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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姻缘今古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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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枫打断郭芙的话“立刻帮她(。。)整 理衣物,送到天庆宫。”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进来几个宫女,把沈妃的随身物品收集起来。又进来几个侍卫,拱手说:“沈妃娘娘,请吧!”
  宫女云儿,只是奉沈妃之命去报信,假冒沈妃也是奉命行事,却代主受累,被活活打死。东宫上下噤若寒蝉,太子今日头一回责罚奴才,便是打死一个太子妃身边的宫女,并把娘娘送到了冷宫。
  听到这个消息,崔妃大喜过望,该是我崔芙蓉扬眉吐气的时候了。多亏我耐心的窥察沈珍珠的行踪,是她不知自爱,不珍惜太子的宠幸,想着那个野男人,闹得被打入冷宫,自找得罪受。崔芙蓉精心梳妆,描眉、画唇,搽了厚厚一层脂粉,欢悦的跑到了前书房。
  江枫一看她的打扮,差点呕吐,斥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若果是半夜过来,我还以为看到了鬼!”
  崔妃没有在意对方的冷漠,媚笑道:“殿下,臣妾没有说谎吧?”
  “你是来邀功的?要我怎么赏赐你?”江枫问。
  “为殿下出力,是臣妾的责任,不敢居功,只求殿下不要再让臣妾守空房。”崔妃说的很恳切,那样子楚楚可怜。
  江枫就是厌恶她,一看到她就烦,本来很惹人疼得言行,看在他眼里,全都是做作。“崔芙蓉,本王真的很不喜(…提供下载)欢你,你能不能自觉一点,别来烦我?”
  崔妃泪含双目,万分委屈,没有再说话。
  “出去!以后打扮多向好人学习,这个样子让我想吐。”江枫冷斥道。
  崔妃含泪转身而去。在门口差点与李永佳撞个满怀,李永佳看看二人的神情,皱皱眉,忽然焦灼得问:“皇兄,听说你杀了皇嫂身边的宫女,还把嫂子打入了冷宫,为什么呀?”
  江枫长长的叹息一声,没有回答。
  “你不要让嫂子伤心,她,真的是太苦了!”李永佳的眼神含有几许哀楚。
  “是她先让我伤心,我想给她一个丈夫应有的爱,可是她的心却给了另一个男人。”江枫黯然道。
  李永佳半饷无语,两个人闷坐了好':。。'久,都不再开口,他们习惯这样坐在一起,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彼此的心意相通,毋庸多言既知对方心思,要熬过二十年,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那样的遥远,只能等,此外没有其他办法。
  李永佳又很同情沈珍珠,就算生活一辈子,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夫君到底是谁?心里根本就不爱她。活的糊涂一点,也比太清醒好过得多。
  “为了皇嫂不致内疚一生,你就放过田承嗣吧!”李永佳终于开口。
  “我很在乎珍珠,如果可以,我不想耽误她,很多事我也说不明白,总之,她命里注定是李豫的妻子,我不能改变历史。”江枫说:“田承嗣最先攻破长安,残忍的杀害了王府两千多人,他们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这个仇我不得不报,他还是崔乾佑、严庄屠戮李唐皇室宗亲万余人的帮,珍珠已不再是长安沦陷前的她了,她变心了。”
  “你这样做,不是把她更向田承嗣那边送吗?”
  “我让她搬到天庆宫,只是不想让她再去见那个人!”
  此时,有人来报:“齐王殿下来访!”
  二人忙停止谈话。同时迎到书房门口。
  “四妹也在啊!”李倓首先向李永佳打招呼。
  “三哥,好':。。'久不见,你和三嫂好吗?”
  李倓笑道:“你太夸张了吧?四天前大哥娶妾,我们还见过的。”
  兄弟、兄妹几个聊了一会儿,李倓说:“大哥不要对崔氏太冷漠,她怎么也是父皇赐给你的妃子啊!”
