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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骑兵-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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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那股清香如同波浪似地拍打着他,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许久,他好象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的一切都是那样陌生,好象世界发生了改变,他被一种好奇与新鲜感吸引。这时他看到了一群熟悉的人从他的面前走过,一个人的背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人竟然是成天,成天与一个女孩子走在一起,那个女孩子是谁哪,他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成天看了他一眼,就又匆匆地走了,好象根本就不认识他似的,他跑过去,扯着成天的衣角大声地喊:连长……连长,可是成天却一直用一种嘲讽的眼光看着他,他觉得委屈极了,他说你不要不理我呀,我是你的战士,是你的战友……可是成天却在人群里消失了,他大喊着成天的名字从梦中醒来,右手却抓着一把干草。左手竟然抓着一个人的手臂。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竟然是成天,成天看着他:“你做了个梦吧,我听见你一直在喊我,我……一直就在你的身边?”
马格的手有些尴尬地松开了,成天与他一样,俩人一下子拉开了距离。马格掩饰地说:“我睡过去了吗?我只觉是累,没想到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我刚才路过这儿,看到你在这儿躺着,就一直守在这儿,这一带狼挺多的,你的胆子可真够大。出了事怎么办?”成天有些僵硬地说。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习惯于与马格作这样亲切的谈话,好象还是以前那样说话的方式来得自然些。现在,现在就象是在演戏。他自嘲地笑。神情越发不自然了。
马格刚刚泛上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他站起来:“是吗?就是来两只狼,三只狼,一群狼,我想我也不会怕,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成天……连长。”
成天愣怔在那儿,他张了张口,说出来的竟是:“那还不赶紧回去?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哪。”说完,向前走去,他走到马前,停了下来,马格以为他会回过头来说一句什么,可是成天只是在那儿站了片刻,就纵身上马。那匹马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只有一串马蹄声在草原上回响。
马格怔怔地看着成天消失的背影,转身上马,向夜色中的连队驰去。
他将于当天下午离开连队去三千公里外的某军校报到。临走前,马格极想做一件事情。他找到了指导员王青衣。王青衣几乎成了他与成天之间的一种纽带,许多事情在成天那儿通不过,可不一定在王青衣这儿卡住。他想问题的方式不同,而且他可能更宽容一些。马格想着王青衣的好处,走进了王青衣的房间。王青衣正靠在床上读书。那本书可能太精彩了,他看到马格走了进来,用手示意他坐下,说:“我还有一点,就看完了。你先坐五分钟。”继而又专注地看了起来。五分钟毕,他也将书合上了。他走到马格的身边,笑笑地说:“准备得如何了?我已派二排长把你送出草原,直到把你送上火车才准他回来。下午全连官兵列队欢送你。”
“谢谢。”马格低声说。“我没有什么可以准备的。只是有件事我放心不下。”他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王青衣。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你说的是萨日娜的事?”王青衣不动声色地说。
“是。我想只有您是我最信任的人了。我将要上完三年学,之后才能归来,萨日娜与她的奶奶在这个草原上需要人来照顾。可是我却无能为力。我想过了,这三年时间里,我想请你帮助照顾他们。我知道你可能也会很快离开骑兵连。但我想你会按排好这一切的。我准备了三万元钱,这都是我家里给我的零用钱,我一分钱没有花掉。这些钱用做对她们的补贴吧?”马格说完,把一叠钱递给了王青衣。王青衣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他以前只是认为这小子只是一种冲动。他的心里强烈地起伏,他又想起了兰静的信,他真想告诉他,自己不是一个可以托的人,而且他考上学后,可能永远也无法回来了,因为这个连队可能将在他离开后,再不复存在。
“我……会让人照顾好萨日娜一家的。不过这钱我就不收了,你可以直接交到萨日娜手里,这样不是更好一些吗?”
