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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人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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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但已毫无生气，心里一松，顿时全身没了力。
“兴国怎么样了？”在疾驶的面包车中醒来，李默问道。魏强摇摇头，喉头上下滚动，没说话。李默在心里深深地叹口气，这就是在江湖上打拼的人的命运，只是他实在是太年轻。
郭勇见气氛沉闷，出言打岔，“你们哥俩还是看淡点！原来跟着虎哥的十几个老兄弟，现在也就剩下一半！出来混免不了出事。这次收获不小，干掉十一个，只跑了俩，对方人数比原来得到的消息多，伤亡难免。不过不要紧！打出了我们兄弟的威风、士气，看本市还有谁再敢明着与虎哥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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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认输（上）
李默先被送到一家私立诊所进行处理，拔掉身上的飞刀，身上数十条小口子一一做过处理，吊了几瓶药液。昏沉沉地睡过一个白天，醒来已是夜色即将降临。赵茹正在一边，见他睁开眼睛后大喜，“默哥，感觉好点没有？”
李默直起身体，除了感觉左手暂时还不能****外，其它地方没什么问题，正想下床，发现身上全裸。赵茹已经拿了套新衣服来到身边，也不避嫌，替他将衣裤一一穿好，“你原来那身全是血，强哥已经拿去处理了！”
“小惠怎么样？”待衣服穿好，把左手吊起，李默一边朝外面走一边问。
“小月她们陪着，她这个人很坚强，看兴国身体的时候只是脸色发白、嘴唇哆嗦，很难看！没什么其他的表示。虎老大相当喜欢她这个性，认她做了妹妹。”赵茹搂住李默的腰，把他的右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搀着他走。
门外邵虎留了辆两门的跑车，赵茹负责驾驶，“想去吃东西还是去哪里？虎哥在我这里放了三万块钱，交掉医药费后还有两万多。”李默肚子虽然很饿，还是选择先去看看周兴国，出了殡仪馆，两人又来到邵刚的墓前，焚香祷告！从公墓出来，他感觉心情多年少有的舒畅，顺路找家专门经营药膳的馆子好好吃了一顿，然后直奔医院。在离霍颖的病房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坐下，侧耳仔细地听病房门口那些警察聊天。
这时突然有位三十多岁的高级警官来到两人面前，“你是李默？”李默点点头，对方接着自我介绍：“我是霍英，霍颖的哥哥！她刚刚醒过来，问到你，你可以进去看看她。”
李默猛地站起，摇晃了一下，稳住自己的身体，紧紧跟在霍英的身后，门口的警察没拦他，只是奇怪地打量着。病房里还有一位五十多将近六十的妇女，一看就知道是霍颖的妈妈，正在用勺给她喂水。见到他进来，霍颖的眼睛顿时一亮。李默快步上前，甩开吊带，双手伸出，握住她冰凉的左手，静静地望着她，没说话。
“小默，你也受伤了？”霍颖见李默那狼狈的样子，很吃惊，相当费力地说着，“我就担心他们连你也不放过！”
“不是！小伤，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李默微笑道，情不自禁地吻了吻霍颖的手，“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别说话，静静地养好身体。”母亲和哥哥在旁边，她的脸已经红透，却没松开手。
“小妹！你才醒过来，再休息一会！李默这样子也得去休息一下。以后他再来看你，好吗？”霍英插嘴，说实话，若不是感觉亏欠着自己妹妹，他可不一定会让李默进病房。
两人默默地对望了一眼，同时点点头。李默来到门口，回身又看了霍颖一会，转身走出门。霍英也跟出，正好看到粟志远，定住身形。李默朝赵茹走过去，赵茹替他挂上胳膊，扶着他往外走。
“等等！”粟志远冷冷地盘问，“李默，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扎的！”李默回答得毫不犹豫，“怎么？警官，我喜欢虐待自己的身体，不犯法吧？”
