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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俱乐部(1-7部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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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砸盘的同时,还要有钱买回来这些拋出去筹码。如果筹码都砸没有了,那还有什么弹药?还用什么向下砸?
“今天亏了多少?”欧升达笑着问。
“因为对方也在砸盘,很快就跌停了,账面亏损不少,但是实际动用的资金并不多。”沈宾阳回答。
“明天他们要是再砸,咱们就先看看。”欧升达道。
“为什么?”沈宾阳问。
“太强和太弱一样,都是不安全的。太强了,就会造成对手的不安全感,他们很可能断臂跑了。而太弱当然也是不行的,容易被对手抢去更多的筹码,失去安全。”欧升达回答。
“我该怎么把握这个度呢?”沈宾阳问。
欧升达想想:“你先看,如果对方直接把之洋股票砸到跌停,你不用管他,要是还差点,你也跟着砸。”
这是一场赌博,你要想赢,决不单单只赢在数学概率上,还赢在对手嗜赌成瘾的弱点上,赢在对手的贪婪心理、不服输的心理以及侥幸心理上。
沈宾阳不住地摇头:“我们这些操盘手要是操作别人的资金,损失几百万就得喋血街头;你倒好,好像我们亏钱亏多了还有奖励似的。”
欧升达哈哈地笑着:“好啊,今晚把在鹏城的操盘手召集起来,找个最好的地儿,一条龙,我报销。”
沈宾阳哼了一声:“我丢不起那个人。”
穿越干旱的沙漠,要准备足够的饮水,方能走完全程;进入赌场,也需准备足够的赌本,才能从容应战。
紧接着几天,对手继续砸盘,沈宾阳也跟着砸。
终于有一天,对手罢手了。
沈宾阳打电话给欧升达:“欧董,对手停止了。”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欧升达问。
沈宾阳道:“我觉得,对手应该是没钱了,至少手里的弹药所剩无几了。”
“咱们的资金怎么样?”欧升达问。
沈宾阳回答:“消耗了一半左右。”
“那好,宜将剩勇追穷寇,你再把之洋股票打下两个价位。”欧升达道。
“敌人停止了进攻,我们干吗放空枪?”沈宾阳问。
欧升达道:“带上一笔钱进了赌场,在赌桌上的每一次投注,都需要遵循一定的原则——资金最大效率原则。”
“我看你是赔钱最大化原则。”沈宾阳情绪明显不高。
经过了这轮做空,欧升达拨给沈宾阳的资金也所剩无几了,好就好在水榭山谷的销售比较顺利,接下来的资金不成问题。之洋股票又陷入了沉寂,只有一些零星的小散在浑水摸鱼,企图捞点油水。
欧升达看着那一片惨绿的K线图,一时的输赢在他心里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输钱不再是一种痛苦,他明白这是游戏的一部分。相反,他心里还有些高兴,他明白,现在在国外拼搏的楚之洋至少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
沈宾阳打来电话:“欧董,我们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计划,包括将之洋股票拉到多高的价位;在什么位置需要'免费小说'整 理洗盘;有可能出现什么情况;应如何应对;回调的幅度有多大;在每一个关键位置重要的技术指标会达到多少等。你要不要看看?”
“怎么,你有坐庄的想法啦?”
沈宾阳笑了:“怎么,难道你不想坐庄?你不想坐庄把这只股票打这么低干吗?”
这句话突然提醒了欧升达。是啊,自己要求沈宾阳又将之洋股票打下两个价位那完全是一时的冲动啊。对手真的像沈宾阳说的那样没钱服输了吗?如果想的不错的话,对方应该想找我们谈判,共同拉升、同享利益。可惜,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谁。要不要现在就让沈宾阳散布出消息,说自己就是那个幕后的操作者?不,还是要等。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想跟你交流一下。”欧升达对沈宾阳道。
晚上,欧升达同沈宾阳坐在中心区的一个酒店里。
“宾阳,跟我谈谈你们是怎么操盘的吧?”欧升达开门见山。
沈宾阳嫣然一笑:“这个话题谈起来太大了,一个晚上谈不完,你想听哪一部分吧?”
“目前这种情况,如果对方跟我们和解的话,我们要拉升到什么价位才能安全撤离?”
