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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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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印面上一喜“我就知道贤弟你深明大义,不会一意孤行。愚兄的苦衷,你想必也是明白的。不过你放心,这事咱们不能这么算了,行刺放火,这是下乘中的下乘,就算这次放过他们,将来只要等到水退了,我也会慢慢炮制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破家县令灭门太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只要信的过愚兄,我就让你看着他们怎么个倒霉法。我现在先去跟他们商量见面的事,就不打扰了。”

等张嘉印走了,如仙道:“你这老盟兄来,八成是来说项的吧?昨天晚上着火时,可也不见他衙门的人来。你答应他了?”

柳氏是个厚道人,再说本身就惧官,忙在旁打圆场“如仙,你这样说娘就要说你了。自古来民不与官斗,这县太爷人还不错,他出面说情,想必是有他的考虑,咱们也不好驳他的面子。”

赵老幺问杨承祖道:“杨公子,你是怎么想的?你决定这事就这么算了?”

“幺娘,这事我觉得是这样,这个宴我怎么也得赴,如果不赴的话,我怎么知道到底有谁会站出来,公开为他们说情呢?冤有头,债有主,这次债主们主动跳出来,这种好机会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说我能不去么?去了之后,将来才好知道该对谁动手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正面交锋

柳氏是个持重性子,听他这般说,反倒有些担心道:“承祖,你这般行为,既伤了张县尊的面子,也是与那些大户豪门结下大仇,恐怕是不成的。咱们终归还要在县里过活,与他们结了死仇,怕是不好吧。”

赵老幺道:“伯母,您是个好人,可是这事,我是支持杨世兄的。我们跑江湖的都懂这个道理,你的拳头大刀子快,对方便是与你有天大的仇,最后也还是会和你做朋友。若是你的拳头软,就是好朋友,也可能转眼就捅刀子。我们江湖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对这点最是熟悉不过。杨公子若是真的把这事轻松揭过,那些人就会认定咱们软弱可欺,到时候就想怎么摆弄怎么摆弄,您的日子反倒不好过了。”

如仙点点头“行啊老幺,没想到你倒对姐姐我的胃口。我的姐妹被人欺负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承祖兄弟说这事算了,我也想要报仇来着。娘啊,您是个厚道人,可是这个世道,厚道是活不下去的。”

“咱们被人打上门来,如果不能打回去的话,就会被人看不起。到时候谁都会想着来欺负咱们,而不会想着怕咱们。就算欺负了咱们,只要赔礼道歉,找个人来关说就没事了。照这样下去,我们在这个县里还怎么混?这次我们躲过了袭击,下一次呢?必须让动手的人知道疼,让他们流血,他们才会知道,咱们杨家原来是惹不得的。”

柳氏见两个女人都这么说,心里也有点活泛,苗秀姑这时大着胆子道:“两位说的有道理,我们小铁庄那边,也是讲究谁胳膊粗谁的声音就大,讲道理是没用的。”

铁珊瑚则直接去取那花枪“夫君,我跟你去。到那先把那些坏人戳死几个再说。”

“老实在家待着。”杨承祖宠溺的一刮她的鼻子“这是男人的事,不需要女人家拼命。幺娘,吃完了我送送你,回去跟九爷说一声,让他多加点小心。至于想对他动手的人,就是我的仇人,咱两家,是一条线上的。”

过了半个时辰,县衙门里来了一位吏目来送消息,“县尊有话,说是在城里得意楼二楼请您饮宴,还望您千万赏光。”说着还送来一张请贴,看上去倒是十分隆重。

眼下滑县虽然比别处好过一些,但毕竟粮价日高,百姓生计日渐艰难。县城百业都不怎么景气,酒楼的生意也不如往日好做。可是得意楼作为本县最大的酒家,还是保持了大酒楼的风范,每天都要舍些免费的饭菜出去,维持个好名声。

今天这酒楼早早的赶散了人,只等着伺候这一桌贵客。等杨承祖到达时,见门外立着十几个小厮,见他来了,纷纷跪倒磕头见礼。有两个机灵的,在头前引着路,直接把他让到二楼雅座之内。