粟志远冷哼了一声，昨天夜里专案组的人没能跟住邵虎的车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却搞不清楚，令他心里很是不爽。
李默见对方没话再说，去了父亲在的病房外。父亲已经基本清醒过来，朝他点点头，微微笑了笑，他也点了点头，笑笑。后母和弟弟都在，以前没注意，这时才仔细看过弟弟的面目，眉清目秀，确实是像自己的父亲。邵虎留的钱还剩两万，他过去拍了拍弟弟的脑袋，把钱塞进他兜里。
“小默，谢谢你！你那两个女同学刚走。”后母对着李默的背影说道，他顿了那么两秒，接着朝外走。
车拐出医院，沿江边行驶，没一会就看到林馨、何雪两人的影子，相当醒目，想看不到都不行，因为正被几个喝了点酒的痞子围着。李默轻轻叹口气，这人长得太美就是麻烦！还好两个女孩都是专业武术队出身，一般的小痞子还不大放在她们眼里，何雪眼里甚至冒着亮光，一副你们敢碰一下试试的样子。
李默让赵茹把车停到路边，慢慢下车，喊了一嗓子，“两位美女要不要搭个顺风车？”何雪本不想搭理，林馨拉住她，朝车边过来。那帮人见有人管闲事，正想发飚，其中有人认出李默，赶忙低头哈腰地招呼：“默哥！不好意思！默哥！对不起啊！不知道是您的朋友。”
“哥几个，接着忙你们自己的事，散了吧！”李默平心静气地吩咐，那帮人如蒙大赦，赶忙转身就跑，生怕他反悔。何雪老毛病发作，“喔唷！好威风啊！可惜样子实在是太糗了些。”林馨仔细看了看他受伤的样子，本想关切地问问，却看到赵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李默把前排椅子搬起，示意两人上车，“你们俩来看我父亲，我还没好好地表示感谢。要去哪？顺便送一下你们。”
“是吗？我们想去看霍颖，你带我们去！”何雪不知道霍颖受伤，这是故意在赵茹面前给李默找茬。林馨认识赵茹，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上车后客气地朝她点点头。
“颖姐现在你们怕是见不到！门口日夜都有警察守着，不会允许你们进去。”赵茹只知道他们三人是同学关系，耐心地解释。两人听得满头雾水，何雪阴谋诡计没能得逞，生起闷气！林馨则很担心，李默坐进车里，平静地解释：“我和小茹刚刚才在医院里看过颖姐，她受伤了！”
“是吗？几号病房？明天我去看她。”霍颖对林馨的态度挺好，她都记在心里，很在意！同时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酸楚。李默一身是伤，有事也不招呼一声；看霍颖带赵茹去，却不带她，哪里当她是师妹？！
气归气，关心还是要的，林馨瞅着李默身上的伤，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没伤到什么要害吧？才过了两天，颖姐伤了，你也伤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先把小雪送回家，我们去见师傅。”李默点点头。
何雪现在更是满头雾水，抗议道：“馨儿，我说你们俩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什么师傅？哎！我们俩从幼儿园时就在一起，学武术也是同一批老师，可从没听说你有个什么师傅？不行！今天你一定得跟我说清楚。”林馨有些为难，贺老头叮嘱过不要随意把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说出去，刚才她也是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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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认输（下）
“美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李默很干脆地接口，把何雪气得半死，狠狠地瞪了李默一眼，见林馨确实很为难，决定改天再找机会问个清楚。
来到贺师傅的住处，除了杀人的事情含糊其辞外，李默把这几天的事情详细讲给师傅听，尤其是林中那莫名其妙就能伤人的东西，还特意把伤口翻给大家看。贺老头听了使劲皱着眉头，仔细检查他的伤口。林馨和赵茹两个则如同是在听天方夜谈！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若不是李默一身伤口能证明，绝不会相信。
