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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在婚姻中搁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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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唉,你那是跟自己杠上了。”半夏烦恼地出了病房,他焦急万分,在走廊转来转去的,李智赶来,看到半夏,高兴地招呼着:“半夏,今天怎么样?你妈针灸以后有起色吗?”

半夏摇头,叹气。赵燕子就是不针灸,她好像跟自己半边身子有仇。半夏真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得恨到什么时候?儿女、亲家、儿媳妇,她全恨个遍,甚至还恨董惟一,他都去世那么多年了,赵燕子恨不着他,就恨针灸。

半夏简直没辙了,渴望地看李智,求招,李智想了想说:“我知道恨的根子在哪儿了。”

半夏惊喜:“你有办法?”

“试试吧。”李智满怀有信心地进病房,她自信,自己的IQ、EQ都比赵燕子高,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赵燕子心里最隐秘的那个角落里藏着什么。

李智进病房时,赵燕子正坐床上,在使劲拧着自己的腿,还自我较量着:“我就不信了,这条腿……它没有知觉。”

但是赵燕子拧错了,拧了左腿上了,立即咧嘴:“哎哟,疼死我了,大夫,我腿好了……给我鞋,我得走……我出院回家!”

李智进来看着她拧错腿了,好笑地说:“先别急,你拧的是那条好腿。”

赵燕子立即进入战斗状态:“我还分不出……左右?出了院……你别想管我,我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让你进去!”

气得又拧自己一把,仔细看,真的拧错了,立即强装英雄:“我两条腿都知道疼,不信……我动给你看,我动……动了!”

赵燕子嘴上使劲,但那条右腿纹丝不动,还强撑着:“我早晚能动,我不让你看我……笑话。”

李智就坡下驴说:“好,我相信你,赵燕子,我知道你有本事让自己动起来,可是你想快点动的话,要靠半夏给你针灸。”

赵燕子又咬牙了:“我不针灸,我不想看……那把针。”

李智故意地问:“为什么?难道你跟针也有仇?”

“你别明知故问,等我好了,新仇旧恨……和你一起算!”

“可你不配合治疗,怎么好?别怨我多嘴,如果我没猜错,你不针灸,那是冲着我董师父去的。”

赵燕子果然生气地说:“你还有脸……提董惟一?”

“我当然要提,因为你不接受针灸。我只能自己猜测,你不针灸,那是不敢承认自己的丈夫只爱中医不爱自己,你拿不让半夏碰那把针,来报复董惟一。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李智问。

赵燕子被戳到了痛处,气得单腿下地,扶着床沿,几乎要扑向李智:“你找啐……董惟一是我男人,他就是我的天,我们老婆汉子……热炕头,谁不羡慕?都是你这狐狸精……勾引的。你还敢说……他不爱我,那俩孩子哪来的?我娘家……陪送的?”

“赵燕子,你别发火,我也没权利评论你们夫妻关系。我只是觉得,你不够爱董师父,所以才到今天。”李智并不发火,跟团棉花似的,更让赵燕子没法出气。

“放屁!我们家老董……横草不拿……竖草不捻,让我惯……成甩手掌柜,你还敢说我对他……不好!你那是给自己勾引人家……找理由!”

“好,陈芝麻烂谷子你都翻遍了,我不计较。你既然爱他,那你就拿出爱的表示来,接受针灸,就是爱董惟一。”

赵燕子一听,愣了,李智继续激将她:“你怕了?半夏给你针灸,你都信不过他,就是不爱自己儿子,你连老公和儿子都不爱,就不配做人家的老婆人家的妈!”

“你!我……我……”赵燕子再找不出理由了,李智继续添火:“这道理半夏还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会像你恨我一样地恨你,你怨我夺走你心爱的男人,那你夺走他心爱的针灸,他会怨恨你一辈子!你不想连儿子也失去吧?”

赵燕子冲外面大喊:“你这个狐狸精!我……半夏呢?半夏,下针!”

半夏惊喜地进来:“妈,我在呢。妈,你肯针灸了?”

赵燕子自己把腿搬到床上:“废话少说,下针!”

半夏立即准备针灸,李智得意地看赵燕子,赵燕子“阿嚏”打了个大喷嚏:“我今天算给仇人……惦记上了,该来的,一定会来!”

