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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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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大情愿地攥住它,秦华跃的惨状浮现在眼前。
“她会在哪?”楚嘉琳忐忑不安地四下张望。
“她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袭击我们。”庄予翰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没什么可怕的,她身上的伤也不轻。”
“你的计划?”楚嘉琳问。
“下楼。”庄予翰艰难地走在前面。
“你还行吗?”楚嘉琳关切地问。
“至少还活着。”他苦笑道。
他们顺利到达底层,凶手不知躲在哪,整个新宅再度安静下来,楚嘉琳紧跟在庄予翰身后,总觉得凶手就在她附近。
庄予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说:“不必担心,她目前不会现身。”
“为什么?”
“因为我们现在很小心。”庄予翰解释道,“她会在我们精神松懈的时候出现。”
他们走到新宅的大门前,庄予翰用力向外推了推,大门纹丝未动,像堵墙一样挡在他俩面前,生与死就这样被隔开了。
“你之前用钥匙没有打开门?”庄予翰问。
“一共有四把钥匙,我还没来得及试一遍就被击晕了。”楚嘉琳遗憾地说,“如果我当时动作快些,可能早出去了。”
“你出不去。”庄予翰用手电照向门锁,说,“这里有道暗锁,单用钥匙是打不开这扇门的。”
庄予翰把暗锁拨开,说:“现在可以使用钥匙了。”
“可钥匙已经被她抢回去了。”楚嘉琳失声说。
“我知道。”庄予翰转过身,说,“我们再把它抢回来。”
“我们还不知道她在哪儿?”
“不必着急,到时候她自会出来的。”
“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出现?”
庄予翰道:“我们在四周转一转,或许还有其它的出口。”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走吧,不要总停留在一个地方。”庄予翰倒是有些乐观,“最起码我们不能当别人的靶子。”
“有件事我忘记说了。”
“什么事?”
楚嘉琳说:“在这之前有个人试图打开大门,但没有成功。”
庄予翰想了想,说:“一定是看门人蒋师傅,里面上了暗锁他没办法进来。”
“那个人好像不是蒋师傅。”
“不是他还会是谁?”庄予翰用手电打量四周,漫不经心地说。
他沿着大厅走了一圈,检查柜子旁的墙面,楚嘉琳一直跟在她身后,时刻防备着凶手突如其来的袭击。没有新的发现也没遇到袭击,他俩平安地走进玻璃房,站在泳池前,手电光照向水面。
“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庄予翰问。
“我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楚嘉琳答道。
庄予翰开始仔细地检查玻璃外墙,一路敲敲打打,突然,他毫无征兆地站住了,楚嘉琳冷不防撞在他的背上,庄予翰长长吸了口气,他的伤口剧烈地疼起来。
“对不起。”楚嘉琳说。
“没事。”庄予翰故作轻松地说。
“你发现了什么?”
“我觉得池子里不大对劲。”庄予翰用手电再次照向泳池。
“她在水里?”楚嘉琳惊讶地说。
“不能确定。”庄予翰慢慢靠进泳池。
楚嘉琳紧紧握住铁钩子,目不转睛地盯住水面,她没看到任何异常。“你看到了什么?”她问。
“水底有一个东西。”庄予翰用手指向某处,说,“黑糊糊的东西。”
“好像是进水口。”楚嘉琳眯起眼睛看着水底。
“不对。”庄予翰把手电递给她,自己准备下水。
“你疯了!”楚嘉琳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急促地说,“你身上有伤。”
庄予翰一言不发地带她走进更衣室,从墙角检起一根救生竿,然后回到池边,将竿子插进水中。
“你猜下面是什么?”庄予翰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
“你快说。”
庄予翰阴沉沉地说:“是一个人。”
“怎么可能?”楚嘉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庄予翰接着说:“新宅里似乎少了一个人。”
“李燃。”
“没错。”庄予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现在就在我们脚下。”
“我没听错吧,李燃怎么可能在水下。”楚嘉琳睁大了眼睛。
“这要问他自己了。”庄予翰说,“可惜他永远不会告诉你了。”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
庄予翰叹了口气,说:“第三条人命,当然这不是最后的数字。”
楚嘉琳沉默了,她希望庄予翰判断失误。“马上就可以验证我的话了。”庄予翰缓慢地挪动竿子,“幸好游泳池是斜坡式的。”
庄予翰弯着腰显得很吃力,楚嘉琳高举手电,不时侧目观察周遍的情况。他俩向前走了一会儿,庄予翰忽然把救生竿扔到一边,自己竟将手伸进水里。
楚嘉琳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一团黑物被庄予翰拉到水面处,模糊不清。
她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
那是一张脸,被水泡肿的脸。
诡异的微笑似乎还挂在脸上。
李燃的脸!
