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最后的骑兵-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感到风如同草浪似地在他的身上涌过,感到舒服极了。

二十二、惊心于马的爱情

成天凭感觉找到了那根石柱子。石柱在草丛中隐现着一点的痕迹,成天远远地就看到了它。周围的草丛在风中凌乱地来回摇晃,好象是谁用手在那里轻推。可是那只巨手该有多大呀,他远远地看着那片草丛没有靠近。凭感觉他觉得那匹马就藏在里面。他没有用望远镜去找,望远镜的镜片反光很大,马见了那种反光会受到惊吓的。这里的草丛太深了,大风好象是一把巨大的梳子,轻轻地梳理着无数的草。它们的倒伏带着波浪的形状,成天觉得那些草就象是一层层的浪涛。他跳下马来,用耳朵听着草丛轻轻的摇晃,马的声音肯定与草丛的摇晃不同,他觉得在草原上寻找一件东西,有时候耳朵比眼睛更可靠。风好象越来越大,一根根的草在风中相互扯动,如同草的战争。成天把耳朵伏到地面上,草的声音一下子就被过滤干净了。大地总是传达着被撞击的声音,而不会传达风的前进的脚步。成天听到了一阵激烈的心跳。令他奇怪的是,好象不是一匹马,而象是两匹?他迅速骑到先知的背上,打开望远镜,凭直觉,他已找出那匹野马的大致方位。

旁边的马格骑在马上,他一直紧张地抓紧着自己的“黄飞鸿”的缰绳。他们从早晨就开始出现在了那片湖边,可是直等到了上午,也没有发现那匹马的踪影,全连上百号人马全部都伏在离湖面上千米的三面的草丛中,只要那匹马一出现,他们就会把那匹野马给逼到湖里去。但那匹马好象知道了秘密似的,忽然消失了。成天的心焦虑不安,他在那片草地上等过了难耐的两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看到那匹马的影子。老额吉与萨日娜把家里最好的那盘套马索拿来了,那套马索是用一整张的牛皮给揉熟的,上面积着一层黄焦的色泽,那套马索做成后,就一直放在那里,只用了一次,老额吉的儿子就被这匹黑色的野马给拖到了生命的底层。老额吉把那盘套马索扔到成天的面前时,眼里好象含着很深的泪水。成天默默地收下了。他把那盘绳索捧起来,绳索粗细适中,柔软坚硬度舒服得让人吃惊,好的骑手从套马索上就可以看出来,但他想不到这么一个好的骑手竟会被那匹野马给拖死。王青衣打马走过来,他在山上用一支红旗来指挥埋伏在三面的战士们,大家在等待中都有些疲惫了。

王青衣有些疑惑地看看天,说:“那匹野马是不是看到了我们?我刚才在山坡上,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一匹马的影子。”

“再等一个小时,那匹马我想它一定会出现的。牧人们说过,马的路线是无法变的,除非是生命发生了变化。我到前面一个地方去看看,我一直感觉它在那里,你在这儿守着,如果我发现了那匹马,就把它给引过来。”成天交待完毕,低头看到四班长马格,他想了想,用马鞭一指他,说:“你跟我去……”

马格把马一勒,‘黄飞鸿’得得地奔了过来。马格的马背上还挂着一个很长的套马杆,那个套马杆是从牧人家里借来的,他从来没有用过那种东西,但他觉得挺好玩,还当场向那个与他一起放过羊的老牧人学了几手简单的套马技巧,尽管他知道那匹马凭他是套不住的,成天也不会看着别人从他的眼前把那马给套走,主角是他,他们只是来配合他,在旁边哄赶那匹马时用的。但这已经足够了。骑兵们听说套马,早就激动得跃跃欲试了,那些枯燥的训练早就引不起大家的兴趣了。成天看到埋伏在西面的两个班还下了几道皮绊子,那绊子下得还挺专业的。他回头望了一下那些埋伏起来的地域,除了王青衣远远地在山坡上外,几乎看不到一个人。他满意地打了下马,向前驰去。