李智高兴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半夏,就看你了。”

半夏感激地对李智说:“谢谢您。”

半夏正要下针,赵燕子又打了个大喷嚏:“真邪了……到底谁惦记我?”

赵燕子满身是针,连头上都扎着针,半夏还拿着燃着的艾卷,在她的穴位上烫着。赵燕子眉头紧锁,仍旧虎视眈眈地看李智:“哼!等我好了,这回你就是躲到天边也别想逃掉。”

“好,只要你有能力抓我,我愿意奉陪到底。”

“空口白牙……不算数,你给我写下来。”

李智拿出病历纸来:“没问题,我签字画押。”

半夏在一边看着,为赵燕子幼稚简单的表现,偷笑。

赵燕子正要开口教训李智,田立功两口子进病房,赵燕子惊讶,鬼惦记她的人,终于来了。

田立功立即堆笑:“亲家,我们来看你了。”

赵燕子冷淡地说:“我受不起。”

田立功提着礼物走进来,笑得很不自然:“受得起受得起,你住院,我们应该来看看你……”

李智猛抬头,走到跟前的田立功愣住了,李智也愣住了。田立功手里的礼品掉地上。

赵燕子、李智、田立功、张华尴尬地在房间里,都运上气了。赵燕子敌视地看着一屋子的仇人;李智和田立功互相戒备地对视着;张华则看着李智,端详着,琢磨着。

半夏看几个长辈冷场,赶紧为田立功和张华圆场:“哦,爸,妈,谢谢你们来看我妈。”

田立功应付着:“哦,我们来看看……”

田立功还躲闪着看李智,半夏赶紧介绍:“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专家,李智主任,上次让你问一百个问题的好主意,就是她出的。”

李智一听半夏介绍,主动伸出手说:“我还得谢谢田总,要不是你来医院激励我的病人,我还真不好推进治疗计划。”

李智伸出手,主动要握手,田立功有些怯懦地伸出手,应景似的碰了一下,毫无领导风范。

正为难着,赵燕子终于反应过来了,冲他们就去了:“哦,我说呢,原来是你们……背后在算计我,一个写东西……损我,一个来念东西……气我,我又上了……你们的当了。”

半夏赶紧说:“妈,人家都是好意。”

赵燕子就认死理了,说:“我看是就是故意,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那……一百个问题,除了损我,还是损我,我半拉身子……瘫了,可我脑子……不傻。”

李智跟赵燕子解释,一百个问题,那是心理暗示法,也是治疗的一部分,为这事,她们都要感谢田总呢。

田立功一听,更不自在了,假笑着寒暄着:“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赵燕子更加死命地盯着李智说:“哼!田立功,你……上当了,李智那是想让我们俩……掐呢,她好坐山观虎斗,这人一肚子……心眼。当年你死乞白赖……缠着人家,她是借我……报私仇呢。”

半夏不高兴了:“妈,你别自己瞎想了,好事也能让你想歪了。”

赵燕子费力地但充满斗志地说着:“旁观者清……我现在可明白了,我们这些人,全成了李智的棋子,她拿儿子……来勾引我闺女;拿建什么医院……来引诱我儿子;现在又拿什么一百问,来挑拨我们的互斗,她一步一个心眼,一步一个谎……”

李智脸色难看,但当着那么多人,没驳斥赵燕子,赵燕子坚信自己想得没错:“不!我身子……病了,可我心没病!李智找田立功来问候我,她就是……要一石打两鸟。”

赵燕子又指田立功两口子问:“你们今天……来干什么?别……跟我演双簧……是不是李智叫你们来的?”

一直没说话的张华气不过地说:“是,赵燕子,我们不是冲着你来的……”

田立功打断她:“好了,你别说了,咱们走!”

田立功被赵燕子奚落得,匆匆几句,放下东西,仓皇拉着张华逃离病房。

最煎熬的是田立功。

一直到内科病房外,田立功还在擦着满头冷汗,拉着张华快步走着,张华还不舍弃,回头张望着:“我怎么觉得那专家那么眼熟呢?”

“行了行了,别惦记了,咱心到了,赵燕子她爱怎么说怎么说。”

张华走着,还回头看,满脸疑惑,那女医生,她真的见过。

内科病房里,赵燕子还气着,把花扔给半夏:“把花……给我扔出去!”

