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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之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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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斯顿与卡罗琳在卧室门口拥抱着,以便能遮住彼此的下体,同时看着不停大笑的两名入侵者。至于背景音乐,则是那如同噩梦一般、不断宣布这里是疏散区的广播消息。那声音正朝小婊路的方向前去。
  “等我们回来时,希望已经看不见你们的车了。”小詹说,“否则我一定会搞死你们。”
  他们走了。卡罗琳穿上衣服,接着又帮瑟斯顿穿上——他的胃伤得太重,所以无法蹲下穿鞋。
  当他们穿上衣服后,全都哭了起来。在他们开车沿着露营道路前往小婊路时,卡罗琳尝试用手机联络父亲,却无法顺利拨通电话。
  在小婊路与119号公路的十字路口,有辆镇警察局的警车就停在路口中间。一名身材结实的红发女警指着路肩方向,挥手叫他们沿着路肩往前。但卡罗琳停车走出车外,举起了肿起的手腕。
  “我们被攻击了!被两个自称警察的家伙!
  一个叫小詹,另一个叫弗兰克!他们——”
  “快给我滚,否则连我都要攻击你了。”乔琪亚·路克斯说,“我这可不是在吓唬你,小甜心。”
  卡罗琳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整个世界像是在她睡着时变了个样,成为了《阴阳魔界》的其中一集。一定就是这样;再也没有别的方式可以解释这一切了,就算是多么让人难以置信的解释也没有。此刻,他们随时有可能听见罗德·瑟林的旁白声。

  罗德·瑟林(Rod Serling,1924…1975),为美国小说家及编剧,亦是电视剧《阴阳魔界》的旁白。

  她回到车上(保险杆上的贴纸已然褪色,但还是可以看出写了些什么:奥巴马2012!我们还是能办到!),开车绕过警车。另一名年纪较大的警察就坐在车里,正看着夹在档案夹上的检查清单。她想向他抗议,但却想到了更好的点子。
  “打开收音机,”她说,“确定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瑟斯顿打开开关,但除了猫王与约旦人乐队合唱的那首信号不良的《你真伟大》以外,其余什么也没有。
  卡罗琳关掉收音机,她原本希望能听见这场噩梦的官方说法,但却未能如愿。此刻,她只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小镇,而且越快越好。

导弹攻击迫在眉睫
  2
  在地图上头,切斯特塘的露营道路只是一条细细的曲线,几乎看不到。离开马歇尔的小屋后,小詹与弗兰克一同在弗兰克的车里坐了好一会儿,研究着地图。
  “那边一定没人,”弗兰克说,“这时间一定没人。你觉得呢?干脆就他妈的别管了,直接回镇上如何?”他用大拇指朝小木屋方向一比,“他们一定会离开,就算没走,也没人在乎。”
  小詹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他们全为这份差事立下了誓言。再说,他也不急着回家面对父亲,让他追问自己如何处理牧师的尸体。科金斯就在麦卡因家的储藏室里陪着他的两个女友,他父亲根本没必要知道这点。至少,在这个大人物尚未想出要如何陷害芭芭拉以前,还没有这个必要。
  小詹相信,他的父亲会想出方法的。要说老詹·伦尼有什么最拿手的事,那就是搞死别人。
  现在,就算他发现我被退学也没关系了,小詹想,因为我知道他更糟糕的事。糟糕多了。
  被退学这事已不再是重点;与磨坊镇当前的状况相比,还去担心这件事也太傻了些。但他还是得小心,就与之前一样。除非事态发展到非讲不可的地步,否则小詹没必要让他父亲逮到痛脚。
  “小詹?地球呼叫小詹。”
  “我在这里。”他说,有些不太高兴。
  “要回镇上吗?”
  “还是去检查一下其他的小木屋好了,只剩四分之一英里的路而已。就算我们先回镇上,兰道夫也会找别的事给我们做。”
  “可是我们可以先去吃点东西啊。”
  “去哪儿吃?蔷薇萝丝餐厅?你想让戴尔·芭芭拉在你的炒蛋里加老鼠药?”
  “他才没这个胆子。”
  “你确定?”
  “好啦,好啦。”弗兰克发动汽车,在用小树丛围出来的车道上倒车。树上披着鲜艳色彩的叶子仍在,至于空气则闷热无比。天气与其说是十月,反而更像七月。“不过等到我们回来时,那两个蠢蛋最好已经走了,否则我可能会让那个大奶妹见识一下我那根复仇者全副武装的模样。”
  “我很乐意帮你压着她,”小詹说,“干到那个臭婊子爽歪歪。”

