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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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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嫂垂首,“大小姐一向听话。”
    “她也就看起来老实。”夏蔷收起报纸,让慧嫂把花抱过来,浓艳的花瓣抚到她的脸,沁香扑鼻,“王夫人刚刚告诉我,刑怀栩借到钱了。”
    慧嫂有些诧异,“太太不是嘱咐过,谁都不许借她钱吗?”
    “总有那么一两家是和我没交情的。”夏蔷捏了片花瓣,因为真心觉得好笑,脸颊的酒窝愈发深了,“听说她好不容易借到钱,不想着精打细算过日子,反而妄想炒股一夜暴富,真是狗急跳墙丑态百出,她怎么不干脆去赌?”
    “大小姐可从没炒过股。”慧嫂轻声说:“这样看来,大小姐的日子大概真不好过,都急成这样了。”
    “刑怀栩是什么人,能被这点亏绊住?受苦是假,示弱才是真。”夏蔷冲慧嫂笑,“咱家这位大小姐是想顺我的意,把自己弄得难看点,好哄我开心,让我心慈手软,别和她较劲。她越是韬光养晦,我越讨厌她。”
    “可她如今没家底,二十万对普通人家不是小数目,她若真亏了,拿什么去还?”慧嫂迟疑,“太太打算怎么做?”
    “刑怀栩这种小孩,若是生养在别人家,非龙即凤。”夏蔷回头往病房内间看去,答非所问,她捻落几片花瓣,指尖压出淡淡花汁,“确实可惜了。”
    ===
    刑怀栩离开医院后,没有直接回学院路,而是打车去了母亲家。
    母亲家在县区,她十多年前和县中学的政治老师再婚,后生有一子,一家三口住着套七十平米的老公寓,柴米油盐,生活简单。
    刑怀栩到的时候天已将黑,她刚要摁门铃,防盗门便从里打开,继父段和祥身戴围裙手举锅铲,笑起来满脸褶子,“你妈妈在窗户那儿看见你了!快进来!坐车累吧?桌上给你泡了茶,热的,去喝两口暖暖。”
    刑怀栩走进屋,正俯身换鞋,就见母亲许珊杉从室内走出来,笑容欢喜,“栩栩,生日快乐!”
    “姐!生日快乐!”段琥从隔壁厨房捧菜而出,他是个大男孩,面貌承袭了父母优点,秀气文质,偏行事浮皮潦草,最爱说笑,“姐,今年的生日愿望你就许觅得有情郎,嫁得如意君,怎么样?正好我也缺个姐夫。”
    “生日愿望不能贪心,”刑怀栩一本正经,“发财就好。”
    客厅的灯明亮如昼,清清楚楚照亮许珊杉瘦削的脸,她的脖子上有几道红痕,说是发痒被自己抓的。刑怀栩找来指甲钳,在开饭前替她剪指甲,又仔细锉圆每片指甲。
    许珊杉一言不发,始终笑看刑怀栩。
    段和祥让大家洗手吃饭,段琥趁机凑过来,低声偷问刑怀栩,“姐,医院还没消息吗?”
