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生命之动物世界缉毒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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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闹的鬣狗立刻停下来，在首领的带领下，围向被老弱病残同类看守的银狐狸和黄骠马。

　　金钱豹被捕杀的血腥场面，早把黄骠马吓瘫了，银狐狸也惊恐、绝望到极点，双手快抱不动手枪了，但仍坚持着把枪口对准鬣狗头子。即使一枪可以把鬣狗头子打死，自己也一定会被其他鬣狗撕成碎片！

　　银狐狸看到鬣狗头子强忍伤痛的样子，又一次急中生智，大叫一声：“鬣狗大王，我有话要说！”

　　但是吼叫着围过来的鬣狗们根本不理睬银狐狸的大叫，或者说，她的喊声与鬣狗的齐吼相比太低了，他们根本听不见。眼看鬣狗们就要扑上来——

　　银狐狸一急，一下子从马车底板跳到高高的车篷上，朝天射击——

　　“当！”

　　凄厉的枪声镇住了鬣狗，他们停止了前进和吼叫，惊恐地盯着银狐狸手中正在冒烟的家伙。

　　“鬣狗大王，我有话要说！”

　　这一次，鬣狗们听到了银狐狸的喊话。

　　“只要放我走，我有神药可以给你们的伤员治伤！”银狐狸继续大叫。

　　“放你走？想得美！”

　　“都说狐狸肉又骚又香，长那么大，我还没尝过呢！”

　　“老娘没有伤！”

　　“老子一点小伤根本不用治，自己就好了！”

　　鬣狗们乱嚷嚷起来！

　　“当！”

　　银狐狸又朝天放了一枪，制止鬣狗乱叫，冲鬣狗头子喊：“鬣狗大王，你已受重伤，不想自己的地位被别的鬣狗取代吧！我给你治好伤，你就可以安心做大王了！”

　　“放屁！我这点伤算什么？要你来治？！”鬣狗头子色厉内荏地对银狐狸喊叫，又引起伤处一阵剧痛，她故作镇定地环视一下部下，说，“老娘的部下都很忠诚，没有一个要和我争地位！你不要挑拨离间。”但是，她不免有些担心，平时，就有几只身体强壮的雌性鬣狗觊觎自己的王位。

　　“大王，让狐狸给我们治伤吧？我恐怕熬不过去了！哎哟！”远处一只伤势严重的鬣狗冲鬣狗头子哀嚎起来。

　　但是，一些没受伤的鬣狗也大叫起来：“不能答应狐狸的条件，我们要吃肉，几天都没正经吃过东西了！”

　　这几只大叫的鬣狗之中，就有一只曾与鬣狗头子争夺过王位，但失败了。鬣狗头子瞅了瞅她，她也在喊叫后瞅着鬣狗头子。在鬣狗头子看来，她仿佛是在察看自己的伤势，准备再与自己一争高下。

　　“我会让你们吃饱的！我这匹黄骠马和那只金钱豹还不够你们吃的？”银狐狸对鬣狗头子说。

　　银狐狸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想到自己正站在黄骠马的车篷上。黄骠马一听银狐狸要把自己给鬣狗吃掉，惊恐地扭动已经吓瘫的身体，马车剧烈晃动，银狐狸在车篷上无论如何也站不住了，一下子从车篷上闪下来，但在空中翻个跟头，稳稳地站在了草地上。她像玩杂技一样空翻落地，惊得附近几只鬣狗向后退几步。

　　黄骠马无论怎么挣扎，瘫痪的四肢就是不听使，别说逃跑，连站都站不起来。他只有大骂银狐狸：“你——你不是个东西！谁是你的马！我大老远拉你来，你出——出卖我！”黄骠马骂着骂着，就变成恐惧、无助的哭泣。

　　银狐狸稳了稳身子，感到自己又镇定下来。她继续用手枪指着最近的几只鬣狗，以防他们扑上来，说：“我想，黄骠马够你们吃的了！再说，你们想吃我也不容易，我手里的枪你们认识吧！可以打死你们三十个！你们总共才有多少啊！”

　　鬣狗们都听说过人类用枪围捕大草原的动物，知道枪的厉害，轻易不敢扑击银狐狸。银狐狸看到鬣狗头子脸阴沉着，好像正在作决定。这时，远处几只受伤的鬣狗一瘸一拐走到鬣狗头子跟前，说：“大王，让狐狸给我们治治吧！这马和金钱豹也够我们吃的了。”

　　鬣狗头子犹豫不决之际，银狐狸使出了狐狸家族保命的绝招——身体里的臭腺一下子分泌出大量臭液，把最近的几只鬣狗熏得直往后退。

　　“这是什么味，又骚又臭？”

