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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造化-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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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微闭,飞在九天之上,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回响着万仙阵内群仙混战的情景,无当圣母不禁心中一阵激荡,万千滋味涌上心头。这一切的争斗,到底所为何?仙神之辈,难道也如市井之民一般,那么在乎得失计较吗?

隐约间,无当圣母似乎感觉到了那冥冥中自己的使命,自己真正的道。

既然在万仙阵内选择了离开,无当圣母便只当自己离开了截教。她的心,是孤傲的,坚定的。她深深的明白,自己并不是畏死,而是觉得在截教过往的修道生活并非自己真正想要的追求,并不是自己真正追求的道。通天恩师,请恕无当不孝,以后空难侍奉与膝下。

不觉间,心血来潮般的无当圣母,便是飘飘然落在了一座山上。看着满山的幽静苍翠。无当圣母不由一时间痴了,迈步缓缓的向着山上而行。

此时的洪荒,少有人在意这座山。而在后世。却是几乎无人不知这骊山。真正让这座山闻名于世的,便是这里乃是骊山老母的仙居之地。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

且说姜尚领众门徒回潼关来见武王,武王笑道:“相父今日回来,兵士俱齐,可速进兵,早会诸侯。孤之幸也。”

姜尚慰问了武王的身体,旋即便是传令起兵往临潼关来,只八十里。转眼间已来至关下,安下行营。

且说临潼关守将欧阳淳闻报,与副将卞金龙、桂天禄、公孙铎共议道:“今姜尚兵来,只得一关焉能阻当周兵?”

众将不由议论开口道“主将明日与周兵见一阵。如胜。则以胜而退周兵,如不胜,然后坚守,修表往朝歌去告急,待援兵协守,此为上策。”

欧阳淳不由点头道:“众将军之言是也。”

次日,姜尚升帐传下令去:“谁去取临潼关走一遭?”

旁有黄飞虎道:“末将愿往。”

姜尚许之。黄飞虎领本部人马,一声炮响。至关下搦战,报马报入帅府:“启主帅!有周将搦战。”

欧阳淳问道:“谁去走一遭?”

只见先行官卞金龙领命出关。来见黄飞虎大呼道:“来将何名?”

黄飞虎道:“吾乃武成王黄飞虎是也。”

卞金龙一听大骂:“反贼!不思报国,反助叛逆,吾乃临潼开先行卞金龙是也。”

黄飞虎大怒,纵马摇枪,飞来直取;卞金龙手中斧急架忙迎,牛马相交,斧枪并毕,

战未及三十回合,黄飞虎卖个破绽,吼一声将卞金龙刺下马来,枭了首级,掌鼓回营,来见姜元帅。姜尚大喜,上了黄飞虎功绩不表。

且说报马报入帅府,欧阳淳大惊。只见卞金龙家将报入本府,卞金龙妻子胥氏闻说,放声大哭,惊动后园长子卞吉,卞吉问左右:“母亲为何啼哭?”

左右把先行阵亡事说了一遍,卞吉怒发冲冠,遂换了披挂,来见母亲道:“母亲不需啼哭,待儿为父报仇。”

胥氏只是啼哭,也不管卞吉的事,卞吉上马至帅府,左右报入殿庭:“启元帅!卞先行长子听令。”

欧阳淳命令来,卞吉上殿行礼毕,含泪启道:“末将父死何人之手?”

欧阳淳轻叹道:“尊翁不幸,被黄飞虎反贼枪挑下马,丧了性命。”

卞吉不由咬牙道:“今日天晚,明日食仇人为父泄恨。”

卞吉回至家中,令家将扛抬一个红柜,遂令军出关,卞吉领军士至关外,竖立一根大杵,将红柜打开,提出一根幡挂将起来,悬于空中,有四五丈高,好利害。怎见得?有诗为证:“万骨攒成世罕知,开天辟地最为奇;周王不是多洪福,百万雄师此处危。”

话说当日卞吉将幡杵竖起,一马径直至周营辕门前搦战,哨马报人中军:“启元帅!关内有将请战。”

姜尚乃问:“谁人出马?”

