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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萧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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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里充满了痛楚和失落,字字如槌般敲在我地心上。
“当日赵普与我为敌,皇兄将他贬出京城,全天下都以为他是因为兄弟情深,事实呢,”他语气陡然一峻,“先除去赵普这个权臣,就只剩下我一人。所以皇兄如今蠢蠢欲动。此次去洛阳,他公开宣称要迁都洛阳,若是我谏言反对。会加深他对我的猜疑,若是我唯唯诺诺,那我在汴京的一切根基都会被连根拔起。凝儿,你认为我是如何回应地?”
他的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王爷。即使您出言反对。皇上也奈何你不得。”
“为什么?”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王爷你的声望,皇上如果忌讳你。正是因为你声望过盛;但若是皇上接纳你的意见,同样是因为这个道理。他为人宽厚,不会因为开罪你而失去群臣的忠心。所以,我若猜的不错地话,王爷你已经谏言反对了。”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突然嘴角边漾出笑容,道:“难怪前南汉国一度落入凝儿你的手里,以你的聪慧,一般臣子也难以比拟。那依你说,皇兄若是想铲除我,该有何举动?”
我低眉轻叹道:“王爷,恕我直言,若不是你权势太过,皇上不会这么做的。”
“你倒是仍然对他有情有义。”他略带嘲讽的说道。
“王爷!”我咬紧了嘴唇,有些气愤的看着他,“我既然会带着恒儿回来找你,便是将你当作终生的依靠,你有何必这样出言伤我?”
“那为什么你口口声声都是为皇兄说话?”他低声吼道,“你是我地女人,你明不明白?你躲在书房里,到底想做些什么?若是你那纸镇不摔落在地上,你是不是准备悄悄的一走了之?或者将我们谈话的内容告诉皇兄?然后回宫去做你地美人!”
“啪!”我颤抖着手,一记耳光重重的落在他的脸颊上。
他木然的看着我,宛若失去了灵魂。
“你为何忍心这么伤我!”我的眼泪断了线般,扑簌扑簌的掉落下来,就连喉咙也像是被泪水堵住了一样,发出地声音是那样地勉强和吃力。
“王爷,你看清楚……我是萧凝啊,”我哭着对他说道,“我们费尽周折才可以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为何你会变成这样,竟然说这种话来羞辱我!”
他怔怔的,半晌,眼中似乎有晶莹地一闪,但转眼间已不见。
“我还能相信谁,”他缓缓道,“就连给了我一切的皇兄,也快与我变成敌人。他先是抢走你,现在又想抢走什么。”
我看着他哀伤的模样,忍不住软下心来,扑入他的怀中,流泪道:“无论发生何事,我都站在你这一边。我萧凝,无论是人,还是心,都是属于你赵光义的!”
他抬起手,拥住了我,良久无言。
过了几日,宫中传来消息,皇上已经自洛阳安然回到皇宫。迁都之事再无人提及,不了了之。但是,从晋王每日变化莫测的神情来看,我知道,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经过此事一折腾,已经大大伤了元气。
我从心底能明白皇上的做法,晋王在迁都一事上大大的逆了他的意,而文武百官之中,居然无人敢言。这种一人独大的场面,无论在哪一朝都是忌讳。
他会怎么做?无论他做些什么,都会伤害到晋王。
我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揪
而晋王并没有闲着,他愈发的忙了,每次前往开封府衙,都直到深更才回府。别说李妃和几个孩子,就连我也不能轻易的见着他的面。
夜半时分,我经常会被噩梦惊醒,依旧是那块美玉,闪烁着邪恶的光芒,正慢慢的渗出鲜血。这梦比以往的还要凶险,还要让我心乱如麻。
娘曾经说过,这玉碎成了三块,这到底是什么含义?
我胡思乱想着,好久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了。
第十三章 威胁
虽然日上三竿,昨夜那个噩梦仍然让我心有余悸,难免有些心思恍惚,就连教恒儿习字之时也频频走神,惹得他写了一会儿,便闹脾气不愿意再写了。
我忙劝他道:“恒儿乖,今日字若是写的好了,你想要什么,娘都给你拿来。”
“我要吃叔叔给的糖。”他抬起头,稚嫩的说道。
这时,有个人走进门来,笑道:“恒儿是想你三叔还是想三叔的糖果?”
