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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姻缘今古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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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偲跪爬几步,哭着说:“是孩儿怨恨母妃平日严厉叱责,一时冲动,并无人唆使,孩儿知错了,求父王宽恕!”
  “我叫你们学习武功是叫你用来对付自己人的吗?”江枫怒极,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你这么小的年纪,哪有深沉心机,是谁教你去谋害大娘?快说!”
  “没有人教我,是孩儿起了邪念,是母妃夺去了父王对孩儿的爱,孩儿只想除掉她,好让父王多去我娘宫中陪我!”李偲仍然不承认受人唆使。
  “李偲!你还敢撒谎骗我?”江枫冷叱“再不老实交代,休怪为父无情!”
  “父王,偲儿不敢说谎,真的没有人教唆,求父王看在儿一时冲动份上,饶儿一次!”李偲不住的哭着叩头。
  “儿弑母,大逆不道,不能饶,来人!把这个逆子拉下去,乱棍杖杀!”
  “父王饶命啊!”李偲惊骇交集,趴在地上直叩头。
  崔妃一张秀靥骇极,慌忙跪下,泣不成声:“殿下,臣妾管教不严,求你看在骨肉之情上,宽恕偲儿这一次吧?”
  郭源急忙拱手:“殿下,江陵王一时意气,他只有五岁,殿下就宽恕他吧!”
  “孩子,他还是个孩子吗?多少大人做不出、不忍做的事都做了,一直都以为皇室争斗的事不会发生在我和儿女身上,想不到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能有如此阴险的心机,毒辣的手段,今日饶恕他,将来或许会弑君弑父!”
  琴儿神情庄肃,语气温和:“殿下,江陵王一念之差,做出伤害亲情之事,确当严加管教,但请殿下不要伤他性命!”
  郭源等东宫管事也都趁势跪下来恳求太子殿下绕二王子性命,略加惩戒,许他改过自新。
  天下没有不爱儿女的父母,江枫岂能忍心夺去亲生儿子的性命,实在是又气又恨,更是悲哀,又担心不重罚李偲,无法向珍珠交代。见大家都这样说,略消火气,令侍卫带李偲回来。
  这小子虽然心肠狠毒,行为恶劣,但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听到父王杖杀的命令,早就吓得惊恐万状,浑身哆嗦,面色发白。侍卫刚一松手,李偲急忙趴跪地上,叩头求饶。
  “李偲,你还不肯说实话吗?”江枫冷眼看看他“再若隐瞒,谁也救不了你!”
  李偲再也不敢瞒了,叩头含泪说:“是娘,娘叫我去捂死母妃的!”
  江枫拍案而起,大怒:“谋害大娘,该杀!污蔑亲娘,更该杀!拉下去,杀!”
  “父王,父王,孩儿没有污蔑大娘,真的是娘叫我去捂死母妃的呀!”李偲浑身发抖,慌忙喊道“父王饶命啊!”
  其实江枫早就料到了,只是不敢相信崔芙蓉,心肠歹毒到利用五岁的幼子去做这缺心无肺的事,想亲耳听到儿子亲口说出来罢了“你娘为什么叫你捂死母妃?”
  “娘说,母妃现在是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娘永远只能是个侧妃,孩儿也永远只是父王的庶出子,当不了太子,叫孩儿设法弄死母妃,娘就可做太子妃,以后孩儿就是嫡子,才有希望成为太子。”李偲年纪还小,或许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所说的这些复杂的关系到底怎么回事。
  殿上的人们觉得那股寒嗖嗖的凉意沁遍全身,五岁的小孩子就参与到争夺储嫡之位中来,并为此不择手段,长此下去,怎么得了?他们心里都想,该杀的是崔氏这个阴险奸邪的女人,亲生儿子都忍心利用。他很想太子与李偲父子相残吗?
  江枫的心更是涌起阵阵悲凉,崔妃争权夺利的思想深深毒害了本是纯洁无暇的孩子,让他从小就开始仇视兄弟,长大了,不知要成什么样子?
