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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俱乐部(1-7部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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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升达拿着那个鸭梨继续道:“从落花结果开始,鸭梨就在接受大自然一次次的遴选,营养的遴选、光照的遴选、风雨的遴选、病虫害的遴选等等。还有一些长势不错的鸭梨,因为位置易摘,在还没有完全成熟时,就被嘴馋的孩子和宠孩子的大人提前收获了。往往一树鸭梨到最后成熟时连起初的三成也不到。看来令人痛心,招人惋惜。”
“我有点明白了,你是觉得王光玉这样做有些危险,容易赚钱可能意味着容易失败?”楚之洋直起身体。
欧升达倒是躺在躺椅上没动。他道:“鸭梨就是鸭梨,它们没有思想,也就没有抱怨,没有牢骚。其实我们又何尝不能学学鸭梨呢?总是看不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好像面对一堵墙,过不去也要过,哪怕撞个头破血流。为什么不能绕一绕呢?或者干脆放弃不是更好吗?”
“这话有点不像你欧升达说的啊?”楚之洋看着欧升达。
欧升达回答:“如果我们这些人继续不知收敛,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法律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那么,危险就不远了。”
“嗯?”楚之洋忽然嗯了一声,不知道欧升达为什么要说这番话。
欧升达咬了一口鸭梨:“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跟不跟王光玉继续合作下去,公司的战略研究部门搜集了一下王光玉的康美电器最近的新闻,发现很多都是负面的。”
“哦?”楚之洋看着欧升达。
欧升达望着楚之洋,忧心忡忡地说:“这两天我的财务总监王野辰跟我说了个事情。他发现,康美电器上市部分是赢利的,而非上市部分则有巨大的亏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楚之洋道:“这有什么。把利润做到上市公司,而把债务和亏损放进母公司,这也算是上市公司的惯常做法,我也这样做过。你刚上市,以后你也有可能这样做。”
“不,我觉得这跟王光玉的急剧扩张有关系。无论上市还是非上市部分,购销形同一体的康美电器已因快速扩张,大举进占消费能力薄弱的二线、三线城市,导致单店销售额下滑和利润降低。即便在一线城市,康美电器也在一直加大门店密度,加之同业竞争日益激烈,同样造成单店销售下降。”欧升达扳着手指道。
“哦?这些你怎么知道的?”楚之洋问。
“你不要忘了,我跟王光玉是好朋友。王野辰跟他的首席财务官马娜思关系也很好,他们经常一起喝个咖啡吃个饭什么的,所以有些事王野辰还是知道一些的。”欧升达回答。
“你不会是叫王野辰使用了美男计吧?”楚之洋似笑非笑地问。
欧升达不屑地道:“我跟王光玉又不是什么阶级敌人,用不着搞间谍活动。”
“王野辰还发现了些什么?”楚之洋问。
欧升达坐起身来,问:“你知道上次王光玉给我用的钱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回事?就是钱呗。”楚之洋似乎没注意听。
“我跟你讲,这在康美电器那里叫沉淀资金。”
“哦?这倒是个新鲜词,你说说,咋回事?”楚之洋来了兴趣。
欧升达吃完了鸭梨,但是,并不扔掉果核。他慢慢地解释道:“王光玉从厂商进货,支付的则是三到六个月期限的银行票据;如果销售畅旺,回款迅速,则康美始终可以稳占大量现金流。这部分资金在财报中属于应付账款,实际上则可以灵活运用。这些应付账款好比免费资金,要被调去做更高收益的投资。大部分流向康美电器体系之外,投向房地产、证券等耗资巨大的领域。”
楚之洋很不以为然:“哦,这跟我公司占用供应商的货款是一个道理。”
欧升达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你那些供应商的资金能有多少?康美电器占用的又是多少?”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楚之洋问。
欧升达把果核摆在桌子上,慢慢地说:“你有所不知,康美电器的销售速度下滑,周转率比以前差远了。而他又大量投资房地产、收购其他公司,于是,他的资金链开始紧了。”
“那他可以贷款啊?”楚之洋问。
“贷款?你以为银行那么容易就贷给他?”