当我看清来人正是赵光美之时,不由得惊异的望着他。
“见过嫂嫂。”他温文有礼的说道,白衣翩翩,手中白扇随意一收,尽是风流儒雅。
我心想眼下是如何再也瞒不住了,索性站了起来,笑盈盈的说道:“魏王爷怎么有空来看恒儿的?”
他呵呵一笑,上前抱起恒儿,哄了一会儿,又给了把糖果,将恒儿逗得眉开眼笑。
我知道他来见我,定是有事相谈,便命侍女带着恒儿去荣锦园。待他们走后,我才微笑着说道:“王爷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嫂嫂你倒是明白人,”他的脸上挂着清秀的笑容,摇着扇子,口中道,“其实我心里也十分矛盾,来这儿见你,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有些尴尬。”
“王爷也是明白人,居然能知道我身在晋王府。”我笑道,心里却愈发警惕。
他将屋子环视一周,而后道:“初次见到你。是在皇兄的皇宫元宵大宴之上,再见到你,却是在二哥的府里。==虽然地点变了,不变地却是嫂嫂的身份。”
我凄然一笑。竟无言以对。
他看了看我,云淡风轻的说道:“只是我不明白,恒儿该是小皇子还是小王爷呢?”
听他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我心中怒意顿生,收了笑容,冷冷道:“王爷你尽可以骂我,何必要牵扯上一个无辜地孩子!”
“嫂嫂,我说话是过分了些,可是就算我不说,这天下悠悠之口。又岂是能堵得了的?”他说,“晓怜那个丫头嘴硬,不肯说,可这晋王府那么多侍婢,我自有别的途径知道真相。”
我一惊,不禁愤恨的望向他,道:“你逼问晓怜?”
魏王的脸上维持着轻松的笑。说:“她出身低微,我愿意宠爱她,信任她,偏偏她却不肯对我坦诚相待。谈不上逼问,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几句。”
我“哼”了一声。知道他近来极受皇上器重,风头直逼晋王,也不好开罪他,便直问了一句:“王爷既然知道真相。又欲何如?”
魏王闻言,哈哈大笑,将白扇收了起来,盯着我说道:“二哥将你安置与府中,若是被皇兄知道,岂不是欺说:“我选择和晋王爷相守,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皇上若是怨我。怪我,那也是情理之中。”
他轻蔑的说道:“你就不担心皇兄怪罪二哥?”
“如果王爷你忍心看着皇上与晋王手足反目,尽管去好了,”我说,“我萧凝一条贱命,愿意与晋王共患难,同生死。”
他诧异地望着我,许久,才轻笑着点点头,冲我一抱拳,道:“既然如此,我先告退了,对嫂嫂多有得罪,还望你见谅。”
我面无表情的对他略微一点头,目送着他出了门。而后,终于支撑不住,我无力的坐在了椅上。
汴京城里有目共睹,皇上在扶持魏王,借此牵制晋王,若是魏王在这个关头向皇上告上一状,我真怕昨日的噩梦中的血光会成为现实。
我到底该怎么做?
