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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笔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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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家山摸不着头脑,这女孩的思维也太跳跃了:“紫色的裤子?”
  麦穗说:“不好意思,没有歧视你们小镇女孩的意思,城市女孩是不会穿那么艳丽的裤子的,也不会搭配那样一双鞋。”
  徐微微问:“你得出什么结论?”
  麦穗茫然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感觉到,穿这样鞋子的小镇女孩子,一定会遇见什么事情的。”
  蓝家山无法体会到女性那种对鞋子服装的细微感受,但既然谈及一位女孩不幸的命运,他反而不好意思开口打听石头的细节。
  徐微微替他想到了,她沉默一下,问:“说说那块石头吧?”
  麦穗答:“她的手上缠着一些绳子似的东西,一块黄色的鹅卵石,有点虎皮斑,老黄拍了张照片,我估计他也没太注意这事,那块石头被传得面目全非了,你不会也相信它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吧。”
  蓝家山问:“听说她和一般溺水的人不同?”
  麦穗说:“对,她的身体很沉,那两个潜水员悄悄议论,有个人说女死者像铅块一样沉,他们说她有冤屈。他们以为我听不懂瑶话,其实我懂。”麦穗解释:“我男朋友就是瑶族小伙,我跟他专门学过瑶话。”
  她对自己的语言技能做了些解释:“因为我觉得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以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打情骂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所以他们在悄悄嘀咕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内容。”
  “很奇怪的现象。”蓝家山也不相信一块石头可以把她“定”在水下。溺水的人是不会沉在原地的,何况水流又那么急。
  麦穗说:“有些事情确实也不好解释呢。”
  麦穗跟着黄记者留在岩滩继续采访,但她第二天就坚决回到柳州,因为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
  “有人说小伙子跳水逃生了,女孩的家族发动了很多人打听他的下落。他们设置了路卡,那天晚上,我记得我们在天台上喝茶的时候,看见大坝后面的半山上起火了。很多人都赶过去看灭火,我老是觉得这把火是那个小伙子烧的,然后他趁人不注意,就逃离了岩滩。我感觉很不好,第二天我就回去了。后来黄老师回报社,告诉我,两天后,小伙子的尸体从水里浮了上来。”
  这事给麦穗的印象非常不舒服,但女性对细节的勾勒却把一个小镇的悲剧事件中的宿命和阴暗面寥寥几笔就渲染出来了。


4。忠言逆耳
  麦穗先回房间了。徐微微和蓝家山两人都不太自在,心里的疙瘩还没有解开。
  徐微微还是忍不住了,她说:“蓝家水替韦娜转过信件,还是你告诉我的,我记得很清楚。所以我是最近一次去看蓝家水时,才向他打听过这封信的事。在这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聊过韦娜的事。”
  确实,她哥哥没了,蓝家水要坐牢了,谁有工夫去闲扯这事啊。
  徐微微道:“在此之前,我一共去探望过蓝家水你哥哥七次。你说说,我这是在利用他么?”
  蓝家山不好意思地说:“你对他挺好的。”
  徐微微不客气地说:“是的,因为他是个……”她语塞了一下,无法想出一个准确的词来。
  徐微微下了几个单独的定义:“他的心肠很柔软,他做错了事,被惩罚。”她的表情有点迷惑。
  蓝家山想象不出她和蓝家水会谈些什么,这两人的身份多微妙啊,相处时难道不会尴尬吗?莫非他们现在成了朋友?这真是不解之缘。
  她曾对同事说:“这家伙认为我在暗恋老黄而利用了他们哥俩。”就这么四两拨千斤,轻巧地化解了蓝家山对她的猜疑,而且嘲弄了男人的小心眼。这女人很聪明,也够磊落。
  蓝家山问:“这事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女人的心思,他猜不透。
  “你找石头,我替老黄澄清事实,我们各取所需。”
  徐微微说:“找到石头,卖了钱,还是进你口袋的。”蓝家山心里挺高兴,忍不住贫了一下嘴。
  徐微微正色:“你可能不知道老黄当初那事闹得有多大。一大群岩滩镇上的居民包车上柳州,堵在报社门口,打着横幅,说黄记者作风败坏,勾引有夫之妇,这事对老黄有多大的伤害?他基本上终结了自己的职业生涯,他在副刊部混日子,准备下决心移民了。这件事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所以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有没有内幕。”
  “老黄就不可能犯一次错,动心那么一次?”蓝家山心想,老黄那气质,那模样,让女人心动,然后被诱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徐微微严肃地说:“有人在故意整他。”
  好吧,权当这是第一个理由。
  徐微微又说:“这次报道岩滩的水手事件,我写完后请教老黄,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替我改稿。他是一个好老师,好丈夫,好爸爸,如果能为他做些什么,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这是第二个理由。
  她回忆:“我们报社不少未婚女孩子都喜欢他,把他当成找男朋友的模板,我很欣赏他,但我不会想找这样的男朋友。”她说话很有逻辑,澄清误会,层次分明。
  蓝家山问:“你想找什么样的?”
