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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姻缘今古情-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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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万箭齐发,韩家三十多人陆续中箭倒下,韩涛与韩奎兄弟俩是最后一个倒下的,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他们还想着置李通于死地。浑身血迹斑斑,衣衫破烂,他俩仍挺剑刺向李通,李通本能的闪躲,却没有快过二人,右臂再次受伤,千钧一发之际,周围的侍卫搭弓射箭,总算解了围。
  韩家兄弟倒地身亡那一刻,他们突然后悔了,悔不该为小事一桩,大动干戈,连累多少无辜?韩家一大族的男孩子从此就绝灭了。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们的生命之火已经熄灭了,人生像奔腾的河流,大江东去,是不可能从头再来的。
  京兆尹崔光远闻听出了大事,忙带人赶到恭王府,王府大门已经关闭,现场有两个身上尚有血迹,奄奄一息的侍卫,便把二人带回,并将身亡的三十余人收敛入棺,清理战场后,报到了大理寺。
  李通更加后悔,自己对身边的人失察,使矛盾益发激化,才导致这样的悲剧的发生,大错已铸,无法挽回,这一个月里,他多次上门赔罪,愿意赔偿黄金百万,只求亡者家属不要再追究。看到韩家一门寡妇,没有一个男儿,李通心里也很难过,案子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身为皇子的他,依仗权势,杀害了三十余人,死者家属说什么也不答应,把他的金银珠宝扔出门外,发誓要与他把这个官司打到底,一定要他偿命。
  这场惊心动魄的往事讲完了,江枫父子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许久许久之后,李通跪下叩头:“父皇,儿臣一时冲动,当时并不知道上官荣多次去挑衅,还以为韩家存心于儿过不去,儿臣一再要求他们不要再打,把误会说清楚,可是他们出手狠毒,招招都欲置儿臣于死地,儿臣知道,罪不可恕,请父皇看在儿不得不为情形下,饶儿臣一命!”
  “通儿!”听完事情经过,江枫又遗憾又懊恼:“你可以出动王府的兵力抓住他们,交给官府处置,怎么可以下令随意伤害人命?这是故意杀人,不是正当防卫,朕要如何救你啊!通儿,”江枫黯然神伤:“既然如此了,不要逃避,你自己去大理寺投案吧!”
  “父皇,儿臣知错了!”李通泪如泉涌,痛声泣道:“求父皇看在我先亡的母妃份上,救救儿臣吧!”
  江枫心痛了一下,想起琴儿当年的惨烈,黯然叹息:“通儿,三十多条人命啊!天下人有目共睹,朕怎可徇私枉法?你若自行投案,方显英雄本色,只要做了错事,就应该接受应有的惩罚,如果你不肯前往,受害人必不罢休,朕也将派人押你去大理寺受审。”
  “儿臣的亲娘为父皇付出了生命,尚不能换的儿臣一命么?”李通抬头愤然问。
  “你娘为朕舍命生子,如果你伤害的是朕,就算是你弑君刺父,谋反作乱,朕都可以原谅你,儿啊!现在是受害人亲属向朕要公道,为父怎可罔顾法纪,包庇于你!”江枫一双星目没有神采,显然他心里也很难受,说的很痛心。
  李通又悔又怕,他才十四岁,荣华富贵还长着呢!怎么舍得去为他人偿命?他一再苦苦哀求父皇救他,“只要父皇下旨,没有人敢说什么,天下是我们李家的,儿臣不得已,为保护自己而杀人,那是迫不得已,谁敢逼迫父皇杀亲生儿子?”
  “混账!天下是李家的,李家的人就可以随心所欲,视人命如草芥吗?”江枫怒斥:“李通,朕命令你立刻去大理寺认罪伏法!”
  “父皇,儿臣还小,不想死啊!”李通惊惧万分,不住的叩头。
  江枫赫然立起身来,大喝一声:“来人!将李通押往大理寺交由张仲义审判!”
  惊恐万状的李通很快就被御林军捉住了双臂。
  李通俊面苍白,哭泣着说:“父皇,儿臣还想再看看亲娘住过的寝宫!”
  江枫挥手命御林军退出,:“你随朕来吧!”
