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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姻缘今古情-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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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天,大历三年三月十四日。
江枫正在御书房里专心的批阅朝臣奏疏,一群宫女内监屏声静立,室内静静的燃着浓郁的檀木香,淳厚的香味弥漫室内,让人又无比的舒适与惬意。
突然,华阳公主李萍的贴身宫女艳儿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江枫大吃一惊,正要呵斥她无视宫规,萧畦已喝命御林军把她捉住,艳儿娇柔的身躯被拖了出去。大声高呼:“皇上,奴婢该死,请皇上快去救公主吧!”
江枫略微震惊,摆手命令萧畦放开她,把这些御林军带出去。
艳儿转身伏地,痛哭失声:“皇上,公主已经绞去青丝,吵着要出家,永清、升平两位公主都劝不住,求皇上快驾临公主府吧!”
江枫又惊又骇,忙命艳儿快快随他赶去华阳公主府。
浅浅的春光从稀稀落落的枝干间,如水般倾泻而下,在光滑的鹅卵石上投下一片斑斑驳驳、支离破碎、没有规则的影子。
庭院中,花开无数,各色鲜花耀眼,当真是春深如海啊!与公主府内人们的愁情烦绪形成鲜明地对比。正是初春三月,芳草青青,繁花似锦的时节,一路上彩蝶飞舞,翩翩轻盈,此起彼伏。
华阳公主闺房里,永清、升平两位公主搂着哭的梨花带雨般的三妹。
“皇上驾到!”的呼声传入,所有人都急忙跪下接驾。
江枫步子急促的迈进来,见女儿原本柔黑闪亮的秀发已剪去半截,一阵火气:“萍儿,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李萍走近几步,跪在父亲面前叩头:“父皇,求你答允儿臣,我要去慈云庵为尼,人生太痛苦了,只有佛门是儿臣快乐的地方!”
“难道你这些年生活在不快乐之中吗?”江枫厉声叱喝:“你贵为皇女,位居公主之尊,呼奴使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不快乐?你看到过真正不快乐的人吗?他们终日为生计担忧,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随时都有冻死、饿死的危险,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想过要远离红尘、躲避苦难,反而勇敢、乐观地面对困难,你是为什么?”
“父皇,儿臣的不快乐正是因为生活太富足了,终日无所事事,消耗青春、浪费生命,过的是寄生虫一般的日子,佛曰:众生平等,人凭什么要有高低贵贱之分?唯有佛门才真正是人人平等,自食其力。求父皇成全女儿吧!”
江枫愣了好半晌,原来女儿有这样一颗金子般圣洁的心,她看淡了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比二十一世纪的人还要清高、伟大,真是难得“萍儿,如果你想过平凡的生活,父皇可以成全你,把公主府里的下人全都遣走,你在这里独立生活,自己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何必非要吵着出家?”
李萍轻轻摇头:“父皇,我不是单纯想过平凡日子,我是厌倦人世的争斗杀伐,尔虞我诈,更有无数的生离死别,只有佛门才真正能够四大皆空,不必终日烦恼、忧愁。萍儿要隔绝尘世,六根清净。若果父皇认为儿臣使皇室蒙羞,请赐儿臣一死吧!女儿宁死也不想再住在京城里。”
望着女儿刚绝的倩容,凄苦的神情,江枫心痛难抑,看这情形,萍儿心意真的已定了,想不通,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怎么就看破了红尘?如果只为丧母之痛,世间不知有多少人经历过这样的痛,为什么?
“萍儿,难道你的父皇与这么多的兄弟姐妹在你心目中就没有一点地位吗?”江枫黯然问:“你就要这样把我们抛弃么?你忍得下心?”
“父皇与母亲当年本就不该生下我,这些年的经历告诉我,亲情不靠,友情虚无,爱情更是肮脏污浊,这个世界在我眼里永远都是灰暗的,除了佛门清修之所能容儿臣一席之地,我哪儿也不想再呆了。”李萍的双目空洞无神,娇美、动人的玉靥万分的苍白。
江枫越加难过,在萍儿心里,这个人世没有什么可以令她有牵挂,她的心怎么这样冷?回想她小时候那乖巧、聪颖的言行,于今日一比,真有天壤之别啊!是什么夺去了我的女儿那颗火热有朝气的心?她爱萍儿,不舍得让她出家,不让她了断尘缘:“萍儿,朕可以告诉你,朕绝不允许你出家!”