  “崔芙蓉,你这个损人利己、阴险毒辣的女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同为一家人,为什么总是去挤兑伤害他人?对你来说,权势名利比亲情还重要吗?”江枫神情凄楚,低低的问。
  崔妃伏跪地上,不敢吱声。
  “本王不忍对你们动用严刑,但是绝不助其心术不正之气,把他母子送到大理寺,由张仲义去依律审判吧!”
  郭源吃了一惊:“这是东宫家务事,殿下就自己处理吧!不要惊动张大人了!”
  沈妃在宫女扶持下缓缓走上殿来,她的脸上恐惧凄哀的神情尚未完全消退,来到面前,轻轻启齿:“臣妾也想通了,偲儿不过一时糊涂,我不怪他了,更不必交给大理寺,殿下从轻责罚几下就行了,相信偲儿会引以为戒。”她知道严格按照律法来判,谋刺大娘,教唆之罪,都足以要她们母子的命。
  江枫深深地凝望了沈妃好一会儿,这个善良大度,仁爱的女人,刚才还对李偲又恨又恼,不过转瞬之间,就动了恻隐之心,反而为险些害死她的仇人求情,珍珠,你太好了。好的叫我心痛。短时间的沉默之后,江枫开口:“把崔氏、李偲带下去,各责四十棍,李偲押入东宫大牢一年,崔芙蓉逐出宫门,斥还本家,永远不得再见两个孩子一面!”
  崔妃急的泣哭出声:“太子殿下,臣妾知罪,殿下怎么处置都行,只求你不要赶臣妾离开!”
  沈妃、琴儿,总管叶利出于同情,不约而同的跪求太子不要关押李偲,也不要斥逐崔妃。江枫拂袖站起,口气严厉:“李偲小小年纪,就敢下辣手对付亲人,大逆不道,定当重罚,令其于牢中反省。”他冷漠的目光望着崔妃,厌恶之意明显:“崔芙蓉,本王早就告诉你,再若教孩子损人利己的坏话,我要把他从你身边带走,永远不再和你见面。你以为我给你开玩笑吗?本王正式传懿旨,崔氏逐出东宫,永不准回还,逆子李偲入狱一年,谁都不的再说!”不顾众人反应,甩袖而去。
  四十棍对李偲这个练就一身功夫的人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崔妃就不同了,这位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平日里呼奴使婢,身体比那棉花还要软,只消二十棍,就已经皮开肉绽了,香汗如雨点般哗哗的流,不停的惨叫着。
  李偲痛哭着跪在父王面前,求父王允许他代娘受剩下的二十棍,:“父王,如果定要打够四十棍,娘会死的,如果父王真要杀我娘,就请父王杀了孩儿,饶恕她吧!要不就让孩儿代娘受刑吧!”
  江枫略有一丝感染,这孩子天性还是善良的,还有孝心,只要从此不受崔氏蛊惑,应该还来得及改变,可以改造成好人。
  “念你尚有一丝孝心,本王即免去你娘剩下的棍责,立刻将崔芙蓉抬出宫去,把李偲押入大牢!”