  父子俩穿过重重殿宇,亭台楼阁,飞梁长廊,花园湖泊,来到畅安宫。
  这些年,畅安宫虽是无人居住,皇上仍然分派宫女、太监日日清扫宫院,是以这里仍然花香扑鼻,池水清澈,花坛锦簇,芬芳馥郁,一尘不染,窗明几亮。
  “通儿,这是你母亲仅仅住过两个时辰的地方,但是这儿永远是贞懿皇后的寝宫,朕不允许有人挪动这里的一桌一椅。”江枫领着儿子拾阶而上,守卫的御林军躬身打开宫门,伏地迎驾。
  江枫唤儿子坐在床边,充满凄呛:“当年,你娘产后大出血,生命垂危之际,朕尚未登基,带他住进了这里,让她提前成了皇妃,她身上的血很快染红了床上的被褥,她就是在这张床上与朕分别得,琴儿临终前,要朕好好抚育你和蓝儿,十四年来,朕时常来这里,只要看到这些血迹,就会想起你娘,想起她为朕付出的一切,你娘是个温柔、贤德、善解人意、与世无争的好女人,她的早逝是朕的损失,更是我大唐的损失啊!”
  “当太医说她难产,一双子女难以保全,问朕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时,朕没有丝毫犹豫,一定就是保大人。可是你母亲琴儿,她却力求太医与皇后,不能伤到她的两个孩子,万般无奈,太医用刀子从她腹部割了一条长四五寸、深三四寸的大口子,把你兄弟俩取了出来,琴儿这个刚强的女子,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形下,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啊!她说为了朕,为了她的孩子,宁愿献出生命!”
  “作为女人,她很明白这样生子的后果就只有不治而亡,可是她仍然不顾一切的做了,为了儿子、丈夫,拼尽了最后的力量。朕发誓一定要好生爱你兄弟俩,因为如此,对你就过于骄纵,才使得你酿下今日之祸!”
  江枫双手抚摸着床上鲜红欲滴的血迹,心痛难忍,泪水情不自已的顺腮而落,无限凄然的说:“琴儿,朕对不起你,没把儿子教育好,如今他犯下此等重罪,三十多条人命无法挽回,做为父亲,要将儿子送上绝路,朕舍不得,舍不得,可又不能不舍啊!”
  李通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娘,为了孩儿兄弟,您付出了年轻的生命,你为了心爱的人选择放弃生存的快乐,可是,孩儿一时冲动,犯了重罪,不能再为你延续生命,娘,孩儿不孝啊!”
  “通儿,你在这里好好的反省吧!”江枫擦干眼泪,狠了狠心肠,这个时候,他不能软化,必须以律法为重“身为男人,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朕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个敢做敢担、不逃避错误的英雄,你要明白,朕不可能庇护你,如果三天之后,你还不肯去自首,朕只好下旨,押你去大理寺。希望不要让我们父子之情受到更深的伤害!”
  瑟瑟的寒风撩起他耳畔垂落的几缕散发,远处的笙歌艳舞中,飘渺而来,仿佛在尘世的喧嚣里。李通透过纱帘看去,远处无数宫院的明亮灯火灼灼闪烁,与夜空中的满天星辰交相辉映,星光与灯光闪烁互动,皇宫大内所有的宫殿楼阁都被笼上了一层看不真实的朦胧雾气。
  做人才是最难最艰辛的事情,若有来世,我情愿做一阵风,想去哪里就飘去哪里,这是几天以来李通对人生最高境界,最透彻的顿悟,只可惜,为时太晚。
  经过两日思量,李通终于下了决心,造下如此大错,我是男人啊,三十多个家庭因为我而变得支离破碎,整个韩家都已经是残缺不全了,无论如何懊悔也挽不回她们逝去的幸福,如果父皇袒护我,他又如何向亡者亲人交代?父皇最恨胡作非为之人,到现在这种地步,他还是很爱我,这已经足够了。
  江枫把御书房里的宫女、太监全部遣走,只有一个人呆呆的坐着,理了理纷乱的思绪。晚风吹进来,带来一阵湿漉漉的空气,那空气中湿润的露气从肌肤渗入心肺,似乎被一片薄薄的利刃刺进胸怀,将心脏碎裂成块,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如今要割去他心尖上的肉,他如何不痛?如何不难受?
  太监悄声进来禀报:“恭王殿下求见!”
  江枫木然抬头,轻轻收起满面的憔悴之色,擦了擦眼泪:“让他进来吧!”
  李通以无比刚毅的神情来到御案前,跪下叩头:“儿臣甘愿投案伏法,以告慰亡者在天之灵,今后再也不能在父皇身边尽孝,父皇您要多多保重!”
  江枫拼力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走下玉阶,伸手扶起儿子,凝视了好一阵,伸手摸摸儿子的脸,“朕的儿子与常人就是不一样,敢于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你在父皇心里永远都是英雄。朕会让你有尊严的承担罪责,放心的去吧!”