“别说这些不愉快的了,说点开心的。对了,听说最近会所来了批新货,晚上用用?”楚之洋一脸淫笑。
“你得了,我现在好不容易安静一阵子,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欧升达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家乐教授挺大度的,你不会是自我太监了吧?”楚之洋嘲笑着欧升达。
“要不把你新任马子借我用用,她要说我是太监,我保证承认。”欧升达反戈一击。
“靠,又想给我戴绿帽子?”楚之洋斜睨着他。
欧升达脸一红:“得,我算是落在你手里了。算了,以后这事我都自力更生。”
楚之洋叹了口气:“唉,这个周惜雪可把我害苦了,把我搞得似乎对爱情没信心了。”
“最近有没有跟她联系?”欧升达问。
“没有,听说她还没有找到工作。”楚之洋脸色有点凝重。
“经济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欧升达问。
楚之洋叹口气道:“也很难说,据说当时古梦柏在会所的经济问题都是她和周浩给解决的。周浩现在虽然还干老本行,可是,元气大伤,估计也难照顾到她。”
欧升达喝了口饮料,道:“叫你在欧洲的同事去看看她嘛。”
“没法去,一是同事们跟她关系都很紧张,不愿意去看她;二是,古梦柏那人心胸比较狭隘,去看她,搞不好会给她添麻烦。”楚之洋道。
“哎,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一点没爱过她吗?”欧升达问。
“怎么说呢,如果你不伤元气的话,说明你没真正爱过。跟周惜雪我承认我一直有私心,一直防备她,但是,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是不是假戏真做。”楚之洋眼望着游泳池,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唉,别说这个了。跟你说个事儿,我最近发现了个美女,打算介绍给你。”欧升达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楚之洋又躺下去:“得了,你过手的我不放心。”
“你小子怎么这么小肚鸡肠,我现在顶多算是介绍人,不是经手人。再说了,我怎么能把我的淘汰品给你老弟呢?”欧升达扩了两下胸。
“真的?”楚之洋又坐起来。
“你要是有兴趣,我现在就把她找来。”欧升达拍着胸脯。
楚之洋一下子站起来:“行啊,让我看看你最近的鉴赏力是不是急速下降。”
岳小吟不是一个人来的,这一点欧升达能理解。毕竟是来相亲,一个人兴冲冲地来总有种给人送货上门的意思。可是,她带了两个,除了凌来来以外还有一个叫江香兰的女人,据说是个律师。只见她微施粉黛,娇俏的鼻子秀气地生在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脸上,脸庞线条柔美细滑,皮肤几乎吹弹得破,一时间叫欧升达想起了一个著名的广告:在我的脸上弹钢琴。
大家坐定,欧升达问岳小吟:“怎么样,我说到做到吧?”
凌来来有些不满地对欧升达道:“欧董,你怎么这么直接,你这样问,人家小吟怎么回答?”
欧升达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声道:“我错了,我错了,几位美女点菜,我今天请大家吃好的,当做赔礼。”
转眼看去,楚之洋正神不守舍地摆弄着手机。
欧升达马上就声讨:“你小子装什么,赶紧给几位美女倒茶啊。”
楚之洋赶紧站起来倒茶,欧升达注意到他今天显得很紧张,倒茶时动作都有些慌张。
于是,他道:“楚总,你怎么今天跟十八岁的小伙子似的,毛手毛脚的?”
几个女人哧哧地笑起来,楚之洋的脸腾地红了。
欧升达问凌来来:“怎么今天没见到王主席,平时你俩不是总如漆似胶地粘在一起吗?”
“哦,他陪北京的几个朋友乘天子皇号出海去了。”凌来来回答。
“天子皇号?”欧升达不禁看了楚之洋一眼。
他俩虽然没去过,但都知道,天子皇号是香港一艘著名的赌船。据说那条船上参与豪赌的赌徒至少有五分之四以上是大陆人,而且十人中有九人是内地官场上的领导干部,且级别都很高。据说在那里,每天去的人输掉的钱不下几个亿。
但是,他没表现得很惊讶,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凌来来今天打扮得很野性,她看欧升达不断地打量她,有些不好意思:“欧董,怎么,看我这样不是很习惯吧?”
