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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骑兵-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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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电台边上,试图能与指挥部联系上,但报务员试了一次又一次,仍然是那样的怪声,干扰声时强时弱。这时报务员忽然紧张起来,他轻轻地旋着调试钮,在那些时断时续的声音里好象有着一种陆续的讲话的声音,那些声音不太清晰,但可以分辨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时断时续,认真地听过去,又没有了。报务员高兴地喊道:“天哪,这好象是另外的一种声音。连长,这个频道好象是一部三瓦电台的,这附近没有电台哪,指挥部的电台也不用这个频道……”报务员若有所思地继续听着,忽然他喊了起来:“这个电台不会是科考队的备用台吧?”
成天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凑到报务员的身边,急切地说:“你再试试,慢慢地调调,看能不能让他们的声音清晰一点,天哪,这些家伙会在那里呢?”报务员小心地听着,吱啦声越来越强,一会儿竟开始消失了。报务员有些无奈地一摊手,“妈的,肯定是他们的电台,这儿干扰太厉害了,连长,我有个预感,这么强的干扰中还可以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也许他们可能就在我们附近的地方。”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就在附近?”成天被报务员的预测给惊呆了。他不信地问。
“按照无线电波的干扰原则,越近处的磁场越无能为力,如果这个推测不出意外的话,我感到他们就在与我们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只是我们找不到他们的准确位置。”
早就围坐在电台边上等待消息的战士们一下子就欢呼起来。只有成天望着天际的暗黑,喃喃地自语,你……真的就在我的身边吗?我也在你的身边,你感到了吗?
尾声
夜色越来越深,大地蒙在一片奇寒中,军马们在寒冷中开始不住地踢跳着,它们的身上都裹着厚厚的军毯。但军马仍然耐不住寒地发出一声声的嘶鸣。成天好几次站起来,去叫醒睡过去的战士,每隔两个小时,他就会把他们叫起来,让大家活动一下。那部电台彻夜开着,到天亮时,报务员又收到两次那部电台奇怪的声音。还听到了一句完整的话,那话是我是科考队,听到我的声音了吗?报务员刚与他们对上话,声音又开始减弱,成天一直守在那部电台边上,到了天亮时,他感到有些头疼,就开始靠在睡袋上休息。他太累了,一下子就睡了过去。但他睡觉太轻,中间有几次悄然醒来,直到天快亮时,他才又睡了过去。他在朦胧中感到一只小手,一直就在他的身上轻抚着。那种抚摸让他很舒服,他试图睁开眼睛看清那只小手,但他太困了,就是睁不开,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马嘶声,那声马嘶如同被刺疼似的,在空气中打着颤,几乎所有的人都听见那声马嘶,大家纷纷从睡袋中钻出头来,看着那匹长嘶的骏马。成天在那声马嘶中全身抖动了起来,他下意识地从帐篷里跑了出去,看到兰骑兵不安地冲着远处长嘶,它的声音隐含着极度的不安,好象它被什么东西惊动似的,成天看着早晨蒙着一片雪雾的大地,那里什么也没有哪,但兰骑兵的长嘶还是吸引了他,他顺着兰骑兵嘶鸣的前方看去,那里隐约着一片看不清的暗黑,成天的心里被什么给碰了一下,他下意识地跑到帐篷里,把望远镜拿出来。这时前面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声,那声枪响在早晨的寒冷中特别响亮,声音刺刺地在周围的空气中颤动。大家仿佛被这声枪响给惊住了,继而发出热烈的欢呼,成天压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打开望远镜,远远地看去,在那声枪响的地方,竟然站着一堆人,他们好象也感到了他们,正把枪向天空举起,鸣枪示意。成天在镜子里寻找着,忽然他看到了刘可可,刘可可呆呆地望着前方,好象也在寻找着他们。成天的心里哗地动了一下,他把望远镜一扔,大声对早已骑到马上的骑兵们大声说:“我看到他们了……”他的话没有说完,泪水就流了下来。他挥挥手,说:“去找他们吧。”纵身上马,兰骑兵好象早就迫不及待了,它的头一昂,身子已在雪上弹了出去,它跑得还是象在大地上一样快。