草丛的起伏越来越大,好象有无数只手在搅拌着大地。成天用眼睛过滤着那些深绿色。忽然,他看到就在那一根根的绿色中,那匹马露出了一双深深的眼睛。那眼睛直盯着他,成天第一次这么近地看见那匹野马的眼睛,那双眼睛带着种少见的欢乐,一种灿烂的东西正从它的眼睛里开始溢出来。成天被野马的快乐吸引,他把镜头向后移移,才发现那匹马的身边竟还簇立着一匹小小的红色母马。那匹母马幸福地用唇吻舔着野马的身子,野马全身都浸在突然的爱情中。成天没想到自己竟无意间闯入了一匹马的爱情中。他有些落寞地把望远镜放下。马格压低声音问他:“看到那匹马没有,这个地方的草太高了,这儿真怪,好象是藏着许多秘密似的。”

当然这儿藏着很多的秘密,成天把望远镜放好。压低声音说:“那匹马好象有客人,我们给它五分钟时间享受一下这种爱情。”他用手一指东面,说:“你到那匹马的后面去,五分钟后,你在那里大声呼喊,然后用套马杆把它赶过来。记住,要把它往西面赶。”

“可是我们的埋伏地是在北面呀?”马格不解地问道。

“西面是山坡,那个地方它不会去的,我们向前追就行了,它肯定会从山脚下迂回到北面的湖边去。它一天都没有饮水了,我没有见过一匹马,会坚持一天不饮水的。记住,不要靠马太近。”成天低声叮嘱他。

马格半信半疑地向前走了。那片草丛在风中轻摇着小小的细浪。马格隐伏在草丛的左面,开始慢慢地放“黄飞鸿”向里边走,马身子挤开草丛,无数的草开始被挤碎,踩在蹄下。马格已经可以看见那匹马的黑色皮肤了,在绿色中的黑总是那样不易让人发觉。但那匹美丽的红色母马的声音却很大,他在很远处观察着那两匹马在那里的亲昵。他忽然想到成天的嘱咐,他竟然要让这匹野马再享受五分钟的爱情。马格的心怦然一动。他举腕看表,五分钟早已经过去了,他的嘴角漾起一丝笑意。他想再等三分钟,那三分是为他自己来算的。他已经报名参加了高考复习,那个名是成天给他报的,并且那个名额是他特意从军分区要来的,当然他不会感激成天,就象成天不会因为他爱萨日娜就会同意一样。马格闭上眼,想着萨日娜刚才的样子,他刚才远远地看到了萨日娜,却不能说话,他故意离开萨日娜很远,但他不论走多远,都可以感到萨日娜的目光,那是爱情的光。

风声大起来了,那匹野马忽然一声惊呼般的长嘶传来,马格迅速睁开眼,从刚才的短暂想象中惊醒。他看到那匹野马从眼睛中消失了,很明显,野马发现了他。马格下意识地长呼了起来,那声音悠长而又响亮,野马在向外跑时,被那声音惊动,也一声长嘶,从另一个方向折了过去。马格看清了那马是在向南跑,那个地方不是他们想让他去的,马格把“黄飞鸿”一勒,向另一边插去。他手里的套马杆在草丛中成了累赘,他只好把那杆子向后顺着。野马的伴侣一直跟在它的身后跑,那匹红色的母马好象怀孕了,跑得很慢,野马边跑还边回头来照顾那匹马。马格把缰绳一勒,“黄飞鸿”已经从另一头把它们的去路给挡住了,他站在边儿上,把那条长长的套马杆扬起来,他想,在草丛中刚好是个机会,也许那匹野马就成了他的战利品。他的心头闪过成天失望的眼神。他被这个想法给刺激起来了,他紧盯着野马奔来的方向。野马的前蹄一直高纵着,草丛在它的蹄下溅着鲜艳的绿色草汁。它的身后紧紧地跟着那匹红色母马。马格远远地把套马杆扬起来,就在野马冲过来的一瞬间,他的杆子已经扔了过去。野马忽然昂首向天前纵了起来,它的双蹄在空中准确地击中了套马杆,杆子被一阵激烈的撞击给推向了一边,马格的身子被巨大的惯性给推开了。他的半个身子斜歪在了一边,“黄飞鸿”给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马格摔脱套马杆,双手紧紧地抱住马头,才没有摔下来。等他清醒过来,那匹野马已夺路向成天那个方向跑去。马格的心狂跳不已,他看着那匹野马的背影,竟有些后怕。他从地上拿起那个套马杆,套马杆被野马从中间给踢折了,马格沮丧地把那半根杆子拿起来,向野马追去。