如此混混沌沌的想着,直到橙色的阳光洒在了我地脸上,刺痛了我的双眼。原来,天色已近黄昏。
身子后面突然一暖,晋王将脸颊附在我的耳畔,柔声道:“我回来了。”
“在开封府忙了一天,累了吧,”我扭脸看着他有些消瘦的脸颊,心疼的说道,“待会儿让厨子为你炖个汤补一补。”
他笑了,露出整齐洁白地牙齿,说:“我不要补汤,我要你。”
“看你都疲惫成这样儿了,还贫嘴呢。”我忍着心痛,站起身来说道。
他将我拥在怀里,道:“还好我身边还有你,否则这段日子会更难熬千百倍。”
我心中一动,忙挣脱开,说:“李妃昨日还提已经好久没见到王爷了,你该去看看她,否则我得落上个夺宠的罪名呢。”
“你和李妃都是识大体的女子,王府中能有此贤妻,我愿足矣。”他爱怜的看着我,伸手为我拨了拨额上地几缕头发。
我笑笑,连声催促他去看李妃,晋王这才离开房间。
由始至终,我都没有提过魏王来过的事情。
思索再三,我起身从梳妆台的小匣子里取出了那块御赐金牌,紧紧的握在手里,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与其让他人到皇上面前挑拨生事,不如由我自己,向他坦白这一切,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以保住晋
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一路疾驶到了大内地宫门前。我披着斗篷,脸上遮了面纱,重重地叩响了这朱红色的大门。
一个内侍将门开了个缝,探出头来。我还未等他说话,便亮出了手中地御牌,低声道:“麻烦传报王继恩公公,就说有女子手持御赐金牌,前来晋见皇上。”
他面色愕然的看了看我,接过金牌,确认无误后对我道:“请稍候。”
等了片刻,宫门再次打开,那名内侍恭敬的将我迎了进去,道:“王公公请姑娘随奴才前去。”
这条路是通向御书房的,我记得十分清楚。眼见着距离那书房越来越近,也距离皇上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动的愈发猛烈,几乎悬空一线。
御书房的门转眼之间映入眼帘,还有里面微微透出的灯光。
我要紧了牙,手中暗暗的抓紧了袖中那把匕首。
当皇上清晰而真实的站立于我面前时,我原先准备好的说辞刹那间全线崩溃。他望向我的眼神与以前毫无差别,犹如深邃的海洋般,宽广而温柔。
“拜见吾皇,万岁万……”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异样。
他不等我说完,便搀起了我,说道:“凝儿,当年听潘美说你被贼人劫去,让朕好不担心,如今总算知道你安然无恙了。”
我面有愧色,支支唔唔的说道:“民妇生活的很好,烦劳皇上惦记了。”
听我自称“民妇”,皇上的脸色陡然一变,收回了双手,低声道:“原来,你已经嫁人了。”
我微微点了点下颌,鼓足勇气说道:“已经过去了几年,皇上应该对萧凝了无牵挂,民妇才敢前来面圣,向皇上坦白一件事情。”
他“唔”了一声,目光悠悠的移向别处。
我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那幅美人图仍然挂在壁上,心中不禁又是一阵纠缠和酸楚。
“你想说的是,”皇上忽然转过脸来,凝视我道,“关于光义的吧?”
第十四章 决裂
“你想说的是,”皇上忽然转过脸来,凝视我道,“关于光义的吧?”
我大惊失色,不由得身子一软,跪在了他的脚下,良久才开口道:“原来,魏王爷真的告诉了皇上,民妇这一趟算是没有白来。”
他低头望着我,脸上显出无奈的笑容,说道:“如果你不来见朕,这件事情怕是会永远的被朕埋在心底,不愿再提。”
“求皇上不要怪罪晋王,”我忍着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哀求道,“此事全是萧凝一个人的错,是民妇设计引诱他的,王爷从来都没有过想和皇上争抢的念头。他对皇上忠心耿耿,苍天可鉴。”
他深沉的看了我一眼,心痛的说道:“你生怕朕会责怪光义,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你以为朕会昏庸至此吗?”
我被他的话所震动,心中十分恐惧,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不是包揽,皇上和晋王既是而皇之地理由,凝儿你认为,解释还会有用吗?”
我麻木的望着他,突然发现,这两个赵家地男人,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们。或者说,他们一直在向我隐藏着自己。
“那么,”我回过神来,钝钝的说道,“依王爷之见,我们应当怎么做?”
他走近一步,持着我的左手,道:“因为皇兄,我亏欠你太多,现在既然不再担心被他知道,就让我正式迎娶你过门,向天下宣告你是我赵光义明媒正娶的侧王妃。”
“这怎么可以,”我急忙抽回手,说道,“皇上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他需要时间去理清与你之间的关系。”
“此事不需你担忧,”他不屑的说道,“成亲之事宜早不宜迟,恒儿是我的亲骨肉,你有了名分,也是对恒儿好。”
我心中矛盾重重,不知该如何作答。但是隐约感觉到此事不妥,晋王这么做,只会激化他与皇上之间的冲突。
他转身就要出去,到了门外,突然扭过脸来,缓缓道:“从今往后,不准你再去见皇兄。”
我惊讶的抬起眼睛,却只看见他决绝的背影。
第十五章 登基
大宋开宝九年,汴京已经入了冬,这几日的天色十分阴沉,冷风吹在颊上像是刀割似的,眼见着就要下雪了。我&看书 斋
晋王与我的婚礼之后的第三日,终于天降鹅毛大雪,将这汴京城用白雪遮盖了个严严实实。
夜晚,门外的一盏双喜字大宫灯随着微微的风而摆动着,墙上的粘金沥粉的双喜字与白白的雪地形成了强烈而刺眼的对比。
我望着床头大红锦缎的床幔,怔怔的出着神。
身旁的晋王伸手搂住了我的腰肢,说:“凝儿,我想让你和我说一句真心话。”
我略微侧过脸去,说:“王爷只管说就是。”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是否后悔过,离开了皇兄,选择了我?”