　　“狐狸的骚臭味！”一只鬣狗说，“这么臭的狐狸不吃也罢，吃下去得恶心死！”

　　鬣狗头子眼珠一转，找到了要银狐狸治伤的理由，对银狐狸说：“好吧！既然你这狐狸又骚又臭，我们就不吃你了。只要给我们的伤员治伤，我就放你走！”

　　随后，鬣狗头子一挥手，鬣狗们撇开银狐狸，向瘫在地上的黄骠马扑去。在最后的关头，黄骠马终于站起，身子挣脱出车套，但为时已晚，十几只鬣狗死死地叮咬在他身上，刚刚站起来，又倒下了。黄骠马一开始还能嘶鸣、挣扎，很快，叫声和挣扎越来越弱，最后，血肉模糊地躺在草地上抽搐着。

　　杀死黄骠马后，成年鬣狗离开黄骠马尸体，年幼的鬣狗分成两部分向金钱豹和黄骠马的尸体一涌而上。这是鬣狗家族的传统，猎物总是由年幼的鬣狗先吃，然后，成年鬣狗才能吃。

　　在成年鬣狗不无眼馋地看着他们的下一代抢食猎物时，银狐狸开始履行诺言。她把手枪装进口袋（但仍未关保险），进入马车车厢，取出一袋半斤装高纯度海洛因、一大张锡皮纸、一个打火机和一支蜡烛，跳出马车篷，来到马车车把附近的车板上，在鬣狗众目睽睽之下，把锡皮纸折叠，撕成十几个小片，放在车板上，又用牙咬开海洛因袋右上角，在十几张小锡纸片上都倒了一点儿。

　　此时，幼小的鬣狗已经吃饱，离开残缺不全的金钱豹和黄骠马尸体，跑到一边玩耍去了。其他未受伤的成年鬣狗扑过去，大口大口地撕食起来。

　　银狐狸用打火机点燃蜡烛，此时的草原正没有风，蜡烛火焰直直的。银狐狸把蜡烛头向下，滴几滴蜡液在车板上，把蜡烛粘住。银狐狸示意鬣狗头子先靠近她，然后，拿起一片锡纸在蜡烛火焰上烤烫。当锡纸上面的海洛因开始枭枭冒烟时，她示意鬣狗头子用鼻子吸进去。鬣狗头子吸过之后，退到一边。然后银狐狸又用蜡烛火焰烤烫其它锡纸上海洛因，让其他受伤的鬣狗吸嗅。

　　很快，十几只受伤的鬣狗都吸食了海洛因，都感到头晕、恶心，有几只还剧烈地呕吐起来。呕吐的鬣狗冲银狐狸大骂。

　　银狐狸平静地告诉他们：“第一次使用这种药物恶心、呕吐，是正常的负作用，但是，你们的疼痛止住了，不是吗？下一次再用，就不难受了。

　　事实胜于雄辩！海洛因的镇疼作用使受伤的鬣狗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空旷的草原上突然起了大风，刚才的天空还是万里无云，现在却开始乌云汇聚，眼看就要下雨了。鬣狗头子对部下说：“下雨之前，我们必须回去，伤口淋了雨可不好！”

　　银狐狸从车厢里拿出四袋半斤装海洛因和一大张锡皮纸递给鬣狗头子，说：“大王，这些药您明天再用。几次之后伤就好了。”

　　鬣狗头子接过，带领鬣狗群向东奔去……

　　稠密的雨点落下时，鬣狗家族已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金钱豹、黄骠马的森森白骨和几只鬣狗尸体。大草原笼罩在茫茫雨雾中。

　　银狐狸把一具鬣狗尸体搬到马车篷内，一边避雨，一边撕吃鬣狗肉充饥。几年来，吃惯了熟食，她感到生肉难以嚼烂，不但没有佐料的香味，而且腥气难忍。吃饱肚子后，银狐狸心中得意起来，鬣狗家族的伤员用完那些海洛因之后，就会染上毒瘾，就会成为自己在大荒山地区控制的第一批势力。她的计划是，在家乡建立一个海洛因王国，像在大狐山一样。她想起了秃鹫队长，那只死鸟不知到哪里去了，到狐仙峰早该飞一个来回了。刚才那么危险，它不在，现在仍然没回来。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银狐狸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一旦雨停，就会有别的什么猛兽到来。她掀开车篷的小窗口布帘，想看看雨势大小，却看到远处又有两只体形庞大的动物走过来！心又“呯呯”跳起来，刚刚摆脱了金钱豹和鬣狗，又是什么猛兽？