导弹攻击迫在眉睫
  3
  前三栋小木屋里显然空无一人,因此他们甚至连车都没下。但眼前这条露营道路则有两道压过草丘的胎痕。车道两旁全是树木,有些较低的树枝几乎都快刮到车顶了。
  “我想再过这个弯就可以看见最后一栋小木屋了,”弗兰克说,“只要开过这段烂泥地,就可以看见这条路的尽——”
  “小心!”小詹大喊。
  他们才刚转过视角不佳的弯道,便看到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站在路中间。他们根本没打算闪到路旁,只是一副受惊呆滞的模样。要不是弗兰克怕这辆丰田的排气管会被道路中间的草丘撞伤,没以平常开车的速度前进,否则肯定会撞上这两个孩子。此刻他踩下刹车,车子就停在两个孩子身前两英尺处。
  “喔,我的天啊,好险。”他说,“心脏病都快发作了。”
  “如果连我父亲都没发作,你也不会发作的。”
  小詹说。
  “啊?”
  “没事。小詹下了车。
  ”两个孩子仍站在原地。
  女孩的身高较高,年纪也较大,应该有九岁左右,男孩看起来则约莫五岁。他们表情苍白,脸上脏兮兮的。她握着他的手。女孩抬头看向小詹,但男孩仍直视前方,像是对那辆丰田驾驶座一侧的头灯很感兴趣。
  小詹看见她脸上的惊恐神情,于是在她面前单膝跪下:“亲爱的,你没事吧?”
  回答的是男孩,但说话时仍盯着头灯瞧:“我想找妈妈。我要吃饭饭。”
  弗兰克加入了他们。“他们是真人吗?”这话的语调像是开玩笑,却又带着点认真。他伸手碰了碰女孩的手臂。
  她跳了一下,看着他。“妈妈没回来。”她声音低沉地说。
  “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小詹问,“妈妈是谁?”
  “我叫艾丽斯·瑞秋·艾普顿,”她说,“他叫艾登·帕特里克·艾普顿。我们的妈妈叫薇拉·艾普顿,爸爸叫爱德华·艾普顿,可是他跟妈妈去年离婚了,现在住在德州的皮亚诺。我们住在麻省威仕顿的橡木路16号。我们家的电话号码是——”她背诵电话号码的语调,精确有如查号台的语音播放。
  小詹想着:喔,天啊,又是麻省佬。但这一定有什么意义,否则谁会浪费昂贵的汽油,只为了要来看他妈的叶子从他妈的树上掉下来?
  弗兰克仍然跪着。
  “艾丽斯,他说,”“听我说,亲爱的。你妈妈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眼泪——大串大串的泪珠——开始滚落至她的脸颊上。“我们是来赏枫的,还要去划小船。我们很喜欢划小船,对不对,艾登?”
  “我好饿。”艾登难过地说,跟着哭了起来。
  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小詹觉得自己也快哭了。
  他提醒自己,自己是个警察。警察可不能哭,至少执勤时不行。他又问了一次女孩母亲到哪儿去了,回答的却是小男孩。
  “她去买惊惊了。”
  “他是说惊奇巧克力派。”艾丽斯说,“因为基连先生没有把他应该做的管理工作做好,所以她还要顺便买别的东西。妈妈说,因为我是个大女孩,所以可以照顾好艾登,说她只是去一趟尤德商店,很快就回来了。她只叫我别让艾登跑到附近的池塘。”