赵燕子再看李智,恨恨地说:“还有你……别想让田立功来寒碜我……我看,那是……寒碜你自己!你拿裤腰带……系脖子上了,这扣,你系错了!”

李智抓起花来,替半夏扔了垃圾桶里:“赵燕子,我没错,这次的扣是你系的,歪打正着,你帮我出气了!”

4

张华和田立功吵吵着进门,田蜜从自己屋里出来,张华还不罢休:“老田,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咬了舌头似的。”

田立功狼狈着说:“别提了!”

田蜜似乎早有预料,果然打起来了,立即问赵燕子骂他们什么了,半夏说什么了?

张华和田立功根本不理她,还在吵着。张华还揪着一件事问田立功,为什么那么怕那个女大夫?躲躲闪闪的,正眼不敢看人家?

田立功立即转移注意力:“我没有,那是赵燕子胡搅蛮缠。”

“你平时的威风呢,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才不是……当着半夏的面,我不跟老娘们一般见识。”

“别打岔,我说的是那个医生,她一直在看你,难道你们背后真的有猫腻?”

田蜜惊讶:“啊?打起来的不是我婆婆,是你们两个?”

“是,你爸爸今天太丢人了,在人家面前变成三孙子,亏我们还是带着礼物去的,没讨着好,还被个女大夫吓得,灰溜溜地走了,真气死人了。”张华说。

田立功都结巴了:“她……那大夫我认识,唉,我没法说。”

张华眯眼想一秒钟,猛醒:“认识她?她是李黛玉,一定是!”

张华开始审视田立功,一直盯着,田立功终于低头:“是,那人就是李黛玉。”

一家人坐沙发上,批斗对象变田立功了,他一直擦汗,冷汗不断。

张华又拿出职业腔调了:“老田,坦白吧,你跟李黛玉,当年到底走到哪一步?”

“我说了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那么怕她?你是不是真对不起人家了,啊?你说!”

“你翻旧账有什么意思?就是我当年和她真有什么,你又能怎么样?田蜜都这么大了,你还为这事纠缠。”

“我是目击者,你一进病房就被她吓崴了,你那么大个董事长,虽然休病假退二线了,也不至于被个女大夫吓成那样?”

“谁怕她了,那是她怕我?”

“别充好汉,虽然我当年跟李黛玉就见过一次,可我觉得那不是个一般女人,你当初就怕她,肯定有证据抓在人家手里。”

田立功气得站起来:“什么证据?我当年跟她正常恋爱,不是犯罪。”

张华气得:“终于交代了吧?我看你们的关系,肯定已经发展到亲密接触了……”

田立功站起来大吼一声:“够了!我就是当年和她上床,也不关你的事!”

张华也站起来大吼:“你隐瞒事实,欺骗我!”

田蜜立即拉父母坐下:“好了,你们都别吵了!”

田立功和张华谁也不说话了。

田蜜问父母:“我听来听去都听糊涂了,你们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张华说:“问你爸!”

田蜜真问田立功了,问她爸当年是不是真跟那个女医生谈过恋爱,田立功火了,父女俩掐起来了。

“别提那茬,跟我没关系,从头到尾都是赵燕子和那女专家的恩怨,当年动刀动枪的,都出了人命,谁死谁活,八竿子打不着我。”

“怎么可能?李专家一直在治疗我婆婆,弄得半夏都不跟我一心了,她们怎么会出过人命?”

“反正他们就是死对头,今天这事,也是她们搅的。”

“不可能,猫和老鼠成了医生和病人,真比小说还小说。”

田立功突然发现新大陆了,对啊,她俩是死对头,怎么现在成了医生和病人 ?'…'

赵燕子此时也困惑着,田家人走好长时间了,还在发泄着,脑袋上的针都一颤一颤的。

“我就知道,田立功根本就不是来……看我,他老婆都给说漏了。”

半夏说:“妈,我岳父他们真的没恶意。”

“那也不是真心……实意,谁家看病人……站两秒钟就走?我看他就是来看我笑话的,要是我……能说能走了,一定到他家门上去……回敬他!”

李智激将她:“好,赵燕子,你赶紧自己打上门去,替我也捎带骂田立功两句。”

赵燕子拿眼珠子白李智说:“我不给你当枪使,我知道你有文化,可我也不笨,上当就一回,我报我的仇,你别想利用我!”