只见雅座内张嘉印早已经在那,另外两人,一个身穿绸衫头戴**一统帽,正是本县号称首富的财主孟公然。另一人则是一身玉色直裰,头上戴着儒巾,五十开外,相貌堂堂,很有些气度。这人就是本地举人张敬端,其子张孝先与李家的大女儿李月娥早就定的娃娃亲,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过门。

这两人一个代表了本地的大户,一个则代表了本地的读书人,都是不可轻忽的力量。张敬端由于已经中了举,本身就有了选官的资格,算是半个朝廷中人,并不把杨承祖这个锦衣武官看的很重。见他进来,也只是点头为礼而已。

至于孟公然,他捐了一个七品内阁中书的官身,见到杨承祖后,叫了一声世侄,也不肯按民见官的规矩施礼。杨承祖也与他们点点头,拉了椅子坐下,这雅座之内除了这四人外,就还有几个侍侯的奴仆小厮。

孟公然吩咐道:“让他们上菜。”又对杨承祖道:“这酒楼是老夫我的产业,当初卫辉知府也曾在这里用过,还有高直指巡按滑县时,也是在这里酒后提过诗的。你尝尝口味如何,合不合胃口。”

伙计们流水般把酒菜摆上来,不多时就堆满了整个八仙桌。看菜色,与大灾之前并无区别,一般都是丰盛奢华,杨承祖道:“得意楼果然对的起这个名字,人到了这里,确实得意的很,若是只在楼中饮酒,怕是都得以为咱们河南五谷丰登,并没有天灾呢。”

孟公然举起酒杯道:“杨百户,老夫敬你一杯。”等喝过了酒,他悠然道:

“做生意就是做生意,天灾**,与生意没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什么时候东西好卖,什么时候不好卖,如果我要考虑其他的,这生意就没法做了。你们是做官的,想的问题跟我们不一样,这一点我能理解,而且我要说一句,你们做的很出色。”

张敬端接过话来“河南八府,已有两府出现乱象,不过朝廷处置得力,很快又压了下去。各地的粮价多在两到三倍之间转悠,看来很难升上去,这次炒粮食的人,有很多人怕是要亏一大笔钱。”

“亏钱好啊,他们不亏钱,就不会涨记性,就不会知道,不是什么地方都能伸手的。有的地方乱伸手,是会被砍爪子的。让他们涨点记性,我看不一定是坏事。”

“百户,你这可怜百姓,倒是个慈悲心肠。只是那些粮商,一般也是百姓啊。国朝不与民争利,像这买粮卖粮的事,应该是由百姓操持,随行就市,朝廷强行打压米价,就不怕粮贱伤农?万一将来大规模抛荒,明年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杨承祖夹了一口菜“抛荒?如果朝廷不干预粮价,不管抛不抛荒,明年河南八府的赋税都要出问题。至少帐面上的土地就要减少两成。而朝廷的赋税是不能欠的,那些土地少了,就只好把税加到那些在籍百姓身上,让那些自耕农沦落成佃户。我就奇怪了,这样的操持方法不怕他们抛荒,怎么朝廷平抑米价,反倒是有人会抛荒了,这是个什么鸟道理?”

“这么多年,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这已经是成法。”孟公然接过话头“杨百湖,张知县,你们收手吧。你们做的已经很多了,我们会为你们在上面活动,保证给你们几面万民伞,几面青天的匾额,哪个也不会少。可是你们也该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

第一百一十九章条件

杨承祖面上倒是依旧很平和“哦?如果我们不收手呢,那是不是就要被砍死?还是说,你们准备做的更绝一点,把县衙门也烧掉?你们可以说,这不是你们做的,不过没有什么用,那些刺客我捉到了活口,而且我保证他们不会被人灭口。锦衣卫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我可以要到我想要的口供,所以我现在想问问你们自己的说法。”

“那是一个意外。”孟公然并未加以否认“你要知道,你们这种强行平价,而且还阻止粮食的正常运转,让很多人折了本。而折了本的商人,有时会作出一些过激的举动,但是我敢保证,我们绝没有伤害你和你家人的意思。他们最多就是想要吓唬一下,可是实际操作的时候,有些蠢才没能掌握好分寸。不过好在,贵家眷并无折损,我们还是可以坐下来谈的。”

“正常运转?你是指本地的粮食不能外拨,粮食许进不许出,外地粮商的粮食只能卖给衙门,价格由衙门定这个规矩么?没错,这个规定就是我定的,也是我让九爷执行的,这个我认。”