  小詹在心中勾勒整件事的情况。显然,那女人原本希望小屋里有足够的存粮——至少也有些可以拿来当主食的东西——然而,要是她早知道罗杰·基连是怎样的人,她就会知道,靠自己比仰赖他要妥当多了。那人是个典型的蠢蛋,而且一家人的智商全低于平均值。尤德商店是家讨厌的小店,专卖啤酒、咖啡白兰地和意大利面条,地点就位于镇界再过去些的塔克磨坊镇上。照理说,她只需要二十分钟就能抵达那里,回来顶多就是再花二十分钟。但她没有回来,小詹很清楚其中的原因为何。
  “她是星期六早上出门的?”他问,“是不是?”
  “我好想她!”艾登哭着说,“而且我想吃饭饭!我的肚子好痛!”
  “对,”女孩说,“星期六早上。我们一直看卡通,可是因为停电,结果我们什么都不能看了。”
  小詹与弗兰克对望一眼。他们在漆黑中独自度过了两晚。女孩大约九岁,男孩约莫五岁。小詹不愿想象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们有吃的东西吗?”弗兰克问艾丽斯·艾普顿,“宝贝儿?随便什么都好?”
  “在蔬果柜里面有颗洋葱,她小声地说,”“我们一人分了一半,配着糖一起吃。”
  “喔,干,”弗兰克骂,接着又说,“我可没骂脏话,你们什么也没听见。等我一下。”他回到车旁,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开始翻起置物抽屉。
  “你们要去哪儿,艾丽斯?”小詹问。
  “去镇上,去找妈妈还有找吃的。我们想走过下一个露营区,然后从树林中间穿出去。”她指着约莫北方的方向,“我觉得这样比较快。”
  小詹露出微笑,心里却一寒。她指的方向并非切斯特磨坊镇,而是 TR…90合并行政区的方位。
  那方向有好几英里路路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地形复杂的次生林和沼泽坑而已。当然,还有穹顶。
  艾丽斯与艾登要是往那个方向去,几乎肯定会饿死在那里,变成了没有快乐结局的糖果屋小姐弟。
  我们还差点就调头了,天啊。
  弗兰克走了回来,手上拿着一条星河巧克力。
  巧克力看起来放了很久,外表皱巴巴的,但至少包装纸还没破。两名孩子盯着巧克力的模样,让小詹想起了有时在新闻里出现的那些小孩。只是,当那些面孔变成美国小孩时,看起来如此不真实,而且吓人之至。
  “我只找到这条巧克力,”弗兰克说,撕开包装。“到镇上之后,我们会让你们吃些更好的东西。”
  他把星河巧克力折成两半,分给他们一人一块。才不过五秒钟的时间,他们便吃个精光。当男孩吃完他那块巧克力后,还把手指深深插进嘴里,脸颊有节奏地往内缩去,不断吸吮手指。
  就像一条狗舔骨头上的油脂一样,小詹想。
  他转向弗兰克:“不用等到那时候。我们可以在老家伙跟小妞的屋子那里先停车。不管他们有什么吃的,全部都先拿给孩子们。”
  弗兰克点点头,抱起男孩,而小詹则抱起女孩。
  他可以闻得到她的汗味与恐惧之情。他轻抚她的头发,仿佛能将这股油腻的臭味拨开似的。
  “没事了,宝贝儿。”他说,“你和你弟弟都没事了。没事了,你们都安全了。”
  “你保证?”
  “对。”
  她用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这是小詹这辈子体会到的最好的感觉。