“小默！你不要掉以轻心，我看伤口发焦，隐隐有烧过的迹象，说明你体内龙拳的功力已有所成，自动替你抵御毒素的侵蚀！”贺老头想了好一会，不是很肯定地说道：“应该是尸毒！你说的那东西很可能是用怨魂之类的东西密法炼制而成。师傅我练的是武功，这种东西不懂！不过从你身上可以看出，武功练到某种程度，可以保护自身不受法术伤害。我教你们的东西，你们俩一定要勤加练习。尤其是林馨！你是个女孩子，相貌又过于诱人，小心别人不择手段！”
林馨脸红了红，撒娇道：“师傅，您和师兄们会护着我的，我不当心！”说着瞟了李默一眼。那娇媚的样子，把他看得心跳不已。贺老头也受不了诱惑，笑着点点头，转向赵茹，“这女娃子也是邵家那老贼头的弟子？”
“算是半个！虎哥找门里人教的，应该是一个路子。”李默赶忙接口。贺老头点点头，“以后你们两个去外地读书，我也寂寞得很！女娃子愿意的话，早上可以来公园里陪我。”
赵茹可是个聪明人，不用李默出声，赶忙跪下给老头磕头。贺老头受了，警告道：“女娃娃先别忙着高兴！我要求严得很，最起码早上起床时间就很早。你问问李默，他可是从十岁开始，每天早上都得四点前起来，跑一个钟头到我那里练功。对你不用这么苛刻，可以少跑点，但也得在五点半前到达，知道吗？”
“知道了！师傅。”赵茹乖巧地应道。李默奇怪了，老头怎么感觉变了性，开始喜欢收起徒弟，还全是女徒弟。
“小默，你的武功进步神速！可见这段时间从没落下。本来应该可以正式教你林馨练习的三套功夫，可惜现在伤重，事情也多，你好好休养，以后还是让她教你。”贺老头一本正经地望着李默说道，不过挤了挤眼睛，暴露出他的真实打算。
李默正想说话，邵虎打电话过来，让他现在立刻赶到南岳酒店。从师傅家里出来，李默让赵茹送林馨回家，自己打的赶到酒店。大堂有不少自家兄弟，外面的更多，个个横眉怒目，摆出庙里的金刚相。
一个兄弟上来把李默领到酒店的桑拿房里，他现在可洗不了，直接走进休息大厅。里面人不少，除了江南、江北两个大佬金胖子和郭铁墩，市里其他叫得上名号的江湖大哥都已经来齐，相互间胡乱磕着牙，神色闪烁，目光不定。
邵虎满脸微笑地应对着众人，看见李默进来，招呼在自己身边坐下，仔细审视了一下他的神色，轻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样？伤口有没有奇怪的地方？我找人给你看看。”说着目光转向旁边角落。李默顺着望过去，那里有个三十多岁的长发男人盘膝坐着，一身中式练功服，双目微合，手里似乎有个玉佩之类的东西，
“哦！不要紧！刚才我师傅给解了毒！”李默马上反应过来，赶紧把问题推到贺老头身上，然后说出心里的担忧，“虎哥，夜里邪门得很！那雾说来就来，能伤人，还有毒，我师傅说是种法术，要我们千万小心！”
邵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声介绍道：“那是天师教的道士！昨夜里我也觉着邪门，回来跟一朋友说了，他马上就让这个道士过来帮我。刚刚才下飞机，给受伤的两个兄弟看了看，说其中一个是被什么白莲教某个分支自古流传下来的一种法术所伤。现在是个什么时代、什么世界？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会有！”
“虎哥，今天这么热闹，有什么大事？”李默转移话题，不想在这搞不懂的东西上面纠缠。邵虎淡淡一笑，“还不是赵家搞出的把戏。把所有人都叫来，大概是想谈判，骗点时间好方便喘口气，做梦！”
“就是！”魏强在后面插嘴，“老人家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 不可沾名学霸王！俗话又说：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邵虎一脸神秘莫测的微笑，点点头。
这时门口进来三、四个人，众人望过，赶忙站起。打头的是江北的老大郭铁墩，旁边是市政府的一个副秘书长，后面跟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李默和魏强都认识，赵锦豪，老同学了！
邵虎怎么也得给前两人面子，站起出迎，李默和魏强两人退到后面。众人略微寒暄了一会，各自坐下。这时整个活动的主角出场，倒了杯茶，来到邵虎面前，双手敬上，“虎哥，今天没别的事，我代表我父亲和堂兄来认输！”
邵虎满脸微笑地望着郭铁墩和那副秘书长，不理这个茬。李默一捅魏强的腰，魏强马上明白过来，站起，大咧咧地走出，替邵虎把茶接过，在李默的示意下把茶放到一边，那道士探头仔细辨认了一眼。
赵锦豪仿佛没看见，笑容不变，“虎哥，不是我们家对你不敬！我父亲老了，今天已经离开本省，我堂兄不会说话，正在家里收拾行李，请您别见怪。我不想讨论我们两家之间的恩怨是非，那已经没有意义！我是来代表我们家认输的！向虎哥您认输。只希望虎哥给我们一家老小留条活路！”