  李通含泪再次叩头:“儿臣拜别了,父皇请勿以儿为念,其他兄弟姐妹会替儿臣孝顺父皇。”
  江枫转身拭泪,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的痛苦与泪痕。
  李通跨上骏马,最后一次去了皇陵,向母亲贞懿皇后独孤琴告别。
  规模宏大的皇陵,每一座墓宫都是用和钿白玉砌就,每一座墓碑都是大理石质地,地面上耸立着不大的墓穴,然则里面的构造就如迷宫一般,所有的陈设都和地面上的宫殿一样豪华、恢宏。
  墓宫四面,有修竹茂林,洁白的玉兰花香随风散入空中,花瓣徐徐飘飞,好似簌簌下落的雪花般纷纷扬扬。
  李通心里那股悔劲啊,既痛又伤心,可惜了这盛世繁华,人间富贵,自己已经无福消受了,虽然不甘心,却也是无可奈何啊!
  了却了最后的心愿,李通从容的来到大理寺衙门外,大方而镇静的说:“禀报张大人,恭王李通前来投案!”
  张仲义看到屹然站在堂前的李通,心里震撼,不愧为皇上的儿子,面色淡定,毫无慌乱,忙走过来躬身施礼:“老臣拜见恭王殿下!”
  “张大人,本王是来自首的!”李通朗声开口:“送我去牢房吧!”
  “殿下勇于走进大理寺自首,实乃男子汉的豪气啊!微臣将免去刑具与一切体罚,殿下,请!”张仲义在前引路,李通随着去了大牢。
  十几天之后,张仲义审完了案子,李通在堂上把案发经过详细供诉,坦然认罪,画押签名,张仲义大感遗憾,恭王李通完全可以避免今日之祸,只可惜他一时冲动,本来此事最初错不在他,也怪他没有把握好度,张仲义暗叹一声,依法宣判恭王李通犯了故意杀人罪,判处斩刑,把案卷与判决书呈交给皇上,皇上御批准允行刑。
  天空中阴云密布,黑云一阵接一阵翻滚着,金光闪烁的皇宫大内,亦无往日的辉艳喜庆,宫院都似是被愁雾覆盖着。
  御书房里,聚集着许多人,有韦太后、沈皇后、李思琴、李蓝、李偲、李适、李轩,个个神色凄婉,儿女们全都跪下,苦苦的哀求父皇下旨特赦,孩子们手足情深,泪痕斑斑。
  韦太后明显的苍老了,面色白的如纸,这些日子,太医常去甘泉宫看病,用药无数,不见好转,她勉强支撑着病体,也来为孙儿争取生的机会。“豫儿,通儿是你的亲子,他的亲娘为生他兄弟付出年轻的生命,你就自私一点,只要你一句话,通儿就能转危为安,你可千万不要太固执,否则,你将会一生难以安心的。”韦太后说几句就咳嗽起来,李思琴急忙过来为皇奶奶捶背。
  沈后不知费了多少唾沫,情知几无希望,不过是在做最后的努力,她艳容无神,起身跪下恳求:“皇上,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可以给死者亲属以抚恤与照顾,皇上就为生者设想吧!杀了通儿,已经逝去的人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江枫双手掩面,重重的叹息,这几日他受尽了煎熬,他到这儿二十多年,经历了多少次生离与死别,作为一个新世界的人,从没感觉过的悲欢离聚,伤痛凄苦,曾经的他想都想不到的事,这些年都一一出现,通儿是他的亲骨肉,他又确实可以救他一命,但是又不能救,他如何不痛?这就是身不由己的深刻含义,是他至今为止终于体会出来的苦涩。
  “母后,皇后,孩子们,你们都不要说了,朕是不会特赦的。大错已铸成,通儿害死三十多人,这是事实,大唐律法昭昭,岂能让死者家人对国法失望?因为凶犯是皇子,他们的亲人就枉死吗?朕也舍不得通儿,可是。。。。。”江枫声音微颤,他说不下去了,如果可以返回未来,再穿越一次,回到通儿行凶之前,或许就能避免这场悲剧了。只是现在没有时间让他离开啊!
  “豫儿,历朝历代,有几个君王能做到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特赦通儿,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你真的忍心杀了你亲生的儿子吗?”韦太后用丝巾擦擦泪,满含渴求的眼神问。
  江枫定定神,极力控制自己,做出一副严肃的神情:“历代君王做不到,朕偏偏要做到,百姓是水,君王是舟,如果让他们积怨太深,就是天下生乱的根源!”他问身旁的小太监:“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辰时末刻!”
