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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骑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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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但萨日娜却比他想象的要厉害的多,萨日娜飞似地打马过去,奔到跟前,手中的马刀一闪,把那根套马竿给砍断了,马格一下子就停止了滑动。在那一堆人中,他发现只有萨日娜是清醒的。野马的身子猛地向前弹射着,全身失控似的笔直的向前狂奔过来,那种奔驰的黑色竟然闪烁着炫目的光。前面三百米处,几个战士同时抛竿套中了那匹红色的母马,那匹母马在奔驰中,被骤然摔倒在地,它抬起头,挣扎着望向那匹在前面如同火团似的飞跃的野马,发出低沉尖锐的长鸣。野马一下子慢了下来,它的头向后仰着,但仅仅只是一瞬间,新的套马杆就又落在了它的身上,野马好象被激怒了,它暴怒地纵起前蹄,向着空中一声长嘶,全身几乎直立起来,那根套马杆在它落地时,已被它踩断,那个战士一下子就被摔倒在了草地上。就在那马从地上跃起时,它已跑到了距成天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成天冷冷地看着它,他的眼睛里只有那团奔驰的黑色。野马在距成天很近的时候,猛然看到了他。它的眼神稍微犹豫了下,就又象一团火似地奔了过去。但就在它快接近成天时,猛地向右面闪去,那个骑马在一边儿上呼喊的战士忽地被它撞了一下,马受惊而逃。野马毫不减速,偏斜着身子向前奔去。成天的眼神稍微犹豫了一下,但立即就又恢复了过来。他手中的绳子忽悠着小小的圆圈,他拚尽力气地一声狂喊,全身猛地绷直,那团绳子如同一个涟琦似地向野马飘荡过去,就在那马既将冲出口袋阵时,那只绳子准确地在空中与野马的头相遇,野马被从身后过来的绳子吓了一跳,它的头下意识地一昂,那只绳圈向上一抖动,滑进了它的脖子中间。那团绳子开始猛地收紧,好象有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它向后拉了过去。野马的头回转过来,看着成天,它忽然把身子向前一弓,那团绳子滑到了它的宽胸上。野马长嘶一声,狂怒地向前奔驰。成天就在套中野马的一瞬间,纵身跃上早已候在一边的先知的背上。野马的速度太快,先知几乎是在被拖着向前跑了。马被拖着跑,是最危险的时候,就如人在长跑时,被人拖着一样,心跳与跑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改变。并且换成别人的跑速,不用几分钟,马就会被跑垮,有的马甚至会力竭而亡。成天的双腿死命地夹紧马腹,他把手中的绳索慢慢地收放着。野马现在的冲劲很大,只能慢慢地先耗尽野马的气力。就在拐过又一个弯角时,前面忽然站起一队人,野马一个急转身,向侧面跑去,草地上太滑了,野马竟然跌滑在地,成天就势把绳索向回收紧,野马的头在触地的一瞬间一下子就被猛地拉了起来,它灵巧地一跳,竟然借力站了起来。就在它向前跃起的同时,它的马腹如同擦着地面,呼地一下子向前飞奔了过去。前面阻拦的人被野马给惊得下意识地向后一退,让出了一条空隙。野马就从那空隙中呼啸而过。成天已经距野马很近了,大约有十多米,他手中紧扯着那条牛皮筋做成的绳索,那匹野马倒地后,他没有想到竟然从地下又顽强地跃了起来,那股突如其来的猛力骤然间使他的全身失去了平衡,那马向前一窜,成天一下子被从马上给拖了下来,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脑子一片空白,高高的草丛在他的身下成片倒伏,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快被磨破了,他听到了周围响起了一片惊叫与杂踏的脚步,蹄声在草原上密集地响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抓着那根牛筋做成的套马索不放。