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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萧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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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物品之一,今日将它戴上,也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之华贵。
果然,等我徐徐漫步到大殿之中,众妃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此簪之上,面露惊艳之色。
我微笑着接受着她们的施礼,一边暗自里打量众人。容儿的身孕只有两个多月,腹部并不显眼,面带丰腴,满是柔顺之色;李贵仪一如既往的低调,手不自觉的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脸凝重的模样;佑琳倒真的是女大十八变,渐渐褪去青涩的模样,身穿水红色衫裙,肤如凝脂,修眉细眼,上翘的眼角带着少女的烂漫风情,精致的面容上带着点点柔光,明丽动人。
我看着佑琳,不禁赞许的点了点头,打心底里希望皇上能注意到这个已经出落成美人的小丫头,毕竟在这朝中,她毫无其他力量可以依靠。如果能得到皇上的垂青,她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再望去,我突然注意到佑琳身旁的一名身穿绿色衣裙的高挑女子,雪白的瓜子脸,眉毛淡淡,颊上红粉绯绯,虽然貌美,却隐隐有自傲之色,不免令人反感。那女子见我看她,立刻谦卑的低下头去。
我轻声问身后的侍从们:“邵才人右边女子是何人?”
柳如南连忙回道:“回贵妃娘娘,是珉璋宫的才人卢琼仙。”
“本宫今日才发现,这宫中真正是佳人无数,本宫能封为贵妃,不可不说是福分。”我用手指摩挲着另一边的指甲,淡淡的说道,又望向众人,朗声说:“各位妹妹真是有心了,带来的厚礼本宫就此收下,也给妹妹们准备了些薄礼。”
冰兰指挥着侍女们将礼物分发给众妃。我又和她们寒暄了几句,便让她们各自散去了。容儿和佑琳两人留了下来,随我进了内殿寒暄。
我吩咐侍女送上茶来,请二人品尝。
“贵妃娘娘的寝宫就是比妹妹们的贵气。”容儿一边品茶,一边甜甜笑道,“就连这茶都比妹妹宫里的好上许多,不像是凡品。”
我望向她的腹部,说:“身子最近可好?饮食必要注意的,龙胎要紧。”
“妹妹很是小心饮食,只是这害喜真让人招架不来。”她皱眉道。
我一笑:“这种喜事,别的妃子怕是想也想不来呢。”接着,又对佑琳说道:“有些日子没见,佑琳妹妹真是出落的越来越美貌了。”
“妹妹终日在自己宫里做些女红,倒也过的清闲,没有事儿操心罢了。”她嘴唇弯弯的笑道。
“容儿现在有孕,他日不管生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都算是站稳了脚跟;佑琳妹妹也应该为自己多做打算了。”我认真的说道,“你年纪尚幼,总不能一直独守空房。”
她一脸单纯的看着我,有些犹豫。
“姐姐,”容儿说道,“姐姐整日为咱们着想,难道忘了那娇纵的樊才人,就连今日的道贺都没有来。”
我有些黯然,淡淡笑道:“皇上正宠的很,她的眼里哪里还能有本宫?”
今日的贺礼之中,整个后宫唯独少了樊媚娘,一个小小才人,却敢对贵妃如此不敬,这个女子显然根本没有把上次的教训放在眼里。
我又望向佑琳,仔细的端望着她,问:“妹妹除了女红,平日里可与别的嫔妃有交情?”
“有的,”她回答道,“平日里与珉璋宫的卢才人交情甚好。”
我想起了殿中所见,又问道:“可是那个身姿婀娜的绿裙女子?”
“正是她。”佑琳道,“卢才人一直希望有机会侍奉娘娘呢。”
我不禁一笑,又是宫中力求上位的伎俩。可惜小小一个才人,没有他人举荐,皇上终究还是不会注意到她。
正说着,有内侍进来回报,说是樊才人命宫里侍女流苏来送贺礼。
待卢凌云打开贺礼之后,殿中的人顿时都变了脸色。只见一只金鸡做昂首向天状,似是在报晓。这金鸡,由纯金精雕细刻而成,鸡冠如同园中怒放的红色鸡冠花。
我冷眼看着,樊才人送上一只报晓的母鸡,显然是在讥讽我牝鸡司晨。
“大胆!”卢凌云大声冲流苏喝道,“将此物送给贵妃娘娘,可知是死罪!”
