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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冷血热(Ⅰ-Ⅱ2部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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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老乡家吃饭,李范五要洗手,正洗着,看到那条锅铁色的毛巾,这饭还怎么吃呀?第一次住大车店,推开门那股脚丫子味儿,差点儿把他顶出来。再看那油乎乎的被头,心头翻江倒海般,还是一个字“呕”。像他这种家庭出身的大学生,自踏上这条路后,要经历的“第一次”实在太多太多了。
汤原县原教育局长刘铁石,参加游击队后上山的第一顿饭,好歹吃了两口,又都吐了。他怎么能咽得下那种饭呀?游击队派人下山给他弄饭,中了埋伏,一死一伤。
不久,朱守一就到密山县担任游击队长了。临走,他对李范五说:大个子,过得惯吗?等赶走日本子,俺请你到奉天家里做客,让俺老婆好好做几样“好嚼裹儿”,咱哥俩好好解解馋。
第二年端午节那天,在一场遭遇战中,朱守一牺牲了。
1936年2月,吉东特委书记李范五奉命过界去苏联,途中在密山县哈达山口,特意让交通员老戴头领他去看了朱守一的坟。拨开没顶的枯蒿和榛柴棵子,没膝深的雪地上,隆起一个膝盖高的雪包。松涛阵阵,他仿佛看到朱守一笑吟吟地站在面前,关切地道:大个子,过得惯吗?
驻足良久,李范五环视周围山势地貌特征,对老交通员说:咱俩不管谁能活到胜利那天,一定要在这坟前立块碑。
五、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第20章 白山血
联合
东满的变化,是从贯彻“1·26”指示信后开始的。
首先是撤销各级苏维埃政府,代之以人民革命政府、农民委员会,或反日会,“没收一切地主阶级的土地”,遂变成“没收日本帝国主义和走狗的土地”。同时取消集体农庄,鼓励个体劳动,谁劳动谁收获。
然后是尽力缓和“红区”与“白区”的关系。过去“红”“白”对立,从“白区”来的人都是“特务”、“密探”,到“白区”去就是“通敌”,与世隔绝般严禁人员往来、商品贸易。这回欢迎、鼓励探亲访友,互通有无,游击区物资困难得以缓解,也有了情报来源。
再就是与各种抗日武装的关系。1935年12月20日,《中共东满特委书记冯康(魏拯民——笔者)的报告》(之七)中说:
“现在我们和一切反日义勇军的关系有很大的转变,我们已经(同)间岛一带所有反日部队有很好的关系,不论大的小的,特别是大的部队和我们的关系更好。”“只要我们去信教(叫)他们来做某某工作或有什么事情,他们准能派全部队来或派代表来,和我们共同行动或讨论,能在我们任何的号召之下团结起来受我们领导。”
之前是唯我反日,四面树敌,成了单干户。山林队,无论抗日不抗日,都是胡子,能缴械就缴械。对于救国军,既然提出“打倒王德林”的口号,当然也不会客气。结果到处都是敌人,或者追打救国军、山林队,或者被救国军、山林队追打。
有老人说,再这么折腾下去,不用日本子打也快完蛋了。
最初较大的联合作战,是攻打东宁县城三岔口。
三岔口沦陷后,义勇军曾两打三岔口。第一次是1933年3月中旬,吴义成指挥救国军和山林队打的。第二次仍是他指挥,多了汪清、珲春游击队,金日成率领主动找上山门去的。为了表明诚意与决心,又主动要求主攻对攻城威胁最大的西山炮台。一打三岔口,打进去又不得不退出来,关键就是没有打下西山炮台。
两县游击队100多人,其中60多人为“炸弹队”。2军装备与其他军的差异,是东满党最早建立兵工厂,游击队时期就能造当时称做“炸弹”的手榴弹,有铁铸的,有用黄泥糊制的。后者是把火药、铁砂,或是把铁丝剪成颗粒状,搅和后裹紧了,用黄泥糊上,再用麻线一层层裹牢。有球形的,有长方形的,还有圆柱体的,大小不等。球形的通常比拳头大些,把导火索点燃后,可直接投出去。再大些的,像两个二大碗扣在一起的,就拖着根米把长的麻绳,像链球似的抡圆了抛出去。长方形和圆柱体的,一般都绑着个木把,更像木柄手榴弹。抗联把轻机枪当成宝贝,炸弹则是2军官兵手中的利器,原因都是轻便,易携带。有没有这种“手中炮”,战场上的效果是不大一样的。特别是在攻打日伪据点和汉奸地主的大院套时。别的军缴获几颗日军的瓜式手榴弹,守财奴似的轻易不肯投出去,2军可就大方多了。缺点是土造的,导火索一样长短,有的燃得快,有的慢,点燃了有时未出手就炸了。黄泥糊制的,雨天、过河,就得倍加小心,雨淋了,水泡了,就成一摊泥了。