只见南宫适领命出营,见一员小将生的面貌凶恶,手持方天画戟大呼道:“来者何人?”

南宫适不由笑道:“似你这等黄口孺子,定然不认得我。我是西岐大将南宫。”

卞吉喝道:“且饶你一死,回去只叫黄飞虎出来。他杀我父,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不拿你这将生替死之辈。”

南宫适听罢大怒,纵马舞刀,直取卞吉。卞吉手中戟急架忙迎,二马相交,刀戟并举,二将大战,正是棋逢对手,将遇作家。卞吉与南宫适战有二三十合,卞吉拨马便走;南宫适从后赶来,卞吉先往幡下过去,南宫适不知详细,也往幡下来,只见马到幡前,早已连人带马跌倒。

南宫适不省人事,被左右守幡军士,将南宫适绳才索绑,拿出幡下来。南宫适方睁开二目,乃知堕入他左道之术。

卞吉进关来见欧阳淳,把拿了南宫适的话,说了一遍。欧阳淳命左右推来至殿前,南宫适站立不跪,欧阳淳骂道:“反国逆贼!今已被擒。倘敢抗礼?”

欧阳淳转而乃命:“速斩首号令!”

旁有公孙铎道:“主将在上,目今奸奸当道,言我等守关将士。俱是假言征战,冒破钱粮,贿买功绩,凡有边报,一概不准,倘将赍本人役斩了。依末将愚见,不若将南宫适监候。待捉获渠魁,解往朝歌,以塞奸佞之口。庶知边关非冒破之名。不知主将意下若何?”

欧阳淳不禁沉吟点头道:“将军之言正合吾意。”

转而欧阳淳遂将南宫送在监中不表。

且说姜尚闻报南宫适被擒,心中大惊,闷坐军中。

次日卞吉又来搦战,坐名要黄飞虎。黄飞虎带黄明、周纪出营来见。卞吉飞马过来大呼道:“来将何人?”

黄飞虎道:“吾乃武成王黄飞虎是也。”

卞吉闻言大怒骂道:“反国逆贼!擅杀我父。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拿你碎尸万段,以泄吾恨。”

话未毕,卞吉便是展戟来刺,黄飞虎急拨枪来迎,战有三十回合,卞吉诈败,竟往幡下去了。黄飞虎不知,也赶至幡下。亦如南宫适一样被擒。黄明大怒,摇斧赶来欲救黄飞虎。不知至幡下也跌翻在地,也被擒了。

卞吉连擒二将,进关来报功,急欲将黄飞虎斩首,以报父仇。欧阳淳道:“小将军!虽要报父之仇,理宜斩首。只他是起祸渠魁,正当献上朝廷正法,一则以泄尊翁之恨,一则以显小将军之功,恩怨两伸,岂不为美?且将他监侯。”

卞吉不得已,只得含泪而退。

且说周纪见黄明又失利,不敢向前,只得败进营来见姜尚。姜尚闻黄飞虎被擒大惊,问周纪道:“他如何擒去?”

周纪忙道:“他于关外立有一幡,俱是人骨头穿成,高有数丈,他允自败走,竟从幡下过去。若是赶他的,亦从幡下便连人带马倒了。黄明去救武成王,也被擒去。”

姜尚大惊,此又是左道之术,暗道:待吾明日亲自临阵,便知端的。

次日,姜尚与众门人俱出营来,看见此幡悬于空中,有千条黑气,万道寒烟。哪吒等仔细定睛看那白骨上,俱有朱砂符印,不由忙对姜尚言道:“师叔!可曾见上面符印吗?”

姜尚点头道:“吾已见了。此正是左道之术,你等今后交战,只要不往他幡下过便是了。”

只见报马报入关内,欧阳淳也亲自出关来会姜尚。欧阳淳不往幡下过,往旁边走来。

姜尚看见欧阳淳转将出来,乃对门人道:“你看主将也不从此过。”

众将点头会意,姜尚迎上前来问道:“来将莫非守关主将吗?”