“因为外地的粮食价高,所以咱们本地的粮食,就别想卖到外地去,这是我为了保证滑县的粮食定的规矩。要是有人因为这个规矩折了本,那我只能说活该二字。吓唬我?那他们怕是想错了,我连白莲魔教都不怕,何况几个江湖杀手。这次的事,我家里确实受了一部分损失,但是我敢保证,指使者会损失的更大。我的教他们一个道理,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杀了人,是要偿命的。”

“你家的家眷并没有损失。”张敬端开口道:“我们已经了解过了,只是一个丫鬟被砍了一刀,不过已经被救活了。她是唯一可能和你有关系的女人,其他人,那些被杀的,本身就是那钱卖命的江湖亡命之徒,不足为论。那个受到欺辱的,乃是香满楼的女子,并非什么贞烈妇人,本身做的就是生张熟魏的勾当。而且那件事,也不是我们任何人授意,纯粹是那些人自己的意思。”

孟公然道:“当然,我们肯定会作出补偿。请出张县尊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我拿出五百两银子,我想足够支付死伤者的抚恤烧埋和汤药费了。剩下的,就算是赔偿金好了。这些灾民贱如草芥,这笔钱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多给。”

“听说你家有一间房子被烧了,我在城北有一座宅子,有三进院子,兴建花了几百两银子,房契和地契我带来了。我想这些东西,足够弥补你那间房子的损失了吧?至于那个丫鬟,老夫这里有几个新买的丫头,乃是我扬州的朋友送来的,很是乖巧可人,回头就送过去。”

“五百两银子,确实不少。一间厢房换一座三进院子的大房子,也确实合算。一个丫头,不过才十四岁,还没收房呢,换几个扬州瘦马,这生意似乎我不亏啊。”杨承祖轻轻拍着桌子,孟公然与张敬端面带笑容道:

“我们这不是生意,而是诚意,我们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只要你和张县尊及时收手,我想我们以后的合作机会还会更多。”

杨承祖的脸色忽然一变,猛的在桌子上一拍“可是,你们谁能告诉我,那些死人,到底怎么才能活过来啊?那几个死的女卫,都是做了娘的,我该怎么跟她们的孩子说,他们的娘去哪了。如仙的那个姐妹,她确实是香满楼出身,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可是她现在已经从良了啊,她有权选择自己跟哪个男人睡。她被人欺负了,我难道要去告诉她,你就当你多做了几次生意,按你接克的钱,我把钱算给你?”

“红芍我没收房,甚至我跟她也不算多熟,可是她是替我娘挨的那一刀。一个可以为我娘挨刀的女人,你们觉得,是几个瘦马就能换回来的?要不要这样,我给你们找几个瘦马,你们给我找个这样的女人出来?”

见他忽然翻脸,那两人脸色一变,孟公然道:“如果你嫌少的话,我可以再加……”

“孟员外,你搞错了,现在我们谈的不是赔偿,而是报应。赔偿是第二步,第一步,是要有人受到惩罚,我家里昨天死了人啊。不管她们是不是护卫,还是其他什么身份,她们都是人来着。还有,我的如仙茶楼和仓库,也被人放过火了,你们觉得这样的事,是可以这么算了么?”

“可是你们也杀了不少人。”

“那些人死光了只能算活该,不能算惩罚,我现在说的是惩罚。我不要求你们交自己人,但是你们必须交人,不管是门下也好,还是总管也好,还是什么人都好,总之你们要交人。我家昨天死伤了十几个人,内中有五个死了。你们要交出五十个人来杀,十个换一个,我们才可以继续谈。”

“这做不到,那些人不是我们雇的。我说过了,那就是一群折了本钱的商人走投无路之下,想出来的办法,与我们没关系,我只是恰好知道真相而已。”

“那就算你们倒霉好了。”杨承祖摇摇头“我不在意谁冤枉或是谁倒霉,我在意的是,有人要死,这就够了。你们可以选择不交人,这没什么,大家族的面子么,我懂的。但是,我会拿到这些人的口供,而且我保证,口供中会指向你们,到时候你们是随便交人,还是要交出自己家族的人,我很难保证。”

