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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心不换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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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也是刚到,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啊!”乔嘉萱笑着对大家说。
坐下来,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聊聊孤儿院里的事情,说说自己的近况,当然,乔嘉萱是报喜不报忧的,净挑好的说。
到了饭点,大家又张罗着去做饭,知道乔嘉萱与郑月容的感情好,便让郑月容跟乔嘉萱一起,不要她们帮手。
与小孩子时刻相处,郑月容的身上带着浓浓的母性气息,这是乔嘉萱喜欢而有眷恋的。
此刻的她,就像是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女儿,回娘家来寻求安慰。
“我怎么好久都没见着阿晟了,是不是真的这么忙?”郑月容好奇地说。
她的眼底带着期盼,郑月容很喜欢顾晟,乔嘉萱是知道的。
算算,过完年之后便没见过面了,怪不得郑月容时刻把顾晟挂在嘴边。
乔嘉萱摇摇头,这样下去,跟顾晟离婚的话,郑阿姨是不是埋怨死自己了?
“嗯,他很忙。”乔嘉萱垂下眉,下意识地说。
安慰郑月容,也是说服自己,她很想把跟顾晟之间的过往交代出来,可她不想郑月容为自己的事担心。
若在牵扯出她跟顾晟结婚,与郑月容的病脱不了关系,那郑月容不是自责死了?乔嘉萱对她的性子理解得很。
“忙也无可厚非,毕竟工作重要,他又是这么大的公司的领导,作为妻子你也要体谅他。”郑月容语重心长地说。
乔嘉萱只是乖巧地点点头,这些话本来便是母亲该对自己的女儿说的,乔嘉萱也不会觉得不耐烦。
看看低眉顺眼的乔嘉萱,郑月容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担忧地说:“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肚子一直没有消息?”
乔嘉萱抬起头,郑月容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肚子,眼底似乎有不解的神色。
弄得乔嘉萱无比尴尬,只说了顺其自然,不能太急了。
郑月容之后点点头,然后又说要买乌鸡炖汤给乔嘉萱喝。
到下午,乔嘉萱才离开孤儿院,强打起精神应付顾家那边的事。
她回到顾家,特地熬了汤去医院,顾夫人已经在那边了,看到她来,不冷不淡地看了乔嘉萱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另眼相待。
乔嘉萱知道自己婆婆现在心底有气,也不敢说什么,将自己手里的汤放在桌面上,低声问顾夫人:“妈,医生说爷爷什么时候醒来?”
顾夫人斜眼看着乔嘉萱,此刻乔嘉萱脸上确实是担忧之色,也没时间跟她计较了。
“刚才醒来了一会儿,又睡着了。他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身体垮了不少,这些天都需要静养。”
这是在变相地告诉乔嘉萱,别再整什么烦恼事让他老人家担心了,顾震的身子吃不消。
乔嘉萱轻轻点头,婆媳两坐在旁边,直到快七点的时候,顾震才醒来。
看到乔嘉萱的时候,他脸上闪过不悦,甚至任性地转过头。
顾夫人不冷不热地看着乔嘉萱,却没有去安慰顾震,乔嘉萱知道她这是给自己表现的机会,只好起身,将炖好的汤从保温壶里倒出来。
“爷爷,你醒来了,估计肚子也饿了,我熬了一些汤,你先垫垫肚子。”乔嘉萱去扶顾震。
顾震一躲,让乔嘉萱的动作一下落空,手在半空中显得无比尴尬,她只好收回。
静默地去端汤,坐到顾震病房前的椅子上,慢慢搅拌着碗里的液体,恳切地看着顾震。
顾夫人干咳一声,终于把沉默打破了,过来给乔嘉萱帮腔:“爸,这也是她的一番心意,现在你身体可得好好养着,就不要置气了,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孩子不懂事,现在不也是醒悟过来了?不然以她这倔性子,能跟你低头?自然是因为想通了。”
乔嘉萱惊愕地看着顾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她什么时候想通了?
最主要的是,顾夫人所谓的想通,是指她跟顾晟之间不会再闹矛盾了,不会离婚!
这怎么可能?