邵虎微微一笑，没等他说话，赵锦豪已经转身从身后的一个随从手里接过一份文件，双手递到他面前，“当然！我们也知道天下没那么便宜的事！这是鹰哥在本市所有产业的无偿转让书，虎哥你点个头，这些都是你的！另外，我们赵家在本省的产业都将半价处理，根据所在的位置，由在座的各位老大分配！我们赵家只想能平平安安地离开这里，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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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悬崖（上）
没等邵虎说话，大厅里嗡嗡地响起一片交头接耳声，各种贪婪的目光在大厅里闪烁。邵虎笑容顿时收起，轻轻皱起眉头，若是不同意，当下就会得罪不少人，这一手以退为进耍得好漂亮！不过他也不是笨蛋，隐带一丝玩味的笑容很快重新浮回到脸上，拿着文件翻了翻，点点头，把无数人的心思吊起，而后又摇摇头，站起，“条件不错！不过得等我和金老板商量过后才能答复。这样，三天后的晚上11点，地点暂定还是这里，大家来听最后的答复！”
所有人都点点头，这才想起邵虎后面有个金胖子。邵虎用文件夹拍了拍赵锦豪的肩膀，“小伙子，不错！很不错！”
赵锦豪表情谦恭地微微躬下身，“哪里！虎哥才是厉害。我父亲都说当年看走了眼，心胸狭窄，所以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纯属咎由自取！”
“是么？”邵虎冷笑一声，转头去和两位大人物说话。赵锦豪的目光停留在李默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转到魏强身上，微笑着点点头，“两位同学有段日子没见，甚是想念。”
魏强哈哈大笑，“赵大少爷，我又不是兔子，你想我干啥？”赵锦豪脸色微微变了变，有些尴尬，转向李默，“李默，恭喜你啊！这次考得这么好。报了哪所大学？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能再做同学。”
“是吗？那到不错！”李默耸了耸肩，想起祁乐，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心仪的女孩，无论如何宽慰自己，心里就是不爽。
出了酒店，邵虎一路都在与金胖子通电话，耐心地把事情一一解释清楚。那边没说什么，只是吩咐把后天的比赛打完再考虑这事。他领着众人回到自己的地盘，把几个心腹兄弟留下，“你们怎么看？”
李默不方便说话，魏强这段时间冒得太快，也不好事事抢先。郭勇首先接口，“虎哥，赵鹰的地盘可都旺得很，送上门来的肉不吃白不吃！”另一个老兄弟也马上附和，“是啊！再说若是不同意，其他老大那里也不好交代。”看来大多数人都是这个意思。
邵虎想了想，直接点李默的将，“小默，你认识赵锦豪，说说你的看法。”
“虎哥，我看没那么简单！这招数里好像有后手。”李默含糊其辞地回答，邵虎相当满意地点点头，“这小子也太小看我了！这是想驱我这头虎去张大口吞狼，然后逼使群狼联合起来干掉我。当我白痴呢！”众兄弟一时间没想通，疑惑地望着邵虎。
李默解释，“赵鹰的产业全部在江北，给了虎哥，江北的老大们会怎么想？郭铁墩才坐上老大的位子，可不敢让虎哥立脚！至于赵家豪盛集团的产业，反而在江南有不少，他却丝毫不提该由谁得，这不是摆明想在虎哥与郭铁墩等人以及金老板之间插钉子吗？还好虎哥当时就已经想得很明白。”
众人想明白了，纷纷点头，破口大骂。邵虎笑笑，他的目的就在于统一兄弟们的思想，现在目的已经达成，吩咐大家回去休息，养好精神应对后天……不！应该是明天晚上的比赛。
一觉美美地睡到中午，李默这才出门吃了点东西，然后买了个游戏头盔和台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把《叱咤风云》游戏装好，来到医院。霍颖的病房门口守卫已经松了许多，估计是已经得到具体的消息，他推门进去，没想到林馨也在。
“这是什么？”霍颖见李默进房，很高兴，好奇地望着他手里的东西问道。
“这就是我玩的那个网络游戏！等你过几天身体好点，我们可以在里面见面。”李默笑着解释，霍颖想得更远，“这到是！等你们俩去上大学，想见面大概就得通过这个。”林馨望了望头盔，她高考过后也在玩，点头附和道：“是啊！游戏里面见面其实也不错，环境很漂亮，心情也不同。”李默想她大概就是在游戏里与那位远方的朋友见面，心里很不是个味，没说话，静静地替霍颖削了个苹果，切成小片，插上牙签。