成天与他的兰骑兵跑在队伍的最前面,寒风刀子般划割着他的脸,脸上火辣辣地直发烧。成天的眼睛一直就紧盯着前面的那团黑色,那些人离他越来越近,他们也看到了向他们奔驰而来的骑兵,大家都高兴地跳了起来。成天从那堆人中找到了刘可可,他看到刘可可的身影很轻地向他飞奔过来,他的心里涌起一股热流。他大声地喊道……可可……他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去,只听见喀嚓一声,他身下的雪层忽然断裂了似地,向下一掀,兰骑兵的身子猛地一滑,但它还是在快要滑倒时,又一个纵跃起来了,但就在它跳起来重新落地的时,它的全身吃地一下,落在了雪地里,身子已经一下子陷了进去,只露出一个头。成天的身子就在兰骑兵滑倒的同时,给忽悠一下甩到了前面。他的身子滑出了很远,撞在了一块大雪堆上,那块雪堆晃动着,成天的身子好象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轻拉了一下,全身吃地掉了下去,周围冒出了很深的气泡,一股脏水吃吃地开始向外溢。这突然的变故一下子惊呆了所有向一起奔过来的人们。大家都吃惊地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刘可可猛地扑了过来,她的身子被身后的一个战士紧紧地拉住。刘可可嗓子尖尖地喊着快往外爬呀,快爬呀……她急得声音都变了,眼泪哗哗地向外流着。
成天的身子向下掉下去的一瞬间,他的头轰地一响,他知道自己掉到了沼泽里。他发现沼泽如同一个吸力巨大的嘴,他的身子吃吃地向下滑动着,双腿粘在一起似的,动不了,而他的身子稍一用力向外挣脱,身子就又向下溜动一截,他感到一种恐惧开始向他的全身涌过来,那些泥水冒着难闻的气味已开始漫到了他的胸口上。这时他听见身后响起了一声轻轻地呻吟似的马嘶,他回过头,看到兰骑兵的全身都淹在沼泽中,只有它的长长的脖子还露在外面,它在看到成天的时候,眼睛里忽然涌出一滴眼泪,那滴泪水顺着它的长长的脸开始向下滚落。成天的心里刀割似的,他大喊了一声,兰骑兵,兰骑兵的脖子开始被水漫过去了,它的眼睛始终就那样认真地看着他,成天觉得兰骑兵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心给带走了,他看着那只有几滴水泡的雪面,嘶声喊了起来,但他的胸给挤压得十分厉害,他觉得自己已经喊不出来了,他看到人们把绳子开始递了过来,古典开始向他爬过去,那只绳子就扔到了他的身前,但他却没有一点力气去把那只绳子捡起来,刘可可嘶声惊叫着,如同一只小兽,她大声地喊着成天你快把那只绳子捡起来呀,快点呀你个混蛋,你再不抓紧它你就没命了,你快点把那只绳子抓紧呀……
成天在她的喊声中,手微微地动着,但很快,他就觉得自己太累了,全身如同麻木似的,看不清楚前面,刘可可的眼睛在他的面前晃动着,接着他就看见那双眼睛也不见了,只听见一声声地叫喊,他仿佛看到兰骑兵悄然走了过来,他骑到了兰骑兵的身上,他听到兰骑兵轻声地说着我们回家吧,回家吧……他的全身开始飘浮起来了,他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一束亮亮的光,那光的前面只有两双眼睛,那里是他要去的地方……
刘可可眼睁睁地看着成天消失在了她的身前,她一下子呆住了,眼泪哗哗地涌出了眼眶。她竟然眼睁睁地看着成天从自己的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什么也没有,大雪很快就把那块地方给庶住了,仿佛庶住了一块伤口。
一个小时后,直升机抢险分队赶到,全体人员救回。刘可可木然地抱着成天的那只马鞭,象抱着成天的灵魂。在回到连队时,刘可可把那支马鞭放到了成天的床上,她喃喃着说:“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尾章
六十八、最后的标本
兰副司令沉默地站在弦梯下,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与那些从飞机上下来的科考队员们逐一握手。科考队在进行最后一项考察项目时,被困在了沼泽中,他们的一部车给陷到了沼泽里,而极强的地磁也使他们与总部失去了联系。南天放老人一下飞机就与兰副司令紧紧地拥抱到了一起。他的眼中蕴着极深的悲哀,他觉重地对兰副司令说:“对不起呀……”
兰副司令无言地拍拍老朋友的肩膀,快步离去。
王青衣在直升机起飞时,就把成天死去的消息告诉了兰副司令,兰副司令的心中一沉,差点吃惊地喊起来,他大声地在电话中命令王青衣,无论如何也要把成天的尸体找到,并且一定要运回来。王青衣无言的放下了电话。他带了几十个战士,在那里挖了一天,成天仿佛被沼泽地给溶化了似的,什么也找不到了。到了天黑时,兰副司令才绝望地下令人员全部撤回。他的心情异样地晦暗着,昨天下午,他接到了军区转回的军委的批示电,他打的那个报告终于有了结果,军委批准,将军区第一骑兵连保留,同时暗示这支部队是全军所有的骑兵连中唯一留下来的一支,也就是说,这支连队将成为一个标本,一支兵种的标本。
兰副司令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到了晚上,他甚至主动要求多炒了几个菜,与李司令员共饮了几杯青稞。青稞酒活血,还容易让人兴奋。李司令员请示他,是否取消这次阅兵。兰副司令说:“不,应该好好阅一次兵,庆祝一下。我想过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这个连了,我想亲自主持阅这次兵,就到那个马坟场前去阅,让那些死去的灵魂,也来检阅一下这支幸存的连队。哦,张秘书,你去给我把王指导员叫来,我有事。
李司令看到王青衣走了进来,借口出去布置第二天的工作,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兰副司令员与王青衣。王青衣有些不解地看着兰副司令。他今天的情绪有些反常。兰副司令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指着那些酒说:“天气冷了,你也喝一杯吧?”