沈宾阳想了一下:“最少要达到启动价位的一倍,否则很难全身而退。”
“撤退要多长时间?”欧升达接着问。
“如果对方与我们和解的话,拉高只需两三个星期,但是出货至少要几个月。”
“如果对方不跟我们和解,继续跟我们做对手盘,我们怎么应对?”欧升达问。
“现在对方手里的筹码与我们差不多,但是持股成本应该比我们高,所以,现在他不一定能跟我们硬拼了。这样做下去,只能是一起死。”沈宾阳脸色平静地说道。
“对方会不会在市场上散布利空消息,或者我们抢先这么做?”
沈宾阳专心地对付一条苏眉鱼:“仗打到现在,消息面已经没用了,对付对手盘主要靠盘面语言,比如用大的买单或卖单告知对方自己的意图,或者用特殊数字涵义的挂单比如1414(要死要死)等,而一般投资者是绝不会这样挂单的。我们已经这样做过了,对手还没撤退,这也证明他们志在必得。”
“他现在会跑掉吗?”欧升达问。
“怎么跑?他已经被套住了,实际上我们也一样。”
“那就好,来,我敬你一杯。”欧升达含笑道。
沈宾阳摇摇头:“你这种人真叫人捉摸不透,被套住了还这么兴高采烈。我那些兄弟们现在可是头疼得很,到了年底继续亏损,他们要骂娘的。”
欧升达笑了:“别担心,不会叫你们吃亏的。”
“亏了这么多钱,你不心疼啊?”
“怎么不心疼?既然来赌这把,就得有心理承 受''能力。下注前我已经预设了输钱的上限,绝不会因希望赢回亏掉的钱而超越这个上限。”
“那么现在到了你的心理上限了吗?”沈宾阳奇怪地问。
“还远着呢,不过要是到了上限,我大不了锁仓,养精蓄锐。”沈宾阳不怎么喝酒,欧升达自饮了一杯。
“你心态真是不错,难怪汉声说跟你一起工作心情很愉快呢。”
“我跟他配合得也很好,要是未来公司上了市,他的身价也会不菲。”欧升达笑着。
“那他会不会因为有钱,去另寻新欢啊?”沈宾阳开玩笑地说。
欧升达夹了一只生蚝:“那他一定是输家。放弃一个金矿,去找什么新欢,他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吧?”一句话说得沈宾阳满脸通红。
电话响了,是冷鸿海:“欧董,听说你跟周浩斗得很惨烈?怎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谢谢冷董的关心,暂时还有些子弹。”欧升达回答。
冷鸿海话语慈祥地说:“周浩应该是快弹尽粮绝了。欧董,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了。”
“嗯,我听您的。只要他不挑衅,我就不主动出击了。”欧升达回答。
“欧董,周浩还不知道他是在跟谁战斗,你有意让他知道在跟谁战斗吗?”冷鸿海问。
欧升达看了一眼沈宾阳,她很知趣地去了洗手间:“我觉得还不到时候,拖一拖他我倒是觉得对我们更有利一些。”
“你的想法与我一样。不过,有个事我想请欧董帮忙,如果周浩找你谈判,你一定要先通知我。”
“冷董你什么意思?”
“周浩要想撤退,得有人接盘吧?你看,我接他那些筹码怎么样?”冷鸿海道。
“你不是要跟我大战一场吧?”欧升达不明白冷鸿海的意图。
“当然不是,我接过来以后,由你的人处理这批股票,怎么拉高,怎么出货我都不管。”冷鸿海道。
“那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冷董?”欧升达问。
“这个暂时不方便透露,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那好,一言为定。”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宾阳回来了,看着欧升达,她道:“我有些明白了。”
欧升达长出一口气:“该结束了。”然而,事情并不是想结束就能结束的。
第二天,突然出现了大的变化。在集合竞价时,之洋股票就有大卖单出现,一开盘,瞬间之内,一条直线就直直跌了好几个价位。
沈宾阳打电话给欧升达,问他怎么办?
欧升达心里一震,难道这几天周浩又筹到钱啦?看起来他真的杀红了眼,不管不顾了。
欧升达打了电话给冷鸿海,告诉他周浩又开始砸盘了。
冷鸿海问:“你需要资金支持吗?”