“我昨天把钱拿过去了,萨日娜与她奶奶根本就不要,她说自己不缺钱,只缺我回来。萨日娜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我不会让她伤心的。这也是我找你来的理由。”马格喃喃地说。“这钱是给她们的,我希望你可以留下。”
王青衣把那叠钱在手里掂掂,他忽然有种强烈地冲动,他真想告诉他真相,可是他没有这个权力,他不知道自已说出真相后,马格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可能也将在全连引发一轮地震。他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故意轻松地说:“那我先替你收下吧。你放心,既是我真的离开了连队,我也会把你的托付交下去的。“
“谢谢。”马格忽然问道:“指导员,我听说咱们骑兵连可能会被精简掉?你说这件事会发生吗?”
王青衣没有看他,把头低下,又重新拿起了那本书。马格说:“我明白了,谢谢。”打开门走了出去。王青衣把那三万元钱在手里捏捏,笑了一下。他推开成天的房门,看到成天坐卧不安地在屋子里来回转圈儿。他笑笑说:“你们俩个真有意思,这是我见过的官兵关系中最独特的俩个人。表面上互相仇视,其实在私下里却彼此看重对方。这不,连我也成了你们的通信员。刚才马格来找我,说让我转给你这三万元,请你帮助照顾一下萨日娜与他的奶奶?”
“这家伙,为什么没有把钱直接交给萨日娜,还要让我们给保存着?”
“好象是萨日娜不要,所以他才托你来帮助照看一下……”
“他怎么就知道我就会答应他哪?”成天忽然做一副冷漠状。
“得了吧?全连只有你与萨日奶奶关系好,你不照看还有谁会去帮他?再说刚才我已经代你答应了他。哦,有件事忘了给你说了。咱们野训的报告给批了,只是军分区将我们要求增拔过冬经费的报告给打回来了。至于为什么?上面没有解释。”王青衣故意掉转话题。
“一句话没有,就是不批,他们不相信会发生大雪灾呀,这样吧?咱们只好先动用连队的一部分结余,把草料卖回来再说。哦,对了,马格下午几点出发?”〖:。。〗
“一点钟。我已经安排好了,全连一起欢送,也算是本连的一件大事吧。”王青衣看他一眼,问:“你去吧?”
“当然。”成天点点头,说:“我肯定要去,这时候再不去,我们就是仇人了。”王青衣被他逗笑了,咳嗽着说:“还有一件事,也得向你提前通报一下,军分区预告说中国野生动物研究中心组织了九位野生动物专家来山南草原进行一次关于野马的考查活动。据说名单中有刘可可。他们具体的到达日期大约在十月上旬左右。军分区让我们做好配合工作。可能需要派出一部分兵力去配合他们。”
成天咬咬嘴唇,恨恨地说了声:“添乱……”仿佛是与谁赌气似的。大踏步走了出去。他的心里一团乱,他没想到这匹野马为他带来这么多的事。他越来越被一种不安给压抑着,他预感兰骑兵可能会离开他,从开始到了骑兵连后,那匹马就好象成了一个明星,现在那些动物专家们来了,可能下一步就会提出把这匹马带走。人们都似乎为了这匹马而来,好象他们从这匹马身上发现了各自的未来。他心情烦躁地在草地上急急地走。他忽然想起,他有很多天没有见过兰骑兵了。他想,这次出训,我一定要把它带出去,因为它是一匹军马。
饭刚吃完,连队门前的路上,就有几个战士把锣鼓家伙给拿了出来。在一边咚咚地敲打起来。三班的战士簇拥着马格向外走,一排长开着吉普车,车顶上还被一个战士给戴了朵花。马格从班里一走出来,就用眼睛寻找着什么?王青衣走过来,给他把衣服整了整。一堆人围着马格争说着告别的话。马格一边与大家说着话,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寻找着什么?他的眼睛在碰到一个人的目光时,呆住了,继而小心地回避开,他的神情一下子就恢复了过来,仿佛刚才的笑仅仅是一种铺张,现在才到了火候,成天与王青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时地看一眼正与大家说话的马格。这时他看了一眼表,低声说:“时间到了……“
王青衣喊大家集合,然后列成两队,欢送马格。马格从人群中走过,挨个与大家握手告别。走到成天面前时,成天迟缓地伸出手,轻声说:“祝贺你……”
马格在他的面前停住,使劲地看他一眼,他的手动了一下,端在半空中,继而又放下了。他无言地走上了吉普车。同时使劲地摔了一下车门。成天的脸色一下子就青了,他的手一直端在半空,半天没有垂下,王青衣用眼睛扫了一眼他,发现他的眼睛呆滞而沉重。全连的许多战士都看到了那一幕,但大家只看了一眼,就如同被针扎似的,缩了回去。
成天木木地看着吉普车迅速被扬起的尘土给庶住了。他看了许久,才转身向回走。很多人看到,成天的背一瞬间变驼了。
马格的眼中一直含着泪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伸出手的一瞬间,竟然又改变了主意。他曾经设想过十几种与成天告别的方式,但唯独没有想过用这样一种方式。他觉得自己还是与他保持这样一种关系,可能更自然,也更真实。
车子开出了有十多公里后,停下了。他看到古典与萨日娜站在路边上。马格急急地下了车,他在离开前,根本就没想过让萨日娜去送他。并且也没有告诉她自己离开的时间,可萨日娜却站在尘土中一直望着他。马格急急地下了车。问:“萨日娜,你怎么来了?”
