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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萧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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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确实突然。”我叹息道。
宋皇后边抹着眼泪。边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他去的突然,就连皇位留给谁,都没说清楚。”
我一惊,道:“娘娘。此话私下里说说尚可。”
嘴上虽这么说,我心里却疑云顿生。为何皇上去世,登基的不是早已成年的大皇子,确是在此之前与皇上略有冲突的晋王爷。虽然我身在晋王府,仍是不能免俗的想到这个疑点。
“晋王爷登基。也是无可厚非,”宋皇后口风一转,道,“无论是才能声誉,德昭和德芳都难以与他们二叔相比。”
她话音刚落,只听得珠帘撩起的声音,已是一身明黄色龙袍地赵光义已经站在我们面前。
我望着他,突然发现他的好容貌竟与这明黄色如此的相得益彰,愈发显得俊秀不凡。活脱脱就是一副天子的模样。
只是,我怕是再也找不回那位白马之上,意气风发的晋王了。一朝成为君王,他还会是昨日的他吗?
宋皇后与我起身施了礼,皇上将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说道:“凝儿也来看望皇后。”
“臣妾几日未见龙颜。心想开宝皇后定是在为先皇驾崩而伤心。所以来探望。”我回答说。
宋皇后站在一旁,只看着我们二人。不言不语。
皇上说:“朕今日来见开宝皇后,有事情相商,凝儿你先回宫去,等到晚上,朕再去你那
我口中答:“是,皇上。”
离开内殿之时,宋皇后悄悄的又望了我一眼,那目光很是无奈,或者说,绝望。
这一行等于是被皇上支开的,我心里有些郁闷,便沿着小径闲散的走着。树木楼阁上还覆着厚厚地积雪,阳光在雪上撒上金色,愈发刺眼。
远远的过来一群宫女太监,奇怪的是,那几个宫女都哭红了眼圈,很不情愿的被驱赶着向前走。我突然想起来,这条路是向暴室而去。
再细看那几名宫女地模样,我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两名,一个脸儿圆圆,一个身材高挑的,分明是当日尚仪局的绿儿和安雪。
众人望见了我,离着很远便慌忙下跪,齐声道:“见过萧妃娘娘!”
“萧妃娘娘!”绿儿突然大哭了起来,想要冲到我面前,却被几个太监手忙脚乱的挡了回去。她拼命挣扎着,口中喊道:“娘娘,奴婢等是无辜的!求皇上开恩哪!”
她这句话刚出,立刻被人捂住了嘴,嗯嗯啊啊地发不出声音来。
我吃惊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了?皇上不是才下圣旨大赦天下吗?”
为首的太监连忙弯腰答道:“回娘娘,这些宫女涉及重案,不在大赦之列。”
“娘娘,”本来只是默默流泪的安雪突然猛地一抬头,双眼已经肿的如核桃般,她声音清亮的说道,“先皇驾崩之事,却与奴婢们无关!奴婢们只是随侍圣驾,为何无端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你若再敢胡说八道,我定禀告皇上,要了你的脑袋!”那个太监匆忙骂道,扭脸对我又是一拜,说:“奴才们奉圣旨要前去暴室审案,请娘娘饶恕这些婢女不敬之罪!”
我只好挥挥手,说:“去吧。”
绿儿和安雪离去之前,仍然哀怨而执着的看着我,像是在恳求什么。
我地心里一片乱麻,正要往前走,刹那间,心口又猛烈的绞痛起来。我向后趔趄了一步,被身后的侍女们齐齐扶住,听得一片惊呼声。
心痛如同排山倒海般侵袭而来,我像是踱入了黑暗的冰窖之中,浑身寒冷,心底又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渐渐的,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光,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皇宫之中,而是一个漫天雪白地地方。而前方的白光,像是个人地身影,却又像是一样物品。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那影子居然变成了个清晰的人影,是个白胡子老道,背上一把剑,正捋着胡子冲我微微笑。
我见他十分面熟,可头脑却像全空白了一般,什么也记不起来。
第十七章 解丝
“本事无暇美玉,何苦堕落尘埃。我^看书斋”老道士冲我呵呵一笑,“你的使命已经完成,该是随老道离开的时候了。”
我向后退了一步,惊奇的说道:“你究竟是何人?”
