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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俱乐部(1-7部全)-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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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诗双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没有。”
唐本强问:“真没有?”
尹诗双回答道:“真没有。”
这个晚上,几个老朋友谈的都是以前的一些趣事,既没谈政治,也没再提到王建辉,似乎是大家都有意地避开这个话题。王汉荣依旧是只吃素,同时也不喝酒,一直在看着唐本强和徐启国斗酒。唐本强海量,徐启国也不示弱,两个人似乎喝得很高兴。
徐瑞林一直坐在一边看着几个老爷子,他发现,父亲一直没有提及岭南钢铁厂的问题,可能是有王汉荣在场所以不好意思说吧。而且,自己叫范可欣准备的那个茶壶,父亲也没拿出来。看样子,父亲是另有深意。
其间,尹诗双接了个电话走了出去。徐启国望着她的背影道:“这个总经理很年轻啊,说话也得体。”
唐本强不无赞赏地说:“那当然,在这个俱乐部,每天接触的人都是政商界的精英,没有两下子还真坐不了这个位置。”
王汉荣忽然道:“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
唐本强回答道:“似乎没有吧?”
王汉荣看着唐本强,一本正经地说:“我看你把她‘收编’了算了。”
唐本强似乎没听明白王汉荣说什么,问:“你什么意思?”
王汉荣似笑不笑地回答道:“我没什么意思。”
徐启国赶紧在一旁道:“老王,别开玩笑,那还是个孩子。”
唐本强这才恍然大悟,他黑下脸,对着王汉荣说:“有时候开玩笑要有节制的,别乱说。”
王汉荣并不看唐本强,对着徐启国道:“你看看,这老东西还是年轻时的毛病,哪儿都碰不得。”
徐启国看看唐本强,又看看王汉荣,慢慢说:“老王,别说了,老唐真的生气了。”
王汉荣哼了一声,说:“我才不怕他生气,咱们仨啊,你是老好人,和稀泥,就得我揭露他内心的那点小秘密。”徐瑞林坐在一旁很怕唐本强发作,感到很紧张。
唐本强的脸冷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点笑意,慢慢地扩展到整个脸上。他也哼了一声,说:“老东西,你以为你刺激一下我就会生气?你错了,我不吃你那一套。来,老徐,咱俩好好喝,不理这老东西,我不生气,气死他。”
徐瑞林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幕,他忽然意识到,王汉荣这番话有可能不是在开玩笑,他可能是在暗喻什么。他知道,这三个老朋友见面虽然是不停地斗嘴,但是,他们每个人的心里应该有自己的一番想法的。金圣叹说“老不看《三国》,少不看《水浒》”,意思就是说《三国演义》多讲智谋,老人本来富于人生经验,再读《三国》,容易变成老奸巨猾;《水浒传》多讲打斗,少年人血气方刚,读了《水浒》容易被它鼓动得头脑发热,成为作奸犯科之徒。这几位老朋友,都练得深如古井了,他们说什么,还真是叫年轻人费一番思量。
徐瑞林相信唐本强不会跟那个年轻的总经理有什么暧昧关系的,而王汉荣开这个玩笑也绝对不会是真的这么想。但是,王汉荣能在不喝酒的时候开这种敏感的玩笑,那也一定是有他的目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挑逗唐本强敏感的神经呢?
唐本强跟徐启国干了两杯,道:“老徐,有时候想想,你这辈子真的是挺叫人羡慕的,学富五车,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想想我这一辈子,忙忙碌碌的,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结果退了休,发现自己好像是什么也没留下。”
徐启国笑了笑,说:“你也有很多很好的思想,不如写出来,给后人一点启迪?”
唐本强摇摇头,长叹一声,说:“我们做官一辈子,那些思想在位置上,别人都说好,你一下了台,人家理都不理你。写出来?还不得被人家当反面教材?算了,别自讨没趣啦。”
“看来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王汉荣忽然道。看唐本强没太大的反应,他就接着说:“我觉得,你应该写写回忆录,不过,你这辈子也没有什么政绩可以炫耀的,写写你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没准儿还会出名!”
唐本强笑眯眯地看着王汉荣:“你知道你们这些做政法工作的人有一个坏毛病是什么吗?”