“怎么说这种话?”我哑然失笑,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皇上虽是九五之尊,却不是我心中所渴望的人,唯有王爷你才是。”
他拥紧了我,说道:“皇兄召我明日黄昏去宫中赏雪饮酒。”
我一听,想起当日皇上所说的那句话“朕给了他什么,就能收回些什么”,不禁有些揪心,道:“我始终放心不下,皇上本来就对你有些误会……”
“不用担心,”他说,“明日我必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我望了望他俊秀的侧脸,在跳动的烛火下明暗不定,看不清眼中的神情。
翌日,本来早晨天已放晴了的。到了傍晚突然又大肆飘雪。我本在烛下绣着手里地衣衫花样,忽然之间心口一阵刺痛,针线俱已掉落在地上。我看&书 斋
“夫人!”真儿惊叫一声,冲到了身旁。
我的整颗心如同被人撕裂般的剧痛。直痛到浑身出了冷汗。可是这痛楚只持续了片刻,便突兀的消散了。
还未来得及去喊太医地真儿呆呆的看着我,问道:“夫人可好了些?”
我心有余悸的捂着心口,说道:“可能是最近休息的不够,不碍事的。”
待她退到一边,我深深的蹙起了眉头。晋王此时应该就在宫里,希望他不要出现任何状况才好啊。
夜幕降临,鹅毛大雪越下越密,李妃命人又加了几个暖炉送来,将房内暖的犹如春日一般。恒儿来这儿用晚膳之时。忽闪着大眼睛说:“娘,有个叔叔不给恒儿糖吃!”
我笑道:“傻孩子,天天想着吃糖,真成了馋嘴猫了。”
“那个叔叔不给恒儿吃,也不给父亲,他自己藏起来了。”他嘟着小嘴,不服气的说道。“还把糖打碎了。”
我见他嘟嘟哝哝,却听不明白到底在说些什么,便说道:“恒儿若要吃糖,只管跟娘说,不要随便和别的叔叔乱要。”
他点了点头。继续扒着瓷碗里的饭。
待到用完晚膳,侍女们抱走了恒儿。我这才忧心忡忡地坐到窗下,等着晋王回来。
不多时,有人径直推了门进来。正是晋王。我总算放下了心,迎上前道:“王爷回来了。”
他脸色峻然,有些魂不守舍的“唔”了一声,在桌旁坐了下来。
我为他倒好茶水,问道:“今晚在皇宫里,一切可还顺利?”
晋王扫了我一眼。回道:“皇兄并未说什么。只不过是饮酒而已,所谈及的都是些小事。”
“皇上果然是心胸宽厚之人。”我说。
他也不看我。边站起身边说:“我有些乏了,歇息吧。”
我愣了一愣,发现他面色黯然,心知他们兄弟二人定是方才谈及兄弟之情,而这个伤感的的话题,不仅是晋王,恐怕皇上现在也是心中感慨万千。
这一觉睡下,不知到了什么时候,突然门外响起急促的叩门声,且不停不休。我睁开眼睛,看见窗外仍是漆黑一片。
“王爷!”门外响起赵管家的声音,“王继恩公公有急事求见!”
我吃了一惊,神智也猛地清醒过来。只见晋王急忙起身,披了衣服就要出去。
“王爷!”我有些惊慌地喊道,生怕这深更半夜,宫里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晋王停了脚步,回头望了我一眼,便开门出去了。
我心中又惊又怕,也下床披上衣服,点燃了烛台。
晋王很快就回来了,眼圈通红的对我道:“凝儿,宫中传来消息……皇兄驾崩了!”