楚嘉琳再也坚持不住了,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她实在想不出李燃是何时被害的,他的尸体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水里。
庄予翰在他的身上摸了一遍,然后手一松,李燃的尸体再度沉入水底,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
“他身上没有钥匙。”庄予翰遗憾地说。
“李燃是怎么死的?”楚嘉琳问。
“他的胸口上多了一个窟窿。”庄予翰淡淡地说。
“他怎么会在水里?”
“就是通过那条密道。”庄予翰道,“凶手完全有时间做到。”
“为什么她要杀死所有人 ?'…'”
“如果我们能活着走出去,或许能找到事实的真相。”庄予翰答道。
楚嘉琳悲观地说:“我们可能永远也出不去了,就像李燃一样。”
“天马上就要亮了,凶手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庄予翰安慰她说。
当庄予翰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就跌进水池中!
楚嘉琳惊呆了。
庄予翰受到了袭击,李燃的尸体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时间虽然很短,但依然被凶手利用了。
池里水花四溅,庄予翰顿时失去重心,他的手无意中按在李燃浮肿的脸上,那张脸似乎动了一下,仿佛要咬住庄予翰的手。
庄予翰挣扎地站起身,上面已经乱作一团,手电筒掉进水中,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楚嘉琳危在旦夕。
庄予翰当机立断一把抓住凶手的腿,将其拖入水中,水花迷住了他的眼睛,他觉得脸上一痛,知道自己挨了一拳。水中的搏斗犹为困难,双方必须使出更大的力量,庄予翰逐渐向深水区挪动,只有这样才能淡化对方钢刀的威胁。凶手紧追不放,她本想先解决相对弱势的楚嘉琳,没料到被拖入水,现在也只好将计就计了。
双方在池中央交上了手,庄予翰的剪刀在入水时不慎脱手,不得不再次赤手空拳地面对凶手。他隐约看到钢刀向自己面门袭来,但这一次显得绵软无力而且速度极慢,庄予翰抓住对手的手腕,跃起身压在她的身上,两个人一起沉了下去。
庄予翰想夺下对手的刀,但没有成功,钢刀始终对着他,分分钟会捅进庄予翰的肚子,绞出他的肠子。更要命的是,凶手的手扣在他的眼睛上,疼痛难忍,他觉得眼珠就要被生生地扣出来!
没有办法,庄予翰只能后退,形式在转瞬间发生了逆转,原本是他主动发起了攻击,现在却被压在水底。他的手在水中挥动,试图减缓对手的攻势,但对方的胳膊挡开了他,庄予翰完全陷入被动之中。
凶手的手指几乎已经扣入他的眼眶,庄予翰一张嘴,气泡纷纷腾起,胸腔中的空气全部吐了出去,他顿时感到异常憋闷,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庄予翰的后背顶在池底,现在他只能尽量延续自己的生命。他很内疚,自己最终没有帮助楚嘉琳脱险,过一会儿她还要面临更艰巨的生存考验。
想到这里,庄予翰忽然有了与对手同归于尽的想法,也许这是眼下唯一可行的选择了。他用力抓住对方的手腕,就是眼珠被扣出来他也绝不会放手。
时间一秒秒地流逝,对手没有放弃进攻,庄予翰快要支撑不住了。
突然,凶手的身体抽动了一下,而后力道尽失。庄予翰睁开眼,他感觉水中多了一个人,肯定是楚嘉琳,她在关键的时刻救了自己。
凶手拼命挣脱出他的手,像条垂死挣扎的大鱼,庄予翰¨ xuan shū wang¨心里微微一松,危险终于过去了。一只熟悉的手挽住他,他俩一起升向水面。
刚刚冒出头庄予翰就深深吸了一口气,新鲜的空气立刻恢复了他身体的活力。