    刑怀栩摇头,“咱们俩都配不上,外人更不好找。”
    段琥沮丧,“妈妈身上痒,是不是并发症?中毒性瘙痒感。”
    段和祥和许珊杉已经各自入座,正招呼两个孩子吃饭,刑怀栩卷起衣袖,任水冲刷掌心,冷得有些刺骨,“别急,会有办法的。”
    许珊杉几年前查出尿毒症,这些年虽积极治疗,身体仍旧每况日下。刚查出病症那两年,医生说比起透析,肾移植才是最好治疗方法,可刑怀栩和段琥竟然都配型不成功,只能登记档案,边透析边等待肾脏匹配从而移植。
    疾病和等待都是煎熬,可许珊杉从未为此烦恼,她的忧愁只在两个孩子身上。
    一顿饭,许珊杉不停偷瞧刑怀栩脸色,刑怀栩猜她大概听说了自己近况,正是想问又不敢问。段和祥更是老实人,见妻子不问,更不敢多言。
    唯有段琥脱口而出,“姐,听说你被赶出刑家了?正好,你来家里住,我把房间让给你,我睡客厅。”
    刑怀栩抬眼看他,“我走了,我爸怎么办。”
    “也是。”段琥点头,“他是疼你的。”
    段和祥赶紧给儿子添饭,堵住他的嘴。
    饭后吃蛋糕,段琥坚持让刑怀栩许愿,去追求伟大的爱情。
    刑怀栩捻捻手指,意思是钱来即可。
    结果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闪现提示短信,点开一看,居然是银行到账提示。
    康誓庭的二十万,说来就来,简直像串通好一般,是个吉兆。
    ===
    刑怀栩说要拿二十万短线炒股,居然真就翘掉两星期的课,整日宅在家中紧盯大盘走势,像模像样,快进快出。
    王尧心里发慌,每日下午必来学院路老房蹲点看刑怀栩的股票。他以为刑怀栩胸有成竹进股市,至少不会亏,可等他看清刑怀栩随心所欲的交易做派后,他的心理建设完全崩塌了。
    两星期,刑怀栩的二十万被茫茫股海蒸发掉十万,死无全尸。
    “刑!怀!栩!”又一个阳光灿烂的交易日结束了,王尧却疯了,他摇晃刑怀栩的双肩,摇得刑怀栩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恍惚以为见到了身披霞光的上帝。
    王尧冲刑怀栩咆哮完,松开手苦口婆心地劝,“栩栩,你还有十万,快收手吧!”
    刑怀栩想想亏了十万,大概值得夏蔷莞尔,便压下电脑,爽快道:“好。”
    王尧掏心掏肺劝了十多天,均不见成效,这时得偿所愿,反倒难以置信,“真的?”
    “真的。”刑怀栩认真点头,转身去吃王尧带来的熏鸭腿。那腿熏得极硬,又极香,刑怀栩戴着手套吃得斯文,浑然看不出半点落魄。
    王尧觉得刑怀栩堕落了,却不忍心苛责她,最后跺跺脚,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等王尧一走,刑怀栩扯着鸭腿施施然走进厨房,穿过暗暗的门洞,走进早冬明媚的天井里。
    尤弼然不知从哪弄来一截蜡烛,正蹲在水沟边上,拿烛油烫沟壁上的一只黑色水蛭。这样冷的天,她的大衣下依然□□双腿,不要命地炫耀青春。
    刑怀栩蹲到她身边,看了会儿烤水蛭,啃着鸭腿发表评论,“幼稚。”
    “王尧走了?”尤弼然瞧见刑怀栩的鸭腿,“给我来口。”
    刑怀栩将鸭腿递到她嘴边,“亏十万,把他气走了。”
    尤弼然嗤之以鼻,“他要是知道你的底牌,不得吓死?”
    刑怀栩仰头望向被天井圈起的小小四方天,想象自己变成寓言里的小青蛙,“我这么笨,又一无是处,不知道明天夏蔷肯不肯让我见到爸爸。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尤弼然咬下一块鸭腿肉,吧唧吧唧边嚼边说,“谁知道呢,女人心,海底针。要不你去和她说,你对刑家的财产毫无兴趣,对她的两个孩子不会构成任何威胁,只想要爸爸。”她呸地吐出一块骨头,冷嘲热讽,“也得她肯信啊。”
    刑怀栩怅惘。
    “要我说,你对老婊太委曲求全,她现在这么嚣张,全是被你惯的。”尤弼然坚信刑怀栩落得如今田地,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同情。
    刑怀栩叹气,“谁让她是我爸的妻子,我总得让着点。”
    “呵。”尤弼然笑,“我真想劝老婊回头是岸。”
    刑怀栩忽地站起身,鸭腿骨差点打中尤弼然的脸,“上回让你查康誓庭,有结果了吗?”
