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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俱乐部(1-7部全)-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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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无论在什么时候,一定要明白自己在生意场上的地位。刚才顾刚那句话你还有印象吧?这事对他们可能是件再小不过的事了,但是对于升达地产来说,这却是性命攸关的。这道选择题做错了,不是我一个人的成败问题,而是几百人的生计问题,甚至还涉及到很多下游企业的存亡。尽管表面上看,这个条件很诱人,可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个包着鱼钩的鱼饵呢?一旦吞下去,你就只能顺着人家的鱼线行动了。”欧升达道。
涵涵有些不以为然:“你别老这样想别人。人家是我求着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的。”
欧升达显得不急不躁,说:“现在还谈不到谁害不害谁的问题。咱们在商言商,这么大个事,就他们俩个在那里说说就决定了?郭正余究竟是怎么个态度?阿萨究竟是怎么个想法?这些难道不要好好想想吗?”
“我觉得你有时挺豁达的,而有时又透露出不可思议的小心。我想那是一种农民式的狡诈。”涵涵说这话的时候,眼圈已经不再红了,这说明她的情绪已经开始稳定了。
欧升达道:“我经商这么多年,一直如履薄冰、惶然惴惴,如果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马失前蹄。那时候破鼓任人捶,我就是想翻身也是难了。”
“那你现在究竟想怎么样?心里有了打算了吗?”她问。
欧升达回答:“在我还没有参透这件事情的个中玄机之前,我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
“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涵涵皱着眉头道。
“现在你不懂,总有一天你会懂的。”欧升达回答。
那天晚上,他们俩没有做爱,涵涵似乎像是怕冷一样一直紧紧地抱着欧升达。欧升达忽然感到,涵涵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像锋利的刀片。
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涵涵一直很瘦,作为中国小姐出身的她也一直注意保持身材。她除了在家里有健身器材以外,还是香港和鹏城几大健身俱乐部的常客。以前欧升达一直觉得她属于那种很健康的类型,怎么突然间会有这样的感觉?
是自己厌倦她了?还是自己对她产生了恐惧?
按理说不应该啊,她本来就是自己的一个合作伙伴,合作的过程中她有些别的想法是正常的。自己为什么现在心里感觉到不舒服呢?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直肠子的人,现在他突然发现,其实自己的心里还有许多曲折蜿蜒的小道儿。
想想明天会怎样?他忽然绝望起来,这日子永远没有头啊,难道前方永远都是战场?
已经熟睡了的涵涵用她光滑的身体往他怀里拱了拱。他忽然感到自己的背上有点发凉。
清晨睁开眼,欧升达发现他怀里的那团硬硬的“骨头”已经不见。他走出卧室,发现涵涵正很小女人地在厨房里准备早餐,而她的那个菲律宾女佣则在给她打下手。
现熬的白粥,烤面包片,几个小菜,乌榄,炝拌长豆角,煎马鲛,生腌扇贝。
“这么丰盛?”欧升达笑着。
“叫你吃饱了,你好继续气我啊。”她似怒非怒。
欧升达仰着头笑了:“你这人很记仇啊。”
她坐在欧升达对面,道:“你那么不给我面子,我怎么不记得?”
欧升达轻轻地吹着调羹里的粥,说:“其实,我那样做才是给你挣足了面子。”
“什么意思?”涵涵素颜,眼睛显得很大,直直地看着他。
“保密,你慢慢就懂了。”欧升达神秘地笑着。
“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儿。”涵涵紧了一下鼻子,显得有些调皮。
“这只能说明你还不了解我。”欧升达把那口白粥喝下去,微微笑着对她说:“我从小生在农村,养成了凡事都要靠自己的习惯。不管是天上掉馅儿饼还是马失前蹄,我都这样儿。”
“你跟我交个实底儿,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涵涵问。
欧升达知道,他的任何一句话都很有可能被涵涵或者顾刚他们解读错了。因此,他不能表示出某种倾向。
“我很感谢你和他们的沟通,真的,这是我的心里话。”欧升达显得很真诚。
“我们是合作伙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用不着感谢。”涵涵回答。
欧升达用手拿起一块面包,慢慢地将它撕成小块:“这件事可以说是我从商这么多年来,最令我感到棘手的事。昨晚我有些话当着他们的面不好说,跟你我可以实说。这件事的最大阻力就是徐中方,但是冷鸿海、王光玉也不是吃素的,我不能光想逞一时之快,给自己树敌无数啊。阿萨、顾刚他们是有能量,可是,他们能天天罩着我们吗?即使是罩着,我们要不要拿保护费?”
