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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血的子弹(狼之佣兵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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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后,我们站起身来,两人轻轻地搀扶着我,小心翼翼的朝着战场的方向晃去。

身上的这身衣服很管用,混乱的战场前线,根本就没有人来盘问我们两个,到处都是慌乱奔走的士兵。骆驼走在最前面露出整个脸,中东人的皮肤和大胡子更加增加了我们的真实度。我走在中间,和眼睛蛇紧紧地跟在后面,一路上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只隐隐约约稍微能听到点的爆炸声,时时刻刻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中途,骆驼拦住了一个向前线运送弹药的汽车,一阵交涉后,车上的押送员很开心的将我们拉上车,车子快速的向前面战场行驶。路上,那几个押送员脸上的表情都很敬佩的样子,连连向我们竖起大拇指,搞得我和眼镜蛇都很郁闷。我继续装聋作哑,眼镜蛇也是一声不吭的低着脑袋装作打瞌睡,来隐藏他那张化妆过的白人面孔,交流的任务就全部交给了骆驼。

只见骆驼不停的对我们指指点点,然后分烟勾肩搭背,不过却没人敢抽。

弹药重地,严禁烟火。

和他们混熟的好处就是,我们很快的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我们就来到了前线的位置。前方一千米的地方就是那条哈布尔河,被周围不时爆炸的炮弹和天空上的照明弹映的非常明亮,河的两边架满了机枪和守卫的双方军人,两边不时射出的子弹在空中交错飞行。

汽车停下,我们刚刚跳在地上。周围就围上来了一群的士兵,身上的装备看起来叛军和雇佣兵都有,吓得我们赶紧握紧了手中的步枪。

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见是车上的押送员,正比划着让我们帮助他们卸车。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忙将枪背在后面爬上汽车帮助他们卸车。成箱的武器弹药被卸下来,下面等着的人将弹药又堆在不远处的一个掩体里。

本来负伤就没有太多的体力,拼命咬着牙将一车的弹药卸完,我已经快要累的虚脱了,跳下车的时候差点晕倒在地上,被眼镜蛇一把的拉住。

骆驼取下自己后背上的步枪,轻轻地拉伤枪栓子弹上膛冲我们使个颜色,带着我们就要向河边的掩体走去。为了不引人注意,我轻轻的甩开眼镜蛇,提着步枪一步三摇的跟在骆驼的后面。

刚刚走出两步,前面的骆驼和眼镜蛇忽然停住了脚步,我脑袋晕的正厉害,一不留神撞在了眼镜蛇的后背上,反弹过来的而力量让我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一袭眩晕直冲脑门,让我有种要快要晕倒的感觉。

耳边嗡嗡地响了几声,眼前的地面上却忽然出现一双大脚,后背挨了一枪托,紧接着眼前的大脚暴风雨般的一下下踹在我的身上。

我本能地想要拿起手中的AK反击,却被骆驼冲上来一把按住,骆驼跪在地上一边按着我的手,一边抬起另一只手做阻止状,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拼命地想抽出枪来干掉眼前的这个家伙,却怎么也怮不过骆驼的力量,抬起头只看见一个军官模样的叛军站在我的面前,脸上是一副要把我打死的表情。

骆驼的话很快就起到了作用,军官模样的叛军脸上的表情缓下来,弯腰一把将我头上的军帽和包裹着的头巾扯下来,头上感觉到夜晚吹来的风,已经露出了我整个被绷带包裹着脑袋。周围围着一大圈的人,但是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常,我的头上被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脏兮兮的在夜晚也很容易被认为是中东人。

骆驼又冲着周围的人群大声地叫唤,脸上是一副我们在大学演讲比赛的时候才有的表情,看到他的表演,我就知道自己没有露馅,可能只是因为什么事惹着那个叛军的军官招来一顿胖揍。

还好骆驼随机应变,看起来已经忽悠的差不多了的样子。

骆驼的话刚讲完,那个军官已经拍着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拖着我冲着周围的人群开始讲话。声音很大,已经在美军基地接受过半年非洲语系学习的我,隐隐约约听明白几个词,什么战士、勇敢、胜利啊什么的,估计十有八九是在拿我做典型教育周围的那些叛军。

骆驼就站在我的身边,眼镜蛇混在人群中,头巾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双手却在用力地握着手中的步枪。我不敢乱动,看着周围围成一圈的叛军,心中有些发毛和无语。这里是战场的最前线,无论怎么说周围这些人打小都是生活在动乱中,几乎没过几天安稳日子,怎么还能在战场上扎堆搞演讲?这时候要是一个炮弹下来,飞上天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的事情了!这群笨蛋,难道没看见那些原本和我们混在一起的佣兵都已经躲得远远的了吗?