“问我是谁,不如问问你自己是谁。”他捋着胡子,笑眯眯的说,“就算你现在不肯走,也为期不远矣。”
“我要留在皇上身边,”我警戒的望着他,“谁也休想带走我。”
他摇了摇头,指向地面。
我低头望去,又是那块玉,只不过是明显分成了三块,齐齐整整的躺在地上。
“为什么总是这块玉?”我哀哀的叹息道,“为什么总是这种噩梦!”
“你还不明白吗?”他说道,“这块美玉既是你,又是江山。”
“我只是一介弱质女流,江山与我又能有何干系。”
老道挥了下手中的拂尘,那玉立刻变成了完整的一块。他再挥一下,那玉分出了一块。
“这是你待在刘身边,让南汉亡国。”
再挥一下,又分出一块,“这是你与赵匡胤的短暂姻缘,令大宋易主。”
他斜睨着我,正欲指向余下的那块碎玉,我连退几步,愕然的问道:“原来,这美玉三分指的并不是我萧家,而是天下。”你若继续留在赵光义身边,只怕这天下依旧不得安宁。”他深沉的说道。
我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道:“可是太祖皇帝是驾崩的。并非是被人亡了国啊。”
老道神秘叵测地一笑,缄默不语。
我见他忽然噤口,自己心里反倒开始七上八下。
“我只问你,你走是不走!”他忽然又抬起头来,问道。
我盯着他,摇了摇头。
“凝儿!”突然间,背后传来皇上的呼唤声,我连忙回头去看,不料刚转过头,背后像是被人猛推了一把。径直摔了下去。
我惊呼着从梦中醒来,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一脸焦急的皇上。他见我睁开了眼睛,又惊又喜的抱住了我,说:“你可把朕吓坏了!”
我迷蒙的看着他,渐渐的,意识才清醒了过来。
“刚才几个御医为你诊脉,诊了半天却不知所以然,朕真怕你醒不过来。”皇上说道。
我点了点头,撑着身子勉强坐了起来,说道:“臣妾最近不知为何。落得个心口痛的毛病,今日严重了些。”
“那要好好调养身体,”他握住了我的手,说。“朕不许你有什么意外,让朕担心。”
“皇上,”我看着他忧心的模样,本来不忍心问起,但还是脱口而出。“臣妾看见有几个宫女被押进了暴室之中。”
他凝视着我,原先握着地手却轻轻的滑开了,说道:“宫中随时都有犯错的宫女内侍被押入暴室,朕怎么知道你所说的是哪些。”
“因为那些宫女里有与我昔日相熟的姐妹,”我说,“名叫绿儿和安雪的,听说皇上是因为她们曾经随侍过太祖皇帝的酒席才……”
“朕明白了,”他冷冷道,“皇兄驾崩那晚。随侍在他身旁的内侍宫女一律下进暴室,这是朕的旨意。”
“皇上,”我轻声道,生怕触怒了他,“不是说先皇是中风的吗?为何又要治这些奴才们地罪。”
“无论皇兄是不是因为中风,这些奴才们终究是没有侍奉好。全都罪有应得。”他生硬的说道。“你既然还能关心这些闲事,应当是无大碍了。自己好生休养,朕就不扰你睡眠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甩袖而去,不禁鼻子一酸,默默的低下了头。
待到天色全黑了,我坐在烛下,回想着皇上地回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表面上是发怒,可目光中却带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恐惧,像是在害怕什么。
正在这时,真儿进了屋来,犹豫不决的看着我,嘴里吞吞吐吐道:“娘娘,奴婢刚刚得知一个消息。”
我心口一紧,心知不妙。
“今日被押进暴室中的那些宫女,都,都被处死了。”她说完,垂下头,不敢看着我。
绿儿和安雪两人哭红的眼睛不停地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让我头痛欲裂,皇上动手如此迅速,根本没有给我知道内情的机会,并非我不想救她们的性命呀。
但是,我很快想起了一个人,太祖驾崩当晚,到底发生了何事,她应该是心里有数的。