欧升达诚实地道:“是有点,这跟你平时不大一样啊。”
凌来来笑了:“是光玉喜欢这样。”
“哦,我懂了,很多男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打扮成他梦想中的样子。”欧升达点着头。
凌来来脸一红,低头不语。
“要是我嘛,我就不刻意讨男人的欢心。”岳小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你就是不爱他,你要是爱他一定肯为他做任何事。”坐在一旁的江香兰忽然插了一句。
“呦,为了男人就放弃自我?我才没那么傻。”话虽这样说,岳小吟眼神却是不自觉地瞟到了楚之洋的身上。
江香兰瞟了岳小吟一眼:“怎么叫放弃自我?我要是爱一个男人,比如他是东北人喜欢吃大蒜,我虽然不喜欢,但是我绝对不会限制他吃。看到他满足的样子,我就会感到幸福,至于那大蒜味完全不是问题。”
“哎呀,还是咱们来来幸福,每天都能收到王主席的礼物。我听说王主席就是在外地,或者来来在外景地拍戏,礼物都是风雨不误?”岳小吟忽然把话题转向了凌来来。
凌来来更加脸红,道:“哪有的事。”
岳小吟笑道:“他开电器商店,不是想让你开百货商店吧?”
凌来来用手打了一下岳小吟,说道:“讨厌。”
这个动作一下子叫欧升达想起那天王光玉的那个动作,原来是有家传的。
转头看看楚之洋,他似乎很拘谨。欧升达就道:“反正离吃饭还有段时间,你是不是跟岳小姐出去走走?”
楚之洋似乎有些尴尬,红着脸说:“不必了吧?”
欧升达有些好奇:“你小子今天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窗外的竹林里,欧升达回头对凌来来道:“这俩人有戏。”
凌来来“嗯”了一声,说:“我也能感觉到,岳小吟是紧张了。她要是一紧张就会像个刺猬一样,谁都碰不得。”
“嗯,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江香兰附和着。
“你们是说,刚才她那样子是装出来的?”欧升达问。
凌来来笑了一下:“装倒不是,她就是那样,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总是无所谓的样子,要是自己感兴趣的,总是挑三拣四的。”
欧升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凌来来问:“你明白什么啦?”
欧升达回答:“这就像客户到我们售楼部买房子,售楼小姐说什么他都说好好好的,那肯定就是随便看看的;而带着挑剔的眼光,这个房间小啦、厨房设计不合理啦、墙壁上有裂缝啦,这样的才是买主。”
两个女人忽然咯咯地笑起来。
不过,欧升达忽然奇怪起来。楚之洋今天怎么啦?一见钟情?不大可能啊。他这个人是一贯的什么都不在乎,车子都是常换的,说是要体验新感觉,包括女人也一样。今天怎么这么一反常态?
手机上一条信息: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是涵涵,这条短信取自曹植的《七哀诗》。欧升达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尹诗双走进来,问:“欧董,什么时候开饭?”
欧升达道:“一小时以后吧。”
尹诗双问:“要不要拿副牌给你们?”
欧升达看看凌来来。她一笑:“好啊。”
尹诗双转身要走,忽然问:“你把岳小吟介绍给楚总了?”
“怎么,你觉得他俩不合适吗?”欧升达反问。
尹诗双有些不大自然地笑笑:“我怎么知道。”
不久服务员拿来了扑克,三个人开始斗地主。
两个女孩子似乎很熟练,欧升达却是很一般。
“看样子欧董平时不怎么打牌啊?”江香兰似乎很随意地问。
“嗯,我平时比较忙。再说,在公司午休的时候,他们打牌也不好意思叫我。”欧升达回答。
“嗯。”江香兰出了一条龙。
“炸她!”凌来来嚷道。
欧升达耸耸肩,表示没办法。
江香兰赢了,面若桃花,而凌来来的脸却臭臭的。
欧升达道:“靓女,不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嘛。打牌如人生,天下万道归一。”
“哦?”江香兰好气地看着欧升达。
欧升达慢慢地抓着牌,说道:“打牌的时候,拿到了一手不好的牌,不要去抱怨,而应该去考虑如何出好这一手牌,来改变局势扭转乾坤,这样才能在下一局更从容地面对。如果只会抱怨放弃,那失去的,就远不只是一局牌了。”
江香兰也说:“嗯,欧董说得很好,打牌要想打好,需要多跟高手一起打。倒不是势利,而是高手有高手的思维,成功带动成功。”
凌来来看着两个人:“哟,这一唱一和地给我上起课来了?不过我爱听。”
欧升达笑了:“赶紧打牌,别说闲话,我这可是一手好牌。”
凌来来忽然问欧升达:“欧董,我问你,你觉得岳小吟和楚总能成吗?”