  徐微微忽然打开了话匣子:“我会找个同龄人,可以一起成长的,愣头青也好,吵吵闹闹也好,有个人,就这么在你眼皮底下,陪着你一起变老,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吧。”徐微微说,望着远方,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你呢?以后想找什么样的?”
  蓝家山愣了,在她眼中,卓越根本就和自己走不到一块?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他提醒说,底气却不足了。
  徐微微耸耸肩:“我问的是以后,初恋总是来得很快,让你来不及准备,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模板。”
  蓝家山苦涩地说:“我只想和她这辈子都在一起。”
  “你干吗忽然提高声调?”徐微微犀利地望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你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你自己听的,你不自信。”
  蓝家山说:“我要先把20万挣到手。”
  徐微微毫不留情地说:“就算挣到了这20万,你还是一无所有啊。对于你能挣多少钱,她未必在意,但不能陪着你一起成长,她会在意。”
  这话尖锐地戳进了蓝家山的心口。
  她进一步说:“她不可能陪你去岩滩,你又不回柳州,她当白领,你当水手,就算你挣到了钱,在柳州开店、买房,你们就能在一起了么?她不是要去首府吗?你怎么办?把生意做到南宁?你留在岩滩,就是等于放弃了她。”
  蓝家山默然。来柳州,他想见卓越,又怕见卓越。他觉得欠了她,又不知该如何偿还。
  蓝家山乱了分寸:“你觉得我应该留在柳州?”
  徐微微毫不留情:“我觉得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你做好了所有准备,吃苦的,受骗的,甚至不怕死,可你却没有看清你们的未来。她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却在装糊涂,自己骗自己。”
  给她说中了。蓝家山默然。
  徐微微乘胜追击:“不是想揭你的伤口,但忠言逆耳。我只是在警告自己也不要犯同样的错误,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兴趣。”
  蓝家山郁闷:“看你冷眼旁观,说得头头是道,好像很多实战经验的样子。”
  徐微微却走神了一下:“你们男的喜欢一个人,是不是脑子里过一下,她就跳出来,而且经常幻想着和她亲热?”
  蓝家山纳闷:“你们女的难道不是一样?”
  徐微微沉吟:“有点不同,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很心动,说说话,一起走走,我想我对这个人是有感觉了,怎么一点逻辑都没有,一点铺垫都没有。”
  蓝家山厚着脸皮开玩笑:“如果不是我的话,是谁?”
  徐微微叹了口气:“你不了解的一个人。”
  蓝家山猜想,也许是她那群同事中的一个小伙子。奇怪,他居然冒出一丝嫉妒来。能让徐微微喜欢的人,一定有其特别之处吧。


5。野心勃勃
  两人将目前了解到的细节一一分析,女孩死亡的背后可能另有隐情,否则为什么会有人阻挠记者的采访?蓝家水手里那封未转交的信,就是在女孩殉情前一天写的。蓝家水为什么讳莫如深?为什么那么强烈地反对弟弟在岩滩当水手,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小镇有危险人物。可能是船老大,可能是水手。
  刘新平又有什么样的难言之隐?刘新平说,他们的目的不在这块石头上。他们是谁?韦娜为什么没被水冲走?如果说是被石头卡住,为什么潜水员说她像铅块一样重?她手里那块石头真有如此大的魔力?那天半夜起的大火,和这件事有关吗?黄记者的那番话,又有何深意?“这事的牵涉面之大,超出你们的想象。”
  而关于石头,为什么本地人传得如此玄乎,而目击者却都说石头没有什么特别,重点不在那块石头。既然如此,那块石头的下落为何扑朔迷离?李泰龙这个人精为什么会盲目地出大价格收购石头?