  八个侍卫抬来一副担架,宫女把崔妃扶上去,侍卫抬着向着宫门而去。
  “父王,求求你,留下娘吧!孩儿以后再不听她挑拨了!”李偲痛声哭诉着“孩儿不能没有亲娘啊!”他试图挣脱去阻止娘被抬走。
  江枫不再理会,转身离去。留下哭的口干舌燥的李偲。
  孤寂的夜啊!江枫悲悲的叹息,忽然,储秀宫中传出轻微渺茫的琴声,一种似有似无的缠绵,听来心念悠悠,那琴声幽逸清澈,悱恻柔软,如胸中千回百转,在静夜中,如朵朵春花飘香,春风和煦般宜人,觉得心里的滞郁便舒畅许多,庭院中传来一阵接一阵,夜莺滴沥的叫鸣声,清脆悦耳。可以使人很快忘却凡尘俗事的烦恼,进入梦幻一般的世界。
  他的心情为之一松,这是珍珠在为我化解郁闷伤怀,这悠扬的琴声远胜千言万语,珍珠,你真可谓我的知音啊!你的胸怀好广阔,豁达,很快就在疗治内心的伤痕,谅解了伤害你的人。我江枫今生有幸与你共同生活三十年,是我永远都引以为豪的事,真想与你相伴此生啊!只可惜,我也不能有负佳佳,不能让她空怀痴心,苦苦等待终成泡影。
  崔芙蓉被抬到宫门外,平放在路边,琴儿忙叫几个太监,先送崔妃娘娘回崔府养伤,等太子气消之后,再恳求他接娘娘回来。
  天下着蒙蒙细雨,路上行人稀疏,大街上,处处湿滑泥泞,北风呼啸肆虐着,刮在脸上很是疼痛,工部侍郎崔礼的心更是感到无比的清冷,想起东宫太监送女儿回府时讲述的事,他越发懊恼,怨女儿糊涂,任性,怎能做这等傻事?怨恨太子绝情,忍心把重伤的蓉儿扔出宫外。
  崔礼异常焦急,女儿这是被太子给休了啊!一定要请皇上做主,不能让女儿从此老死娘家,被太子休了的女人谁敢再要?
  儿子家里发生的事,肃宗知道的很清楚,叹息声声哎!,豫儿何等要强?什么事他都敢去插一手,连朕都被他抢白质问的无言以对,发生这种事,对豫儿的打击真不小啊,见崔礼来求他,“你不好好管教女儿,让她给几岁小孩子灌输恶念,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争斗害人,豫儿已经够仁义了,若是朕,可能会赐死你女儿。”
  “皇上,臣知道蓉儿罪孽深重,还望皇上下旨,让太子接蓉儿回宫,她已经知错了,若是被太子殿下休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崔礼跪在地上恳求。
  肃宗一甩袍袖冷冷的语气:“豫儿处理自己宫中的家务事,朕不便干预,你还是回去好好教育你女儿吧!如能改邪归正,将来或许有机会,豫儿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现在,朕下旨强迫他也没用,只能激他更厌恶你女儿。”
  崔礼心道,皇上对太子也是怕的,皇上说的也对,如果强迫太子接回蓉儿,太子一定敢于抗旨不从。“臣请皇上看在过去情分上,为臣的女儿争取希望!”
  “好啦!朕没有忘记你对朕有大功,你回去吧!”肃宗万分不耐烦。
  视李豫为眼中钉的张皇后母子幸灾乐祸,太子心高气傲,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现在后院起火,也可以挫挫他的锐气了。
  

第八十章 拒贼烽烟胜潮涌
更新时间2012…3…16 19:13:51  字数:7383

 家中接连发生令人伤神的事,江枫很长一段时间都怏怏的,经常一个人莫名其奇妙的叹气,连教孩子们习武的情绪都没有了。终日无精打采的在花园里闲逛。
  直到一天,郭源把全国各地官吏、勇士与安史叛军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的消息向他详细禀报,他的精神才略有所好转。同时又万分的感叹,他听到的事迹几乎与史书所载完全吻合。