“这是肯定的,这个时代哪里有雷锋啊?”涵涵道。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不把事情处理干净,他们远在北京,能天天为我们擦屁股吗?”
涵涵似乎有些不解:“他们把大事处理了,还会有别的麻烦吗?”
欧升达夹了一块马鲛给涵涵:“这地方上的事情,就像是一片有很多真菌的草地。平时你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一场雨下来,你就会发现到处长满了蘑菇。所以啊,做事只唯上不唯下也是不行的。”
“嗯。”涵涵没回答,慢慢地喝着粥。
欧升达说:“我现在最大的担心还是郭正余那里,他那里的变数太大。我把通衢项目的10%转给他,尽管他在国内影响很大,可是在通衢,他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还有,我光听曲线家的一面之词,也不可能相信他有那么大的能量。他和他哥能左右省里的调查组吗?关于这一点我绝对怀疑。”
“他们的能量你不必怀疑。”
“除了阿萨,别人我还真有点怀疑。”欧升达道。
“你多虑了,他们就是替阿萨办事的。”涵涵道。
欧升达冷笑一声:“你就能保证他们没有私心,不是假传圣旨?”
涵涵听到这句话,忽然怔住了:“应该不会吧?”
“你怎么保证不会?我问你一个问题,那笔理财基金是怎么回事?”欧升达问。
“这个我不能说。”涵涵的底气明显地不足起来。
欧升达大概明白了,他道:“我没想问这笔基金的真实背景,我只是想让你自己判断,你给别人办事,他说的跟实际的有没有夸大的地方就可以了。”
涵涵想了半天:“我得承认,在很多事情上,我考虑问题跟你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昨晚我还对你有想法,现在看来,有些事还是你看得比我深远得多。”
欧升达语气柔和地道:“涵涵,你在我那里的股份也许是你家人未来的保障,你个人跟我也是非常好的伙伴,我不能做出格的事。若是出现了问题,你就要重新开始,那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脸上有忧伤,更不希望让你继续过那种你不愿意过的日子。”
涵涵眼圈忽然红了:“升达,我明白了。”她拿起纸巾擦擦眼睛,鼻子有些塞地道:“我现在真的明白了,别人爱的都是我的身体,只有你是真心地关心我。”
当你选择从商,当你准备出来卖的时候,你就抛弃了正常人的生活,你的名字就是商人,所有的一切都要由你一个人来经历与承 受''。失败的时候,舔舔伤口,凝望前方,爬起来,再赴沙场;成功的时候,收拾空空的行囊,心身俱疲地抬起头来,因为你的下一个生意马上就要开始了……
以往这类让自己陷入前进不能后退不可的泥沼里时,欧升达以自己仍然苟且地真实地浮在水面而暗喜。这次好像有点不同,他希望的那个结局迟迟没有到来,相反却总是在痛苦中无限地接近终点。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看到了曙光,但是走近才发现,那不过是幻觉,于是,他只能在这四周充满漆黑中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回鹏城的路上,他翻来覆去地回忆当初自己做过的那个错误的决定,甚至发出了悔恨的叹息。但是,他已经没办法改变,细细地回想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自己作出的每一个决定。最终欧升达惊讶地发现,整件事情好像是一个已经写好的剧本,他几乎没有什么做其他选择的余地。那么这个剧本是谁写的呢?是王光玉?是徐中方?还是涵涵和阿萨他们?