    尤弼然搓搓脸颊,“四柱配合极好而又行好运,且格局纯一,无克破,而行运能得身财两平,主富贵双显。”
    刑怀栩瞠目,“你查他八字做什么?”
    “那没得查了。”尤弼然摊手,“挺好一青年,品貌端正,家庭幸福,事业有成,前途无量。”
    刑怀栩转身就走。
    尤弼然忙道:“去哪?”
    刑怀栩说:“找笔,写合同,我要解聘你。”
    尤弼然大呼冤枉,“那你要我查他什么嘛?自己又说不清楚!”
    刑怀栩皱眉,沉默半晌后,漠然道:“我就是要查他。”
    尤弼然叹气,“好好好,我这就去查他祖宗十八代。”她边说边走到天井墙边,那儿立着架竹梯,她翻过墙头,灰溜溜消失在刑怀栩视线里。
    ===
    十万块换成现金扔进河里,至少也得一声响。
    刑怀栩又等了几天,终于听见这声响。
    日历刚翻到十二月的午后,刑怀栩在家门口见到一个多月前送她来学院路的那位下属。
    “大小姐。”下属彬彬有礼地递上一份请帖,恭敬道:“先生出院了,太太要在家里办晚宴,请你务必出席。”
    刑怀栩接过那薄薄请帖,忽然有些后悔,感觉自己这十万,有点砸得太响了。

  ☆、第4章 初次见面

第四章初次见面
    刑柚放学值日,因此当她按图索骥找来官部巷时天已黑透,巷子里没有路灯,她战战兢兢走了一路,生怕背后忽然蹿出……
    一只手搭上刑柚的肩,刑柚咿呀尖叫,直接拎包砸向身后人。
    刑怀栩被砸得嗷嗷叫,两个姑娘在漆黑的深巷里一起鬼哭狼嚎,直到刑柚认出自家大姐,才颤颤巍巍停止攻击,“姐?”
    刑怀栩捂着脑袋,用手电筒照亮自家大门,刑柚仰头瞧见那红漆斑驳的老门和黑黢幽深的厅堂,不太愿意踏足,“姐,你住这儿不怕吗?”
    刑怀栩走上台阶,指引道:“进来的时候小心门槛……”
    话未说完,她自己先被绊得趔趄。
    刑柚小心翼翼跨过门槛,等刑怀栩拉亮厅堂里的灯,这才松口气。
    刑怀栩记着小妹要赶回家吃晚饭,将方桌上的书籍纸页全扫到一旁,“把名单给我。”
    刑柚从书包里抽出一张纸,放到桌面上,“我从大伯母桌上偷抄来的,喏,全是晚宴那天的宾客名单。”
    她亲昵地抱住刑怀栩的胳膊,“姐,你要这些名单干什么啊?当天去家里看看,不就全知道了吗?”
    “当天知道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
    刑怀栩紧盯名单,口中解释着,“爸爸出事,夏姨将我赶出刑家,别说刑园,连医院都不许我进,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如今却突然请我回家参加晚宴,于情不合。”
    “我以为晚宴那么正式的场合,大伯母顾及颜面,必须让你在场。”刑柚瘪嘴,“家丑不可外扬,大伯母才不会落人话柄。”
    “如果是为颜面,她可以搪塞敷衍。如果是为示威,她不会选如此正式的场合让我回家。”
    刑柚郁闷,“那我就不知道了。”
    刑怀栩淡然作答,“我名义上始终是刑家长女,比起费力驱逐我,正视我的身份,争取我这个身份的效益最大化,不是更有利可图吗?”
    “所以……大伯母想通过这场晚宴,利用你做些什么?”刑柚惊讶,“我以为她顶多想通过晚宴对外宣告大伯身体状况良好,稳定军心来着。”
    “名单里的客人,不是爸爸的朋友就是他未来的敌人,敲山震虎的目的也是有的。”刑怀栩笑道:“这样看来,爸爸恢复的确实不错。”
    刑柚却担心刑怀栩,“大伯母究竟想对你做什么?”
