的变化是从凌晨四点开始的，越来越厚的乌云甚至让一开始出现过的淡红色月光消失。篝火本来还有着柴禾在燃烧，可等这一场酝酿了几小时的大雨下来的时候，它立即就被淋湿浇灭了。
一夜无话，到了早上偏偏下起雨来。
伯元良没有怨言。其他人都在帐篷里面睡觉，他却是兢兢业业的守在外面。赵曼让他送这些人出山，虽然有着监视的嫌疑，可他却不能让这些人出现任何问题。守夜是他自愿，服从命令并且完成任务是他的天职。


　

【033】　有妖气？
雨没来由的越下越大。
伯元良不得不伸手擦拭眼镜上面的水雾，不然就会对他形成视线的干扰。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接着头上的雨便停了下来。伯元良回头，看到的是萧默带着淡淡笑意的脸，雨也并没有停止，不过是萧默撑着的伞把雨挡在了外面。
“这么大的雨，我们恐怕是暂时走不了了，你不介意我们等到雨停了在出发吧？”萧默把伞递过去，伯元良顿了顿，略微思考之后接下。“这点雨，对我没什么影响。”伯元良有点不想承他的情。
萧默失笑：“拿着吧，这雨指不定下到什么时候，有把伞总比一直湿漉漉的好吧？对了，这雨什么时候下的？”
“凌晨四点左右。”
“有点奇怪啊，昨晚那么晚都还是星空万里，凌晨居然变天。”萧默皱着眉仰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他不知道这一场大雨是来自于琼华村变故引起的，而范围也并没有笼罩整个大邙山，只是靠近东边的一部分山体而已。
“嗯，你慢慢玩，我蹲帐篷去了，哦，忘了问，你带的有食物吗？”
“当然。”伯元良一手拿着伞，一手端着枪，身躯仍然是坐的笔直。得到答案的萧默点了点头，径直钻入到帐篷里面去了。在野外下大雨无疑是最无聊的，几个女生倒还好，两两挤在一个帐篷里面闲聊，几个男生可不愿意跟其他男生挤那么小一个帐篷，所以就只能自己呆在帐篷里面等待大雨停歇。
难得的空闲，萧默自然是在帐篷里盘膝练习内功。那一缕温暖的内劲在一遍一遍的流动游走当中慢慢温暖着周身，同时一点一点的变得凝实和强大。对于内劲的练习，萧默从来没有停止过，就连这几日的夜晚，他也是在练习当中度过。
内功的练习讲究个人心境平和，灵台空明，加上对于其他人而言比较劳累的山间行路，在他看来和悠闲散布没有太大的差距，这种程度的运动消耗不了他的体力。所以每一次练习以后，他都只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当然，在外练习内功，萧默选择的都是浅层次的练习，注意力一分为二，一部分感受着周围的动静，一部分则是控制着体内劲力的游走。这样虽然效率会低一些，可是却能够让他在外界有任何动静的时候及时反应过来。
淅淅沥沥的大雨成了他安静练习时候的唯一声音。等到这雨慢慢小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萧默张开眼，明亮的精光从他眼中一闪而逝，恢复清明。他轻松的呼出一口气，只觉得精神抖擞。
“雨停了？”萧默没有听到雨声，起身钻出帐篷。而这时候康兴文、袁杰他们也才刚刚出来。“哈哈，雨终于停了！”顾凯宇也感觉到外面没了动静，钻出来看到那郎朗的天空，大声的笑着。
“呼，都快闷死了，这雨终于是停了！”几个女生也钻出帐篷，看着那如洗的山水，心里一阵舒爽，纷纷笑闹起来。雨后的山林空气无比的清新，嗅一口都能够感觉淡淡的冰凉和一种少有的心旷神怡。天空很蓝，先前厚实的云层在短短半天的时间就完全化作雨水降落，地面满是雨水浸透的痕迹。
好些地方还积攒起了一汪一汪的水洼。
营地有浅浅的排水沟，这才避免了积水被淹的困境。萧默出来的时候，伯元良已经收起了雨伞，看到他便走过来还给了他，萧默接过雨伞，问：“什么时候停的雨？”
“刚刚才停，谢谢你的伞。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大邙山了，现在这里可不是安宁的所在。”最后一句话，伯元良是对着所有人说的。
“哦~”伯元良的话不免有些扫兴，不过想到这山里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他们也不想在继续待下去，于是各自交谈几句就飞快的收拾起东西来。
“琼华村你们去过吗？”