“真儿,命人备轿,”我站起身,匆匆道,“去西宫。”
夜晚的空气冷飕飕的,我只上下轿时露了个脸,就顿觉得脸面冻得生疼。
宋皇后尚未就寝,殿中燃着火红的炭炉,她安然的倚在长椅中,目光呆滞地望着跳动的炉火。
“皇后娘娘。”我给她屈了个膝,神色紧张的说道,“我今日来,有事情与娘娘相商。”
她随手指了下一旁的椅子,示意我坐下,口中道:“哀家知道你会再来的。”
“娘娘料事如神,”我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必拐弯抹角,请娘娘告诉我实情。”
她苦笑道:“哀家哪里是什么料事如神,任凭我怎么想,也料不到你会重回后宫,还是新皇最宠爱的妃子。”
“娘娘,当年我虽然被封为夫人,太祖皇帝却从未碰过我。”我有些羞愧地说道,“其实你们都误会了。”
她睁大了眼睛,讶异地望向我,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笑了很久,好半天,她才抹了抹笑出来的泪花,道:“哀家不知道是为自己可怜呢,还是为太祖皇帝可怜,原来一切都是个笑话。”
“太祖皇帝是正人君子,所以才会如此迁就我,”我地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是我有负于他罢了。”
“他是君子,”宋皇后似笑非笑的说道,“哪怕他有一点点的心机,也不至于连死因都被敷衍过去。”
我听了这话,犹如惊雷在耳,忙问:“朝中公布说是中风。”
她的眼泪成行的滑落下来,哽咽道:“你不懂的,哀家与太祖皇帝夫妻一场,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体。本就是武将出身,平日里醉酒又不是一两次,为什么偏偏这一回,醉了就再也没醒过来。”
“天灾**,哪是凡人所能料的。”我道。
她猛的盯住我,目光里满是恐惧和绝望,压低了声音说道:“哀家亲眼看见的,哀家亲眼看见的!”
第十八章 贤妃
宋皇后双目圆睁,似是在回想着什么,而那回忆令她深感恐惧。我*看书斋
我心中突然掠过些许不祥的预感,忙伸手扶住了她的手,口中轻声道:“娘娘,深宫重地,需谨言慎行。”
她哀伤的垂下目光,不再接着说下去。
我深深望着她,心里全然已了。皇后必定是亲眼目睹了太祖皇帝的死状,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对自己默默说道,萧凝,此事不可再追究下去,知道的越多,反倒会伤的越深。不管赵匡胤是怎么死的,当今的天子是我的夫=可他从我的脸上并未看出太多喜悦,便好奇的问道:“怎么?你不喜欢?”“皇上,”我黯然的说。“这是恒儿他的福气,只是臣妾……”
因为我始终未能忘记自己曾经的身份,刘曾经的宠妃,赵匡胤身边曾经的女人。恒儿有我这样的母亲,即使将来与兄弟几人共同为王,也会惹来群臣的非议。
想到这里,我抬眼望向皇上,说:“臣妾想恳求皇上,让恒儿以贤妃为母妃。”
他敛起了笑容。深深地望着我,虽然不说话,但我知道他是了解我的一番苦心的。我&看书 斋
终于,他伸手将我揽入了怀中,下巴轻轻的在我地发上摩挲着,口中喃喃道:“是朕委屈你了。你放心。朕有生之年里,定会为你好好保护恒
我迟疑了片刻。还是仰起头问道:“臣妾心中有一事不解,既然皇上觉得太祖皇帝驾崩有疑,为何不下旨彻查此事?只是处死一些随侍的宫女太监,恐怕还是不能解除皇上心中的疑惑吧。”
“御医确诊,皇兄是酒后中风,”他蹙眉道,“朕说过,这些奴才们服侍不力,理应处死。你就别再管这些,朕自有主意。”
我随口应了一声,默默抬起目光,只见那皎月之上渐渐的笼上了乌云,顿时光华黯淡。
果然,皇上很快下旨晋封李妃为贤妃,兼为三皇子之母妃。我特地前去道贺,却见李贤妃拥着元佐,两人正在说话。元佐的脸上有些赌气地模样,见我进来了,便说道:“母妃是父皇的妻子,为什么不能做皇后!”