    刑怀栩反问她,“我已经二十岁,很快就会大学毕业,她从不让我接触商业管理,我全身上下除了那点刑家大小姐的虚名,还有什么值得贡献给刑家家,贡献给她的?”
    刑柚恍然大悟,“她要给你相亲?联姻!”
    “相亲还有个‘相’字,相互看看,你情我愿。”刑怀栩无奈,“用在夏姨这儿,叫指婚更妥帖。”
    “你确定?”刑柚难以置信,“你才刚刚二十岁啊!”
    “本来不确定,但看了这份名单就确定了。”刑怀栩拿笔圈出名单中几个人名。
    刑柚瞠目结舌,发现自己一个也不认识,“所以她要给你指婚的人就是他们?”
    刑怀栩点头,“全是身家背景优秀的适婚青年,更重要的是,这些家庭虽不全与夏姨交好,但皆有迹可循。”
    刑柚想问刑怀栩为何这样清楚夏蔷的人脉,但她识趣地保持沉默,一如既往。
    刑怀栩圈出的男青年共有五人,她以手支额,笔尖在这些名字里来回点戳,点兵点将般。刑柚正要问,却见刑怀栩在其中一个人名上猛力一戳,满意道:“就他了。”
    刑柚低头看,“康誓庭?他就是那个指婚对象?”
    “不,”刑怀栩轻笑,“他是最不可能成为指婚对象的那个人。”
    ===
    康誓庭的投资公司位于中央商务区某栋商业大楼,刑怀栩为了来见他,特地穿了件稍暗的chloé密织缩绒绉纱羊毛短大衣,更是从她小山似的行李中翻出最贵的高跟鞋,再挎上fendi限量包,全副武装,低调优雅,最重要的是,她把钱穿在了身上。
    如此这般,刑怀栩哪怕没事先预约,也一路直上康誓庭公司贵宾接待室,所遇诸人,无不礼待。
    接待的下属说康先生在开会,请刑怀栩稍等,这一等便等了四十五分钟,好在刑怀栩相当有耐心,让她等,她便从包里翻出巴掌大的外文书,饶有兴致阅读,连眉头都不蹙一下。
    下属来请刑怀栩的时候,刑怀栩恰恰翻完最后一页,她微笑起身,往康誓庭的办公室去。
    刑怀栩并非初见康誓庭,他们虽然相差两级,又在不同学院,但二者都算得上风云人物,家庭背景相仿,即便不相交,也算相知。
    刑怀栩印象中的康誓庭诚如尤弼然所言,品貌端正,家庭幸福,事业有成,前途无量,若非康誓庭此次无端借她二十万,她一定不改初衷。
    刑怀栩在来之前,已经将二十五万转入康誓庭账户,因此康誓庭见到她,第一句话便似笑非笑,“你多还我五万?”
    康誓庭只大刑怀栩两岁,在创业有成的大军中实属异类——他太年轻,也太好看,哪怕穿着英国古老裁缝店的定制西装,坐在黑沉沉的办公桌后,也鲜嫩俊朗的像个时装模特,而非企业老板。
    “五万是利息,感谢康先生雪中送炭。”刑怀栩边答话边打量康誓庭,感觉对方眼是眼鼻是鼻,连脸部轮廓都实打实地赏心悦目,但也因英俊的过于正派,反倒让人记不住特征,唯独不动声色的模样像藏了十万束刀光剑影,让刑怀栩记在心头。
    康誓庭也在审视刑怀栩,若非她眼下那粒褐色小痣,得出的结论必然半斤八两,“我听说刑小姐前阵炒股,亏了不少。”
    “是亏了。”刑怀栩轻描淡写道:“这几天又赚回来了。”
    她可以两星期亏掉十万,自然也能两星期翻倍捞回,夏蔷过去不肯让她学商,也属远见卓识,知道刑怀栩的天赋绝非儿戏,只可惜她咄咄逼人,反逼得刑怀栩从小就有危机意识,凡事自学,也能成才。
    但刑怀栩终归是懒的,短线炒股太消耗精力,她的极限也就这半个月,再多交易两日,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
    “我可从未向你催过款。”康誓庭对刑怀栩的股海沉浮没多少兴趣,淡淡笑意里始终透着点明目张胆的探究,“这么急着还钱,不会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吧?”
