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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丹田-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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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过道界，对道界应该知道的很多，能不能猜出混沌金令最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
感慨一句，聂云将脑海中杂乱的思想抛开。
“混沌金令出现在道界，肯定是因为怜悯道界生灵全部泯灭的事实，至于会在什么地方，我也猜测不出，不过这个虚华城可能性最大！”
澹台凌月沉思片刻，推断道。
“就在这个城市？你有什么根据？”聂云疑惑。
道界像虚华城这样的城市，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她怎么觉得这地方可能性大？
“虚华城是当初道界之主和修罗王决战的地方，也是祭祀的最中心，正因为如此，这个城市才能保存的如此完整，如果混沌金令真会进入道界，我觉得这个城市才是最大可能！”
澹台凌月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嗯！”听她这么一说，聂云也觉得非常有道理。
“走，我带你们去找道界之主和修罗王战斗的地方，看看那里会不会有什么收获！”澹台凌月飞了起来，笔直向前掠去。
聂云和小龙紧跟其后。
三人一路飞行，无数房屋从脚下飞掠，一层层一间间，笔直冲向城市中心。
飞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三人都感到了不对劲。
依照他们的速度，这么长时间，就算一个道界恐怕也逛得差不多了，而现在居然还没到城市中间，依旧在房屋上飞行，不会有这么大的城市吧！
“先下去看看！”
聂云知道肯定遇到了什么问题，再继续飞下去，依旧会和现在一样，永远到不了尽头，当即吩咐一声，从空中落了下来。
重新落到街道，脚下一阵踏实，聂云向周围看来过去。
“这是……这还是我们刚才刚进来时待得地方！这半天都没飞出去？”
突然，小龙一声大吼。
顺着他吼声的方向，聂云和澹台凌月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他站在一个街边的商店跟前，店内的东西全部变成了飞灰。
正是刚才他取弓的地方！
这……怎么可能？
三大天地六道顶尖强者飞行了半天，居然在原地没动，说出去都不敢让心相信！
“果然是刚进来的地方……”
不理会小龙的喊叫，聂云再次环顾，看了一会，脸色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难看。
他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他们刚刚进入虚华城所在的地方，三人飞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飞离原点！
单是这样倒也罢了，可是……凭借三人的实力，居然愣是没发现，这到底怎么回事？
聂云整个人一下凉了下来，宛如一盆凉水从头顶向下浇灌，直到脚心。
第1228章 错位的空间
虽然在辨别方向上斥天境肉身起不到任何作用，但身为第一天赋拥有者，诸多天赋加身，而且还有天道师澹台凌月，上古第一高手小龙……
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这也太怪异了吧！
尘封亿万年的城市各种器物完好无损还能说得过去，但他们飞行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察觉，直到重回地面才有所了解，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难道是鬼打墙，我们一直在转圈，又重新转回来了？”
小龙道。
鬼打墙是普通人走夜路，分不清方向，在幻境或者幻觉的带领下，在原地转圈，而不能前进的状态，这种情况下，要么无意中触动了特殊阵法，要么是被人幻觉带领，无法自拔。