  江枫从御案上拿过一份早已拟好的诏书:“你立刻去大理寺宣诏!”
  “奴才遵旨!”太监捧着诏书离去。
  沈后忙问:“皇上下了什么旨意?”
  “赐李通鸩酒自尽!”
  “哎!反正是死,砍头与自尽有区别吗?”韦太后冷然问。
  “朕答应通儿,让他死得有尊严。所以朕不能让他身首异处!”
  眼看着没有任何希望了,室内众人都轻轻地啜泣着,几个孩子竟然哭了,御书房内一片呜咽之声。
  大理寺衙门里,守卫极严,一辆木质囚车停放在院中,恭王李通面色镇静、安详的走了过去,身后一队卫士全副武装,佩刀持矛跟随。李通手脚自如,没有上镣铐,这是他的自首,得到了张仲义的信任和尊重。今生已了,如果有来世,再不会做违反律法之事了。
  “圣旨到!”的呼声由远而近,一队太监款步跨上大门前的台阶,来到了院子里。
  张仲义不住的叹气摇头,皇上还是逃不过亲情的束缚,今番下旨,定是要特赦,自己多日来的一番努力全白费了,我怎么敢抗旨处死皇子呢?对死者家属太不公平了。
  张仲义虽有些愤愤不平,也不敢不接圣旨,忙率众跪听宣读:“。。。。。。恭王皇子李通率性胡为,于混战之中为了自卫杀害人命,冲动妄为,情尤可凉,但是国法难容,本当处斩,念其年幼,认罪诚恳,特谕免去刀斧之诛,赐鸩酒一杯,允其自裁,钦此,大历十一年三月!”
  张仲义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皇上不是特赦,而是赐其自尽,只要李通死,无论怎样死,对地下亡魂也算有交代了。
  

第一百一四章 慈母西归悲残秋
更新时间2012…5…19 17:10:10  字数:5523

 人们常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悲欢离合,还是刻骨铭心,有的事情无论过去多久,都很难淡忘,通儿死去三个多月了,江枫仍然无法从悲痛之中走出来,本以为自己对儿女们从小严格的教导,他们定是为人豁达,处事有道,都能够平平安安的过美满的生活,那样我离开时心情也会好过一点,通儿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夺取了生命,我愧对琴儿母子啊!
  更令江枫难受的是,韦太后的身体日益虚弱,是丧失爱孙的打击使她病情加重的啊!这无疑让他雪上加霜。七八个太医轮番诊治,也没有查出病症,开了一些安神、去火药物。这都只能隔靴搔痒,毫无功效。
  皇上又是忧,又是急,因此贬斥了四个太医,弄的每个太医来看病时都是战战兢兢的,谁知道哪天皇上心情最糟糕,一怒之下,他们的脑袋就可能要搬家。太后理解儿子的心意,坦然安慰,劝儿子别着急,就是真的治不好,也不必难过,人早晚有一死,太医医术再高,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啊!
  这几个月,李永佳直接搬进了甘泉宫,日益陪在太后身边,她没有家室之累,一个人住在那里都一样,江枫与李永佳这对保持了三十多年兄妹名分的恋人在太后面前,仍然保持着兄妹的距离,有时聊几句,有时都默默无声的陪着太后。他们之间不需要把爱表现出来,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够心领神会了。
  母后病重,江枫心似火焚,这个他生命中比生身之母还重要的人,他真怕母后就此离他而去,这段日子,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连上朝,都有点神不守舍,他几乎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叫来了,每个人把完脉,都看不出太后究竟什么病?有的说太后肝火旺,,宜服用降火药,有的说太后气血亏,要服用滋补良药,几乎说遍了常见的病症。
  “你们这群庸医!这些年,你们从朕这里诓骗了多少银子?现在朕需要你们为母后治病了,一个个露出了原形。”江枫拍案大怒:“朕还要你们有何用?”
  一群太医惊恐不已,慌忙跪下叩头请罪:“臣等无能,臣有罪!请、请皇上恕、恕罪!”
  “豫儿!”韦太后吃力的坐起来“不要怪太医,是娘的大限之日临近了。人到这个时候,再高明的太医也是无能为力的,让他们走吧!”