  “穿那种鞋子的小镇女孩子,一定会遇见什么事情的。”麦穗悲悯地说,这个女孩子的生前,藏着什么秘密?
  谁拿到了那块石头,为什么它再也不露面了?
  徐微微分析说:“是不是有人相信这块石头有魔力,可以消灾避邪,所以想高价把它拿到手?”
  但这样的说法有何根据?毕竟是死人手里的石头,又不是陪葬品。如果说想倒手卖个高价,那肯定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石头在他手里,不会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
  徐微微这才想起来问他:“你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蓝家山不想费口舌解释,就没有提到启明星,只说是朋友请他过来住。
  徐微微想了一下,解释说:“如果真能卖掉飘叶石,不用考虑我妈妈的建议。”她想了下,补充:“我妈妈对你们家的态度有所改变,是好事。”
  很想听她进一步说明,但她却点到为止,也许应了一句老话,时间可以冲淡伤心和仇恨,但谢云心态度的转变怎么让人感觉到有点突然。
  她提醒:“虽然黄老师和韦娜舅舅都暗示我们,注意力不要在岩滩玉身上,不过我相信,打听到这块石头的下落也许会给我们一些线索。”
  蓝家山现在只想拿到那笔悬赏金,他交代徐微微一定要想办法把黄记者的照片拿到手,就算找到了岩滩玉,也可以此为凭。
  蓝家山回到宾馆房间不久,就接到高经理的传呼,今晚的会面改到明天,因为大老板临时有个宴请分不开身。
  蓝家山在心里骂了句粗口,又得在忐忑中熬一个晚上。这钱不到手,心里始终不踏实。他联系启明星,把见面改期的事说了。
  启明星呵呵笑着,他会全力配合,务必让蓝家山把这单生意做成功。他还体贴地告诉蓝家山,卓越今天下午考试就结束了,他不妨联系下她,但不要透露他俩见过面的事。
  这个人心地真好。想起自己曾把一块几十元成本的石头卖给他几千块,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兄弟。滴水之恩,定以涌泉相报。”
  蓝家山去莫尔的办公室,莫尔把他拉到天台,嗔怪道:“晒黑了,心也越来越野了,收不回来了。”
  蓝家山不好意思地问:“你们,还好吧。”
  “不好。”她也着眼望着蓝家山,严肃地说,“你知不知道启明星现在正追卓越,两人来往很频繁。”
  蓝家山“哦”了一声。
  莫尔烦恼地说:“卓越跟我说,她不可能和启明星在一起。可是,一个人寂寞的时候,谁能抵挡另一个人在身边献殷勤?我提醒过卓越,卓越说了一句,如果蓝家山也能有你这份警惕心就好了。你知道她这话的意思吧。”
  卓越是想用启明星来刺激我呢。蓝家山心里有数,反问:“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谁?启明星?”莫尔划清界限,“我觉得他比不上你。”
  蓝家山心里受用,但头脑还是冷静的:“嘿,说实话啊。”
  莫尔正色:“我不爱和他一起玩,所以卓越后来也不叫我了。”
  蓝家山忍不住为他说两句好话:“他长得那么帅,涵养又好,很绅士的。”
  莫尔咧嘴笑了:“我不喜欢太精致的男人,我就喜欢像你们这种粗心大意、晒得黑黑的男人,启明星很狡猾的,当时他为了讨卓越欢心,还给我送礼物,单独约我喝茶,我都推了。”
  她不知道自己和启明星已经成了知心朋友。
  莫尔叹了口气:“我替你发愁啊,你们该怎么办啊?不能老这么耗下去啊。”
  蓝家山为了安慰她,忍不住露了口风:“我就快挣到那20万了。”
  莫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真的?20万?”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她高兴得拍打蓝家山:“你真厉害啊,你很快就可以当上百万富翁了。”
  蓝家山对她的惊喜,显然很受用。
  心里估摸着卓越考完试的时间,蓝家山用酒店房间电话给卓越打了个传呼。
  几分钟后,卓越复机。
  “谁啊?”