李思琴、李倩姐妹两扶起妹妹,柔声安慰,不时用同胞手足、父女骨肉之情去劝她,无论他们如何动之以情,李萍只是一口咬定,除了出家,只求一死。
江枫大怒:“你这个不孝女,忤逆父母,只求自己解脱,难道朕生了你,只是让你半途就把父亲抛弃去过青灯古佛的日子吗?朕不让你死。也决不让你胡闹,扫尽皇家颜面。把李萍带回宫,暂时囚禁天牢!”
几名御林军奉旨走进,就要去捉拿李萍。
李萍突然一跃而起,推开两位姐姐,闪电般抓过一把小刀,放在颈间,近前的御林军硬生生的停下脚步,这个时候,谁若贸然靠近,公主定会香消玉殒。
“父皇不肯成全女儿,那么儿臣只好来生再见了!”她毫不犹豫的抹向了脖子。
“萍儿!”江枫惊叫一声,飞奔而至,以他身手速度,仍然没有拦住,锋利的刀刃在李萍粉嫩的颈上留下一个口子,鲜血直涌,幸亏这把小刀短小,李萍又是着急之下,没有伤到气管。
江枫心疼的掉泪,急叫快传太医。李萍拒绝疗伤,疯狂的撕打靠近她的人。
沈皇后闻讯赶到,看到这一幕,玉容失色,不停地哄劝,试图靠近,为她包扎。然而李萍情绪激动,只想一死,不肯听任何人劝说。
眼见女儿粉颈已被鲜血染红,那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江枫又急又忧,如果今日不顺她意,萍儿存了必死之心,宁可让她出家,也不愿意看到她死啊!“萍儿,快,快让太医疗伤止血,朕,答应你了!”
“父皇,君无戏言,不能反悔!”李萍不放心。
“朕尊重你的选择,不反悔!”
江枫怅然良久,窗外明净的月色,落在他身上,仿佛是照在一个永远阴暗的角落上,怎么也照不亮,他虽然失落,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只要是女儿的选择,无论有多难过,多难接受,他都的接受,尊重女儿的心愿。只要女儿觉得快乐,他就没有遗憾。
皇上下诏,送华阳公主李萍于城外慈云庵出家,赐号琼华真人。
想到此,江枫心中酸酸的,萍儿真的绝情绝爱,连当初自己提出每个月或者她回宫一次,再或父皇前去见一面,萍儿断然拒绝了,她要与尘世断的干干净净。并且当着所有送她出宫的亲人说:“从今以后,贫道再也不见任何一个姓李的人,各位与贫道情断义绝,在人世了无牵挂。如果要逆我心意,贫道只好离开慈云庵,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李萍的神情的确是一副要忘记所有感情的样子,江枫越发伤感,他的女儿、他的亲生女儿怎么这样忍心抛弃七情六欲?
“萍儿,难道朕这个亲生父亲,你也忍心永不相见吗?”江枫声音微颤。
“从跨出宫门这一刻,贫道与皇上再无父女之情,从此视同路人,永不相见!”李萍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语气冷如寒冰,让人听起来浑身发颤:“皇上儿女成群,应该不会在乎失去一个女儿吧?就当没有生过我就好了。”她说得很轻巧,能当做没有生过吗?雁过终究要留痕的,谁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女儿的话字字句句像一把利剑,扎在江枫心上,世间如此漠视感情的人,他尚是首次见到,而且就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的身上。腹内如火烧铸,疼痛如绞,江枫含泪用手按住,怒愤交加,厉声道:“既然你这个做人子女的都可以把生身父母视同路人,朕有什么不可抛?你滚吧?朕会当你已经死了!”
江枫转身不再看李萍一眼。
细心地沈皇后看到了李萍眼中闪过了一丝歉意,但很轻微,只那么一瞬间就消失了,她决绝的跪下,叩了三个头,然后脚尖一点,腾空而去。
回到寝宫,江枫三日不朝,反锁宫门,痛哭了一场,发誓要把李萍这个名字彻底的从记忆中抹去。
然而,骨肉天性,要彻底淡忘,谈何容易?失去一个女儿之后,江枫更为珍惜一群儿女,眼看着与儿女们告别的日子只剩下三年了,终生都不能再见。他除了日常政务,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与儿女们聚会,与两位爱妻同宿宫中。他觉着对他们负疚很深,真的到了分别那一天,也不可以告诉他们真相,无论对儿女还是对两个最在乎的妻妾,也要留一份能够相见的希望给他们。有了希望,才有生活的目标,三十年的情分,一生都有记忆啊!