“不是鬼打墙！”聂云直接否定。
他们三人的实力，再厉害的阵法恐怕都困不住，而且他身为幻境师，周围有没有幻境，绝对一眼就能看出来，不会到现在都没发现。
“我也觉得不是鬼打墙！”澹台凌月也将感受说了出来。
有了这二人的确认，小龙不再多说，只是脸色扭曲的可怜，“那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来回转圈圈，我应该知道啊！”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
聂云纵身再次飞了起来，重新回到城市上空。
再次飞起来，眼前景物和之前一样，飞行的话，依旧感觉不停前进，脚下的房屋不停消失，低头向下看去，澹台凌月和小龙果然消失不见了，好像被远远甩在了身后。
呼！
飞了片刻，聂云降落下来。
还没落地，他就知道这半天又等于白飞了，因为……小龙二人依旧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你们看到了什么？”
刚才的飞行，聂云只是试探，主要目的是让二人观看，在上面看，没任何问题，在下面他们应该能觉察出不同。
不过，聂云的想法很好，澹台凌月的一句话让他再次陷入谷底。
“你刚才一离开我们就飞出去了，没任何不同！”
“没任何不同？”聂云有些不敢相信“小龙，你飞一下试试！”
“好！”小龙一纵身飞了出去，眨眼间在二人面前消失，感觉中，气息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呼！
小龙落了下来。
聂云这才发现，和他一样，依旧在头上一动没动！
“在空中飞行，没任何问题，在下面看也没什么问题，为何……一落下来又回到了原点？”
这次不用怀疑了，三人都沉闷下来，一时间没有任何办法。
无论天眼天赋还是什么天赋，在这里似乎都失去了效果，看起来没任何问题，却始终在原地徘徊。
“咱们应该陷入一种特殊的阵法中了，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能布置出让我们都无法察觉的阵法，恐怕只有修罗王亲自出手才有可能！”
澹台凌月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修罗王？不是他的手笔！”
聂云摇头。
如果是修罗王布置的阵法，凭借血脉感应，他完全可以觉察，而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反而让人觉得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要不是三人实力都强，光心理压力就让人崩溃了。
“那我们怎么办？”
听到小龙的话，澹台凌月也看了过来。
三人之中，他才是主心骨。
“你们后退，我看撕裂空间行不行！”聂云摆了摆手，眼中精气迸射。
如果真是被困在阵法中，撕裂空间肯定能跳出来，毕竟阵法以迷乱空间为主，空间都碎了，还怎么挡人？
“雷霆九州！”
拳头捏紧，聂云沉气一拳轰击。
最强攻击绝招，雷霆九州！
轰隆！
一阵轰鸣，眼前的空间立刻被撕扯开来，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
“走！”
聂云一招手，当先跳了进去。
呼！
裂缝消失，三人抬头一看，脸色更加难看。
按照正常道理，撕裂空间跳跃，现在至少也要出现在百万公里之外，结果……居然和刚才一样，依旧在原地一动不动！
空间跳跃也不行？
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咱们所在的位置是好几个流动的空间组合而成，不是统一的！”
过了一会，突然澹台凌月想起什么，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
“流动空间？”聂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有些不懂。
“好像叠加在一起的同心环，如果外面和里面同时转动，即便外面转动的再快，相对于里面也是没动弹！”
澹台凌月手指一点，众人眼前出下了一个虚幻的同心环。
外面的圆环和里面圆环同时旋转，即便如何旋转，结果都是一样，一动没动！
“你是说……虚华城所在的空间和上方的空间并不是完整的一个，而是分开的……”