  “我啊。”
  她有些疑惑:“蓝家山?你和启明星在一起?”
  “我一个人。”
  “那你怎么会住柳州饭店?”
  “对啊。”
  卓越有些拘窘:“对不起,别误会,启明星经常住那里,他们在这里有个办事处。”
  蓝家山温柔地说:“有什么对不住的,考完试了?”
  她奇怪地:“你怎么知道我要考试?”
  蓝家山告诉她自己碰到莫尔了。
  她说完就沉默了一下:“哦,这么凑巧。”
  “你现在还好吧。”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味。
  她的声音有些倦怠:“就那样。”像是午睡后的困顿。
  蓝家山小心翼翼地问:“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她似乎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们同学们要聚餐,然后晚上去跳舞,今天不能陪你了!”
  蓝家山脸红,心跳:“晚上过来?我一个人住一间房。”
  卓越很冷静:“今天不能太晚回去,家里知道我考完试了,让我回家住,明天一早要去县里给外婆过生日。”
  “你就说回宿舍嘛。”
  她答得很干脆:“不行。”
  蓝家山失望地问:“那我们见不了面了?”
  她提高声调:“这要问你自己了,你这么突然打电话来,也不提前通知一下,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去,在柳州待多久。”她冷淡的语气让蓝家山听了非常难受。
  他坚持:“我无论如何要见你一面。”
  她有点情绪:“哦?很荣幸。”
  “我有事要跟你说。”
  “说吧。”
  “我要见你。”
  她为难地说:“嗯,不是我不邀请你,是启明星请客,我怕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早知道,我来请。”蓝家山想到自己能挣20万了,就脱口而出。但一想到自己兜里的钱,顿时难为情。
  卓越说:“那个人有的是钱,花他的钱,谁也不心疼。”
  有一天我也要让你痛痛快快地花钱,蓝家山暗暗发誓。
  蓝家山急切地说:“我只想见你,哪怕一分钟。”
  她沉吟一下,说晚点再联系,便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蓝家山的血液一瞬间凝固。虽然这是卓越一贯以来的风格,她从来不喜欢在电话里表露感情,可毫无疑问,他自己变得敏感了。他以为她会第一时间赶来相会,他以为她会埋怨、会伤感,也许这是他的期待。表示自己在她心中仍然有很重的分量。
  蓝家山把她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都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些话让他懊恼,看不起自己。但他像疯了一样,不能停止这个念头。这几句对话在他脑海中反复地闪回、停顿。
  “如果你是想用启明星来刺激我,谢谢你,你做到了。”
  他担心启明星会情难自禁,担心卓越假戏真做,担心他被淘汰出局。他在房间里反复踱步,深呼吸,心烦意乱,他恨自己沉不住气。她的习惯、启明星打过的招呼,都不能让他释怀。
  只要我能拿到20万,把债务还清,给卓越信心,是当务之急!


6。业内焦点
  一个电话打进来,蓝家山以为是卓越的,扑过去接听。
  “好小子,回柳州了也不跟兄弟打声招呼,还好我们碰见了你的小搭档,赶紧过来吧,我们在奇石市场。”
  是廖辉波的,他心里异常失望,他现在没心思和他廖辉波应酬,直接委婉拒绝了。
  他听见电话里面廖辉波和小培说了句什么,接着有人接过电话。是张会长。
  会长说:“小蓝,打个车过来吧,我要给你介绍个人。”
  蓝家山只好振作精神,问清地点,说自己马上过去。
  廖辉波对会长开玩笑道:“还是你有面子啊!”
  意外地,蓝家山听到了黑仔和小培说话的声音,黑仔问:“我以为你们住一起。”小培答:“不,他住大饭店。”
  黑仔也来了,蓝家山很意外,是什么大人物驾到,居然惊动了这么多人马?