天黑后发起攻击,步枪掩护,金日成亲自率领“炸弹队”就上去了。炸弹两颗一对用绳绑连着,挂在脖子上,每人十几颗。山上有战壕,有的是敌人挖的,有的是当初救国军守城时留下的,里面水深齐腰,个小的就得小心点儿。炸弹大小不一,小的投远,杀伤敌人,掩护自己,冲到近前,再发挥大的威力,对付比较坚固的地堡、暗堡。
在炒豆般的枪声中,“咣咣咣”的爆炸声分不清个数,就这么“轰轰隆隆”地一路血火,终于将西山炮台拿下。
另一支打得英勇的队伍,是救国军“史团”。撤退时不知怎么搞的,竟把身负重伤的团长史忠恒丢下了。汪清游击队的连长黄龙海见了,背起他一口气跑出两公里,到了安全区。
二打三岔口虽然最终也未打下来,但却极大地提高了共产党、游击队的威望。救国军和山林队都说,游击队是真打日本子,老高丽挺够哥们儿意思的。
此前,柴世荣曾提出要和汪清游击队建立联合军指挥部。县委召开扩大会议,好一番研究,认为这是柴世荣想当总指挥,那党的领导怎么体现呀?
除了初始阶段的幼稚和“左”的干扰外,东满统战中面临的最大难题,是这支主要为朝鲜(族)人的队伍,如何才能消除与其他抗日军的民族隔阂。由于过去一系列左的行为,再加上偏见、误解,一些人对“老高丽”的不信任是根深蒂固的。
东满党的做法实际而有效——后面将会写到,东满的许多变化是在魏拯民主持工作后开始的。
首先是经常和抗日军一起活动,联合作战。有的队伍人少势单,冬天插枪,夏天也不轻易活动,游击队就带着他们。人怕见面,树怕扒皮,在一起久了,彼此了解了,一些偏见、误会自然就没了。战斗中缴获,规定是平均分配,实际上都给他们多分些。有的这次战斗没参加,也把自己的那份送去点儿。不在多少,一种心意,心里有你,也就人心换人心。游击队有被服厂、兵工厂、医院,平时再给他们做衣服、修理枪械、治疗伤病号,都是无代价的。这样,即便隔道冰墙,那心也不能不热乎。当然也要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只要感情近了,道理就容易讲一块儿去了,语言障碍也无所谓了。
分区作战
东满是伪满最早建立“集团部落”的地区之一。1933年秋,由朝鲜总督府和日本驻延边总领事馆协力试行,当年建成5个,1934年增至25个,1935年达120多个,1936年和1937年又分别建了192个、167个,约5。5万户迁入“集团部落”,游击区大都成了无人区。
1937年1月17日,曾任2军2师、5师政委的王润成,在莫斯科写给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报告中说:
日寇“组织集团部落或大屯,召集我党的叛徒,训练妥当的走狗,地主富农的子弟组织自卫团驻守着。并且在每个集团部落或大屯里,都有它的最忠实走狗作指导官,专门监视群众哪些人有反日的思想,反日的行动,是否还给抗日军队送给养、买物品、通消息。并且有通匪者与匪同罪。十家连坐的法令的颁布,弄得群众不敢动转,结果使我们反日的军队与群众的关系隔绝起来,给养服装军需物品的筹划购买异常的困难,队员无从补充。以前的工作,是经常卡击敌人的交通,攻击小街与防所,而现在是经常为解决服装给养忙。以前是什么东西都有法购买而没有钱,而现在则是有钱无处去买;以前是人多枪少,而现在则是枪多人少;以前是常住在村子里,而现在则是常住在山上;以前是敌人的行动我们容易知道,而现在则是我们的行动敌人容易知道。而到三五年珲汪部队活动的区域,仅剩大甸子没有建立集团部落”。
5个“以前……而现在”,道白了建立“集团部落”的前后两重天。
江西中央红军是在第5次反“围剿”失败后离开苏区开始长征的。
东北抗联是陆续被“集团部落”挤压逼走的,而东满是最早感受到它的严酷的。
从1934年冬到1935年3月,在冬季反“讨伐”中,各县党组织和当地群众,陆续撤离已经难以立足的根据地。延吉县撤出弯弯沟、八道沟、三道湾,大都转移到安图县车厂子一带,少数去了宁安县南湖头等地。和龙县撤出渔浪村、二道沟,转移到车厂子、东南厂。汪清县撤出大荒崴,转至绥芬大甸子。珲春县1934年夏即撤离大荒沟、烟筒砬子,之后不断迁移,落脚在汪清县火烧铺、金仓一带。
冰天雪地中,党政机关和拖儿抱女的百姓,由2军独立师各团护卫着,向着既定地域艰难而又坚定地迈进,去那里开辟、建立新区。
2军是1935年5月20日正式成立的,军长王德泰,政委魏拯民,政治部主任李学忠,参谋长刘汉兴。以4县游击队为基干编为4个团,另有1个游击大队,兵力1200多人。
离开老区的2军,应该如何动作?