霍颖让林馨拿了吃，自己则揭开李默的T恤，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这绝对也是飞刀伤的！粟队长和我说了，那天你进屋很机敏，没受伤。小默，告诉我实话好吗？”
李默看了眼低着头的林馨，凑到霍颖耳边轻轻说道：“颖姐，你尽管安心修养！我保证，那个杀手永远也不会再来伤害你。”霍颖听懂了，望着他轻轻叹口气，“你应该让警察来做！”
“有些事，警察是做不了的！颖姐，这里面的原因，你比我清楚。”李默轻声解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也没用，霍颖不再纠缠。李默和林馨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的哥哥、嫂嫂来，两人才告辞去看李默的父亲。
出到医院门口，两人一时间找不到话说，林馨只好黯然告别回家。李默看着她走出二十多米，突然兴起，快步跑到她身后，“师妹，我送你回家！”林馨瞟了他一眼，没拒绝！两人就这么并肩默默地走了一大段路。
看着林馨拐进楼梯间，李默这才转头，赵茹今天在陪赵小惠，邵虎、魏强他们现在事多得要命，而他却无聊得很，打定主意去师傅那里混顿饭，顿时后悔不该让林馨回家，一下又没了兴致，随意找家铺子吃碗面条，直接回到春之印象，看着空荡荡的房，突然感觉到一个人有了个家后的那种眷恋，赶忙把这想法驱出脑海，进入游戏。
连着蓄了好几天的内气，丹田一大团白色，李默自己控制着再坚持蓄了十来分钟，实在是满得不能再满，这才按照箭头指示打通了一条经脉，《基础内功》进入第5层。跟着回复了几个朋友的留言，他来到村****，目前这个境遇，心情说好说坏都谈不上，只是觉得很复杂，想了好半天不知道该干什么，最后决定去爬那座山，把攀爬的技能练满。
在商人背包和腰带里装满食物，李默直奔目的地。悬崖仍是那么巍峨而陡峭，但不知道是心理问题还是系统有所变化，他感觉比上次和吹牛上天两个人来要阴暗、静寂，黑黝黝的崖缝附近点缀着些许在风中摇曳的小野花，既是对他的一种威吓，同时又透着股奇异的诱惑！站在悬崖下，四处张望一阵，尽力克服心中的犹豫，望准一个手刚刚可以够到的岩缝，搭上左手，单臂悬挂，双脚离地用劲拉了两下，确定能够支撑住自己的重量，闭上眼睛，轻轻吐一口气，暗请诸天神佛保佑，然后睁开眼睛，左脚踩上崖壁某个突起，右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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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悬崖（下）
叮呤呤，叮呤呤，一阵手机闹铃响起，李默疲惫地从被子里伸出手，迷迷糊糊把铃声止住，他现在只感觉全身说不出的酸痛，在游戏里连续爬了将近十个钟头的悬崖峭壁，其间不慎摔下来八次，五次化为一道白光回到村子里，另三次则感觉骨头散了架，痛得在地上躺了好久，难以动弹。虽然不是真的死去，但孤身一人爬在万丈悬崖之上，凌厉的山风从身上呼啸而过，脚下突然踩塌，人随着无数飞落的碎石整个向下摔落，四周云雾变幻，双手拼命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能抓住，只得等待着那一阵巨痛之后在眼前产生的、代表着解脱的黑幕，就如一场噩梦，心中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真是苦涩得让人无法形容，惟有黯然神伤！
常言道：坚持就是胜利！可谁知道这坚持背后所要花费的代价与那痛苦的心理历程？虽只是短短的十个钟头，但情绪的剧烈起伏跌荡让年轻的李默尝了够，大悲大喜，大喜大悲，眼角点滴的泪水既包含着无奈的酸涩，也有欢快的甜蜜！无数次对自己说放弃，又无数次咬牙要求自己坚持，心路有如面前的悬崖，浸透着飞扬飘洒的汗水！
正欲再次昏沉睡去，突然脑海里一阵翻腾，心猛地一紧，李默睁开眼睛，心中呐喊：“起来！坚持住！不要为自己找借口！我无所不能！”这些话他一直在游戏里对自己喊，现实中效果也一样，他猛地直起身，窗外一片曙光！振作精神，自己给伤口换过药，现在的医疗技术真没什么好说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略微有些痒。
随意运动了一下，吃过早餐，李默现在是伤号，下午才用得着去邵虎那里，干脆重新回到游戏里，出现在悬崖的顶部。夜里当他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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