  江枫愤然叱走太医,李永佳在一旁抹泪。
  “孩子们,过来陪娘说说话。”韦太后握住这一对儿女的手:“豫儿,为娘这次可能要和你兄妹告别了!答应娘,要好好的照顾你妹妹,那个许清河,哀家也不怪他了,如果佳佳愿意,就让他们成亲吧!佳佳也是年过四十了,哪有女孩子四十岁了还不嫁人的?不要浪费光阴了!时光一去不复回啊!”
  李永佳眼里的泪水还没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母后,你看女儿像四十岁的人吗?有谁见了我,不说女儿最多才十八九岁呢!”
  “女儿啊,你长得年轻,不代表你年龄也小,佳佳,别再挑剔了,该嫁人了,娘就这么走了,也不放心啊!”
  “母后,你不能走,你还要看着女儿成婚生子,你还没抱皇外孙!”李永佳心里一酸,就要掉泪。
  江枫急忙制止:“佳佳,你这是干什么?母后不会有事的!”他在喝斥佳佳,其实他自己也几乎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母子情重,虽非亲生,却超越血缘,就要生离死别,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酸痛。寝宫里烛火明灭不定,衬着几张忧郁、痛苦的眼神,显得万分哀凉,窗台上,几盆本该娇艳的月季花,此刻变得枝叶枯黄,花瓣散落一地。
  大唐皇室的太庙前,人山人海,满朝文武都来陪伴圣驾,陪着皇上拜祭历代祖先,为皇太后祈福。太庙是皇家禁地,平日绝不允许臣民越雷池一步。
  广场四面长着参天的钻天杨,虽然已高达百丈,仍是笔直挺拔,毫无旁枝斜叶,时常有专人清理长向四外的枝叶。这些钻天杨是唐高祖李渊率领一群皇子皇女亲手栽种的,距今已经有一百三十余年了,之所以选载挺拔直立的钻天杨,是希望历代的大唐天子都要刚直仁义,勤政爱民之意。
  广场周围有羽林军武士守卫,这是专职护卫太庙的军队,这里禁卫森严,刀枪林立,军民皆不得随意靠近,否则视同反叛,将被抄家灭族。
  太庙,实际上就是摆放列祖列宗牌位的宫殿,一进五间宫院,里面纤尘不染,有皇帝特别挑选的宫人日日清扫,香火鼎盛,以示大唐李氏子孙万代,永盛不衰。高祖李渊、太宗李世民、高宗、中宗、睿宗、疡帝、玄宗、肃宗、八代先帝的龙相,威严神武。还有李渊之父李虎以及上面五代祖宗的神位,他们都被追赠为皇帝。
  代宗皇帝率领着**嫔妃、皇子女、文武百官整齐的站在神位前,宫女奉上香烛,皇上亲自插在香炉上,然后率众跪下叩头,众人急忙随着皇上跪下祈祷:“大唐历代先帝在上,不肖子孙李豫今日率**嫔妃、儿子女儿、满朝公卿,在此祭拜祖先,愿历代先帝在天有灵,保佑母后韦氏病体早日康复,能的与儿孙共享天伦,豫儿也可侍奉母后,于膝下尽孝,若得母后安康泰健,李豫愿意折减阳寿十年!”江枫虔诚的祷告,发自内心的原意为母后减去十年阳寿。
  满朝文武无比的震惊,皇上真是孝顺啊!自古以来,多少自诩为孝子的人,有谁这么庄重的在祖宗神位前,愿意折减阳寿来求父母的康泰?
  沈后感动之余,也双手合什,祷告:“媳妇沈珍珠也愿意折寿十年,为皇太后增寿加福!”
  江枫惊讶的望着沈后,古人最为迷信,沈珍珠竟然有此气度,她比我还真诚啊!
  百官、后妃、诸皇子女个个愿意折减自己的阳寿,保佑皇太后凤体金安。百官那是为了讨好皇上不得不为罢了。
  李永佳深受感动,双目闪亮的望着江郎,他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居然为母后这般付出,这一生自己等他多久都无怨无悔了!
  李永佳依然那样年轻美貌,并无半丝衰老。只是因为近几个月担虑母后安康,有些憔悴。十几年来,虽日日可见到他,却不能畅诉衷肠,尽情的去爱,早已心力交瘁。但是,她都是情愿的,人的一生,只要有一个让她可等、可爱、可想的人,这就是幸福。何况,他们还有未来,他们长相守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佳佳只有一件事压抑着自己,对不起大唐李家的祖先,她为心上人隐藏着一个天大的机密,大唐李氏的天下自此以后,实际上已经是属于姓江的外姓人主宰了,然而,这也不能怪他,江郎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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