导弹攻击迫在眉睫
  4
  西侧是切斯特磨坊镇人口最少的地方,在早上九点十五分时,那里便几乎清空了。在小婊路上唯一要离开的警车是第二支队伍,开车的是杰姬·威廷顿,配备霰弹枪的则是琳达·艾佛瑞特。
  帕金斯警长是个老派的小镇警察,绝不会将两名女性编成一队,但当然啦,帕金斯警长已经管不了事了。而这两个女人则十分享受这种新奇的经验。男人,尤其是那些嘴里永远带着牛仔式嘲讽的男警察实在够累人的。
  “准备要回去了吗?”杰姬问,“蔷薇萝丝应该关门了,但我们或许可以讨杯咖啡来喝。”
  琳达没有回答。她想着穹顶与小婊路的交界处。那里有种让人不安的感觉,这不仅是因为她们对那些背对着他们的士兵,透过车顶的扬声器打招呼时,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之所以会让人不安,是因为在穹顶上头,画着一个巨大的红色 x 形标志。这标志高挂在空中,像是科幻片里的立体地图。
  那里就是预设好的射击点。远在两三百英里外发射的导弹可以打中这么一个小点,似乎不太可能,但生锈克向她保证绝对可以。
  “琳达?”
  她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在“好啊,:那就回去吧。”
  无线电响起:“第二队,第二队,听见了吗?完毕。”
  琳达拿起呼叫器:“中心,这里是第二队。我们听见了,斯泰西,不过这里的信号不太好。完毕。”
  “每个人都这么说。斯泰西·莫金回答,”“越接近穹顶信号就越差,等到离镇上近一点就好多了。不过你们现在还在小婊路上对不对?完毕。”
  “对。琳达说,才刚检查完基连家和波契家,”“他们全都走了。要是导弹真射穿穹顶,罗杰·基连八成会有一堆烤鸡可吃。完毕。”
  “那我们就能办场野餐了。彼得——我是说兰道夫警长,想跟你通话。完毕。”
  杰姬把巡逻车停在路边。无线电那头传来静电声响,没多久后,兰道夫的声音传来。他用无线电通话都不说“完毕”的,从来没有。
  “第二队,你们检查教堂了吗?”
  “圣救世主教堂?”琳达问,“完毕。”
  “就我所知,那里也只有那间教堂而已,艾佛瑞特警员。除非有印度教的教徒,一个晚上内在那里盖了栋清真寺。”
  琳达不认为会有印度教教徒在清真寺里膜拜,但此刻看起来并非纠正这点的时刻。兰道夫听起来很累,而且不太开心。“圣救世主教堂不在我们的检查范围内,”她说,“那里是新进警察的其中两个负责的区域。我想应该是席柏杜和瑟尔斯吧。完毕。”
  “再检查一遍,”兰道夫说,听起来比先前还烦躁。“没人看见科金斯,他的教徒里有对夫妻想找他一起亲热一下,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啦。”
  杰姬用食指顶着太阳穴,作了一个开枪自尽的手势。琳达点点头。她原本还想回去一趟,到玛塔·爱德蒙家看看孩子。
  “收到,警长。”琳达说,“我们会过去一趟。
  完毕。”
  “顺便检查一下牧师宿舍。”他停了一会儿,“还有广播电台。那该死的电台还在放送节目,所以一定还有人在。”
  “了解。”当她正准备要说“完毕,通话结束”
  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警长,电视新闻提到什么了吗?总统又说了什么吗?完毕。”
  “我没空听那家伙讲一堆蠢话。你们快上路,找到牧师,叫他夹紧屁股给我滚到镇上。然后,你们也给我夹紧屁股滚回来。通话结束。”
  琳达挂回呼叫器,朝杰姬望去。
  “夹紧屁股滚回去?”杰姬说,“夹紧屁股?”
  “他才是个老屁股咧。”琳达说。
  这话原本挺好笑的,但却没引发任何回应。
  有一阵子,她们只是坐在空转的车内不发一语。
  接着,杰姬才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真是糟透了。”
  “你是说兰道夫取代帕金斯的事?”
  “对,还有新进警察的事。”她说到“警察”这两个字时就像是个问句,“那群小鬼。你知道吗?我打卡的时候,亨利·莫里森告诉我说,兰道夫今天上午至少又聘了两个人。其中有两个是卡特·席柏杜找来的,而彼得就这么签了,连半个问题都没问。”
  琳达知道卡特会找哪些人来。一定是从北斗星酒吧或加油站商店找来的。那群人总习惯把那两个地方当成车库,调整他们以分期付款买来的机车。“又聘了两个?为什么?”
  “彼得告诉亨利,要是导弹没用,我们可能会需要更多人手。他说这样能‘确保情况不会失控’。你也知道这是谁出的馊主意。”
  琳达清楚得很:“至少他们没有配给枪支。”
  “有两个人有。不是局里提供的,是他们自己的。要是今天还不能解决这事,明天他们就会全体配枪了。今天上午,彼得让他们自己编成一队,而不是跟真正的警察组队。培训时间?二十四小时就够了。你发现那群小鬼的人数已经超过我们了吗?”
  琳达不发一语地思索着。
  “希特勒青年团。”杰姬说,“这就是我一直在想的事。可能有点反应过度吧,但老天保佑,我还真希望这事能在今天结束,否则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变成怎样。”
  “我还真看不出彼得·兰道夫哪里像希特勒。”
  “我也是。我觉得他比较像赫尔曼·戈林。
  让我想到希特勒的是伦尼。她把巡逻车打到一挡,”
  调过车头,朝圣救世主教堂驶去。