流苏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连声道:“这都是才人的意思,娘娘恕罪!”
我“哼”了一声,道:“本宫倒要多谢樊才人的厚礼,退下吧!”
众人都不理解的望向我。待流苏下去,容儿连忙说:“姐姐为何就这么放过她?这可是对姐姐的大不敬!”
“樊媚娘一个胡女,懂得什么是牝鸡司晨吗?”我淡淡一笑,“无非是帮了人家的忙。”
我若因为这个金鸡责怪樊媚娘,皇上一定会为她辩解,说她不懂中原习俗,我现在根本动不了她。
而且,牝鸡司晨,是讥讽我身在后宫却参与朝政之事。谁会对此如此在意?当然是樊媚娘背后的推手,朝中的第一权臣,龚澄枢。
他想用樊媚娘压制我,看来,我的贵妃之位已经令他倍感惶恐了。
想到这里,我望向那金鸡,吩咐道:“丢了这东西。”
……(本卷结束) ……
第四卷 夜夜惊心
第一章 裕兴宫外
宋国使者已到广州的消息很快的传到了皇宫,皇上下旨举行大宴,当日要献舞的,不是由我指定的乐府舞姬,确是由樊媚娘所领的波斯舞群。
“樊才人是后宫嫔妃,怎可由她出面领舞?”我将奏章放在御案上,问道。
皇上站在窗前,背对着我,手中拿着一本名册,见我发问,便抬头说道:“樊才人自己要求的,朕就准了。”
这明明就是有违后宫礼仪,我稳下心来,静静一想,并不反驳,说:“既然是皇上准的,臣妾也并无异议。”
皇上有些惊奇的转过身来,面带喜色。
我心知他以为我已接受了那个胡女,便顺势继续道:“不过,我大汉毕竟是以汉女为美,不如再让乐府排出一支。”
“这样也好,”皇上笑道,“一切就由爱妃安排。”
“是。”我点头道,心中早已有了属意的领舞人选。
大宴之日,裕兴宫大殿里挝鼓奏乐,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皇上坐与正前方,我和德妃分坐两边,,其他嫔妃百官都坐与下方,面前满是珍馐佳肴。
想到即将出现的宋朝使者,我不由的有些手心发热,一颗心仿佛不受控制的悬在半空之中。直到通报监一声大喊:“宋国使者晋见!”
我轻轻颤抖了一下。
终于,赵光义身着紫袍,带着纵横睥睨的贵气,领一群使者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怔住了,那许久未见的双眸,仿若朗星般的闪耀,却更加的深不见底,眼神愈加锐利;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依旧俊美的轮廓,却更加冷冽,毫无喜怒哀乐的痕迹。
皇上同他寒暄了几句,众人便各自入座了。赵光义有意无意的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四目相接,我不禁有些恍惚。他很快的就移开了目光,依旧神情自若,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我的心有些乱,后面的歌舞完全没有心情再看,便凑近皇上,轻声道:“皇上,臣妾突然有些不适,想先行告退。”
皇上正满怀兴致的观赏着樊媚娘的波斯舞,无暇考虑很多,随口说道:“去吧。”
我撇开一众侍从,黯然的出了大殿,心中没有来由的一阵恐惧。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却原来只是自欺欺人。即使曾经在皇上的怀中柔情万种,在朝野和后宫呼风唤雨,我却从来没有将这个人抹出过我的脑海。
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出了裕兴宫。不远处的曲溪湖在月光下闪烁着点点波光,我慢慢踱到湖边,心神恍惚的望了半天。直到一道黑影出现在我的脚边,我不自觉的摒住了呼吸,他果然来了。
“贵妃娘娘。”黑影停住了脚步。
我牵开嘴角,面带微笑的转过身来:“晋王爷。”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宛如又回到了当日,那时的我,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天真烂漫的跳着霓裳羽衣舞,以为自己的未来终将是一片光明。
他深深的看着我,说:“听闻娘娘是几日前被册立的贵妃,本王在此道喜。”
“晋王多礼了,”我宛然一笑,“不知宫中的招待可让王爷满意。”
他也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真如冰雪般冷透骨髓,毫无暖意。我心底猛地一阵警觉,这未曾改变的俊逸脸庞上,竟多了些许隐约的杀气。
“本宫多嘴问一句,晋王此次来汉国,可是转达贵皇兄友好之意?”我故作轻松的问道。
他盯着我,一声不吭,我也倔强的回望着他。
“萧姑娘。”他突然说道。
我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称呼我。
“萧姑娘,”他的眼神忽地柔和起来,那种凌厉之气也奇迹般的消失了,“当日我离开广州之时,你是送过我的。”
我愕然的望着他。
“我只问你,”他走的更近了,说,“当初你不随我回大宋,是不愿还是不能?”