王汉荣问:“看谁都像坏人 ?'…'”
唐本强道:“你们总是从阴暗的方面看这个世界,从来感受不到生活的美好。”
“切!”王汉荣表示不屑。
唐本强接着说:“你看看你,吃着素,讲究什么养生,我看啊,就是干你们那个工作一辈子坏事干多了,心虚。风花雪月怎么啦?谁不喜欢浪漫,谁不喜欢跟美女聊天?你一辈子面对犯罪嫌疑人,已经忘了什么是美好了吧?”
“难道世界不需要我们这样的监测工吗?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要是没有我们这样的人,大堤被掏空了也许都没人知道。”王汉荣反唇相讥。
“你这人啊,永远是一贯正确。”唐本强哼了一声。
很多事都需要看破,不要说破,这是徐启国经常教育徐瑞林的话。看着几个老爷子这番谈话,徐瑞林体会更深了。一场颇有些叫人看不明白的饭终于吃完了。见时间不早,唐本强看着徐启国,说:“要不,你今晚住我这里,咱俩聊聊?”
王汉荣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吗?”
唐本强看着他,笑道:“对,要对你保密。”
王汉荣撇撇嘴:“得,你俩聊,我回去早点休息去。这年头儿,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说罢,叫上秘书小王走了。
徐启国对唐本强道:“你这个态度,他会有想法的。”
唐本强回答道:“不这个态度,他就没想法啦?”
徐启国笑道:“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些面子,哪怕是流于形式或者表面的。”
唐本强嘿嘿地笑着:“一辈子了,给他面子又能怎么样?”
“对了,我这回给你带了件东西。”徐启国道。
徐瑞林赶紧拿出范可欣找到的那把茶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唐本强小心地拿起来那只壶,仔细地看着,道:“赏壶就像赏茶,越赏越有味道。”
徐启国道:“我也不懂,不知道这个东西有没有价值。”
唐本强指着那壶,说:“你看,这壶很有润泽感。老徐,你看啊,壶的表面亚光泛起,看起来油亮光滑,极品啊。”
徐启国不失时机地说:“其实,这壶是瑞林孝敬你的。”
“哦,你小子送我这么好的壶,有什么目的?”唐本强看着徐瑞林。
徐瑞林咧着嘴不说话,徐启国趁机把岭南钢铁公司的事情跟唐本强说了一下。
唐本强并没有表态,他看着那只壶,若有所思地道:“做壶先做人,壶品如人品。心浮气躁的人无法养壶,因为无法进入境界,用平和的心态去慢慢浇灌那把壶。只有心态平和的人,才能品味出紫砂的温润和茶香的浓郁。”
徐启国对徐瑞林道:“要记住你唐叔叔的话啊。”
徐瑞林回答道:“我记住了,看来,唐叔叔真是个爱壶之人,你看,他看壶时,眼里流露出的满是父亲的慈爱。”
唐本强看了徐瑞林一眼,说:“是啊,一般人无法描述恋上紫砂的心情,养壶就像养孩子。”说完,他喊了一声:“小王!”
小王从隔壁走过来,唐本强对小王说:“瑞林有点事,等下叫他跟你说说,回头你给岭南钢铁公司的林总打个电话。”
小王答应了一声,对徐瑞林说:“咱们一边去谈吧。”
很多时候,成功就是一句话。
尽管王汉荣表面上对唐本强说要跟徐启国好好谈谈没有表示什么,但是,他心里却很在乎,他强烈地感到自己被忽视了。唐本强要跟徐启国谈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他们将自己排出了,这才重要。
徐瑞林跟徐启国进门的时候,手里分明提着些礼物,可是,当着王汉荣的面为什么不打开?王汉荣并不在乎有没有自己的礼物,因为自己来到这里并没有通知他们。可是,在自己面前遮遮掩掩,那就不正常了。那分明是没有把他当自己人。这对于王汉荣来说是不正常的,也是不可以忍受的。
本来,王汉荣就对退休以后的生活感到不适应,感到被权力中心所遗弃。现在,连朋友们做事都瞒着他,这让他心里不禁产生了深深的悲哀。他站在房间里,望着大海,心里忽然充满焦虑。一个长期处于权力中心的人,忽然间失去权力,这种感觉让他颇有些坐立不安。
本来,王汉荣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没有适应这种卸任的生活。按照干部管理制度,组织上给自己安排的这个职位算是不错了,跟唐本强现在没有兼任任何职务比,自己应该还算是有块属于自己的舞台。可是,今天晚上,他终于意识到,唐本强其实还是在掌控着一切,而自己已经对一切几乎要失控了。不行,不能这样了。
王汉荣叫了两声吴利怀,谁知一直没有人答应。他刚想发怒,却马上哑然失笑了,自己不是把吴利怀和警卫派出去摸敌情去了嘛。
现在看来,有些东西是要重新理顺了。目前这种赋闲的生活本来没什么,以前大家的恭维与尊敬现在没有了也无所谓,但是,今晚唐本强和徐启国对王汉荣的忽视实实在在地刺激了他。难道没有了权力以后,连跟别人在一起谈话的资格也没有了吗?