从前年开始,几乎每隔几个月,江枫总要叫孩子们入宫来共进晚膳,父子之间亲密无间,贴心的交谈,这么多儿女的生活,他都时常关注着,李适、李偲、李遐、李述四兄弟已于去年选了王妃,成了家。长女永清公主李思琴下嫁玄宗之女兴平公主之子,也就是户部尚书严运城之子严峰,次女升平公主李倩嫁了郭子仪五子郭暧,今年一下子添了四位皇孙,两位孙女。外孙、外孙女各一人。看到孩子们拥有了自己幸福的家庭,江枫感到无比的安慰与快乐。
这几年,江枫对幼小的子女,也不再逼他们学武功,古今相隔,应该把作为父亲最好的爱留给他们,成为将来永别之后最美好的回忆。
沈后明显觉到皇上对孩子们的要求比从前宽厚了,反而多了慈父的仁爱之情,江枫解释,以前孩子们还小,人生观念没有形成,所以对他们的要求严格一点,是要他们成长为对国家、对自己的家庭支柱,现在他们已经长大,有自己为人处世之道,又很懂事明理,不需要再苛刻于他们,我有了这么多孝顺又懂事的儿女,正是先皇想也想不到的、妻贤子孝的天伦之乐啊!
沈后心里清楚,皇上所以转变,多半因为华阳公主李萍的出家,此事对他震动太大了,他
哪里了解夫君的心?那不过是最小的原因,可以说,沈珍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理解过自己的丈夫。
有时候,江枫会自然地想起,太后为他娶来的二十几位妃嫔,十几年来,虽然太后时常轮流着把嫔妃送到大明宫来,但仍然有七八个女人他还没有沾染过,他在想,离开之后,给适儿留诏书,把这些女子遣返回乡,任其嫁人。说起嫔妃,江枫很自然的想到那些更为凄苦、更加卑微的宫女。有一次,他无意中看到许多二十多岁的甚至三十多岁的宫女,凄然的在空院中愁容满面,饱含忧郁,年纪一大,侍候皇上和嫔妃都没有资格了。
江枫马上就付诸行动,下诏沈后,查明宫中还有多少十八岁以上宫女,全部遣返回家,与家人团聚,并诏令每三年选一次十三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秀女入宫,三年释放一次,特别下诏,将来的历代大唐皇帝,必须遵照这个规矩。
皇后接旨后,心里很感动,皇上真是自古少有的明君,立刻命内务府呈报宫女花名册,十八岁以上宫女六千余人被送回原籍。这些与亲人分别多年,以为再无相见之期的宫女与其家人不住的叩谢皇恩。
第一百一十一章 意乱情迷幸昭仪
更新时间2012…5…19 17:08:47 字数:7344
秋日的夜色随着朦胧如烟的雾气蔓延在紫禁城的层层宫殿楼阁之间,仿佛是隐蔽的黑手一般,在黑夜里探寻着这深宫之中每一个或阴暗或热闹的角落,甚至楼阁里的隐私与计谋,随时随地,无处不在,叫人暗生苍凉风霜。
皇上只穿着家常纯白纹缎团花衫,头上戴着紫金冠,益发衬托的面如冠玉仿佛是寻常人家的富贵公子,只有腰间系着的明黄色织锦白玉腰带,方才显示出天子帝王家的本色。
江枫心里空虚无聊得紧,时时穿行于宫苑之中,常常是一个人静静的思索,身边的宫女太监被他赶得远远地,他喜(…提供下载)欢一个人想事情,一个人欣赏皇宫帝室的美景风光,看湖光山色,品姹紫嫣红。将来回到现代,可能再也欣赏不到如此宜人的风景了他不禁感叹古代人民的智慧,这样辉煌的宫殿,这样吸引人的胜景,不知道这个落后的时代如何造就的。漫步其间,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到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和风轻拂,柳枝微曳,花絮漫天,纷纷扬扬,站在高处看去,犹如雪花飘舞。湖面上,几叶轻舟,渔歌唱晚,假山上,怪石狰狞,高高耸立。这样的美景,似幻似真,虚无缥缈般,令人陶醉。置身于这里,使人无从去想烦恼事,整个人都化为蝴蝶般飘飘欲飞了。
走出御花园,江枫觉得又要回到尘世的喧嚣中,难怪萍儿要出家,这样的生活令人窒息。漫然经过钟翠宫,忽然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跪伏地上,口称:“臣妾王婉春叩见皇上!”
“你自称臣妾,是朕的嫔妃吗?”江枫愣了好一会儿,作为一个君王,对自己拥有十几年的嫔妃问出这样一句话,这是多么的悲哀啊!
一个宫女回答:“这位是皇上赐封的昭仪夫人!”
江枫心里怅然若失,伸手去扶:“爱妃平身!”