伯元良主动在前面砍伐荆棘开路，萧默乐得悠闲。一边行走的时候，大家也不忘聊天解闷。听到袁杰的话，康兴文两兄妹笑着点头：“当然，那是一个桐城有名气的古村落。里面许多建筑都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建造的，非常有韵味。楼房也是低矮的三两层，街上的道路是石板铺就的，还有一个很大的村口牌坊。”
“就只有一些看的吗？”乌念雪眨巴着眼睛问，明显有些兴趣缺缺。康雯舒和她相处的时间长，自然知道这甜美的姑娘最喜欢的就是美食。“琼华村好吃的也不少呢，鼠儿果脆香爽口，黄金馒头也不错，尤其是那个叫烤熊尾的小吃，滚油炸得外焦内嫩吃起来回味无穷，绝对是不容错过的美味！”
康雯舒去过琼华村，对于这个村落里面许多古老手艺做出来的食物记忆深刻，此刻讲起来也是滔滔不绝。别说乌念雪，就连另外的雷小雨和梦若尘也听得眼里冒出一阵炙热的光芒，暗中咽了咽口水，恨不得立即跑到琼华村大吃一顿。
顾凯宇看着几个女生一直讲吃得，心里痒痒，不过琼华村这个名字却是让他想起一事：“我们最起先定下的路线就是走琼华村的吧？”袁杰在他身旁，听到发问回答说：“对呀，不过那一条路走得人很少，路径偏僻得多，如果走那边的话，恐怕我们两天都进不了大邙山。”
顾凯宇：“早知道有这么多好吃的，我们还是应该走那边啊。”
康兴文哈哈一笑：“我们现在不也往琼华村去了吗？届时还能少你吃的？”
“对啊，”顾凯宇拍了拍脑袋，居然忘了现在他们不正是往那琼华村而去吗？立即又高兴起来，同康兴文和袁杰他们讨论起到了之后的打算来。萧默安静的跟在队伍最后，他没有参与到话题当中去。
并不是他和其他人有什么隔阂，而是他现在的注意力没有在闲聊之上。雨后的空气很清新，本来一路走来，嗅着这让人心旷神怡的空气，他应该感觉分外的放松，当时不知道为何，越是往前面走，萧默就越是感觉到一阵发自内心的不适。
这种不适像是一层不透风的膜，笼在萧默胸口让他感觉压抑。
虽然这完全是他只觉得一种下意识反应，可是萧默却不敢忽视它。多年的任务经验，生死走过的经历让他知晓这种没有根据的直觉很多时候会预示某种情况。而让他坚定自己的直觉的，还有伯元良的表情动作。
伯元良走在队伍前面，一直埋头开路。
在走了一下午以后，他明显感觉到伯元良刻意放缓了速度。与此同时，他明显的增加了四下冷静扫视查探的时间，虽然这种扫视这是一瞬间的事，其他人都没有发觉，可萧默却明显注意到了。
伯元良，也有那种淡淡危机的感觉。
这让萧默肯定的同时，也暗中提高了警惕。他不知道那种不妙的感觉来自何处，可他却能够感觉危机距离自己一行人越来越近。于是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萧默已经把那一根钢管拄拐拿了出来，同时接上了两节。
萧默不擅长长柄武器，不过一米多中短长度的武器使得他能够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战斗力。这种警惕一直持续到夜晚的来临，萧默和伯元良换了一个位置。伯元良没有拒绝萧默交换位置的决定，他已经在前面带路半天，也需要休息一下。
“喂，我们的解放军同志，这里距离琼华村还有多远啊？”乌念雪从一开始期待琼华村的美味小吃，期待了整整一下午，可谁想一直到天色暗下来都没有到，心里有点急躁。
“已经很近了，大概再有半个小时就能看到琼华村了。”
伯元良对琼华村的了解只限于战略地图，所以做出的估计的没有让康兴文两人认同，“要不了那么久，大家走快一点的话，应该最多二十分钟就能看到琼华村的两个山坡。”
伯元良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
刚刚和萧默交换位置的时候，萧默曾突兀的问过他：“你也感觉到了？”伯元良那时候的心里紧绷绷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说了第二次，伯元良这才诧异的看他一眼。
萧默直接问他是否感觉到，这说明一直以来的那种莫名的危机感，萧默也感觉到了。
不过作为一个华夏国相信科学根据的战士，他自然不会完全信任这种完全没有根据的直觉，所以他没有回答萧默的话，而是说了一句：“谨慎一点。”就自己退到了队伍后面。
萧默“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埋头就到了前面去开路。