天啊,可别让河对面的那群家伙趁机打来几发炮弹,被炸了就亏大了!

演讲很快就结束了,那个军官拍拍我的肩膀塞给我一张百元面值的美钞,走了。

我愣愣的捏着那张美元一时没反映过来,骆驼已经拉着我向最近的一块没人的地方走去,眼镜蛇也赶紧的跟上。

骆驼狠狠的呼出一口气,用手锤锤自己的胸口,张开嘴说了几句什么,我没听见。骆驼也不在解释,拉着我在一个弹坑里坐下,指了指远处用手在地面上写个“观察”和“撤退”。

我活动一下僵硬酸痛的手脚,点点头抬头向远处看去。

顺着哈布尔河战线拉得很长,阵地上人来人往不下于数千记的士兵。在前面那条哈布尔河上,一座原本钢筋水泥结构的大桥被炸断,只留下两边河岸的位置一段残桥。河水看起来应该不是很深,被炸进河里的残骸有好几处都露出了水面。在最靠近河边的地方,是一些临时修建起来的掩体,大量的叛军三五一群的守在哪里,阵地上也混杂着很多雇佣兵的影子,但是大部分都躲在比较靠后的掩体里,身上的装备明显要比身边的叛军强得多。

也许是因为人员太少战线太长的缘故,情报力说的几十名的雇佣兵相比较叛军而言可谓凤毛麟角,身上各种野战军服明显的能和周围的叛军分别的出来。

这些危险的家伙才是我们真正要注意的。

眼前的这条河近百米宽,河面上被火药爆炸的火光照射的波光粼粼,除了断桥那里没有任何的阻挡物。

这么宽的距离,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安全的游到对面。

首先河边那些掩体里的叛军就是我们首要解决的问题,他们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游到河里,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游到河对面,更何况阵地上还有几十名佣兵。也许只需要一支狙击步枪,就能把我们三个全部魂断哈布尔河。

趁混乱渡河的计划基本可以撤消了,根本行不通。

我观察的正出神,眼镜蛇忽然用胳膊碰碰我们,只见前面十几个叛军押着三个也是叛军模样打扮,但是已经被卸了武器五花大绑起来家伙。一群人吆喝着站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几枪托下去,三名被绑了的叛军都被砸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大声哀求。很快,原本那名殴打过我的叛军走了过来,一脚踹在一名被绑着的叛军身上,身边的叛军跟着冲上去就是一阵狂殴,直打的那三人惨叫连连。

军官大喝一声,身边的人都退了回来,三名叛军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我们三个看的目瞪口呆,又见其中一名叛军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双手被绑在后面,拼命的在地上磕头,满脸血迹的仰着脸冲军官哭喊着哀求。那名军官抬脚将跪在地上的叛军踹倒,一把抢过身边一名士兵手中的AK步枪。

一梭子子弹过后,三名躺在地上的叛军已经被射成蜂窝,身上的抢眼不停地往外冒着血。

第一卷 狼之佣兵团 第一百三十一章 阵地前沿(三)

将AK步枪扔给身边的士兵,军官大手一挥转身走了。身边的叛军将三具尸体拖到一排被高高竖起的木桩前,用绳子套住尸体的脖子,用力的吊在树干上。

我这才发现,那排树干上已经吊着好几具的尸体,大部分已经腐烂,蚊蝇发出的嗡嗡声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这他妈的是对待逃兵的惩罚,不但打死还要挂在树干上示众!

眼镜蛇做了一个看来撤退也不行的手势,这回可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啊!往后撤很有可能会被当做逃兵处理掉,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我看看手中仍捏着的那一百美元,大为感叹,这些叛军倒还真很是奖罚分明。我这个“负了伤还往战场上冲”的家伙,被奖了一百美元。胆敢当逃兵的,一律胖揍一顿,然后枪毙挂在树干上。

我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空地,那里很显目躺着一片伤员,并且不是有满身是血嗷嗷叫着的伤员被扔在那里。

这是一块叛军用来堆放伤员的地方!看来缺医少药让他们根本就不能很好的处理这些伤者,只能堆放在那里让他们自生自灭!天哪,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怪不得有人愿意冒着被枪毙虐尸的风险当逃兵!

