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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在婚姻中搁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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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一动不动,脸色惨白,李智强迫自己镇定,命令着:“立即心肺复苏!”
医生护士按了几下紫苏,心跳还是直线。李智急了,大吼:“电除颤!”
除颤仪器拿来,李智看紫苏,简直不忍心了,把仪器递给医生,背过身去,闭眼喊着:“双相波除颤,先上150焦耳,观察。”
除颤仪在背后“”的一声,李智一哆嗦,李智背身,眼泪滴落:“孩子,你一定要挺过去,为你妈你得挺过去啊!”
话刚说完,玻璃就被人拍响了,赵燕子跌跌撞撞地走来,就在要扑倒在地的时候,被半夏接住。
赵燕子什么也不顾了,冲着抢救室的门就扑过去,门一开,正好医生在第二次用除颤仪,“”的一声,紫苏的身体几乎被吸起。赵燕子一见,扑通就跪倒在地:“大夫啊,我求你们救活我闺女,一定要救活她啊!”
李智过来,赶紧扶起赵燕子:“赵燕子你放心,我们正在努力。”
赵燕子慌张错乱地哀求说:“李智,你一定要救活紫苏啊,你也是当妈的,她要是没了,我也完了。你还我个活闺女,咱们以前的恩怨就了结,我不追究了!”
李智还没说话,后面的医生护士乱了,医生大喊:“还没心跳!”
李智回头命令:“上200焦耳!”
“”的一声,除颤仪又按到了紫苏身上。李智因悲痛,一句话说不出了。赵燕子几乎昏倒在地,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扑通再次给李智跪下,赵燕子说:“李智啊,我闺女的命,在你手里了,你就救救她吧!我保证,我献出‘惟一堂’,你要什么我都听你的,你要救紫苏啊!”
李智也已经浑身无力,费尽全力才拉起赵燕子,她自己反而也站不住了,赵燕子变成了她的支撑,她说,她会拿她的命来救紫苏,现在都别谈别的,只谈良心,她就是只能救活一个人,那也是紫苏,跟“惟一堂”没关系。
赵燕子泪流满面了:“李智,拜托了。我赵燕子以前有对不住你的,你多包涵,我没文化,你大人有大量,我知道你医术高,你得救活紫苏啊!”
“我会的,我会的……”李智还没说完,后面又乱了,仪器吱吱发着警报,紫苏还是没有心跳,医生要上300焦耳……
李智终于顾不得赵燕子,回头就直奔过去,大吼着:“不能用!病人太虚弱了,立即实施ACLS,高级心血管生命支持!”
门“咣”地关上了,医生、护士全体动员,在李智的指挥下,坚持抢救,注射的,插管的,一片忙碌。
赵燕子终于受不了打击,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赵燕子再次躺到了内科病房的床上,一边输液,连氧气也吸上了。
半夏简直变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一边是妹妹生命不保,一边是母亲急得昏迷,半夏要出病房,又回来,再想出去,又看一眼赵燕子,半夏大叹一口气,还得叫田蜜。
田蜜此时正在家哭诉,田立功和张华坐沙发上,都皱着眉,心思却不一样。
田蜜说:“我好心好意去医院,费多大劲才踏进病房门啊,可我婆婆,还是一个劲赶我走,又提离婚,我不知道要‘被离婚’多少次,天下的父母,哪有这么拆散孩子的?她真狠。”
张华说:“就是,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婆婆好变态。”
田立功说:“别怨她了,赵燕子那都是病的,心里烦,看谁都不顺眼。我中风那会儿,也这样。”
田蜜说:“那也不能逼自己儿子离婚啊!《孔雀东南飞》是汉朝的事,都两千年了,我婆婆时空穿越变成了焦母!”
田立功制止田蜜:“行了,做人得大度点,半夏留在咱家的古书,我都看遍了,那不只是医书,还是哲学书,我看见里面说,人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还没说完,田蜜的手机就响了。田蜜一看是半夏,赌气不接。田立功伸手给抓去了,接起,立即关心地问:“哦,半夏啊,你妈怎么样了?什么?又昏迷了?好,我让田蜜马上去医院。”
田立功挂了电话,全家都愣了,田立功严肃地命令田蜜:“你必须去,不冲你婆婆,冲半夏,他是你丈夫,你要是这时候不帮他,我看他跟你离婚,也是应该的!”
田蜜委屈地说:“爸,你……”
张华也说:“老田,你干吗胳膊肘往外拐?”