萧默的速度很快，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危机，可是他并没有害怕，反而是想快一点前进，找出这种让他不安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其他人自然也感觉到了萧默速度的加快，不过此时天色已暗，他们也想快一点到琼华村，所以掏出手电照亮道路以后，快步跟上去。


　

【034】　一步一惊
“喂，夏文康，你慢点啊！”
“算了，咱们快点跟上吧，早点到了琼华村，也好睡个舒服的觉。”
萧默速度越来越快，快到琼华村了，这些山林中虽然没有路径，可是丛生的荆棘也没有先前那么密集，所以开路也变得轻松。
“夏文康，停下！”
萧默正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伯元良的声音。萧默疑惑的看他，其他人也随之停了下来。只不过和萧默平静的脸色相比，康兴文、雷小雨他们脸上冒着热汗呼呼的喘气。
“怎么了？”萧默皱着眉问，他已经能够感觉，那种异样的危机越来越近，伯元良突然喊停让他有些不悦。
“这空气好像不对劲。”
伯元良取下身后的战术背包，没有仔细解释，而是从背包里面翻出一个仪器。听了他的话，萧默心里一紧，连忙仔细的嗅了嗅周围的空气。空气的变化非常的细微，萧默仅凭感觉，自然难以弄清楚其中究竟有什么变化，所以看向伯元良。
雇佣兵有的时候在细节方面是比不上这些正规军人的。
伯元良所在的武装部隶属国安局，算起来还是正规军当中的特种部队，对于野外单兵任务非常在行。他手中的仪器是用力检测空气质量的，一路他留心感受，终于在距离琼华村不到一公里的范围感觉到空气似乎变得沉重了些，唯恐空气有异，这才叫住了萧默。
“怎么样？”
萧默看着他问。
伯元良皱了皱眉，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怎么会，不太对啊。”“喂，到底怎么了？”萧默忍不住再问他。伯元良看着萧默说：“这空气没什么异物，成分也很正常，只不过空气湿度是外面的三倍。”
“三倍湿度？”萧默讶然，难怪他感觉呼吸之间有些沉重。
“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吧，这才刚刚下完雨，湿度大很正常啊。”顾凯宇对他们两个一惊一乍感觉不满。
萧默和伯元良都没有理会顾凯宇。下雨是上午的事情了，半天一直晴朗，湿度怎么都应该降下来。更何况，外面也是下过雨的，为何没有这一段路那么重的湿气？“大家都提高警惕吧，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思虑片刻，萧默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其他人。
虽然这只是他的直觉，可现在越来越明显的危机感，让他不敢放松。
几个人奇怪的看了萧默一眼，再看伯元良，发现他也是点点头，肯定萧默的说法。两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都如此说了，康兴文他们不得不信。康兴文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不过大家还是警惕一点好，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知道了。”萧默看着大家好奇的眼神，只是他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这种直觉的猜测，只能提醒大家警惕。
队伍再度出发。
没有走几步，萧默猛地朝着一处跑了过去。那是一丛低矮的灌木，只有半人多高，萧默注意到它是因为那里偶然起的一阵抖动。其他人被萧默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伯元良却是第一时间跟上去，康兴文他们面面相觑一番，也连忙跟了过来。
灌丛里面，躺着一只看不清模样的生物。它浑身皮毛像是被淋了浓硫酸一样腐烂开，露出鲜红可怖的肉体，让人奇怪的是，腐烂的仅仅只有外面一层表皮，内里的肌肉、组织都完好的保存下来。