他的手上浸出了血,脸被草丛给挂烂了,他就在那匹马骄傲的长跑中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在被拖动的上下抖动中,他悄悄地调整着自己的身子。前面又闪出了一队人马,几十个人站成了一排,在那里挡住了那匹马的去路。野马一声长嘶,向着侧面一个危险的转身。成天的身体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停止了前进。周围的人都大声地呼喊着让他把那根绳子放下,再拖下去,成天说不定连命也会给拖掉的。成天在周围战士们的惊叫中站了起来,但就在他站起来的一刹那,那根绳子又被奔驰的野马给拖直了,那条绳索紧绷着如同一张硬弓,一下子就把成天给弹射了出去。成天的衣服被草丛给磨烂了,他的脸上全是血与草汁,重重地涂在脸上,只有一双眼睛还闪着一股怒火,所有看到那双眼睛的人们都有些呆然地看着成天。成天被那匹野马给激怒了,他的手如同焊在那根绳索上似的,抓得又牢又稳。成天的身子被野马给拖得全身一个趔趄,醉了似地向前猛地跌了几大步,但他很快就跟上那匹马的节奏,他的步子猛地甩开,顺着马的奔驰向前跳纵,那根绳索向前一抖,成天借着那力气向前猛地一纵,他的全身飘起来似地,追到了那匹野马的身边,他跑得快极了,全身都如同绷起来似的,他的头昂扬着,右手已抓紧了野马的马尾。他的左手紧抓着那根绳索。野马好象没有想到成天会赶上来,它嘶鸣着回过头,那眼里竟闪过一丝的惊慌。成天就在那马回头的一瞬间,把那根绳索向自己身后一抛,双手已稳稳地抓紧了野马的马尾。野马被他抓疼了,忽地向空中弹跳起来,一双铁蹄猛地向后踢着,野马的速度陡然间降了下来,成天把它的马尾一松,一个前跃,到了马的身边,他跟着马前跑了两步,右手已紧紧地抓住了它飘浮着的黑色长鬃。他忽地一个前跃,双手抓鬃,已飞跳上了黑马的光背。野马陡然间负上了一个人,全身好象都被突如其来的压力给吓住了,它惊恐地向前猛跳着,试图把成天从马背上给摔下来。成天把头紧伏在那匹马的身上,双手紧揪着它的黑色长鬃。那些鬃毛真硬,一根根地支扎着成天的脸。成天把身子伏得很低,耳朵边的风声呼啸而过。他觉得全身都要被风给吹走了。野马的身上有着一股很腥的水草味,那是湖里的气味。成天都可以听到野马的呼吸与它急促的心跳,它觉得野马的心跳如同一面鼓,咚咚地击打着他的全身。
野马醉汉似地在草原上来回奔驰,跳跃。它一会儿好象都要倒地了,全身斜斜地向坡上急驰,成天的身子从马身上几乎快要滑下来了,他的手紧扯着黑色的马鬃,竭力让身子保持着平衡。野马黑色的皮肤光滑得连水也沾不住。成天的双腿拚命地夹紧野马的马腹,就在马把身子斜过来的同时,他的手一把从野马的前胸上把那根套马索抓了过来,抓着套马索不太舒服,可是却比用手揪着那些一根根的鬃毛方便。野马好象被成天激怒了,它忽然一个前纵,双蹄直立起来,成天的全身都给悬在了野马的身上,远远地看去如同一只小小的壁虎,紧紧地粘在上面。野马又是一连几个跳跃,成天跟随着野马的节奏前后左右地上下抖动着,好象他是那匹马身上的一块皮肤。
周围的人都被成天忽然的举动给惊住了。草原上一片寂静,大家都呆呆地看着那匹马与成天。好象在观看着一场精采的表演。王青衣觉得时间长了,可能要出事,他赶紧挥旗让马格他们一组从侧面到前面围堵。马格的脸上都被草给挂烂了,萨日娜在一边帮他包着伤口。他看到了王青衣的旗子,赶紧把全班人带上,向前面追去。但有经验的牧人们都远远地跟着那匹野马向前走,野马越是跳得厉害,越容易消耗体力,这会儿任何人的惊吓只会让马受惊。受惊的马只会增加骑手的麻烦。兰静在山坡上看得眼睛都直了,她的嘴一直张着,好象已忘了合上似的。野马的每一次直跳,都会让她吃惊的惊叫起来,好象那个骑马的人是她似的。王青衣一直观察着成天,成天从地上一跃而起跨上马背时,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这时一边的兰静又一惊一乍地叫起来:“快看,成天给摔下来了……”