“不往外,往内,半夏不是外人,我这是聚人气呢。人家李黛玉和赵燕子俩死对头,都能绑一个船上治病。我们要是为这点小心眼,不管不问,那才是我们丢人。我得拿实际行动,让赵燕子服我,牛不能强按脖子喝水,人心也一样,都是肉长的,都有良心。田蜜,你当儿媳妇的,再大的委屈也得先忍了,半夏怎么当女婿的,你都看见了,你得跟他学,为他分担点儿,你将来也得当婆婆,你这是为自己储蓄亲情呢。”田立功大将风度地说,田蜜和张华被田立功的长篇大论震撼住了。
田蜜什么话也没说,站起来,穿衣服,换鞋,就要出门。张华追过去,塞给她几百块钱说:“给你婆婆买点好吃的吧,还有半夏,多疼疼他。”
田蜜含泪出门,张华看田立功,表情全变了,简直有点崇拜了:“老田,你真变了。退二线也不发牢骚了,让赵燕子折腾几次,也不发火了,我倒觉得,你这样,我真踏实了。”
“这阵子按下葫芦起来瓢,我也想明白了,人这辈子就像银行,你年轻时候存进去什么,老了,就得取出来什么。存进去爱,有利息,越滚越多,有爱有人有回忆;存进去恨,没利息,还得拿管理费,取的时候,说不定得倒找,众叛亲离。所以,人别为难自己,到老了,别两手空空。”
张华感动:“老田,我太佩服你了,但愿赵燕子也能想明白。”
但赵燕子已经没有能力想别的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叫着:“紫苏……紫苏……”
田蜜进来,把插着歪脖吸管的杯子凑到赵燕子嘴边,说:“妈,你醒了?大夫让你多喝点水。”
赵燕子含吸管,喝水,还叫着:“紫苏……紫苏……”
田蜜安慰她:“妈,你放心,半夏在看着她呢。”
赵燕子终于睁开眼了,渐渐看清楚田蜜,猛地精神了:“怎么又是你?”
“妈,半夏在急诊室照顾紫苏,所以把我叫来。”
“他又把你叫来?”
“是,半夏说,紫苏危险,挺过了好几关,还有蓝博……”
“别跟我提那小子!”
田蜜还不明情况,同情地说:“妈,你别对人小伙子那样,这次就是他妈抢救紫苏。紫苏和蓝博真的太可怜了,¨ ‘xuan ‘shū‘ wang¨他们就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为爱殉情真的太凄美了。妈,家族恩怨算什么呀,你就接受他们吧。”
赵燕子一听,田蜜的话又戳她心窝子了,厉声说:“你懂个屁呀,别给我瞎掺和!”
“妈,我懂。我爸说了,人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你看着他们要死要活的就不心疼?你就祝福他们吧,就当为自己储蓄一份亲情……”
赵燕子挣扎着坐起来喊:“你给我滚!”
田蜜拼命抑制着自己,继续辩解:“妈,人家李智大夫,救了你一次,又救了紫苏一次,你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吗?”
赵燕子大喊:“我让你来教训我,真骑我脖子拉屎了!紫苏自杀,追根究底,都是你弄的,硬撮合姓蓝那小子就是你干的,你……给我把半夏叫来,半夏!半夏!”
田蜜含泪:“妈,你别这样啊。”
“我就这样,为了我闺女,我……恨不得死,你还来给我说话再捅我一刀,叫半夏回来,马上回来,不然我死给你看!”
田蜜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终于上来了,带着火气拨手机,田蜜哽咽着说:“好,我叫半夏上来!”
赵燕子一把夺过手机来,冲里面喊着:“半夏,你妈得死了……”
半夏在抢救室外面,从玻璃窗外担心地看紫苏,一边接着手机,听赵燕子训斥,无奈地最后看一眼抢救室里面,转身走了。
他又得堵枪眼了。
内科病房里,婆媳吵个一塌糊涂。田蜜在哭,倒是赵燕子,硬朗了很多,坐起来,指着田蜜数落:“你哭给谁看?半夏从和你结婚,有一天好吗?家里活,不会干;双胞胎,流了;半夏的铁饭碗,砸了;我住院,半夏东跑西颠的,你在哪儿?”
“是你不让我来的,刚才还让我滚,我每次来医院都被你赶走,不是我不孝顺……”
“别找理由,我看你就不心疼你男人,你只顾想歪点子,破坏人家家庭呢!”
“妈,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我爸还让我忍着,我怎么忍呢?”
半夏跑进来,看赵燕子好好的,松口气:“妈,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赵燕子说:“我要给你老婆气死了。”
半夏看田蜜:“你怎么地妈了?”