同年12月20日,《中共东满特委书记冯康的报告》(之六)中说:
以安图游击区为中心从第一、第二,二团(个)中抽出三分之二的力量组织二个派遣队,每队至少三个基本连编成,向西南与西北等地出发,其任务:扩大游击区,实际上与南满第一军取得联系,将东满的游击区与南满的游击区打成一片,和南满第一军今后的军事上取得呼应。
以汪清大甸子为中心,从第三、第四,二团(个)之中亦抽出三分之二的力量编成一个远征队,这一队至少九个连向东北二方面出发,任务:扩大游击区,实际与吉东的游击区打成一片,和吉东的第四军、第五军取得联络,在今后的军事动作上成为呼应之势。
二十六岁的东满特委书记魏拯民,站在东北四大游击区中一个比较特殊的地理位置上,掂量的是东北抗战的战略大局。倘能与南满、吉东打成一片,进而与北满成呼应之势,比之单纯的与关内取得联系,无疑是更现实,对东北抗战全局走势更具实际意义的。而且,这位戴副近视镜的多病的文弱书生,颇懂日本人的战术和游击战的精髓,让人想到那位小个子、大气魄的赵尚志。从老区到新区,他不是只在家门口打圈子,更不是把炕头坐热了再说,而是一出手就来个分头远征。
除了“南杨北赵吉东周”,后面还将具体分析,从能力、魄力到个人品性、魅力,魏拯民都是个能掌舵、担大任的人。
实际上,在2军成立前后,远征队已经分头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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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底,王德泰率1团、2团主力从车厂子出发,向敦化、额穆挺进,最终目的地是舒兰、五常一带,打通与3军的联系。
5月1日夜,1团进至敦化县哈尔巴岭与大石头火车站之间,王德泰决定颠覆、截击列车。参加战斗的还有“平日军”、“天良军”、“明山好”、“王连长”等山林队。2日凌晨2时40分左右,从朝鲜青津直达长春的202次列车驶来,“轰隆”一声巨响,车头和前面几节车厢就脱轨倾翻了,伏击部队随即发起攻击。押车的鬼子在尾部,很快被消灭了。登车搜查,逮捕13名日伪军政人员,包括1名高级军官和1名满铁重要职员,并缴获大量军用物资和钱款(钱款被山林队拐跑了)。
哈尔巴岭截车震惊了敌人,远征队西进途中,不断遭遇围追堵截。6月在额穆县青沟子一战,毙伤敌百余,光机抢就缴获6挺,远征队也伤亡10余人。7月进至额穆与舒兰交界时,处境越发困难,遂决定改变原计划,留下部分兵力在当地活动,主力撤回安图。
8月,2军政治部主任李学忠,率2团150余人西进南满,9月初到达濛江、桦甸、抚松3县交界处的那尔轰,与1军胜利会师。
由3团、4团和青年义勇军组成的北满远征队,在军参谋长刘汉兴、3团政委金日成、4团团长侯国忠率领下,6月初挥师北上。第一仗在东宁县老黑山,将伪靖安军一个连几乎全歼。之后挺进宁安,在南湖头与5军会师。从此,穿着2军灰色军装的4团(后来扩编为2师,1路军成立后改称5师),就留在绥宁地区,与5军并肩战斗。前面 第18章 引文中说周保中多么忙,还要担任2军军长,指的就是还要指挥2军的这个师。
1937年6月24日,周保中在《给“化兄”即转驻“际遇”表兄信》中说:“枪支质量,五军远不如二军。”
1937年12月30日至1938年1月5日,《中共吉东省下江特别委员会扩大会议决议案》中说:“二军作战非常顽强,长于埋伏截击及夜袭敌人坚守的防所,常常消灭日贼军出扰的整个部队,二军半数以上是高丽人,直到现在老队员占全员百分之四十以上,差不多都是共产党员。”
“东满一只虎”