欧升达道:“人生如牌局,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下把能拿到什么牌。每一张牌,都是牌局整体的一部分或一分子。它们之间,既相互联系,又相互对立,由此组成了牌局的矛盾运动。哪张牌和哪张牌配合能合适,关键是看打牌人的心态。”
凌来来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可是,我觉得他俩似乎条件都太好了,会不会互不相让啊?”
欧升达笑了:“谈恋爱就像打牌,技术高点的人,会算牌,心里老是惦记着别人家的牌;技术稍差的人,只管出牌,一心看着自己手中的牌。其实,牌只是游戏,千万别太认真。”
“是吗?”凌来来看着欧升达,一时竟忘了出牌。
欧升达轻笑着:“记得《红楼梦》吗?王熙风,书有一副对联说的就是她: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想王熙风何等威风、何等荣耀,但死时被芦席一卷抛尸野外,确实让我们深思。打牌的学问也在于此,最后算来算去地算计了自己,是最悲哀的。”
“哦?”凌来来犹犹豫豫地出了一张牌。
“我赢啦!”江香兰高兴地跳起来。
“对不起,我走神了。”凌来来道。
欧升达宽厚地说:“没关系,你的遗憾变成了朋友的快乐,也不是件坏事。”
“哦?”江香兰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充满崇拜。
“光玉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欧升达问。
凌来来回答:“没有。对了,欧董坐过天子皇号吗?”
“哦,没有,不过有一次在维多利亚港看到过。”欧升达慢慢地洗着牌。
“听说上面有很多美女啊。”凌来来神秘地道。
“那些庸脂俗粉还能跟两位美女比?你俩要上船那一定是六宫粉黛无颜色。”欧升达呵呵地笑着。
“欧董真逗!”两个女孩子咯咯地笑起来。
欧升达不再说话,慢慢地发牌给两个女孩子。
“欧董,据说你太太很厉害,知性优雅。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凌来来忽然道。
“她也就是个普通女人,没你说得那么好。”欧升达不知道凌来来为什么要这样问。
“谁说的,光玉可是对乐教授很推崇,总说她身上有女人应该具备的一切,智慧、品位、温柔,所有女人的优点她都全了。”凌来来道。
欧升达看着她:“他真这么说的?”
凌来来嗯了一声。
欧升达有些不好意思,道:“乐枫这人是不错,不过王主席也太过奖了。”
半晌没说话的江香兰忽然问:“欧董,我想问一下,夫妻之间平时最需要注意什么?”
“说实在话,我不是家庭专家,我在家里毛病挺多的,不过一般都是乐枫让着我。”欧升达回答。
“欧董还有毛病?”凌来来问。
欧升达嘿嘿一笑:“任何一个人在家里他的本性都会暴露无遗的,因为在家他用不着伪装。所以,再美的女人在家里也可能不梳头不洗脸,再宽容的男人也可能在家里跟老婆吵架。”
“哦?”凌来来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欧升达。
欧升达笑了:“将来你们结了婚就明白这些了,再大度的老婆或者老公,也可能在大度的同时也心胸狭隘无比。”
“谁心胸狭隘啊?”一回头,楚之洋和岳小吟已经站在门口。
“怎么,谈情说爱的回来啦?感觉如何?”欧升达问。
楚之洋淡淡地道:“还行。”
“什么叫还行啊?老实交代。”欧升达不依不饶,转头问岳小吟:“小吟,你对楚总感觉怎么样?”
岳小吟居然也是俩字:“还行。”
凌来来嘻嘻地笑着:“得了,欧董,你还看不出来吗?这都已经在互相掩护了,这叫什么?默契。”
欧升达道:“这说明我的任务完成了,这顿饭也有着落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这么大的老板,一顿饭都舍不得?”楚之洋给了欧升达一个白眼。
欧升达一耸肩:“这顿饭必须你请,你总得谢谢我这个媒人吧?以前我老家谢媒人,那可是要七个碟八个碗伺候着,临走还要给四合礼外加一只大公鸡的。”
“奸商,绝对是奸商。”楚之洋指着欧升达道。
凌来来在一边嚷着:“欧董怎么是奸商?你就得谢谢媒人嘛,再说了,我也算是媒人吧?”