王青衣有些揣揣地端起那只酒杯,不明白兰副司令为什么会忽然把自己叫来。王青衣不安地看他一眼,说:“首长……”
“哦,今天高兴哪,青衣,你知道吗?那个命令的批复今天到了,应该庆贺呵?”兰副司令把酒一口饮尽,醉意从他的脸上透射出来。王青衣的心跳了起来,他感到一种不安,他下意识地说:“骑兵连不撤了?”
兰副司令锐利地看他一眼。“怎么,你很失望是吗?”
王青衣只觉得浑身木了起来,全身呆了般地站住了。这么多天来他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有些艰难地说:“没……没,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说完,再不语,坐在那里静候着兰副司令说话。所有的一切只是一种过程,走了这么远,他才发现自己竟然错了,而他错得又是多么地可笑。他捧在手里的酒轻轻地晃了出来,酒洒在了他的脚上。
兰副司令好象没有察觉到他的表情似的,忽然问:“你有什么打算?”
“没想好,太突然了,我需要用几天的时间来思考一下这件事。”王青衣慌乱地说。他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一下子觉得自己什么也看不清了,包括那些以前好象很清晰的未来。
兰副司令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说:“你去吧,好好想想,你有很多时间来思考,想好了,再来找我……”
王青衣几乎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走出兰副司令的房间的。他的全身都被那个消息给惊呆了。他觉得自己这些天来才是最值得同情的人。他在夜晚的风雪中一夜未眠,朦胧中想了至少有十几种结局,但每种结局都让他更加难过,到天亮时,他才睡了一小会儿,在梦中,他竟然看到了成天,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成天时,成天却好象早就料到似的,笑笑,就走了,他走得很快,一会儿就消失了,成天的背影让他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揪紧了,因为他在梦中喊着成天的姓名时,觉得很怪。
早晨五时,他带着抢险人员集合时,竟看到兰副司令若无其事地站在离飞机不远处,为他们送行。并且还在与大家讲话时,宣布了那个决定。骑兵们立即欢呼起来了,多天来的阴郁都被这个消息给一下子冲没了。他们是唱着歌儿走上飞机的弦梯的。细心的战士们发现,只有王青衣少见地戴上了一只墨镜,没有人可以看清他的表情,但大家却都觉出了他的失落。
直升机是在掠过狼滩的上空时,找到科考队员们的。当时在直升机的前方,忽然响起了一阵阵锐利的枪声,那些枪声带着线光的亮丽在空中划出了无数的弧线,把直升机驾驶员给吓了一跳,直升机立即向着枪响的地域飞去,到达时,他们看到那些人围成了一堆,看着远处的沼泽发呆,战士们的脸上挂着泪水,他们手中的枪口一律向着天空。王青衣下意识地感到出事了。他首先看到了刘可可,她的眼睛红肿着,手里捏着一根马鞭,呆然站立,看到他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王青衣心里好象意识到了什么,这时古典走了过来,告诉他,是成天……话没有说完,他就痛苦得说不下去了。他抓紧王青衣的手,来到了那个沼泽前。