欧阳淳点头道:“然也。”

姜尚道:“将军何不知天命耶?五关只此一城,倘敢抗拒天兵哉?”

欧阳淳大怒,回顾卞吉道:“与吾擒此叛逆。”

卞吉催开马,摇手中戟飞奔过来,旁有雷震子大呼道:“贼将慢来,有我在此!”

雷震子展开两翅,举棍打来,卞吉见雷震子凶悍,知是异人,未及回合,就往幡下败走。雷震子自忖此幡既是妖术,不若先打碎此,再杀卞吉未迟。雷震子把二翅飞起,望幡上一棍打来;不知此幡周园有一股妖气迷住,撞着他就是昏迷。雷震子一棍打来,竟被妖气撞着,便翻下地来,不省人事。两边守幡家将,把雷震子捆绑起来。

这壁厢韦护大怒,急祭起降魔杵来打此,此杵虽能压镇邪魔外道之人,不知打不得此,只见那杵竟落幡下。正是:休言韦护降魔杵,怎敌幽魂白骨幡。

话说韦护见此杵竟落于幡下,不觉大惊,众门人俱面面相觑。只见卞吉复至军前大呼

道:“姜尚!可早早下马归降,免你一死!”

哪吒听得大怒,登开风火轮,现出三头八臂大喝道:“匹夫慢来!”

哪吒摇火尖枪飞来直取,卞吉见哪吒如此形状,先自吃了一惊,未及数合,被哪吒一乾坤圈,把卞吉几乎打下马来,回身败进关去了。

姜尚后有李靖,催马摇戟来战欧阳淳,旁有桂天禄舞手中刀,抵住了李靖。未及数合,被李靖一戟刺于马下。

欧阳淳大怒,摇手中斧来战李靖。姜尚命左右擂鼓助战。只见阵后冲出辛甲、辛免、四贤毛公遂,无数周将,把欧阳淳围在当中,又有周纪,龙环,吴谦,三将也来助战。把欧阳淳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

话说欧阳淳被一干周将,围在中间。只杀得盔甲歪斜,汗流浃背,自料抵当不住,把马跳出圈子。败进关中去了。紧闭不出。

姜尚在辕门,又见折了雷震子,心下十分不乐。

。。。

且说欧阳淳败进关来,忙升殿坐下,见卞吉被打,吩咐他且回府调养;一面把雷震子且送下监中,修告急文书,往朝歌来。差官在路上。正是春尽夏初时节,怎见得一路上好光景?有诗为证:

“清和天气爽。池沼芰荷生;梅逐雨馀熟,麦随风景成。草随花落处,莺老柳枝轻;江燕携难习,山难哺子鸣。斗南当日永,万物显光明。”

话说差官在路,不分晓夜,不一日进了朝歌,在馆驿安歇。

次日,将本赍进牛门,至文书房投递。那日是中大夫恶来看本,差官将本呈上,恶来接过手,正看那本,只见微子启来至;恶来将欧阳淳的本递兴微子启看,微子启大惊道:“姜尚兵至临潼关,敌兵已临咫尺之地,天子尚高卧不知,奈何!奈何!”

微子启遂抱本往内庭见驾。纣王正在鹿台,与玉妃饮宴,当驾官启奏:“有微子启侯旨。”

纣王略微皱眉,转而还是道:“宣来。”

微子启至三上,见礼毕,纣王乃问:“王兄有何奏章?”