那模样像是有人特意制作的用作解剖模型的生物体一样。
“啊——！那是，那是什么！”
女生以看到那恐怖的肌肉，立即吓得转身过去，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雷小雨也连连后退。“呃，这是，什么东西？”男生看了同样感觉胃里一阵不舒服。
如果只是被剥皮的动物的话，他们不会这么害怕，关键是这动物身上皮没有完全剥去，还有好些碎片留在上面，这让人明显可以看出腐烂的痕迹。
“是野猪？”伯元良语气中带着疑问。萧默肯定他的判断，猛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伯元良知道萧默定然是发现了什么，连忙追问。
“你看，周围没有血液，一滴都没有！”
伯元良顺着萧默的手指看过去，顿时眼睛一凛。
这一只看不到一点毛发的野猪，皮都给剥下了，居然没有一滴鲜血留下？就算是别人提前剥了皮然后丢在这里，那些裸露的肌肉也会有损伤和鲜血流出的痕迹吧？怪就怪在这里，野猪肌肉完整的露出来，肌肉周边的组织也没有丝毫损伤，可是却看不到哪怕一点血的印记。
“一只野猪而已，你们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听到是一只野猪，雷小雨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也凑过来看了看。不过对于萧默和伯元良这种大惊小怪的态度很是不以为然。
没错，一只死掉的野猪而已，自己会不会想太多了呢？
萧默沉吟片刻，觉得并不是自己小题大做。因为在看到这野猪以后，那种浓郁的危机感变得更加强烈，他相信伯元良也是如此，所以才会和自己一样沉默思考。
“啊！”就在这时候雷小雨忽然又大叫了一声。其他人被她吓了一跳，纷纷嗔怪起来，“小雨，你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不是、我，我刚刚看到那野猪动了一下！”
“野猪动了一下？怎么可能，它不是死了吗？”
“哈哈，小雨，你想吓我们吗？”
“喂，顾凯宇，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雷小雨瞪大了眼，刚才被野猪吓到的情绪转变成了对顾凯宇不信任的不满。顾凯宇“哈哈”干笑两声，不敢回话。
萧默却是心中一动。雷小雨说的什么，“野猪动了一下”？最起先他注意到这里，不也是因为这一丛灌木动了一下吗？难道这野猪都还没有死去？
“你让让。”伯元良摸出一个胶质手套带上，在萧默让开以后蹲下检查那野猪。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眼前的情形着实有点诡异，刚刚野猪身躯弹动的一下，伯元良也看到了。
可是这野猪分明都已经死透了，为什么还能动弹？
伯元良把野猪翻了过来，野猪的脑袋终于是对着他们，压在地面的一侧跟上面萧默他们看到的一样，大部分皮肤都腐烂开，露出鲜红的肌肉。萧默注意到野猪那不动的眼珠，瞳孔张得很大，扩散很大，眼球甚至往外凸出，明显是最后死亡的时候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已经惊吓才会如此。
就在伯元良皱着眉翻看野猪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势的时候，那野猪一双后退猛然弹动，在地上踢起一阵尘土落到躲避不及的伯元良身上。这一回每个人都看到了，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一时间脸色变得惨白——这、见鬼了吗？
伯元良再度伸出手，不想那野猪后腿又狠狠的踢了一下，伯元良伸出的手被它后腿踢开，萧默看在眼里，野猪那一脚力量极大。“呵——”萧默明白过来，伯元良也笑了笑起身。
“怎么了？”
萧默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其他人却看不明白。“没什么好奇怪的，这野猪虽然事实上已经死了，可是身体和神经还具有很强的活力，所以会对外界的触碰产生神经性反应。”
听了萧默的解释，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好啦，我们别围着这野猪看了，怪恐怖的，我们还是先去琼华村再说吧。”