欧升达说:“我不缺钱,只是不知道周浩是不是又筹到了新的资金。”
“你别急,我叫人查查。”
不久,冷鸿海回话,说根据内部消息,周浩已经把自己手里的股票都质押得差不多了,暂时没发现他有新的融资渠道。
欧升达一时有些拿不准了,周浩这是为什么?
快到中午的时候,沈宾阳告诉欧升达,现在盘面又出现了小幅的反弹。
欧升达想了一会儿,对沈宾阳道:“你密切注意盘面,我估计对手不知道咱们的底牌,不敢往下砸了。”
收盘时,欧升达在工地接到了沈宾阳的电话,说今天成交量很小,但是跌幅很大,像是玩对敲。
欧升达嘿嘿一笑:“别管他,让他自己玩吧。”
这样下去,周浩的资金很快就会枯竭,那时候再出手也不晚。再砸下去,死的一定是周浩自己。他的钱可都是融资来的,他的那些投资者或者股东能允许他这么砸下去吗?他现在已经严重亏损了,如果不能扭转颓势,估计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欧董,我觉得现在已经到了底部,他再拋我们应该接着。”
欧升达坚决地说不接,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就是看着,看他能玩到什么时候。
“我明白了。”
乘势反击一定要有力,但现在不是时候,时间对欧升达有利,拖得越久,胜算越大。
电话响了,是楚之洋。欧升达问:“兄弟,什么事?”
“周浩的意思是现在已经到了底部,他希望我能回购一部分股票。”楚之洋回答。
“你怎么回答的?”
“我回答,公司现在资金非常紧张,拿不出钱回购。再说,回购的股票一定时期内不得出售或转让,现在公司没这个条件。”楚之洋回答。
欧升达哈哈地笑着:“回答得好,估计他现在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我们再制造一轮下跌,他肯定会来找我们谈和。那时我们提什么条件,他就得答应什么条件。”
“升达,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其实,我觉得没必要这么赶尽杀绝。”楚之洋犹犹豫豫地说。
欧升达语重心长地说:“之洋,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有一天谜底揭开,周惜雪发现她的做法早就被你发现,而你一直在利用她的那一幕。可是,你想想,如果这次不是我们提早发现他们的目的,现在他手里控制的流通盘是多少?再加上他做了你那几个债权人的工作,现在是一种什么局面?”
“我现在真受不了每天周惜雪打来电话说的那些话。听着她那些话,我很多时候都忍不住要对她说出真相。”
欧升达感到好笑:“你又来了,周惜雪背叛你的事你也不在乎?”
“我总觉得这事不怪他,一定是周浩或者古梦柏在逼她。”楚之洋叹了口气,显得心事重重。
“哎,我说之洋,你现在可是危险啊!你要是心软了,你不仅会把我扔进火坑,同时也会让你一手创建的之洋公司落入他人之手啊。好了,你心里受着煎熬,我何尝不是?快了,一切快见分晓了。”
第二天,没等对手有反应,之洋股票开盘就大幅向下,不到半个小时,已经接近跌停。虽然不时有人大胆企图拉起,但最后还是被几个上万手的大单封在跌停板上。
沈宾阳打来电话,问欧升达:“欧董,现在怎么办?都套住了,我们的资金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欧升达道:“我马上拨给你一些资金,以防敌人反扑。不过,我相信,对手不会再掀起波澜了。”
“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沈宾阳问。
“八九不离十吧。”欧升达忽然感到了一种放松,但他马上就有了主意,对沈宾阳道,“你现在可以对外界透露出一点消息,就说我是那个砸盘的人。”
“这样说行吗,我们是不是再等等?这样我们不就是站在明处了吗?”沈宾阳有些担心地问。
“无所谓了,应该天亮了,这出戏该唱到头儿了。”欧升达道。
果然,不大一会儿,周浩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欧董,忙不忙啊?”周浩的语气显得很轻松。
欧升达心想,还跟我装,于是他笑着说道:“不忙,在电脑上看小说呢。”
“什么小说啊?”周浩问。
“三国,正看到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段。”
“晚上我到鹏城,咱俩一起吃个饭?”