“是成连长让我把萨日娜接来的,他让我们待在这儿,等你。他交待要让萨日娜把你送到县城里去,再由我们把她接回。”古典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马格的眼睛一酸,他回过头,使劲地看着身后,身后的草原只有空旷得让人绝望的兰天。他在心里恨恨地骂着自己,眼泪一颗颗地打湿了草原。
五十一、天真的标本
刘可可捧着一个小小的容器急急地走着。她的身子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太好。这几天她们刚把基因分离完毕,剩下的就是把基因冰冻起来,等候另外一匹英国马的到来。前几天,她们通过海事卫星电话,得知,那匹马已经运抵广州海关,正在进行动物检疫,一旦检查完毕后,既把那匹英国马运送过来。兰骑兵与顿河马交配也已成功。昨天王妃检查后,发现呈阳性,也就是说那匹顿河母马已经怀孕。前期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她已经开始了对于基因链的前期研究,并有了一些新的发现。这几天里,她几乎每天都干到很晚,来到高原后,她一直在失眠。并且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做一种很奇怪的恶梦,而那恶梦的男主角竟然是那个成天。每次出现在她梦中的成天,好象都是在一种危险中。不是在悬崖上就是掉到了马下,而她则一直就是那个他发生危险时的目睹者。这让她很受折磨。但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是你梦到了别人,而不是别人梦到了你,而梦想根本无法控制。等她习惯了这种梦境时,那个常做的梦又消失了,她只好一晚一晚地数着绵羊绵羊地熬时间。有一次她实在难受极了,她竟跑到了草原上对着空旷的草原大声咒骂了起来。她把自己所能想起来的骂人的话,几乎全部说了一遍。心里竟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失眠与成天全部都消失了。这使她很奇怪。
她把那个小瓶拿到草原上,那儿有她们挖的一个小坑,每次她们把试验用品用完后,都全部埋到了这里。这样安全些,同时她们几个都是环保主义者。她们没有权力来把这块草原搞脏。刘可可拿起锹来,吭哧吭哧地挖着,草地上的土很松,可却难挖,因为草皮与土地相连着,每次上去只能挖出一点。这时她的身后响起了阵轻轻的笑声。她回过头一看,竟发现成天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成天一脸的灿烂样儿,她忽然看去,竟有些激动。她喊道:“哎,你还笑哪,快来帮我一把。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的哪,也不吱一声,我还以为是个坏人哪?”
“坏人就坏人吧。反正我想也不会在你……们的心中留下多少好印象。至多是个好一点的男人形象而已。”成天故意在那儿打着哈哈。
刘可可说:“别在那儿臭美了吧,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你,一下子就变得油腔滑调起来了?这地真难挖,快点帮我来干活吧?”
成天说:“没想到这么多天没来,一来就出上了苦力。”他故意叹息着,三下两下就把坑挖好了。刘可可把那几个瓶子给埋好,又踩结实。才想起什么似地说:“唉,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我们这儿了?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这儿呀?”成天把锹扛在肩上,说:“我的那匹马在你这儿放了几十天了,我想来看看。”
“兰骑兵在马厩里,那是你的宝贝,你随时可以去看。”刘可可说:“兰骑兵真是匹好马,除了我骑她不配合外,基本上都与我们配合得很好。这次搞完研究,我们还想为它请功哪?”