好像都不是。没有什么人写这个剧本,那些情节本来也都彼此没什么联系地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发生着。只是当欧升达在某一刻决定了的时候,这些情节便在他和其他所有力量的作用下组合在一起了。然后,这场戏就开始了,各色人物粉墨登场,一个个他想都没有想过的桥段开始出现。而这些桥段的作用只有一个:推动故事向某个结局演进。
欧升达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什么都不用想了,再想什么也没用。他现在需要的只有等待,等待某个信号的出现。
他现在很想回到家,走进乐枫的书房,半躺在沙发上,闭眼假寐,耳朵里响着乐枫的手指敲打电脑的噼噼啪啪。
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慎重选择未来的路是必要的,但是也有人过于谨小慎微而错过时机,而且有些路也许可以预料,有的路只有走了才知道到底该不该走。
道德有一种高于现实的诗性和哲学意味,但是在某种体制下谈它是那么的可笑。
这段时间的经历就像一场绵长、逼仄的、抑郁的电影。他只是一个不得不去演出的演员而已,他真的感觉累了。
他刚一过关,便接到了一个电话:“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是路克杰。
走进路克杰的办公室,欧升达发现他今天似乎很严肃,就问:“怎么啦?”
“有人来找我核实当初我批给宝山投资公司的那块地的事。”他似乎心情沉重。
欧升达说:“那块地是由宝山区政府和宝山投资公司联合向你打的报告,走的是正常程序啊。”
“可是,有人说这件事里有你的因素。”路克杰皱着眉头道。
欧升达沉吟了一下,说:“这个他们拿不到证据的,廖冰旋不会承认的。”
路克杰问:“你有这个把握吗?”
欧升达郑重地点点头:“你放心,这个事情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我问你一个事情,你必须跟我说实话。”路克杰问。
“你说吧。”欧升达不知道他要问什么。
“有人说,张自江和廖冰旋离婚和复婚跟你都有关系,有没有这事?”他问。
欧升达回答:“你是负责国土资源的副市长,可不是负责民政的副市长,别管得太宽。”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他很严肃。
欧升达道:“是或者不是跟我与你的对话有关吗?”
“我只是想证实一下廖冰旋会不会坚持不住。”路克杰道。
欧升达语气十分肯定地说:“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我明白了。”路克杰表情有点放松。转眼,他马上又皱起眉头:“那这个话题又是怎么引起的呢?”
“当初这个报告放在你这里很长时间,徐中方曾经催你办过,对吧?”欧升达问。
“是啊,当时张自江亲自找过我。我一直拖着没办,他当时很有想法。后来,徐中方亲自问了两次,好像很不满意。”路克杰道。
“我明白了,这事跟徐中方肯定有关系。”欧升达回答。
“我也是这么怀疑。升达,你最近是不是跟他有什么过节啊?”路克杰问。
欧升达回答:“是有一点,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你,我很不好意思。”
路克杰道:“没什么,你要知道,我跟他一直是工作关系,上下级关系,平素没什么来往。而且这次有人来核实宝山投资公司的时候也是例行公事,我自然知道怎么应付。我就是担心你。前一阶段他对你关心过度,市里是有反应的。现在看来,你还是有尺度的。”
路克杰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却让欧升达对他的情感有了升华。
对方的手段也就是如此而已,在鹏城跟通衢玩儿的是一个路数。对局中,决定成败的不是棋子,而是要看谁更会下棋。
“我只是一个商人,想的只是企业的生存。”他回答,“最近小道消息很多,不知道路市长听到些没有?”
“关于他的?”路克杰向左边指指,那边是徐中方的办公室。
欧升达点点头。
“市政府这栋楼里哪天不是密密麻麻地传着很多的小道消息?信这些还用不用工作了?”路克杰很不以为然地回答。
“不过,我最近听说他那里可是不安静啊。”欧升达道。
路克杰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递了一杯茶给欧升达:“你还是好好地做你自己的事吧。”
“我知道”。欧升达道。
“你在通衢的项目出问题了?”路克杰突然问。
欧升达问:“这事你也听说了?”