野马狂跳了一阵,看到成天还在背上,有些恐惧地向前窜奔而去。远远地前面出现了马格带的几个人,他们拉开了很长的一条直线,向前扑了过来。成天有些叫苦,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前面出现堵拦的人,因为野马现在已经开始对自己没有办法了,它现在就剩下了向前猛跑,也就是到了训马的最后关键时节,现在到了比耐力的时候了,谁的耐力超过对方,那么谁就可以赢到最后。只有猛然的刺激才会激起野马的斗志。果然,野马猛地看到前面出现的拦阻的人群,有些突然的慌乱。它长嘶一声,那声音显得很无奈,也无力。它陡然把身子一拧,转了一个危险的弯子,那个弯子太急了,野马的全身几乎伏地了,成天的身了一斜,滑到了草地上。那匹马一个趔趄,滑跌着又站了起来,向前窜去。成天的手紧扯着那已挽在手臂上的套马索。他在地上打了滚,一个前纵,奔到了野马的身边,几乎是在野马站直身子的同时,又稳稳地跳到了野马的身上。成天的怒气一下子上来了,他紧紧地把那根绳索抓紧,用力夹住马腹,同时用尽力气在马的身上猛地拍了一掌,野马受惊似地向前纵了出去。成天把头重又伏在马的长鬃间,马的呼吸已经十分粗重,它的奔跑带着疲惫的蹄音。成天感受着那种极度的快感。草原上的草如同模糊的一片绿色,向后退去。他已经感觉不到风的吹击。那匹马的热气正从他的身上显出来。他看到了野马的那双小如一片树叶的耳朵。心里涌过难言的幸福。这时前面出现了一大片动人的深兰,那些兰色与天空合为一体,如同天穹。他感到马慢了下来,好象是走了很久,那匹马开始了减速,最后停在了那片水边。成天从马上下来,这时他才感到一阵难言的痛疼,双腿上全是血,沾在裤子上,好象都变成了一种陈旧的裼色。成天用手抚着那匹马的长鬃,它的身上全是汗水,那些毛发湿湿地贴在身上,黑色的长鬃在风中仍然前乍着,好象团黑色的丝线。成天用手帕轻轻地揩着,野马的眼睛躲闪着它的注视。它的头扭向辽远的湖水,眼睛凝住,好象被什么打动似的,不动了。
成天无言地看着它,他感到,自己成了一个真正的骑手。
二十四、我冷……
营盘里宰了只羊,骑兵们都捧起了青稞酒,欢庆今天的胜利。晚上,更多的牧民聚来了,他们赶着羊,拿着酒来了,当然他们是来看那匹传说般的野马来了,来了就把那只羊宰了,请所有的人来吃羊肉,这是草原上的风俗,成天没有拦挡,他已经喝了无数碗酒了,酒意早就开始在他的身上洋溢了出来,他的脸红着,身上的伤口现在几乎不疼了,骑兵们在营房的外面点起了篝火,牧民们围着火堆开始跳起了欢乐的“果谐”。这种午是草原上的藏族人的一种午蹈,类似于国外的那种踢踏午。大家边跳边大声地唱起了歌。兰静被王青衣也拉进了跳“果谐”的行列。成天跳得最为生动,他好象被大家感染了,右手拿着酒碗,在火堆前疯狂地跳着,蒙族人跳这种午更有种怪异的风格,成天过去跟那些踢踏高手学过这种午,他现在跳起来有种怪怪的感受。有个小姑娘似乎被成天的午步给打动了,也跟着成天的步子跳了起来。他们的脚把大地踏得山响,草原此时如同一面鼓,那种咚咚的打击声让人心惊。
兰静边跳边注意着成天,她觉得成天跳起午来的醉态更让人心动,他的全身好象都洋溢着种浓烈的男人味,让人看上去十分舒服。她今天看了成天征服那匹野马的全过程。内心波涛般起伏。她觉得这个男人完美得让人心疼。旁边的王青衣醉了般地跟着那些骑兵们在狂跳,但他的眼睛一直都在那里关注着兰静。看到兰静那种痴痴的眼神,他的心跳了一下。成天今天的人气急升,现在他几乎就是英雄,女人在英雄面前总是容易迷失的,当然兰静不会,因为兰静最多是欣赏他而已。因为这个品种的男人如同她们内心的浪漫,而兰静与他一样,他们都很现实,尽管可能在某一部分的浪漫面前会失去自己,但很快就会回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当然,这种浪漫他不想让她维持得太久。他无意似地走过去,拉起兰静的右手,用眼睛示意兰静跟着他跳。兰静的眼睛开始活了过来,她在王青衣的暗示下,很快就找准了那种午的节奏,很快地跟上大家的脚步。兰静的脸上出现了笑意,她看着王青衣,大声地喊着:“知道刚才我想什么吗?我想那个驯马的人要是你就好了,我就会跑到他的跟前用吻来欢迎他。你发现没有,成天是个孤独的英雄,他没有鲜花,也没有一个女孩子属于他。他很可怜……”
王青衣听清了兰静的话,他笑着把兰静拉离了狂欢的队伍,走到一边,给兰静拿了一碗酸奶,大口大口地喝着。兰静拿着那个大碗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王青衣的样子,也喝了一口。“你都有些同情英雄了,当然我不吃醋,我喝酸奶。”王青衣有些嬉皮着脸,酸酸地说。兰静的脸红了一下,当然月亮离草原太远,暗青色的天空下是看不清脸色的变化的。她伸出拳头,轻砸了一下王青衣的背。“怪不得你的嘴里一股酸臭。我就是喜欢他的这种性格,可我不喜欢他的人生方式。也就是他是那种可以欣赏但却不能拥有的男人。”
王青衣有些诧异地问:“哦,我倒想知道为什么?”