乔嘉萱有苦难言,可是当着此刻的顾震的面上,她又不能反驳,只好把这些苦涩咽回肚子里。
比吃了黄连还难受。
“是这样吗?”顾震盯着乔嘉萱问了一句。
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然后,顾震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严厉地对乔嘉萱说:“那就记住你的话,今天你承诺了我,以后就不要提离婚的事,我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你记住了。”
这话让乔嘉萱一个激灵,不敢看向顾震的眼睛,顾晟的性子,很大程度上像极了顾震。
霸道嚣张,可是又重承诺。
对顾震的回应,乔嘉萱只是扬起手中的勺子喂到顾震的面前。
他颇为费劲地想要起身,乔嘉萱见此,忙放下碗去扶他,被顾震的手势一摆。
“不用了,我还没这么不中用。碗拿来,我自己能吃,又不是没手。”
顾震不是那些虚弱的老人,就不爱人家动不动就来喂他的那一套,凡事还是要自己动手才有意思。
喝完汤,肚子填饱了三分,力气也恢复了不少,便拿枕头靠着后背,顺口问了一句顾晟。
乔嘉萱支支吾吾不知道,顾夫人很随意地说公司突然有事情需要他处理,估计不需要多久就回来了。
没多久,顾晟来了。
见都晚上八点多了,大家都还守在医院伺候他一个人,顾震心烦意乱,看到这么多人在眼前晃就难受。
他朝着大家摆摆手:“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这边请一个看护就行了。也不用一整天守在病房里,明天饭点的时候给我送饭就行,这么多人聚在一个病房,空气都不流通。”
顾夫人闻言,立马反驳道:“爸,这怎么能行?看护照顾,怎么比得上我们自己来?再说了,我也没什么事。乔嘉萱明天回去上班吧,这边就交给我。”
她在公司,已经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典范了,乔嘉萱忙点点头。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顾震知道,大家都累了,温暖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其中最累赘烦最厌恶的,非顾夫人莫属,关于他们留夜的想法,他是坚决反对的。
“那你明天过来,晚上让看护看着就行了。好了别这么多说,又不是真的没命了,怎么这么多唧唧歪歪?”顾震说着说着,有些不耐烦了。
一家人面面相觑,只好听从顾震的话。
找了一个靠得住的看护,这才回去。
*****
温暖的病房。
晚餐没有胃口,饭没吃,药却没有停下,把医生开的五颜六色的药全都吃了,空余满嘴的苦涩。
等了近乎一天,终于等来贺铭的消息。
贺铭仅是拿着两页纸走近来,温暖露出虚弱的笑,艰难地坐起身。
“给我~”她对贺铭说。
贺铭满心不是滋味地看着手中的纸张,上面对那个男人本身的记录几乎没有,全都是他犯下的大大小小的罪行。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给还是不给?”温暖拉下脸,冷冷地问。
贺铭只好将那张纸递了过去。
第一眼看到男人的名字,叫曹大运,可是他的运气却不像跟名字一样。
温暖的视线慢慢地往下移,偷窃,抢劫,抢劫,杀人放火,这些事,这个男人无一例外地都做过。
看到后面,她拿着纸张的手都在发抖,原本惨白的脸,几乎又上了一个档次。
“别动气,不管他怎么样,最重要的是你的健康。”贺铭站出来安慰温暖。
不管他?
温暖冷笑着摇头。
怎么会不管他?那颗作恶十足的心脏,要装到她的身上去,她怎么会不管,怎么会没有感觉?
越是犯过某种错误的人,便越排斥与他同类的人,温暖放过火,几乎就是杀过人,那这个曹大运跟她在同类的基础上,更可怕。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脏略为缓慢地跳动,没有一般人的强壮有力。
换上一颗死刑犯的心脏,然后她一辈子都被别人异样的目光环绕么?
乔嘉萱把两页纸还给贺铭,眼睛都没有眨,平静地说:“不用手术了,我不会换的。”
往往她发飙的时候不可怕,可这样的安静,才是最可怕的。
贺铭握着她的手,好声安抚:“别说气话,这颗心脏来之不易,好歹也是阿晟帮你找的。若是没有它,你会没命的。心脏换上了,没人会说你的闲话,这件事没有别的人知道。”
温暖侧目盯着贺铭,他脸上的关切一表无疑。
他没有顾晟的英俊,但也是个美男人,在自己身边守了七八年,明知道她被人玷污过,也不离不弃。
若眼前的这个人,是顾晟,多好啊?