俩人边走边说,走到距马厩咐近一百米左右,就听见兰骑兵在马棚里兴奋地长嘶着,接着就是一阵响亮的踢刨声。成天笑了笑说:“兰骑兵听到了我的声音。”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如同孩子似的,他用力听着那种声音,说:“这家伙身边好象还有匹马,是不是它的新娘子,那匹从俄国进口的顿河马?”
刘可可轻轻地点点头。成天大笑着说:“好好,这家伙还没有忘了我,我以为它会被一匹马的爱情就给收卖了呢。”说完,快步跑进了马厩。刘可可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看出了很多的陌生与新鲜,成天身上竟然有种让人吃惊的天真,而天真对一个男人来说,已经如同标本似的,非常稀少了。她怪怪地看着成天的样子,心里竟然瞬间涌起他在梦中的样子,有次她在梦中看到成天,如同一个婴儿,女人的直觉太奇怪了,原来他还是个孩子。
成天走进马棚里,隔着很远,就看见兰骑兵异常兴奋地抬起头,向他打着响亮的鼻息。那是兰骑兵与人打招呼的一种特殊方式。成天用手轻抚着兰骑兵,兰骑兵张开嘴,不停地在咬着他的袖子。那匹顿河马警惕地看着他,它真漂亮,做了新娘子的马更漂亮了,它的眼神里充溢着温柔之水。小心地站在兰骑兵的身后,那正是一个新娘子应站的地方。而兰骑兵就有些大大咧咧地了。它用唇嗅着成天,然后又咬着他的袖子,把他往里面扯,那意思是,看我的新娘子如何?成天哈哈大笑,他伸过手去抚一下那匹顿河马。那匹顿河马的胆子很小,扬起头,躲了过去。成天哈哈大笑,连声说好玩好玩,回头看一眼一直站在门口盯视着他与那两匹马的刘可可说:“可可,兰骑兵好福气呀,娶了个外国新媳妇儿。这匹马真美,配得上我们兰骑兵,我代兰骑兵先谢谢你了。”
刘可可被他逗笑了,嗔怪地看他一眼,说:“我发现你今天的嘴好臭。你以前在我们面前如同一个正人君子似的,今天有点不象你,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今天的这种样子,有点痞气,可是让人能接受。不过你的这匹马,挺好色的,听王妃说,她一进来,兰骑兵就会跳起来,还爱添她的手哪?”
成天被逗笑了,他在心里咀嚼着刚才刘可可的话,她竟然说自己喜欢他这样子,自己真的有所改变吗?“哎,光顾着与你说话了,新娘子叫什么呀?”
“还没有名字。我们早就忙得给忘了,这样吧,就请你给它取个名字。”刘可可动人地看着成天。成天想了下,说:“我看就叫做黄花菜吧?这名字上口,容易记,也喜庆。”
“黄花菜,行呀,我看这名字好,大绿大红的,有意思。”刘可可说:“我发现你取名字还挺有天才的,这样吧,我们把这次产出来的马的命名,也交给你,请你取个名字。也是对你与你的兰骑兵的一种感谢。”
“这我干,取名字我是老手了,我们连一半以上的马的名字都是我给取的,还有一半以上的名字也是经过我同意的。这匹马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不能给一匹还没有出生的马命名,等它出生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的。”成天拍拍手,给兰骑兵添了点草料,说:“兰骑兵有些瘦了,秋天的马是上膘的时候,如果秋天上不了膘,到了冬天就可能会一直瘦下去,很难补回。”
刘可可说:“我们注意一下,争取把它喂得肥肥的,到时我肯定会还给你一匹肥硕的兰骑兵。”
成天从马厩里向外走,说:“谢谢,但愿如此。我是不放心哪。这匹马在连队一直是我在亲自喂着,每天与它在一起,现在一下子十几天不见,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匹马对我很重要,你知道吗?”