“臣妾斗胆,想求皇上去臣妾宫中坐一会儿。”王昭仪柔声说,她虽然已近而立之年,却因善于保养,仍是艳若桃李,风采怡然。
不知为何,刚才一接触,江枫不觉心里一动,不禁多看了她几眼,此女一双凤眉有一股让人与之亲近的冲动,这些年也与无数女子有过接触,却没有发现她,她有吸引人想入非非的魅力。此时也是家常打扮,绣着珍珠的素绒团花小袄,松松散散的梳着一个摇摇欲坠的金丝髻,斜插一支赤金朱钗,袖口用淡红丝线绣着几朵似开还待的红桃,乳白色丝绸腰带,挂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香囊,以及青紫连环珠玉佩,越发显得她身姿如柳娇俏婀娜,大有飞燕再世的翩翩姿采。
江枫看得呆了,没有听到她说什么,身旁的小太监轻声提醒,江枫忙开口:“你这儿不好玩,朕邀你去大明宫坐坐吧!”他是冲口而出的,这些年,除了沈皇后、崔贵妃、这是他主动相邀的第一人。
“臣妾遵旨!臣妾叩谢皇上恩典!”王昭仪欣喜不已,急忙跪下谢恩。
江枫伸手抚着王婉春,吩咐王氏身边宫女:“朕邀请王昭仪去朕的寝宫做客,你们不必跟来侍候,回宫等着吧!”
王昭仪的手被皇上就这样牵着默默的走着,浅草踩在脚下发出轻轻地吱柔声音,更有衣衫摩擦产生的悉悉索索声,他的手很温暖,可以感觉到掌心里清晰的纹络,她很不自然又不敢缩回手来,一张秀靥烫的像要燃烧起来,只晓得低着头静静的陪着皇上,王昭仪脚上穿的是一双用玉锦织成的绣花鞋子,这是她无聊之时众多手工制作品之一。
只是走出了几十步路,王昭仪竟然像是在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上行进了多年,双腿隐隐的有些酸麻。
江枫怜惜的注视王昭仪:“手怎么这样凉?你冷吗?”
王昭仪低声回答:“臣妾不冷!”
江枫忽地一把打横把王昭仪抱在怀中。王昭仪本能的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脖颈,长长的裙裾轻轻滑过,似一张张开飞舞的彩蝶。惊艳绝伦的明媚在眼前一晃,:“步行劳累,还很慢,朕抱你回宫吧!”
“臣妾万万不敢!”王婉春惶恐不已,又不敢挣扎。
“抱你的是朕,有什么不敢?朕喜(…提供下载)欢抱着爱妃。”
王昭仪羞得不敢再言语,只好顺从的缩在皇上怀里,入宫十几年,这是平生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男人,一股雄伟的男子气息清楚地漾入她的鼻孔,不禁面红耳赤。此刻两人靠的这么近,紧贴着胸口,心跳之声彼此相闻。
夜色深邃,道路两边悬挂着的宫灯里的烛火明亮的照着满地清光,一弯清明的浅月摇摇挂在天际,夜风带着满园花香徐徐吹来,似是把这个宁静的夜晚也熏出了一种莫名的诗情画意来。
王昭仪感觉到皇上的手很温暖,一直抱着她走到大明宫外才放她下来,一路上,引来无数宫人好奇的目光,他们不敢当着皇上的面有所惊讶,等他们走过,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皇上执着王婉春的手往前走,并不说话,他袖口凸凸的箭纹不时地揉擦着她的玉掌,稀稀索索的微弱声响,像是一曲意犹未尽的音符,跟随在身后的宫女太监都是默默无声,大气不闻。汉白玉台阶下种植无数白玉兰和红玫瑰,红的像火、白的如雪,在明亮的白炽宫灯下开着圣洁的花朵。
王昭仪随着皇上一步步拾阶而上,心中已经了然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并非真如皇上所言,邀我来坐坐。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更是一阵欣喜。入宫多年,终于等来了君王的恩幸,太不容易了,比起那些一辈子还没见过皇上面的女人来说,又很幸运。**女人所盼的也只有皇上的恩宠罢了,不求当皇太后,只要有一儿半女,老来有靠足矣!