微子启奏道:“姜尚造反,自立姬发,兴兵作叛,纠合诸侯,妄生祸乱,侵占疆土,五关已得四关,大兵见屯临潼关外,损兵杀将,大肆狂暴,真叠卵之危,其祸不小。

守关主将,具疏告急,乞陛下以社稷为重,日亲政事,速赐施行,不胜幸甚。”

微子启将表呈上,纣王接表,看罢大惊道:“不意姜尚作难肆横,竟克孤王之四关也。今不早治,是养虎成患也。”

纣王遂传旨:“上殿。”

左右当驾官,施设龙车凤辇:“请陛下发驾。”

只见警跸传呼,天子御驾,早至金銮宝殿;掌殿官与金吾大将,忙将钟鼓齐呜,百官端肃而进,不觉威仪一新。只因纣王有经年,未曾临朝,今一旦登殿,人心鼓舞如此。怎见得?有赞为证:

烟笼凤阁,香霭龙楼;光摇月动,云拂翠华流。侍臣灯,宫女扇,双双映彩,孔雀屏,麒麟殿,处处光浮;净鞭三下响,衣冠拜冕旒。金草紫绶垂天象,管取江山万万秋。

话说纣王设朝,百官无不庆幸。朝贺毕,纣王乃道:“姜尚肆横,以下凌上,侵犯关隘,已坏孤王四关,加今屯兵于临潼关下,若不大奋朝纲,以惩其侮,国法安在?众卿有何策可退周兵?”

言未毕,左班中闪出一位上大夫李通,出班启奏道:“臣闻君为元首,臣为股肱,陛

下平昔不以国事为重,听谗远忠,荒淫酒色,屏弃政事,以致天愁民怨,万姓不保,天下思乱,四海分崩,陛下今日临轩,事已晚矣。况今朝歌,岂无智能之士,贤俊之人?只因陛下平日不以忠良为重,故今日亦不以陛下为重耳。即今东有姜文焕,游魂关昼夜毋宁;南有鄂顺,三山关攻打甚急;北有崇黑虎,陈塘关旦夕将危;西有姬发,兵叩临潼关,指日可破。真如大厦将倾,一木焉能支得?臣今不避斧钺之诛;直言冒渎天听,乞速加整饬,以救危亡;如不以臣言为谬,臣举保二臣,可先去临潼关,阻住周兵,再为商议。愿陛下日修德政,去谗远佞,谏行言听,庶可稍挽天意,犹不失成场之脉耳。”

纣王强忍着不耐皱眉道:“卿保举何人?”

李通道:“臣观众臣之内,止有邓昆、芮吉素有忠良之心,辅国不二,若得此二臣前去,可保毋庶也。”

纣王准奏,随即宣邓昆、芮吉二人上殿。不一时宣至岩前,朝贺毕,纣王乃道:“今有上大夫李通,奏卿忠心为国,特举卿二人前去临潼关协守,孤加尔黄钺白旄,得专阃外。卿当尽心竭力,务在必退周兵,以擒罪首,卿功在社稷,孤岂惜茅土以报卿哉,当领孤命。”

邓昆、芮吉叩首道:“臣敢不竭驽骀之力,以报陛下知遇之恩也。”

纣王传旨:“赐二卿筵宴,以见朕宠荣至意。”

二臣叩头谢恩下殿,须臾左右铺上筵席,百官与二侯把盏。微子、箕子二位殿下,也奉酒与二侯,哽咽言道:“二位将军!社稷安危,在此一行,全仗将军,扶持国难,则国家幸甚。”

二侯当即忙道:“殿下放心,臣平日之忠肝义胆,正报国恩于今日也。岂敢有负皇上委托之隆,众大夫保举之恩也?”

酒毕,二人谢过二位殿下与众官。

次日起兵,二人率军离了朝歌,径直往孟津,渡黄河而来,按下不表。

第四百七十六章主将异心,地行传信

且说土行孙催粮至辕门,看见关外竖着一旗幡,幡下却是韦护的降魔杵,雷震子的黄金棍,土行孙不知其故,自思:他二人兵器,如何丢在此幡下?我且见了元帅,再来看其真实。报马报入中军:“启元帅!二运督粮官等令。”

姜尚点头传令:“令来”

土行孙来至中军,见姜尚行礼毕,问道:“弟子适才督粮至门外,见那关前竖一旗幡,那幡下却有韦护、雷震子两件兵器,不知何故?”