岳小吟在一边早已经是满脸通红,拉了一下凌来来:“你说什么呢?”
欧升达冲着楚之洋道:“你小子不请客,回头我把岳小吟介绍给我们公司工程部那帮小子。”
楚之洋连连摆手:“我请,我请还不行吗?”
欧升达笑着道:“这就对了嘛。来来,香兰,你们喜欢什么使劲点,至少吃得他股票下跌两个点。”
江香兰捂着嘴:“那得吃多少东西啊?”
凌来来道:“日本餐厅那边有新菜单,要不咱们去那边吧?”
欧升达道:“日本菜有什么好吃的?不是生的就是白水煮的。我看,还是吃法国菜,叫这小子出出血。”
楚之洋嘟囔着:“这哪是媒人,敢情是鬼子进村儿嘛。”
在鹏城这个忙忙碌碌的城市,每天都会发生着各种男欢女爱的故事。
欧升达以为自己的媒人当得很成功,谁知,没有几天,岳小吟就打电话说要跟欧升达谈谈。正好欧升达在会所里面,刚刚替路克杰招待了一群北京的客人。正打算叫尹诗双开个房间给他休息一会儿,听到岳小吟口气不对,就说:“那你来会所吧。”
谁知,她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跟你的那个楚之洋谈了。”
欧升达问:“为什么啊?”
岳小吟气哼哼地道:“你的那个楚之洋太难处、太矫情。”
“怎么个矫情法儿?”欧升达问。
“唉,你的那个楚之洋啊。”岳小吟马上就跟开诉苦会一样,脸色阴沉。
欧升达一摆手:“岳小吟,你能不能换一个称呼,什么叫我的楚之洋,应该是你的楚之洋才对。也不对,就是楚之洋。我问你,他怎么了?”
于是岳小吟开始噼里啪啦地说了楚之洋一大堆。原来,这个楚之洋前几天跟岳小吟还是处得不错,跟她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谁知这两天,忽然变得柳下惠起来了,有时候岳小吟想跟他亲近亲近,他总是找各种理由躲开。就说昨晚吧,岳小吟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潮州小菜,跟楚之洋喝了几杯,然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是,当岳小吟悄悄地靠在他身上时,他居然跟触了电一样,猛地站起来,然后跑了。
岳小吟问:“你的楚之洋,不,楚之洋他没病吧?”
欧升达苦笑着,回答:“他有什么病?这些年他处过的女朋友我都认识,哪有说他有病的?”
岳小吟道:“那他就是不喜欢我。”
欧升达笑着摇头:“不可能,他很紧张你的,怎么会不喜欢你?”
“那就是他还有别的女人。”岳小吟道。
欧升达回答:“不可能,他要是有别的女人还要我介绍?”
“他不是心理有毛病吧?”岳小吟看着欧升达,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欧升达还真不知道楚之洋怎么了,于是就说:“你别急,回头我跟他好好聊聊。”
“我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你说,我岳小吟长得也对得起观众,个人素质怎么也比打工妹强吧?你说,让他那么一闪,我当时真有点无地自容。我这不是自己送给人家吃,结果让人家丢垃圾桶去了吗?”岳小吟愤愤地说。
欧升达也骂道:“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是不是最近他工作有什么压力?”
“有什么压力?昨天吃饭时,他还说刚在通衢市签了个大单呢。”
关于这个单欧升达是知道的,为了这个单李文岚还特地通过刘文为做了当地移动公司和上级移动公司的很多工作,具体工作远远超过大家的想象。楚之洋曾经跟欧升达说过,都说各级政府人黑,比起这些移动公司或者电信公司,他们可太小巫了。
前一阵子光是通衢移动公司和他们上级公司到鹏城和国外考察,之洋公司的花费就是一个令人咂舌的数字。而这些费用肯定要打入成本中去,由广大的手机用户买单。楚之洋无奈地说,都说手机费用降不下来,刨除垄断暴利这个因素以外,移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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