两人并肩而行,或许是各有所思吧,行走的很慢,一步步实实的踩在台阶上,甚是用力。眼前一座大气磅礴的宫殿,飞梁画栋,龙盘虎踞,金光耀眼,令人生畏,中间一座高大威武的殿宇是皇上正式的寝殿,西侧殿是皇上寝宫里的书房。殿内不算太金碧辉煌,多以精雅别致、舒适、宽敞为主。
王婉春随着皇上进了宫门,皇上命宫女领着昭仪夫人去沐浴更换寝衣。过来几个妙龄宫女搀着王昭仪奔着东侧殿而去。
半个时辰后,王昭仪已更换了一身薄如蝉翼的浴衣,透过这层纱衣,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清水出芙蓉般白皙柔嫩的肌肤。
皇上又牵住她的手,转过一面紫砂屏风,屏风的另一边是一道朱红门槛,一脚跨进去,双足落地的感觉软绵绵的,像是要飘起来,有香气漫天彻地的涌上来,香味清淡,却是无处不在,飘逸在角角落落。抬起头来,三十六扇通天垂地的雪白姣莎帐幔以樱略流苏金钩挂着,直通至寝殿深处。皇上领着她往前过一层,便有宫女放下金钩,一层一层的在身后翩然垂下,越往里走,轻软柔密的纱帐越多,重重叠叠的帷幔朦胧模糊,像是重叠着的云和烟,仿佛把这个世界隔开了。御榻六尺见长,一座青铜龙形大鼎中,飘散出的淡薄的轻烟袅袅,御榻前,有一双仙鹤灵鸟飞舞状的烛台,红烛都是刚刚点上的,加以蜀锦绣案如意玉纱图案的大灯罩,毫无烟气飘出,檀木雕花床罩雕刻着象征子孙兴旺的鸳鸯戏水与并蒂莲开图案。黄绫腾龙帷帐高高挽起,榻上一副江南制造精秀弹花图纹的锦被整齐地摆放着。
王昭仪做了十几年皇帝的嫔妃,今天是第一次与皇上这般接近,心里又是喜(…提供下载)欢又是紧张,浑身冒出了香汗。
江枫注视了王昭仪一会儿,说:“王昭仪太紧张了,快替昭仪夫人斟上一碗安神汤。”
立时有宫女捧上一碗白色的飘着红枣和栗子,弥漫着幽香的汤汁上前,跪奉于王昭仪。王氏望了望皇上。
“爱妃喝下它,你就不会再紧张了。”
王昭仪忙跪下谢恩,用纤纤玉指接过,轻轻放于唇畔,缓缓的喝了汤汁,把玉碗放在宫女手中捧着的玉盘上,那宫女这才退了出去。
皇上微微示意,立刻就有宫女屏声上前,替皇上更换了寝衣,皇上当着她的面更换寝衣,她立刻扭过头去,一张俊美的娇靥红的像猪肝,又好似飘着一朵朵五彩祥云般。皇上却在她的身后嗤笑,王氏更加窘迫,宫女走过来替她褪下外袍,他的手触到王氏得手,不由自主的看了王氏一眼,此刻,王昭仪得手是冰凉的,好似一根光滑的冰棒。更衣完毕后,皇上轻轻挥手,宫女们都无声的退了下去,遥远的殿门关闭了,清脆的吱呀声好似从另一个世界飘进王氏耳膜,王昭仪尽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这轻纱重幕的宫室,心里更是害怕。
江枫凑近王昭仪,低低的笑问:“你在害怕?”
王昭仪极力保持着镇静,缓缓回答:“臣妾不怕!”
“怎么不怕?你都不敢看朕一眼!”江枫轻笑一声:“向来嫔妃第一次侍寝,都是害怕的。”
王昭仪转过娇躯,静静地直视皇上,缓缓开口:“臣妾不是害怕,于皇上而言,臣妾只是普通的嫔妃,而臣妾视皇上为夫君,今夜是臣妾的新婚之夜,所以有些紧张。”
江枫微微一愣,并没想到王婉春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片刻才温言道:“别怕,也不要紧张,想必你身边的宫人早就教过你该怎么样来侍奉于朕?”
王昭仪摇摇头,“臣妾惶恐,宫人教导过该怎么样侍奉君王,可是并没有教导该怎么样侍奉于夫君,”王氏无限惶惑的跪了下去:“臣妾冒犯,胡言乱语,痴心妄想,还望皇上恕罪!”
双膝即将触地那一刻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江枫有几分感染:“从来嫔妃侍寝,莫不诚惶诚恐,百般谨慎,连皇后都不例外。从没有人对朕说过这样的话!”他的声音像是一汪清泉,在这间宽广的宫室里温润荡漾:“既然视朕为夫君,在夫君面前,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王氏的心理感觉到一暖,眼角已经湿润,虽是在殿内,只有薄薄的寝衣在身,她感到一丝寒意侵袭全身,身体微微一颤,皇上立刻就发觉了,伸出宽大的手臂紧紧揽住她,贴在她的耳边,充满柔情的说:“不要怕!”
雪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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