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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暖婚,腹黑总裁攻妻不备-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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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吃这么多了,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安苡宁吃撑的靠在沙发上,双手摸了摸肚子。
安德见她如此,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不是感冒了,鼻音有点重。”见她有点鼻音。
“恩。”安苡宁点了点头,“可能是吹风吹的,等会我去药店买点感冒药。”
其实,她没有感冒,而是哭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外面下着雪呢,让安瑞去给你买吧。”安德开口。
安瑞听言,瘪瘪嘴。
姐姐回来,他就是一个陀螺,姐姐指着哪儿他爸爸就让他就往哪儿转。
不过,就算爸爸不说,他也会照办的。
安苡宁笑了笑,“我吃的多了,出去走走,当做是消消食,让安瑞留下来洗碗吧。”
“姐姐,原来你打的是这个注意。”安瑞叫了起来。
******
外面,北风呼呼地吹着,天上飘着雪花,很冷。
安苡宁出了大门,就是街上了,路灯朦胧的有些昏暗,好多店铺都关门了,只有零星的店铺在开着门,尽管是大年二十九了,也有些回家过年的年轻人在喝酒,猜码。
小镇上,到了晚上一般都很安静,她也不确定在这个时候,街上的药店是不是还开门。
安耐着性子走过去,意外的是,药店还开着门。
她匆匆的走了过去,买了感冒药和消食片,顺势买了两盒百雀羚给爸爸,方才吃饭的时候,她看到爸爸的手冻的都裂开了。
百雀羚是老牌子,爸爸也会放心的用。
药不多,百雀羚也是小盒子的,把东西塞进大衣的口袋,一边走,一边看着街上的店铺。
每年她都回家,可是街上的建筑,她却不曾细细的看着,如今一看,虽比不了大城市的高楼大厦,但还是变化了不少。
街道建设也比前几年好了很多,如今一走,大街上没有看到满地的垃圾,整体上比较干净。
雪地靴踩在雪地上,在安静的晚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忽然,哗啦一声,安苡宁停住了脚步。
还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先感觉到整个脸部传来冰凉刺骨的寒意,冰冷的水从她的脸蔓延至脖子,甚至更下面。
冷,刺骨的冷,冷的她瑟瑟发抖。
伸手,抹去脸上的水,她朝着泼水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正对面开着的铺子,张丽梅和黄莹莹朝着自己看。
张丽梅则是早有预谋,安苡宁过去的时候她就看见了,这盆水是她早已准备的。
去药店,来回都要经过黄老板—她老公的铺子,而她回家没多久,吃完晚饭就被姓黄的叫来铺子里整东西,不想,又碰上安苡宁了。
这盆水,就当是出了今天那一口恶气。
“看什么看,还不滚?”张丽梅见她看着自己,当下拍着盆子嚷着。
滴落在雪地上的水,没多久也变了形态,而被钻进身体里的水则是刺激的她冷的唇色发紫,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心口顿时传来阵阵的钝痛,她咬着发颤的唇,就那么倔强的盯着张丽梅看。
张丽梅被她这么一看,心里有些发颤,再次嚷道,“还不滚,别赖上我,谁让你自己撞上来的,要怪也怪你倒霉,活该…不长眼睛啊…”
她的嗓音本来就大,这么一喊,隔壁铺子的老板娘闻声出来,在看到安苡宁头发湿漉漉的样子,看不惯了。
“姓张的,你在不怎么待见她,她也是你亲生的,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报应?”张丽梅冷笑,“你自己问问,她是怎么对我的。”
张丽梅的话,引来老板娘的冷笑,“你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斜了她白眼后,目光移到安苡宁的身上,“安家的姑娘,大冷天的,你赶紧回去吧,别冻着了,喔。”
听言,安苡宁牵强的对老板娘笑了笑,声音哽咽,“谢谢。”
陌生人都比她这个亲妈让她感到温暖,呵呵…安苡宁发出一个冷笑。
托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脚印,都显得那么的艰难。
心口上的伤再度被狠狠的撕裂开来,然后在零下的温度,再次冰冻了起来,形成了破碎而又冰冷的形状。
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辉,不想让眼眶中的泪水溢出来。
她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妈妈?