躺在那里慢慢地等死,还不如自己了当的死的痛快!

可是,这里却是一块非常理想的隐蔽场所,化装成伤兵,也许就能逃避被安排在前线对付自己人,还有可能被自己人干掉的危险!安安稳稳的躲在里面慢慢的从长计议了,看情况逃出这里吧!

我冲两人指指那块空地,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嘿嘿一笑同时从背包里拿出绷带。

这里蚊虫有点铺天盖地的感觉,我们三个紧靠着躺在一群伤员之间,看着前面零零散散的战斗发呆,思索着还有什么方法能够逃出这个鬼地方。

眼镜蛇用胳膊碰了一下我,指了指一名从我身边走过的一名明显不是叛军打扮的家伙,张着嘴做了几遍口语,然后一脸贱笑的看着我。这方面我曾经过简单的培训,依稀可以看出他说的是“日本人”的意思,想起团长介绍任务的时候,有提过叛军雇佣了三只佣兵团,其中一个好像全是日本人,叫什么山口社的。眼镜蛇开始的时候还用日本人来挑衅我,日本人没打到,反倒我眼镜蛇之间成了生死相依的战友。

天很快就亮了,我身边一个昨夜死掉的家伙被人抬走,只留下地面上一滩混合着暗黑色血渍失禁遗留下的屎尿。

昨夜骆驼已经在我们的掩护下,用单兵电脑历经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向总部汇报了我们的情况,总部的回信只有两条,一是想办法撤到安全的地方等待接应,二是继续混在这里做内应提供有用的情报,对面的队长他们会配合我们。我本来脑袋一热准备选在后面那条时,看到眼镜蛇和骆驼的眼神,自觉的还是不要做什么英雄了,小命就一条,还是有机会就跑吧!

伪装成伤员,只能躺在那里不能动,却还要时刻注意着空中随时落下的炮弹。可是干躺着却也并不是件什么享受的事情,我很饿,背包里就有军用干粮,我们却不可能在这群叛军之间拿出来品尝。虽然一晚上我都没有动过,但是身体还是虚弱的几乎垮掉。我是多么的想拿出包里的能量棒啊,在这样下去我非被自己活活的折磨死不可!

时至中午的时候,我们这群伤病终于领到了自己的食物,一块硬的像是石头一样的黑面包。然后还有一桶直接从哈布尔河打来的水,就被放在人群的中间,谁想喝自己爬过去喝。

我像其他的伤员一样,啃了几口硬的咯牙沙粒一样的面包,爬到水桶旁伸手捞了一捧乌黑的水灌进肚子里,末了,偷偷掏出枚消炎药塞进嘴巴里。

也管不得周围那些喝水的人手到底有多脏了,只要能活命,干什么都行啊!身边的伤员根本就没有人来救治,啃完手里的黑面包的同时,又有几个人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被人连同另外几个眼看就不行的家伙一并拖了出去。每每有人经过,原本铺在他们身上成片的苍蝇呼啦一声漫天都是。

那些死掉的伤员是完全能够救回来的,但却都是被身上的伤口活活的拖死,血流不止伤口发炎,肮脏的环境让他们当中有些人甚至生出蛆虫来!不过这倒也为我们几个装病的省去不少麻烦,要是真有人给救治,我们还真没法再装下去。

身边的伤员一个个的减少,又不断的有新伤员被简单的包扎下抬进来,身边充满了血腥和骚臭味,耳边充斥着伤员痛苦的惨叫和呻吟声,不停的折磨着我的神经,让我有种快要疯掉的感觉。

白天,对面的政府军又发动了几波攻击,战斗乒乒乓乓的打的很激烈,我们三个尽量将身体藏在伤员之间,竖着耳朵听着空中炸弹落下的声音。生怕一不小心着了自己人的道。可是几次攻击下来,除了射出无数的子弹,和留下自己、敌人大片的尸体,一点也没有打破原本的僵局。

骆驼收到了队长他们发来的消息,说由于叛军主要的弹药库被我们炸掉,叙利亚政府决定要近期发动大规模的攻击,如果不能混到对面的话,就马上想办法离开。具体事宜还在商定之中,因为大规模攻击前叙利亚政府会先对叛军的阵地进行轰炸,以免误伤。