　　她掏出手枪再往外看时，看到渐渐走近是一对老野牛夫妇，他们是草食动物，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银狐狸不但放下心来，而且突发奇想，花几个钱雇老野牛夫妇把马车拉到大荒山下。

　　老野牛夫妇来到马车跟前，看到尸骨和血水，吓了一跳。银狐狸从马车里跳出来，向他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他们才安下心来。银狐狸提出以一百森林币的价钱雇他们把马车拉到狐仙峰下，但这里根本不用森林币，他们不愿意，银狐狸只好许诺一根金条。

　　四轮马车稳稳地停在大荒山狐仙峰下，雨仍没停。银狐狸递给老野牛一根金条后，心中不免有点后悔，20分钟的路程花去了一根金条！但转念一想，要是没有野牛夫妇，马车和海洛因都弄不来，心里才好受一些。

　　老野牛夫妇离开后，银狐狸提着装有钱、金条和金银珠宝首饰的两只手提箱向山顶爬去，准备见到红狐狸后，再与他一起把马车里的海洛因搬上去。

　　银狐狸拖着沉重的皮箱到达狐仙峰顶时，累得快要虚脱了。但是，当她惊异于狐仙峰顶巨大的变化时，疲劳仿佛消失大半。与她离开这里打工的时候不同，峰顶的一半已被削平，一部分成为一个很大的广场，另一部分用石块和石棉瓦搭成一个简易工场。红狐狸洞府就在那一半没有削平的山峰里，洞府大门朝东，深深陷进山坡，像是在一个胡同底部，大门两侧山体被削成两道直直的石壁，便是胡同的两侧。

　　银狐狸拖着手提箱朝大门走去，看到秃鹫队长正站在洞门门廊下闭眼睡觉，跟前还有一只吃剩一半的死羚羊，勃然大怒，斥责秃鹫：“我叫你来干什么的？！”

　　秃鹫队长被惊醒，吓得在门廊下直转圈：“这大门叫不开；又下了雨，我的翅膀淋湿了，飞不动了！”

　　“你怎么不说贪吃，误了事！”想到自己刚才受的危险和劳累，银狐狸气不打一处来：不知红狐狸死哪里去了！

　　银狐狸把皮箱放到门廊里，看到洞门顶上写着“大荒山登月洞”几个朱红大字，大木门两侧还写着一副对联：

　　“直上九天揽月，扬名动物世界”

　　银狐狸又冷又累，还担心山下的货物，没心思细品对联，大叫“开门！”

　　洞里发出回应：“你——好——我——是——门——神——1——号——主——人——不——在——请——您——介——绍————自——己——的——身——份。”

　　声音机械、毫无感情，是一个字一个字崩出来的，一听就是语音系统发出的模拟声。银狐狸知道红狐狸好搞一些稀奇古怪的发明，早就见怪不怪了。只好忍着怒气，按照语音系统的指令回答：“我叫狐妩媚，是红狐哥的朋友。”

　　“对——不——起——主——人——的——名——字——不——正——确——请——说——出——正——确——的——名——字。”门神1号语音系统回应银狐狸。

　　银狐狸有点不耐烦地说：“红狐狸狐波士！”

　　门神一号回应：“主——人——的——名——字——正——确——请——说——出——主——人——的——其——他——特——征。”

　　银狐狸彻底不耐烦了，大骂起来：“你是什么东西！不让姑奶奶进去！”

　　“请——不——要——发——牢——骚——为——洞——府——安——全——起——见——不——确——定——来——访——者——身——份——是——不——能——开——门——的——”门神1号居然能感觉到银狐狸生气，但挨了骂后，仍是那种毫无感情的语音。

　　银狐狸又好气，又好笑，面对“铁面无私”的门神1号，只能按照要求回答：“狐波士一身火红的毛发，因此外号叫‘红狐狸’；他的爱好是搞发明，最大的理想是要登上月球——”

　　“已——确——认——阁——下——是——主——人——的——朋——友——耽——误——您——进——洞——请——原——谅——”门神一号语音系统打断银狐狸的话，说，“请——进——！”

　　两扇木门“吱吜”一声打开了。

　　银狐狸走进收拾整齐却落满尘埃的洞府。显然，红狐狸已经很长时间不在洞里了。

　　银狐狸把手提箱拖到红狐狸卧室，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未封口的信封，信封上落满了浮灰，上写“银狐妹妹启”几个字。银狐狸拿起信封，在床头柜上轻轻磕去浮灰，抽出里面的信，上面写道：