李贤妃赶紧捏住了他的手,对我道:“孩子小,童言无忌,你别放在心上。”
我莞尔道:“元佐虽然年龄小,比起一般的孩子来,却聪慧出许多。”
元佐见我夸奖他,有些得意的站了出来,说:“我是长子,母妃当然要依靠我。”
我和李贤妃见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都忍俊不禁。
“罢了罢了,母妃说不过你,快些回宝隶宫去习字吧。”李贤妃道,又命侍女从桌上抓了大把的点心糖果给他,说:“你二弟喜欢吃核桃酥,三弟喜爱吃糖果,这些都带回去吧。”
元佐一本正经的捡了几个,便出去了。
我笑着对李妃道:“姐姐真是教子有方,元佐长大之后必是位人才。”
“这孩子,被他父皇和三叔宠得太甚,年纪小小就心高气傲。”李贤妃无奈的摇了摇头。
“妹妹是特地来给姐姐道喜地,”我命侍女送上准备的贺礼,说,“恭贺姐姐被册封为一品贤妃。”
她笑着让内侍收下,说:“皇上最宠的人都还未封,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我有些发窘,道:“姐姐是昔日的正王妃,皇上当然先要想到姐姐。”
她叹了一口气,说:“皇上不仅下旨册我为贤妃,还下旨追封已经过逝的尹妃为淑德皇后,符妃为懿德皇后。”说着,她猛地咳了起来。
“姐姐的病情还不见好。”我担忧地问道。
她舒了一口气,答道:“御医开了几幅药,可是这病还是不见好,仍旧是整天咳,白日里也愈发没精神了。只怕我早晚也要步那两位姐姐地后尘。”
“姐姐这是什么话,”我劝道,“不过是风寒而已,莫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她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就因为那两位过逝地姐姐都被追封为后,恐怕整个朝廷都以为皇上会立我为皇后,结果却只是贤妃,你说,皇上最宠的难道是我吗?”
我没有接话,心里也困惑皇上的做法。
李贤妃望着我,开口道:“皇上最爱的人是你,眼下却没有给你任何名分,为什么?因为他真正想立为后的人,是妹妹你。”
我愕然,却见她神情淡然,好像在说的不是一个猜测,而是事实。
第十九章 烛影
自李贤妃宫里出来,经过湖边之时,我无意中又望见了远处那座寂寥的佛堂。往事依稀浮上心头,当我在那里独守青灯之时,是太祖皇帝于雪夜前来看望,也是他将我从冰冷刺骨的湖水里救了上来。
我低头沉思半晌,回头对随从们说道:“我想独自走走,你们就在此地等候吧。”
“是,娘娘。”众人回道。
来到佛堂外,只见一片衰败之色,竟比往昔更破落许多。屋檐下结着蜘蛛网,四处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我的喉咙里不禁一哽,眼眶隐隐发热。
伸手推开门,呛人的灰尘味迎面扑来,我望向堂上的佛像,如同看到了昔日的自己跪在地上静心拜佛的模样。
物是人非,当年的我,又怎能想到今日。
突然从里间传出些声响,我急忙掀开帘子进了去,讶异的发现地上居然有一串脚印,直往帷帐后面而去。
“帘后可有人?”我问道。
并没有人回应。我大着胆子,悄悄的走了过去,猛地掀开帘子,却见墙角里缩着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宫女,战战兢兢的看着我,满脸都是恐惧。
我奇怪的说道:“你是哪个宫里的?怎么躲在这里?”
小宫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我的脚下,哀求道:“求娘娘饶过奴婢的性命,奴婢不想死!求娘娘开恩,饶了奴婢吧!”
我有些困惑。道:“谁要取你的性命吗?你犯了什么错,要躲在这佛堂之中。”
“皇上前阵子处死了一批宫女太监,奴婢……是偷跑出来地。我_看 书斋”她眼泪汪汪的说道。
我心中一动,忙搀了她起身,说:“我曾听皇上提过,说是这批人侍候先皇不力,所以重刑处死。”
她抹眼泪道:“咱们这些人,如今只剩下奴婢一个人了,奴婢名叫艾云,和安雪。绿儿,同属尚仪局。当日先皇驾崩,奴婢猜想皇上不会轻饶咱们,索性躲到了这个荒废的佛堂里。没料到遇见了娘娘,奴婢知道娘娘心肠好,求娘娘饶了奴婢一命。”
“你是说,太祖皇帝驾崩之时,是你们在一旁伺候的?”我问。
她点了点头,面有畏色。
“那晚到底发生了何事?”我急切的问道。
她犹疑的看了看我,还是开口说道:“那晚。太祖皇帝与皇上在寝宫中饮酒,将所有的宫女太监们都遣了出去,咱们都在门外伺候着,只能从窗棂烛影之中。看见皇上不时的离席退让,像是在推脱着什么,其它的什么也听不见,更看不清。==等到太祖皇帝与皇上饮完酒,两人一同出了殿。奴婢只远远望见先皇将一玉斧砍在雪中,而皇上不发一言就出宫去了。”
我心里猛地一紧,因为事先并未听皇上提过此事。
“后来到了三更时分,王继恩公公说皇上驾崩了,急命奴婢等人进殿,皇后娘娘也来了,奴婢就斗着胆子看了一眼先皇,结果结果……”她的声音渐渐地轻了。
“结果什么?”我问。
“奴婢看见先皇的脸,晶莹如玉。有些怪异……”她颤抖着声音说,“皇后娘娘一扑进去,就急忙命王公公宣二皇子,可他去了好久,带回来的却是,却是皇上。”
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怔怔的看着她。好久才斥道:“大胆奴才,竟敢说出这种不敬的话!”