田蜜也没好气地:“我没怎么着妈,是妈怎么着我了。”
赵燕子说:“半夏,你要还是个男人,你就不能要这样的老婆,她就是个克星,克掉你饭碗,克瘫了我,还克掉俩孩子,现在把你妹妹都快克死了……你今天就给我个话儿,离还是不离?”
田蜜眼睛跟刀似的看半夏,满眼绝望地说:“半夏,你也给我个话儿,你不是汉朝人,你是70后,为了我这80后,你别再听妈摆布,走自己的路,说自己的话,好吗?”
“半夏,你别听你媳妇的,我是你妈,媳妇可以换,妈只有一个!”
半夏受不了夹击,大吼一声:“都别说了,自杀俩还不够吗?我也得自杀了!”
半夏已经要站不住了,他随时处于家庭矛盾的漩涡,要忍受夹板气,还要随时堵枪眼。不断接招“耳光”、“眼泪”和“臭骂”,每一次的矛盾都有不同的爆发点,但残局都要靠他收拾。
半夏一句话不再说,他又一次,在自己的心里,把自己炸碎了。
2
医院门前,艾佳拎着比萨,还抱着一大把百合花,兴冲冲地进医院,石大仓拎了个破编织袋子站门前,干笑着:“怎么?又得去温暖‘董惟一他儿子’?现在到火候了?”
“去,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知道董蓝博爱吃什么,他遗传。”
艾佳拿出手机,傲慢地说:“我不和你说话。我得给他个惊喜。”
“恐怕是找啐,他就是死,都不稀罕你!”
艾佳不理他,打电话:“喂?医生办公室?蓝博在吗?什么?自杀!蓝博自杀……”
艾佳手里的比萨和百合花都掉地上,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往医院冲。石大仓在后面追着,拉扯着:“你说什么?谁自杀?”
艾佳疯了一样,回头,揪住石大仓就是一巴掌,骂着:“乌鸦嘴!都是你这小人搬弄是非,蓝博才自杀,你们这些老家伙,把他逼死了,我饶不了你!”
石大仓愣了,也顾不得回打艾佳了,大喊大叫:“他自杀?老天爷,那是要我命了!我的命根子,我那小儿啊……”
石大仓跌跌撞撞跑向办公楼。
艾佳哭喊着蓝博,疯狂地跑向急诊室。她拍打着抢救室的玻璃,大哭大喊:“蓝博,你不能死啊,我不能还没举行婚礼就死了丈夫,你太狠心了,谁逼你自杀的,我饶不了他……”
艾佳喊到这里,突然愣了,她看见蓝博和紫苏并排躺在两张床上,医生、护士在忙碌着。
“董紫苏也自杀?不!我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就是死,也不能死一起。同年同月同日死,那叫殉情,他们不但出轨,还殉情?哎哟,我脸往哪儿搁啊!”艾佳分析到这里,站在错乱边缘,精神恍惚起来,两人一起死,一定是赵燕子逼的,这个老浑蛋,她害死蓝博了,别以为气死人不偿命?她要去病房,找赵燕子报仇,让她抵命!
艾佳转身就跑,她一定得去找那个老妖婆算账。
内科病房,半夏闷头看窗外,赵燕子坐床上生闷气,数落的人变成田蜜,田蜜跟讲课似的滔滔不绝:“我爸还让我跟你学,学什么?学你没有原则,偏听偏信?那叫愚孝!半夏,我可怜你,30岁了,你还从来没有自己的声音!”
半夏在这个节骨眼上既不想过度刺激赵燕子,又不想失去妻子,进退两难。企求田蜜,几乎要哭了:“我求你了田蜜,你别说了行吗?和一个病人去较量,你太不应该了。”
“好,我不应该,我今天就不该来,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应该做的,半夏,我没能力,我真的做不到,只有投降,既然妈多次说要休了我,那我接受,咱们去办手续吧……”田蜜大哭,半夏叹气,赵燕子一声不吭,但是胜利神情难以掩饰。
正在对峙时,外面响起了艾佳的声音:“赵燕子,你还我蓝博!”
内科病房立即变成了火药桶,艾佳几乎把赵燕子从床上拖下来,疯了似的哭骂:“赵燕子,气死人也是犯罪,蓝博要是有个好歹,我去告你。”
赵燕子吼道:“你告吧,我知道告人得有证据,你就是告到中南海我也不怕你!”