王汉荣现在感到很无助,甚至很伤感。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王建辉的电话,可是,王建辉一直没接。王汉荣很想发怒,但是,转念一想,儿子没接电话证明他在忙着,只要是在忙着,那就证明儿子还牢牢地掌握着权力。王汉荣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儿子这样的职位,儿子的前途不可限量,现在,儿子遇到了一个坎儿,王汉荣绝对要好好保护他。
俱乐部的那个女经理嘴上说得不错,只要是大家相互给对方一个空间,就会相安无事,可是,真的会是这样吗?唐本强在这件事里到底是扮演一种什么角色?他会不会指使那个女经理采取进一步行动?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王汉荣很快又否定了:不会的,唐本强没有参与这件事的可能,还是自己多心了。可是,他越这样想,这个念头越像一只古灵精怪的鼹鼠,不时地从某个地方探出头来。
看来,这个俱乐部的存在对于建辉来说绝对是个威胁,应该把它连根铲除才行。可是,它背景又很深,正面对抗它肯定是不行的,应该迂回进攻才行。可是,敌人的弱点在哪里呢?
想来想去,王汉荣打了个电话给张忠煌。
张忠煌问:“王书记,这两天您在那里生活得怎么样?”
王汉荣回答道:“硬件条件那是没话说,吃的东西也是一流。只是,有个问题我心里感到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什么问题啊?”张忠煌问。
王汉荣道:“通过我这几天对这个会所的暗访,我觉得这里的黄赌毒问题十分猖獗。”
张忠煌嗯了一声,说:“这个问题以前也有人反映,可是,一直没办法解决。您知道,那里的背景太复杂,谁也不敢碰那个马蜂窝。”
王汉荣走到阳台上,在一把藤椅上躺下来,缓缓说:“这个会所在大家传说之中已经被神化了,甚至时间长了之后,这种不好的现象也都被大家认可。可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个原则也就荡然无存了。”
张忠煌笑了,说:“王书记,您还是那样耿直。”
“我觉得有一种不好的东西在鹏城这座城市成长,那就是特权。”王汉荣道。
“王书记,我知道,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东西。”
王汉荣接着道:“这个俱乐部的存在,实际上就是一种特权在显示它的威力。时间长了,负面影响会在人们的心中发酵,只要是有了钱,一切就可以为所欲为。”
“是啊,老百姓心里需要什么,这是执政者应该思考的问题。”张忠煌感慨道。
王汉荣语气有点沉重地说:“一些糟糕的东西开始浮现。我觉得更可怕的是,多年来大家都会去注意它,议论它,意味着多年来大家从各个方面,都默认了它的存在。”
“王书记,这些我们不是视而不见,只是这个需要时间。”张忠煌回答道。
王汉荣道:“省综治办对黄赌毒这个问题很重视,可以说现在是高度关注。”综治办是政府为下面的一个部门,王汉荣临退休时,把自己一个得力的属下刘朝雄安排在那里做了主任。
“这个我听说过,甚至有人提出过对卖淫嫖娼零容忍。”
王汉荣从躺椅上站起来,活动一下腿,问:“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张忠煌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觉得所谓的高调不一定仅仅是省综治办主动高调。也许媒体、公众积累了很多的对它无可奈何的情绪后,这种无可奈何的压抑感突然间爆发,导致它被迫高调。”
“哦?”王汉荣没想到张忠煌会这样回答,听他的意思是不想碰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涉及一个大环境的问题,公安机关搞了这么多专项行动,可是,谁敢去查那个地方?这个东西太复杂。从全国来看,不管是重庆打黑也好,还是国家综治委专门针对北京等五个城市进行了暗访明察也好,最后发现这种事件依然猖獗。”张忠煌回答道。