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尤其在感情的处理上面,更是如此。
喜欢一个人,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依然会心心念念,甚至不择手段,只为了不让对方落在别人的手上。
可是对于别人喜欢的自己,却一面享受着对方对自己的照顾,一面又把他推拒出去,若真的这个人有一天不到自己身边献殷勤了,心底又开始不舒服了。
温暖便是奇怪动物中,最奇葩的典型。
对贺铭,她有感动,却没有爱,她一面享受着贺铭对自己的照顾与爱护。
另一面,却在心底鄙视他的小心翼翼。
在喜欢的温暖面前,他只能事事讨好,其实现在两个人的情况,跟温暖与顾晟之间,又何其相似?
温暖垂下眸子,心底突然有一种认知,到现在为止,贺铭是唯一一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人,她要把这个人留住,否则,她会孤独无依。
她一阵轻笑,反常地握住了贺铭的手,摇着头对他说:“贺铭,你不懂的,你不懂我对这种人的介意,你也不懂我跟顾晟之间的复杂,更不懂,为何他的母亲这么恨我。”
贺铭猛然地抬起头看温暖的脸,上面带着嘲讽与悲哀,温暖此刻的样子,就像一朵已经八分枯萎的玫瑰,再过不久,就要完全凋谢了,在她最美好的年代。
他反握着温暖的手,急切地说:“是的,我不懂,但是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用任何有色眼光看你。”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贺铭的眼睛一片清亮,眼底带着恳切。
“告诉你?那你知不知道,我跟顾晟其实是青梅竹马?可是我在他家放火,把他的妹妹以及爸爸,活活烧死了。顾夫人恨我,顾晟也讨厌我。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时候被怒气迷了眼,我恨我爸,恨他丢下妻子女儿,找别的女人。我也恨我妈,她一味地沉浸在悲痛之中,对我不管不顾,直到她去世,我爸不要我,我成了孤儿。你不懂这样的伤痛,那时候我快要疯了,每天漫无目的地在街头行走,比乞丐还可怜。”
说到后面,温暖已经痛哭流涕,而贺铭,却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他心疼这个女孩。
温暖确实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偏激执著,可那都是过去了,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反思,悔恨,这便是最好的说明。
“那时候,我才十一岁啊,他们都说,这么小的人,为什么怎么狠心。我被父母不管不顾了一年多,那时候叛逆,大胆,看什么都不顺眼,于是我才做了这样的事。现在回想起来,我确实是疯了,跟疯子一样,我想要弥补,可是顾家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我。”
温暖哽咽着说,整个人扑到贺铭的怀中,失声痛哭。
摇摇欲坠的身子,好像下一刻就要晕倒。
贺铭伸出手摸她的头发,极轻地说:“已经过去了,你年少不懂事,并不是故意的,总有一天他们会想清楚的。不过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了,好吗?不管多生气,都要平静下来,用最好的方式解决,暴力的唯一后果便是毁灭。”
温暖在他怀中点点头,“手术,我确定我不做了,未来能走多远,就看造化吧,我不会埋怨任何人,可是把那样的一颗心脏放到我身上,我也接受不过来。别试图说服我,或者逼我,不然我宁愿去死。”
她心意已决,贺铭根本劝不服她,只好暂时答应。
可温暖的生命,还能维持多久?他很不确定。
回到顾家,两队人分道扬镳,乔嘉萱跟在顾晟的身后上了楼。
到了房间,顾晟一句话都没有,拿了自己的衣服便去洗澡。
夜晚躺在床上,灯还开着,她洗完澡之后顾晟已经不在房间了,估计在书房吧,乔嘉萱没有睡意,只能等。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顾晟的脸上带着冷漠与疲倦,开门见乔嘉萱转过身来,视线却没有与她有任何交流。
随即顾晟上床,说了今晚对乔嘉萱说的第一句话:“不要抱着什么离婚的想法,爷爷的情况你看到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你要这样一直冷战下去的话,那随便,我没时间陪你闹。但是也不要想着用别的手段迫使我离婚,我最近耐性很差,没准就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还有,离谈书墨远一些,这件事多半是他在操控的,妈妈那天到酒店若是没人提前通知,不会这么恰到好处出现。”
顾晟仔细想过这件事的原委,顾夫人不会来得这么及时,她怎么就知道温暖在那里?又怎么知道,他们就在洗手间?
顾夫人气势汹汹地去酒店,连保镖都没有忘记带,显然是有充分准备的,放眼整个会场,除了谈书墨有这个理由算计之外,找不到第二个人。
连那么久之前的事情,都能查出来,可见谈书墨对他有多关注?