“好啊,我真是想死你了。”
对手来谈判了,该采取什么策略?他拿捏不准,拨通了冷鸿海的电话,冷鸿海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提出一个方案,就在目前的价位上做全面交割,这样他肯定不会接受。”
欧升达问:“那谈判不就破裂了?如果他真的发狠,无论怎么跌停,他就不卖之洋的股票,我怎么办?拉升还是不拉升?不拉升,我们的这些资金可就套进去了;如果拉升,岂不便宜了周浩这小子?”
冷鸿海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前几天他通过古梦柏传过话给我,希望我能借一些资金给他。我让他把倶乐部的股份转让给我他不同意,现在时机到了。你现在拒绝他,他无路可走必然要将倶乐部股份转让给我,我才肯跟他达成某种协议。这样他才能减少损失,不然的话,马上临近年末,他就得被那些股东活吃了。至于您,我跟光玉商量了一下,周浩的股份转给我们以后,我们俩低价卖给你也就相当于无偿赠送你10%。”
到现在,欧升达终于明白了冷鸿海的真正目的,可是,自己能拒绝吗?拒绝就是与他和王光玉两个人为敌,就是跟徐中方为敌。
于是,他语气谦和地回答:“谢谢您的支持,就这么说定了。”
放下电话,他想了想,又拨通了楚之洋的电话:“最近怎么样?”
楚之洋高兴地说:“不错,搞定了几个单子,明天要飞法兰克福。欧洲的两个大单子有眉目了,一旦把这两个单子搞定,欧洲的市场就算打开啦。”
“好啊,看来我会在你这里发点小财。”欧升达笑道。
“你把周浩搞定啦!”他问。
“不能说完全搞定,不过,他今天要来鹏城跟我见面。”
“是谈判吗?”
“估计是。”
“这下可好了,我可以大大方方地面对周惜雪了。”
“你要跟她承认这事你早就知道?”欧升达问。
楚之洋有些不解:“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那样我觉得会伤害周惜雪。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一边是他哥哥,一边是她的恋人,他们叫她做的事她能不做吗?这些天我也仔细想了一下,很多事也不一定是她情愿的,她很可能是为了亲情为了爱情而不得不做别人的棋子。你要是现在承认自己骗了她,利用了她,那么,在她的心里会觉得这个世界谁都不可信。之洋,周惜雪有错误,但她毕竟是个有能力的女人,在事业上,也许未来能帮上你,你可以不跟她谈恋爱,但是,你肯失去一个好人才吗?”欧升达道。
“哎,我发现你这人很有意思。你老说我心不够硬,我看你才是心软。”楚之洋讥讽道。
“也许吧,你没听说过侠骨柔肠吗?”
“呸,你这是脸皮厚。”
“真的,不是开玩笑,这事你好好考虑一下,就当一个善意的谎言吧。”
楚之洋没说话,欧升达知道,他现在心里也一定很矛盾。
按理说,现在应该有胜利的感觉,可为什么自己没有呢?或许只有狠心的人才有闻到敌人血腥的快感,像自己跟楚之洋这样的人,胜利后反倒产生了很多心理上的负担,特别是有对敌人的同情,而这种同情会让自己久久不安。
晚上一进房间,周浩立刻笑眯眯地迎上来:“欧董,真准时。”
“周总从北京飞过来,一路辛苦。”
“没事,没事,只要见到欧董,再辛苦也是幸福。”周浩笑道。
尹诗双走进来:“古总,可以上菜了吗?”
古梦柏点点头。
三个人开始一直斯斯文文波澜不惊地聊着一些事,尤其是周浩,大谈特侃政治。眼前的周浩俨然一个政治家,侃起国家大事、政治形势,就像高山流水,气势磅礴。
看着周浩侃侃而谈,欧升达心里想,再这么侃下去,什么时候才能侃到正题啊?
正巧,周浩正侃到彭公主,用他的话一形容,那彭公主怎样玩弄男人,怎样利用老爷子在证券界金融界翻云覆雨,话里话外的意思,彭公主跟他也有过床第之欢。
欧升达心里想:别给我下套儿,你现在别说给彭公主做面首,就是跟他爹同性恋也吓不倒老子。
北京人侃政治,广东人谈生意。
欧升达对周浩的话不置可否,坐在一边的古梦柏似乎有点儿着急,不停地看着周浩。
欧升达并不着急,他知道此时一定得沉住气,虽然很无聊,脸上却不能显露出来。终于,古梦柏忍不住了:“欧董,最近是不是也在玩股票啊!”