  “难道我还要向这个奸诈、阴险的小人之女陪笑脸吗?”江枫冷然反问。
  李倓轻轻叹息一声,良久才低声说:“皇兄,张皇后、李辅国这两个人是我们兄弟的克星,要想平安过日子,就得想办法搬开他们,皇兄,不要以为李辅国这家伙是好东西,他城府很深,表面支持你,实际上他早已是张皇后的心腹。”
  江枫不觉有些埋怨李倓,他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李倓就非要说出口,真是没心眼“三弟,你要当心,张后、李辅国都是父皇最看重的红人,我们能做的只有忍让,不能得罪,我知道三弟你关心我,但是你在父皇面前,只字也不要提他们,否则,吃亏的是你!”
  李倓笑笑说:“我才不怕他们呢!我又不想当太子,不需要忍让,我向来就看不惯小人行径。”
  “三弟。这些话你在父皇面前说过没有?”江枫忙问。
  “说过!我最不喜(…提供下载)欢拐弯,”李倓一副随意的神情:“我告诉父皇,李辅国不能重用,张皇后太骄奢,不可放纵!”
  江枫大骇:“李倓,你在找死!拜托你有点心眼好不好?你一方面不追逐名利,与世无争,另一方面又指责这两个举足轻重得人,很容易被他们记恨,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如何放心你?”
  李倓正然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江枫暗暗着急,历史上,李倓就是被张皇后、李辅国害死的。原以为凭李倓的豁达、开阔,不计名利得失,应该可以避免。谁知他生性仇恨邪恶,又不会用心机。在朝廷是非地、名利场中是最危险的。无论如何,我要改变李倓的命运,他的生死不会伤害到未来世界吧?终日被繁杂的琐事所绊,江枫倒不觉的时光难度。
  天庆宫外的夜那么深沉,像是泼上去的墨一般叫人透不过气来,连悬在宫外的大红宫灯也像磷火般飘忽,是鬼魂不肯瞑目的眼睛,是云儿的魂魄在向我诉说她的无辜吗?我是个不祥之人,我害死了小娟,使小翠下落不明,现在云儿又因我而死。
  沈妃独坐天庆宫的床沿,宫女澄溪陪在身边,现在只有这个澄溪是自己最可心的宫女,田承嗣是她的救命恩人,李豫是她最爱的人,现在这两个人却在生死决斗,无论哪一个受伤害,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她觉得自己和李豫的恩爱,已成过眼云烟,他的温情、誓言全都一去不复返了。向来爱民如子、体恤下人的他竟然把一个柔弱的宫女活活的打死,云儿的惨叫声并没打动他那颗善良的心。他现在是太子,将来就是皇帝,这段感情将越发淡漠。沈妃第一次对他们八年的感情产生了怀疑。想想又责备自己,我不是宁愿为他付出一生,宁愿为爱受伤最深吗?怎么可以怀疑他的感情?他让我住到冷宫来,并不表示他放弃了我,他是不让我再去找田承嗣而已。是的,我不能再找他了,这样的关系长此以往,我们都有可能失控,趁此悬崖勒马吧!
  沈妃怅怅的叹气,随手拨弄檀木书案的那把古琴,琴弦顺畅,手指微扬,悠悠的琴声如江河之水汩汩流淌,信手挥就得是一曲《怨歌行》“十五选入宫,花颜醉朦胧,君王喜新旧,侍寝帐惟中。今夕空对月,苍穹袭寒风。休怨古飞燕,争宠恨无穷。笑语藏利刃,红颜成霜蓬。一朝失挚爱,事事皆落空。金樽蓄美酒,曲终叹飞鸿。千怨莫感言,为君聚花容。肠断有谁知,芳心悲忡忡。”
  曲调未成泪先泄,短短三两句,已决大为不祥,如预言一般的词曲,深深的撞击着她的心。古来宫中红颜薄命,千百年来,代代相传,然闺中女子仍有无数梦想嫁与君王,承受长夜孤苦的冷寂生活。自己受君王深爱又怎样?还不是的小心又谨慎?没有自己的爱憎。
  怨歌行,怨歌行,宫中女子的爱恨都不能太着痕迹,何况是愁,更是女子的大忌。只要有怨与愁,就会不自觉的产生妒忌言行。有什么好怨?他现今为止,也只有一个崔氏在身边。他为何至今仍不肯与我雨水同欢?为何他会夜夜留宿崔氏宫中?真的因为失忆,还是借失忆冷却我们的感情?我在他心里到底有多大分量?