“他太古典了,好象是书本上的理想式的东西,理想式的东西都是有缺陷的。”兰静拿着那个大碗,轻啜一口。女孩子不能深刻,女孩子一深刻起来就不可爱了。王青衣看着兰静,说:“女人的眼睛总是可怕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成天是个活在理想中的人,也是个真正的性情男人,如果是女人,我也会爱他的,把他放到自己的理想里去。当然,做为男人我尊重他,并且与他保持相当的距离。”
“为什么?”
“他身上的东西会唤醒你拚命想压制的东西。因为他有时候敢于尝试失败,而我能够预知失败,并且逃开,或者换一种新的方式,我有时候都不敢思考,因为我太精明了,太象一个现代人了,我们都不会象他那样去做一件没有结果与回报的事了。这就是我们与他的区别。”王青衣有些痛苦地说。他的眼睛显得很平静。
兰静半天没有说话,她把头靠在王青衣的身上。草原上开始起风了。他们静静地在风中望着火堆边上狂欢的人群。远处传来一声马的长嘶,那是野马在马棚里来回踢踏时的巨大响动。王青衣把衣服披在她的肩上,自语似地说:“想听故事吗?是一个我听来的爱情故事。”兰静不语,双目期待地看着他,同时眼里充满了种疑问,那意思是说:“为什么?”
王青衣低声叙述:“……那个少年十七岁的时候,套中了一匹草原上最美的骏马。那匹马使少年在草原上成了一个英雄。少年的家乡有个很美的风俗,叫做‘姑娘追’。也就是追姑娘的意思。每年到了秋天,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自发地来到一个最大的牧场,聚集在那里,当然到得最多的是姑娘与小伙子们。在那里如果那个小伙子看中了姑娘,就可以请那个姑娘走马入场。那种追的方式好象很奇怪,就是往前走的时候,那个小伙子可以不断地对那个自己请去的姑娘表达爱意,多肉麻的话都可以说,而被请的姑娘只能听,就是不高兴,也不能拒绝。但走到规定的场外向回返时,那个小伙子可就惨了,姑娘就会高举皮鞭,向那个小伙子追打,如果那个姑娘对小伙子有意,则会把鞭子高举轻落,或者把鞭子抽在小伙子的马上,帮小伙子逃跑。如果她对那个姑娘不满意,那小伙子可就惨了,姑娘会拚命地抽打那个小伙子,直到把那个小伙子打得到处跑为止。这是草原上最有意思的求婚方式。那个少年就是在那儿认识那个女孩子的,那个女孩子叫做娜依拉。她长得好象很美,据说那双眼睛就象是北斗星那样亮,她有一双修长的大腿,还会唱草原上所有的歌。那个少年就是在听那个小姑娘唱歌时迷上她的。他走过去请那个小姑娘入场,那个姑娘看了一眼他,就含羞地跟着他的马进入了场内。那个少年到了场内,很少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睛看着娜依拉。娜依拉早就看中了这个少年,只是不知道他竟然这样含羞,不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睛看着她。那双眼睛看得她的心慌乱不已。俩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走出了场外,他们走了好久,才停下来。那个少年爱上了娜依拉,娜依拉也喜欢上了这个会用眼睛说话的小伙子。”
“这故事也太简单了,那个少年竟然可以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去打动一个姑娘,那个姑娘是不是早就爱上他了?不过那种认识的方式真让人难忘。”兰静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星亮光,那是篝火在她眼睛里的样子。“后来呢?”
