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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俱乐部(1-7部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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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防,早:就历练出一身刀枪不入的本事。其实欧升达的诀窍只有两个:一是后发制人,先让对方发球;二是拼命藏住自己的底牌。那么,现在冷鸿海的底牌是什么?他不说,自己也必须明白,因为自己不能成为他手里的棋子。
现在在这个温馨浪漫的酒桌上,他肯定不会透露出什么,但是话里话外,他不会没有疏忽的。
乌梅坐在冷鸿海面前,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瞟着欧升达,这让他有点儿心动。欧升达这人很奇怪,这女人没主儿他没什么兴趣,要是旁边有个看守,特别是有个强有力的家伙,总是能让他产生战斗的欲望。然而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只是一闪而过,他自己骂自己:一个周惜雪还折腾得你不够吗,还想黏女人 ?'…'
冷鸿海看着欧升达:“欧董,等一下吃完饭再甩两竿?”
欧升达知道他肯定还有话要说,就点点头。
钓鱼是一种事先完全未知其结果的事情,这样的事欧升达觉得很有挑战性。不过这回冷鸿海却叫两个女人也坐在旁边。欧升达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坐在一边还是抄起了原来冷鸿海给他选的那根竿。
乌梅坐在冷鸿海的旁边,淑女得让人感到生活充满乐趣和动力;可坐在他旁边的尹诗双却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钓了半天,没什么收获。冷鸿海扭头对欧升达道:“这个时候鱼都吃饱了,算了,不浪费时间了,怎么,觉得很失望吧?”
欧升达轻轻一笑:“没啥,钓鱼就跟人生一样,一切都是未知,只能在钩钓中期待机遇,期待运气。”
冷鸿海递了杯饮料给乌梅,样子很是亲昵:“可你要是准备了好饵,成功的概率也很大。”
欧升达心想,乌梅不是你的饵吧?但是,他嘴上却说:“要想钓到大鱼,不用美饵勾引那是不行的,可是,怎么摸透鱼的口味还是个问题。”
冷鸿海眨巴了一下眼睛:“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不下大本钱如何钓到大鱼?”
欧升达知道他这是话里有话,但是他究竟指的是什么?
正想着,冷鸿海忽然问:“欧董通衢市的项目进展得还顺利吧?”
欧升达回答:“还可以。”
本来他以为冷鸿海会继续这个话题,谁知,他转向了别处:“既然钓鱼是一种运气占主要成分的事情,而运气又是未知可遇不可求的事情,那么,垂钓就要顺其自然。”
冷鸿海话虽不多,可是欧升达忽然意识到了一种危机,觉得自己就是一条时刻有可能被钓住的鱼儿。尹诗双递过一个桃子,欧升达接过来的时候,发现尹诗双的手十分修长,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涂着透明的指甲油。再仔细看了一眼尹诗双,面色还是那么平静,看不出她内心有什么波澜。她会是冷鸿海给自己下的一个鱼饵吗?