“你个老无赖,别以为你胜利了,董紫苏还不知死活呢,我就是告不了你,你也得接受良心的审判,你逼得自己女儿自杀,白发人送黑发人,你……”
赵燕子听着艾佳的指责,忍受不了煎熬,咆哮了:“别咒我!让我去见紫苏!我得去等她,她一定能挺过来,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
赵燕子拼了老命,向病房外挣扎而去。
李智终于出来,长长地舒了口气说,蓝博和紫苏都脱离危险了,他们很快就会醒来。众人什么也不顾了,一起拥入抢救室。几个人立即各奔自己关心的人而去,赵燕子、半夏、田蜜直冲紫苏而去。而艾佳和李智,则抓着蓝博不撒手。
赵燕子扑到紫苏身上,快哭昏了:“紫苏,你说你这傻孩子,你就忍心丢下妈吗?你干吗自杀呀?”
艾佳冲蓝博尖叫着:“Honey,我让你恨死了,你为什么要为别人去死啊?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我,我!艾佳!你是我的一切,我不能没有你啊!”
李智在一边,哽咽落泪:“你要是早明白这点,蓝博也不会成这样……”
蓝博眼角滴落一滴眼泪。
那一边,紫苏眼角也滴落眼泪。
赵燕子大哭:“紫苏,你哭了,我知道你能听见,你给我赶紧好了,我就你这一个闺女,我还得靠你养老,你赶紧醒过来啊,你就是妈的命啊!”
紫苏仍旧没睁眼,田蜜看一眼蓝博,再看一眼紫苏,眼圈红了:“紫苏,你得赶紧醒过来,你爱的人就躺在你身边,为了他,你得活过来,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剩下的全是幸福,没有痛苦,你得拿爱情当动力啊,蓝博期待你呢……”
田蜜还没说完,赵燕子一把揪住了她:“你给我闭嘴!”
正要训斥,紫苏突然睁开了眼睛,虚弱地喊了一声:“蓝博……”
大家都愣了,寂静间,蓝博似乎听到了紫苏的呼唤,也睁开眼睛,叫着:“紫苏……到处都是白的,我们这是在天堂吗?”
紫苏说是天堂,她听到那么多亲人在呼唤,他们终于到天堂了。紫苏伸出了手,蓝博也伸出手,互相寻找着,终于,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艾佳一见蓝博和紫苏到死都在一起,深受刺激,立即回答他们:“不,这是地狱,搞婚外恋的人上不了天堂,只配被世人唾弃!”
蓝博和紫苏一听,猛醒,完全睁开眼了,看周围的人。
紫苏疑惑着:“妈?”
赵燕子一见,扑上来,紧紧抱着紫苏:“紫苏,我是你妈,我不许别人抢走你,你是我的。”
李智一见,也抓住了蓝博,痛哭:“蓝博,我是妈妈,我和你老爸都爱你,你再也不要吓我们了。”
蓝博委屈流泪:“妈妈……我只担心紫苏……”
蓝博挣扎着要下床,他一心在紫苏身上。紫苏也挣扎着要起来,但是无法办到,只有大喊:“蓝博,快告诉我你没事……”
田蜜一见蓝博和紫苏相互惦记,感动着,使劲拉半夏说:“半夏,你看见了,爱得死去活来,这才是真正的爱情,他们爱得惊天地泣鬼神,太让人感动了,这是现代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喜剧结尾,皆大欢喜。”
田蜜只顾抒发情感,没发现赵燕子和艾佳都受不了了。
赵燕子训斥着说:“田蜜,你给我闭上那乌鸦嘴,他们是亲姐弟,老天已经惩罚他们一次了,再胡闹下去,得山崩海啸!”
“啊?亲姐弟?”田蜜大惊。
“哼,他们都是董惟一先生的杰作,蓝博和董紫苏,那是乱伦,再搞下去,是畜生!”艾佳冷笑道。
气氛一下子跌到冰点,谁也不说话了。紫苏和蓝博,重新陷入躁动。
紫苏用尽全力,拔掉了氧气管,拔下了输液针头,蓝博瞬间就翻身滚下床,从护士的小车上抓了把剪刀,绝望喊着:“都别过来,这是我们的事!紫苏,我割动脉,先走了……”
蓝博冲自己大腿上的动脉就刺去。李智什么也没想,扑过去就抢剪刀,蓝博要扎自己的刀,落到了李智手上,立即鲜血淋漓。蓝博一愣间,李智夺过了剪刀,也终于炸了。
“别胡闹!你们不是姐弟!”李智大喊着。
所有的人再次惊呆,屋子里立即静如真空。
李智低声说:“蓝博,你不是董惟一的孩子!”