“后来那个少年来到草原上当了一个骑兵,他的姑娘在家乡等着他,并且照料着他的奶奶。但过了一年后,那个姑娘竟忽然没有了音迅,少年给那个姑娘写了很多的信,托人去找她,可却都没有娜依拉的消息。少年三年后回去时,自己的奶奶已经离开了人世。那个姑娘住在一个摇远的毡包里,他去找到她时,姑娘坐在一堆羊毛里,她的脸还是那样的漂亮,可是她却站不起来了。娜依拉在一次骑马时,从马上掉下,她的双腿致残了。善良的姑娘娜依拉觉得自己不能拖累那个如同鹰一样的男人,因为高飞的鹰是不能让一个飞不起来的人儿给拖住的。姑娘忍受着痛苦决定离开那个少年,三年后,少年回到家里,找到了那个姑娘,他看到后,心疼得泪都流了出来,他想我一定要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把姑娘送到县城的医院里去查体,医生告诉他娜依拉已经瘫痪了,并将终生无法站立起来。已经长大的少年决定把娜依拉接到部队的附近去治疗,顺便可以照顾她。他几乎是背着娜依拉来到了那片草原。娜依拉第一次看到了山外的世界。另外一个草原让她的心一下子开阔了。娜依拉的脸上有了笑容,但就在她来到这里的半年后,不幸又来到了娜依拉的身上,那年草原上遇到百年不遇的大雪灾,那个少年带人去了草原深处去救灾,临走给姑娘的毡包里留下了干柴与肉食。可是他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姑娘着急了,每天到外面的大雪中去等那个少年回来,姑娘有一天发高烧,但她还是爬到了外面去等。那天她的神情有些恍惚。竟在大雪中忘了回家。直到大雪将她的全身都给埋了起来。少年回来后,娜依拉已经在大雪中冻死了。少年痛不欲生,他将那个姑娘埋在了草原的最深处。从那以后,少年开始沉默了,那个姑娘在他的心中的影子太重了,他下定决心,终生不娶,直到终老。因为没有一个姑娘可以象娜依拉那样走进他的心。”
兰静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她喃喃着说:“真动人。那个少年太让人感动了,当然还有这个故事,好象如同现代染祝。那个少年好象就是他吧?”兰静的手指了一下仍在场中狂欢的那个成天。王青衣点点头。“看出来他的可怕了吧?我现在都有些担心象他这样的人,在骑兵连撤消以后,他还会有没有理由活下去?”
兰静吃惊地看着他。并被他的这个假设给吓了一跳。“为什么?”
“你没感觉到吗?他今天的那种勇气不是一种更好的证明吗?”王青衣有些担忧地看着成天。“一个人的理想越大,可能失败得越惨。成天还在梦想他的祖先的骑兵时代,可惜,他生错了时代。”
“你来到草原上竟然深刻起来。你的变化让我感到害怕,说真的,到草原后,我觉得这儿的氛围让人感到一种距离,但它肯定不是我们要的那种生活,我不喜欢它。你知道吗?我想念城市,在这儿呆久了,我会对自己的理想产生怀疑的,因为钱在这里不是唯一的标准。”她看着远处的夜空,“我得走了,我要回到那种氛围中去。那种氛围不会让人思想,知道吗?不用思想真让人舒服,因为思想只是痛苦的开始。”
王青衣怔怔地看着兰静,兰静今天的表现很让他有些意外。她肯定是被触动了,那个成天当然会让所有的人心动的,尤其是女人。只是兰静太冷静了,她的冷静如同她的美,那种美只有在碰伤后,才会显出一丝深刻的不同。兰静好象怕冷似地蜷在他的臂弯里,低声问他:“可以告诉我你是从那里听到的吗?”
“那个赵干事讲的,他曾在这个连队担任过排长,他还告诉了我那个少女的墓的方位,我曾经悄悄去看过,那个小坟上种满了各种美丽的鲜花。很鲜艳,鲜艳得让人心惊。”
“我想明天就回去,临走前我想到那个坟上去看看,去看看那个少女的幸福。”兰静喃喃地说,她的心好象沉浸在一种新的感触中。她用渴望的眼神望着王青衣,“我冷,抱紧我,使劲抱住我……”
二十五、那马使他受到侮辱
成天正晚倾听着那匹野马的长嘶和不安的跳动,它似乎极度不适应这种被关起来的生活。昨天他把那匹马的前蹄绊起来,用布蒙着它的眼睛,用一辆大勒勒车把它运回了营地。马在勒勒车上不安地低鸣着,可它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那种无力感使它竟然在车上显得很安静。成天让骑兵们专门为它腾出一个马棚,同时连夜在那个马棚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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