“我想,你们应该从人大的角度呼吁一下。”王汉荣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张忠煌道:“其实这些人还比较自觉。他们知道某个时候压力会比较大,顶风作案会比较糟糕,这个时候就会隐蔽起来。但是,像您说的这个地方,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因为,他们的后台够硬。”
“难道鹏城这样一个享有立法权的城市,就不能解决这样一个毒瘤?”王汉荣感到胸膛很闷,似乎要喘不上气来。
张忠煌想了一会儿,说:“恐怕要营造一种大的氛围,这样才能给一种大的行动奠定基础,而且还需要一个切入点。以前有过这种情况,一遇到大事他们就闪了、躲了,然后又卷土重来,甚至变本加厉,要把失去的损失补回来。”
“你是说,即使是营造一个大的环境,他们暂时收敛了,以后也会重来?”王汉荣问。
张忠煌回答道:“我指的是一般的娱乐场所,像这个会所,他们理不理我们都是那么回事。您要知道,有些人的手伸得很长。”
王汉荣想了一会儿,说:“对于这些事,恐怕全社会都要高调起来,而且关注热度要持续,对它形成一种巨大的社会压力,包括监督,这样才能显示出正义。”
张忠煌想了半天,叹口气:“王书记,这恐怕不是我们能办到的。难啊。”
“这好像跟以前那个雷厉风行的你有点不一样了。”王汉荣说。
过了很久,张忠煌才说:“王书记,您心里怎么想的我明白。可是,您要理解我,我现在只是人大主任,有些东西不是想做就能做成的。”
“我能理解,你现在年纪也大了,快退休了,有些事能不管就不管了。”王汉荣道。
张忠煌赶紧解释:“不,王书记,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太复杂,我只是不想让人家说我手伸得太长。”
王汉荣感到张忠煌的态度有了些松动,就赶紧说:“其实,作为人大主任,你应该充分发挥人大的职能作用。要深化对党风廉政建设重要性的认识,进一步增强廉洁从政的责任感和紧迫感;把加强党风廉政建设与发挥人大职能作用结合起来,推动党风廉政建设的深入开展;加强制度建设,为推进党风廉政建设提供有力保障;切实转变作风,为党风廉政建设营造良好环境;要加强学习、严格纪律、落实责任,努力搞好鹏城人大的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并以此为契机,进一步推动人大工作,推进鹏城的民主法制建设,为鹏城的经济工作和思想建设作出更大的贡献。”
张忠煌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回头我叫他们找一下这一类议案,叫他们把这个会所的事情充实进去,王书记,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别的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张忠煌的话说到这里,王汉荣也就不能说什么了,于是,他又跟张忠煌谈了些几个老部下最近的工作与生活情况就挂了线。
想了想,王汉荣给省政协副秘书长李铁牛打了个电话。李铁牛是王汉荣在当副市长时的环保局长,后来王汉荣一直对他的升迁有帮助。前两年,李铁牛因为经济上有点小错误,在家赋闲了一年,经过王汉荣的运作,现在做了省政协副秘书长。官虽然不大,但是,总算是有了个舞台。因此,在省政协,李铁牛算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王汉荣跟李铁牛说话就自然不客气了,直截了当地告诉李铁牛,叫他联系一下鹏城政协的人,搞一个关于扫黄打黑的专项提案,并且告诉他,自己这里有很多资料。李铁牛自然满口答应:“王书记,你放心,回头我去您家里,当面向您请示一下,您想怎么搞,我一定照办。”
光在人大政协的层面搞不行,市委朱振瑞和市政府刘力刚那里也要有动作,这个应该怎么办?写信不一定引起他们的重视,应该有点大动作才行。
政治这个东西很复杂,要想做好一件事,需要组合拳才能见效。
放下电话,王汉荣陷入沉思。他知道,要想把这个俱乐部关掉那是一件几乎不能完成的任务。这个俱乐部水太深,连现任的张忠煌他们都无法办到,自己这个退休的老头子那更是办不到了。