两个人在水里紧紧相拥,他们忘记了一切,他们的心融进了对方的体内,这一刻是美好的,他们甚至希望时间能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谢谢。”庄予翰说。
“不用。”楚嘉琳答。
他俩慢慢游到池边,庄予翰吃力地爬上去,随后将楚嘉琳拉上来。凶手不知去向,偌大的玻璃房只剩下他们两个。
“如果我没猜错,你大概把铁钩子送给了她。”庄予翰说。
“刺进了她的肩膀,但恐怕只是皮外伤。”
“水地下漆黑一片,你怎么知道上面的人是她而不是我。”庄予翰纳闷地问道。
“我只是凭感觉,假如选错了人,我想你大概不会有意见。”
“我肯定会有意见。”庄予翰说,“可那时我估计已经说不出口了。”
“所以,”楚嘉琳接着说,“我刺到谁都是一样。”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仿佛眼前的处境与他们无关。
“下面该怎么办?”楚嘉琳问。
庄予翰说:“找到凶手。”
庄予翰在池边找到了剪刀,两个人进入更衣室取出浴巾,擦拭身上的水。“那把刀还在她手里吗?”庄予翰边擦边问。
“她不会把刀丢掉,目前的状况不同了,凶手有时也需要自卫。”楚嘉琳尽量使用轻松的口吻,其实她内心的恐惧依旧。
庄予翰继续问:“凶手现在会想些什么?”
楚嘉琳答道:“她至少不会料到我们竟然打算反客为主。”
“我喜欢意外的情节。”庄予翰笑了一下,说,“她会躲在什么地方?”
楚嘉琳说:“一个我们想不到的地方。”
“噢?哪个地方我们会想不到呢?”庄予翰像是在问自己。
“的确有一个地方。”
庄予翰突然说:“不错,她就在我们身边!”
两个人迅速退到墙角,防备突如其来的攻击,在黑暗中他们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脚步声迟缓地进了密道,逐渐远去。
“好险!她果然在这里。”庄予翰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我们跟进去不太明智吧。”
“她也许在里面等着我们呢。”楚嘉琳说,“你的反应够快。”
庄予翰苦笑说:“你的暗示太刺激了,这可是两条人命。”
“你的反应与我的暗示没关系吧。”
“当然。”庄予翰承认,“我听到水滴声,要知道咱俩身上水已经基本擦干了。”
“凶手够聪明,但忽视了细节。”
庄予翰说:“虽然只是擦肩而过,但我们也失去了先机。”
“凶手知道了我们的意图,至少会有了防备。”
庄予翰说:“密道的出口已经被我们堵住了。”
楚嘉琳说:“那只是一张沙发,也许凶手早就搬开了,她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庄予翰说:“这样说来,凶手可以去任意的地方,除非她主动现身,否则我们很难再找到她。”
“她有可能离开新宅。”
庄予翰沉默了一阵,说:“我看不可能,她已经杀了三个人,你说她会就此罢手吗?”
“可是等到天亮她就再没机会了。”
庄予翰冷冷地说:“所以她要在天亮之前杀掉咱俩。”
楚嘉琳觉得浑身发冷,她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庄予翰的胳膊。
“你不用怕。”庄予翰安慰她说,“要杀掉咱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出玻璃房,庄予翰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架在大门上。
“你说过她是不会离开的,除非我们死。”楚嘉琳说。
“凡事无绝对。”庄予翰打趣地说,“如果她离开,我愿意把吉普车送给她跑路。”
“简总的房间里有些止血药。”楚嘉琳现在可没心情开玩笑。
庄予翰说:“我倒觉得她会去李燃的房间。”
“那里只有一个死人和一个疯子。”楚嘉琳不解地说。
庄予翰问:“死人和疯子谁会听她的话?”