    还钱当然只是见康誓庭的借口,刑怀栩畅快吐气,喜欢和聪明人交谈,“我确实还想请康先生帮个忙。”
    康誓庭俯身,手臂交叠撑在桌面上,笑起来双眼微弯,有种圆润的狡黠,十分讨巧,“愿闻其详。”
    “下星期刑家的晚宴,康先生也受到邀请了吧?”
    康誓庭略一思忖,记起这件事,“是。”
    刑怀栩直接道明来意,“到时我想请康先生作为我的男伴一起出席,可以吗?”
    康誓庭沉吟片刻,笑道:“刑小姐愿意做我的女伴,这是我的荣幸,但刑小姐的男伴,恐怕也不是平白无故就能做的。”
    刑怀栩故意忽视康誓庭对其中缘由的窥探,以公事商讨的口吻说:“自然不能让康先生白白帮忙。我们学校生物系有位老师,她选取了自然界生命活力和繁殖能力特别强的高温好氧复合微生物菌种,打算通过生化处理,尝试降解餐厨垃圾。据我所知,她的几次试验都相当成功。”
    康誓庭听出其中含义,起了兴趣,“她降解出来的垃圾呢?”
    “在高温高速发酵后,餐厨垃圾中不稳定的有机质会得到完全降解和转化,变为较稳定的腐殖质,最终降解出水蒸气、二氧化碳和有机肥原料。”
    “零污染吗?”康誓庭问。
    刑怀栩笃定点头。
    康誓庭双目炯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刑怀栩说:“这位老师尽管明白其中的意义与前景,却不擅经营和推广,我认为康先生会是她的最好合作伙伴。”
    “你把她介绍给我,算是我帮你忙的好处?”康誓庭笑道:“我帮你忙,或许根本不要什么好处。”
    “康先生好意,我却不敢贪心。”比起康誓庭好看的笑容,同样好看的刑怀栩却笑得不那么好看,“有来有往,互惠互利,才能确保长期良性合作。”
    康誓庭盯着刑怀栩,噗嗤一笑。
    秘书恰好进来送茶,康誓庭只瞥一眼茶盘,笑道:“我最近上火,喝的是苦丁茶,她们太粗心了,居然给客人也泡了一样的茶。”他眼神示意,让秘书重新泡茶。
    “不用了。”刑怀栩挽留秘书,亲自接过那杯茶,“苦丁茶可明目益智,喝喝也无妨。”
    康誓庭扬眉,似有所指,“那刑小姐近来可要多喝,毕竟这玩意益智。”
    刑怀栩难得不甘示弱,“康先生看起来也没少喝,益智么。”
    ===
    刑怀栩走出商业大楼,冬天的风又烈又干,吹在脸上刺刺的疼,她给尤弼然打电话,居然有了脾气,很不高兴,“叫你不好好查康誓庭的底细!”
    尤弼然愕然,“怎么了?我在做指甲呢!”
    刑怀栩紧紧大衣,高跟鞋踩在地上,虎虎生威,“他果然对我有企图。”
    “啥?”尤弼然拔高嗓门,“他想上你?”