  天光大亮了,沈妃望着窗外明媚的晨光,隐约觉得这光辉灿烂的春光之后,有忧郁、阴暗的冷漠气息在向她绵绵袭来。。。。。
  突然间,房顶上的琉璃瓦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跳下一个人来,此人面蒙黑纱,脚刚立稳,就摘下面纱,竟然是太子抓了二十多天也没抓到的田承嗣。
  “娘娘,李豫这般无情,你不能再沉迷于过去,跟我离开长安,我将用我的全心一生一世照顾你,自古君王都是薄情寡义的,你一开始就嫁错了郎。”
  沈妃大急,低声喝道:“田承嗣,你怎么还没离开?居然跑到东宫来,你这是在找死啊!我早就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不是说不勉强我吗?”
  “那是以前,我以为李豫真如你所言,对你爱之若宝,原来是这样的无情,忍心让你到这无人问津的冷宫之地,别再抱任何幻想了。你们的过去已经成了历史!”田承嗣一把握住她:“跟我离开这伤心地,永远莫回头!”
  沈妃使劲挣扎,泪如泉涌,面色楚楚凄然。
  突然,天庆宫的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一对侍卫涌进,排立两侧。江枫随后走进来,无数东宫卫士环立于宫门外。沈妃花容变色,叫了一声:“殿下。。。。”
  “田承嗣,你可真是英雄,本王正在全力捉拿你,居然敢潜进东宫,”江枫冷冷的说:“范阳一别,田将军为逆贼安禄山建功无数啊!还嫌封赏不够,要把本王的太子妃也作为战利品带走吗?”
  “如果你善待珍珠,在下又怎会插入你们之间?”田承嗣回答:“太子殿下用珍珠为诱饵,引我自投罗网。这招的确高明,可叹她对你痴情一片,却被你利用!”
  江枫斥道:“你休要离间我夫妻感情,你不但卑劣龌龊,更是愚蠢之极,一次一次的逃脱,你以为本王能甘休吗?今夜我要看看还会有谁助你?”
  田承嗣忽然变的委顿:“太子殿下,末将追悔当日之错。那是为了报答安家的收留养育之恩。今日末将束手就缚,甘受国法论罪,只请你不要再让娘娘伤心!”
  “你这是在和本王谈条件?你当着她的夫君毫不掩饰对她的关怀与爱慕,这是一个正直之人该有的行径吗?”江枫反问,随后喝道:“我与珍珠之间的感情纠葛还轮不到你来过问,给我拿下这个逆贼!”
  侍卫们应声靠近,沈妃急道:“殿下,臣妾宁愿受罚,只求你放过他!”
  “沈珍珠,当着本王的面,你仍然把他放在首位吗?”
  “殿下,臣妾对田承嗣,只有感激,绝无丝毫感情,请相信我!”