“你的意思是她会和简达芳一起对付我们。”
“她需要帮手。”庄予翰说,“因为目前她无法掌控局面。”
“简达芳似乎只听她的话。”
“这一夜我犯了些错误。”庄予翰叹气说:“我不该把简达芳留在房间里。”
“别吃后悔药了,我们现在就上去。”
二楼走廊没有异常情况,两个人走得很慢,庄予翰攥住楚嘉琳的手,生怕把她丢掉。顶在镜子前的沙发已推到一边,显然凶手离开了密道。
“我们先去餐厅。”庄予翰耳语道。
他从餐厅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将酒倒掉,掂了掂空瓶,觉得很合手。“怪可惜的。”庄予翰自言自语地说。
“我看还是别去了,我们干脆躲在玻璃房里等待天亮吧。”楚嘉琳打起了退堂鼓。
“我们躲不掉,凶手不会给我们任何机会。”庄予翰打消了她的念头,“拿到钥匙才是唯一的生路。”
“你打算用空酒瓶来对付她?”楚嘉琳说。
“你不是也用剪刀伤过她吗?”庄予翰说。
楚嘉琳没再提出其它异议,她默默地跟在庄予翰的身后,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掌心在出汗。
庄予翰推开李燃的房门,屋内的陈设与自己离开时没有任何变动,自制的火把立在墙角,所有的抽屉都拉在外面,秦华跃的尸体上蒙着布。
简达芳是否还躺在里间的床上,庄予翰没有把握。
庄予翰轻轻地挪开顶在门口的沙发,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简达芳难道真被凶手放出去了?
他慢慢打开门,右手紧握酒瓶,准备随时避开对手蓄谋已久的一击,然而庄予翰想象中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小屋里只有简达芳安静地躺在床上。
“简达芳还在那。”楚嘉琳说。
“我失算了。”庄予翰松了口气,说,“我把问题想复杂了,凶手恐怕是去了三楼。”
“看来凶手相当自信,她有把握对付咱俩。”楚嘉琳说。
庄予翰合上房门,然后将沙发放回原处。“我还没兑现自己的承诺。”他看着秦华跃的尸体说。
“我们平安离开这里就是秦华跃最希望看到的。”楚嘉琳扶住庄予翰的肩膀说。
庄予翰还没有说话,房间里突然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秦华跃的尸体猛然扑向庄予翰!
这个变化太过意外了,当庄予翰反应过来的时候尸体已经到了面门。
尸体会动?
只有一个解释:诈尸!
这怎么可能?庄予翰马上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躺在里间床上的才是秦华跃的尸体,现在扑向自己的是简达芳!
一个完美的诡计。
他低估了凶手,所以必须付出代价。
庄予翰本能地抬起胳膊,护住自己的面门,他觉得手上一凉,接着是难以忍受的疼痛,一个坚硬的东西扎进了手掌,毫无疑问,这是从秦华跃喉咙中取下的铁钩子,上面还沾着他的鲜血。
对方一击不中,立即撒手后退,楚嘉琳扯住了她的衣襟,两个人顿了一下,庄予翰利用了这次机会,酒瓶击中了简达芳的头部。
酒瓶未碎,但简达芳已倒下。危机化解。庄予翰走到她身边,准备彻底制住她,没料到简达芳忽然像弹簧一样扑向楚嘉琳!
显然她准备鱼死网破。
庄予翰来不及多想,他抱住来势凶猛的简达芳,两人顺势滚向房间的另外一侧。他们身体与桌椅碰撞着,乒乓乱响,简达芳拼命争脱,庄予翰不顾一切地按住她,一时间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楚嘉琳加入了战团,她抓住简达芳的一只胳膊,将其压在身下。庄予翰立刻用膝盖顶住她另一只胳膊,简达芳双腿乱踢,挣扎了一阵便力尽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那个人呢?”庄予翰逼问她。
简达芳又开始冷笑起来,声音断断续续,忽高忽低,楚嘉琳听得浑身发冷。
“你再装傻我就打破你的脑袋。”庄予翰动了气。
他的话并未起到任何作用,简达芳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了。
“别再问了。”楚嘉琳说,“她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该怎么处理她?”庄予翰对这个疯子没了主意。
“把她绑起来跟我们一起走。”
“带着这个疯子?”庄予翰诧异地说,“你是不是也疯了。”
楚嘉琳说:“你还有其它办法吗?难道还将她留在房间里?”