“行,我不利用你,那你就利用你自己的优势吧。你腿能动了,勤练着点,嘴也别闲着,也动吧,骂吧。想说什么就说,半夏打通你身体的经络,你就靠你的嘴,打通你心理的栓塞吧。”

“你不用幸灾乐祸,我骂田立功,还得骂李黛玉!我得骂遍所有欺负我的人……让他们去死,去下油锅,吃枪子!”

李智不但不生气,还在一边得意着:“你现在说话说得多溜,不磕巴了,再骂两天,都可以去春晚演小品了。”

半夏乐了:“还真是的,妈,你说话一下子变溜了。”

赵燕子说得更溜了:“都是让你们气得!”

李智立即鼓励她,喊吧,叫吧,骂吧,这里没外人,只要对康复有利的手段,都可以用。

赵燕子立即就抵挡回去了:“你不用讽刺我,我赵燕子只骂坏人不骂好人,你招我骂,那是你自己赚的!在医院一天,我是你的病人,出了医院,你就是我的仇人,跟田立功一个待遇!”

李智也不恼,还笑嘻嘻地:“骂吧,继续骂田立功,把他耳朵根子骂下来。”

李智出门了,半夏在给赵燕子拔针,赵燕子坐床上,拿能动的左手拍着大腿,骂得气壮山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欺负人欺负到医院里了!别拿着鳖精来寒碜我,他才是鳖呢,一见李黛玉就跑,他就是烘炉里的王八……干瘪(鳖)!”

半夏听不下去了,制止赵燕子:“妈,你别说得那么粗俗了,人家这是医院,不让喧哗。”

“我就是个粗人,我不怕!李智呢?给我叫回来,我得让她听听,我说话进步了没有?”

半夏哭笑不得的,李智闻骂声进来,后面跟了两个护士,推了个轮椅。

李智说:“当然进步了,我在楼梯口就听见你骂人了。那好,嘴巴溜了,下一步就练腿,来,半夏,帮帮你妈,咱们去下面花园练走路去。”

赵燕子一听,故意往床里靠:“不!我不能出去丢人现眼。”

“赵燕子,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人家谁笑话你啊?”

“别劝我,我就不下去,等我走差不多了,我再去人多的地方。”

“你太要强了,人家那些残疾人是不是都不用活了?像我哥,从小得了小儿麻痹症,拖着条残腿,让你说该一头撞死。但是你也知道,我哥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人,你觉得他残废吗?他比个好人都正常,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李智说半天,赵燕子眼圈红了,李智可算戳着她死穴了。

“别提他,我下去!”赵燕子终于妥协了。

5

赵燕子艰难地向前迈进着,李智随时作好要扶她的准备,而赵燕子,也随时作好要摆脱她扶持的准备,两个人一前一后,不离不弃的。

赵燕子不客气地说:“别跟着我!”

李智说:“我就黏上你了!”

赵燕子踉跄着走着,终于跌倒在地,李智要去扶,赵燕子把她扒拉一边去:“不用你,我自己起来!”

“赵燕子,你不要抗拒别人的关怀,其实,别人帮一把,你会好得更快!”

“别卖干巴人情,我就是到了求人的那一步,我也只要好人帮,我不要仇人帮!”

“你那是心理障碍,其实好人和坏人,并不是一辈子的定义。”李智说。

赵燕子终于自己爬起来了,艰难地再迈步,嘴上也不闲着,跟李智叮当着:“别跟我拽,我就知道,谁对不起我,我就恨她一辈子;谁困难时帮过我,我把心都给她。我没文化,但我有志气,我有脸,我得挺直了脊梁活,活出那口气来。”

“你活在仇恨里,那口气顺吗?你为什么不能原谅别人呢?‘爱’这个字,十画,‘恨’那个字,九画,你别看‘爱’比‘恨’只多了一笔,可是多了整个世界。”

“别跟我说那么玄,我问你,你为什么非要治好我?”

“因为我得报恩,我必须治好你!”

“可我要是为报仇,非不让你治呢?”

“那你就钻牛角尖了,这半边身体是你的,你愿意怎么恨就怎么恨吧!你就是把自己那条病腿打断,我也得恭喜你,你胜利了,可是你残废了,你算算,哪头合算?”

赵燕子气得大叫:“我还是说不过你!”

赵燕子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到走路上了,加快了步伐,虽然仍旧不利落,但是她一心硬撑着,就是不让自己倒下。

李智在后面招呼着:“赵燕子,你别跟自己赌气!”