路克杰道:“我看见冷鸿海公司的人现在像走马灯似的来找隔壁,就随便关心了一下。”
“替我担心啦?”欧升达笑着。
“我了解你,没有一定的把握不会大撒把的。”路克杰看了欧升达一眼。
“表面上看来是这样的,实际上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欧升达回答。
路克杰换了包新茶,头也不抬地说:“无论怎样,你都要恪守一个原则,那就是跟任何一个人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做生意的离不开朋友,但是,朋友这个东西帮你时你会有收益,他要是出了毛病也会让你说不清楚。”
路克杰这句话让欧升达太有共鸣了。他在这个江湖里,跟这些所谓的朋友交往,哪个过程不是漫长而且绝对会令人觉得痛苦的?
路克杰这种儒雅且内敛的男人轻易不会说出这样的重话,现在说出来,说明事情已经有了一定的严重性了。
现在,随着结局的临近,放在桌上的反扣着的牌即将翻开。而欧升达即将单枪匹马地坐上那个赌桌,对手那里依然是人头攒动。自己这边,没有一个人能态度坚决地公开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生活的不可思议就在于有人把你送上了一辆下坡的车子。你坐在上面开始时也很惬意,但是,随着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你忽然发现,这辆车子没有司机。怎样拯救你自己,只有靠你自己了。
“谢谢路市长的教诲。以前我在这个事情上做得不够好,今后我希望我能做得好一些。”欧升达谦卑地说。
“有这个想法就好,但关键是要能落实到实际中去。我们这个体制的确有一定的问题,但是不管怎样,它还是在一天天地好起来。总按以前的路子走下去,总有一天会触礁的。”路克杰的语气是平和的,有一种超然的从容。
欧升达很欣赏路克杰的这种淡定,他完全没有他这个级别的人的那种矜持、倨傲。很多时候,他更像个学者,用他深厚的学术功力面对着这个复杂纷纭的官场。
于是欧升达回答:“我真希望能这样。可是,至少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还得在这摊浑水里泡着。”
路克杰宽容地笑着:“我能理解。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逐渐上岸,不是让你立即上岸,因为那是不现实的。”
路克杰一直保持着平静。这跟徐中方动不动就跟你称兄道弟不同。他能很好地控制两人之间的谈话气氛,更能很好地跟你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你就这样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就不怕隔壁对你有想法?”欧升达不无担心地问。
路克杰依旧平静,道:“别忘了,市里责成我负责远志留学生创业园的服务工作,我找你谈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句话提醒了欧升达。他决定试探一下:“对了,前一阶段‘隔壁’对我说,市里对我这个项目有些议论,说我们享受的优惠政策太多?”
路克杰看了欧升达一眼,道:“让民营企业参与吸引海外人才到鹏城的事,这是市里的既定政策,出台一些政策鼓励民营企业的积极性,这也是市里的共识。”
欧升达明白了,所谓的有议论,那是徐中方在向自己要人情。
路克杰端起茶,慢慢地呷了一口:“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要过于在意某个人的好恶。工作做好了,一切都不是问题;工作做不好,一切都是问题。”
走出市政府大楼,欧升达回头看看那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国徽,还是那样的金碧辉煌。在冬日的阳光下,它的下面有一道不长不短的阴影,就像拖了一条尾巴。
他回到办公室,沈宾阳马上过来对他说了个情况:王光玉在香港又开始减持了。
欧升达问:“你觉得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沈宾阳道:“我猜一定是他什么地方又缺钱,套现呗。”
“最近一段时间,似乎他已经有几次减持了吧?”欧升达问。
沈宾阳道:“这说明他资金的缺口仍然远远超出供给。”
“那他套现的这些现金都用到哪里去了呢?”欧升达有些不解。
沈宾阳回答:“毕竟套现是有限的。事实上为了维持股价,王光玉还需时常购入康美电器股份来托市。另一方面,套现资金被迅速用于一些所谓的资本运营和康美电器在全国的扩张。钱永远都不够用。”
“嗯,我在网上看到,他号称要做中国第一家电零售商,特别是在一线城市,他在加大门店的力度。”欧升达指着网上的一条新闻,“他这是又在加大赌注,他好赌的毛病又犯了。”
“康美大卖场的扩张并不能使对手陷入绝境,也永远不可能消灭形形色色的竞争对手。”沈宾阳说,“这种情况下,急速扩张只能带来更大的风险。”
“他这个人总是想做老大,但是,天下第一往往是在火炉上烤的那一个。”欧升达对沈宾阳道,“王光玉其实没有看出来一点。康美未来的强盛,绝不再取决于它有多少家门店,而在于其内部广泛而深刻的变革。对于王光玉来说,只有致力于在康美内部建立现代商业文化,完善企业治理,加强组织和管理,这才是他能够走多远的最重要因素。可惜,他现在功夫完全不在这里,而是痴心地迷恋所谓的资本运作。他太相信钱的作用了。金钱能解决一切,也许这就是他悟出的成功法则。但是,金钱也是毁灭一切的毒药。对了,横村地产那边有什么动静?”