“也只好如此了。”庄予翰站起来,无可奈何地说,“找东西把她的手捆起来。”
楚嘉琳用枕巾将简达芳捆结实后,问庄予翰:“你的手……”
“没事,反正债多了不愁。”庄予翰正用布条缠住伤手,“幸好是简达芳,否则我的手早该废了。”
“你现在有没有该变主意。”楚嘉琳问。
“计划不变,我们去三楼。”庄予翰推着简达芳向外走。
简达芳居然很配合,她很顺从地走在前面,偶尔冷笑两声。
“我早应该带上她。”庄予翰说,“这样会安全很多。”
“那可不一定,必要时凶手会不择手段。”楚嘉琳道。
“幸好你不是凶手。”庄予翰说。
他们慢慢地靠近简天明的房间,门虚掩着,似乎在等待客人们的到来。庄予翰先把简达芳推了进去,以探虚实。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除了简达芳令人揪心的冷笑。三个人紧紧靠在一起,步入房间中央。
再次进入这间房,楚嘉琳的肩膀条件反射似的疼起来,冷汗自额头处淌下来。银白色的月光平铺在地板上,丝毫没有美妙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绝望的凄凉。
“她好像不在这里。”楚嘉琳低声说。
“恰恰相反。”庄予翰镇定地回答,“凶手就在房间里。”
庄予翰提起一把椅子,退到房门口,锁上门,将椅子顶在旁边。
“这是最后一搏。”庄予翰冷冷地说,“看看谁笑到最后。”
楚嘉琳点点头,对着黑暗说:“出来吧。”
第十五章 困斗
他俩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没有人回应,简达芳冷笑了两声,这里似乎没有第四个人。庄予翰推着简达芳向前走了几步后,忽然站住,他弯下腰在脚底下检起一个东西。
“你猜是什么?”庄予翰对楚嘉琳说,语气中带着些许兴奋。
“是玻璃碎片。”楚嘉琳不以为然地回答。
“不对。”庄予翰的手中响起了摩擦声,一个微弱的火苗竟然升起来,“是打火机,怎么会落在这里?”
“是我掉的。”楚嘉琳也是一阵兴奋。
“我还以为是上帝的安排呢。”庄予翰用火机照亮前面的路。
房间里还是那般凌乱,满地的碎玻璃和被撞斜的写字台,三个人走进里间卧室,庄予翰再一次查看那具尸体,他可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尸体还在床上,庄予翰仔细地看了看,尸体没有被调包。
就在这时,客厅里忽然传来一个古怪的声音,虽不是语言但很有节奏感,这个声音相当短暂,突然而来,突然消失。
庄予翰立刻打起精神,凶手果然在房间里,他的判断没有错,只是她为什么会发出如此古怪的声音,也许是声东击西吧。
庄予翰从楚嘉琳那里拿过酒瓶,灭掉火机,推着简达芳走出卧室。凶手不知躲在何处,庄予翰停下脚步,打着火机,这时,状况发生了——
某个角落里再度发出声音,简达芳全身一震,然后转身猛然撞向庄予翰!
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庄予翰只好屏住气,尽量将损伤降到最低。事实上简达芳并没有碰到庄予翰,楚嘉琳在第一时间把她推了出去。
庄予翰立刻明白了,那古怪的声音不是声东击西的战术,而是凶手与简达芳之间特殊的沟通方式。
简达芳迅速爬起来跑出他俩的视线,庄予翰刚要追过去,楚嘉琳一把拉住了他。
“小心对手暗算。”楚嘉琳耳语道。
庄予翰只好退到卧室门口,他听到布匹撕断的声音,简达芳重获自由,庄予翰一方的优势转瞬间化为乌有。
“你知道那个暗语?”庄予翰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是猜到的。”楚嘉琳回答。
庄予翰无语,眼前的局面变得异常复杂,一个杀手和一个疯子藏匿在暗处,逃出去的几率会有多大?
两个人贴着墙缓慢地向门的一侧移动,他们首先要避开月光,以免暴露自己的行踪。庄予翰将酒瓶递给楚嘉琳,自己握住打火机。对方没有任何动静,庄予翰对此有些不安,令他更为不安的是身上愈发疼痛的伤口,如果楚嘉琳不在身边,也许他早就倒下了。
他俩屏住呼吸站在一起,虽然没有交流,但他们彼此是相通的,眼下最佳的应对方式就是等,等对方先行动手。
凶手更急切结束这一切。
庄予翰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暂时辨不清方向,那声音时而近时而远,仿佛故意跟他们捉迷藏。
+WWW.KANSHUBA.COM+他没有动,楚嘉琳却动了。
+看+她将一个玻璃碎片踢了出去。
+书+“沙沙”声终止了,房间里一片死寂。
+吧+对手究竟在做什么?庄予翰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他想明白了,这才是声东击西战术,对方故意搞出声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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