可是,如果自己不采取一些行动,万一哪天王建辉这个小子在工作上无意中又得罪了人,那么,他们手里的证据就是一个炸弹。王汉荣从来不相信尹诗双对他所说的承诺,像这样声色犬马的场所,能在鹏城这个地方生存这么长时间,它肯定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掌握一些人的隐私或者是把柄,可能是其中一种方式。
可以考虑去北京跟老领导谈谈,一个小小的股份制会所,居然可以调动武警,谁给他们这么大的权力?动用武警的事情绝对可以做做文章,但是,关键是应该怎么做呢?老领导知道这件事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这是一个严肃的政治问题,怎样处理,估计他也很头疼。
这个俱乐部的存在必然折射出某些内幕。自己是个小人物,决定不了什么,但是,可以学会借力打力。现在看来,直接让张忠煌或者是朱振瑞、刘力刚来直接下命令解决俱乐部的问题显然是不可能,他们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影响自己的仕途。可是,如果不解决俱乐部的问题,王建辉就会永远处于危险之中。
对于王汉荣来说,王建辉对他的意义那就是全部的未来,如果王建辉出现什么不测,王汉荣的晚年生活将是一片灰暗。这两天王汉荣在会所里面其实一直很郁闷,他从会所里的人对自己跟唐本强的态度里能感觉到有些微妙。虽然安排唐本强在会所里的是他的儿子唐志波,可是,安排自己在会所里的林溪岙也是会所的股东会员啊,会所里的人对唐本强明显在细节上要亲切一些。王汉荣明白,那就叫宾至如归。他知道这样的态度表明这些人明显把唐本强当成了自己人。
王汉荣理解会所的人这样做的原因,唐志波是大老板,不仅是在鹏城,就是在全国也是赫赫有名,花起钱来自然也是大方,会所里的人自然欢迎他的父亲;而自己则不同,自己在这里是别人招待,花起钱来自然也不能一掷千金,再说,这里面还有个形象问题。另外,由于儿子王建辉前几天在这里闹事,人家对自己有防范是正常的。
王汉荣现在感到郁闷的是,自己在政界这一辈子被唐本强压着,而自己的儿子似乎也被唐志波压着。王建辉哪点比唐本强差,怎么就会变得这样?要是王建辉不犯错误,早晚会当上局长,而在鹏城,当上局长就可能当上副市长,进而就进常委了。到时候,如果老领导说话还能顶用,把王建辉调到外省市,怎么也能弄个副省长,甚至省长吧?那时候,唐志波还能跟王建辉比吗?唐本强还能在这里耀武扬威吗?
想到这里,王汉荣不禁暗自高兴起来,他似乎看到了美好的那天正在向他招手,那样的日子一定是春光明媚、花团锦簇。为了能过上好日子,自己一定要发挥余热,为王建辉铺好路,扶上马,送一程。如果,王建辉真的有一天当上了市长乃至省长,唐本强在自己面前说话还能这么冲?
王王汉荣想了想,打电话给吴利怀,告诉他,现在要连夜赶回省城。王汉荣实在是不想再跟唐本强住在一起了,他受不了会所的人厚此薄彼。
唐本强,你儿子现在比我儿子混得好,总有一天,我要叫你的儿子仰视我儿子。
第五章 仕途波动
王建辉接到吴利怀的电话,说父亲王汉荣正连夜回省城的时候,他正在参加新局长袁步升到任的第一次局党委会。袁步升这个人王建辉很早就认识,不过没有太多的交往,主要原因是袁步升跟唐志波关系很好。也难怪,唐志波的盛唐公司就坐落在袁步升那个区嘛。盛唐公司是纳税大户,区委书记跟纳税大户老板关系好也是正常的。而袁步升现在居然来到自己这里做局长,这就有点叫王建辉不舒服了,这倒不是因为唐志波,而是因为袁步升鸿占鹊巢,占了本来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王建辉不理解市里为什么要把一个外行派过来当公安局长,是出于政治上的考量,还是对自己不信任?在自己的老局长调走以后很长时间里,局长的位置都空着,王建辉似乎已经是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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