“嗯，琼花村那两座山峰都能看见了呢，呼，可以好好放松玩一玩咯！”
再度启程，大家被琼华村提起了兴致，一边走一边说。走着走着，康兴文感觉脚边碰到什么圆滚滚的东西，被他一脚踢开，连忙电筒光芒照过去一看，却被眼前的东西吓得一跳。
“该死，怎么这里也有！”
“啊——，这里，这里还有那种东西！”
接连两声，康兴文和走在右边的乌念雪都看到了那种表皮腐烂而露出鲜红肌肉的动物，萧默两边看视，发觉是几只被剥了皮的老鼠，鲜红的肌肉和白色的神经组织在苍白的电筒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妈的，谁这么无聊，把这些动物剥了皮乱丢来吓人？”
萧默直觉不对，不过一时间也找不出缘由，和那伯元良相视一眼，继续往前面走。这一走不要紧，越是往前，他们看到的那种诡异死亡的动物也就越多，兔子、鸟类、蛇等等，甚至他们还看到一只被剥皮的野猫。当然数量最多的还是那些个子很小的老鼠，萧默看得很仔细，在这些动物周边，他找到了明显的挣扎痕迹。
几乎每走一步，就能看到这样的动物。
如此一来，再没有人觉得是有谁恶作剧了，一股无形的恐惧向着队伍里面的每一个人笼罩而来。
为什么每一步都是被剥皮的恐怖的动物尸体？难道他们来到的不是琼华村附近，而是来到了剥皮地狱吗？一阵凉风吹来，所有人都感觉脊背猛然发凉。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生！

　

【035】　打不死的狗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这诡异气氛带来的恐惧当中，队伍前进的步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无意识的停了下来。包括萧默，他也不知道现在这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这些表皮腐烂的众多动物尸体吸引的时候，队伍左边的树林里，草丛一阵晃动，猛地从那草丛里跳出一个恐怖的家伙来。
这是一只速度极快的动物，它的目标就是萧默一行人，所以冲出了草丛以后，直接向着队伍左边扑过来。站在最左边的是顾凯宇，他听到声响转头的时候，那没能看清楚身影的动物已经纵身跃起，跳到了和他脑袋一样的高度。
顾凯宇吓得睁圆了眼睛，这也让他看清楚了扑击过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也正因为看清楚那动物的样貌，顾凯宇被吓得很没形象的大叫一声：“啊——！”
腐烂的表皮、裸露的鲜红色肌肉，以及那一股铺面而来的恶臭，让顾凯宇一阵恶心。不过此刻惊骇更多的却是因为那动物流出涎水的大嘴已经快要咬上自己的喉咙！
顾凯宇大叫的后面半声被生生咽了回去，因为反应过来的伯元良把他一把扯了过来，而旁边的萧默则是趁此机会上前一脚把那怪物踹飞出去。
“这、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我感觉像是一条狼？”
顾凯宇被巨大的惯性带得跌坐在地上，不过他却一点不见怪，因为他知道如果刚刚不是伯元良用力的扯了他一把，那怪物的牙齿就已经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死里逃生让他对方才的险境捏了一把冷汗，定睛看向踹飞出去的狼狗大小的怪物飞快起身，嗖的一下再度冲了过来。
“天，这是什么怪物！”顾凯宇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因为恐惧而干涩的嘴里微微发苦。
萧默看着这像是剥了皮外貌恐怖的怪物如同离弦的箭，四肢一用力轻易就纵跃而来。它的攻击完全是发乎本能，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萧默躲避并不费力，可是他却看不懂眼前的状况。
“喂，士兵同志，这是一条狗吧？它现在算是活着还是死了？”萧默不能肯定，所以想伯元良确认。伯元良看着眼前超乎想象的情景，也很是疑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