我有些慌乱,急忙向后退一步,道:“晋王何必再提往事,难免有失体统。”
他那宛如玉石雕刻的脸变的愈加冷峻,说:“你若是不回答,本王今后都不会再烦扰贵妃娘娘。”
我面红耳热,眼中有些潮湿,低声道:“何苦这么为难我。”
他脸色深沉的看了我片刻,转身就要离去。
我咬了咬嘴唇,对着他的背影,清清楚楚的说道:“是不能。”
他停了下来,一阵沉默。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心如鹿撞般的乱跳,连忙环顾四周,生怕有宫人在附近。为什么要回答他?我忍不住开始憎恨自己。纵使有多少情愫,我与他之间相隔的又何止是千山万水的距离。
“还是请晋王回到殿中吧。”我面带窘色的说道,想要转身。
他两步走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伸出右手,待我看清了他手心之物,立刻怔在了原地。一根翠绿的丝带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我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怎么会……”
眼前的情形竟然同我的梦境一模一样。
“你终该明白了吧?”他望着我,说,“当初你从轿中探出头来的时候,我便一直为你魂牵梦萦。回到汴京之后,没有女子像你这般,深深刻在了我的心里。”
“晋王莫非是在玩笑,”我喃喃的说,“世间女子何止千万,为何要对萧凝如此。”
他又走近一步,声音低沉的说道:“你是为了责任选择刘鋹,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说着,他拿出一张便笺,正是当日我写给他的绝情信:“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他冷着脸,将那信当着我的面,撕了个粉碎。
“晋王是想让萧凝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凝眉,眼中闪烁着隐约的泪光,“原本就不应该有这对话,更不该有这情。”
夜空中,一轮明月渐渐被云雾所掩,只散发出微弱朦胧的光芒。
秋风吹过,他的长袍微微飞舞,长发也随风飘动。在这夜色之中,我突然看不清他的眼神,看不清他的样子。
第二章 别传一 赵光义
我是赵光义,大宋朝的晋王。
我的本名是赵匡义,后来因为兄长赵匡胤即位称帝,为避名讳,改成了现在的名字。皇兄比我年长十二岁,帮助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年,我只有二十二岁,却已经成为朝中一人之下的重臣。
初次见到萧凝的时候,我是有妻室的。
尹南柔,我的正王妃,在我十七岁时,便因父母之命嫁给了我。她不是美貌倾国的女子,却有着贤德女子的所有品德,与我相敬如宾。我对她,与其说是夫妻情深,不如说是相知相敬。
我的侧王妃是当年世宗皇后的妹妹,节度使符彦卿之女,符香卉。初次见到香卉,只觉得此女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在汴京称得上是艳冠群芳。当年朝中大臣纷纷撮合这门婚事,皆因香卉早已倾心与我。大婚之日,我也向她许诺,日后绝不辜负她的一片深情。
然而,命运让我遇到了萧凝,一个我本以为梦中才会出现的女子。
她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轻轻掀开轿帘,乌黑的如云秀发披在肩上,清澈如水的双眼,如同带雨梨花般出尘脱俗,仙子一般。
如此佳丽,无论是在汴京,还是蜀国,金陵,我从未见过可与之媲美的女子。
此后,我知道了她的名字:萧凝,汉国礼部尚书之女。
在驿站月下相逢时,她一个人站在院中,身影单薄,披着雪白的衣裳,长发如瀑,眉心挂着淡淡的愁意。此情此景,我的心放佛也被触动了一样,忍不住的怜惜。
那晚,我捡到了她落在院中的绿丝带,并一直放在身边,似乎还能嗅到她秀发上的淡淡清香。
回到汴京,面对着别的女人,眼前浮现的却是萧凝的模样,这个女人彻底的掳去了我的心。
为了她,我奏请大哥由我出使南汉国。
原以为,我赵光义,大宋朝的晋王,开封府尹,不会有得不到的女人,却没想到萧凝不是一般的女子。
一曲霓裳羽衣舞,她惊艳全场。刘鋹的眼神渐渐痴迷,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我捏紧了拳头,这个女人只该属于我,他一个昏堂,这普天下的女子,无不趋之若鹜,萧凝没有那个福分,得以伴晋王之侧。”
“凝儿……”我忍不住唤道,“纵使美人如云,我还是如同被下了咒一样,忘不了你。”
她的眼中慢慢浮现出无限柔情,傻傻的望着我。
这时,远处出现了几个宫廷内,向湖边走来。她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见状,立刻退后几步,说:“晋王好生照顾自己。”然后,甩袖匆匆离去。
自那晚之后,我再没有机会见到萧凝。趁着每日在广州城和皇宫里漫步的机会,我已将其国情一览无余。汉国赋税极其沉重,钱财都被刘鋹用来修建离宫,装饰宫廷,所到之处无不奢华至极,珍珠玳瑁穷极满目;他沉迷玩乐,所有事情,无论大小,都交给几个亲信太监,包括接待我宋国使臣。
广州城内一片萧条,皇宫之内确是纸醉金迷。我不禁笑了起来:刘鋹,你将如何抵挡我宋朝大军?