　　“亲爱的银狐妹妹，如果你来了，我不在家，请自己照顾好自己。如果不出意外，我现在正在月球。我已实现了发明飞船，登上月球的理想。详情等我从月球返航再谈。

　　你的红狐哥。”

　　红狐哥真的登上月球了！银狐狸为他实现了梦想而高兴，但是，眼下自己落难回家，见不到他，得不到他的安慰，又感到深深地失望。

　　银狐狸把信扔到床头柜上，又强忍疲劳，带着秃鹫队长下山取货，一个爬山搬，一个从空中用爪子吊运……

　　当海洛因都搬到洞府后，银狐狸感到快累死了，脱掉湿漉漉的外衣，扑到床上。临合上眼时，她想，现在即使天塌下来，即使魈飞月就要赶到，也要睡上几天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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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危害家乡
更新时间：2009…10…30　16：51：29　字数：12335


　　连绵阴雨刚刚过去，温度立刻回升了，由于雨水的滋润，大草原更加郁郁葱葱。
　　一辆四轮马车头南尾北，横在大荒山狐仙峰下的天然大道西侧。所谓天然大道，是各种动物长年累月踩出来的一条大道，非常宽阔，直南直北。马车篷已被银狐狸拆掉，车厢里摆放着几十包锡皮纸包装的快乐粉，像一块块口香糖；马车西边车帮上，绑着一面正随北风飘扬的小白旗，白旗正中有一个大大的红十字，红十字旁还写着几个红字：“出售快乐粉止痛消炎包治百病。”

　　银狐狸重操旧业，摆起了快乐粉摊子。她自认为是无奈之举，从大狐山带来的钞票，在这里全不管用，能用的只有一些金条，但不到关键时刻，是不能用的。红狐狸把所有的家产都用来研制登月飞船了，他登月而去，家中除了一些车床、材料、书籍，连一点可吃的东西都没有。卖快乐粉，首先是为了吃饭，况且，她还想通过贩卖快乐粉积聚财力，在本地建立一个庞大的海洛因王国。

　　不知道家乡的第一位顾客是谁？银狐狸坐在马车后面，面对冷清的大路，一边焦急地等待，一边警惕地观察周围有没有危险。大荒山区虽然没有魈飞月等警察，对银狐狸来说仍然是很危险的。这里没有《公民动物权利法》的约束，猛兽可以随意吃掉弱小动物，而不必负任何法律责任。所以，银狐狸只要看到有猛兽过来，就右手插进口袋握枪，并做好逃回登月洞府的准备。

　　天空中，秃鹫队长在方圆两三里的范围内来回盘旋，一方面给银狐狸警戒，另一方面，奉银狐狸之命，搜寻、猎捕一些小动物，如野兔、小鸟等作食物。

　　这里的动物还没听说过快乐粉或海洛因，偶而有几个走过，看都懒得看。

　　过了很久，大道南端传来一阵蹄子踏地的声音，银狐狸警觉地望去，一队野驴远远地奔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发出短促而嘶哑的叫声。野驴们鱼贯而行，队伍一点也不紊乱，跑一段路，就停下来，回头注视片刻，观察后面有没有猛兽追赶，然后，再跑。他们跑跑停停好几次，才来到银狐狸摊子附近，没等银狐狸招呼，自己停下来。这是由六头野驴组成的野驴家庭，领头的是一头强壮的雄野驴，殿后的是一头成年雌野驴，他们体背长满棕色体毛；中间是四头幼驴，毛色呈沙土黄色，绒毛很长。这些野驴个个都是粗尾巴，长耳朵，小蹄子，前额光光没有毛。

　　雄野驴用后肢支撑身体直立起来，其他野驴也跟着直立，一起看广告旗上的字。

　　“你的药一定能消炎止痛、包治百病吗？”雄野驴声音短促而嘶哑，说罢，又发出响亮的喷鼻声。

　　“决不说谎，无效退款！”银狐狸跳到马车车厢上，自信地对雄野驴说。她已经看到，雄野驴的后腿有点瘸，雌野驴和两头小野驴的背部也都有伤，都是惊魂未定的神情，显然刚刚遭遇过袭击。

　　“我腿上的关节炎能治吗？”雄野驴问。银狐狸还以为他们要治身上的伤呢。

　　“能！能！关节炎，包括身上的伤，用过之后，立刻止痛，伤口也会很快愈合。我这药能治999种动物常见病，说包治百病，那是谦虚！而且，这药与一般的药不同，一般的药良药苦口，而我这药不用口服，当然就不苦，用过之后，还有快乐的体验。这可是从大森林共和国进口的！”银狐狸很神秘又很“真诚”地说了一大段。雄野驴显然被说服了。