她,真的是她亲生的吗,她头一次有这样的怀疑。
安苡宁仰头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起来,她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不管她怎么样,她都是她妈妈。所以她每次给的伤害,尽管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相对别人给她的却要痛苦很多很多倍,因为那个人是她妈妈。
风,呼呼的吹着,雪花飘飞,安苡宁整个人冷的皮都在刺疼着,一张脸几乎要麻了,僵了。
一次次的伤害,在不断的积累中也会让人心伤直至心死。
门口,安苡宁赶忙整理头发,最后发现,她的头发也结块了,双手通红的像是冻了疮。
这时候,门开了。
安德放心不放,怎么去了那么久没回来,担心之下出来寻,不想却看到安苡宁狼狈的站来门口。
“哎呀,怎么搞的,快进来,快进来。”安德看着一身狼狈的女儿,赶忙拉着她的手扯了进来。
这一拉,他感觉自己拉的不是手而是冰冷的冰尖。
客厅中,安瑞见此,也起身了,脸色难看,“姐,是谁,是不是那个女人?”
整个小镇,就只有一家药店晚上会开门,而经过那药店,必须经过黄老板的铺子,姐姐这模样回来,定是遇到了那女人了。
安瑞这么想,就想往外冲。
安德的脸色也不好,对着安瑞开口,“先别问那么多,赶紧去厨房煮姜水给你姐去去寒。”说罢,安德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安苡宁的脸上。
半边脸被冻的发紫,嘴唇更是紫的有些吓人,安德心疼的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碰,却在半路硬生生的撤掉了。
“宁宁,先去房间里换身衣裳,别冻着了,哦。”安德的声音也有些发颤,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苡宁红着眼睛,摇了摇头,“爸,我没事,刚才不小心滑了一下,没想到那里有水坑。”
哽咽的声音,安苡宁鼻子一酸,眼眶也热热的,泪水蓄满了,好似一眨眼就要溢出似的,她不想让爸爸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安苡宁再次艰难开口,“爸,我先去换衣服了。”
转身那一刻,泪水夺眶就那么夺眶而出。
嘭的,房间的大门紧紧的关上,安苡宁靠着门被,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浑身发颤的跌坐在地上,曲着双腿失声痛哭起来。
她不想让爸爸知道,更不想让爸爸担心。
爸爸这些年过来,很不容易,她应该体谅他的难处,所以,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解释,只能找个蹩脚的不能在蹩脚的理由。
大冷天的,零下的温度,就算是河面都结冰了,哪里有什么水坑?
在看到张丽梅的时候,她真想冲过去抽她,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是生她的妈妈。
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那么爸爸就会被别人笑话,说他不会教养孩子,说他们安家没有家教。爸爸这么多年下来,一直被别人冷嘲热讽,她不能一时之气,再让爸爸在背后受人指指点点。
门外,安德一脸难过的看着门板,眼眶也红红的,在听到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压抑哭声,忍不住,安德扶着墙,酸涩的垂着脸,大掌扣在脸上,浑身都颤抖起来。
真是傻孩子,连哭都这么痛苦,压抑。
安德痛苦的靠在墙上,他造的孽,为什么是孩子来承受?
安瑞从厨房里出来,找不到安德的身影,当下上了楼,不想却看到爸爸在抹泪。
抬脚的动作就那么的顿住了,心里顿时五味陈杂。
安德看见安瑞站在拐角的楼梯口,赶忙擦了擦泪水,故作面无其事的开口,“姜水煮好了?”
安瑞点了点头,“好了,你下来坐吧,等会姐姐自己会下来。”
姐姐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哭,那么他们在下面等就好。
父子两下了楼,坐在客厅里,安瑞则是烦躁的扭来扭去,安德则是点上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安瑞,你怪爸爸吗?”