王青衣听到成天死去的消息后,如同呆了般地半天不语。半晌他才疯了似的,跑到成天失陷下去的那块沼泽,那里只有一堆被污水给弄脏了的雪,成天被草原给吞没了,命运一下子显出了神秘的可怕,所有的东西都在不经意中开始了改变,他在心里大声地喊,你的连队留下了,你为什么却走了?他想,这是不是一种命运开的玩笑?他看着看着,眼泪哗哗地开始流了下来。他忍不住地呜咽起来,继而放声大哭起来,他的哭泣声吓了大家一跳,他的哭更象是一种吼叫,大家在他的声音中开始沉默了下来。当兰副司令下令把成天的尸体找回来时,王青衣与一帮战士们发疯似的,爬到那块沼泽上,用力地掏挖着,沼泽象一只沉默的巨兽,不断地向外挤着那些脏泥,大地上一片脏污,到了天黑时,那些参与挖掘的战士们才绝望地哭了出来。王青衣与战士们抱成了一团,他发现,他与战士们好象一下子亲近了起来,因为那些脏污的泥水还是因为成天的离去?他想不明白。当晚,他们回到了连队,连队前围着一群沉默的人,兰副司令员与他们每个人拥抱,在拥抱到王青衣时,王青衣的眼睛再次湿润,他忽然想在心里叫他一声父亲。
王青衣回到房间里,要来一大瓶青稞,他几乎一个人在那里喝了一夜,他开始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到天亮时,他的房间里扔了一地的烟头,脸色变得黑黄,脸几乎瘦了一圈,只有一双眼睛亮着种陌生的光,他开始变得更加沉默了。他找到了兰副司令,认真地说:“我接受你的按排。”
兰副司令吃惊地看他一眼,继而认真地点点头。王青衣在离去时看到,兰副司令的眼中,似乎湿润了。
葬礼在两天后举行。成天将被葬在那个女孩子的墓里,他的墓里只有刘可可带回来的一支鞭子。大地披满素装。兰副司令走在最前面,他戴着一只墨镜,没有人可以看清他的表情,他走得又慢又沉,仿佛沉浸在一种思考中。他身后是排成行的骑兵连的官兵,他们手里托着帽子,象托着某种心情,这种情绪让人心疼。
刘可可穿着一件大红的衣服,她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雪花映着她,人们发现她美得惊人。雪开始大起来了,刘可可走到成天的墓前,把自己的一枚戒指套在那支马鞭上,那枚戒指在雪中显得十分灿烂。
雪开始大起来了。兰副司令肃立在他的墓前,厉声发令,骑兵们举枪向天空鸣枪,为成天送行,枪声割着每个人的心,在天空爆响。枪声消失后,兰副司令员挥挥手,张秘书递上来一块用布包起来的马刀。王青衣吃惊地看着他,那把马刀他认识,并且曾经看到过,现在那把马刀身上裹着一层红布。兰副司令小心的把那把马刀从布中剥出,他把刀从刀鞘中抽出,马刀发出刺耳的铮鸣,人们都被那把马刀给吸引住了。那把马刀上布满了锈迹,但那种形状却使人们惊奇,兰副司令把那把马刀在雪中竖起,马尖上仿佛挑着一片雪花,雪在遇到那柄刀尖时,都小心地回避开。兰副司令厉声说:“这把马刀曾经随我有四十三年,它曾经杀死过十个敌人,有无数的人曾经在它的挥动中受伤。它的刀片是用血来喂养的,现在它老了,没有它的战场了,今天我把它赠与成天,让这把刀伴着他在草原上行走吧……”兰副司令把那柄马刀放进了成天的墓中,人们看到,他在直起身来时,眼中泪光一闪,大颗的泪珠哗哗四溅。
兰副司令在风雪中看着骑兵连的战士,他的目光所到之处,哪个战士立即就下意识地立正站好。兰副司令忽然厉声喝道:“成分列式……预备……”
骑兵们立即站到各自的马前,随着兰副司令员的口令上马,接着出刀,风中传来雪擦着马刀的惊叫,排成纵队的骑兵们,开始为成天表演最后一次阅兵。
那片刀的丛林在人们的眼中笔直的走过。就在骑兵们用注目礼望向成天的墓地的时候,人们好象忽然间听到了一种声音,那种声音很象是一声马嘶,那声马嘶在风中悲哀地长鸣,接着人们好象都看到了一匹马,在雪中如同一只透明的马的形状似的,走在人们的目光的前面……
附录:同年某月,某军区下令将军区第一骑兵连改为军区直属连队,并对外开放。原该连指导员王青衣被任命为该连副营职连长。次年,马格从某军校毕业,他被任命为该连一排长,同年与萨日娜结婚。
次年,刘可可研制的基因改良马出世,那匹马被命名为兰骑兵,同年,刘可可被授予某国际年奖。她被中国工程院聘为院士。
一九九八年九月十五日至一九九九年三月五日第一稿于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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