  安庆绪命严庄使伪汴洲刺史尹子琪引兵十三万攻睢阳城,睢阳太守许远求救于雍州防御使张巡。张巡有两员大将,这就是南霁云与雷万春,此二人天生神力,武功卓绝,勇猛异常。恰值此时叛将令狐潮来袭击雍州。
  张巡正决定据城坚守,令狐潮与张巡原为旧识,便派使致书,言及天下兴亡未卜,守此孤城何益?不如早降大燕,也可的高官厚禄。张巡手下三员大将也顺势劝他归降。张巡在帐内设下肃宗画像,率众朝拜,谕晓大义,大丈夫当以忠君报国为己任,虽死何惧?很快就激起将士同仇敌忾之心,‘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的’的呼声响彻九霄,震天动地。
  虽然决心坚守,只是不可忽视的现状摆在眼前,城内缺少弓箭,张巡沉着的命令制作草人,蒙以黑衣,乘夜放入城中,叛军以为唐军突围了,放箭乱射,得了许多弓箭。张巡次夜又礽下草人,叛军嗤之一笑,认为唐军愚蠢之极,并无防备,张巡于第三夜选了五百精壮士兵悄然下城,叛军又以为是草人,等待着大营被袭击,粮草被烧毁,方才弃营而逃,此战伤亡数千叛军。
  令狐潮大怒,亲自率军督战,此时雷万春刚刚知晓其兄雷海清被安庆绪杀害,甚为哀愤,哭了一场后,咬牙切齿的登上城楼,不料叛军连发弩箭,雷万春连中六支箭,仍是挺立不动。令狐潮以为是射中了木偶人,直到看见他用手拔箭,方知是雷万春。又惊又佩。
  士气高涨,张巡带兵出城奋战,将士们奋勇当先,生擒十四员叛将,杀敌千余人,令狐潮败退与陈留。张巡一鼓作气,再次袭击陈留,又大破叛军,凯旋而归。忽有探马报告,叛将杨朝宗欲袭取宁陵,断我后路。张巡留兵守雍州,连夜引兵星夜赶到宁陵,许远得到消息,此时正好赶来。遂合兵一处,与敌激战数天,大破杨朝宗,杀敌数千。
  捷报传至京师,肃宗皇帝大悦,下诏以张巡为河南节度副使,许远加官进爵,仍守睢阳。
  叛将尹子琪来进攻睢阳,因为守军人少,许远遣使至张巡处求助,张巡引兵八千前来接应,合兵之下达一万八千余人。张巡与南霁云、雷万春并力出战,屡次的胜。
  张巡是个文武奇才,不但善战,又善于计谋,行军不拘古法,随机应变,出奇制胜。其生性忠烈,每每临战杀敌,必是身先士卒,从不惧危难,其人又于军务不忙之际,吟诗作词,燕舞莺歌,常常吹起玉笛,使将士们听得入了迷。
  随后,叛军全力攻打睢阳,睢阳城内粮食刚刚被宁王调到他处,不理会他肯于不肯,内无粮草,外面又在打造云梯,企图一举拿下,此云梯不同于以往,庞大无比,梯上站三百士兵,另派人推梯至城下,想进入。张巡料到敌人伎俩,派人到城下,挖凿三个大坑,待云梯将近,每坑出一木,以一木栓定云梯,使其进不得,一木上有铁钩,挽住其梯,使其不能退,一木上盛装柴草,引火焚烧,梯子被烧断了,叛军士兵都被火烧的掉下来,摔死无数。
  此法失败,叛军又做木马攻城,张巡好似洞悉他们步骤,预先准备了金汁盛装好,到时引火,瞬间,木马变为木炭。
  总之,只要敌人来攻,不论你用如何刁专古怪的法子,张巡都能应机应办,叛军被他折腾的闻名丧胆,不敢来攻,最后不得不用围城之法,企图使城内粮草绝之。
  张巡、许远分兵守城,与官兵同以茶纸而食。外面不攻,他们亦不出城,盼望着援军来救。
  坚守数月后,城内已经没有任何吃食了,张巡只得派南霁云突围而出去求救。谁知那江南道总管许叔冀与副总管贺兰进明不睦,此二人都为自保实力,同时又担心张巡、许远抢了功勋,既不发兵,也不借粮。
  南霁云愤愤不已,睢阳与淮阳如皮毛之相依,睢阳若陷,即到临淮,岂可不救?南霁云仰天号哭,悲愤万端。
  贺兰进明爱其忠勇,想留他在身边,南霁云愤然断下一指“既不能求得救兵,请大人留下此指,将来呈于皇上,南某誓死与主将同在!”贺兰进明心里冷笑,我若把指给皇帝,岂不证明我见死不救?我才不笨呢!