我怔怔的望着他,脑海里却还没有明白过来。
“我这就进宫,皇兄驾崩的突然,必须有人去将事情处理妥当。”他哽咽着,换上了紫云袍。
我渐渐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知为何,瘫坐在床边,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
晋王突然停止了穿衣,坐到我身旁,紧抱着我,口中道:“我知道皇兄对你甚好……”
“王爷,事情紧急,切不要耽搁!”传来王继恩焦急的喊声,“否则白白地便宜了别人!”
我一听这话,惊愕的望向晋王,问:“什么是白白的便宜了别人?”
他不语,起身大步的走了出去。房中立刻恢复了宁静。
我的心口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刺痛,只好紧捂着心脏地位置,痛苦地弯下腰。
眼泪像是收不住似的,大颗大颗地往下滚落。
原本我以为他只是个灭了南汉的大宋皇帝,是个对我心存爱慕却还算是个翩翩君子的男人。可此时此刻,为何我的脑中浮现出的全都是他跳进冰冷的湖水中救我性命的样子,全都是他与我在相国寺游览时脸上那温暖的笑容。
原来,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他。
这一次的心痛,足足的持续了半个时辰,我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无声的忍着剧痛。
渐渐的,天色亮了起来。
我浑浑噩噩的不知躺了多久,终于门“吱呀”一声开了,逆光而站立的是一群宫里内侍官打扮的太监。
“奴才奉新皇之命,来迎接萧妃娘娘入宫。”为首的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我坐起身,迷茫的望着他们,说:“皇上不是昨夜驾崩了吗?”
那人弯着腰,说道:“回萧妃娘娘,晋王爷今日早朝已经奉先皇遗诏,登基为新帝了,娘娘您也随着入住后宫。”
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只是傻傻的凝望着他们,良久。
第十六章 留寒
入宫已经有两日了,我被安置在延庆宫的左殿紫宸殿中住下,始终未能见到皇上一面。我看&书 斋他一夜之间由晋王变为皇帝,先是颁布了圣旨,大赦天下,再将将先皇的庙号定为太祖,其他一众群臣都多多少少的获得了晋封。宋皇后获封号“开宝皇后”;魏王赵光美改名为赵廷美,加封为齐王兼开封府尹;大皇子德昭封为武功郡王,二皇子德芳为节度使;而三个孩子,元佐,元僖,元休,如今都成为了宫里地位尊贵的皇子。
李妃同样被安置在延庆宫,只不过是在正殿中居住,与我比邻而居。一大早,我披上了狐皮斗篷,出门前去看望她,还未进内殿,就在帘外听见连声的咳嗽。
“姐姐身子不适?”我进了殿中,看见李妃正脸色苍白的坐在桌旁,微微的抿着茶水。
“你来了,”她抬头笑道,“可能是初来乍道,不习惯宫里的生活,这就有些微恙。”
“我几日未见皇上,不知道事情可都处理好了。”我坐下,说道。
李妃面带讶异,说:“我自从入得宫来,也一直未见到皇上,还以为他已经召见过你了。”
我脸色黯然,说:“皇上也是刚刚登基,想必诸事繁忙,没空见我们吧。”
李妃咳了几声,压低了嗓音,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到现在还像是做梦一般。==昨日去拜访了宋皇后,看着真是可怜啊,年经轻轻就……”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不由得有所触动。无论宋皇后往日与我有什么过节,终究是丧夫之痛。我若不去探望,难免被人指称傲慢。
拜别了李妃之后,我径直前往宋皇后所居的西宫。皇上登基之后,她便已迁出东边的宫殿,虽美名其曰“开宝皇后”,却等于是入了冷宫般。
数年未见,加上新寡在身,宋皇后地脸庞显得格外憔悴,看见我的到来。面上先是一愣,而后道:“好久未见,没想到你我二人会在这种境况下相见。”
“先皇仙游,娘娘你不要过度悲伤,节哀顺变才好。”我说道。
她凄楚的一笑,眼泪滚滚而下,口中道:“让哀家如何节哀顺变!先皇一向身体康健,却……却突然撒手人寰,抛下我们母子三人,这让哀家如何接受。”
“此事确实突然。”我叹息道。
宋皇后边抹着眼泪。边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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