成天远远地看见野马夺路过来,身前的草丛被它挤得发出响亮的呻吟。它从草丛中钻出来时,好象是从水里跳了起来。身后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甬道。那匹红色的马还在跟着野马奔跑。成天看出来了,那匹红色的母马拖累了野马。它根本就跑不快。他勒了一下先知,向右边闪开。野马在草丛外猛地看到成天,愣了一下,继而又向西面的山脚下跑去。马格扛着那半截套马杆冲了出来。成天看着野马逃走的方向,说:“光用蛮力是抓不了它的,它的力气大得超过想象。从现在起,不准你再用套马杆去套它了,你的任务是只要把那马赶过去就行了。”

马格想要说什么,成天根本就不理,顾自说下去:“我在左边你在右边,跟上那马向前走,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准你靠近它。”说完,鞭子一扬,向野马追去。马格看看他的背影,用牙齿使劲咬住嘴唇,把马使劲一拍,向右边闪去。他们俩个相隔六百多米,一左一右地向前赶着,野马距他们大约有一公里的样子。成天故意把鞭子甩得山响,那匹野马不时地回头看着,它的奔驰明显地有些慢,成天看着有些感叹,爱情总是会拖累人的。在跃上一个山坡时,成天停了下来,他打了声唿哨,让马格过来,马开始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马格有些不明白地问:“野马根本就没有向北走,

它会不会……“

成天举起望远镜,向着野马的方向望了半天,道:“它已经快跑到山脚了,再往前走,就会上山,但愿它会按我们的想法往北走……”

马格有些泄气地从马上下来,他把那根套马杆向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根套马杆此时显眼地在那里放着,这几乎是一种侮辱了。马格扯了根草,在嘴里嚼着。草汁很苦,他一点点地含在嘴里。成天好象沉浸在某种想象中,他站在马前,从马身上御下那盘套马索,慢慢地在手里捋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野马消失的地方。马格看着那盘套马索,问成天:“哎,连长,你以前套过马吗?”

“当然。我们乌珠穆沁草原上,一到冬天,男人们就会玩一种成人游戏——摔儿马。大家找到一块好的雪地,把马群从远处赶过来,这时候,马群中的王,那匹最好的头马就成了我们共同追击的目标。大家骑在马上,追着那匹儿马向前跑。儿马跑得最快了,我们就在前面堵塞,马回来时,会有无数条的套马索给抛过去。当然只有极少的人才可以套住他,凡是套中儿马的,就是草原上冬天的英雄,每个毡包都会请英雄去喝酒,姑娘们则会给那个小伙子唱情歌……”成天象是在回忆着某种美好的细节。忽然沉默不语。

马格知道自己不经意间触动了他的心思,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成天这么温情地回忆某件旧事,之前,他从来没有听成天谈到过自己的爱情,一个回避自己的情感的男人肯定有着更深的隐痛。他听老兵们说,成天爱过一个姑娘,那姑娘长得很漂亮,还到连队来过,见过的老兵都说那姑娘唱歌好听得就象是百灵鸟,午跳得动人极了。但那个姑娘走了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据说是死于一次车祸。成天从那以后,几乎再不谈及任何情感的问题,好象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拒绝任何人的进入。这一点让马格很吃惊,一个女人竟可以影响他的情感。那个女人在他的心中留下的可能更多的是一种隐痛,只有痛过的人才可能如此深地珍惜某种东西。马格当然不会放弃这样一次机会,他装做不经意地说:“你套住了那匹马了吗?”

“那是匹赤色三岁儿马,那个冬天,我们把它赶到了一片冰面上,它跑得可真快,有几个牧人刚把套马杆套上,就被它夺走了,它的勃子上已经挂上了五六根杆子,那些杆子在他的踢打下,折断了许多。我站在最后面,那会儿我最小,我没有骑马。那匹马冲过来时,我看到它的眼都红了,马蹄翻起的冰渣四处横飞。我眼一闭,就把套马索给甩过了,套马索是草原上最不好用的套马工具,使用它的人得有极好的力量与技巧,否则,根本就套不住马。草原上的牧人一般不用它,而是用套马杆。那匹马的劲可真大,它一个前冲就把我给拖起来了,那时候我的力量太小,全身的重量加起来不过九十多斤,我一下子给摔倒在了地上,马拖着我跑了有几十米,我才清醒过来,我猛地揪紧那根绳子,双脚找准了雪面,那匹马拉着我在雪上滑了起来,把我拖了足有十多公里,我的手都给拖出了血,但我就是不放,直到那匹马累倒在地。”成天的眼里显现出少见的亮光。“那是我套住的第一匹马。那年我十七岁。”