“你们号称户大人多,张孝廉文友遍河南,应该多去开封那边打听打听的。那边有人跟你们一样,走投无路,想要吓唬官府,就去烧了蕃库,然后就被捉了。至于他们付出了什么代价我就不说了,你们可以自己去和他们联系一下,看看他们付出了多少,然后再考虑,你们该用什么方式跟我谈。”

“你们还可以选择第二次行刺。”杨承祖淡然道,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又仿佛是在怂恿这些人。

“自古来只有千日作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也许第二刺行刺就成功了呢。比如今天的酒席里,你们可以选择下毒,又或者在酒楼外面埋伏下死士,我一出去,就有人拿刀砍过来。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也许就没问题了,也说不定。”

孟公然和张敬端听了这话,几乎气的要吐血了。这话是当着张嘉印的面说的,现在他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不就变相得自己背锅了么?

孟公然道:“交人的事,我会和他们商量,但是我没有把握,他们会不会答应。”

“孟员外,我看好你,你一定能说服他们的,努力吧。”

第一百二十章城下之盟

他这说辞于孟公然而言,几乎跟指鼻子骂娘差不多,他堂堂滑县首富,在整个卫辉府都得算数的上的富豪,几时受过这种气?当时就要发作,总算是张敬端接过话来“这事我们会尽力做成,粮食的事……”

“没什么可商量的。你们几家先把人交出来,然后把刚才那些赔偿给我,最后再凑一千二百石粮食交给官府,我就可以考虑当这次的事跟你们没关系。滑县的粮食不许外运,不过你们几家要是想偷着运一点出去,我可以放你们一马。想生活么,大家都不容易,我明白的。可是滑县的粮价,只能这么多,不能再涨一个铜板。”

“你们几家购粮的价格我是知道的,即使按现在的价格出手,你们也不会赔钱。最多只是赚的少一点而已。”

“杨百户,你最好搞清楚这事是的事,你挡了多少人的财路!”

“这种话我已经听了很多次了,在开封我动那些粮食时,镇守太监跟我说过,三位千岁我也会过。我不管你们背后站的是谁,我只知道,粮价涨上去,大家吃不起饭,最后就要民变,就要造反。那时候不但你们的产业保不住,我也要背锅。我不悲天悯人,也不讲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我吃着锦衣卫这份钱粮,就得当好这个差使,谁要是想在我的管片里惹事,我就得砍死他!”

张敬端看了一眼张嘉印,见张嘉印双目微阖,在那运起装聋做哑的神通,于这边的纠缠全当没听见。杨承祖讲的道理,他如何听不懂?

如果自己真在这个事上说一句话,按杨承祖的脾气,完全可能甩手不管,任事态恶化。到时候一旦发生民变,他这个亲民官是第一个要摘印的。

得罪巨室代价大,可是激发民变代价同样不小,他夹在中间没有办法选择,就只能干脆来个严守中立,不闻不问。

张敬端见这个说合人指望不上,只好自己上阵“杨百户,国朝不与民争利,这才是四民安稳的保障。县尊代天子牧守一方,职责应是教化万民,导人向善,让百姓安于农桑,厚恤民力,才是为官之道。只要百姓明白是非善恶,通晓圣人之道,自然不会爆发民变。而片面的与民争利,就是舍本逐末,用末流代替了主干,由小道干预了大道。如果没了士绅的支持,我想县令大老爷的政令,也很难通行下去吧。”

“张孝廉是吧?不愧是读书人,盘剥百姓的事,说的都能这么冠冕堂皇,我也要说个服字给你。不过我要说一句,你说的这些,对我完全没有用。你们读书人我知道,讲的是尊重名士,大家谁有名,谁的学问大,谁的科分辈分高,谁说话就比较有分量,这个规矩,我喜欢。”

“年望久你知道吧?他是全力支持官府平抑米价的,你这番话我会转达给年翁,到时候由你和他亲自交流就是,至于谁输谁赢,跟我无关。”

年望久是河南文坛领袖,不管是资历、声望还是科分辈分,都不是张敬端所能望其项背的。人家做过河南学政提学官,他连进士都还不是呢,这里面的差距一天一地,张敬端在年望久面前,连提都提不起来。

张敬端一个小乡绅,根本就没资格与年望久笔战,到时候人家随便派出几个弟子门人,就能把他喷的连渣都不剩。他咽了口唾沫“年……年翁支持?”