第三章 心有所思
桂花留晚色,帘影淡秋光。靡靡风还落,菲菲夜未央。玉绳低缺月,金鸭罢焚香。忽起故园想,冷然归梦长。------------倪瓒:《桂花》
夜晚,天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
我疲惫的坐到铜镜前,让侍女为我解下发髻和首饰。
“娘娘,今晚邵才人献舞,大出风头,皇上特意召了她侍寝。”冰兰一边侍候我梳洗,一边眉飞色舞的说道:“娘娘的想法果然周到,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胡女还能逞几时风头。”
我“嗯”了一声,脑海里却还萦绕着赵光义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冰兰,”我突然用种奇怪的声调问道,“本宫要听你说实话。”
她停下了正在为我梳头的手,有些讶异:“娘娘。”
“本宫是不是早已经变了?干涉朝政,排除异己,拉拢争宠,这些居然都是本宫做出来的。”我哑着声线问道。
身后传来她幽幽的叹息声:“娘娘,宫廷内不得不如此,这里弱肉强食,娘娘只是防范而已。”
我望着镜中身着华服的自己,不由蹙紧了眉心。
梳洗完毕,我换上了锦罗白衫,缓缓躺倒在榻上。榻前的金色纱幔被侍女们静静的放了下去,空气中悄悄的弥漫着檀木熏香。
我仍然睁着双眼,凝视着那代表皇家华贵气势的金色。良久,两行清泪沿着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落下去。
后宫,终究不是我想驻足的地方;皇上,终究不是我所想要依靠的郎君。我所爱所念的,原来一直是晋王。只是,这感情太过绝望……
八月,樊媚娘荣宠加身,得以升至正二品德仪;同时邵佑琳得宠,皇上下旨晋升她为正二品贵仪,二人在后宫中的地位迅速崛起,一时间,无人可与之抗衡。我虽与皇上情分渐淡,却始终手掌朝政大权,与龚澄枢平分秋色。
自从那晚在湖边见到赵光义之后,我开始有些抗拒皇上的出现。偶尔他要来澄乾宫留宿,也被我以要批阅奏章的借口推到了佑琳的宫里。
在芳园林见到佑琳时,她的装扮已较往日华丽许多,一身朱红色合欢裙更加显得脸色红润,气色怡人,一见我便笑盈盈的拜道:“贵妃娘娘。”
与她一起下拜的还有一众侍女,还有那个珉璋宫的才人卢琼仙。显然在我到来之前,是她们二人在此游园。
我示意她们起身,笑道:“早听说你们二人交情好,现在一见,果然形影不离。”
卢琼仙低头道:“能与邵贵仪交心,是奴婢的福气。”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初次见到只觉得身材高挑,甚为窈窕,如今再细看,只觉得那一张小脸虽只是略微秀美,眉眼间却颇有几分韵味,波光流转,不似寻常的恬静女子。
“卢才人今年几岁?”我问道。
“回娘娘,奴婢今年十七岁。”她依然恭敬的答道。
我又是一笑,说:“卢才人原比本宫还年长一岁,一定早已被皇上恩宠过。”
她面色略微有些尴尬,讪讪道:“娘娘取笑了,奴婢自从进宫以来,一直未能荣蒙圣宠。不过,奴婢早已清心寡欲,只想在宫里有像邵贵仪这样的好姐妹相伴。”
我点点头,又扭头对佑琳说:“妹妹有此知己,真是羡煞旁人。”
正说着,忽然看见陈延寿匆匆忙忙的从远处走了过来,一见我就屈膝跪道:“贵妃娘娘,奴才有要事。”
我命其他人退下,领着陈延寿走进亭子里,问:“陈宫使所为何事?”