对我们来说,混过哈布尔河几乎已成为不可能,必须在队长他们发动总攻前撤退这里。

身边的伤员被送来的更多,我身下的土地被鲜血侵透了,上面密密麻麻的趴着一层的苍蝇。那些露在外面的伤口,更是像结了一层宽大的黑疤一样,那些伤员已经没有力气去驱赶了,任凭那些苍蝇砧在上面。

妈的!以后我再也不选这种地方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又发了一快黑面包,还是被那些叛军从外面扔进来的。我拾起掉在地上的面包,上面沾满了血渍和屎尿,我愣是没敢动嘴,又扔到了地上。眼镜蛇和骆驼却毫不介意的将面包外面一层扒掉,驱赶一下苍蝇塞进嘴巴里。

我饿的是在难受,正在琢磨这要不要捡起那块面包的时候,从远处来了一辆大卡车,嘎吱一声停在我们的身边。卡车驾驶室上画着的红十字深深地刺激着我们的眼睛,互相对视一眼,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感觉到机会来了。

从卡车里跳下几个叛军,伤员里能动的都开始向卡车的方向爬去。几个叛军站在外面没有走过来的意思,互相对望一眼,其中一个人居然从车里拿出几个防毒面具戴在脸上,另一个人拉响一颗烟雾弹扔进人群里。

顿时,烟雾充斥着整片区域,咳嗽声此起彼伏,原本窝在这里苍蝇全都呼啦一下四处逃窜。我用袖子捂住口鼻,眼泪被浓烟呛得都流下来了。

我在心里将这些叛军祖宗十八代都骂个便,这群叛军实在太狠了,竟然用烟雾弹来驱赶满地的苍蝇。幸亏放的还不是催泪瓦斯,要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活活的呛死!

隐约间,我们看见那几个叛军走进来开始挑伤轻的往车里抬。我和眼镜蛇骆驼对视一眼,赶紧相互搀扶着向卡车摸去。大片的伤员,除了受伤重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拼了命般的涌向卡车。几个叛军挥舞着枪托控制局面,吆喝声和枪托砸在肉体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第一卷 狼之佣兵团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后方

我灵机一动,迅速的掏出那张百元的美元,拉着骆驼两人挤到前面去,冲着那几名叛军挥挥手。金钱的魅力让我们三个被迅速的推进卡车里,手里的钱也被其中一名叛军塞进自己的腰包里。

等到卡车的车厢里装的差不多的时候,两名叛军爬上车厢,对着还要向上爬的伤兵使劲挥舞枪托。卡车轰鸣两声发动,车身一晃驶离这里,车后洒下一片伤员哀号。我们三个上车后就找个隐蔽的地方蹲下,愣愣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对于那些空地上的伤兵来说,上了这辆车,似乎就等于死里逃生一样。身边的人表情各异,两名叛军也靠着车屁股坐下,枪抱在怀里掏出香烟点上,悠闲自得的开始抽烟。

汽车晃晃悠悠的驶离前线,向着后方的区域驶去。自上车以后我们三个就瞪着眼睛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大脑急速地转动着将脑中所有记忆里的东西反复的与周围对比计算,大至可以认定车将要驶去的方向。

根据出发前看到的情报来判断,应该就是在开往叛军大后方的方向。

汽车一直在路上奔波,两名叛军对车厢里的情况看都不看一眼,自顾自的打瞌睡拉呱。车外能看到的叛军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只有关卡和巡逻的小队。

我们心里都明白,虽然混上了这辆拉伤兵的汽车,但是必须要尽快在适当的时候跳车逃跑才行,要不然被拉到他们的后方的基地医院什么的就更麻烦了!

半个小时后,汽车以外已经基本看不到行人,周围的情景看起来像是戈壁。这让一直等待机会的我眼前一亮,透过卡车顶棚周围的缝隙仔细的观察一遍,这个地方人员非常的少,实在没有比这个更理想的地方了!我冲两人使个眼色,两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欠欠身子,从身上的包里偷偷拿出一颗手雷和装着消声器的USP45,骆驼则摸出一包香烟,带着眼镜蛇满脸讨好的走向车尾的两个叛军让烟。

两名叛军不知有诈,大大咧咧的伸手去拿,被两人迅速扑上去,搂在怀里利索的扭断脖子。顿时车厢大乱,我站起来抬手就击毙了两个想站起来的伤兵,低声喝了一声不许动。同时左手上的手雷也扬起来,车厢里很快就慢慢的安静下来。

车子还在向前行驶,驾驶室里的人并没有发现车厢里的状况。两人拿出耳机打开戴上冲我点点头,抓住车篷顶上的钢管,一翻身跃了上去。车顶上的帆布顶棚被两人压的深陷下去,并一点一点的向驾驶室的方向爬去。我耳朵听不见,耳机是我现在唯一能听见他们两个说话工具,我将手枪插在腰带里,单手从背包里掏出耳机戴上,掏出手枪全神贯注的小心盯着周围的伤兵,谁要是敢做出危险的动作,我就能保证手枪里的子弹在第一时间钻进他的脑袋!