    “……”刑怀栩翻白眼,“别人都碍于夏蔷面子不敢借我钱的时候,他却慷慨相助,他是个成熟的商人,商人精明重利,如果不是看中我的某方面条件,他不会公然和夏蔷作对。”
    尤弼然哦了一声,表示理解,“夏蔷的敌人就是咱们的朋友嘛。”
    刑怀栩不认同,“但他在暗我在明,我不喜欢。”
    尤弼然漫不经心道:“那就把他拽到明处嘛。”
    “我已经这么做了。”刑怀栩挂断电话,望向身后高楼。
    她总觉得,康誓庭一定也在这栋楼的某扇窗户后,像潜伏的猎豹,紧紧盯住她。

  ☆、第5章 刑园晚宴

第五章刑园晚宴
    刑家的晚宴定在周六,康誓庭按照约定,傍晚五点来学院路接刑怀栩。巷子深,他仰头找了许久,终于找到地址上的门牌,也在古旧的木门里瞧见一袭长裙的刑怀栩。
    刑怀栩似乎正在犯难,嘴角下瘪,微启的门牙啃住拇指指甲,一点点的咬。
    康誓庭注意到她的手,手指纤细白净,指甲却参差难看,甲缘变形,像被狗啃过。康誓庭暗笑,猜测刑怀栩啃指甲的毛病绝非朝夕。
    “不走吗?”康誓庭倚在门口问。
    刑怀栩拎拎裙角,“车子开不进来,咱们得走出去。”
    她穿了条tadashishoji乔其纱太阳褶镂空珠链长裙,白色女神款,温婉典雅秀丽,四千块的裙子,属保守打扮,绝不出彩,符合她如今在刑家人眼里的定位。
    她不争强好胜,随遇而安,但也做不到众目睽睽托着及地长裙穿越两百米长巷,成为街坊邻里的新奇玩意。
    刑怀栩的脸皮时厚时薄,有她自己的划分依据。
    康誓庭瞧出她的为难,望望门外天色,笑道:“我们等天黑再走吧。”
    厅堂里仍旧堆满纸箱,搬来两个月,刑怀栩不过拆了几箱衣服一箱书,其余纹丝不动。尤弼然不能出入正门,自己也是个懒的,嘴里嫌弃两句转头就忘。王尧倒真心想替刑怀栩整理,可他这样的世家公子别说整理,连搬个书箱都嫌脏,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康誓庭四下打量,对刑怀栩安之若素的本领颇为佩服,见唯有一把长板凳可以坐,便自觉搬来坐下,静待天黑。
    刑怀栩无所事事,披好大衣也到他身旁坐下。
    长板凳就摆在厅堂正中位置,正对大门,门外是渐渐昏沉的傍晚陋巷,门内是老旧堂屋下并肩而坐的盛装男女,男的西装三件套搭配领结,皮鞋锃亮,女的白裙纤腰长发轻挽,妆容清雅。
    屋里没开灯,全凭门口照进来的薄薄日光,他们俩又都面无表情,像极了古时封建家庭包办婚姻后的夫妻,一言一语,全烂在心底。
    康誓庭看看身旁刑怀栩,觉得这画面有趣,忽然喜欢上这破败老屋,忍不住笑。
    刑怀栩奇怪,“笑什么?”
    康誓庭笑问:“刑小姐,你有很喜欢或很讨厌的东西吗?”
    刑怀栩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便老老实实摇头。
    “我猜也没有。”康誓庭笑,却不说为什么。
    刑怀栩望着门外暗光,“我虽然没有很喜欢的东西,却有很想得到的东西。”
    康誓庭感兴趣道:“是什么?”
    刑怀栩抿嘴一笑,“肾,人的肾。”边说边不怀好意瞄着康誓庭的腹腔,真欲将他开膛破肚似的。
    等门外天光全然昏沉,刑怀栩和康誓庭才一起走出大门,巷子里没有路灯,全凭两侧人家灯光借映,刑怀栩拎起裙子刚要走,康誓庭朝她伸出手,“你鞋高,这儿不好走。”
    刑怀栩并不扭捏,扶住他的手臂,二人并肩往外走。
    巷子窄又长,两侧飘来荡去全是饭菜香,既有夫妻咿咿呀呀说闲话,又有父母呼喝小儿吃饭,偶尔传来一两声大笑,间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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