“娘娘每日不见皇上,却不知皇上已几日未上早朝。”他蹙眉道,“奴才深怕此事不妥,未免娘娘以后怪罪,还是前来告知娘娘为好。”
“几日未上早朝?”我一惊,“为何邵贵仪没有告诉本宫?”
“娘娘,皇上一直在樊德仪的洁仪宫中,已三日未早朝,每日饮酒玩乐,奴才是怕皇上圣体招架不住,到时候砍了奴才的脑袋,奴才也担当不起啊!因此斗胆来求娘娘,望娘娘能劝皇上保重龙体,社稷为重。”
我打量了他一番,说:“陈宫使对皇上真是忠诚有加,本宫自当妥善处理此事。你先回皇上身边,好生侍候皇上便好。”
待他走后,我在亭中沉思片刻,决定召见龚澄枢。
回到澄乾宫中,不多时,龚澄枢便进了大殿,拜道:“不知贵妃娘娘见老臣有何吩咐?”
“义父大人,”我顿时一副笑意盈然的模样,走到殿中,说:“本宫自从被册妃之后,事务繁忙,一直未能与义父共叙父女之情,实在是本宫的不是,还请义父多多担待。”
他眼珠一转,立刻拱手道:“娘娘千金之体,这么说真是折杀老臣了。”
我请他坐下,命侍女奉上茶,然后走到他左边的红木椅边,坐了下去,接着说:“本宫早已想与义父一起饮茶聊天,只是怕义父为政事繁忙,未敢打扰。”
“老臣侍候娘娘是天经地义,娘娘要见老臣,只管传唤一声。”他连连说道。
我浅浅一笑:“当初若不是义父,本宫哪里还有今天?这宫中大小事务,若不是有义父相助,早被本宫弄的一团糟了。再者,也多亏有了义父照顾皇上,才能让皇上龙体安康,平平安安。皇上是咱们的靠山,这宫里,如果没有皇上,你我可不就没有指望了?”说完,我一脸平和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龚澄枢默不作声,也端起茶盏。
“皇上最近宠上了樊德仪和邵贵仪,一贪新奇,就什么都忘了。我已经提醒过邵贵仪,要她懂得爱惜皇上龙体。义父也是应当多关心皇上,别让他被樊德仪整日里缠着,伤了身子。皇上万一有何微恙,本宫与义父可就不知该如何自处了。”我语气平淡的继续说道。
“娘娘说的极是,”他回道,“老臣自当尽心侍候皇上,请娘娘安心。”
我在心中冷笑,这个老狐狸,想借樊媚娘来争皇上宠信,却未曾想到皇上就是他唯一的靠山,没了皇上的依赖,看他一个太监如何在朝中立足。
经过我此番提醒,龚澄枢果然去见了皇上,将他请出了洁仪宫。此后的几日了,皇上也没有再去洁仪宫,反倒是分别去了容儿和佑琳的宫里。
皇上不来看我,我心里反倒觉得庆幸。每日里虽不见晋王,却心知他可能就在这宫里,于是心里一直挂念着。
直到这日,我在距宝成宫不远的小路上看到了一行人,不仅有他,还有他身旁的一位宋服装扮的女子,明眸皓齿,容颜姣好。
看到了我,他愣了一下,随即拜道:“贵妃娘娘。”
他身后的人,包括那个女子,也都向我行了礼。
我启齿道:“原来晋王爷也在这宫里呢,不知这位夫人是何人?”
那女子冲我谦和的一笑,柔声回答说:“奴家是王爷的侧王妃,符氏。”
第四章 绿腰离歌
望着眼前这位晋王妃的如花笑靥,我的心却如同掉入冰窟。
这才是现实,他是大宋朝的王爷,府中已有如花美眷,就连出使也要随身带着。
我不禁紧紧的咬住嘴唇,牙齿深深陷进娇嫩的唇肉里,直到一阵刺痛,一股血腥之气在舌尖蔓延而开。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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