  南霁云愤然回到宁陵,与偏将廉坦只剩骑兵数百,冒着千难万险、九死一生冲破敌营至睢阳城下,与叛军力战数日,破坏大营,方的进入城门,张巡深为南霁云的无畏精神所动,他已经离开了,求不来救兵,明知进城只不过等待城池被破,只有死亡罢了,仍然回来了。将士们得知没有救兵,军心动摇,许远、张巡大义凛然、晓谕将士,大丈夫为国为民,死有何惧?睢阳乃是江淮屏障,一旦撤走,我们又饥又疲,会被叛军屠杀殆尽?反正都是死,为何不死于城内呢?如果叛军占领睢阳,必然长驱南下,那么江淮大地尽将落入敌手。难报皇恩于万一。我等当与城池共存亡,为国为民流尽最后一滴血,博得千载英明。
  众将士与二人誓死坚守,茶纸吃完,又杀马充饥,马尽了,捕捉鸟雀,张巡忍痛杀其四名爱妾,许远杀尽家僮以享士卒,而他们却十数日水米不沾,人心愈加凝固,坚如钢铁,明知必死,仍无一人降敌。
  就这样凭着为国尽忠,不死不休的激情,许张二人及将士们在睢阳坚守了八个月,,终于在一天下午,叛军轻易攻破了城门,将士饿的路都走不动了,那里还拿得动刀剑?张巡向西跪拜涕泣:“臣已尽了全力,不能坚守以报朝廷,死当化作厉鬼为国杀贼!”
  许张及三十六将俱为叛军生擒,其中有南霁云、雷万春,这些烈士英杰大骂叛首安庆绪,慷慨就义。
  睢阳失陷三日,河南节度使张镐方才引兵到来,消息不通的他在得知睢阳危急,星夜调兵前来,还是未能保住城池和一干忠烈之士,看到城下尚未消失的血迹和城墙上高挂的叛军旗帜,张镐悲痛欲绝,眼前一黑,栽倒马下。昏死了过去,醒来后,张镐奋笔疾书,向朝廷控诉许叔冀与贺兰进明见死不救的卑劣行径。
  郭源是怀着激愤之情,含着眼泪讲完这段悲壮的英烈事迹的,江枫虎目不觉中已是珠泪滚滚,这些忠肝义胆的将士,不屈不挠,壮烈殉国,万分凄迷,穿越过来近十年,有过多少次这样的感慨?他都记不清了。古代社会中,忠良与奸佞各自朝着既定目标前进,对比鲜明,令人惋叹。现今西京慈云寺所塑青面獠牙、赤发蓝面、口涎巨蛇,如夜叉状的塑像,传为睢阳献身的忠烈将士之厉鬼,他在大三那年,随学校研究组曾到西安考察过,不料想,尚有重温这段义节烈士,可歌可泣的英雄美名历史的机会。
  江枫心情沉重,向皇上奏报,应当嘉奖张许南雷等忠臣良将,严惩许叔冀、贺兰进明这帮见死不救、不以大局为念之徒。
  肃宗见儿子终于走出家门不幸的阴影,大为欢悦,立刻准奏,追封张巡为华国公,许远为卫国公,南霁云为抚远大将军,雷万春为镇远大将军。另三十六殉难将士皆有追赐。给睢阳阵亡官兵家属每家五千两银子抚恤,又命钦差分赴淮郡,将许叔冀、贺兰进明二人就地革职斩首。诏令副将接任,继续坚守本城。
  就在三十六将壮烈殉国之时,叛军起了内讧,史思明在范阳杀了安庆绪,自立为大燕皇帝,引兵出关,又把唐军收复的十七郡夺取,并与三个月后,再次攻陷了洛阳东都。
  消息传到京城,肃宗大震,立即召集群臣上殿议事。
  韦见素自被太子请旨封为太子太师之后,性情大变,这几年,不再依附张皇后母子,而是尽心竭力为太子出力,自己有几两重?文才武功都不如太子,有什么资格给太子当老师?他有些受宠若惊,偶尔去东宫拜见太子,江枫以老师之礼待他,更令其为当初的有眼无珠懊悔。
  肃瑟阴冷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干枯发黄的树叶被狂风卷起在尘烟中不由自主的打着滚,皇陵内空旷的广场上,草木参天,柳枝垂地,摇晃不定,树枝上,零星栖息着几只寒鸦,默默的梳啄着自己的羽毛,偶尔还会发出几声嘎嘎怪叫,似是在为亡者哀悼,当时真是有无限凄凉。