    赫尔曼·戈林(Hermann Goering,1893…1946),纳粹德国帝国元帅,是纳粹党统治德国期间,权力仅次于希特勒的人物。

导弹攻击迫在眉睫
  5
  教堂没有上锁,空无一人,就连发电机也没开。牧师宿舍内寂静无声,但科金斯牧师的雪佛兰汽车仍停在小车库中。琳达望向车库,能看见贴在保险杆上的两张贴纸内容。右边那张写着:除非今天耶稣复活,否则没人能抢走我的方向盘!
  而左边则是自吹自擂:我另一辆车有十挡变速。
  琳达念出第二个标语,好让杰姬注意到。“他还真的有辆脚踏车——我看他骑过。不过现在好像不在车库里,说不定他为了要节省汽油,所以骑去镇上了吧。”
  “或许吧,杰姬说,我们最好检查一下屋里,”“确保他没有在淋浴时滑倒,结果摔断脖子什么的。”
  “这代表我们有可能会看见他的裸体?”
  “没人说过警察这份工作很完美,”杰姬说,“走吧。”
  房子上了锁,但在这种大多数人口只在特定季节过来居住的小镇里,警方总是相当了解进门的方法。她们逐一检查备用钥匙常放的位置,最后,杰姬在厨房的百叶窗里找到了钥匙。钥匙就挂在钩子上。是后门的钥匙。
  “科金斯牧师?”琳达把头探进屋内喊,“我们是警察,科金斯牧师,你在家吗?”
  没有回答。她们走进屋内。一楼的摆设整齐有序,却给了琳达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这是别人的家罢了。尤其还是个宗教人士的家,而她们又是自行闯进来的。
  杰姬朝楼上走去:“科金斯牧师?我们是警方,如果你在家的话,麻烦出来一下好吗?”
  琳达站在楼梯底部抬头望去。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房子不太对劲,一种古怪的感觉在她心中浮现。要是贾奈尔此刻也在这里,一定又会发病。
  对,还会开始讲些奇怪的事。像是万圣节和南瓜王之类的。
  这只不过是普通的楼梯,但她却一点也不想踏上去,只希望杰姬能告诉她楼上没人,接着她们就可以前往电台。然而,当她的搭档叫她上楼时,她还是照做了。

导弹攻击迫在眉睫
  6
  杰姬站在科金斯的卧室中央,其中一面墙上挂着朴素的木制十字架,另一面则挂着上头写有他既看顾麻雀的匾额。床上的被单是翻开的,下方还有着血迹。
  “还有这里,”杰姬说,“你过来看看。”

    他既看顾麻雀(His Eye Is on the Sparrow),为一首福音歌曲的名字,其典故出自《圣经》。

  琳达不情愿地走了过去。有条打了结的长绳,就放在床铺与墙壁间的光滑木质地板上。绳结上也同样可见血迹。
  “看起来像是有人打了他一顿,”杰姬严肃地说,“说不定还狠狠打倒在地,接着把他拖到……”她看向琳达,“不是这样?”
  “我敢说你一定不是在信教的家庭长大的。”
  琳达说。
  “我是啊。我们家是三一教派,信仰圣诞老人、复活节兔子和牙仙。你呢?”
  “自来水浸信会。不过我倒是听过这种事。
  我想他是在自己鞭打自己。”
  “他们用这种方式来洗清罪恶,对不对?”
  “对。我觉得这种行为肯定还没完全消失。”
  “这说法倒是有点道理。你去厕所瞧瞧,看一下马桶水箱上的东西。”
  琳达没有移动脚步。打了结的绳索已经够糟了,而这房子给她的感觉——不知为何,显得太过冷清——则让一切雪上加霜。
  “快呀,又没有东西会咬你。我敢跟你赌一块钱,你一定见过比那更糟的。”
  琳达走进厕所。马桶水箱上放着两本杂志。
  其中一本是宗教杂志《居上之处》,另一本杂志的名称则是《东方辣妹的鲍鱼》。琳达很怀疑,是否大多数宗教书店都会贩卖这本杂志。
  “所以,”杰姬说,“我们大概可以想象出这是怎么回事了?他就坐在马桶上头,搓着他那根松露——”
  “搓松露?”琳达有点神经兮兮地笑了起来。
  或许正是太紧张,才会用这种方式大笑。
  “我妈都这样说,”杰姬说,“不管怎样,他完事之后,就这么光着他那颗中型屁股开始赎罪,接着怀抱着快乐的亚洲梦上床睡觉。今天早上起床后,觉得神清气爽,已经赎好罪了,于是在做完晨祷后,骑着脚踏车进城去了。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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