  蓝家山赶到马鞍山奇石市场的门口,小培在此等他,小培告诉他,大队人马现在在山洞里的展示馆喝茶:“来了个亿万富翁,大美女,还有一个作家。”
  小培说了美女的名字,蓝家山眼睛都睁大了。现在电视里到处都在播她的歌,一部热播的电视剧的主题曲也被她唱得红遍大街小巷。
  有机会亲眼目睹知名歌星,小培很激动。
  小培又说了作家的名字。这位陕西作家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最近一部长篇因为情爱内容过多而被禁。
  这两个人都不重要,小培提示道:“听说那个亿万富翁买石头不是论件的,是一个货架一个货架买的。有人说他在彩陶石产地,一个上午就买了上百万的石头,廖宇谋把黑仔也带出来了,他们想把大富翁弄到岩滩去走一趟。”
  但张会长为什么要把自己也叫来呢?蓝家山不解。
  “大作家和住持关系很好,住持对他说过你的事,大作家想要见你。”
  难怪呢!不过已经见识过范画家的古怪,对这类搞艺术的人,蓝家山觉得还是敬而远之为好,让他把自己的家事都写进小说可就不好了。
  马鞍山山洞内,展示厅里灯火通明,石头沿着墙根,围成一圈,一石一个案台,配一幅字画,中间则是茶座,环境古朴幽雅。
  很多闲人都被挡在各个关卡外,一方面是玉女歌星的吸引力不小,而店家都想和亿万富翁套近乎,很少见买石头这么高调的人,和他做成一单生意,就够吃几年的了。
  展示厅里拼成了两张台,张会长等人坐一台,几位石老板坐另一台,主桌的人谈笑风生,副桌的人如向日葵一样,都面笑容可掬地面孔冲着主桌。
  廖辉波把蓝家山拉到主桌,小培发现连副桌都没安排他的位置,只好干站着,但谁也顾不得他了。
  蓝家山被安排在张会长旁边的空位上,廖辉波把他介绍给主桌的各位。
  大作家老谋深算地打量着蓝家山:“这男娃长得挺帅的啊。”
  旁边一个人阴森森地说:“男的还好啦。我发现广西很多女人长得都像没有进化完成,血盆大口的。”很多人都附和地笑了起来。说话的人就是亿万富翁牛总。这个牛总,四十多岁,身材不高,消瘦精悍,脸很小,五官搭配满端正,却有一股暴戾之气。
  玉女歌星倒很会说场面话:“桂林女孩挺漂亮的,肤色也好。”
  在座的就国内美女的话题,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蓝家山仔细扫了一眼,除了牛总、作家、玉女歌手,黑仔坐在一个黑脸男子旁边,他也在观察着蓝家山,目光似乎很疑惑。还有三个男子,李泰龙也在,向他含笑举杯示意。廖辉波忙着打电话,不停地起身离席。
  张会长对美女话题没兴趣,笑呵呵地望着蓝家山,悄悄地问:“飘叶石出手了么?”
  蓝家山吃了一惊。站在身后的廖辉波也听到了,对蓝家山挤挤眼。肯定是他透露出去的。
  蓝家山不好意思地说:“要是顺利的话,这两天就卖出去了。”
  会长笑:“你这小子,真敢赌,我一直以为是廖辉波干的事。放心,我不会给你说出去的。”难得见张会长露出轻松的一面。蓝家山定住了神。
  张会长悄悄问蓝家山:“那个姑娘,演过什么电影啊?好像大家都认识她,我没好意思问。”
  “广州的,歌星。”
  会长点头:“哦,难怪,演电影吧,虽然水洗度不错,但整个比例不对啊。”
  蓝家山给他逗乐了,扑哧笑起来,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来了。玉女歌星有一张表情甜美的脸,眼睛不大,有种朦胧迷茫的美,不过身材娇小,看上去有点头重脚轻。张会长是看石头看多了,脱口而出的都是术语。
  作家来了兴致,指着蓝家山,说:“听听这小子的故事吧,家里横遭变故,本来衣食无忧,突然就一贫如洗,他承担了家里的债务,从城市里辞职,来岩滩当了水手。我给他构思了一个情节,某个晚上让他和一个女孩子上西山假借洗澡之名,去偷石头,结果被住持发现了。一番话把他点拨,使他明白了人生的真谛。”
  大家哄堂大笑,黑仔向他做个鬼脸。
  蓝家山懊恼,是谁把他的事透露给了作家?蓝家山不相信是黑仔。难道是住持?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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