欧升达看了她一眼,尹诗双嘴角往上一翘。尽管没说话,但还是让欧升达感到了万语千言。想起来自己跟她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她做的事情都是那么有分寸,应该对自己没有恶意的。
欧升达同时也还了她一个微笑:“谢谢。”
然而就是这一句话,尹诗双的脸上忽然泛起了一丝红晕,这让欧升达感到很是意外。乌梅轻声地哼起了一支曲子,很悠远的调子,在这傍晚的海面上显得别样的浪漫。晚风吹来,微咸里带着一股幽香,那应该是尹诗双的味道,而这味道一下子让欧升达想起廖冰旋来。她跟张自江谈得怎么样?欧升达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五味杂陈的感觉。
说来也巧,他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涵涵。
他起身走到游艇的右舷,涵涵告诉他说,王光玉的那笔借款已经打到升达地产的账上了。
欧升达回头看看,冷鸿海正跟两个女人谈着什么,似乎很开心。
他回答:“谢谢。”
“那你准备怎么谢我啊?”涵涵有些俏皮地问。
欧升达想想说:“送个东西给你吧。是珠宝还是别的什么,你随便。”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一个爱钱的女人吗?”涵涵忽然显得很生气,说完这句话就放下了电话。欧升达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拿着手机在船边愣了半天。几只海鸟在游艇边飞来飞去,远处的香港岛已经亮起了点点灯光。
夜色什么都可以覆盖,不管你是快乐还是忧伤。
一条信息:升达大哥,我知道我在你面前已经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是周惜雪,语气似乎很恳切,但在欧升达看来,却是那么的虚伪。
欧升达是一个念旧的人,他习惯记得别人的好,但是不习惯记住别人的恶。可是,叫他这样就忘记周惜雪带给自己和廖冰旋的伤害,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他慢慢走回船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冷鸿海和乌梅已经离开了。
尹诗双安安静静地坐在休闲椅上,欧升达从旁边悄悄走上去,一看,她的嘴角翘着在笑。
“你怎么一个人在笑啊?”欧升达问。
“因为和你一起啊。”她仰起头来说。
欧升达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在越来越迷离的气氛中他恐惧起来。
“要不喝点酒吧。”欧升达看到旁边的冰桶里有瓶红酒。按理说不应该喝红酒,因为红酒过于暧昧,可是此时,他不知道应该怎样改变这个气氛。
尹诗双想想掀开酒瓶盖说:“来,我们好好地干上几杯。”
“要不要叫冷董他们?”欧升达问。
尹诗双看着欧升达,轻轻一笑:“你想他们这时候有空儿喝酒吗?”
欧升达想想也是,两个人离开这里能去干什么?忽然想起了那天自己与廖冰旋的那一幕,也许,船舱里激情正在上演吧?
几杯下肚,尹诗双的脸有些绯红。
欧升达问:“怎么样,还能喝吗?”
尹诗双望着远处已经华灯初上的香港,蒙眬地道:“没事,这样的一个夜晚多喝点没什么。昨天我遇到乐教授了。”
“哦,是周惜雪请她和廖总去SPA会所。”
一阵冷风吹来,有点冷,很潮湿。尹诗双似乎有点冷,欧升达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尹诗双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你最近是不是同周惜雪有点不愉快?”尹诗双忽然问。
欧升达心想,这女人的心怎么都这么细?但他嘴上还是说:“没什么。”
“没什么?廖总生日那天,我怎么看着她好像在逼你做什么而你又不想做什么啊?”尹诗双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慵懒。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啊?”欧升达回答。
“后来我看你跟涵涵跳了舞,不久她的衣服就被淋湿了,不是你叫涵涵干的吧?”
“怎么会?”欧升达回答。
“不过晚上散会,我可是看她去了古总办公室,他俩谈了很久。我借口进去,却看见古总拿着她的手机在看什么,看我进去,古总把她手机放在了自己抽屉里。”尹诗双直起身,欧升达注意到,她的眼睛里有种火焰。
欧升达回避了这股火焰,似乎很随意地道:“那有什么?”心里却有了对很可能出现糟糕事的恐惧。
“我想也没什么,他俩过去毕竟是恋人嘛。现在不在一起了,也还算是朋友吧。”尹诗双的话虽轻,但还是在欧升达的心里扎了一下。
“那是,那是。”欧升达胡乱回答着。
“我看乐教授和廖总关系很好啊?”尹诗双忽然问。
“还行,她们平时有时候一起吃个饭喝个咖啡逛逛商场什么的,似乎关系还不错吧!”欧升达回答。
“嗯,真挺羡慕她们的。”尹诗双说完整个身体又缩回到了阴影里,欧升达又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欧升达又给尹诗双倒了点红酒:“也许是她们年龄经历爱好都差不多吧。”
“是吗?也就是说她们都喜欢相似或者相同的东西才使她们走到一起?”尹诗双的话看似漫不经心,欧升达却听着别扭。
“也许,女人之间的事,我一般不问。”欧升达想早点结束这个话题。
“你说,我要是也喜欢乐教授喜欢的东西,她会不会对我也像对廖总那么好?”她的声音不高,但是却很清晰。
“这个我哪知道?”他的心有点儿悬在半空的感觉。
“哎,我有个问题不明白。周惜雪现在似乎跟乐教授也很好,她比乐教授小那么多,不会也喜欢同乐教授相同的东西吧?”