“真动人,感到象是一个传说。不过连长,我感觉那时候你的背后肯定有一双目光,在看着你。你就是在那次认识那个姑娘的吧?”马格觉得成天今天的情绪出奇的好,他忍不住问道。成天的这个秘密对他来说,太有诱惑力了。但话一出口,他就感到了后悔,因为成天可以把那件事在心中埋伏这么久,那他肯定还会长久地让那个秘密保存在自己的心中。果然,那句话触动了成天,他回过头,使劲地看了马格一眼,马格把眼睛挪开,移向那片草原,他现在心中极度渴望那匹马出现。人总是需要很多借口的,而他希望那个借口迅速出现。

“那双目光,哦,真美……”成天自语着,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悄悄的亮光。

马格忽然看见那匹马出现了,他下意识地打断成天,“那匹马,快看,它向北面走了……”

成天把望远镜打开,那匹野马与那匹红马悠闲地向北面的湖面奔跑。红马一直比野马慢半个头,好象是依附在野马的身上似的,那种温情吸引着成天的目光,他一直跟随着野马向前走,直到那匹马跑出了他的视线,他才不舍地放下望远镜,对马格说:“我们该回去了,那匹马已经跑到了湖边。”

二十三、我就是传奇

湖面上飘荡着碧兰的宁静。羊群与牧人都消失在了这场战斗的后面。没有人的呼吸,甚至连马匹的声音也都藏了起来,压伏在最低部位。成天远远地伏在那片小草坡上看着湖面。野马与红马这对伴侣在无言地戏嬉。它们走入了很深的湖水中,那匹红色的母马依在野马的身上,不住地把自己的身子在野马的身上噌着,全身的红色都显出了明亮的光泽。那种快乐的画面强烈地刺激着每个观看这一幕的骑兵,之后是那些马。军马们的眼睛都越过草丛,看着自己同类的爱情,有匹马不安地刨着前蹄。它的神经好象已被刺疼,那种快乐几乎风一样地传染过来。

那种不安成天早就体验到了,他刚刚从自己预设的口袋阵的四周看了一遍,连队一百多号人都按层次埋伏好了。那个口袋阵他几乎布了有十几里长,有一百多条套马杆子在那里等着它,而他则站在最后。前面的那些套马杆不过是消耗野马的体力的一种办法,现在让他发愁的是那匹红马,那匹马明显是被这种爱情给笼罩,现在它是野马的最好的拖累,如果把那匹红马给套住,那匹野马可能会自动回来寻找它。儿马对于爱情都比较执着,他在十六岁时把那匹马给套住时,那匹儿马竟半夜把缰绳挣脱,跑回到马群中与自己的爱侣相会。当然利用这匹马的爱情可能是件不太光彩的事,只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从马上取下那盘绳索,往地上一扔。他看了一眼马格,说:“你带几个技术好的战士,埋伏在东面,等野马冲过来后,就把那匹红马给拦住,最好把它也给套住。”

马格看了那匹红马一眼,担心地说:“要是那匹野马不回来救它哪?”

成天把那盘绳索拿好,不在意地说:“那匹野马是个情种,不过,但愿它不是一匹溥情的马。”

马格把那支折成一半的套马杆子拿好,带了几名战士走了。成天看了一眼正在嬉戏的野马,心里说声,得罪了。他向着远处山坡上的王青衣打了声唿哨,那声哨子太响,正在湖里嬉戏的野马吃惊地站住了。王青衣的身边站着兰静,兰静用一架高倍望远镜在那儿观察着,她仅仅是觉得这样好玩而已。王青衣听到那声哨子,把手中的旗子向东一挥,有几名战士立即放起鞭炮来,突如其来的鞭炮声,使野马一惊,它转身就向湖的东面跑,那里又出现了几名战士,在那里大声地呼喊着。野马惊慌地折回身来,向着他们布成的那个口袋阵冲了过来。它身上的水珠儿在飞奔中如同玉盘似地乱溅。它浑身精湿,毛发粘在身上,全身散布着雾般的热气。它的长鬃上沾染着腥腥的湖水,向下拖着。水使它的奔跑显得有些吃力。更吃力的是那匹红马,它好象还没有从刚才的欢乐中回过神来,它的神色中一片惊慌,跑起来一跌一滑的,差点就滑倒在地上。