忽然,安德幽幽开口,声音有些苍凉。
安瑞抬眼看着他,沉默了许久,低低的出声,“不怪,你对我们都很好。”
要怪,只怪那个女人太没有人性了。
“如果,你怪我,我此刻心里会好受一些。”安德把烟掐掉。
两个孩子都很懂事,正因为太懂事了,他才觉的愧疚。
宁宁明明一身的委屈,却独自躲起来哭,也不跟他说,这一点更是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爸爸。
“别说了,我去端姜水过来。”
当安瑞端汤水过来的时候,安苡宁已经下楼了,眼眶红红的,还肿了,鼻子也跟着红红的,不过,换了一身衣裳的她,脸色和唇色好了许多,虽然也有些不好看,但却不是刚回来时那种紫色。
“姐,先喝一点暖暖吧,小心,别烫着。”安瑞小心的递过杯子。
安苡宁吹了吹,半杯姜水喝下去,顿时感觉好多了,忽然,鼻子痒痒的,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去帮我加些糖,白开水煮的姜水不是很好喝,还有些辣,加冰糖吧,多加一些。”安苡宁将杯子递给阿瑞。
“好,我这就去。”安瑞拿着杯子再次进了厨房。
“宁宁,好些了吗,现在还冷不冷?”安德关切的问着她。
安苡宁摇了摇头,挤出一抹笑意,“喝了姜水,感觉好多了。”
安德却不相信,伸手摸了她的手,“这么冰,还说好多了,赶紧过来烤烤。”
说着,安德把电子火炉开了起来,拉着安苡宁过来烤火。
“以后有什么委屈跟爸爸说。”
安苡宁的眼睛顿时又红了起来,声音哽咽,“爸…”
原来,爸爸一直都知道。
☆、225:一个人的被窝很凉
陆家
陆东华心神不宁的回到家,进门的时候,并没有意想的质问声,而是一桌丰盛的饭菜,而那个本该在家候着的慕思涵却不见人影。
在搞什么?
陆东华把行李和大衣收拾好,去了慕思涵的房间敲了敲门,却没有动静。
他觉得奇怪,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心情烦躁的他也没有去想太多,于是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脑中一直在闪烁着宋清芸疏离的话语和陌生的眼神。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没一下子,整个客厅都缭绕着浓浓的烟味,然而这样却没有缓解他的心中的烦躁,反而整个人更加暴躁起来。
“爸…”
楼梯口,陆淮安和慕思涵一脸高兴的下了楼梯,慕思涵看着正在抽烟的陆东华,眼中划过一抹不明的流光。
“回来啦,打电话给你一直不通,是不是机场人太多,没听到?”
陆东华抽烟的动作一顿,抬眸看着慕思涵,眼中闪过一抹惊诧,“春运,返乡人多。”说着,他掐掉烟头。
他觉得,今天的慕思涵有些反常。
换做是平时,她早就质问自己了,怎么今日这么和气?
是因为过节的关系,难道?
“东华,儿子这身衣服好不好看,太有气质了。”慕思涵拉着陆淮安,一脸高兴的在陆东华的面前比划着。
陆东华认真一看,才发现儿子穿的是新衣服,当下赞赏道,“不错,很有精神。”
难得见两人见面不吵架,陆淮安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不是我穿的好看,是妈的眼光好。”陆淮安笑了笑,“爸,妈也给您买了,等会你在试试吧。”
“好。”陆东华有些不习惯,“先吃饭吧,时间不早了。”
一顿饭,不说是其乐融融,却也没有什么硝烟,慕思涵满脸的笑容,陆东华则是一直不习惯慕思涵的反常,总觉得这个女人又在酝酿什么幺蛾子。
饭后,陆东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虑,把陆淮安叫到了书房。
“淮安,你妈最近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对劲啊。”陆东华坐在皮椅上,疑惑的开口。
陆淮安目光微凉,“爸,你不是不喜欢妈无理取闹么,怎么,她不闹了你反而不自在了?”
陆东华一噎,面色有些僵。
他的确有些不自在,她的无理取闹可是持续了二十多年,不可能在这几天就变了一个人,他觉得里面肯定有猫腻。
见此,陆淮安嘴角一扯,“明晚我会在家吃团圆饭,至于这事儿,看着办吧,拍全家福的时候别缺席了就好。”
看着关上的房门,陆东华觉得儿子好似不怎么待见自己。
******
“阿峥,你九叔呢,怎么这个点了还没回来?”秦老问着荣峥。
说好了晚上一起吃晚饭的,现在都九点多了,人影都没有,饭桌上给他留的饭冷的几乎结块了。
荣峥玩着游戏,没心没肺的开口,“我又不是他的影子,我怎么知道?”