聂云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这样说的话，还真有可能，不过，这个地方的空间流动应该比圆环还要复杂，不然，也不会在空中看和在地下看，完全不同了。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小龙突然发话。
“哦？说来听听！”没想到他能第一个想出怎么回事，二人同时将注意力集中过来。
“这里的空间是乱的，而且是流动的，如果猜的不错，肯定是道界之主和修罗王当年大战形成的！”小龙道。
“嗯！”对于他的这点盘算，聂云二人点点头。
祭祀一界的生灵该有多强的威力，做为祭祀的最中心，力量迸射最厉害的地方，空间碎成一块块，变成独立个体，应该不是难事。
这就好像水中的气泡，空间碎裂成无数块，而不融合，各自运动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如果能找到空间游动的规律和连接点，咱们就能随意前行了！”
小龙此时展现出了睿智的一面。
“小龙说得对，不过咱们现在连这里到底分散了几个空间都不知道，又如何找到连接点？”
澹台凌月皱眉。
“这……我也不知道，这是你们考虑的事了……”小龙摆手。
沉闷了一会，三人都有些头疼。
小龙和澹台凌月说的都应该不错，可惜连天眼都看不出问题，想要找到出路实在太难了。
“我试试！”
突然，聂云想到了什么，之间一道金光闪烁，猛地点了出去。
九天流星指！
嗖！
光芒四溅，辉煌的攻击射出的羽箭一样，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响，笔直向前飞去，眨眼间在三人面前消失。
噗！
“哎呀！”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低呼，小龙猛地跳了起来，捂着屁股一脸苦相。
“老大，你刚才那指打中我了……”
小龙站在聂云身后，刚才那招九天流星指笔直向前射去的，结果却能打中他的屁股，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的空间应该和环形一样，笔直向前，到最后还会回到起点！
“你们消息，我挨着都试一下，如果打出去的攻击不回来，就说明这条是通往另外一个空间的通道！”
明白了原理，聂云知道试验成功了，眼中难以掩饰兴奋的光芒。
如果这个空间果真有出路的话，射出的攻击能够直线前行，就是通道，而重新回来，就是死路。
“对啊！还是老大聪明！”
经过解释，小龙也明白过来。
聂云不再多说身体一动防御之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龟甲挡在三人外面，并指作剑当空一划。
剑光如雨，漫天剑气四面八方向外激射而出。
这些剑气威力都不大，速度却很快，眨眼功夫就像是在众人面前。
叮叮叮叮！
紧接着防御龟甲上就响起一阵雨打芭蕉的声音，四面八方射出的剑气再次飞了回来。
“这个方向！”
仔细观察了一会，聂云发现一个地方的剑气没回来，脚下一点，窜了出去。
第1229章 怨念
剑气没回来说明可以一直向前，错位的空间应该在这里可以顺利出去。
澹台凌月、小龙也明白这点，紧跟在聂云身后，三人速度极快，数十个呼吸后，再次停了下来，果然从刚才那个地方走了出来。
此时出现在面前的是三尊巨大的雕塑。
三个雕塑都有三捋长长的胡须，神态安详，背带光环，仙气缭绕。
“一气化三清，这是道族代表至高地位的三清像！”澹台凌月道。
“三清？”对于道族，聂云知道的真不多。
“三清是指道界之主的三个化身，分别是玉清之主、上清之主和太清之主！这三个化身镇守道界三大方位，支撑道界的繁荣，很多修道者会将他们供奉在一起，代表祈求上苍之意！正因为如此，道界之主也被称为三清祖师！”
澹台凌月解释。
“哦！”聂云点点头，眼中生出崇敬之意。
道界之主为了修罗王能将一界的人都祭炼，甚至连自己都不放过，大义凌然的行为，让人佩服！
“仔细说起来我属于道族后裔，想参拜一下！”澹台凌月缓缓向前走去。
“去吧！”对于她的这种行为，聂云并未阻止。
身为后辈，参拜先辈遗迹，并无不妥。
静静向前走去，澹台凌月来到三大雕塑跟前，盈盈拜倒。
“后辈天道师澹台凌月见过三清祖师……”朗朗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澹台凌月如同出水的荷花，宁静、单纯、干净，不染尘埃。