尹诗双的话叫他感到了某些东西,而这些东西让他愧疚不安。
“我不是问你,我能不能跟乐教授做朋友吗?”
“或许,你跟周惜雪做朋友比较合适,你们年龄差不多,思想应该也会差不多。”欧升达道。
“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要是能成为朋友早就成朋友了。可是现在……”尹诗双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她生生地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两个人忽然无语,一种奇怪的气氛像一张网一样,把两人罩住。
“哎,咱俩认识也很久了,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她的声音不高但忽然有无限的娇羞。
“漂亮、能干、为人处事很得体。”
尹诗双看了欧升达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看了一眼:“你把我当朋友吗?”
欧升达装着看向别的地方:“我觉得你不是我朋友。”
“为什么?我有得罪你的地方吗?”尹诗双似乎很吃惊。
欧升达憋着笑:“我不是把你当朋友,因为那样辱没了你,我是把你当小妹妹。”
“你这人真坏。”尹诗双的粉拳马上招呼了上来。
欧升达没有躲开,任尹诗双在他肩头捶打着。
待到尹诗双停下双拳,他道:“哪天乐枫有工夫,我叫她准备几个好菜,你去我家做客吧?”
“是吗?”她问。
“嗯,我再让乐枫叫上廖冰旋。”欧升达回答。
“哦。”尹诗双的语气明显没有了兴奋。
“怎么,不喜欢廖总?那我就不请她了。”欧升达问。
“不是,我挺喜欢她的。”尹诗双忽然离欧升达远了一点。
欧升达回头拿起了桌上的红酒,灌了自己一杯,开始胡思乱想。
“哎,我要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尹诗双忽然转过身看着欧升达。
欧升达咧开嘴笑了:“你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尹诗双的脸上迎着斑斓的灯光,看不清她具体的表情。
“你回答我,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哥哥对妹妹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欧升达笑着。
“好,这可是你说的。”
她能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古梦柏的圈套里有她的参与?
正想着,冷鸿海和乌梅从船舱里走出来,欧升达注意看了一下,两个人穿得整整齐齐的,不像是做过爱,那他们干什么去了?
“欧董,你俩好兴致,喝了这么多?”冷鸿海看着那瓶红酒。
欧升达笑了:“这么好的环境,自然会有好心情。”
冷鸿海扭头看看乌梅,笑道:“咱们也分享一下欧董的快乐?”
第九章 针峰相对
…9…
楚之洋回国时很突然,当他出现在欧升达的办公室里时,欧升达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说一周以后才回来吗?”
楚之洋嘿嘿地笑着:“我要是真下周回来,事情还不闹得不可收拾?”
这话似乎在欧升达心里重重地捶了一下,心想,他不是知道了自己同周惜雪的事情。
“怎么啦,公司出问题?”欧升达问。
“那倒没有,业务还是很正常的,只是这些天你一天一个电话,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是不是你这里出了问题?我这一回来可是听说有人在查你和廖冰旋的问题,还有税务局也在注意你。”楚之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的耳朵比兔子耳朵还长啊。”欧升达走到他旁边坐下。
“怎么样,问题大不大?”楚之洋问。
欧升达一边倒着茶一边道:“还说得过去,政府叫国土局对那两块地作了评估,评估出来的价格同我和宝山投资公司的协议价格也差不多,所以,有关于我和廖总的一些私下交易的传言也就没什么杀伤力了。税务局的人只是说来,但还没有来,不过应该问题不大,相关的工作我都做了,要是有大问题,上面也会有人说话。倒是现在我很担心你啊。”
“担心我什么?”楚之洋笑嘻嘻地问。
“你觉得周浩的事情靠谱吗?”欧升达问。
楚之洋反问道:“有什么不靠谱儿的?他叫我建点儿老鼠仓,到时候他一个涨停一个涨停地往上拉。”
“你就那么相信他?”欧升达问。
楚之洋喝着茶道:“升达啊,你有所不知,我的公司现在上市了,每年都有一定量的利润指标,而且还要为明年的利润作打算,所以啊,我现在每看一次会计报表心都疼。现在,周浩能帮我往上拉拉股价,我对管理层和股民也好有个交代啊。”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这是你关键性的一年。如果没有办法在今年实现业绩大幅度的提升,股民会对你失望的。”
楚之洋叹口气:“所以啊,从今年年初开始,我就开始围绕年报这个目标展开系列调整,从营销体系调整、加快新品开发、催还欠款等方面着手改变目前这种状态。”
“周惜雪去管理海外事业部也是这调整的一部分?”欧升达问。
楚之洋点点头:“是的,本来我以为她的到来会改变公司目前在欧美市场的弱势,而且还能为公司带来一些先进的企业文化,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她在阿斯通那一套不但不灵,相反,还将海外事业部现有的经营方式打乱,业绩急剧下滑不说,人心也开始不稳。”
“也就是说,你最近在国外主要是在灭火?”欧升达问。
“嗯,安抚人心,稳定客户。”楚之洋回答。
“效果怎么样?”