艾佳傻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勉强扶住个输液支架站着,看着蓝博,恐惧着,结巴着:“他……蓝博生父,到底是谁?”
“石大仓!”李智咬牙切齿地说。
3
李智办公室,门猛地被石大仓踹开,蓝清远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扑进来的石大仓摁到了沙发上。石大仓眼都红了,掐着蓝清远的脖子,恶狠狠地逼问他:“说!到底谁害死了蓝博?”
蓝清远被掐得咳咳地:“他现在还在抢救!”
石大仓一听,愤恨地松手,捶胸顿足:“天杀的!他不能死啊!我五个闺女,三代单传,谁要是害死了我儿子,我和他拼了……”
蓝清远惊讶地说:“你儿子?”
石大仓再次揪住了蓝清远大哭:“是,蓝博他千真万确就是我儿子啊,老天有眼,给我留个后,眼看他要给我续香火了,可是现在……他让你们害惨了!”
蓝清远震惊着,哆嗦着,还不能接受事实:“不!我宁可相信,李智是被强奸生子,我也不承认蓝博是你的儿子!”
“他就是我的骨血,二十多年,我跟着你们,打电话,写信,要钱,威胁,我就是不甘心呢,我儿子在你们手里,可他永远都是我儿子!”
蓝清远气得青筋暴露:“你这个杂碎!我和李智,就是被你这小人敲诈,才出走天涯,就是因为你,这么多年来,我们永远相敬如宾。我们是夫妻,可是隔着一座山呢,那是因为你!你这王八蛋!”
蓝清远30年的压抑终于爆发,反过身来,扭住了石大仓,刚刚包扎好的手又一次渗出了鲜血,染红了纱布。
蓝清远大吼着:“我跟你清算!”
石大仓和蓝清远在地板上打斗,骨碌着,屋子里已经天下大乱。蓝清远被按在地板上,石大仓深仇大恨地一拳一拳打着,嘴里还骂着:“你赔我儿子!陪我蓝博!我是他亲爸呀,他要是死了,断了我家的后了!”
蓝清远爆发怒火,挣脱起来,把石大仓又按到地上:“你赔我岁月,26年了,我把蓝博当亲儿子养大,可是始终摆脱不了你这小人的敲诈,我东躲西藏,是因为我怕失去儿子,我怕失去我一手养大的蓝博啊!”
蓝清远终于动手,那只本来就受伤的手已经模糊一片,蓝清远大吼今天要结束这一切!他不为别的,只为李智,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却始终也看不明白的女人,现在由这个无赖来揭底,他觉得了那不是羞辱了李智,是羞辱了他,他再也不能沉默了,蓝清远爆发了,他和蓝博一样,冲冠一怒为红颜。
此时在抢救室,李智的话把大家都带向地狱了。
蓝博全身要爆裂了,死死盯着李智,李智被盯疯了,大喊着:“别这么看着我蓝博,这秘密埋在我心底快30年,这么多年,我没睡过一晚踏实觉,那是个噩梦,我摆脱不了,那是我的命啊!”
屋子里静得能听到呼吸声,那是李智在撕裂着自己呐喊:“蓝博,你快二十七了,我下乡回城也快三十年,你只看见你的妈妈,是高级专家,穿白大褂,开学术会议,发表论文,受人敬仰。可是你不知道,27年前,那个叫李黛玉的知青,为了养活残疾的哥哥,和得了肺癌的父亲,必须要争百里选一的回城招工指标啊!我不得不把所有的自尊都抛弃,我要回城,撑起一个家呀!我没有关系,没有门路,没有钱,甚至家庭成分还不好,我只有一个年轻的身体,虽然玉洁冰清,但是我却要屈服于命运,委身县革委会主任石大仓……”
李智一字一句地说着,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令她肝肠寸断的时代……
此时在李智办公室,年迈的蓝清远终于体力不支,被石大仓扭在地上,石大仓也无耻地揭开了血淋淋的一幕。他说,想当年,下乡知青李黛玉,聪明反被聪明误,为了一纸回城调令,她心甘情愿钻进了他的被窝……
蓝清远受不了了:“不要说了!”
“不,我就要说,招工指标只有一个,图章,在我手里攥着。几个青年点都打破了头,有送礼的,有装病的,有自残的……他们都没有李黛玉聪明,她知道我好这一口,她就把她这个黄花大闺女,让我糟蹋……哈哈!我是她第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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