中等个,长方脸,浓眉下一对犀利的目光,被金日成说是“具有一种能够准确地透视人们心灵深处的惊人能力”的王德泰,人称“东满一只虎”。
1935年12月20日,《中共东满特委书记冯康的报告》(之一)中,写道:
王德泰,军长,中国人,一九三一年入党,奉天人,28岁,农民,游击队员,小队长,中队长,中队政委,第二军第一师政治委员,现任第二军长兼第一师长,工作很积极,勇敢,比较精细,有游击战争的相当经验,对党对革命很忠诚,政治问题知道的很少,在队员中有信仰,在安图一带亦有不少的信仰,反民生团很积极。
王德泰祖籍山东,具体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闯关东来到延吉县茶条沟,不详。已知的是,这个种田、烧炭,有时还摆摊卖点花生香烟“光头饼子”(一种用面粉烤制的点心)的庄稼人,像王明贵、陈雷等人一样,是受当地朝鲜(族)人影响参加革命并入党的。
金日成说王德泰沉默寡言,不善交际,比较古板。把这样性格的人派去山林队中“办外交”,显然不是上佳选择,却是逼上梁山。延吉地区蜂起的山林队几乎都是汉族人,而党和游击队中没几个汉族人,那是赶鸭子上架也只得赶了。
王德泰是1932年夏,去到三道湾“长江好队”的。躺在炕上抽大烟的“长江好”,瞅着这个挺结实、精神的小伙子,冷冷地道:你为什么来找俺入伙呀?王德泰说:俺开的“小铺”(小卖部,又称“小床子”)叫日本子烧了,家里人也死了,俺要打日本子报仇。
说时迟,那时快,“吧”的一声炸耳根子的脆响,“长江好”手中的烟枪变成了匣子枪,一颗子弹从王德泰耳边掠过,那人纹丝未动。
这样一个人,在任何一支山林队都是不难立足的,更不用说还有一手好枪法了。
几个月后,王德泰从“长江好队”中拉出一支20多人的队伍——这应该是延吉游击队中最早的一批汉族队员了。
王德泰没读过书,能在“长江好队”中当上“字匠”(文书)。一口流利的朝鲜话,跟朝鲜(族)人没什么两样。如果仅仅是这些天分、悟性,汉族同志在东满再稀有、宝贝,从小队长到2军独立师政委、师长、军长,王德泰这步子也未免太快了点儿。
延吉游击队初创时期,人多枪少,没枪的当然不高兴了。王德泰出个主意,叫“歇人不歇枪”。除了几个神枪手外,全队分成几个战斗小组,每组20人左右,每天派一两个组持枪出去活动,回来后别的组接枪再干,一支枪顶两支用,而且每个人都受到锻炼。
惨烈的苏区保卫战,火烧血浸的根据地,使人们认识到死顶硬抗是不行的。只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人还须付出相当的代价,才能摸索到游击战的真谛。而王德泰就在那弯弯沟神出鬼没的伏击战中,打出“东满一只虎”的心得和虎威。
车厂子是安图县东部的一个据点,地处僻远,地势险要,抗联就喜欢找这种地场建立根据地。王德泰率2团一天一夜行军90公里,突然出现在那里,一个猛攻,将其拿下。
这是撤离老区后的第一仗,车厂子成了新区开辟的第一个根据地。
大甸子镇是安图县城西北部敌人的重要据点,拿下它不光是拔掉一颗钉子,关键是为撤离延吉的军民开辟新区扫清障碍。
1934年7月,王德泰指挥独立师和山林队近千人,突然将镇子团团围住。先把电话线割断,再把敌人援军来路卡住,断绝镇内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主力按兵不动,每天只是派出小股部队偷袭、骚扰,特别是晚上,这边还没消停,那边枪又响了,闹得敌人惊恐不安。
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昨天烈日暴晒,今天大雨倾盆,蚊虫脸前脑后“嗡嗡”,一把能抓好几个。山林队闹不清这是打的什么仗,独立师官兵也耐不住了,说怎么不打呀?围到啥时是个头呀?