“对我也是如此。当然对更多的人也是如此。包括即将来草原上对野马考查的工作队,哦,他们要来的消息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这也是我不安的一个原因,我发现兰骑兵可能从此将会陷入不属于它的热闹中,我现在几乎都有些后悔了,我不知道我发现与捕获它,对野马来说,是一种灾难还是幸福。”成天的眼睛中闪动着一丝忧郁,刘可可觉得这个男人在忧伤时的表情让人不忍目睹。但又是那样地动人。她喃喃地说:“也许吧,据说这个世界上的物种每年以三十五种的速度在这个星球上消失。人们发现的越多,那些动物消失的就越快。可是我不知道什么可以救它们。其实当我们开始试图驯服它们的同时,它可能就已经消失了。如果说,这个草原上只有唯一的这一匹野马,那可能也就是预示着山南草原其实从现在开始,已经没有真正的野生野马存在了。”
成天听得有些目瞪口呆,呆然地看了刘可可片刻,才自语似地说:“你是说,从发现兰骑兵的开始,我就宣告了另外一种人类欲望的开始?”
“我认为是这样,如同我现在把兰骑兵拉到这里来试图育出世界上最好的马来的梦想一样,你的梦想只是拥有一匹真正的野马,并把它驯服,这种男人的野心与理想其实都可以谋杀掉它们。我们只是一个善意的保护者,可是我们这种好意又在多大程度上可以真正给它们提供一种安全的未来呢?因为它稀少,所以它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可能就越大。说真的,我接到考察队要来的通知后,内心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可能他们会带走你这匹马,因为它是唯一可能证实山南草原还有野马的一个标本。”刘可可尖锐地说。
成天的眼睛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他有些恍惚地看着刘可可,陷入了深深地沉默。刘可可好象根本没有察觉似的,顾自说下去:“……允许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觉得这么多年,你在草原上呆着,其实内心一直很空,你渴望找到一种依附,一个自己心中的念物,于是你发现了这匹野马,你把它当成了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依据,你觉得野马可能是你精神上的制高点,可以帮你。我发现你孤独到了居然把一种理想当成了自己生命的依托。可你想过没有,如果这匹野马真的被他们带走后,你会怎么样。”
成天定定地看着刘可可,他的眼睛可怕地鼓突着。刘可可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她觉得自己说出去后,内心一下子痛快了,她很想看看成天被她的话击中的样子。谁让你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哪?她有些没有道理地想着。成天嘴张了几下,终于没有说出话来,他把头扭向天空,好象天上真有什么东西,正从兰色中经过似的。刘可可看到一只苍鹰正在天空滑过,天空太干净了,那只鸟儿竟然在天空中留不下一点痕迹。如同它从来就没有飞翔过似的,可是人在大地上就可以留下行走的痕迹吗?
那只鹰在天上消失很久后,成天才把头低下,好象刚才根本就没有听刘可可说过什么似的,笑笑说:“耽误你的时间太长了,我……想回去了。”
刘可可有些失落地看着他,不语。成天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我几乎忘了我来干什么事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刘可可有些疑或地看着成天。
“我们下周将要去五十公里外的山上进行每年例行的野外训练课目。我想带兰骑兵上山,这对它来说,可能是最重要的一次训练,因为它很可能象你所说的那样,它将终生没有机会体验一次做战马的感受。至少,它现在是在册的军马,而不再是一匹野马。”
刘可可没想到他来这儿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她说:“假如我不同意哪?”
“你会同意的。我想信你会的,据我了解,前期工作已经基本结束,剩下的就是你们做研究用了,兰骑兵最大的作用是在这里继续度它的密月,与等它的第二位新娘。何况,我是它的主人,它只是配属于你而已。”
“你们将去多长时间?”
“一周。”成天干脆地说。“一周后我再把它交给你。”
“一言为定。它是你的,我还给你。”俩人伸出手来,互相击掌。然后俩人相视大笑。
五十二、弯弓射大雕
正是草黄兔肥时节,青草黄得晃人的眼睛。秋草如同大地的外衣,一层绿了,又一层黄了。成天纵马驰在最前面,他的马上有一个用布罩起来的巨大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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