终于说完了一段话,乔嘉萱还没有来得及反驳,顾晟紧接着又说:“离秦佑安也远一些,你是有夫之妇,别跟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这件事不管是对我对你,或者是秦佑安本人都不会是好事。去他家留宿的事情,绝对不能有下次。”
乔嘉萱坐起身来,冷眼看着他:“你这又是威胁我?顾晟,别以为我会妥协,我会坚持自己的想法,绝对不会跟你继续下去。”
顾晟也猛地起身,一把扯住乔嘉萱的手,咬牙切齿地说:“你不到黄河心不死是不是?有本事你就试试,看看你的代价会是什么。”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可怕的一幕(精彩)

顾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乔嘉萱也知道,这个人很少有开玩笑的时候。
此刻被他冷冷地瞪视,脖子似乎被扼住一样,难受,难以呼吸。
乔嘉萱想到自己的处境,顾晟逼着,顾震吼着,顾夫人冷漠着,她被围成一个中心,逃不出来。
明明每日同床共枕是一种煎熬,可是这样的日子,却不得不继续。
圣爱还在顾晟的手中,他要它存还是亡,绝对是一句话可以决定的事情。
她要顾忌着圣爱的存亡,要顾忌着顾震的身体,要顾忌着顾夫人的冷眼,还要顾忌着顾晟的威胁。
一步步退缩,他们一步步紧逼,乔嘉萱觉得自己快疯了。
逃不出这样的怪圈,事事要围着别人转。
她颓然地躺回床上,顾晟脸上露出一些满意的表情。
他将乔嘉萱拉入自己的怀中,很自然的,她僵住了自己的身子,在顾晟的手慢慢在身上爬动的时候,乔嘉萱终于忍不住呵斥了出来。
“你不要以为这段婚姻的存续没有实质性的亲密,这是不可能的事。乔嘉萱,你越是抗拒,受到的苦便越大,你确定你还要推拒?”顾晟咬着她的耳朵,轻轻问她。
温温热热的气息吐到乔嘉萱的耳边,顾晟邪恶又阴骘的声音如影随形。
咬着唇,明晃晃的灯光照射之下,她看着顾晟一点点把自己的衣衫褪尽。
此刻,他的嘴角带着冰冷的笑:“别一副被强奸的样子,否则一会儿你吃的苦会很多。还有,我想这个时候,若传出你怀孕的消息,爷爷一定很开心。”
乔嘉萱猛地对上顾晟的视线,白皙的小脸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顾晟,你别想!”
“我不想,我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以后你出去,我会让保镖看着你,家里不可能会有避孕药给你。这两个月内,你一定要怀上,据说女人当了母亲之后,便不会胡思乱想了,是不是真的如此,我也想看看。”
若真的如此,乔嘉萱岂不是没了任何自由?
她怨恨地看着顾晟,后者并不将这种眼神放在心上。
与其她心心念念着离开,抛下这一切,不如干脆回到以前的模式,让她因为恐惧而不敢离开?
顾晟看准的,认定的,绝对不会因为乔嘉萱不愿意而收手。
他含住乔嘉萱软软的耳垂,她的呼吸立马加急了,想躲,躲不掉,要发火,对上顾晟阴冷的眸子,一切都成了枉然。
“顾晟,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后悔你曾经这样对我,你绝对会。”乔嘉萱重重喘息着,坚定地说。
“最起码,现在我不后悔,至于将来的那一天,就等到时候再说吧。”
他没给乔嘉萱再说话的机会,一口气堵住了她的唇舌,接着是无休止的侵占。
顾晟果然是说到做到,第二天开始,她出去都有专人的司机接送,除此之外,还有个保镖,乔嘉萱见到这样的场景,差点骂娘。
第二天一早,顾晟起身,乔嘉萱光洁的脊背对着他,她明知道自己起来了,却当做视而不见。
他随意地披上衣服,用了十分钟打理自己,之后吃了早餐,去公司。
路上顾晟接到贺铭的电话。
“有什么事?”顾晟坐在后座,语气低低沉沉,开车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司机。
“温暖她不愿意手术了。”贺铭迟疑地对他说。
“是因为什么原因?”