“不好！”
就在她诚心参拜三清雕像的时候，聂云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一声疾呼，猛地向她抓了过去。
轰隆！
于此同时，面前的三清雕像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光芒四溢，带着浓浓的杀戮之意。
哗啦！
玉清之主雕像手掌向下倾覆下来。
他的手掌缓缓而来，带着天地倾覆之感，周围的元气被一扫而空，慢慢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澹台凌月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瞳孔一缩。
她怎么都想不到，三清祖师像会突然对她出手，而且威势如此强大，翻天覆地。
“这不是三清祖师像，是怨魂！”
一声低呼，聂云迎了上去。
道界之主将整个道界的人都祭祀，有些人心甘情愿，百死无悔，有些人不愿意，这些人体内一股怨念郁结不出，形成了怨魂，附着在三清祖师像上，等待道族后人前来将其击杀。
这是整个道界的怨念，之重、之大，超出了想象，就连聂云都感到了压力。
轰隆隆！
拳掌碰撞，空间泯灭，三大雕像没有后退，反而抬腿走了过来，带着碾压之势。
“你们继续向前，这里交给我！”
吐出一口气，聂云眼中战意灼灼。
这股怨念虽然不弱，但想胜过他，也并非那么容易。
“聂云……”
澹台凌月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脸担忧。
“快走吧，你还不相信老大的实力吗，没事的！”
小龙比她想得开，笑了一声，当先向前飞掠。
“嗯！”澹台凌月自然相信他的实力，一咬牙紧跟在小龙身后飞去。
二人离开，聂云再不后退，身体一阵噼啪脆响，身体膨胀起来，半个呼吸不到身高数十长，和三清祖师的雕像一般大小。
身体涨大，体内的力量并未减弱，反而肌肉鼓动，更加膨胀起来。
“除一切恶，灭一切邪！”
三清祖师中的上清祖师发出洪钟大吕般的声音，手掌捏了个指花，向前推了过来。
轰隆隆！
天地在他一掌之下倾塌下来，时光流失也变得有些混乱，迷茫的雾气伴随破碎空间让人脑海更是浑浑噩噩，分不清东南西北。
玉青祖师打出的居然是灵魂攻击，而且力量之大，普通仙君碰上绝对直接泯灭。
“好厉害的怨念！”
感受灵魂攻击中带着不甘、凄惨、怨恨，只让人识海崩塌，聂云双眉扬起，眼中射出一道金光，掌心一翻满手电光。
对付这种怨念、怨气，最有效的手段并不是拳脚，而是雷电。
雷电能驱除邪恶，对灵魂进行净化，聂云达到第五阶段的雷电师天赋配合体内的雷电师，手掌一动，电闪雷鸣。
轰隆！
深蓝色的电芒笔直向前延伸，和上清祖师的攻击碰在一起。
“啊……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雷电，该死！”
一声惨呼，上清祖师雕像发出凄厉的呼喊。
看样子栖身雕像的怨念对雷电非常害怕。
“既然这样，杀你就容易了！”
吐出一口气，聂云手腕一翻掌心多出数十块巨大的雷电石，嘴巴一张，长鲸吞水般，漫天的额雷电之力被他吞入腹中。
换做以前，即便拥有第五形态的雷电师天赋，也不敢这样做，等于在拿生命开玩笑。
现在不同了，经历过灌顶的痛苦，意志比以前更加强大，再加上斥天境肉身，雷电石中蕴含的雷力虽然狂猛，对他来说还能接受。
噼里啪啦！
将数十枚雷电石的雷力全部吸收，聂云身体闪烁出雷电的光芒，像是整个人都由雷电组成一般，还没动弹，周围的建筑地面就被强大的电流刺穿，倒塌了一片。
“不管你是什么怨念，亿万年时间沧海桑田也该醒悟了！”
吞噬完雷电，聂云向前踏出，身上电芒闪烁，犹如电神。
一声冷喝，带着震颤诸天的声响，轰然而出。
雷霆九州！
顷刻间，方圆十里之内变成了雷霆的海洋，蓝紫色的闪电密密麻麻将三清祖师的雕像笼罩。
滋滋滋滋！
热油泼到了冰块上一般，一连串的灵魂灼烧声音响了起来。
“可恶啊，你要死！”
一声凄厉的惨呼，三清祖师雕像同时出手。
“三个灵魂居然相通？”
一招得手，聂云并未沾沾自喜，反而脸色凝重。
怨魂附着在三个雕像上，聂云本以为是三头，现在看来，应该是一头！
一头怨魂一分为三附着在三个雕像上，都拥有如此实力，三个合一该有多强？
“早点结束吧！”
明白此点，聂云双眉一扬，双臂铜铁浇筑般坚硬，对着当中的上清祖师笔直抓了过去。
三大雕像，玉清、上清、太清，上清是关键，只要将其镇压，其他两个肯定慌乱。