“你们这消息太闭塞了一些,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做生意啊。”杨承祖抓起一只肘子放在嘴里大嚼

“做生意最基本的要求,耳聪目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这都做不到,你们怎么做生意的?开封那边的情形,才是左右整个河南市场走向的,你们对那里的消息都不了解,还想学人家发财,怪不得只能搞这种歪门邪道。”

他边吃边道:“你们这些大户有宗族,有家丁,这我都知道,可是你们也该知道一点,卫辉民变之后,朝廷对于民变的容忍,是零!开封那边往八府发放粮食平抑粮价,老抚台请出了王命旗牌,已经做好砍几颗头的准备了。”

“我要是你们,就派一些聪明的下人,到开封去采探采探消息,看看那边的米价到了多少,然后再制定自己的方略。你们谁要是认为自己比抚标营的老军伍更厉害,就随便折腾。我家里还有白事等着办,就不陪你们了,来人啊,把这些饭菜给我包起来,外面还有人吃不上饭,咱们这里要是剩了东西就是罪过了。”

张嘉印也起身道:“盟弟等一下,老哥我陪你一起走。河堤上离不开人,我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酒楼的伙计将吃食装进食盒里,杨承祖挑起食盒在后,张嘉印在先,两人下得楼来,张嘉印道:

“贤弟你这一遭,算是把孟公然他们得罪苦了。我倒不是怕他们,我只怕他们只是别人推出来的挡箭牌,到时候正主出来,不知道又是何等遮奢人物。”

“大哥,现在最遮奢的人物是龙王爷,除了他以外,别人全是扯淡。滑县要是真发了水或是起了民变,什么人物都没用。咱们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比什么都强,要是被他们一吓,我就要认输退让,这身飞鱼服我就没脸再穿了。我给你面子,等他们几天,如果到时候他们还不交人,我就按我自己的方法办了。”

酒楼上孟公然与张敬端对视一阵,孟公然道:“现在怎么办?”

“写信给上面吧,问问他们是什么意思。这次的行刺,本来我也是拒绝的,是他们非要搞的,现在出了问题,总不能只让咱们自己来扛。不过那些说好的赔偿,咱们还是得送过去,毕竟我们是要在这里住着,如果什么表示都没有,张嘉印那边也过不去。”

“杨承祖,我饶不了你!”孟公然看着桌子上那些空盘子,怒火迸发,一抬手,将那些上好的瓷盘推到了楼板上,摔成了片片的碎瓷。

第一百二十一章收买人心

杨承祖回到家门口时,见家门外多了个热闹:本地巡检刘洪及一家老小,全都用绳子捆个结实跪在自己家门首,每人背后又都背了一根荆条。这是……负荆请罪?

不少百姓在远处指指点点,但顾念刘洪是个官人,又不敢离的太近,生怕让他惦记上。昨天那事发生以后,今早晨宋连升就带了一队锦衣过来护卫,他们对于刘洪一家子可没好脸色,宋连升更是放出话来

“你们巡检司谁拿了钱,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就不多说了。三层封锁线,刺客大摇大摆畅通无阻,巡哨的连一箭都没放,这里没鬼,谁信?我大侄子家被人烧了,这个事没完!大不了就闹到卫辉府,再不行就到开封去,咱到要看看,你们巡检司要摘几个脑袋。”

要说刘洪也是本地有数的狠人,手下有上百弓手,论战斗力比起本地的军户还要强的多。素来目高于顶,根本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

大家各吃各的饭,井水不犯河水,宋连升虽然地位高过这个武官,可也不敢如此呵斥。这回锦衣卫关键是占住了一个理字,杨承祖的家被烧了,家里死了人,还有个小丫鬟被狠剁了一刀。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他巡检司漏人买放。

如果细说的话,这事里锦衣卫也有责任。杨承祖在自己家外头也安排了锦衣巡逻,如仙茶楼和仓库那,也都留了人。

只是这干锦衣这段日子过的太顺,行事难免麻痹大意,被一下子打的懵了,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抗。被那些杀手一路突破打进了院子里,连带如仙的那个姐妹被捉,也是锦衣的失职。

现在杨承祖已经实际掌握住了卫里的人事大权,这些人执行他的命令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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