“马马虎虎,又搞定了个南欧的客户,总算在欧洲市场上没有一败涂地。”楚之洋显得有些失望。
“你觉得问题主要出在哪儿?”欧升达问。
楚之洋回答:“中国企业在国外的成功不外乎是善打、敢打价格战,但是,我们这个行业有些特殊,光用价格去占领市场客户不一定买账。客户现在更在乎的是增加产品功能,改善产品品质。我们的低价策略拓展了广阔的海外市场,但从长期来看,这是一种以利润换市场的行为。近几年我们在销售收入急剧增长的同时,其利润率却大幅度下降。周惜雪似乎是没有吃透这点,另外她跟员工的关系现在看来也是个大问题。对了,她说找你谈谈,谈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欧升达回答。看见楚之洋看着他,他继续说,“我觉得之洋公司在国外更应向竞争对手学习,把他们作为你们的老师,若三至五年之内建立不起国际化的销售体系,那么国内市场一旦饱和,你们将坐以待毙。现在,是你们转型的一个关键时期。在这个时期,周惜雪的经验不是完全不适合你们,而是要怎么跟你们现在的经营理念结合,让它发挥应有的威力。”
“之洋公司现在看着很繁荣,实际上它就在悬崖上。”楚之洋道,“我们的管理层没有一个人曾经干过大型的高科技公司,从开发到市场,从生产到财务,等等,全都是外行、未涉世事的学生一边摸索一边前进,碴鐘碰碰走过来的。好不容易有个周惜雪,还严重的水土不服,你说这是不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不能这么说,企业对于周惜雪来说,周惜雪对于企业来说,都有个相互适应的过程吧?”欧升达安慰着楚之洋。
“唉,我最近这段时间真是感到心力交瘁,不知道何去何从。我总觉得自己到了要崩溃的边缘了。这个企业要是在我的手里毁了,我怎么对得起跟我一起打拼这么多年的兄弟?”楚之洋显得有些无奈。
“我知道之洋公司常常以低于对手几倍的价格获得项目订单,这样就不得不逼着你在内部压缩成本,让你的员工跟你一起忍受压力。而周惜雪则不同,她是在另外一种企业文化里成长起来的,所以,你们俩要好好沟通一下。”欧升达慢慢地说,心里却一直不安,总想把话题引到他希望的方向上。
楚之洋将手交叉,放在脑后,很疲惫地伸伸懒腰道:“可是,我们俩现在的沟通似乎出现了问题。你说,这国外的理念就这么难以同本土文化结合吗?”
“之洋,你听我说。你现在想把公司年报弄得漂亮一点的想法我能理解,可是拉抬股票这事,你还是要慎之又慎啊。”
楚之洋笑了:“怎么?你今天好像是心里有话,有话就说嘛,怎么老吞吞吐吐的?”
“之洋,周浩拉抬之洋公司股票这个建议看起来不错,可是,你可千万别参与进去。”欧升达道。
楚之洋笑道:“你得了,股票市场就是个赌场,就是个负和游戏,冤大头就是散户。我配合庄家,能有什么危险?”
欧升达严肃地说:“看样子你还是不大明白这股票市场的事,全国散户就那么多,资金就那么大,好嘛,突然出现那么多庄家要吃他们,会是好事吗?”