  江枫摆手命侍卫退后:“李豫不才,定然可以凭一己之力擒住这个叛逆。田承嗣他万死难赎其滔天大罪。”
  田承嗣下意识的接过江枫抛来的长剑,只有胜过他,才有希望带珍珠离开,他拔出了剑。
  江枫目光冷峻,挺剑而上,两人在狭窄的外厅进行了搏斗。田承嗣自幼学武,,武艺精湛,身经百战,轻功、剑法都非同凡响,江枫身手矫健,内力充沛,一时只见刀光剑影,两条人影如生龙活虎般灵巧,轻盈,强大的内力逼得沈妃与宫女们退到门口。
  激烈的搏击了数十招,两人都用了全部功力,田承嗣发现自己不可能胜过他,自己在燕军中难有敌手,居然胜不了他。他渐感体力不支,现在感觉李豫的武功比从前更精进了许多,那股劲一泄,他很快就被对方击倒在地。奔过几名侍卫,捉住了田承嗣双臂,再也无力挣扎。
  沈妃花容变色,含泪道:“殿下,田承嗣是个是非恩怨分明的人,求你为了大唐江山,允许他戴罪立功,为国出力。”
  江枫没有理会,下令把田承嗣押入大牢。三日后。押赴法场斩杀。
  沈妃泪如雨下,满面哀楚,心急如焚,然而她只是个弱女子,无力拯救。流淌的泪水沁湿了衣袖,盲目无助的仰天悲叹。
  三天之后的早晨,天空万里无云,苍穹似悬挂着白色的金球,金光耀眼。
  奉命提押囚犯的郭源匆匆报告:“太子殿下,田承嗣已被劫走。”
  江枫大为震惊,大牢增加数百人守卫,何人有此本事将他劫走?他赶到大牢,门锁完好无损,钥匙还在侍卫腰间,铁栏杆也没有丝毫破损,房顶原封没动,就是说,田承嗣是有人打开牢门放走的。
  “你们仔细想想,昨夜有什么异动?”他问跪在地上请罪的侍卫。
  一个侍卫说:“回禀殿下,昨夜二更,有两个人过来说奉殿下懿旨赏赐奴才等每人一杯酒,奴才等喝了酒后,就迷糊了!”
  “可认识那两个人?”
  “不认识!”侍卫们肯定的回答。
  这也难怪,禁卫森严的东宫,谁会想到有人假传殿下懿旨骗他们喝酒?江枫马上想到一定是珍珠。
  下午时分,天色突然转暗,那乌黑的半面天空阴云翻涌,像是滴入清水里的墨汁,渐渐扩散,一点一点的吞没另半面夕阳璀璨的长空。接着,天全然昏暗下来。东宫各宫苑都点亮了灯火。
  江枫一脚踹开了天庆宫大门,劈头就问:“珍珠,你为什么一再庇护这个逆贼?他的罪孽天怒人怨,难道你真的宁愿选择他,而放弃我们八年的夫妻之情?”
  “殿下,出了什么事?你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沈妃疑惑的问。
  “是你派人迷昏守卫,放走了田承嗣,对不对?”
  “我没有,这几天,我没有离开过天庆宫一步,外面的守卫可以作证。”
  “你沈娘娘的金蝉脱壳之计也不是第一次用了。”江枫冷冷的说“珍珠,逆贼田承嗣对你来说,真的比我还重要吗?”
  “殿下,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放走他,我没离开过这里,也没有让身边任何人出过宫门,我不想让他们再因违背殿下旨意而枉死!”
  江枫如何肯信:“长安城里,除了你,我不相信还有第二个人会救那个逆贼。不过,我还会抓到他,再捉住他,不给任何人留下可乘之机,我要将他就地处死!”他转身大步走出门去,不再听任何解释。
  

第五十八章 雪上加霜霜露重
更新时间2012…1…29 18:41:44  字数:4712

 伴随着风起云涌,很快的,天空一声惊雷乍响,倾盆大雨接踵而至,开的红彤灿烂的各色名花被雨水浇灌,花瓣散落一地,花叶轻轻摇曳着,豆大的雨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落。不大一会儿,就只剩下一支支光秃秃的枝干,颤巍巍的立在风中,显得无比苍凉、孤寂。
  “巴山夜雨涨秋池”宫中的疾风骤雨同样使各处低洼之地蓄积了满满的浑水,有的溢出池面,甬道被雨水洗刷,一丝尘土都没有残留。
  雨夜催人眠,然而张皇后却不能入睡,正在于肃宗谈论东宫的事。
  “皇上,沈珍珠与他人苟合纠缠,不清不白,有辱皇室清誉,违背了妇道,臣妾要对其施用律法制裁。”张皇后说。
  肃宗摇手阻拦:“这是东宫家事,朕相信太子会妥善处理,皇后又何必插手?朕说过,由豫儿自行处理,绝不掣肘于他。”
  李辅国插话:“太子与太子妃乃是结发夫妻,他能舍得处置沈妃吗?”