“娘娘!”艾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着说:“奴婢命不久矣,怎敢在娘娘面前说出这种杀头的话,奴婢说的字字是真啊!那日皇上带着王公公与程德玄大人径直进了寝宫,就连皇后娘娘也不敢吭声!”
我心口一阵剧痛,踉跄几步,跌坐在了身后的座椅上。皇上他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竟能这样一直将我蒙在鼓中。
艾云呜呜咽咽的哭声拉回了我地思绪,我无力的说道:“该不该救你的命,就连我也做不了主啊。若是救她,她逃出宫去,难保不将方才对我所说的话流传至民间,若是不救她,我怎能忍心看一个无辜宫女就这样丧命。
想了许久,我说道:“你若是信我,就好好躲在佛堂里,不要四处走动。其他事情就从长计议。”
她点头道:“就算不遇见娘娘,奴婢早晚也会被人发现,如今就当这条命握在娘娘手中了。”
我长叹一声,起身默默地出了佛堂。
回到湖边,真儿迎上来道:“娘娘,方才宝隶宫的嬷嬷送来了三皇子的画,说是皇子特意为娘娘画的。”
说着,她为我摊开了那张并不大的宣纸,上面是恒儿稚嫩地笔画,虽画得不好,却也能看出是我的模样。
我哑然失笑,接过画细细的看了起来。
只是刹那间,心里笼上一层感伤,单纯如恒儿般的孩子,也不得不在这深宫中度过一生,我们母子的未来,到底会是怎样。
渐渐的,我打定了主意,艾云这个宫女,我是要救的,如此也算是给孩子积福吧。
待到夜色深了,我支使开其他人,披了斗篷,悄悄的前往佛堂,进了黑幽幽的屋中,低声唤道:“艾云。”
半晌,借着依稀月光,我看见艾云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
我从袖中拿出那块太祖皇帝送给我的御牌,塞到她的手中,道:“你只要拿此物给侍卫们看,就可以出宫了。”
她又惊又喜,慌忙要拜谢。
我又递给她一个包裹,道:“这里有些盘缠,足够你离开汴京。我此次救你,不代表能保你一世平安。离开了宫中,你千万不要再与别人提起皇宫里的事情,改名换姓,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她感激涕零的说道:“娘娘说的是,奴婢知道分寸,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你现在赶紧出宫去吧,就说是我让你去晋王府取些东西。”我道。
艾云又是一番千恩万谢,我生怕磨蹭久了,事情有变,便亲自带着她走到宫门附近,而后躲在朱墙之后,目送她离开。
艾云收好东西,向我磕了个头,便向大门走去。
我眼见着侍卫盘查她地御牌,又看着她抬脚跨出了宫门,一颗心这才稍稍地安定下来。
突然间,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转过头去看,已经跨出大门地艾云也回过了头。
是王继恩。他带着一队侍卫,快速的冲向了傻站在门槛边的艾云。
第二十章 杀心
眼见情势混乱,我杵在原地,竟一步也动弹不得。我看_书 斋
艾云被众人押走,身上还带着那块御赐金牌。我默默的转过头去,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一想到艾云所说的话,心中便七上八下。皇上说是受先皇遗诏登基,艾云却说当晚宋皇后要唤去的是二皇子。
如今艾云落入王继恩之手,势必难逃一死。这样一来,那晚目睹一切的太监宫女们,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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