“嗯?”楚之洋有点吃惊,“这个问题我真还没想过。”
欧升达接着说:“其实你应该知道,这个市场最大的问题是股权分割,大部分的股权不流通。这样造成的结果是,大股东不关心流通市值,这是一切问题的根源。你就是‘之洋’的大股东,你现在来关心股价,是不是有点南辕北辙?实际上,长期稳定盈利的基础必定是企业价值的增长,而不是所谓股价的高低。之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这个我懂,可是这跟周浩要拉抬我公司的股价有关系吗?”楚之洋问。
欧升达笑了一下:“周浩对你说,是不是也要吃定那些散户?”
楚之洋点点头,算是默许。
欧升达又问:“是不是说,最开始的时候要吸筹,而在吸筹的过程中,为了降低成本要放出一些利空消息,打压股价?”
“对啊!”楚之洋回答。
“之洋,咱先不说他打压股价吸筹这个过程,我想问你一下。周浩是不是对你说,他们的优势是时点判断,看大盘很准,有多种工具,可以跑赢大盘?”欧升达问。
“他是这么说的。他说,一旦是他们吸到了足够的筹码,就会叫我们配合辟谣,然后就会直接封住涨停,连续拉升,到关键时候逐渐出货。为了这个,他们还发了计划书给我。”楚之洋回答。
“一切看着都很美好是不是?”
“难道不好吗?”
欧升达紧紧盯着楚之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周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你什么意思?”楚之洋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假如周浩要用他在市场上吸纳来的流通股在股东大会上做点什么动作呢?对于之洋公司这个股权比较分散的公司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哎,你这就多虑了,他的流通股吸纳在手里不会产生绝对的作用,还有那么多不能在二级市场正式流通的法人股呢。”楚之洋还是不在乎。
欧升达显得有些严肃:“关键就在于这些法人股,尤其是你现在自己无法控制的法人股。你要明白这些法人股其实际价值远远低于同等数量的流通股,但有一条是肯定的,那就是在股东大会上法人股的投票权与价格高出许多的流通股的投票权一模一样。因此,周浩只要与某几个你控制不住的法人股持有人沟通好了,对于之洋公司这样一个股权高度分散的上市公司来说,这些法人股常常能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
“得了,你太多虑了,那些法人股一般都是同我有长期业务关系的银行持有。他们总不会突然跟周浩这个他们并不熟悉的北京人合作吧?”
“之洋,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事情的严重性。”欧升达心里有些着急,这楚之洋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呢?
“得了,你别总把别人往坏了想。虽然我跟周惜雪现在还有些分歧,但那都是工作上的观点不同,这不影响我们相爱。我已经跟周惜雪说了,我们将来一定是要结婚的,周浩总不会害他妹妹吧?”楚之洋显得很轻松,似乎并没有把欧升达的话放在心上。
欧升达真想脱口说出周惜雪跟自己的事,可是想想还是压住了心头的急躁。他冷静了一会儿道:“你回来了,我打电话给你嫂子,请你吃饭。”
“得了,你别张罗了。我已经让惜雪叫她们去会所了。”
欧升达一愣,心想,周惜雪叫乐枫和廖冰旋?这可能吗?乐枫能来他相信,但是廖冰旋会来吗?那天自己跟她分了手以后还没有通过电话。欧升达不好当着楚之洋的面打电话给廖冰旋。他略微思考一下,对楚之洋道:“这样,你先走一步,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我随后就到。”
楚之洋走了,欧升达赶紧打电话给廖冰旋。
谁知,她一接电话就问:“你出发了没有?”
欧升达有点犹豫:“这个聚会你去吗?”
廖冰旋问:“我为什么不去?难道我怕她周惜雪不成?”
“旋子,你要知道,这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之洋说,这万一……”欧升达不无担心地道。
“怕我当面跟周惜雪吵起来?”廖冰旋笑着问。
“难道你还能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周惜雪这两天一直打电话给我,说那些照片不是她给张自江的。我根本不相信她的解释,不过,正好有这个机会,我倒要看看她想演什么戏。”廖冰旋道。
“对了,你跟张自江这两天关系怎么样?”欧升达问。
“呃,谈不上好也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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