  “李公公言之有理,东宫也是皇室所辖,本宫身为国母,当在太子不忍为之时助他一臂之力。沈珍珠当废为庶人,永囚宗人府。”张皇后义正词严的说。
  肃宗颇有自信:“太子的魄力,远非你们想象的那样简单。朕相信他会处理好,谁都不准去干涉!”
  张皇后沉默片刻,又说:“依臣妾看,沈妃与田承嗣就是叛贼安插于长安的奸细,谁能相信一个美貌、娇艳的女人落于敌手一年,还能保存清白玉洁之身?除非她答应为叛贼效力。”
  “你住口!”肃宗喝道“此话让豫儿听到,说出、做出不敬你这个长辈的事,不要向朕诉委屈。”
  “皇上也纵容这个儿媳妇。身为太子妃,身份何等尊贵,她竟然几次三番与太子捉拿的逆贼纠缠不清,皇上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李辅国说:“必要之时,皇上当出面予以制止,太子念旧,或许不忍对其用非(提供下载…)常手段,然则长此以往,皇家威仪尽失。”
  肃宗大为不悦,他心里对沈妃,也很不满,只是答应过豫儿,不过问他的私事。
  张皇后一双阴险的凤目若有所用的转了转,忽然道:“臣妾有一件重要事情启奏,请皇上屏退侍从。”
  肃宗迟疑一下,摆手命御书房里的宫女、太监退出。
  张皇后低声说:“持盈公主频繁进出兴庆宫,高力士又时常与公主私谈,今日太上皇密调三千甲兵入宫,臣妾担心。。。。。”
  “张宛玉,你好大的胆子!”肃宗大怒:“竟敢离间朕父子之情!”
  张皇后本想试探皇上反应,没想到皇上如此生气,慌忙跪下叩头:“臣妾岂敢?臣妾是为皇上安危设想!”
  “难道太上皇还会对朕不利吗?”肃宗叱问。
  李辅国本来还要加几句,见皇上这般怒气,遂不敢再多说。
  肃宗本来就三灾八难的,今日连被李辅国。张皇后在耳边刮燥,大感烦闷,偏生倓儿又多次要他诛除李张二人,心事郁结,身体愈加虚弱。
  江枫闻报皇上有恙,飞马入宫问安,又问是否仍在用自己开具的药物?疗效如何?
  肃宗轻叹一声:“豫儿,朕做难啊!”
  “父皇应当保持心态平和,勿伤肝火为妙。”江枫关切的说:“国家大事尽可委任臣属去经办,静养身体为重。”
  “豫儿以为你皇爷爷忽调甲兵三千入宫为何?”肃宗低声问。
  江枫愣了一下,才说:“兴庆宫离居民区稍近,难免鱼龙混杂,皇爷爷是为了安全,皇室府宅,哪家没有护卫几千?什么人又在父皇面前挑拨了吧?”