轰隆！
双掌带着闪电，粗大手臂一震，一股滚烫的热流向前掩埋。
雷电师天赋配合焱火师天赋！
这两大天赋都对灵魂有极强的攻击力，手臂和上清雕像一碰，像是点燃了汽油的火焰，滋滋滋的声响不断传来，其中蕴含的怨念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呼，开始灼烧。
“不……”
“你们凸显伟大，要拯救世人，不要用我们的命！”
“即便是强者，你们也没资格剥夺我们的生命……”
惨烈的意念轰然传来，带着浓浓的不甘，像是席卷天地的风暴，四处飞舞。
咔嚓！咔嚓！
风暴下错位的空间像是被针刺的气泡，发出吱呀的声音，随时都会倾塌。
“强者是没资格剥夺你们的生命，但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时代如此，生活在时代中的人，就要肩负起时代的使命！无怨无悔！”
聂云哼道。
的确，没人有资格随意剥夺其他人的生命，但时代不同，需要的责任也不相同，身为时代中的一员，有些事是逃避不掉的，既然逃避不掉，有些事就无法避免，必须遵守！
“不……我的生命要有我自己做主，不要别人做主，我要做回自己！”
轰隆！
聂云的话音刚落，三大雕像同时发出呼喊，突然靠在一起，缓缓融合起来。
三清祖师三个雕像，居然融合成了一个！
第1230章 一气化三清
一道界之主一气化三清，三大分身拥有独立思维，也能重新融合变成一个。
这是三清祖师的手段，就算聂云现在也做不到，怎么雕像开始融合了？
难道这股怨念也拥有如此能力？
聂云心中一惊。
雕像是死物，用石头或者金属雕刻浇筑而成，即便怨灵进入其中可以让其行动，也仅限于此，让三大雕像融合，已经超出了想象。
虽然震惊，聂云并未慌乱。
自从进入道界，奇怪的事越来越多，和以前的认知完全不同。
道界，天地六道修士的发源地，蕴含着太多的秘密。
轰隆！
一眨眼的功夫，三大雕像已经融合完毕，形成了一个须眉竖起的老者，眼帘轻抬，一指点出。
嘭！
聂云毫无防备之下，被一指点中，连连后退，脚下地面塌陷，房舍化为飞灰。
虚华城的建筑本身就有亿万年之久了，连兵器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普通岩石组成的墙壁，轻轻一碰就彻底碎裂。
“三个雕像合在一起，实力居然增加了？”
后退几步，聂云停了下来，眼中神采连连。
这个怨念未免太厉害了，恐怕一般半步斥天境强者都不是对手！
而且融合在一起的雕像实力更强，比起他都丝毫不差。
“不对，这不光是怨念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知道对方的实力，聂云心中警惕之意大起。
这不单纯是怨念的事情，如果单纯的怨念这么厉害，又怎么可能被道界之主祭祀？
恐怕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过，现在不是推算这些的时候，三大雕像融合在一起战力大增，一步踏了过来，看起来动作呆板可笑，实力却让人笑不出来。
哗啦！
面前的世界划出一道漆黑痕迹，笔直向下直刺聂云胸口。
“斥天境肉身，诸天力量加持，破！”
见对方凶狠，聂云也不保留，一声低呼，身体内蕴含的全部力量炸弹一般迸射而出！
轰隆！
狂猛的气息让他如同一头强大的凶兽，踏空而来，撕裂万物。
嘭！
拳头和融合后的三清雕像碰在一起，一声脆响，雕像从中间出现裂痕。
怨念再强，毕竟雕像是死的，再加上聂云现在的实力，远超半步斥天境，只一下，就出现了不可逆转的裂痕，哗啦啦掉了一地。
“可恶！我不会让你再杀第二次的！”
雕像一碎，一道灰蒙蒙的身影陡然窜了出来，笔直向外冲去。
“哪里走！”
既然已经出手，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聂云身体一晃，右臂出现厚厚的鳞甲，全身像是一张拉紧的大弓，猛地迸射而出。
气箭如虹，雷电师天赋夹杂焱火师天赋形成的力量瞬间将逃走的怨念笼罩在内。
“啊……不要……”
被一下抓住，怨念终于感到了害怕，发出惨烈的呼喊。
“哼！”
聂云没有丝毫留情，指尖一点，力量再次燃烧过去。
轰隆！
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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