姜尚把卞吉的事说了一遍。土行孙出了帅帐,不由摇头不信:“岂有此理。”

哪吒追出来忙道:“卞吉被我打了一圈,这几目俱不曾出来。”

土行孙则道:“待我去便知端的。”

哪吒一听顿时焦急忙道:“你不可去,果是那幡利害。”

土行孙只是不信,那时天色已晚,土行孙径直出营门,一头往幡下来,方至幡下,便一交跌倒,不知人事。周营哨马报与姜尚,姜尚大惊,正无可计较。只见关上军士,见幡下睡着一个矮子,报与欧阳淳,欧阳淳忙令:“开关拿来。”

欧阳淳却是不知若要拿人,只是卞吉的家将拿得,其余别人皆拿不得,到不得幡下去。彼时几个军士,走至幡下,俱翻身跌倒不省人事。军士看见,忙报主将。欧阳淳亦自惊疑,忙叫左右:“去请卞吉来。”

卞吉此时调养伤痕,闻主将来呼唤。只得勉强至府中。欧阳淳将前事告诉一遍,卞吉不由道:“此小事耳。”

转而卞吉乃命家将:“去把那矮子拿来。”

众家将出关,将土行孙绑了。把众军士拖出幡下来。众人如醉方醒,各各揉眼擦目,一时将土行孙扛进开来,拿至府中,欧阳淳问道:“你是何人?”

土行孙不由眼珠一转的忙道:“我见幡下有一黄金棍,欲拿去家里耍子,不知怎么就在那幡下睡着了。”

卞吉在旁边听的不由骂道:“你这匹夫!怎敢以言语来戏弄我?”

旋即卞吉便是命左右:“拿去斩了。”

众军士拿出辕门。举刀就斩,只见土行孙一扭,就不见了。正是:地行妙术真堪羡。一扭全身入土中。

众军士忙进府中来报道:“启元帅!异事非常,我等拿此人,方才下手,那矮子把身一扭。就不见了。”

欧阳淳闻言一惊。转而便是谓卞吉道:“这个就是土行孙了,须要仔细。”

土行孙回营,来见姜尚道:“果然此幡利害;弟子至幡下,就跌倒了,不知人事,若非地行之术,性命休矣。”

次日,卞吉伤痕全愈。乃领家将出关,至军前搦战。哨马报入中军。姜尚忙问:“谁人出马?”

哪吒愿往,登风火轮,摇火尖枪,出营来,卞吉见了仇人,也不答话,摇画杵戟劈面刺来;哪吒火尖枪分心就刺,一场大战,怎见得?有赞为证:战鼓杀声,英雄临战场;红旗如烈火,征夫四臂忙。这一个展开银杆战,那一个发动尖枪;哪吒施威武,卞吉逞刚强,忠心扶社稷,赤胆为君王;相逢难下手,孰在孰先亡。

话说卞吉战哪吒,又恐他先下手把马一拨,预先往幡下走来。看官!若论哪吒要往幡下,他也来得,他是莲花化身,却无魂魄,如何来不得?只是哪吒谨慎,他犹恐不妙,便立住脚,看卞吉往幡下过去了,他使登回风火轮,自已回营不表。

且说卞吉进关来见欧阳淳言道:“不才欲诓哪吒往幡下来,他狡猾不来赶我,自己回营去了。”

欧阳淳不禁皱眉无奈道:“似此奈何?”

正议间,忽探马报:“邓、芮二侯,奉旨前来助战,请主将迎接。”

欧阳淳同众将出府来迎接。二侯忙下马,携手上银安殿,行礼毕,二侯上坐,欧阳淳下陪。邓昆问道:“前有将军告急本章进朝歌,天子看过,特命不才二人,与将军协守此关。今姜尚猖獗,所在授首,军威已挫,是不全在战之罪也。今临潼开乃朝歌保障,与他关不同,必当重兵把守,方保无虑。连日将军与周兵交战,胜负如何?”

欧阳淳忙道:“初次副将卞金龙失利,幸其子有一宝幡,名曰‘幽魂白骨幡’,全仗此,以阻周兵;一次拿了南宫适,二次拿了黄飞虎、黄明,三次拿了雷震子。”

邓昆不由神色一动道:“拿的可是反五关的黄飞虎?”