九叔去哪儿,哪里是他这个侄儿能掌控的了的?
秦老听言,双眼一瞪,“你刚才不是在跟他通话吗?”
拐杖一挥,荣峥手上的手机掉到了沙发上,滑下的时候,手指动到了按钮,游戏的声音哗啦的散了出来。
荣峥看着老爷子,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开口,“老爷子,九叔都这么大了,你别一整天问他的行踪好不?”
他也需要个人空间的,何况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哪里像他,单身狗一个,呆哪里都无所谓。
还有,您老花了,耳朵是不是也有问题,如果有赶紧去看了。
方才的电话明明是他爸打的,怎么就听成是您儿子打的,想儿子想疯了吧?
看着诺达的客厅,就他们爷两,还真有些凄凉啊。
姨姨们都去看电影了,就他一个单身狗陪着一个老头,这画面,怎么看都有点不忍直视。
“他几岁了也是老子的儿子,老子问一下儿子的行踪怎么了。”老爷子低吼。
荣峥捡起手机,不说话了,因为他无话可说,点开游戏,继续玩。
秦老见此,心中有气,再次扬起拐杖,荣峥的手机再一次光荣的落地。
荣峥挑眉,看着吹胡子瞪眼的秦老,差点就爆了粗口…
我勒个去,你个老头,是不是要我八光你的胡子你才安分点,小爷我游戏玩得好好的,碍你啥事儿了?
这个时候,外边传来车子的声音,紧接着车灯照了过来。
秦墨进来的时候,看到一老一少在互相瞪眼。
“怎么,要参加国际大赛?”秦墨脱下外套,凉凉的开口。
话一出,两人才各自收了视线,老爷子则是冷哼了一声。
“吃饭了吗?”秦老目光移到秦墨的身上,率先开口。
“是啊。”荣峥附和,“九叔,你吃饭了吗,如果没有,我去给你把菜热热。”
看着秦墨风尘仆仆的样子,荣峥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上下扫描着。
是不是送小婶婶回T市了?
如果是,那也太称职了。
“吃过了。”秦墨淡淡的回答。
吃过了?
荣峥挑眉,难道不是送小婶婶的?
他猜错了?
*****
“妈,我们泼了她一盆冷水,不会有事吧?”
黄莹莹和张丽梅回到家后,黄莹莹的脑中一直挥之不去的是安苡宁被泼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
下雪的天,单是手碰冷水,都会感觉到刺骨的寒意,那么大的一盆冷水,从头上泼下去,光是看着,她就觉得浑身冰凉冰凉的。
“能有什么事?”张丽梅没有好气的瞪着她,“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这点出息,以后到了大城市,怎么跟那些有钱人的千金小姐争,做人最重要的是有种,有种懂吗?”
黄莹莹:“…”
她是女人,她怎么有种了?
她好像没满十六吧,现在身份证都没有办好,怎么去大城市混?
见黄莹莹不说话,张丽没又来气了,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以后长点心眼,别没出事就自乱阵脚,就算她生病了发烧了,那也是她自找的,谁让她走路不看路,明明看见有水泼过来还硬走过来,被泼到了也活该。”
“是是是,是她自找的。”黄莹莹敷衍的开口。
莫名其妙的被骂,被戳脑袋,她的心情也不好。
“没事赶紧睡觉去,你爸今晚去戳麻将了,明儿我们两去卖东西,下午收摊。”
“妈…”黄莹莹听说要去看店,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怎么了?”张丽梅没好气的看着她,“别想着偷懒,明儿是最后一天,大伙儿都过来买瓜子花生什么的,忙着呢。”
这几天进账的数目不错,过了这几天,生意就冷清下来了,她可要趁机多捞点。
姓黄的不在,她要趁机抽几张红的,留着初一初二打麻将也是好的。
听言,黄莹莹撒泼的在沙发上张牙舞爪的,“我不去,我不去。”
明天安家的人肯定也会出来买东西,要是被看到,她不会被打也会被骂几句的,大过年的,街上的人那么多,她可不想在丢一次脸了。
上次的事情,她可被朋友嘲笑了好一阵子了,好丢脸。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次。”张丽梅怒瞪着双眼,伸手楸着她的耳朵,“想造反是吗?”