赵燕子硬说:“我就堵这口气了!跟你们所有人赌气,想看我笑话?那是坟头上烧窑,没门!”

赵燕子在前面越走越快,李智在后面追着:“你别当我是李智,就把我当一个普通大夫行吗?”

“不行!因为你是李智,我和你几十年前就缠上了,你择巴不清了!”

真的是择巴不清了,这两个饱经沧桑的老女人,各自怀着不能说破的秘密,在治疗与为难,报恩与仇恨中,纠缠着不离不弃的,确实创造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欣赏这道风景的是蓝博,在医生办公室,蓝博站窗户边,看下面的李智和赵燕子,跟看比赛似的,兴高采烈到手舞足蹈。

蓝博跟拳击裁判似的唱秒:“第一局,赵燕子胜!哦,不,她摔倒了,爬起来,十、九、八、七、六……e on(加油)!OK!站起来了!”

紫苏急匆匆地推门进来:“蓝博,你要的离婚材料我给你找来了,你看什么?”

蓝博大叹,这是世界上最难得一见的搏击大赛,赵燕子VS李智!

紫苏过来,看下面,也惊讶了:“我妈在练走路?太神了,自己走的,都不用人搀了。啊?你妈在一边跟着呢。”

“是,我是裁判,她们的每一步我都见识了,两个妈妈一样伟大,她们拉近了我们的距离。紫苏,你难道没感觉到吗?”

紫苏当然感觉到了,她把手里的材料递给蓝博说:“给,这是你要的离婚程序,你们没有孩子没有财产,还是走民政局协议离婚,比法院起诉要便捷。”

蓝博接过材料,郑重地说:“都听你的,这是我的奴隶解放证书,我要学习我丈母娘,跌倒了,爬起来,继续走。”

紫苏和蓝博看下面俩妈聊得热火朝天的,非常高兴,欢乐气氛传染两人了。

蓝博不屑地说:“什么家族世仇?我看两个妈妈已经变成好姐妹,她们看起来像闺密。”

“切,你知道她们在说什么?说不定在吵架!”

“吵架也好,那也是沟通的方式,就怕冷战,美俄一打几十年,那才叫世界末日。”

“好吧,借你的吉言,但愿你说得对。”

“OK,别替妈妈担心了,担心我们自己吧,我们的爱将经受考验。”

“肯定不会那么顺利,以艾佳的个性,不会轻易放你走。”

“所以,我必须立即和艾佳办离婚,再拖下去,她会把世界策划成战场。”蓝博打艾佳手机,但是传来的是关机提示,蓝博终于不再轻松了,艾佳又在玩什么?

艾佳在玩猜谜游戏,她像得了强迫症一样,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墙上挂了张大表,艾佳眼睛直愣愣地看那些人物关系,想破脑袋了,眼珠子半天不动。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她已经快把自己熬倒了。艾佳因为饿因为急,扑通跪倒在地,瘫地上了,沮丧着猜忌着。现在越来越混乱了,她苦苦求索,为什么还是疑问,答案到底是什么?只有解开这些难题,她才能把蓝博留住,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赵燕子说要把李智送进监狱;石大仓说蓝博是私生子;蓝博说过,他是他爸亲自接生的;赵燕子听到蓝博是李智的儿子,几乎送命;李智见了石大仓就躲……

艾佳想破脑袋了疯了,她不是柯南,也不是福尔摩斯,推理不出来。突然,石大仓的声音响起。艾佳浑身一哆嗦,对,他不是要帮她夺回蓝博吗?艾佳爬起来,开门就跑。

石大仓变成了艾佳的救命稻草,在破烂市场,艾佳揪住了石大仓,恨不得把他扯碎了:“告诉我,蓝博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的秘密?蓝博躲着我,是不是也和这些秘密有关系?”

石大仓只奔一个目标:“钱,钱能告诉你所有的。”

“你个无赖,你敲诈!”

“敲诈?你这是上我门上,求着我敲诈,你自己愿意!”

“你个浑蛋!”艾佳使劲放下石大仓,开始打手机,她要报警。

石大仓终于害怕了,央求说:“别别,千万别,我说……”

艾佳果然不打电话了:“那就快说!”

石大仓在捻手指头:“多少加点吧……”

“你休想,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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