　　“那我试试吧！”雄野驴从背上的褡裢取出一小块金子，递给银狐狸。由于内战，大草原王国政府机构毁灭，不再制造和流通纸币，金银宝石等充当货币流通。

　　银狐狸递给雄野驴二十包海洛因和大半张锡皮纸，告诉使用方法后，雄野驴带着家庭成员向北方跑开。银狐狸想，他们用过带走的海洛因后，就永远成为自己忠实的顾客了。

　　仿佛野驴家族给银狐狸的生意开了头彩，很快就有两头山羊、三头麋鹿、一头野马带伤而来，把银狐狸带下山的快乐粉抢购一空。海洛因在这块蛮荒之地是有广阔“市场”的，因为这里时刻上演着弱小动物被猛兽或天敌捕食的悲剧，侥幸逃脱的小动物，往往都已遍体鳞伤。而这里又缺医少药，银狐狸自称能“消炎止痛、包治百病”的快乐粉自然很受欢迎。而且由于银狐狸自称快乐粉是“外国进口药”，动物们不知底细，崇洋媚外的心理往往促使他们不计价格，用沉甸甸的金子或者闪闪发光的宝石换取。海洛因的利润比在大森林共和国高多了。

　　金子，一块、两块、三块……

　　银子，一块、两块、三块……

　　红宝石，一颗、两颗、三颗……

　　红狐狸洞府，银狐狸正数着几天来卖海洛因得到的金银宝石，不时瞅一瞅紧紧关闭的大门，唯恐有什么猛兽突然闯进来，抢夺这些财宝。

　　洞外，月黑风高，大风带着鬼嚎般的哨音，从洞门外一阵阵呼啸而过。远方还不停传来野狼恐怖的嗥叫，那是他们在求偶或集群。每一种声音都使银狐狸心惊肉跳，她不由得哀叹：此一时，彼一时也！在大狐山时，狼豺虎豹都是自己的部下，现在反而要怕这些东西了。她停止数金银宝石，装进塑料袋，分类埋藏在床下。然后，关了灯，和衣盖被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握住那支精致的女式袖珍手枪。

　　刚要迷迷糊糊入睡，突然听到飞机呼啸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响，山洞和大床都被震得摇晃起来，仿佛马上就要天崩地裂似的。

　　银狐狸惊叫一声从床上跳起，一头钻进床下躲藏起来。她脑海中显现出大狐峰上魈飞月率领飞虎队空降的一幕。

　　刺眼的灯光从木门缝射进来，顷刻间又消失了。洞外亮了起来，接着，整个山峰发生巨大震动，震动和磨擦声持续了好一会，显然是飞机降落在洞外广场了！整个山峰就要倒塌了，整个山峰就要粉碎了！银狐狸身体上方的四条床腿舞蹈似地跳起来，发生移动。由于恐惧和震动太强烈，银狐狸感到自己要昏死过去了。

　　马达的轰鸣声渐渐减弱，山体震动也渐渐减轻，最后，轰鸣声和震动完全停止了！

　　银狐狸的绝望达到顶点！魈飞月和飞虎队马上就要从飞机上下来，扑向山洞了！来到家乡，魈飞月又追到家乡，真是“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了！

　　银狐狸决定在魈飞月冲进山洞后，先开枪打死他，然后自杀，决不当俘虏！

　　既然跑不掉了，她索性往床边爬了爬，以方便开枪。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仍然没听到飞奔而来的杂乱脚步声。也许魈飞月他们一时没有找到山洞的位置？但是，山洞的位置是很明显的！

　　死寂！出乎意料的恐怖死寂！

　　最终，还是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但只有两只脚，松松垮垮的，有明显的鞋底拖地的声音，仿佛很疲劳的那种。

　　怎么回事？谁的脚步？是他们派来投石问路的吗？是要引她出去的吗？银狐狸伏在床下，手枪指着大门，一旦木门打开，就动扳击，不论他是不是魈飞月！

　　但是，当鞋底拖地的声音越来越近时，突然使银狐狸产生了熟悉和亲切的感觉，感到亲切的还有来者的气味！她的心一下子松驰下来：难道是他？不会吧？

　　如果是他，自己不但没有危险，反而会多一分安全。

　　“123、321、1234567。”来者在洞外说出一连串数字，的确是很熟悉的声音。银狐狸手中的枪低下了头，但心中仍有疑惑，他干吗只说几个数字？

　　突然，木门的门神1号语音系统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