黄莹莹疼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放手,我叫你放手。”
尖锐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黄莹莹挣扎着,反抗着。
张丽梅猛地松手,气呼呼的看着她,“姓黄的整日赌钱,咱们在不趁机努力一把,别说凑钱给你去大城市混了,恐怕到时候连车费都没有,你还说你不想去?”
黄莹莹瞪眼的摸了摸耳朵,语气不好,“我去还不行吗?”
*****
安德和安瑞看着安苡宁喝了几杯姜水之后,便让她上楼休息了。
诺大的客厅,只剩下父子两。
卡擦,打火机燃起蓝色的火星,烟被点燃,紧接着,烟雾缭绕,父子两都在抽烟。
“爸,这事儿不能这样算了,大过年的,大冷天的,被泼成这样,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安瑞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在狠狠地吐出烟雾。
安德把烟头掐断,“明儿叫上你姑姑,你两一起去讨个说法,就算是骂是打,咱们也不能让她白白欺负了去。”
“哼。”安瑞冷哼了一声,“这次是女人我也照打不误,别以为她这样我就不敢了,道德绑架什么的,我还真不放在眼里了,大不了以后咱们把房子卖了,去别的市住,在这里整天看见那女人,真他妈的太恶心了。”
安瑞越说越气,最后把烟头甩出老远。
“明天动口就好,别动手,大过年的,闹出事来大家也不好看。”安德提醒。
听言,安瑞皱着脸,“爸,你就是太想要多了,就是踢她两脚什么的,她报了警,警察也不会立案的。”
小镇上的警察,说白了就是吃干饭的。
像打架这种事情,只要不出人命,警察一般是不会管的。
******
安苡宁上楼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是秦墨打过来。
看着跳动的屏幕,安苡宁犹豫了许久才接电话。
“苡宁,你现在在干嘛?”秦墨低醇的嗓音从电话里头传了过来。
安苡宁一边拿着手机,一边照着镜子,喝了一口温水之后才开口,“我在chuang上,准备休息了,你几点到家的?”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秦墨的声音时,她的眼眶一下子又红了起来,声音很沙哑,还有鼻音很重。
查觉到自己的声音难听,安苡宁赶忙擦了擦眼角,着急出声,“哦,家里信号不好,我们微信吧。”
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里头传来秦墨关切的声音,“老婆,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声音这么哑?”
上午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的声音这么沙哑,还有,她好像带着哭腔。
秦墨皱起了眉头,心里很是担心。
“这边下了很大了雪,我在外面吹了一会的风,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撒谎什么的,安苡宁不在行,找的理由也很蹩脚,但是这些都不是什么事儿,关键是她的哭腔越来越重,最后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
听到哭声,秦墨蹙起了眉头,“老婆,到底怎么了,怎么哭了,恩?”
秦墨的声音越是温柔,越是关切,安苡宁的眼泪越是掉的厉害。
她不想哭的,可是听到秦墨的声音,她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就那么哗啦哗啦的流着。好似满肚子的委屈,在他的面前,她才能尽情的宣泄。
电话里头,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每一声都扯得他的心口隐隐作疼。
她到底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受了什么委屈?
秦墨的心里很着急,“老婆,别哭了,有什么事情跟老公诉说说,老公帮你分担,恩?”
显少看到她哭,头一次见她哭得伤心的还是上次她去应酬酒醉的那晚,那时候的她,哭的伤心,哭的绝望,这一次,哭的好委屈。
秦墨觉得,自己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就是看着她哭,自己却不能减轻她的痛苦。
“没什么。”安苡宁抽出纸巾擦了擦泪眼,吸了吸鼻,“就是想你了。”
这般狼狈的遭遇,她自是不会跟秦墨说的。
只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安苡宁的人不是安瑞,也不是安德,而是秦墨。
他知道,安苡宁对外面的人可以就事论事,该怎么办就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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