  “自古人心最难测啊!”肃宗叹道:“豫儿,你也不必太信任皇媳了,一年身陷贼手,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一旦做出有辱皇室清誉之事,朕希望你勿以旧情为念,骄纵于她,你可以容忍,皇后未必肯。”
  闻听此番话语,江枫心惊,皇室之人真是人多嘴杂,有人吃饱了没事做,就喜(…提供下载)欢咬舌根,惹是非。设法窥探他人的隐私,皇上话中之意不但疑心珍珠失节,更是对太上皇也动了戒备之心。父子、夫妻、兄弟都不可信赖,真不知富贵之家的人们,一生还有何乐趣可言?
  江枫心情很烦躁,缓缓驱马回到了东宫,却看到崔妃等在宫门,见了他,忙伏地行礼。
  “你不要老在我面前晃好不好?”江枫厌烦透了:“嫁给太子的目的得到了,崔妃娘娘的名分也有了,你就该安分守己得过日子,少出现在我眼前,你我两人犯冲,你明白吗?”
  崔妃眼含泪花:“殿下,臣妾不知哪儿做错,为什么这样讨厌我?没有殿下的宠爱,有名分又有何用?”
  “你哪儿都好,就是我不想看到你。”江枫边说便往里走。
  “殿下最想看到的人此刻正与野男人在城外幽会呢!”崔妃在身后说。
  江枫火冒三丈,转身扇了崔妃一耳光,叱道:“搬弄是非,造谣生事,我看你是太闲着了,无事可做吧?明天去把前后花园得花修一修枝,浇一浇水。”
  “臣妾怎么也是殿下的妃子,殿下要臣妾去做奴才的事吗?”崔妃抗议。
  “你不要自恃高贵,你今日是娘娘,明日就可能什么都不是!”江枫冷冷的说“你爹娘给你生了两只手,就可以干活,有事做自然不会再无聊,说三道四了。”
  崔妃一双玉手捂住仍在灼痛的娇靥,大声说:“殿下老是不相信臣妾,郭将军兄妹他们几位都已经赶过去了。”
  江枫心底一沉,忙直奔天庆宫,却没见到沈妃。
  “沈珍珠在哪里?”江枫厉声问道。
  “沈妃娘娘强行闯出宫去,奴才不敢拦,她是太子妃娘娘啊!”侍卫们回答。
  原来今日天刚明亮,有个叫翠儿的宫女就慌慌的来天庆宫报告:“沈妃娘娘,田将军昨日已被太子殿下处斩,埋在城外乱葬岗呢!”
  沈妃大痛,泪水夺眶而出,他还是这么':。。'快就被抓住了,太子曾说,一旦抓到他就地处死。看来这是真的,她什么也不顾了,我要去见他最后一面,她的疯狂架势,守卫如何敢拦?太子妃名分仍在,殿下也不是真要废了她,惹着了太子妃娘娘,倒霉的仍然是他们。
  城西十里处有一座荒林,野草纵横,丛林交错,四处是乱石堆垒的荒冢,偶尔伴着几声单调、苍凉的鸟鸣。使人倍感阴森寒沁。这里不知埋葬着多少冤魂?虽有强光照射,仍是凄清、阴寒、令人憋闷。
  远远地青青绿草,遥遥的山脉,淡淡的晚霞,风轻许柔和,带着清凉的触觉,拂上双颊。心中的凄哀,怨愤油然而生,越来越强烈。天色渐渐昏暗无光,时辰尚早,俗语曰‘天有不测风云’,要变天是眨眼之间的事。仿佛有无数黑墨遮住了天空,一重又一重的的堆了下来。
  这样气氛,更添几分凄伤之情,云雾遮蔽中,一座新坟拔地而起,微风吹拂着周围的野草,摇摇晃晃,更显得这坟茔孤寂、苍凉。坟前一个小石碑,上刻着“故大燕将军田承嗣之墓”十个大字。
  沈妃的眼泪犹如倾泻的山洪一发不可收,往事历历在目,她心里大恸,不觉喊出声:“田将军,你为什么不声不响就走了?如果你不为我得罪安庆绪,你现在还是大将军,叱咤风云,娇妻美妾,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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