“捐献者是个死刑犯。”贺铭静默了一阵,才说道。
顾晟危险地眯了眯眼,语气多了几分凌厉:“别把这事当玩笑一样,你要知道我为这颗心脏耗费了多大的心思和精力,她以为她自己不乐意就可以不做的?”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不需要管温暖怎么样,手术一定要做。
她现在还有资格嫌弃这颗心脏的由来?能救她的命的,也只有这颗死刑犯的心脏,这个时候任性,是不被顾晟允许的。
贺铭理解了他的意思,当然完全可以这么做,但温暖说不要逼她的时候,表情同样很认真。
若真的违反了她的意愿,以她的性子,贺铭不敢想象。
“我劝过她了,可是她不听,还说若真的逼她,她宁愿死。”
顾晟闻言,脸色铁青。
很好,用这种理由来威胁他了?还是威胁贺铭?
竭尽心思找到的东西,她选择了任性地不接受,这是顾晟不容许的事情。
“不需要知会她,明天下午,你准备一下进行手术。”顾晟一锤定音。
贺铭一滞,说不出话来。
“可她真的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怎么办?”他追问道,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那就做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她温暖有多任性。如果你不想她死,那就给她手术,她的生命直接掌握在你的手中。”
顾晟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这几天温暖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这种那种的问题,不是在考验他的耐性?
对乔嘉萱步步紧逼,弄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僵,他心情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温暖又要来插一脚。
丁丁板的事情,她一句话自己不要做手术,就否定了顾晟为此做出来的所有努力,顾晟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你自己去准备手术的相关事宜吧,我跟监狱那边联系一下。”
然后,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响声,贺铭沉着脸挂了电话,从办公室的椅子上起身,去温暖的办公室。
扑了个空,里面没人,轮椅也不在。
他忙掏出手机给温暖打电话,她的铃声却在桌面响起,贺铭走过去,见手机下面还压着一张留给他的纸条。
别担心,我只是下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并非是偷偷离开,不要太大惊小怪,等吃饭的时候我便会回来。
贺铭松了口气。
住院部后面有一个花园,上面有长长的走廊,走廊周围被藤蔓缠绕,凉风徐徐,绿意盎然。
走廊的周围还有不少的病人,大家都穿着病号服出来遛弯,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缓解心中的不安。
温暖自己转着轮椅,看着过道上或是年轻,或是年老的人,有些跟家人,还有些像自己这样孤零零一眼的。
说不出的讽刺以及可怜。
她停下,转身看着外面的花儿,红红白白,春天已经到了,万物复苏,那些花儿或是娇艳或是妖娆地尽情绽放。
看了一会儿,温暖便厌烦了,因为看着这一幕,她会联想到自己,一个如此好的年华,却要慢慢死去?
转了个方向,往走廊的深处而去。
然后,温暖看到了顾震,他一人独坐在走廊深处的椅子上,微微眯着眼打量着这一切。
温暖并不知道顾震也在医院,而从他的衣服来看,顾震显然是在住院的,不过看他的脸色,还算可以。
明知道顾震不会乐意看到自己,她还是走了上去,温暖在顾震的面前停下,下一刻,顾震的脸色就变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瞪着温暖,一副厌恶的表情。
温暖很想冷笑,这几天来她重新学会的,便是自己的冷静,以及她以前的聪明。
对顾震,她的恐惧远比对顾夫人的少,所以此刻,她并不害怕顾震。
“顾爷爷,你似乎不想看到我呢。那你想看到谁?乔嘉萱?还是你的好孙子顾晟?”温暖呵呵娇笑,满脸的冷静。
顾震脸色铁青,只是下来散个步的,因为喜欢安静,便选择了这个角落,没想到温暖竟然也在这个医院。
他又不喜欢别人跟在他身边,便让看护不用跟着自己。
而温暖,便是这样有机可乘。
“你来做什么?识趣的,就赶紧离开点儿,我不想看到你。”顾震冷声说。
她自然知道,顾家的所有人,包括顾晟在内都不想看到自己。
可越是不想,她就越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温暖冷冷一笑,仰着脖子凑到他的面前,森冷地对顾震说:“可惜啊,我就是个不识趣的,这里是公共场所,又不是你自己的地盘,你凭什么赶我走?”
顾震何尝被人这么挑衅过?一个气不过,大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怒视着温暖:“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立马让人把你送回美国?”
换了以前,这绝对是温暖恐惧的,她受不了跟顾晟分开,可现在……
她毫不畏惧地看着顾震:“有本事,你倒是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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