车顶上的骆驼、眼镜蛇两人慢慢地爬到驾驶室顶上,掏出手枪互相对视一眼,眼镜蛇抓着车顶的从驾驶室的一侧跳下去,左手死死的抓着车窗顶,双脚利索的踩在驾驶室车门下面的脚蹬上。

驾驶室里的叛军都是一愣,眼光转向窗外的眼镜蛇。车顶上的骆驼已经对着脚下的驾驶室毫无目标的扣动扳机,手枪里的子弹轻易的穿透驾驶室顶上板金,半数直接灌进下面叛军的头颅。

仅剩下两名没有被击中的叛军还没有从慌乱中做出反击,四处乱跳的刚刚摸到自己的武器,车窗外的眼镜蛇就对着他们扣动扳机。

两枪轻易地击毙他们,鲜血喷满了整个驾驶室,汽车还在向前行驶,眼镜蛇一把拉开驾驶室的门,将趴在方向盘上被爆头的叛军拽出车外,自己钻了进去,重新扶正方向盘。

车子只是晃了几晃,又重新恢复原状,骆驼从另一边下来钻进驾驶室,冲着开车的眼镜蛇一指路两边。那里有着常年征战大量积存已久,甚至有些都露出土外的各种地雷,冲着耳机叫道:“17号,跳车!”

听到声音,我在第一时间拉开手雷的拉环,将手雷随手扔进车厢的角落里,紧跑两步纵身从疾驶的汽车上跳下来。落地的瞬间就地一滚,身体的虚弱不足以支持标准的完成这些动作,却摔了个狗啃屎。

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稳住身形后,忍着身上的疼痛小心的打量四周的环境。眼镜蛇和骆驼也都从卡车驾驶室里跳了出来,卡车的方向盘被眼镜蛇狠狠地打了一把,带着一溜尘土斜着冲出路外,在开出几米后车厢里的手雷爆炸,带着破碎的车体和帆布顶棚又开出几米,轰的一声爆成一团火球,整个卡车都腾空而起,在落地后又轰轰两声被地上的地雷炸翻了个个落在地上熊熊燃烧,车里车外的残片断壳四处飞散,刚巧不巧的又引爆一个埋在土里的地雷,爆出一团火光和尘土。

眼镜蛇和骆驼跑过来一人一边拉着我向远处的一个小山头跑去。

翻过山头是更多成片的山头,在戈壁里显得分外凄凉。我们三人一口气跑出十几里的山路,才在一个小小的天然洞穴里停下来。

十几里的高强度行军让我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了,坐在山洞里刚一秒就顺势躺了下去,眼前一片金光闪闪,脑袋跟着嗡嗡直响。这还是被两人驾着跑的结果……

眼镜蛇和骆驼也都累的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从背包里拿出水壶,喝了两口又跑过来拉起我灌了两口。温凉的水流进我干渴嘴巴里,犹如救命的仙露一样滋养着我体内的细胞。

我又张开嘴喝了几口,接过递过来的能量棒无力的咀嚼。感觉久违的力量慢慢的、一点点的回到我的身上,却怎么也只是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的力量而已。

骆驼摆弄着手里的单兵电脑,说道:“我们现在的位置离卡米什利很近,那里已经是在叛军的控制之中,我们原本渡河的计划行不通。两军对战的战场上人太多,而且我们现在离那里的距离很远了。这里更不会有直升机来接应我们,周围都是在叛军的控制之中,我觉得我们目前最好的撤退方法是继续北上,直达卡米什利。”

眼镜蛇看了一下单兵电脑上的地图,说道:“卡米什利与土耳其接壤,你的意思我们直接从卡米什利撤退到土耳其境内,从那里想办法回去。”

“对,从卡米什利有公路直达土耳其东南部马尔丁省的努赛宾地区,到了土耳其我们就算是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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