守在口袋阵前的几个牧人,哗地伸出了套马杆。那些老牧人是自愿要求来套马的。套马被当成草原上成年人的游戏,有点血性的男人都喜欢去马场套马。套中马不但可以使你赢得名声,甚至还可以赢得爱情。最前面的那个叫那日森的小伙子狼一样地把杆子横在面前,弯腰等着野马过来。野马惊觉地看着面前的竿子手,它拚尽全力地高高长嘶了一声。那声音在骑兵们的内心来回地冲撞着,成天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撞疼了。他伸直腰,看到那个竿子手那日森,正一声大吼,向那匹野马把竿子抛了过去。野马疯狂地低下头,象是撞击着什么似地冲了过来。套马杆的杆绳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圈,正好在野马冲过来的一瞬间,挂在在了野马的下巴上,那日森富有经验地一抖绳圈,绳索一松,刚好从野马的头上抖过,长长的绳索一下子挂在了它的脖子上。野马好象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那日森似的,它的头低伏着,仍然快速地奔驰着,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那根长长的套马杆在那日森手中,还没有抓牢,就被拖着向前飞了起来,那日森被巨大的惯性给拉了一个跟头,接着就被拉着在草地上飞滑起来。转眼间,那根套马杆已经被野马给拖走了。野马昂首嘶鸣,它的宽胸上挂上了一根夺来的套马杆。骑兵们都被这匹马的烈性给惊呆了,那匹红马已经跟着野马跑过了好几十米,越过了好几个战士。

野马被第二根套马杆套住时,它的前身向下一跌,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野马给绊倒了,都忍不住惊呼起来。但是野马在触地的一刹那,又暴怒地跳了起来,它把那个套马杆向上面一弹,然后猛地一挣,那根套马杆又从那个战士手中掳走了。它身上拖着两根套马杆,向前唏哩哗啦地奔驰着,好象是一团黑色的火团,滚动着向前而来,那匹野马的气势逼人地过来了,骑兵们没有经历过过这样的马,但这样的马才能让战士的血燃烧起来,有几个战士把衣服脱了,堵在前面。二排长是个汉族人,他把那个套马杆抡圆了,等着那匹野马冲过来。野马笔直地向前奔驰,它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向着二排长如子弹似地弹射过来。二排长在对峙中有些手软了,就在野马冲过来的一瞬间,他忽然向旁边一闪,呼地一下把那根套马竿给竖了起来,野马毫不减速,好象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似的,扬长而过。它暴怒地把那两根长长的拖在身后的套马竿给踢碎了。成天远远地看着二排长撒手,不由骂出了声。在草原上摔儿马轮到自己出竿子时,如果不出手,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那个牧人将没有脸面在草原上呆下去,他自己会主动去找一个新的牧场,在那里被自己的羞愧所燃烧。这时马格上来了,他的嘴里什么时候衔着根草,他手中的那半根套马杆可怜地在手里挥着,成天觉得这小子今天有些反常。他站的位置不是阻拦那匹母马的,而是可以套中野马的位子。他的心一沉。这时已经受到极度惊吓失去了理智的野马,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它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就在野马向前猛地扑过来的一瞬间,马格的那半支套马竿已经稳稳地甩了出去。成天看到牛皮绳在空中猛地绷直,稳稳地落在了那匹野马的脖子中间。马格的这个套马绳甩得太漂亮了,周围的好几个人都大声叫起好来。野马似乎没有料到马格的绳索已经套在了它的脖子中间,它仍然猛地向前冲击。马格顺着那绳子的方向,猛力地向后一拧,野马剧痛似地一声长嘶,向地下一个前滚,但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野马已经从地上跳跃而起,巨大的冲力一下子把马格给摔倒在地,马拖着他在地上狂奔起来,他的全身如同一个沙袋似地在草地上被拖得飞跳。旁边的人都大声地惊呼起来。这时一声脆亮的声音大声地喊着,冲了过来,她大声叫着让马格松手,那个跑上来的人是萨日娜。成天看到马格套中那匹马的时候,心就开始跳了起来。当萨日娜跑过去时,他的眼睛几乎闭上了,他现在明白了,马格只不过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才甩出那一竿子的。萨日娜过去,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坏。马格的自尊肯定不容许他放手。但萨日娜却比他想象的要厉害的多,萨日娜飞似地打马过去,奔到跟前,手中的马刀一闪,把那根套马竿给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