  江枫心里的痛苦和仇恨丝毫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有半分减弱,如果你被人砍断一条胳膊,你会忘掉吗?李倓就如他一条胳膊一样,他哀然的把一束洁白的鲜花轻轻地摆放在墓前,碑上刻着‘大唐皇子齐思王李倓之墓’,泪水模糊了双目,朦胧中,李倓飘逸的笑容因入眼帘,“三弟”江枫低低的唤道,如果三弟还在,兄弟俩并肩杀敌,无论敌人多么厉害,都不足畏':。。'惧,二人还可以谈心饮酒,对月舞剑,人生该是怎样的畅快?
  “父王,这就是三皇叔吗?”永清公主李欣细嫩的童音把他从无边的遐思中唤回。
  “是的,他就是你们英武卓越、超凡脱俗的三皇叔!”江枫的面色苍白凄凄,右手微微抖动着抚摸着那张画像,画面上的李倓笑容盈盈,饱含柔和坚毅的光芒。江枫鼻子一阵酸楚,不禁跪在了墓前,六个孩子都乖巧的在他身后跪下,虔诚的叩拜。“三弟,为兄今日带着你的六个侄儿侄女们来看你,如果你还在,一定是他们最好最称职、最出色的老师,,以你的智慧,定然比我更能教育好他们,只可惜,天妒英才,六年前的今天,你匆匆离我而去,来不及看你的侄儿侄女们一眼。。。。。”他的泪在瞬间滑落,一滴一滴掉在面前的大理石地面上,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父王不是教导孩儿,男儿有泪不轻弹,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吗?父王你怎么也哭了?”李适柔柔的声音,一副茫然的神情。
  “男儿有泪不轻谈,只因未到伤心处,适儿,你三皇叔的永诀,就是父王今生最伤心、最难过的事,为父也想只流血不流泪,然而,你三皇叔他为我流了血,我就只能为他流泪了。”江枫不知道儿女们能否听得懂自己这些话的含义,只是这些心里早就想说的话,从不轻易说出来。今天在三弟冤死六年祭日,在这荒郊野外,在辉煌肃穆的陵园内,他真情尽现,毫无顾忌的一吐为快了。
  原以为心里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不会再感到疼痛了,现在才明白,刀子刻下的伤痕是永远也痊愈不了的,即使再过千年万年,也会感到如当初一样的痛,他轻轻抚平起伏跳跃的心脏,双拳紧攥,极力控制自己疯狂的情绪,一次一次告诫自己,不可冲动,冷静!冷静!
  四岁的李遐、李述兄弟回身看到一个人,忙转身叩拜:“侄儿拜见皇婶!”
  江枫急忙擦干眼泪站起来,转过身,看到面前的女人,她,花容月貌黯淡无神,满面沧桑,看得出这是一个饱经心酸痛苦的女人,一身纯白长裙,头上插着一株洁白的牡丹花,没有首饰装点,给人以一种不动若山的感觉,她是李倓之妻娄氏。身侧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大的十来岁,小的也有六七岁了。
  “辉儿,快拜见皇伯!”娄妃忙对三个孩子说。
  三个孩子急忙跪下,清脆的声音:“孩儿拜见大皇伯!”
  江枫伸手扶起孩子们,泪水又不听指挥的要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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