欧升达笑了:“是啊,弄了点之洋公司的股票。”
气氛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短短的沉寂。
周浩清了清嗓子:“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欧董,咱们好好谈谈吧!”
欧升达慢慢地品尝着一块蟹腿,回答:“好啊!”
“欧董,我求你别再砸之洋的股票了好吗?”周浩虽然在笑,但那笑非常冷。
“天地良心,我可没砸之洋的股票,你搞错了吧?”欧升达眼睛不看他们两个,专心看着蟹腿,“哎,周总,你说这么大的家伙,它在深海里一定是无敌的吧,可在人类的面前,它还是个下酒菜。”
“你,你不要阴阳怪气。”古梦柏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了。
“哎哟,古总,这不是你平时的做派啊,你是个典雅有风度的绅士,淡定,平常心。”欧升达将蟹腿认真地吃光,然后自己喝了一杯。
“我想,我们是有误会。”周浩用眼睛制止了古梦柏的冲动,尽量平静地道。
“误会?也许吧。”欧升达沉稳地说。
“欧董,我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吸收了这么多的筹码?”周浩问。
“就是在北京跟你见完面。”欧升达微笑着回答。
“我那天有什么让你反感的地方吗?”周浩问。
“没有,那天你表现得非常好,非常出色。特别是你能偶然间让我知道财政部会提高印花税的事,更让我感到,你不是一个一般的基金老总、一个私募董事长,你更是一个出色的资本运作高手。”
“这样你就产生了怀疑,觉得我目的不纯?”周浩问。
“怀疑不是一天两天的,周总,我是个白手起家的人,任何对我或者对我公司甚至对我朋友不利的东西我都很敏感,你明白吗?”
周浩和古梦柏对视了一眼,周浩问:“既然你产生了怀疑,为什么不阻止楚总继续跟我们合作?反而私下里搞了这么个事情?”
“周总,你要想知道这个答案,那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讲。”周浩道。
“你和古总在我和之洋身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和之洋有得罪过二位吗?”
“怎么没有?”古梦柏脱口而出。
“梦柏,别让别人看小了你。”周浩制止了古梦柏。
然后,他转头对欧升达道:“请原谅,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既然话已经说开了,现在你谈谈条件吧,我们怎么了结这件事?”
“还是周总说说条件吧。”欧升达直直腰,这样有点儿居高临下的感觉。
“现在休战、共同锁仓,同享利益、共同拉升,到目标位后,相互掩护、共同撤退。你看怎么样?”
“呵呵,这个不可能,你应该也清楚,我把你套住不是为了套利获现,而是为了阻止你对之洋的进一步手段。”
“你……”古梦柏很激动。
周浩伸出左手,示意古梦柏冷静,然后,他轻轻地拍手:“高明,高明,欧董不愧是鹏城地产界的佼佼者,一眼就看穿了我们的目的。不错,如果你不出手阻拦,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你或者楚之洋能控制的啦。不过,我有个问题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帮他?”
“我们是朋友,仅此而已。”欧升达回答。
“朋友,只是为这两个字,你会动用两亿多的资金跟我砸盘,我感到不可思议。”周浩慨然道。
“其实,你我是一样的人,你跟古总不也是因为朋友二字,才下了这么大的精力对付我跟楚之洋吗?关于朋友这两个字,我对你与古总同样充满敬意。欧升达向两人举起杯。”
周浩和古梦柏没有想到欧升达会这样说,互相看了一眼,惊讶地举起杯。
“谢谢欧董能这样评价我们——你的对手。”周浩说完一饮而尽。古梦柏也迟迟疑疑地喝了半杯。
欧升达看看二人:“我不知道你们对我和之洋的仇恨从何而来,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我们之间既然出现了问题,那还是要解决,我现在提出一个方案,你看看可不可以?”
古梦柏很急切地问:“你说说。”
“目前的价位我接三分之二,其他的三分之一锁仓。”欧升达一字一句地说道。
“欧升达,你太过分了,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些与官员勾结的丑事抖出来?”古梦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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