欧阳淳点头应道:“正是他。”

欧阳淳此回,正是:无心说出黄飞虎,咫尺临潼关属子牙。

话说邓昆又要确认般的忙问:“可是武成王黄飞虎?”

欧阳淳再次点头确定道:“正是。”

邓昆冷笑道:“不想他今日也被你擒了,此将军莫大之功也。”

欧阳淳谦谢不已。邓昆暗记在心。原来黄飞虎是邓昆二姨夫,众将哪里知道?欧阳淳治酒款待二侯,众将饮罢各散。

邓昆至欧阳淳安排的临时扶宅,默思:黄飞虎今已被擒,如何救他?我想八百诸侯,尽已归周,此关大势尽失,料此关焉能阻得他?不若归周,此为上策;但不知芮吉如何?且待明日会过一战,见机而作。

次日二侯上殿,众将参谒,芮吉道:“吾等奉旨前来,当以忠心保国,速传将令,把人马调出关,会姜尚早作雌雄,以免无辜涂炭。”

欧阳淳等皆道:“将军之言甚善。”

转而欧阳淳便是忙令卞吉等关中点炮呐喊,人马一齐出关。邓、芮二侯,出了关外,见了幽魂白骨幡,高悬数丈。阻住正道。卞苦在马上道:“启上二位将军!把人马从左路上走,不可往幡下去;此幡不同别样宝贝。”

芮吉点头道:“既去不得,便不可走。”

军士俱从左路。至周军营前,对左右探马道:“请武王、子牙答话。”

姜尚一听不禁心中暗道:“既请武王答话,必有深意。”

转而姜尚忙命中军官:“速请武王临阵。”

姜尚传令,点炮呐喊,宝旗麾动,辕门开处,鼓角齐鸣。周营中人马齐出。怎见得?有赞为证:红旗闪灼出军中,对对英雄气吐虹;马上将军如猛虎,步下士卒似蛟龙。腾腾杀气冲霄汉。霭霭威光透九重;金盔凤翅光华吐,银甲鱼鳞瑞彩横。幛头灿烂红抹额,束发金冠摇雉尾;五岳门人多骁勇,哪吒正即是先锋。保周灭纣元戎至。法令森严姜太公。

话说邓、芮二侯。在马上见姜尚出兵,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别是一般光景,又见那三山五岳门人,一班儿齐齐整整,又见红罗伞下,武王坐逍遥马。左右有四贤八俊,分於两旁。怎见得武王生成的天子仪表非俗?有诗为证:

“龙凤丰姿迥出群。神清气旺帝王君;三停匀称金霞绕,五岳朝归紫雾分。仁慈相继同尧舜,吊伐重光过夏殷:八百余年开世业,特将时雨救如焚。”

话说邓、芮二侯在马上呼道:“来者可是武王、姜子牙吗?”

姜尚抚须含笑道:“然也。二公乃是何人?”

邓昆道:“我等乃邓昆、芮吉是也。姜子牙!想你西周不知仁义礼智为何物,乃擅是潜称王号,收匿叛亡,拒逆天兵,杀军覆将,已罪在不赦;今又大肆猖獗,欺君周上,忤逆不道,侵占天王疆土,意欲何为?独不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肆无忌惮,一至于此!”

芮吉又指武王道:“你先王素称有德,虽羁囚羑里七年,更无一言怨尤,克守臣节,蒙纣王怜赦归国,加以黄钺白旄,特专征伐,其洪恩德泽,可为厚矣。尔等当世世报酬,尚未尽涓埃之万一,今父死未久,还听姜尚妄语,寻事干戈,兴无名之师,犯大逆之罪,是自取覆宗灭祀之祸,悔亦何及?今听吾言,速速退兵,还我关隘,擒献捕逃,自归待罪,尚待尔以不死。不然,恐天子大奋乾纲,亲率六师,大张天讨,只恐尔等死无噍类矣。”

姜尚不由笑道:“二位贤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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