沈宾阳回答:“没什么动静,停牌理由还是需要讨论银行债务重组问题、存量资产处置问题、公司未来的发展问题。”
“你觉得他重组横村地产的前景如何?”欧升达问。
沈宾阳道:“我觉得前景不是很乐观。由于横村地产在停牌前二级市场股价大幅攀升,他已是骑虎难下,如果他在地产业务的评估上不大幅溢价,就不可能绝对控股横村地产,但大幅溢价则面临原有股东的反对以及证监会审批的困难。”
“所以,他现在必须死死地留下我们那块地,不然就会白忙活,就意味着他购入横村股权、债务重组以及收购横村资产的投入将打水漂是吧?”欧升达问。
沈宾阳道:“我现在怀疑他在香港大幅度减持,就是兵行险招,似乎是要在横村复牌后,公布横村重大重组方案来刺激股价,掩护某些资金撤离。”
欧升达正想说什么,电话忽然响了。他一看,原来是楚之洋:“升达,你回来啦?”
欧升达笑道:“你怎么跟克格勃一样?我刚到办公室。”
“哪里。昨晚我在会所接待客户,尹诗双说你在接待客人。等我把客人送走想去找你,听说你已经走了。这不,我刚处理完事情就打电话给你,中午我请你吃点好的怎么样?”他爽声笑道。
“好啊,稍等一下我就过去。”欧升达道。
放下电话,他对沈宾阳说:“说到掩护资金撤退,那笔基金上次不是说到要买涵涵提到的那只股票,现在那只股票发动没有?”
沈宾阳回答:“还没有,怎么啦?”
“这几天你要密切注意那只股票,一旦庄家开始发动,你就要有步骤地撤退。注意,不要影响人家庄家的计划,毕竟那都是朋友的朋友。”欧升达叮嘱道。
“难道你不想要那笔利润了?我们要对人家有交代的。”沈宾阳似乎有些不解。
欧升达平静地道:“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把资金安全地撤出来就行。”
“要是不考虑盈利的话,我可以跟涵涵小姐沟通一下,把那些股票直接转给她的朋友。”沈宾阳回答。
“你不是把资金分散到全国的很多账户里了吗?这样操作起来不是很麻烦?”
沈宾阳笑了:“这个一点都不麻烦,你要是想这样做,我两天就可以解决掉。”
欧升达道:“如果这样可以的话,你就等我的电话,我叫你处理的时候你就开始处理好了。”
沈宾阳嗯了一声,转身想走,走到门口儿,她转回身,问:“老板,叶汉生这两天想回通衢,你看怎么样?”
欧升达回答:“叫他老老实实地在鹏城待着,最好是在家里待着。对了,回头叫王野辰通知江香兰回来。”
是啊,她该回来了。这回他没有通知尹诗双。她这个管道现在暂时没有用了。
欧升达颓然靠在椅背上,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一时有些短路。
他现在只需要两个电话。
当这两个电话打来,牌局就会结束了。
然而,他在去会所路上却接到了Andrea的电话,还是那温婉的台湾普通话:“欧董,等下要来会所吗?”
“是的。”他并不吃惊,想必是楚之洋跟尹诗双订房时说了要请自己,她知道也并不奇怪。
“我想跟你谈谈。”她的声音颇有些金属的清脆。
“有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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