王德泰给大家解释:咱们今天跟日本子打仗,就像要饭花子跟龙王比宝,比不起,就得跟它斗心眼儿。你们看人家那工事,就算一家伙冲进去了,痛快了,得死伤多少人哪?这两天兵营里冒烟少了,镇子里枪声也稀落了,说明敌人吃的东西不多了,心劲也不大足了。俺估摸着,再挺上几天,不用打,它自己就得跑了,那时揍它就容易、省事了。
围到第11天头上,敌人终于熬不住了,弃城而逃。独立师和山林队一顿猛打猛追,缴获无数,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
接着,又拿下大浦柴河镇和大沙河镇。
8月中旬,得知敌人来犯,王德泰即下令撤离驻守一个多月的大甸子。就在敌人庆贺“收复”大甸子时,王德泰已经指挥部队攻进安图县城,占领部分市街。当敌人狗爬兔子喘地赶回来时,兵营的大火已快熄了。
8月29日,王德泰联合山林队和两江口起义的伪警察,趁敌不备,再次攻打安图县城,激战5天,将其攻克。
“政治问题知道的很少”,说的是王德泰对马列主义和党的理论、知识,乃至共产党员为之奋斗的终极理想、目标,知道的很少。
在当年的文件中,类似的评述干部的文字,并不鲜见。
像王德泰、夏云杰、戴鸿宾,以及后面将要写到的一些军长、师长,包括政委(政治部主任),让他们理解这样的“政治问题”,应该说是很困难的,甚至是不现实的。但是,从统一战线到分区作战,毫无疑义,王德泰是党的路线的忠实执行者。
酒量挺大有节制,话语不多,吐口吐沫是颗钉。豪爽、义气、强悍,机敏、灵活、果断,用脑子打仗,又总是身先士卒,靠前指挥。1938年(无月日)《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二军之产生及其发展的经过》中写道:
第一师政委王德泰同志,因其同士兵在战线上,共同甘苦,枪林弹雨之下,来往指挥。所以他的威信,亦猛然提高,使所有反日部队内部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要求他去解决,一切的战事活动,听他指挥。
2军坚忍不拔,英勇顽强,能打硬仗,又善打巧仗的战斗作风,与王德泰息息相关。
车厂子根据地建立不久,日伪军就来“讨伐”。王德泰利用山势地利,采用灵活的游击战术,一次次重创来犯之敌。1935年秋,敌人在附近建起“集团部落”,根据地重又陷入半年前延吉老区的那种窘境,不得不再一次撤离了。
1936年1月中旬,最后一块根据地安图县南部的奶头山也丧失了。
3月上旬,在安图县迷魂阵召开的2军领导干部会议上,决定由王德泰、魏拯民指挥1师、3师,向抚松、桦甸、濛江、临江、长白等地进军,建立长白山根据地,与1军呼应,配合作战。
8月中旬,王德泰指挥6师和几支义勇军攻打抚松县城,虽未攻克,但2军之强悍,已使敌人惊悸。
接下来,从落叶纷飞到大雪飘飘,2军的两个师就在长白山区到处游击,将越来越多的敌人拖进林海雪原。10月10日,在安图县东清沟附近,4师与伪混成7旅10团遭遇。两军相逢勇者胜,4师毙敌数十人,其中包括鬼子石川隆吉大佐和河村中佐。
随着日寇“治标”、“治本”的不断深入,建立巩固的根据地已不可能,只有依托密营,选择敌人薄弱部位灵活游击。而1路军成立后,2军攻打抚松县城和接下来的到处出击,还有一个重要的战略意图,是牵制、调动敌人,掩护、配合1军的第二次西征。
11月初,王德泰率4师来到抚松、濛江交界处的小汤河村,被敌人探知。7日凌晨,从抚松、濛江赶来的伪骑兵团和教导队学兵,突然向4师发起攻击。激战中,军部警卫班机枪手金山浩中弹牺牲,副射手也阵亡了,王德泰端起机枪射击,不幸头部中弹,倒在雪地上。
从军长到士兵,官兵的鲜血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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